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思逆谋(1 / 1)
官道之上,兵马涌动,与前次出征不同,此刻凯旋还朝,萧启高居龙位,金色的銮驾分外显眼,而慕竹,也是寻了辆宽敞的小车,随着大军缓缓向南而行。
大军行至寿春地界,突然一阵急蹄之音传来,萧启微微皱眉,传令大军戒备,却见得自寿春方向涌来一支轻骑,不由得心中揣测:“北方战事已然平息,寿春城有南宫神女坐镇,难道还能起什么风浪不成?”随着马蹄之声越发靠近,萧启这才瞧得真切,却是一只轻骑飞驰,算不得什么大敌,轻骑之首却是一青衣劲装男子,面色沉重,面带须髯,却是萧启身后这十万蛊兵最为熟悉之人。
“孤峰大人!”一时间全军将士欢声雷动,南疆蛊兵忠于蛊神,对神祭司更是顶礼膜拜,而孤峰乃蛊神传人,又是神祭司的大长老,在南疆之中除了神女娘娘,便是他能发号施令,当日夺回寿春,孤峰见南宫迷离身心俱疲,却是将十万蛊兵借予萧启,自己留在寿春照料,如今全军见得是孤峰亲至,自是齐齐欢呼。
然而孤峰却是依旧面色沉重,也顾不上前来问好的蛊兵将士,当即下马迈过众人,朝着銮驾奔来:“慕竹小姐,慕竹小姐!”
孤峰出自南疆,对南明礼法不甚熟知,他自问天下之间除了南宫迷离,便对着烟波楼主最为钦佩,当下见了銮驾,却也只呼慕竹之名,叶清澜掀开车帘,见孤峰神色紧急,也不拖沓,当即走出马车,轻言道:“孤峰长老,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数?”
萧启也忙从銮驾上起身,焦急问道:“是啊,孤峰长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孤峰这才向萧启作了个揖,进而转身朝着慕竹道:“慕竹小姐,大事不妙,接到南京消息,历王萧平印得百官支持,晋位称帝,言烟波楼乃祸国妖孽,如今江南诸府皆从其令,划江而治,正等着小姐南归一战。”
“什么?”萧启却是最先按捺不住,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素月老师不是在南京吗?”
孤峰面露苦色:“据探子回报,烟波楼素月、惊雪、琴枫、琴桦四位皆已落入敌手,整个南京,都在吴家的掌控之中。”
叶清澜闻此噩耗,当即双目一沉,“月牙”已多日未见消息,慕竹对此已是早有猜测,却不想南京的境况竟是到了如此地步,但见此刻萧启孤峰都是乱了方寸,心知此刻还需稳住局势,当即深吸一气,沉声道:“先回寿春再议。”
孤峰稍稍点头,正要转身回返,可便在转身之际,双眼却是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孤峰立时满脸涨红,双目仿佛火烧一般鼓出,大喝一声:“狗贼!”
孤峰所见不是别人,正是那与萧启一战而两败俱伤,失去了逆龙血脉的魔头萧逸,萧逸曾在南疆折辱南宫迷离三年,孤峰恨不得生食其肉,此刻见他被囚于牢车之中,登时不顾许多,飞身便向其扑去,孤峰这一吼嗓门极大,浑身杀气尽显,看守萧逸的两位军士立即散开,孤峰一拳轰至,那牢车登时炸开,只留下萧逸浑身颤抖的望着孤峰,失去了一身魔功,他再无倚仗,此刻在孤峰面前犹如蝼蚁一般渺小无措,见得孤峰双眼带火,心中早已吓破了胆,登时跪在地上,双脚直打哆嗦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狗贼,受死!”萧逸的求饶没有唤得孤峰丝毫怜悯,孤峰再起一拳,直朝着萧逸的正胸之处击来。
