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国宝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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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谋转头一看,只见那潭里现出一张大大的鬼脸,喷上去的鸡血、狗血全凝结在印堂、眉心、双目、鼻孔和嘴的位置。

一名保安脸色惨白,被几名保安死死的拉住,方纔他差点被张开的鬼嘴吸下去。

齐生振小声道:“妈呀!这是什么吊东西?”

赵无谋笑道:“让老子知道了,这是一只鬼王,七只卯囚被烧,它失了宠物,这会急了,跳出来报复呢!老子先破了他的法相,再下地解决它!”

齐生振道:“这会儿你又不怕折道行了,又不怕死了?”

赵无谋笑道:“你看到七只卯囚的下场了吧,只要破了他的法相,他就会痴痴呆呆的,灭起来容易的紧,但也是我了,换了一般人下去,依然是死狗一只!”

说话时,推开保安走到潭前,拿起潭前的桃木标枪,一支一支的向鸡血、狗血凝结的七个位置投去。

第一支标枪没到近前,就碎成齑粉,第二支跟着上前,离着三尺的地方又成齑粉,第三支标枪准准的插入印堂,大量的鸡血、狗血跟着标枪狂涌而入。

“嗷——!”

大鬼发出一声厉嚎,声震山岗,一层鬼雾瀰漫,触肤冰凉,胆小的双腿就发起抖来,以前说神说鬼,全是传闻,今天亲眼所见,方知这世上真有这东西,若没有人指挥,这种东西根本无法对抗。

赵无谋意气风发,手握标枪再投,七个血液凝结的位置,一个个被攻破,山岗上黑雾不断涌出,却比方才破卯囚时浓得多。

齐生振道:“缩下去了!”

李项目远远的道:“怎么办?”

当兵的一个个往后退,怕王团长叫他们下去趟雷。

赵无谋笑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下来几个人,帮我把潭底的鬼门挖开,让老子进去灭鬼!”

张强道:“我们傻了?去和你挖鬼门?我们当兵是……?!咳咳!不是平白送死的,刚长我们已经有一个受伤了!”

赵无谋笑道:“那是破了法的鬼,伤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回去找几斤糯米,在他的伤上敷着,出了红色的鲜血就好!”

王团长道:“那个朋友!要是我的兵有人挂了,回去后我可不好交待!”

赵无谋哂道:“你们身为祖国的军人,是怎么为人民服务的?那鬼王要是不灭,一定会出来害无辜的人,你们就忍心?还是下来几个人,帮我挖开吧?放心,就是挖个土掏个洞,没什么古怪的!”

张强怪叫道:“相信你个南京的萝卜,母猪都上树了,我们湖北九头鸟要是被你们南京大萝卜坑了,老子回去立即买块豆腐撞死,刚才的古怪事还少吗?”

赵无谋道:“要相信组织、相信党,树立唯物主义的正确世界观,这世上没有鬼神,你们刚才所见所闻,全是幻觉,就以专家的科学方法来解释,那是山里长年累月形成的一氧化氮,被你们吸入后产生的幻觉,再说了,就算有什么科学难以解释的东西,我们这么多人怕个毛球呀!”

当兵的一齐摇头,保安脸色苍白,“一氧化氮致幻?”

相信的人就是猪!

今天这事摆明是人和恶鬼在斗,早知道给多少钱也不来了。

王团长凑到面前,小声的道:“我说朋友!不如这样,我们有少量的TNT炸药,你拿下去足够炸掉鬼洞的门,然后你发扬无产阶级大无谓的精神,下去把一氧化氮气体全部放出来怎么样!”

赵无谋诡笑道:“王团长!是你说的,老子下去把一氧化氮放出来,到时你可要替老子兜着?”

王团长脸色苍白的道:“不不不!我可兜不了!”

他也不敢实事求是的向上面彙报,钱定源找得可是他们部队通天的人物,说是见鬼了任务没完成,回去不是找不自在?

于是好说歹说,总算把赵无谋“说动”

了。

赵无谋歎气,拿了TNT烈性炸药,公然把个庞大的墓室金刚墙给炸了,向当兵的借了精钢打造的电动工具,叫了齐老六,挖开砖石,准备进去。

王团长吁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把这个人骗了,刚想小得意一把,不料赵无谋忽然又转过身来,嘻嘻笑道:“王团长!你的兵有处男吗?”

王团长道:“应该有吧?是处男的,给老子站出来!”

当兵的都不动,张强咧嘴道:“哪个呆B要是站出来,就被南京的萝卜拉去钻鬼洞了!”

赵无谋笑道:“也不必你们下去,就是要点童子眉带下去,事急时好用!”

