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平(8.兄弟的嘴紧着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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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啥好观摩的。

只是一些商场的朋友罢了。

客户,供应商,朋友。

部分政府官员也有邀请在列。

几大洲几大洋,两岸三地。

这份名单,是那天晚上念念有空大概拟了几十个人名和机构出来的,还等着整理出来爸爸过目。

托马斯拿着的黑皮文件夹打开了,连月小心翼翼的翻出了这页“季总手稿”。

龙飞凤舞,一手好字。

“啧啧啧——”

拿着名单抖抖,喻恒埋头看了看,啧了几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连月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这个家伙,有些地方,特别是在国内——还是可以给她一些建议的。

“季叔还真是交游广阔。”

一点点的看过了,喻恒又把名单还给了她,没有评价,只是又看着她的脸挑眉,“上面怎么没你同事什么的?宁宁百日了,连月你不请下你同事什么的?刘部长,王司长,李处长——”

“什么刘部长?”

连月被他吓了一跳,“刘部长为什么要来参加宁宁百日宴啊?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她摇了摇头,“不请。”

“呵呵。”

喻恒只是咂咂嘴,又笑了起来。

不过他倒是提醒了她,倒是可以请下办公室同事。

对了,她要办宴席,是不是也要提前报备的?好像是只能办二十五桌?

这个得问一问了——有些糟糕。

规矩,就是规矩。她可是守法公民——

喻恒摸摸下巴,看着她的脸。

“我们家的人都来不了——”他又笑。

“嗯!”小心的收回了季总真迹,连月点了点头。他们来不了,她早就知道了。

来了才是一个可怕。

“大哥那时候,怕是D校也要结业了,”喻恒还看着她的脸在说,“他肯定也来不了——忙着。”

“不来就不来。”她又笑。

说了来了更可怕了呀。

“这事儿是委屈你。”喻恒又靠在了沙发上,还在看她的脸色,拖长了声音,“不过连月你放心——”

“我放什么心?”面前这个人就没用这个态度语气和她说过话,这种感受她莫名有些不喜欢,只是打断他,“喻阳,”

这么多年了,说这个名字居然还有些提心吊胆,“他不来就不来。他来干什么?”有人的视线在她脸上,连月莫名觉得后背发烫,“有事我就找喻恒你——”

“那敢情好。”喻恒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可这么说定了。连月你以后有事就找我。可别——嗯,”他咽下了话,“你有我号码。我保证不拉黑你。”

这个人就是送小马来的。

喝了一碗厨房精心熬制的猪肝茯苓养生汤,看了看在马背上折腾到累睡了的小家伙,他又上下逛了逛——谁知道他在逛什么。

晚餐前还要归队。

规矩,就是规矩,据说这也是那位拉出来的红线;喻恒临走前,又凑过去看着醒来喝奶的小花衣。

小家伙躺在妈咪怀里,带着小花帽子,捧着奶瓶小嘴一啜一啜的,眯着眼睛喝奶喝的可欢。

奶瓶里的鼓出了小小的气泡。

伸出了长手指,喻恒轻轻的摁了摁她嫩嘟嘟的小脸。粗大的指头在小家伙嫩脸上摁出了一个窝。

小嘴不动了。小家伙已经发现了他。

“哇——”赶在她开始举着胳膊嚎哭之前,喻恒摁着奶瓶送了送,把这声哭声完美的给堵在了婴儿嘴里。

“你弄她干什么?!”有人柳眉倒竖,又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粗胳膊上。

“哈哈哈!”

今天的放风也就一会儿,也就送个马过来,喻恒现在只觉得心情莫名舒畅,又觉得有点牵挂。

他开始往外面大步走,“一会儿和老四说我来过了哈!”

“自己打电话!”有人一边哄着嚎哭的婴儿一边回复他。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

大哥有了孩子。老四有了孩子。大哥又有了孩子。

软绵绵的。

小花衣。还哭唧唧的。

他好像年纪到了。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他看过了很多事。

道德感,自然和别人不同。

平时没心没肺,也不等于他不懂事。

而是只是觉得自己这样的家庭——很多事不是大事,不想正经去管罢了。

可是如果是正经事,那就得正经管。

车子刚刚开回连队,喻恒刚回了宿舍还没坐稳,又有电话响起来。

“喂。”他看一眼,腿往桌子上一搭,懒洋洋的。

“哥,”那边是李波的声音,热情洋溢,“周末您有空没?我和方子找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这个人哼了哼,是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地方,有了几个漂亮的妞——”

“不去。”椅子上有些凉,喻恒摸到了烟,一口回绝。

不是他不相信李波的审美——虽然李波的审美真的一向不咋地。

“大病一场”的这段时间,他好像内心真的变了很多。

少了很多的躁动。

在床上躺着的那一个月,白墙白砖,手机也被收了,没有外界的信息交互,只有极少的人可以来探望。

他除了听父亲的谆谆教导无所事事。

他躺在床上,回忆自己毕生所学——这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最终选择了哲学。

哲学让人思考。和自己对话,和自己独处。像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孤独。

而思考,本身就是一种存在,独处,也是一种力量。

他感觉自己已经超脱。

男女情爱。虽然他哪怕还没有正经的恋爱过一次,可他觉得他已经看透。

“哥那您想怎么玩?”

那边还在说,“您大病初愈,我们本来一直说为您庆祝庆祝——”

“聊聊苏维埃。”军靴在桌子上抖了抖,男人咬着烟,声音含含糊糊。

“什么?”那边似乎有些没听清。

“哲学。”喻恒咬着没点的烟,去摸打火机,又说了一次,“marks社会主义哲学如何实践带来全民幸福?资本主义从有益性转为无益性的临界点在哪里?什么是真我,什么又是本我?面对西方势力的围剿,我们应该怎么做?”

“哥。”那边顿住了。犹豫了下,坡子又咽了一口水,有些迟疑,“要不,我赶紧给您约上几个教授——”

“不用。”啪的一声,火光撩起,烟头明灭。男人垂眸点烟,义正辞严,“我自己先研究研究。”

“那行。”

“那就不打扰您了哥。”那边犹豫了下,“您要是再需要什么,再来告诉我。”

“行。”这边的军靴抖了抖,同样一抖一抖的还有红色的烟头,“对了。今天这马你找谁买的,多少钱我转你——你别推辞。一码归一码,你知道咱家的规矩。其实呢,我拿这马来,也没什么用——就是看看。”

“哥,您放心。”那边配合的说,“您就是做慈善嘛。有爱心。我懂的哥,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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