“轰”的一声,萧逸早已吓得紧闭双眼,可耳边传来一声轰鸣之时,自身却是并未感受到肢体分离之痛,萧逸睁眼一瞧,但见慕竹却是不知为何拦在了他的身前,浑身气盾笼罩,却是轻松化解了孤峰这一拳之威。
“小姐?”孤峰大是不解,收回拳势问道。
叶清澜摇了摇头:“我与启儿本意是将他押至南京再行处决,你要报仇也无不可,可眼下南京有变,萧逸或许还有些作用,此刻他修为尽失,血脉不复,留在军中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便暂且留他一命吧。”
孤峰虽是不知慕竹有何打算,可他对这位烟波楼主向来尊敬,见她有此一说,即便是天大的火气也得暂时压下,登时朝着萧逸狠狠瞪了一眼,旋即朝着慕竹拜道:“既是如此,那便依了小姐,只是神女娘娘如今尚在城中,为避免令她忆及往事,还是将他押至军中,不要入城的好。”
叶清澜微微点头:“也好,待得南京事了,他便交由孤峰长老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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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府,自南朝派遣而来的文武官员一一上前拜过天子,虽是毕恭毕敬,萧启却总能感觉得到这群官员心中的不安。
尽管双方还未撕破脸皮决议一战,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一战避无可避,这边萧启未死,那边历王萧平印便敢称帝,虽是自称暂摄帝位,可一应礼制用度均是参照皇帝,哪有什么敬畏之心,那吴家野心勃勃,不但包揽六部大权,更是在朝中不断铲除异己,朝堂上下只知吴家而不知萧家,真可谓是大逆不道。
可大逆不道又如何。
吴家如今统帅百官,稍有不从便得横死当场,南朝初立,各府州县官员尽皆出自江南一带,连带着许多新晋人才也是出自南京科举,如此一来,这在外官员之家室大都安置于南京,这一投鼠忌器,便是令天下州郡不敢妄动,若不是此刻寿春有南宫与孤峰等南疆派系镇守,只怕这伙官吏早已投了南京也说不定。
“南宫神女呢?”萧启环顾城府厅中并未见南宫迷离身影,不由得出言问道。
“神女娘娘她在后院……”孤峰谈及南宫之时却是有些吞吐,想了好半晌才勉强道出:“在陪着孩子。”
萧启与叶清澜对视一眼,却也明白了孤峰话中之意:南宫迷离已然无心天下之事,此刻只怕除了孩子,不愿再牵连其中。
叶清澜当下言道:“我稍后便去探望迷离,眼下当务之急,却是要交代寿春部署。”
“哦?”孤峰见叶清澜似有所安排,当即喝令将官做好,将天子与慕竹迎至高位,自己战至身侧,等候着慕竹下令。
“南明初立,自是磨难重重,灭鬼方,平后唐,还我大明巍巍疆土,如今北患已除,区区南京动乱,不足挂齿,诸君只需各司其职,不出一月,南京必复。”
慕竹一面向着群臣坦言,一面向着萧启看了一眼,萧启与孤峰均是明白,慕竹此言不过是稳定军心,可即便如此,萧启却也对老师所言坚信不疑。
“老师既然说不出一月,那便绝不会超过一个月的。”
“孤峰,你且暂领统军之职,整顿蛊兵,做好迎战准备,另外,收回派遣至南京的一切斥候哨探。”
“什……什么?”孤峰闻言大惊“小姐,两军交战情报为先,岂可收回斥候?”
叶清澜不禁露出苦笑:“‘月牙’已有些时日未与我联系了,想必却如你所说,素月已落至吴家手中,且‘月牙’也被吴家掌控,有‘月牙’在,我军的斥候不但危险,反而可能会泄露更多。”
“这……”孤峰闻言亦是无奈:“那便依小姐所言,只是不知小姐有何良策?”