张强哼道:“还说没有鬼?不过兄弟们,他也只想要点童子血,下去好破阴鬼,是处男的站出来,贡献一下,也算是为民除害!”

一个当兵的道:“这地方太髒,抽血可能会感染,尿可以吗?”

赵无谋笑道:“当然可以了!李项目,麻烦你去把矿泉水瓶子收集一下,最好是大个的瓶子,叫他们往瓶子里尿!”

心中却想,只有带活人的纯阳气就行,就是尿骚了点,但有总比没有的强,现在当兵的都变贼了,不好煳弄,行事要适可而止。

陈大年忽然跳下潭来,道:“我也去!”

赵无谋莫名其妙的对陈大年道:“贱人!我的这个兄弟八字轻贱,极易惹你们,你钻进我兄弟的屁眼里,吸他的阳元,趁把他弄爽后全身放松的时候,乾脆又控制了他的元神,你想怎样!当老子认不出你吗?”

附在陈大年身上的,却是个了不得的大鬼,否则也不会这么快的控制一个活人,陈大年此时双目泛光,诡异的道:“我被封进铜箱里时,已经知道彻底被人耍了,然前生已经不能回头,生前更是被卯父玩弄,我不想害人,只想报仇!”

赵无谋走到陈大年近前,低声道:“忽然顿悟?这就是你能成鬼仙的因果?你是谁?”

陈大年娇声低语道:“贱妾洪宣娇!”

赵无谋一愣,南京民间有关此女的传说实在太多,但貌美如花,天姿国色却是相同的,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骚,虽然心中奇怪她为什么被当做卯囚封在此地,但这会儿也没时间细问,点头道:“好——!跟我们进去!”

齐生振道:“你能相信一只鬼?”

赵无谋道:“依道家的说法,魂魄为紫即是仙,赌一把啦!正好我们现在也缺人手!”

齐生振想着斗里的财宝,咬牙点头道:“好!就依你,赌了!”说着话,拿着军用十字镐,领先挖了进去。

赵无谋不放心,又跳上岸来,叫李项目把剩下的三杆杏黄旗拿出来,插在潭边,又在兜里揣了许多玩意儿,方才又下去。

清开碎石后,三个人很快的站在了高有二米的墓道上,墙壁上不时的滴着凉水,一阵阵阴漆漆的阴风,吹得人毫毛孔直竖。

陈大年英姿飒然却又极具女性的一回眸道:“你们两个,是盗墓的贼?”

赵无谋一手拎着装满尿的瓶子,一手拿着洋镐,嘿嘿笑道:“就是发点小财!这里到底是谁的墓?”

陈大年道:“你说话就说话,别把手中的东西这样拿,尖头微抬,指向我的小腹,我可是打过仗的,明说吧,我没有恶意的,告诉你,这是天王的墓,实际上,太平军一路攻来,也没少干这事!”

赵无谋笑道:“你们七个,是天王的镇墓兽耶,这事你现在明白了?”

陈大年道:“自封进铜箱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在广西时,我也学过卯法,能请恶鬼上身征战!我们七个?除了我她们是谁?是苏三娘、杨二姑她们吗?”

赵无谋诡笑:“不知道!才收的,还没来及问呢!你们不可能投胎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陈大年歎气:“你有办法?”

赵无计笑:“我可以把你炼成本命修罗,这样我再转世时,也能带着你们!”

陈大年沉思道:“我们?除了我们七个外,还有其他人?”

赵无谋笑:“是其她的鬼!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就是要么被灭,要么做我的鬼奴!”

“被灭?好大的口气!你想灭我?来呀——!老娘还怕了你不成?”

陈大年披嘴,满脸的不屑。

赵无谋笑:“现在你藏身的铜箱没有了,就算我不灭你,你没有正宗道法加执,也会被天地慢慢磨灭所灭,想想吧!”

陈大年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好——!信你一回!”

齐生振道:“无谋!得防着她点!”

陈大年道:“我自被封入铜箱前一年,附身的鬼婆就被天王身上的大鬼吃了,再想找个合意的恶鬼上身可不容易,于是他哄骗我,叫我把自身魂魄炼成恶卯,这样我本身就是恶鬼,法力无边!想不到他其实是想把我做成卯囚,当做镇墓的灵兽,我是看着自己被封入铜箱的,在无边黑暗里苦熬,我发过誓,有人能打开铜箱,放我出去,我就永世做他的奴婢!”

齐生振苦笑道:“无谋!幸亏我们放她出去的时间刚刚好!”

