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拍花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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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唐心影返回下榻的华山派专属驿站,以她在西南和关中的身份势力,住所和酒饭之奢华,又比丐帮的地下酒店要更胜一筹了。

她和弟弟吃了晚餐,吩咐下人要了热水浴桶后独自回房。

不一会儿就有丫鬟擡来巨大木桶,冷水热水一锅一锅往里倒,临了又撒了茶叶和玫瑰花瓣,室内登时淡香蒸熏,唐心影卷起裤筒,轻轻褪去绣鞋罗袜,换上了红色高跟木屐,一对儿玉足纤秀白腻,趾甲光亮莹润,正完美契合李白那句“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随即又解开头发,脱下外裳、内衣、绸裤。

一具丰满魅惑的胴体呈露在外,圆硕腴乳将凤穿牡丹的抹胸撑得又鼓又高,细丝带微微陷进雪白嫩肉,倍增柔媚,葱绿色的亵裤满满裹住蜜桃似肥美的丰臀,似雪玉腿不如少女细长,但丰盈成熟,肉而不腻,风韵更胜未出阁的少女。

就当唐心影解开背后抹胸带子时,门外忽有脚步声响起,步伐既轻且慢,仿佛足不沾尘,若非唐门听声辨位的极聪耳力,根本就不可能听见,显然来者武学造诣精深,绝非丫鬟。

唐心影勃然大怒,华山派驿馆女眷重地,还有人敢来偷窥么?

她左手捂住松垮垮的肚兜抹胸,右手二指轻捋秀发,竟从中抽出一枚极薄的柳叶银镖,只要那人一到门外,必让其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

“是我,心影,开门吧。”

来人的声音斯文动听,温柔优雅,直让人心神欲醉,唐心影满腔怒火顿时消散无踪,忙扔下柳叶镖开了门。

能让她如此的男子,天底下自然只有风楚云一人。

当世文雅书生有很多,俊美青年也很多,武林豪门的嫡系侠少同样也不少,但风楚云依旧是最特别的一位,他的服饰永远高贵整洁,鞋袜永远纤尘不染,脸上永远挂着动人微笑,说话永远不会让他人感到不快,风仪绝俗,清华无双,恐怕世间最挑剔、最刁难的人,也休想找到书剑君子半点瑕疵。

有时连唐心影都对这位丈夫很是佩服,成亲四年多,女儿都快三岁,他从没对自己说过半句重话,而自己的所有要求,他全部都能满足,哪怕当年撒娇说的要打破唐门族规,想做唐门门主,风楚云同样是微笑点头答应。

他的剑术集关中两大剑派之长,卓绝精奥,如风如电,似梦似幻,几乎可和九妹不相伯仲,却很少出手,因为他面对最恶毒的敌人也会彬彬有礼,处处给对方留有余地,同门同宗的男女老幼,甚至自家老祖、少林高僧、武当长老这等前辈名宿都对其尊敬客气,不会倚老卖老。

而到了夜深人静,夫妇二人亲热的私密时候,风楚云也会温柔至极,生怕她会不乐意。

江湖皆知,书剑君子的为人,大概只有“完美无垢”四字可以形容。

“不是说好北平碰头的吗?相公怎么到保定了?”

“北平那边已有明烈老爷子、武当长老两大绝顶高手坐镇,不可能出什么乱子。”风楚云一如往常的温润儒雅,轻柔替妻子披上外套,又道:“后来听丐帮舵主说起河北诸怪事,铁乘风和韩君圣都被惊动,所以连夜赶过来看一眼。”

“怪事不仅在河北,姚拜月峨眉拼斗庄千雪,事后掳走的一个少年,才半年多就摇身一变,居然能力压明绣和铁乘风,破解苏家邪术,擒获昆仑弟子,附近又闹妇女失踪,乱七杂八的凑一起,我也就耽搁几天想看看。”

“少年?谢明玉吗?”风楚云笑道:“沿途倒是听说了,看来峨眉派继燕横江后,又多了位后进人才啊。”

“武林同道,强手越多越好。”唐心影背过身子脱了仅存小衣,迈入澡桶,热水刺激肌肤,舒服得不禁呻吟一声,白嫩剔透的雪足高高翘起,左脚心叠在右脚背,搓来搓去,甚是娇俏可爱。

风楚云好像都已看呆,随后连忙转身,解去长剑和外袍,附和说道:“巴蜀两派水火难容,青城平均实力更强,峨眉则顶尖高手更胜一筹,不知未来谢明玉能否打破均衡僵局。”

“目前看不出,但我略微言语诱导,让他明天探探法华寺,天才还是徒有其表,一试便知。”唐心影将刚洗好的头发拧干后挽,又续道:“北平拍卖的到底是什么秘籍,怎会折腾到明烈都去了?”

