第259章 建议还请夫人考虑一下(1 / 1)
萧如媚轻哼一声:“你身为驸马,本应以身作则,为朝廷官员表率,如今却做出这等丑事,还妄图诬陷他人,哀家定要好好惩治你,以为他人之戒!”
一旁的沈婉兮见此,面色苍白,叩首求情道:“皇太后,我儿他……他虽一时糊涂犯下错事,但他对公主的情谊深厚,这些年在府中也未曾有过大的差池。或许是被那奸人挑拨,或是一时冲动,才致使如今局面。还望皇太后看在公主的面上,看在驸马以往的功劳份上,从轻发落。”
萧如媚微微抬眸,看向沈婉兮,神色未改,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莫要为他说情。他所作所为已触犯朝纲,若轻易饶恕,日后如何服众?公主嫁与他,本是期望他能恪守本分,为公主遮风挡雨,为皇家增光添彩,可他却如此行事,实在是让哀家失望。”
沈婉兮眼中含泪,仍不死心地说道:“皇太后,驸马必定是深知过错了,他定会改过自新。公主与驸马夫妻一场,若驸马遭受重罚,公主必定伤心欲绝。还请皇太后慈悲为怀,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萧如媚沉默片刻,目光在沈婉兮和赵括身上流转,似在思索权衡,随后将目光看向陆云,询问道:“小云子,这件事你说该如何处理?”
陆云冲皇太后恭敬行礼,而后神色凝重,凛然正色道:“回禀皇太后,当初陛下成立锦衣卫时,所为的便是监察百官、肃清奸佞,平天下所不平之事,小的既然坐在这指挥使的位子上,行事,只会以国法为先,没有半点私情可言!”
言至此处,陆云目光陡然一转,直视赵括,语调平缓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驸马爷之所为,已然触犯国法,扰乱朝纲。其因一己私欲,寻衅滋事,殴打朝廷命官,事后又妄图巧言令色,颠倒黑白,诬陷忠良,此等行径,实乃罪大恶极,若不严惩,何以服众?国法威严何在?朝廷颜面何存?”
赵括听到陆云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身形一震,惨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冲着萧如媚磕头,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与哀求:“皇太后饶命,儿臣不过是一时糊涂!”
“一次或可言是一时糊涂,然接二连三犯下这诸多令人发指的恶行,难道亦是一时糊涂可作托辞?那些清白女子遭你肆意凌辱,于绝望中苦苦哀求之际,你心中可曾泛起哪怕一丝怜悯,可曾有过罢手饶她们一命的念头?那些被无辜牵连、惨遭灭门的家眷,在面临残忍杀害之时,他们的悲号与惨状,难道就未曾触动你那早已冰冷麻木的心弦?”
陆云言辞激越,声声质问如雷霆万钧。
言罢,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备好的奏折,双膝跪地,将奏折高高举过头顶,呈禀道:“小的斗胆奏请皇太后,务必严惩驸马爷,以彰显国法之威严,以还那些被驸马爷无情欺辱之人一个迟来的公道,还这朝堂上下一个风清气正的朗朗乾坤,还这天下苍生一个海晏河清的清平世界!”
赵括听闻,如遭雷击,瘫倒在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旁的赵括之母沈婉兮见此情形,心急如焚,赶忙也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皇太后,妾身知晓括儿犯下大错,可他毕竟年轻,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再则若是我儿身首异处,那公主该是何等伤心难过。”
萧如媚面色犹豫,毕竟自己女儿与这小云子私合,若是在将赵括处死,萧如媚有些不忍。
见此情形,陆云抬手指着沈婉兮叱喝道:“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百官哭,总好过百姓哭,今驸马爷之行径,已然恶贯满盈,天地难容,那些无辜惨死于他手下的冤魂,至今仍在九幽之下悲号呜咽。若不严加惩处,让他逍遥法外,陛下,皇太后将来如何面对那些冤魂!!!”