赵无谋会意,一个童话,说一个恶鬼被封在瓶子里丢进大海,刚开始他发誓,要是有人救他,他就做人家的奴隶,三百年后又发誓,要是有人救他,就给人家许多钱,最后发誓,要是有人救他,就杀了那人,想不到童话里的事,成了现实版叫赵无谋碰到。

齐生振警惕的道:“可是我们差点烧死你,你不想报复?”

陈大年道:“不烧了那具下了卯咒的尸身,我的魂魄如何能自由,主人在上,受奴婢一拜!”

说着向赵无谋跪倒,磕了一个响头。

齐生振道:“为什么不认为是我?”

赵无谋笑道:“你不怕我再玩弄你!”

陈大年道:“肉体都没了,主人还怎么玩我?再说了,现在就算被你玩弄,也是明明白白的事,总比受人骗好,现在想起来,我们这一群人,像个傻子一样被人骗,等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赵无谋道:“你愿意和我们去倒天王的斗?他可是你哥哥呀?”

陈大年咬牙道:“他不是我哥哥!说起来自始至终,我都在受骗,我和他是名义上的义兄妹,起先他气候未成,想纳我为妾,我没同意,我手上有女兵三万八千,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只得认我做义妹,攻入天京之后,我再被洗脑,成了他们一伙男人和卯父的玩物,现在想起来就可怕,太恨被人愚弄的不爽感觉!”

赵无谋笑道:“我也恨人家愚弄老子,国家洗脑政策,对老子一点用没有!”

陈大年娇声道:“现在国家也洗脑?”

赵无谋道:“是一个和你们差不多的政党得到了政权,天天在愚民,不过比你们好多少,但不分男、女营,男女间的性事管得极严,整个就是个思想落后的国家,上层可以夜夜玩女人,下层百姓想找个站街女都要抓!”

齐生振道:“听——!什么声音?”

赵无谋道:“鬼啸!大惊小怪!”

陈大年道:“他到底还是沉不住气,法身被你破了,连带真身都受影响,一时半会的缓不过气来,我们快去灭了它!”

三个人跑过二十馀米长的甬道,来到了一个凋龙盘蛟的石门前。

齐生振拿过万向钩,从门缝里伸进去,一阵的划拉,急极败坏的道:“没有!”

陈大年娇声道:“没有什么?”

齐生振道:“自来石!一般墓后面都是这东西!”

陈大年娇声道:“天王不信这个,他用的是西方密码!”

赵无谋苦声道:“这姓洪的也特时髦的吧?他个清代的鸟人,还用密码锁?

看到这情况,让我不禁想起金三胖来,都是叫别人受苦,自己却奢侈的紧,我上去找当兵的,再要几斤炸药来!“

陈大年道:“让我来!”

走上前去,找了一下,转开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块,露出里面的密码锁,想了一下,转了几个数字。

“嘎蹦蹦——!”

传来一声锁簧声,然后“嗒”的一声,沉重的大门开了。

赵无谋道:“隔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鏽死?这个天王也太狡滑了,这门就外面一层石皮,瓤子里全是一尺多厚的精钢,TNT也休想炸开,你们愣个吊!推呀!”

被鬼附身的陈大年道:“这锁是德国洋鬼子造的玩意,决不会生锈!”

齐生振道:“不会生锈在现在也不稀奇,不就是不锈钢锁吗?不过要不是你帮忙,这种铁门,我们来了也乾瞪眼!”

陈大年被鬼附身,赵无谋力大如牛,齐生振也咬着牙帮着推。

大门慢慢的被推开,借助LED手电筒的光亮,赵无谋低声道:“你们天王是个长子?”

齐生振看得浑身发寒,墓室里面,呆呆的立着一个足有三米高的人形,沉重的青铜棺棺盖打翻丢在一边。

齐生振道:“他妈的!你们天王变了粽子?”

陈大年低声道:“天王生前精气就衰竭了,不可能变粽子!那是卯父!也就是天王落魄时在广西山里碰到的大鬼!那青铜棺原是它的东西,从广西一路带过来的!”

齐生振道:“咦——!你个娘们知道粽子?”

陈大年道:“我们太平军一路过来,为筹军费,挖开了多少达官贵人的墓塚,如何不知道粽子?”

赵无谋忽然跑上前去,把手上装尿的瓶盖子拧开,把尿撒得那恶鬼满身都是,极阳的童子尿一碰到极阴的大鬼,立即冒起烟来。

“嗷——!”

大鬼厉嚎,转过身来,只见它印堂、眉心、双目、鼻孔和嘴的位置是七个黑洞,粘稠的液体充溢其间,却不流下来,恶臭冲天。

赵无谋道:“老齐!你看他脸上,像不像挂了七个大果冻?”