叶清澜缓缓摇头:“敌情未明,诸事不可妄下定论,既是斥候不起作用,那我便亲自去一趟南京,也好看看他吴家究竟掀起了何等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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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呜哇……”寿春城内风起云涌,可在这安稳的后宅之中却是安静得多,叶清澜缓缓步入其中,除了那清澈嘹亮的婴儿啼哭,却是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南宫迷离不喜下人侍奉,自己便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院中,一手将襁褓之中的婴儿托起,一手轻轻在婴儿的脸上抚摸,衣衫稍稍褪开一角,正露出一只丰润的美乳凑在婴儿唇边,微风拂面,南宫迷离轻轻闭上双眼,以往的妩媚与鲜艳在脸上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岁月静好的恬淡与温馨。
“我还以为你积怨颇深,道心不复,却想不到你自己在这院中悠然忘我,连境界都高了几分。”叶清澜见她如此惬意,倒是放下心中担忧。
南宫迷离自是早已发觉慕竹走进,却是并未抬首,自顾自的继续抚慰着怀中的婴儿,轻声道:“兴许是再没有了与你争胜之心,这心中郁结一旦放下,反而是通明许多。”
“是啊,有些执念却是不该牵绊在心,适时放下,或许才是对的。”慕竹却是想起了这段时日与萧启的情愫纠葛,以往的她寄情山林,从未想过流连于世俗情爱之中,可不知怎的,这一路来心中所念的却都是这痴儿模样,经夜孤山双龙一战,见得萧启又一次不畏生死的护在自己身前,慕竹这才暗下决心,放下过往执念,此一生便伴在这痴儿左右。
“听说南京有变,素月她们,处境都不太妙?”南宫迷离见她心事重重,终是将怀中渐渐安稳的婴儿安置妥当,这才抬头向着慕竹问道。
叶清澜缓缓点头,微微有些无奈:“是啊。”
“素月向来稳重,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在她手中讨到好处,我实在不敢相信,会有人能将她擒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幼时我们故步自封,自以为天下之间再无我等敌手,可自烟波楼出世以来,自素月、惊雪、枫儿、桦儿,她们竞相遭难,却不知是我烟波楼逆天之行惹怒上苍,还是这天下终归不是我们想象那么简单。”
“哦?”
“我在摩尼总坛之中发现一部奇功,名唤‘六合长春功法’,其意在采阴补阳,强纳女子修为化为己用,若我所料不差,自紫衣剑人剑分离之时起,便已预示了南京附近有人用这功法吸尽了枫儿的功力,如今素月她们相继赴难,只怕……”
慕竹虽未明言,可南宫迷离却是听出她话中之意,只怕是那吴家之人习得此术,强纳了烟波楼四女的修为为己用,若是如此,那这一战,慕竹所要面对的,便是四女修为集于一身的实力。
“那你可有把握?”南宫迷离虽是有此一问,可神色之间却是不甚在意,对慕竹,她倒是一点担心也无。
叶清澜款款一笑,淡淡道:“但尽人事,且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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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桦儿,快醒醒。”
南京月字号密室之中,商承之的尸首已被吴越抬出,阴暗的密室之中便成了吴越的后宫净土,当初素月兴修此密室之时便考虑周全,故而如今四女吃喝拉撒均是不愁,这密室之中除了那股燥人的淫靡之味,倒是舒适得紧,素月自迷蒙之中醒来,只觉浑身酸痛难忍,胯下玉穴之中还残留着吴越昨日所激射过的精斑,素月心中一阵凄苦,可一想到此刻吴越不在,她心中不由得松弛许多,环顾四周,确定了四下无人,便立即向着仍在昏迷之中的琴桦呼唤。
“不要、不要……”琴桦双眉紧蹙,虽是嘴中念念有词,可两只眼睛却是依旧未曾睁开,显然又是在做着噩梦,素月心中一痛,四女之中,数琴桦年纪最小,先前又受过一番磨难,此刻再次落入吴越之手,虽是因着惊雪之故暂时委曲求全,可心中之愤懑着实太大,以致于在这梦中都在不住的呼唤。
“小桦儿,快醒醒。”素月再次唤道,虽是心有怜悯,可素月知道眼下绝不是坐以待毙之时,继续呼唤起来。
琴桦犹自熟睡,却觉着手边被人一阵推搡,这才稍稍转醒,却是见得姐姐琴枫已靠在她身侧,见琴桦迷惘的望来,琴枫却是朝着远处的素月努了努嘴,琴桦揉了揉眼,向着素月问道:“素月姐,你唤我?”