“是百里千秋亲书的一本武学感悟笔记,说它珍贵,对寻常武士来说根本一文不值,但又对掌握大量昆仑武学的六大派很有参考价值,所以听海楼和珍宝阁联盟,大肆渲染,无非就是想多赚一笔银两。”风楚云动作优雅的泡了一壶香茗,剥了几枚鲜果,微笑用托盘递给妻子,“父亲吩咐过了,华山无意参与。”

“父亲一生豪迈,自求刚猛雄迈之剑,自然不会在乎外人绝艺。”唐心影奇道:“那相公你呢?不想看看昔年宇内第一高手写些什么吗?金银而已,咱家还是出得起的。”

“我若想看就直接留在北平,不会来找心影了。”

“讨厌。”唐心影俏生生白了丈夫一眼,娇声道:“我洗好了,毛巾和衣裳拿给人家。”

风楚云面颊微红,双手递了过去。

唐心影翘起小嘴,继续调笑道:“怎么啦?当年万梅雪谷时,风君子可是很大胆放浪呢。”

那年深冬,二人成婚仅月余,正深入梅谷寻找雪灵芝,以做师尊寿辰礼物,待好不容易找到时,天降大雪,他俩只能寻一山洞生火躲避,夜间再向外看去,只见大片梅海,妃红俪白,雪花覆盖绿萼黄蕊,疏密相间,屈伸偃蹇,兢放芳华,冷艳不群,如此绝丽奇景,又兼天地银白,四野不见其余生灵,风楚云赫然抱紧了新婚妻子,两人就势倚雪靠火,行了一次野外风流。

遥想少年香艳往事,风楚云热血上涌,竟将唐心影打横抱了起来。

“呃……湿,身子湿着呢……”唐心影雪白柔软的身子连连扭动,有意无意摩擦着丈夫火热玉茎,并撒娇道:“哼,不放就拿相公衣裳来擦……啊呦……”

新婚不如远别,更有无限蜜爱,风楚云手掌不由自主的由她腿弯,滑向了唐心影丰盈饱满的蜜臀,销魂绵柔的触感直令手指都快酥透,却只能让娇妻跌倒在了床间。

“最近东奔西跑,心影怎么反而更丰腴沉手了些?”风楚云调笑着除净衣衫,“定是馋嘴贪吃了。”

男女赤裸交叠,和谐的肉欲形成极致快美,唐心影用大腿内侧丰润的软肉,柔柔摩擦着丈夫侧腰,娇声娇气道:“嫌弃人家吃胖了么,那相公又怎会变这么硬,顶着心影都疼啦。”

一位纵横巴蜀、关中、京师的传奇女子,制毒、暗器的宗师级名家,当代武林首脑之一,在床第间居然和妙龄少女并无区别,有幸目睹这种淫靡反差的成就感,哪怕风楚云的文静心性都难免自豪莫名,他手指滑入美妻腿心柔嫩处,缓缓旋抹狎弄,层层娇软,早已濡湿膏腻。

“怎么这次湿得如此快?”

唐心影玉颊嫣红,轻咬着他耳朵道:“或许分开久了,心影太想要嘛……”

风楚云食指拨弄着那粒硬硬的红蒂,笑问:“想要什么?”

“嗯……”唐心影嘤咛一声,肉荑下掏,握住了那根笔直,略嫌急切地上下套弄着,“想要它插进来。”

“慢着些,唐门之主恁地着急,提前出来可别怪我。”

或许是久别丈夫深夜忽至的惊喜,今晚唐心影格外情动,此刻再不想忍耐片刻,竟翻身跨在了风楚云腹部,一边俯身吻着他的嘴唇和下巴,一边将玉茎扶正,对准了自己濡湿泥泞的娇痕,轻声喘息着:“不要唐门之主……心影只想要你……”

话没讲完,娇腻无比的下体忽被硬物插入,久违的酸胀酥麻登时汹涌,如玉少妇紧紧搂着丈夫,用那丰腴肥美的雪臀柔靡旋动着,口中几近呜咽:“舒服呢……相公喜欢心影吗……喜欢心影屁股这样动吗……嗯……”