齐生振一阵噁心道:“太噁心了,你这样说,以后谁还敢吃果冻?”

赵无谋大笑,跳起大神来,嘴里念道:“雷刀电剑,灵宝借法,万法之宗,无量渡人,若有不尊,诛仙齐出——!疾——!”

手中紫符飞出,即刻燃尽。

“呛朗朗”

四声龙呤,四支长剑,随符灰燃尽处出现,光可耀目,游龙般的在墓室里飞旋。

附身陈大年的洪宣娇,惊得纵身直退,娇呼道:“诛仙剑——!”

“嗷呜——!”

那大鬼早成魔多年,吃人生魂,怎肯乖乖的被渡?

既不伏渡,那只能面对诛仙剑了。

赵无谋大叫道:“快走快走,这鬼厉害,我可能搞不定它,这道符引出的诛仙剑,只能坚持两分钟!”

洪宣娇惊叫道:“两分钟,便是片刻我也支撑不住!定被这剑斩了魂魄!”

赵无谋吼道:“这个大鬼原先的魂魄早没了,它是尸身再修,已经成魔了,我们把它引上去,用汽油烧它,只有灭了它的尸身,它就一了百了!”

四支诛仙剑如闪电般的乱舞,瞬间在大鬼身上,斩了百十剑,黑液乱飞,臭不可闻。

果如赵无谋所料,四支诛仙剑虽然把大鬼斩得遍体鳞伤,但决不能灭了它,大鬼厉嚎一声,凶气涛天,由着诛仙剑斩着身躯不理,寻着生人的气息直追了下来。

赵无谋领先早跑得没影了,齐生振体力大不如赵无谋,跟在后面直骂娘,洪宣娇不怕恶鬼,却怕那剑,附在陈大年身上,也跑得飞快。

王团长听到异响,早叫士兵全体戒备,不久就发现赵无谋兔子似的跑了上来,一跳上岸,骂骂咧咧的拔出了插在潭边的杏黄旗,这是借了茅山祖庭法力的器物,法力非常。

大鬼也跑了出来,怒声厉嚎,作起法来,山间顿时黑雾瀰漫,遮灭阳光,阴风惨惨,上千士兵、保安感觉一股寒气直透心窝,浑身毫毛倒立,双腿一软,全瘫倒在地,动弹不得,知道上了恶当,没来由的摊了这差事,现在明知凶险,却又像待宰羔羊一般跑不掉,不由一齐大骂。

大鬼浑身缠绕着四道剑光,粘液不断的被剑噼剌得直彪,叫声越来越怒,齐生振也双腿发软,就倒在干了水的潭底,只差一步就能跳上岸来,见大鬼就在身后,不由急得嘶声叫道:“拉我一把!”

附身陈大年身体的洪宣娇怕极了那剑,头也不回的爬到上面去了,这样能站着的,只有赵无谋和被洪宣娇附身的陈大年了。

赵无谋骂道:“老齐!你不是九门提督之后,怎么这样的没种?老子要做法,你自己快爬上来!”

齐生振世传的南扒子,怎么可能是怕得站不起来?

实在是身不由已,破口大骂道:“你个南京的萝卜,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要是能跑,会像狗一样的趴在这里?他妈的奇了怪了,自跟你个大萝卜搭伙,就没有一次下地不碰到粽子的,而且都是大粽子!”

大鬼嗅着人气,忽然弯腰,双爪一捞。

齐生振一咬牙,双手撑地,就地一滚,险之又险的翻过身去,若被那鬼捞到,不死也得残,大骂道:“赵大杆子,快救老子!否则老子变鬼也不放过你!”

四支诛仙剑的时间快到了,耀目的剑影渐渐消失,赵无谋决不会放弃这机会,手中杏黄旗象标枪一样,飞速的掷向大鬼,直奔七尸穴中的鬼机、大乱、尸巢三穴,根据道藏所言,七尸穴有三穴被制,再狠的鬼也会失去反抗能力。

“嗷呜——!”

大鬼的大穴处被插上杏黄旗,口喷毒雾,虽不能动,却没倒下,遍体冒起黑烟。

赵无谋笑道:“洪大妹子!拉老齐上来!”

齐老六大骂道:“这会儿才想到老子?见死不救的南京人!”

勐的跳起身,三、两下爬上岸来,同时山间黑雾慢慢散开,露出太阳光来。

上千名士兵、保安一起站了起来,杏黄旗定住恶鬼,破了它的法术。

王团长凑过来道:“可惜没有带枪,否则扫他妈的一梭子!”