“枫儿、桦儿,你们还要多少气力?”素月见她二人醒来,登时深吸一气,开门见山问道。
琴枫闻此一眼,立时心头一黯,昔日的紫衣剑冠绝江湖,武林之中无人能敌,可如今她剑心已毁,一声修为尽皆给吴越做了嫁衣,竟连那紫衣剑也认了吴越为主,一念至此,琴枫立时苦笑一声:“我若还有一丝气力,他又怎么可能不封住我的穴道?”琴桦见姐姐如此伤害,不由心中一酸,旋即道:“姐姐莫要灰心,当初我也如你一般,可也被小姐医好了的,如今我与惊雪修为健在,只是……”
素月听她二人说完虽也心中气苦,可眼下却也不是愁苦之时,稍稍思虑一二,便言道:“我体内好存留着几丝修为,可也与桦儿一样,四肢穴道尽封,这样,枫儿你先将桦儿扶过来。”
琴枫依言照做,将琴桦缓缓扶起,行至素月身侧,素月继续道:“你将我双手搭在她背上,我要助她冲开穴道。”
“什么?”琴枫琴桦闻言俱是一愕,素月此刻自身穴道被制,若是要强运功法助琴桦解穴,无疑是要自断经脉,身体自会大受损伤,若是以后寻得恢复修为的办法,只怕也会大打折扣。
“如今之际也顾不得许多,桦儿,你听着,解穴之后你便立刻离开,那门口的东瀛女忍虽不是你对手但却有一身忍术傍身,你切莫与她恋战,早日出得南京,寻得小姐,叫小姐提防吴越便可。”
“不成素月姐姐,我们一起杀出去,有你在,小姐才能更有把握对付吴越。”
琴桦听她此言不禁有些焦急,若是让她独自脱身却是有些为难。
“不必多言,你一人能否出去还得看吴越是否追得及时,倘若带着我,只怕是绝无出城可能的,你见得小姐,只需告知她吴越如今身负我与枫儿的修为,且对摩尼教与东瀛忍术颇有研究,如此种种,小姐自会应对。”
“好!”琴桦见素月交代得如此具体,便也不再推辞,只要早日迎回小姐,想必众位姐姐仍旧有救。
琴枫在她二人言语之间已是将素月双手搭在琴桦肩头,素月轻闭双眼,默运心法,一股暖流却是自体内流出,直直向着琴桦体内奔去。
此刻她三人俱是浑身赤裸,故而这运起功来倒是方便得多,素月这边才刚刚开始,琴桦便觉四肢一带热量充沛,浑身筋骨酥麻,一股真气直扑那被禁制住的关节。
“噗”的一声,琴桦四肢关节穴道顿时打通,一声淤积清明,不由得自胸间涌出一口热血吐出,整个身子渐渐恢复气力,琴桦扭动了下身子,终是发觉能够动弹,当即站起身来向着素月拜道:“素月姐姐,那我便先去了,你们,你们好好保重。”
琴桦本就轻功卓著,此刻危机关头,自是不顾许多,稍稍披了件青衫便化作一道青影,向着密室之外飞去。
琴枫与素月相视一眼,却是神色各异,琴枫将头沉下,显然是心事更为复杂,而素月,却是双目有光,似是在期待着小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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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行宫深处,萧启曾经的寝居换了主人,可这本只有天子才能歇息的寝居,此刻却是一片嘈杂。
数十名宫娥与内侍守候在寝居之外,安心的等待着屋里的传唤,可那屋中大门紧闭,传来的却是此起彼伏的女子呻吟与叱骂,而听那声响,竟似不是一人所发。
这屋中确实不止萧平印一人,萧平印大喇喇的坐在一尊红木宽椅之上,身上抱着的却是一名我见犹怜的绝色女子,而萧平印的身侧床帏之上,满脸不甘的萧念公主依旧被吴越压在身下,肆意凌辱。