“喜欢,起身让相公看清楚……”书剑君子一如少年,手掌满满覆盖爱妻肉感腴臀,只觉得凝脂也似的滑腻,比新婚处女之时更加盈手诱人,但蜜穴内却依旧紧凑娇腻,肉褶每一次的箍动摩挲,都会带来无穷的酸畅,所以只得去挺腰上送,希望能更加深入的研磨。

“没羞……”唐心影依言直起上半身,羞怯地以双臂护胸,却无意间堆出妩媚惊人的丰满雪肉,膝盖和纤腰微一发力,整个人仿佛骑马似的又动了起来,端庄与妖娆转化得毫不违和。

风楚云看着画中天仙似的美妻卖力迎合,浑身洁白如雪,唯独脐下浓黑一片,茸茸耻毛上被二人爱液弄得濡腻发黏,堪称淫靡,但强烈的反差却又着实相映成趣,不由得心驰神掣,伸手将其轻轻捋开揉散。

“大色鬼,干嘛摸心影的毛毛?”唐心影停了下来,喘息芬芳如兰,媚声道:“累啦,动不得了。”

“好久没在一起,相公自会好好补偿。”

风楚云爱怜地将他压在身下,玉茎再度插入一团肥软火热的唇间,时轻时重的顶抽不停,直到两人鼻息粗重紊乱,这才改作一味奋力重捣,唐心影美目迷离,因不敢放声呻吟,熟透的身体好像加倍敏感,终于在极度畅美中痉挛了几下,将高举的玉腿无力撂了下去。

等两人又温存一会,下床都洗干净后,风楚云忽然说道:“谢明玉若出事,峨眉那里不好说话,我明天先到法华寺看看好了。”

“不好。”唐心影想了想道:“叶灵纭性子急躁,但武艺超群,两人同去还能折的话,那也太废物了些,你我只要在外保证禾普祥逃不掉即可。”

“他若和九妹,甚至庄千雪、叶神舟一般是个天才呢?”

“相公莫笑心影卑鄙。”唐心影笑道:“他若真厉害,那就趁其和峨眉关系还浅薄的时候挖过来,蜀山二派越均衡,唐门就过得越好,华山派和问剑阁也会安心。”

风楚云道:“毕竟宁掌门个性强悍,再得强援的话,真可能会挑了青城派。”

“以韩君圣的心智,蓦然把谢明玉留下,必有信心,明天相公晚些出现即可,六弟年轻,嘴巴不严,也先别见他。”

“嗬嗬……”风楚云苦笑道:“倒弄得咱二人好像偷情似的。”

唐心影主动吻住他的嘴,送上香吻后娇声道:“心影喜欢被君子偷哩。”

×××

清晨时分,裴烈半死不活的率众埋伏在了法华寺后身,周鹏和唐翎于两侧接应,唐心影双手极巧,略一打扮,叶灵纭那两道煞气凌人的柳眉,已被修剪得斯斯文文,闺女刘海往斜上一梳,看起来似乎年长了三四岁,另外淡青小褂和锦缎长裙一穿,俨然变成了一位容色秀丽的富家小媳妇儿。

谢明玉心中赞叹,这鼻子、这眼睛、这小脸蛋儿生的实在太俊俏了,闯荡江湖的姑娘居然能长成这样,着实有点不可思议。

叶灵纭天生冷傲,通常男人偷看她一眼,她必狠瞪回两眼,但一看见旁边的谢明玉后,居然脸红低下了头,不知心里是恼恨他昨夜看到自己身子,还是即将假冒夫妇紧张。

唐心影始终微笑细语,神色自若,仿佛天塌下来都绝不会失态,确实隐然有武林一方霸主的冷静气场,她小心嘱咐二人尽量等没人时再进香,便于引诱淫僧动手,由于并不知道叶灵纭身怀避毒神物,所以还赠给两人唐门解毒灵丹,以备不时之需。

交付了兵刃后,谢明玉倒无所谓,叶灵纭则暗藏了两柄飞刀于怀里,这才放心上路。

白天的法华寺远不如夜里看起来阴森可怖,寺外香烛摊子生意兴旺,香客络绎不绝,很是热闹,寺中佛像和陈设半新不旧,僧侣普遍面黄肌瘦,虽然看不出来好人坏人,但显然是没学过武艺的。

偶有男子偷看几眼叶灵纭,少女气愤不过,按她往常的个性,必是秀目狠瞪回击,令对方立刻惭愧走开,可如今谢明玉一手轻摇折扇,一手亲昵扶着她的纤腰,恩爱秀得满地,少女除了低头脸红外,什么都忘了。