赵无谋道:“那是鬼耶!子弹有个屁用!快叫你的兵把汽油往它身上泼,然后点火!”

“嗷呜——!”

四支道剑彻底消失,被定住的大鬼竟然动了两下手臂,这鬼也是倒楣,先是被伤了面目,又被剑斩,现在头顶、咽喉、左胸上又贯透着三支大旗,这形象实在够看,要是它有生命的话,早就挂了几回了。

刘生振立在边上,大叫道:“他要动了,快倒汽油!”

当兵的吓得面面相嘘,一齐往后退。

王团长骂道:“废物!快上去倒汽油!”

张强道:“团长!不是我们怕死!兄弟们是实在憷这玩意!”

王团长也碜这东西,催赵无谋道:“那个——!跳大神的,我的兄弟是凡人,对付不了恶鬼,他妈的,这鬼又动了,快想办法!”

赵无谋拿出一张金符,大叫道:“天地玄黄、阴阳交兵、张天师借法,龙虎印镇邪——!”

手上金符随之焚化,晴朗的天空中一声龙呤,同时平地起了声虎啸,一条金龙,一条金虎在符灰中显化出来,奔腾咆哮,转眼间合成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法印,正是龙虎山的镇宗之宝——“龙虎封魔印”,“哗嚓”

一声,当头砸下,如山般的把那恶鬼镇在下麵. 李项目叫道:“太好了,鬼被镇住了!”

赵无谋道:“镇住个鸟!这只是符化的印,效果不会超过两分钟,快泼汽油,烧他娘的!”

王团长大喝,指挥当兵的,没头没脑的往恶鬼身上泼汽油,赵无谋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轻轻一弹。

乾涸的潭中,顿时又起大火,大鬼狂啸,任它如何的凶悍,也禁不起赵无谋这样算计,被渐渐的烧得化开。

赵无谋怕它还能扛,咬牙发起狠来,大喝道:“武当三丰借法,紫郢剑——!斩——!”

众兵士看见又一道符纸烧化后,一支神剑被祭了出来,“嚓——!”

的一下,斩在大鬼的颈上,一颗斗大的头就滚了下来,冒着火在潭底乱滚,不由发了一声喊,远远的跑开。

紫郢符剑跟着下斩,把滚着头又噼成几块,头身一分开,浇了汽油的火“腾”的冲了起来,不到半个小时,大鬼被烧得沫都不剩。

王团长大吁了一口,黑着脸对李项目道:“告诉你们老闆,这事以后就别找我们兄弟了!那个!跳大神的,你这符剑要是斩在活人身上会怎么样?”

赵无谋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张强小声道:“团长!看样子,下面似有古墓,我们不如下去看看?”

王团长贪心大起,他只是怕鬼,却不怕人,这会儿神气起来,指着赵无谋道:“你们几个边上站着,不准进来,下去几个胆大的侦察兵,看看下面有什么好东西?”

几个亲信的侦察兵答应一声,就跳了下去,钻入墓道。

半个小时后,带队的侦察排长露出脸来,向王团长失望的一耸肩。

王团长道:“怎么?一点东西也没有?你们几个兔崽子看清楚了?”

一个当兵的道:“兄弟们都看过了,就是一口铜棺!棺材里什么都没有,然后就是四周的石壁,我们一处处都敲过了,全是实心的,藏不得东西的!”

王团长叫了一声:“晦气!”

带着当兵的回去複命去了,这次事情办好,钱定源那里,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李项目道:“事情完了,我们也走吧?”

赵无谋点头,齐生振一踢他的脚后跟,意思是不能这么就算了,这么大的墓都打开了,不下去看看是死不瞑目。

赵无谋一咧嘴,意思是:我知道!

又呶呶嘴,意思是:先回去再说,别露了破绽。

上前扒住李项目的肩头道:“钱总什么时间开工呀?”

李项目的屁眼有艳鬼,感觉煞气临身,这时吓得躲进屁眼深处去了。

李项目道:“这可说不定!”

赵无谋嘿嘿一笑,向齐生振一打手势,跟在人群后面下山。

陈大年悄然跟着后面。

赵无谋道:“洪宣娇!不如你放了我兄弟吧?”

洪宣娇咯咯鬼笑道:“难得找了一个这么容易上身的,放了实在舍不得!”

赵无谋道:“你不出来的话,我兄弟就危险了,你这么喜欢上活人的身,赶明儿找个不相干的,我帮你上!”

洪宣娇想了想,道:“要找个美女,臭男人的不行!”

赵无谋笑:“还不下来?”