萧平印这时却再也不用羡慕吴越了,他按着吴越的提醒,轻易便在那“清心庵”中将这早已被人忘却的女子提出,作为曾经匈奴的亡国公主,本只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可毕竟是红颜祸水,萧平印即为为帝本就是为了穷奢极欲,自吴越口中听得南京城中竟然还有这等绝色,当即便派人自清心庵中将她拿来,这落难公主本就无所倚仗,无力官员百姓都对她北方蛮夷身份恨之入骨,又怎会为了这一落难公主而驳了陛下脸面,萧平印轻而易举便将这拓跋香萝制服,立时将这句娇小玲珑的佳人身躯抱在怀中,大嘴伏下,不断的在香萝脸上亲吻。
香萝身体柔软,根本无法甩脱这恶人的侵犯,这段时日来清修而得的旷达心境不由得再次破碎,这一幕幕,似是让她回想起昔日在燕京被萧烨所欺辱的场景,那时她心中还有着期盼,可如今呢,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护她周全了罢。
粗糙的大手已是攀上了她的腰间,她整日身处尼庵,身上只着了一件青色的大衣道袍,倒是宽松的紧,萧平印大手一扯,立时将她衣衫自肩上扯落,柔滑雪白的香肩映入眼帘,看得萧平印食指大动,立时俯了脑袋,整个脸贴着香萝的肩带锁骨,不断剐蹭着香萝流露出来的雪白之地,香萝闭上双眸,实在不愿看到这恶贼的得意嘴脸,身子不断的颤抖,仿佛噩梦再一次降临。
而与香萝的些微挣扎不同,被吴越欺在身下的萧念这几日来却是一直未曾屈服,双眸含恨,双目眦裂,这几日来,这曾经天真无邪的皇室公主竟是学会了不少世俗之间的谩骂撒泼之句,可吴越偏生不打算用什么手段令她屈服,烟波楼众女此刻均是他胯下之奴,为了惊雪性命而不得不自降身份屈服于他,他此刻便觉着这百折不挠的念公主似是更有一番滋味。
“狗贼,总有一日,我定将你吴氏满门抄斩,挫骨扬灰。”萧念一面经受着胯下钻心之痛,一面叱骂不断,尽管她知晓此刻与他实力悬殊,可身为皇室贵胄,叫她屈服侍贼,她是绝不肯的。
“嘿,好好好,你说怎样便怎样,可如今呢,你还得受着我的大宝贝,乖乖的叫喊出声来才好。”吴越一面淫笑,一面挺着胯下长枪,双手还时不时的抚上萧念的侧颜,极尽挑逗欺辱之能。
吴越肏弄之时,耳畔正传来萧平印的一声讪笑:“吴老弟,叫我说咱们这样同屋欢爱多好,须知这女人嘛,不过是男人发泄的工具而已,给谁肏不是肏,越是高贵冰冷的仙子被人肏那便越是带劲,吴老弟又何必闭门自珍呢?”萧平印一面劝说着吴越,一面将怀中香萝的腰带扯落,大手一抹,缓缓将她下身裙带褪下,自露出那润红细腻的香臀,萧平印一手攀上,使劲儿在那香臀之上一捏,痛得香萝秀眉紧蹙,忙不迭的将柔胰伸至唇边,轻轻咬住才避免发出呻吟痛呼之声。
萧平印自身不学无术,自然不愿花心思调教那倔强冰山,如今这香萝似是看破红尘一般逆来顺受倒是甚合他意,萧平印一面将她臻首靠近,伸出大舌在她晶莹耳坠之上舔舐,一面将手伸至香萝臀边,一个环绕却是延伸至香萝前身的花丛之中。
“呜……”禁地遭侵,即便是柔顺如香萝却也再难自制,但见她双目圆睁,两股泪痕便自眼眶之中生出,随着萧平印大手的肆意搅动而缓缓流下。
“哼。”吴越冷哼一声,却是并不想理会这厮,望着萧平印身上惴惴不安的草原公主,吴越心中不由一阵后悔,他只道那草原女子生来粗矿,即便是草原上的明珠也比不过中原寻常女子,更遑论这亡国公主曾和这萧念一样受尽鬼方凌辱,早已是个残花败柳,可今日一见,却发现此女竟是如此清丽脱俗,早知如此,他是断不会将她献给这不学无术的傀儡皇帝,如今南京之中只有这厮身上有着皇室血脉,对他稳定局面还有些用处,却不好与他翻脸,吴越只得隐忍不发,却不想这厮竟是得寸进尺还念着自己府中囚禁的烟波楼众女,吴越登时心中火起,本是抚摸在萧念脸颊的大手忽然向着萧平印方向一挥,却是两记飞刀甩出,“咻”的一声,自萧平印脑门顶上划过。
