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丈刁斗(1 / 1)
姬小兰道:“我们中了松筋活骨散的毒,如果没有解药,至少要等一个月之后才能慢慢复元……”
方文琳接口道:“假设都要等郑毅的单向输功来恢复十年功力,他至少得损耗五十年……”
姬小兰又道:“假设我们都肯与他双向输功,我们不但能很快恢复二十年功力,又各自学得四招同心剑法……”
方文琳道:“对了,这才是我要讲的真正目的,如果我们都学会了同心剑法。而且又能真正的同心协力,团结在一起,天下又有谁能欺侮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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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人这一唱二口,梅若华与其他几位少女,无不心动,但是一想到要合体交媾灵肉合一又全都羞红了脸,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方文琳叹了口气,道:“那熊廷武宁可把解药全部砸碎,也不急著救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见是个大奸大恶的人,这一个月之中间,不知道他会使甚么样的歹毒手段……要是我们再不团结起来,郑毅的同心剑法被他得去,将会是一场武林浩劫!”
姬小兰道:“好了,现在不要谈那么多,辛晓琪赶快带郑毅去双向输功吧!”
辛晓琪却笑道:“我不用急,我已经发现同心剑法的另一种妙用了,我只要心中存想著反覆练习这四招同心剑法。就能牵动全身血脉运行;此刻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七成以上,只要再给我几个时辰……”
姬小兰一眼瞧见李佳纯眼中有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由分说,一手捉住郑毅,一手拉住李佳纯,往这地牢的更深底层而去。
她向方文琳等人道:“你们守在这里,我去教李佳纯如何双向输功!”
望著她们奔下漆黑的地下牢房内,梅若华心中五味杂陈,颇为耽心。
辛晓琪笑道:“梅姊不用耽心,灵不灵当场试验,准不准过后方知……”
方文琳拍胸脯道:“等一会儿见到李佳纯,保证她食髓知味,天天想要合体交媾,灵肉合一!”
她瞧了仍在昏睡中的熊永华一眼,笑道:“可惜他父子两人,千方百计得到了四招同心剑却不知道这其中奥妙,始终练不成,真是可惜……”
壮丁来报:“天香堂主已到大门口!”
熊廷武道:“开大门迎接,”
不止开大门迎接,他自己也亲自迎到大门口。
坚固雄伟的城堡,两列雄壮威武的壮丁,盛大而隆重的欢迎。
“飞熊堡”是“傲仙宫”直辖的“四堡七庄”中,位置最适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每年向“傲仙宫”纳缴的“采贡”也是最丰厚的一个。
如今“飞熊堡”堡主亲自降阶相迎,排下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天香堂”堂主徐华凤真有些受宠若惊。
徐华凤是“傲仙宫”主人徐啸天的女儿,年纪颇轻,二十来岁的花样少女,却已经是名动江湖的女侠,其武功成就已经不在乃兄“天龙堂主”徐威麟之下。
熊廷武与徐啸天虽未正式结拜,却是情同手足,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他赶上两步,握起徐华凤的手,亲切道:“贤侄女突然降临老夫的飞熊堡,不知有何责事?可是傲仙宫主人有甚么信息要你亲自带来?”
徐华凤道:“没有没有,我爹没有甚么讯息,我只是往江南金鹏堡公干,回程途经贵堡,顺道来访,探望伯父金安。”
熊廷武轩然大笑:“难得贤侄女皇念,老夫愧不敢当,请进请进。”将徐华凤与她两名婢女,和随行的十三英,一齐迎入大厅落坐,奉上茶点,略做寒暄,熊廷武道:“贤侄女一路北上,风尘仆仆,且随总管到客房梳洗休息,晚餐时再来赴宴,老夫要好好款待诸位嘉宾!”徐华凤躬身道:“多谢伯父盛情。”总管张顺领著她们来到客房,就是梅若华她们住过的那些房间,此刻却不见她们的人,就连她们的行囊衣物兵器等,亦全都不见。
这里显然是重新收拾打扫过,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曾经住过人的迹象了。
张顺在分配房间,也吩咐丫发与老妈子尽心伺候,徐华凤开口道:“天香七女住在哪里?在另外的客房么?”
张顺一怔,道:“天香七女?甚么天香七女?是你天香堂主的七女十三英么?”
徐华凤道:“不错,她们先我一步来到贵堡,你把她们安置在哪里了?”