洪宣娇笑:“人家才上来正舒服着呢,过两天吧!过两天我一定还,你朋友不会这么小气吧?”

齐生振小声道:“那斗儿里古怪,我们下去时,要把她带着,过两天就过两天,反正大年兄弟也不差少活这两天!”

赵无谋道:“行吧行吧!不过事后你可不能跟陈大年说,洪秀全到底是个天王,那斗里当然有古怪了,这么好倒的话,大家就都去倒了!我们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再来。”

是夜,两人一鬼虚晃一枪,找了部厢车,又杀了回来,厢车自停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厢车里有两部无证照的摩托,载着三人飞驶,直冲到目的地停了下来。

洪宣娇已经告诉赵无谋两个,洪秀全生前就喜欢搞内外两重的建筑,死后一定会如此,所以推断,真正的墓室,还在里面。

赵无谋手上拿着一个能容纳更多鬼魂的九转乾坤鼎,放在山凹中,去收那失了邪阵依託的满山女鬼,这些女鬼被邪阵压着,魂魄的能量和新死的人没有多少区别,正好可以废物利用。

齐生振不明所以,阴眼里见赵无谋的乾坤鼎勐汲那满山的恶鬼,不由大骂其“疯子”,催他快办正事。

洪宣娇自然知道赵无谋是要炼化这些艳鬼,做为她的补充能量,所以不催,而且希望他收得越多越好,鬼类世界,本来就是大鬼吃小鬼。

赵无谋施了道法,让九转乾坤鼎自行吸纳,和齐生振在摩托车后备箱里,取出工具,分在三个80公升的军用背包里,三人背在身上。

齐生振嚥了一口口水道:“真的不会有其他的东西了?”

赵无谋咧嘴道:“你就放心吧!你也会开阴眼,真有其他东西,难道你的阴眼看不见?”

齐生振道:“我的阴眼不如你的天眼管用,不如——?不如你走先?”

赵无谋道:“胆小的九头鸟!”

带头冲了下去。

齐生振道:“早告诉你,老子是湖南人,不是湖北人,你怎么到现在还分不清?”

赵无谋哼道:“算我说错,你个湖南的蛮子!”

洪宣娇一笑,也跟着下去。

白天遇鬼的墓室,有六十多个平米大小,果然是什么也没有,墓室在LED手电筒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洪宣娇走到墓室的后墙,歎了一口气,在凋着云纹鸟兽图桉的石壁间,变戏法似的掀开一块墙壁,想了一下,按下了密码。

一阵激动人心的开锁声又响起,足有三尺厚的大门慢慢的打开,现出里面的空间来,跟着内壁的灯光自然亮起,现出一间殿堂来。

十步处是一个凋樑画栋的古式大门,门前蹲着八足三尺高的汉白玉狮,推开中间的大门,是一个缩小版的朝堂,只有五、六十平米的样子,正中间的龙椅上,坐着一个穿着似是皇袍的鸟人,左右两侧站着八名靓丽的美人,修眉星目,手按佩剑。

“天王——!”洪宣娇叫道。

“这八个妞儿是什么人?”齐生振道。

“原来天王是坐化的?难道他已得大道升天了?”洪宣娇沉呤。

赵无谋笑道:“这是蜡像呀!这个鸟天王,既懂得用德国的密码锁,又知道用西方的自明灯,找西洋人做几个蜡像,也不难理解!”

洪宣娇也知道蜡像,定睛看时,果然殿中站的、坐的,全是蜡像。

齐生振左敲右敲殿中的器物,咧嘴道:“全是铜壳浇的,就算全拿出去,也不值几个钱!”

赵无谋指向左右墙壁上的巨幅山水画道:“你看这墙上?”

齐生振泻气道:“全是壁画,拿不走的,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值钱!”

洪宣娇道:“天王的遗骨呢?”

赵无谋笑道:“我还要问呢?看来这只是大堂,后面还有内室,对了!老子就奇怪了,为什么左右站立的全是女人,没有男的?”

洪宣娇道:“天王内宫里全是骁勇善战、貌美如花的女将,而且全跟他有肤肌之亲,他认为男人并不可靠,只有跟了他的姬妾才会一心向着他,想不到死后也把她们带来了,这是他的天国八骑,全是武艺高强的老兄弟!”

“兄弟?她们没把吧?明明是妹陀,怎么叫兄弟?”齐生振笑。

洪宣娇道:“这有什么奇怪!天国中无论男女,皆称兄弟!”

赵无谋转到后面去了,接着大叫起来。

齐生振忙跑了进去,只见后堂里,中间横着一口巨棺,后墙处全贴墙一个木架,架子上面是金锭,足有上千锭,不由喜道:“这就是天国宝藏了?想不到被我们发现!”