“铛”的一声,飞刀划过二人头顶,将他二人发髻划破,将他二人长发击落下来,正插在萧平印背后的铜墙之上,萧平印登时吓得面如死灰,只觉这飞刀再向下矮上一寸便能要了自己性命,而反观他怀中香萝,却是毫无惧色,香萝面色沉静,本是毫无武功的她在吴越出刀的那一刻却是似乎有所感应,她多么想这一刀是朝着她的脖颈而来,这一刀只需再向下矮上一寸,她便再也不用在这世间受苦了。
“吴越你疯啦!”萧平印受此惊吓,连带着本是梆硬高耸的下身立时也吓得软作一团,当即朝着吴越喝道。
吴越冷笑一声:“陛下,你可要知道,你这帝位是因何而来,我既能立你为帝,自然也能轻而易举将你拉下来,到时候你可再也做不成你的闲散王爷了,这帝王更迭,不是生,便是死!”吴越说至那一“死”字之时,面色突然变得极为阴侧,浑身紫衣杀意尽显,一时间萧平印只觉浑身冰冷,仿佛坠入地狱一般令人窒息。
“朕……不,我,我不敢了,放过我……放过我……”萧平印登时再不敢有非分之想,立时撇下怀中佳人,就地跪在地上,朝着吴越哭诉道。
“陛下,沉大人求见!”正当他二人寝居之中剑拔弩张之时,却听得屋外传来一声尖音,却是那近侍太监传讯而来。
吴越自是知道轻重缓急,见已然威慑住他,便不再多加逼迫,转过身来专心肏弄着身下美人,一边又道:“你且安分守己,我自不会亏待与你。”
“是,是,是。”萧平印一脸说了三个“是”,这才缓过神来,想起屋外有人求见,本欲直言传召,可一想起吴越适才威胁,不由得缩回了头,朝着吴越问道:“吴公子。我,这……是否要……”
“沉琼是来找我的,传他进来便是。”
沉琼轻轻推开屋门,人还未见着,便只觉这屋中淫靡气息十足,忙不迭的步入其中,合上房门,这才朝着萧平印微微一拜:“臣沉琼,拜见陛下。”
萧平印见沉琼前来,当即笑道:“原来是亲家翁来了,快快坐下。”
萧平印本以为自己这一番礼贤下士算是对他沉琼莫大的尊敬,或许就此拉拢沉琼的关系方便他以后制衡吴家都说不定,可他却没料到沉琼只对他稍稍一拜之后便不再理他,反而是转过身来向着那床帏一拜:“吴公子,您交代的事沉某都安排好了。”
“哦?”吴越听得此言,却是精神一震,可此刻他正肏得火热,虽是有意起身问询,可却也抵不住这肏弄胯下佳人带来的舒爽,当即牟足了劲一震抽插,复又朝着沉琼道:“沉大人,你……你且稍等……稍等片刻……”一言道出,胯下便开始疯狂抽动,整个身子却也自萧念身上抬起,双手扶住萧念腰肢胯骨,腹肉猛推,每一次都是沉至谷底。
“啪啪啪啪啪啪……”跨肉相撞,肉棒贯顶,每一次深入都是一声“啪”的声响,吴越体质惊人,此刻疯狂肏动,自是肏得萧念不住摇曳,嘴上不停歇的喊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啊……”吴越有意尽快释放,倒是不与她纠缠许久,待得一阵射意传入脑海,吴越便更是牟足了气力,待得一记深插之余,精关大开,体内阳精尽数射入萧念穴间,吴越这才轻嘶一声,舒爽的摆了摆手,自萧念穴间将肉棒抽出,拖着稍稍有些疲累的身子向着沉琼坐好,这才道:“这么快?”
沉琼嘿嘿一笑:“吴公子果然神勇,不但能大败烟波楼,此刻在这床弟之间也是这般神威勇猛,沉某自愧不如啊。”稍稍寒暄一句,这才回归正题:“吴公子有所不知,沉某这次查抄商家,却是发现商家府库之中竟是早就备好了一批战船,想来他商家早有与我沉家争夺漕运的野心,故而早有准备,这批战船虽然不合军用,可胜在数目繁多,我沉家经营漕运这些年,手上能工巧匠无数,只这几日,已经将其尽数改造成军用战船,加上工部库存的一批,总计约有六百余艘。”
吴越听得沉琼此言,本是舒展的眉头不由得稍稍皱了起来,微微摇头道:“还不够,长江江面如此宽广,要将那十万蛊兵堵在水上,六百余艘怕是不够。”
吴越一面说着,一面又朝着沉琼瞟了一眼,不由冷笑一声:“沉大人,既然他商家都能查抄出一批战船来,你沉家难懂便一毛不拔吗?”