“你……”
沈婉兮被陆云的气势所震,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又急又怒,胸前的高耸饱满的胸脯都快撑爆了抹胸,随后又朝皇太后叩首道:“皇太后,妾身今日要举报后宫二品太监,锦衣卫指挥使小云子陆云欺君之罪,他本不是太监。此等伪装身份混入宫廷与朝班之中,其心叵测,恐对陛下与皇家安全构成莫大威胁。其在诸多事务中肆意妄为,借锦衣卫权势,行那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之事,如今又在驸马爷一事上大做文章,企图扰乱朝纲,以达其不可告人之目的。望皇太后圣裁,彻查陆云,还朝廷一个清明,保皇家安宁无虞。”
然,面对沈婉兮的指认,萧如媚却淡淡的点头,“嗯,哀家知道了!”
沈婉兮一怔,她原以为自己这番告发定会引得皇太后勃然大怒,或是至少会神色凝重,立即下令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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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这反应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一时间,她呆楞在原地,满心的疑惑与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朕也知道了!”
正当这时,从慈福宫门口,一身龙袍的女帝缓缓而来。
“叩见陛下!”
一旁陆云屈膝见礼。
“免礼!”
女帝微微抬手,轻轻挥了挥那宽大的袖袍,随后,她款步走向皇太后,优雅地欠身行礼,待直起身来,目光转而落向沈婉兮,那一双星眸犹如寒夜中的冷星,深邃而锐利,缓缓启唇道:“小云子本就不是真正的太监,假扮太监是朕的旨意。”
沈婉兮听闻此言,面露惊愕之色,身体微微颤抖。
她原本想着以这件事拿捏住陆云,却不成想大夏圣上和皇太后居然早就知道对方不是太监,这令她心若死灰。
“皇儿,哀家是后宫之人,虽说贵为皇太后,却也不好干涉朝政,此驸马爷之事,就由你定夺!”
皇太后萧如媚轻声说道。
“是,让母后烦忧了!”
女帝点点头,随后又将目光看向陆云,目光中充满了赞赏,“你所言驸马之罪,可证据确凿?”
陆云上前一步,恭敬地抱拳行礼,神色镇定自若,朗声道:“陛下圣明,小所呈之证,皆为千真万确!”
“嗯!”
女帝点点头,随后看着赵括以及沈婉兮说道:“驸马爷此等恶行,实乃罪大恶极,令国法蒙羞,使百姓深陷水火。朕身为天子,当为天下人主持正义,怎能因私情而罔顾公理?”
赵括此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却又因恐惧而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陛下……臣……臣是被人陷害,臣绝无……”
女帝目光如刀,冷冷地打断他:“事到如今,你还妄图狡辩?”
沈婉兮见此情形,泪如雨下,膝行几步,哭喊道:“陛下,驸马他一时糊涂,定是被奸人蛊惑,还请陛下看在公主的份上,从轻发落啊。公主与驸马情深意笃,若驸马有个三长两短,公主必定痛不欲生,皇家的颜面也会受损啊。”
女帝说道:“莫要再胡搅蛮缠。公主的痛苦朕亦能体会,但国法威严岂容践踏?朕自会在遵循律法的基础上,尽量顾全皇家情面。陆云,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驸马爷,方能既彰显律法公正,又能安抚各方?”
陆云沉思片刻,抱拳道:“陛下,小的以为驸马爷其罪当判死刑,但可念及公主与皇家情分,改为终身监禁,没收全部家产以充国库,同时责令其家族对受害者及其家属做出相应赔偿,如此一来,可平民愤,亦能体现陛下的仁慈与公正。”
女帝微微点头:“此策尚可,就依陆云所言,即刻将赵括押入锦衣卫地牢,严加看管。”
沈婉兮瘫坐在地,眼神空洞,绝望地看着赵括被侍卫拖走,整个宫殿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氛。
陆云见此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走到她身旁用近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夫人,我的建议还请夫人考虑一下!”
沈婉兮闻言,娇躯一震,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怨恨,直直地盯着陆云,那原本空洞的眼眸里,此刻有了些许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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