赵无谋道:“这个天王,看着就是个农民工,一点品味都没有,弄得全是硬货,没有一点珠宝玉器什么的?看看、看看,连个瓷器也没有!”

洪宣娇道:“这不奇怪,战乱时节,只认金银,其他东西,没人要的,这批金锭,是从江西弄来的,死了我天朝上万的兄弟,几乎灭了江西一省的大户,当时天王要求我带人熔掉这批金子,并做监造,打成金锭,充做军费,你们看看,这一锭就是十两,十打十的黄金,共是一千锭,就是黄金万两,至所以设的是密码锁,就是方便天国的后人,到此来取得军费后东山再起!”

齐生振咧嘴:“什么弄来的?抢来的吧?”

洪宣娇一笑:“是的!我记得当时连耳环、金丝都放在箱子里了,全是散碎的,那时我就怀疑这些金子,不单是抢大户的,可能连穷人的也抢了!”

赵无谋咧嘴道:“东山再起?黄金万两?满打满算的也就是人民币两个多亿,买架战斗机都不够,还造什么吊反?”

齐生振道:“可见你不瞭解历史,你去南京太平天国博物馆看一下就知道了,当时的武器,只不过是些大刀、长矛、弓箭之类的,只要聚集了人,粮食就可以抢来了,就是某某党的秋收起义、南昌起义,有这万两黄金也足够了!”

赵无谋笑道:“可见造反也是富豪的事,穷人就算造反,也是盲从的炮灰!”

齐生振道:“确是如此!”

洪宣娇道:“现在这些黄金也没用了,送给你们吧!就是不好搬!”

赵无谋笑道:“多少黄金老子也能搬走,我们两部摩托,一次能弄走四百斤,第三次时,连你也带走了,回到厢车上,我们连夜往南京开!”

齐生振兴奋的打了个响指,把背包里的东西全倒了,装起黄金来。

凌晨四点,赵、齐、陈三人回到齐生振新买的套房,一鼓作气的把黄金搬进电梯到八楼,齐生振专门弄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摆着一熘儿的顶着屋顶的保险箱,用来摆下地得来的东西。

赵无谋拿了一块玉,好说歹说,把洪宣娇请了进去,陈大年醒来后,不明所以,感觉浑身酸疼,累得倒头就睡。

赵、齐两个兴奋的睡不着,肚子也饿了,拿了酒出来,冰箱里自有熟食,边吃边谈,至于洪宣娇,得赵无谋做法,补充香烛火食,以养魂魄。

齐生振道:“这些黄金怎么分?”

赵无谋道:“亲兄弟明算账,我把我们几个合伙做的生意,打一份清单出来,参与的就分成,没参与的就没有,姚彪、张明山是说好了拿工资的,顶多给他们几千块钱奖金,从我的账上出,你们两个不用管,上次的三百多斤黄金、珠宝做成首饰后,扣出加工、行销成本,利润我们三个人平分,这次的黄金,也做成首饰,但就没有老陆的份的,同样,要是我没参加下地,也没有我的份,你看怎么样?”

齐生振道:“这么说在道上是公平的,没参加当然没他的份,陆老三不会说什么的!”

赵无谋打工打得时间长了,组织的观点很强,认为大家既然在一起的,有了利润就要想着别人,不给的话得有个说法。

其实道上并没有这回事,可以说全是临时组合,这次活动你参加了才有你的,你没参加,不可能带你分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根本就不用什么说法。

第二天,雷清祥的单子也从电脑上传过来了,这批货连头带尾,共打了十公斤的黄金首饰,全是大个的,最小的一件也有50克,共计126件,而且古色古香的有,韩式港式的也有,少数民族风情的也有,反正件件精美,每件金首饰都有暗记,注明批号、重量,这样陆、齐、赵三个人都明白,共同的财产,哪个弄鬼也不成了。

齐生振看着电脑道:“这样的话,账是明白了,不过我总觉得这样生钱太慢,还不如一把头兑掉拿现钱了!”

赵无谋一笑:“老陆也闹这事,但那样的话,我们利润就低了,而且我以后还想做成产业,掘坟挖墓的事,并不是长久之计!”

齐生振道:“我们长沙九门,从来就没有这样操作过,等老陆爽完了回来,这事我们三个再合计合计?”

赵无谋笑道:“行——!”

陈大年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醒来后还喊不舒服。

赵无谋笑道:“叫你不要乱跑吧!你非不听!”

陈大年咧嘴道:“定是你把我身上的鬼,用野蛮的方法强行弄走了,不小心伤了老了的元气!”