两人外貌极出众,在前堂后院转来转去,象征性的捐了几串铜钱,拜了几尊菩萨,甚至求了个佛签,去问解签老僧二人何时会有子肆。

老和尚显然六根不净,看到叶灵纭后,浑浊的眼睛蓦然发亮,隐蔽的觑着那白皙脸蛋儿和前胸的丰满,随即就是一通煞有介事地晦涩解签,说二人会有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又说什么乐韵钧天、见龙在田、巨富极贵云云。

叶灵纭脸颊绯红如血,晕晕乎乎,谢明玉则长于市井,熟知这类神棍的无聊伎俩,可吉祥话总是很好听的,偷偷看了看少女健康圆翘的大屁股,还真像能多生多养的。

两人年纪太轻,江湖眼力还不够老辣,足转了小半个时辰,结果还是只能大眼瞪小眼,简而言之,此地实在不像什么藏污纳垢的淫窟。

谢明玉正感无聊之际,叶灵纭忽然低声道:“你看那边的矮子。”

千手观音附近站着一个瘦小侏儒,三十七八岁,肤色黝黑,身板极硬,满脸的凶狠戾气,怎么看都和寺庙不搭边,还没等细瞧,此人已闪到了观音像后,半晌都没动静。

“灵纭好样的,咱们总算找到点子了。”谢明玉就要跟过去看看,偏巧一位白净清秀的僧人挡住了二人。

“贫僧慧性,二位施主器宇不凡,似有深厚佛缘,不如到后院禅房用茶?”

叶灵纭沉默地盯着他看,完全不像一个富家小媳妇儿,直把慧性看得心里发毛,谢明玉哈哈一笑:“正要聆听师父妙法解惑。”

禅房简朴,除一床一桌一椅一蒲团外,再无他物,看起来异常压抑,和俊秀的慧性和尚更是毫不搭调。

“施主稍坐,贫僧去准备茶点。”

等他出门后,叶灵纭道:“待会儿送来的茶水准有蒙汗药。”

“唐姐姐的解毒药丸不知道好使不好使。”谢明玉先嚼吃了丹药,“见机行事,尽量以救人为主。”

稍候片刻,慧性取来了热茶和素点,招待殷勤,随后便满嘴都是常人听不懂的禅机佛语,貌似真乃一位学识渊博的有道僧侣。

谢明玉以左袖遮掩,假装喝了几口茶水,但摸不准人家到底有没有下迷药,所以不知道该假装晕倒,还是继续敷衍。

叶灵纭聪慧明秀,有些江湖经验,遂用手指捏了捏眉心,轻声道:“头有些晕,相公扶我回家吧。”

“慧性师傅抱歉,我娘子风寒才刚好。”谢明玉暗中叫好,大觉少女此举甚妙——如果真有诡计,慧性必然阻拦,等待“药发”,如果茶无问题,也可假托身体不适,不至于打草惊蛇,引起什么怀疑。

“施主请自便。”

慧性起身,非常随意的拍了拍谢明玉肩膀,好像是周到的帮忙拂去尘土,紧接着又去拍叶灵纭,男女授受不亲,此举大为反常,但他出手灵捷无比,而且是出其不意,依旧被拍个正着。

然而仅仅就是被拍了一拍而已,似乎没什么特别。

“可惜可惜。”慧性忽然笑道:“这么俊的风骚妞儿,天天被小白脸的小鸟儿插,岂能满足?跟着走吧,佛爷带你见识下真极乐。”

清秀僧侣瞬变猖狂淫徒,显得倍加狰狞。

谢叶二人听罢怒火中烧,就要发作时,忽然发现自己已一动都不能动,仿佛被人用妖法摄去了魂魄。

慧性没再说其他废话,扭头走出了屋,叶灵纭随之跟了上去,谢明玉脑子十分清醒,但腿脚居然也不受大脑控制,迈步跟了去……

这种诡异现象使谢明玉想到了小时候自己在外贪玩时,母亲总会吓唬他:“再在外边野,当心被坏人拍花子拍走!”

后来才知道,这种民间传说就是指拐卖儿童的人贩,他们只要拍一下孩子的后脑勺,孩子就会不受控制的跟着走,直至消失于人们的视野,十分恐怖神秘,可拍那一下到底是用迷药,还是用了什么妖术,倒从没人能具体说个所以然。

没想到今天身临其境,亲身试验了一次拍花子,有趣的是自己并没有想象中惊慌,内心道:他要害我性命就不会拍花了,严玉容和昆仑苏氏那等巨魔都奈何不得少爷,何况今日?

倒要看看淫僧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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