张顺惶恐道:“属下张顺,忝为飞熊堡总管,久仰天香堂七女十三英大名,今日才有缘初次见面,却从未见过天香七女……”
徐华凤惊征道:“可是她们明明留有记号……”
张顺急道:“记号怎么说?”
徐华凤道:“记号说要到你飞熊堡……”
张顺急得跌足叹道:“属下实在不敢隐瞒堂主,属下实在不知道有天香七女造访,堂主如不相信,属下去请堡主来……”
要知江湖人物相互之间,约定好相互联络暗号,多半也只是示意大概而已,不是留书、留言,就绝对没有办法说得清楚详细。
何况梅若华决定到“飞熊堡”接受招待,是因为姬小兰的喜事,这个喜事,天香堂主也会到场的,梅若华本来是连暗号都不用留的。
她只是习惯性的留下暗号,指示去向而已,徐华凤见到的记号,语焉不详,心中子疑,但是既然来了,就必须问个明白才好,便点头道:“好,劳驾你去把我熊伯伯请来!”
张顺亲手为她沏上一壶茶,递到她手上:“是,可是……”
徐华凤道:“可是甚么?”
张顺道:“此刻正是堡主每日打坐清修的时刻,任何人都不敢去惊动他……”
徐华凤一怔:“这么巧?他要打坐清修到甚么时候?”
张顺道:“大约两个时辰,堂主晚宴时一定能见到他老人家就是啦!”
徐华凤无奈,只好道:“好吧,等晚宴时我再问个明白就是了……”
张顺道:“是是,堂主体恤下情,属下告退……”
张顺退下,徐华凤向身边十三英道:“好了,各自去沐浴更衣,准备晚宴!”
十三英告辞离去,徐华凤揭开茶碗,里面却有一封信……
张顺在门上轻轻地叩三下。
房内一个威严的声音道:“谁?”
张顺恭身道:“属下张顺,有事禀报,”
“进来。”
张顺这才推门而入,恭敬地向熊廷武行礼,道:“属下已将天香堂主和她的十三英都安顿好了,只是……”
熊廷武冷哼道:“只是她仍在起疑,对么?”
张顺道:“是是,她要求见堡主,是属下拖延她,说晚宴时再见面!”
熊廷武嗯了一声,沉吟道:“依你看,该如何应付才好?”
张顺小心翼翼道:“堡主、心中早有定见,属下认为对天香七女用欲擒故纵之计,对天香堂主用空城计是上上之策!”
熊廷武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要用欲擒放纵之计?”
张顺谄笑道:“堡主在地牢门口交代照样送水送饭,就是故意要给她们一个机会……”
熊廷武眼中有了激赏的光芒,再道:“给她们一个逃走的机会?那对老夫又有甚么好处?”
张顺道:“她们只要能出得飞熊堡就会丢下人质,不会伤害少堡主跟何总管,而且……”
熊廷武道:“还有而且?”
张顺笑道:“地牢里没有了天香七女,堡主只要交代大家守口如瓶,就尽可大开城门,任由天香堂主四处搜查,以安其心,再打发她出门而去……”
熊廷武笑道:“跑了天香七女,又放了天香堂主,老夫到底有何好处?”
张顺道:“天香七女一出飞熊堡,一定是日夜兼程往南,要去迎接天香堂主!绝不会往北回傲仙宫……”
熊廷武道:“不错!”
张顺道:“往南去半日工夫,就是终南山猿泣崖二线天峡谷,是天然险境,过去那边就是青云堡地盘,青云堡堡主与您老人家正是莫逆之交……”
熊廷武得意道:“何止是莫逆之交……”
张顺道:“您何不修书一封,请他派高手在一线天设伏,将天香七女与辛晓琪等人一网成擒!”
熊廷武道:“此计甚妙,我来写信,其他你去安排!”
张顺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熊廷武道:“此事如果办成,你就是飞熊堡的大总管!”
张顺大喜叩头道:“多谢堡主提拔!”
李佳纯心慌意乱,心惊胆跳地面对这个长相像大孩子,实际更胜过一个大男人的郑毅,她几乎想转身逃掉。
但是姬小兰拉住了她,诚恳道:“放心,他不会吃了你的……”
李佳纯在发抖,道:“这里这么黑……”
姬小兰道:“黑才不会怕羞!”
李佳纯道:“会痛……”
姬小兰道:“痛也只痛一下子!”
李佳纯道:“她们……会笑我。”
姬小兰道:“等她们个个都跟你一样,谁都不会笑谁啦!”