若是换做旁人被吴越这一番诘问,只怕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可沉琼自小经营商场,此刻对吴越之言却甚是从容,当即面露苦色道:“吴公子所言不差,可吴公子难道忘了前些日子我沉家已被素月查抄,如今沉家虽是恢复清白,可那家底却需重新置办,我沉家以漕运起家,正等着手中这批船来重振家门的……”沉琼一面说着,一面向吴越瞟了一眼,见吴越面色依然阴晴不定,当即又是一笑:“罢了罢了,既然与吴公子是绑在一条船上的,那沉某便豁出去了,沉家再拿出两百搜战船来,吴公子意下如何?”
吴越心中暗骂这厮老奸巨猾,此刻还在与自己讨价还价,当即阴笑一声:“吴某也知你沉家不易,可正如你所言,我们如今都是一条船上,若是此战得胜,天下之大,便是我们的天下,届时别的不说,这举国商场,谁还是你沉家对手,可若此战输了,你沉家留着那些战船又有何用?”
可沉琼却是依然一副无措嘴脸,近乎哭声道:“我的吴公子啊,我沉家着实是没有多的船只了。”
吴越冷哼一声:“说出你的条件!”
沉琼闻得此言这才露出一抹狡谐的笑容,登时舔着脸道:“吴公子说笑了,沉家确实没有多的船只了。不过……”沉琼说着说着,却是故意卖了个关子,将头微微抬起又朝着吴越瞄了一眼,见他并无着恼之态,便安心道:“不过那烟波楼素月小姐或许知晓哪里还能弄到船只,沉某不才,愿将她带回我府上拷问一番,只需一日,保管再奉上两百战船。”
“哈哈……”吴越闻得此言当即大笑出声,只觉这沉琼着实有趣,此番虽是找他讨了素月回府淫乐,可面上说出却是无关痛痒,丝毫不损他颜面,吴越心中明白,无论自己是否答应,这两百战船他想必也已准备好了,他与沉琼俱是明白人,断不会在这决战之前闹出隔阂,当即便道:“既然沉大人有此把握,那今夜,我便命人将素月送去你府上。”
沉琼会心一笑:“多谢吴公子美意,三日之后,沉某自会交出战船千艘,绝不有误。”
吴越稍稍点头,便不再理会沉琼,自顾自的躺倒在床,沉思着与慕竹最后一战的部署,南京府兵只有三万,算上庞青的禁军两万,再算上近些时日所募集的一些私兵,最多不过八万人,而慕竹所率却有十万之众。
他吴越虽是自诩机智过人,可对战阵之事却还鲜有涉猎,而慕竹是何许人,是能培养出惊雪素月这样当时帅才之人,若是真要对垒,别说他只八万,就算是八十万大军,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
于是乎思来想去,吴越便定下了水战之策。
南疆蛊兵山野之人,所历水战自是极少,哪里知道那长江风浪之凶险,加上北征大军以军马车卒为主,所备船只定然是少之又少,而自己这边征集战船千艘,将其堵在长江,以水战终结慕竹,倒不失为一招秒手。
吴越越想越是得意,面上渐渐露出些微笑容,那身下的萧念见他如此模样,当即呵斥道:“哼,即便你如何机关算尽,你也终究不是内相的对手。”
吴越见她此刻依然不曾屈服,不由得心头欲火又起,稍稍俯下身子,双手抚上那对妙润玉乳,朝着萧念嘿嘿一笑:“嘿,我不是她的对手又何妨,只要最终能胜了她,这天下,便都是我的了。”
“呸,内相武功盖世,就凭你也想胜她?”
吴越又是一阵淫笑:“慕竹是何许人也,她怎会与我一五一十的决战疆场,任由这大明军马互相残杀,若是我所料不差,此刻她已经在前往南京的路上了,放心,我早已布好了局,只要她来,便再也别想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吴越一面说着,一面脑中却是想到日后能将慕竹擒在脚下,像蹂躏烟波楼众女一般调教于她,一想起昔日高高在上的内相,脱下朝服,褪下衣裙,吴越不由得欲火大盛,当下在不多言,将那重新鼓胀而起的肉棒狠狠一挺,再度插入萧念的玉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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