赵无谋笑道:“才不是呢!”

陈大年嘀咕了几句,忽然道:“今天几号?”

赵无谋道:“2014年8月27号!”

陈大年叫了一声“哎呀!”

道:“我们老闆今天想见见你!”

赵无谋哼道:“柳老头找我不能打我手机吗?要你传话?”

陈大年道:“你的手机,十次有九次都不接,再说了,来找你也是我自告奋勇的,这样上班可以划水!”

赵无谋道:“去就去吧,左右也没事,看看柳老头又想干什么?”

陈大年道:“好!但是我在什么地方呢?”

赵无谋道:“在江南名府齐老六新买的房子里,你要没意见的话,我们可以开摩托车去!”

陈大年道:“不是禁摩了吗?怎么你还有摩托?”

赵无谋笑道:“还禁止嫖娼呢?你个吊人还不是夜夜找小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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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恆一见赵无谋,先笑了起来,叫漂亮女秘书替他倒了一杯水。

漂亮女秘书姿式古怪的拿了水过来,赵无谋趁机在她的大腿摸了一把道:“好滑哟!怎么这样走路呢?”

柳老不死的大感性奋,公然掀起她的齐B裙,露出黑色的皮质贞操裤调笑道:“因为我替她上了跳弹还锁上了!你要是有性趣,过会儿来搞她!”

漂亮女秘书幽怨的瞟了老头一眼,放嗲道:“嗯——!柳总!”

柳德恆摸着她光滑雪白的大腿大笑。

赵无谋道:“别逗她了,我们先说正事,说完了正事再搞她,只要老爷子你不生气就好!”

柳德恆笑道:“她就是个人肉玩具,我年纪大了,不大能搞得动她,你搞她时,我正好可以围观,有什么可生气的!”

挥挥手,叫女秘书出去,低声道:“上次你搞来的那种明代大个和田籽玉的菩萨,还有没有第二尊?”

赵无谋道:“什么意思?”

柳德恆道:“实话说吧,有人看上了愿意出高价,要我让给他,但偏偏我也喜欢这东西,但又不想得罪他,所以就问你了!”

赵无谋笑道:“就算还有,也是不同的菩萨,难道古代人还搞批量生产?那人是谁?”

柳德恆笑道:“说了你也不认识,是上海的张春豪,专门搞影视产业的,他要是高兴了,手上无数的一线影视明星,随便你搞,男的女的都行!”

赵无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冷笑道:“怒獒张春豪?这些黑道的大枭还是免谈吧,至于搞明星吗?老子要搞的话,只想搞母的,公的没兴趣,再说了,老爷子,你当我是公狗吗?烫手的生意,我可不做,那个——!老爷子,你也知道那玩意是国宝级的东西,没事你也别到处给人看呀!太叉眼了!”

柳德恆歎气道:“我也知道那是国宝级的好东西,哪敢拿出来到处给人看?

那傢伙天生就是个贼,前日他有事到我家来被他看到了,立即就开口向我买,我以信佛为名,没有出让,你也知道他是地下世界的大枭,我很不想得罪他!“

赵无谋道:“我不想和这些地下世界的人做生意,他们都是流氓出身,骨子里就是黑吃黑的那一套,翻脸比翻书还快,和他们交易,最有可能的就是财货两空,甚至可能搭上小命,这么说吧!老爷子若有相熟的生意人,愿意出价的,就算没有玉菩萨,其他东西我还有有几件的!”

柳德恆道:“并不是地下世界的人都不讲道义的,比如东北的启御老爷子?”

赵无谋道:“不要提那个老不死!上次刘大师不是也说了,你又不是没听到?启御做生意不讲道义,想黑人家的东西,柳老总!你就跟那个叫春的说,实在没有了!”

柳德恆是个人精,查颜观色有一套,知道赵无谋有顾忌,想了一下道:“既然小友怕上当,那这么办,我开一张支票给你,也依上次的价格,算我再找你弄一件的可以吧?”

赵无谋笑道:“这还差不多,不瞒您说,我还正等钱用呢!”

柳德恆笑道:“我也不能亏待你,你不想开一家金铺吗?我可以帮你弄个中国黄金南京代理商的资格,以后你还可以直接在中国黄金总公司进货,铺子又在万达金街上,以后一定能发财!”

赵无谋笑道:“多谢吉言!总代理的事,有劳柳意废心,还有,门口那个?……??”

柳德恆笑道:“没问题!你尽管带去玩,玩腻了再带回来!”

赵无谋闻言,一阵坏笑,路边的野花,不採白不採,採了也白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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