李佳纯又道:“可是……”
娘小兰已将她推进郑毅怀中,道:“甚么可是不可是的,又爱又怕受伤害!”
黑暗中的郑毅,温香软玉抱满怀,温柔地抱住她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李佳纯又喊道:“姬小兰,我……”
姬小兰已走了出去,在这漆黑的地牢里,就只剩下她,跟这个男孩子啦!
郑毅知道时间宝贵,也不再跟她多说,只是全力在手指与嘴唇上对她下工夫。
他的嘴唇有极大的魔力,吻她的耳根,吻她的脖子,吻得她全身酥麻,直得送上自己的嘴唇,用嘴唇去阻止他那到处乱吻的嘴唇……
但是他的双手更有魔力,他双手触摸之处,就像一股强力的电流通过一样,令她不断地惊惧,不断地发抖,不断地虚弱,最后已全部瘫软在他身上了……
而他,就轻而易举地攻占了她,像一个高明的骑师,骑乘著一匹优良的快马一般。
他引导著她小步轻跑,先做热身运动,之后再开始策马驰骋……
也许是他在以骑师的技术在策马驰骋,不久之后就已经变成了马儿在自动驰骋,载著骑师在狂奔了………
就如脱缤的野马,尽情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狂奔……
颠腾跳跃之下又生怕被跌下来,而拚命夹紧!
这一夹紧,就更能体会到摩擦的妙处;那火烫的、粗壮的、坚硬的摩擦!
这一夹紧,失去奔驰的快感,又再次狂奔……
终至头晕目眩,汗潸潸下……
终至骨酥筋麻,六神无主……
终至无可自制,彻底崩溃……
那是一种无可言喻的酸麻,不由自主地沿著脊椎往下滑,直下丹田,再由泉门一泄而出!
大量的蜜汁畅快地流失,使她虚脱一般地昏迷过去……
但是又没有昏迷,她的后脑“玉枕穴”与后腰“命门穴”传来舒暖和畅的“九阳神功”这就是方文琳所说的双向输功了,李佳纯的宝贵的处女纯阴之精,充实了郑毅的“九阳珠”;而他的“九阳珠”所炼化的功力又化为“九阳神功”转输进入了李佳纯的体内……
李佳纯由昏迷的边缘回过神来,紧紧地抱住他,羞涩地埋头在他怀中,道:“找还以为我会死掉……”
郑毅笑道:“死的滋味如何?”
李佳纯在他胸前吹气如兰,羞道:“如果真能就这样死在你怀中,该有多好?”
郑毅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会让你再尝尝这种滋味的……”
他亲热地吻住她,道:“但是现在,你必须集中精神,听我讲解同心剑法!”
熊廷武亲笔写上一封短笺,亲手将它卷好,亲手塞入一只信鸽脚上的铝筒内,亲手将这只信鸽放入空中。
看著信鸽扑翅飞向南边,熊廷武得意大笑,随即眼神又转为阴惊,冷哼道:“这么聪明的人留下身边,我还能睡得安枕么……”他转回自己房间去。
转角阴暗处的张顺却也在冷笑不已……
郑毅牵著李佳纯的手,缓缓从地牢底层走了出来。
众女一见李佳纯就统统围过去,悄悄地追问道.!
“怎么样?双向输功了没有?有没有跟他合体交媾,灵肉合一?”
李佳纯一张脸羞得比苹果还要红,简直恨不得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梅若华一看李佳纯在这一场双向输功之后,媚眼含春肌肤红润!
娇艳欲滴,口中虽然与众人在说话,眼光却不时偷偷瞄向那郑毅,就知道这小妮子已经由一个纯情的少女,变成一个多情的少妇啦!
不料辛晓琪却大喊一声:“李佳纯过来!”
李佳纯一怔,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辛晓琪就已拨开众文,扬手一掌拍向李佳纯!
李佳纯惊叫闪退,道:“辛晓琪,你要干甚么?”
辛晓琪双掌齐出,一招紧似一招,口中叫道:“我要好好的教训你!”
李佳纯被攻得手忙脚乱,只听得郑毅沉声道:“同心剑!”
李佳纯如响斯应,双手立刻伸出食指为剑式,开始反击;辛晓琪竹也立刻伸出双手食指,用“同心剑法”攻击!
本来是吓了一跳的梅若华,这才看出辛晓琪是在测验李佳纯的武功而已。
果然辛晓琪清叱一声,跃身后退,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才一会儿工夫,就能有这样的成绩,真是可喜可贺!”
方文琳向梅若华追:“李佳纯若是向你攻击,你能挡下几招?”
梅若华叹道:“我若武功未失,顶多挡她十招……”
姬小兰道:“你可想学他的同心剑?”
梅若华身为她们的大姊,一向领导指挥,果断英明,但是这种事……
突然外面有了响声,是张顺送水送饭来了。
张顺自己带了钥匙,把铁门外面的锁全都打开,又叫道:“喂,姑娘们开门,吃饭啦!”
梅若华领导人的性格又出现了,立刻当机立断,向方文琳、姬小兰道:“开门,制住他,夺门而出!”
方文琳立刻会意,上前开门,又迅快出手,抓向张顺肩头。
何坤惊叫:“张顺小心!”但是已经慢了一步,张顺的左肩被抓个正著。
一阵痛彻心肺,他哀哀叫著!菜饭洒了一地。
姬小兰一个箭步窜出门外,拦在外面,防止外面的狱卒壮丁再来锁门。
梅若华大声道:“押了他们三个,往大门口撤退!”
辛晓琪老实不客气,一脚踢在张顺屁股上,吼道:“去把你们这个少堡主打好,跟我们走!”
她们押了何坤三人,开始向大门口退去。
“飞熊堡”内的壮丁武士们,早就奉了堡主命令,只在一旁吆喝,并不真的拦截。
她们很快的就出了大厅,穿过了广场,到了大门口。
辛晓琪举刀架在熊永华的脖子上,大声吼道:“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喀嗦一声,教他人头落地!”
守门的壮丁也是受了堡主的交代的,故意假装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大门打开。
恰巧大门旁就拴著十馀匹上了鞍的战马,梅若华一挥手,她们就各自上马。
辛晓琪又瞧见校场那边还有一辆双马蓬车,纵身掠去,将蓬车也驾了来。
她们果然不想累赘,果然丢下人质。
方文琳匆匆将那瓶“松筋活骨散”塞给何坤,道:“以后别再用这个害人啦!”
丢下他们三个,她们就策马疾奔,扬长而去……
这整个过程,全都看在熊廷武眼中。
这么顺利就能救下少堡主,张顺的功劳第一。
何坤从熊廷武眼中,读到了他对张顺的赞许,也从他的眼中,瞧出他对自己的鄙视!
何坤知道自己完了。
自己跟随这个堡主多年,深深知道他的豺狼个性,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在他眼中连狗都不如!
令人懊恼的是,竟然栽在一个他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副手张顺手上。
大家都围住了张顺,把他当英雄似的欢呼著,赞美著,又忙著把熊永华抬到房间去休息……
全堡上下,就没有一个人来跟他说一句话,就好像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似的!
他自觉无趣,肚子却饿得咕咕叫,从早上到现在,他粒米未进……
他垂头丧气地踱到厨房;原来这里是他管的,每一个人见到他都毕恭毕敬的等他吩咐,今天却像是根本没见到他似的,各自忙碌著准备晚宴。
何坤本来想来添碗饭吃吃的,见到这样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哪里还吃得下去?
他拿起水舀,到大水缸喝水,挑水的阿旺从井里打了一担水来,倒进水缸里,哗啦地溅了他一身,非但不道歉,反而开口大骂道:“没事不站开一些,在这里碍手机脚的?”
何坤忍住了没有生气,他已气到了极点,原来这“飞熊堡”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好人!
他气到了极点,反而不气了,他身为大总管,他当然最清楚,这厨房里煮吃的煮喝的,都用这缸水,他一不做二不休,将方文琳塞还给他的那瓶“松筋活骨散”全都倒进水缸里去!
他在厨房外面徘徊了很久,他看到火夫们忙著煮吃的煮喝的,忙得不亦乐乎,今天晚餐又不知道是要招呼甚么样的贵宾?
忙著做这么丰盛的晚宴!
何坤叹了口气,悄悄将空瓶子扔进了水沟,再悄悄的潜回自己的房间去……
他在“飞熊堡”多年,经手出入是钜万的财富,但是他绝对的清廉,他在精明的熊廷武手下,绝对不敢有半点贪污,但是多年来他也把自己的薪俸存积起来,不敢乱花。
现在他要赶快离开“飞熊堡”从此改名换姓,浪迹天涯了,现在他开始要用到这笔钱了!
还有,他还密藏著的“松筋活骨散”密藏著的解药,他必须赶快眼下解药,赶快恢复功力,才能逃得更远,躲得更好……
天已近黄昏,他的房内已经暗了下来,但是他不敢开灯,他不想惊动别人……
他摸索著掀开窗棂,在雕花的窗格上面摸到一截活动的浮雕,雕成富贵牡丹瓶花模样。
他伸手将这块雕花扳了下来,这瓶花浮雕的背后是空的,正好藏著两只瓷瓶。
他拿了出来,将其中一瓶的塞子拔下,从里面倒出一颗比米粒还小的红色药丸来,吞进腹中!
他生怕自己被方文琳逼著喝下去的“松筋活骨散”份量太重,他再倒出一粒来,正准备要吞下去,突然背后“风府穴”一麻,他已经呆若木鸡,不能动了!
手中的药瓶握不住而掉了下去,却在落地之前被一只手接住。
从后面转过一个人来,正是那个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张顺。
何坤不能言、不能动,从眼中冒出火来,如果眼光能够杀人,这张顺一定已被他杀了许多次啦!
张顺却毫不在意,洋洋自得,笑道:“你溜到哪里去啦?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害我等了近一个时辰……”
他望著他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孔,笑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再回到房间,早已逃之夭夭了,幸好我一直告诉自己说:他会回来的,他的钱还没有拿,还有,他不吞下解药也根本逃不远……”
张顺得意而笑,道:“我还真佩服你藏东西的本领,谁会想到你能藏在这么好的地方……你知道我为何不在你拿出瓷瓶时就出手吗?因为我不知道哪一瓶是毒药?哪一瓶是解药?”
看他那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睑,何坤的肺都气炸了,张顺却故意在他面前做态夸张,道:“我就等你吃给我看,你总不致于故意吃毒药给我看吧!”
他望望手中两只瓶子,叹气道:“好了,现在我总算弄清楚了,这瓶是毒药,这瓶是解药,千万莫弄错了……”
他将两只瓷瓶分别装进自己左右口袋再用手轻轻拍拍,一面又道:“嗯,一个自己做错了事的总管,如果不是畏罪潜逃,就一定是畏罪自杀……哼,何大总管会选择哪一条路呢?”
他似乎极认真地在考虑著:“嗯,以一般贪生怕死的小人来说,一定是畏罪潜逃;但是何大总管绝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他是个忠心耿耿的人,他宁死也不会背叛飞熊堡……”
何坤突然心胆俱裂,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他抬头向上望去,何坤自然也忍不住向上望,赫然见到屋梁上早已悬好了一条布带,结成了一个圈套!
原来他早就有杀人灭口的预谋了,他端了一张椅子来放在那布带下面,自己也站上去一比,就连高度也刚好!
何坤霎时间心灰意冷;他这一生忠心耿耿的辅助熊廷武,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天香七女”的马车一奔出“飞熊堡”梅若华就下令,道:“往南,迎上堂主!”
她们一行立刻往南疾驶。
梅若华虽然体力没有恢复,但她是领导者,她不能输给别人,她全力策马疾奔在前面!
不久辛晓琪的马车就追上了她,向她招呼道:“梅姊上车,我有话说!”
看看离“飞熊堡”已远,后面也没有追兵,梅若华便策马靠近,辛晓琪伸过一只手,抓住她之后用力一提就拉上了马车,与她并肩坐在驾驶坐上。
梅若华道:“甚么事?”
辛晓琪道:“天香七女都听你指挥,唯你马首是瞻,你若体力没有恢复,遇上事情如何处理?”
梅若华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目前这种情况……”
辛晓琪道:“就是因为目前状况紧急!才需要争取时间!”
她突然大呼道:“郑毅动手!”
梅若华一怔,竟从她座位背后的蓬车里伸出一双手,将梅若华拦腰抱住二扯就进了蓬车之内。
梅若华惊叫,她的嘴却被他的唇封住。
是郑毅,这个传奇式的人物,这个半大不小的小子!
梅若华用力挣扎,捶打,但是她此刻全身功力已失,她的挣扎捶打,简直是蜻蜓撼柱,毫无做用。
前面传来辛晓琪的声音,道:“小兄弟,梅若华是大姊,你要温柔些,不可无礼!”
郑毅应了声“是”便向梅若华道:“姊姊别怕,我会很小心,很温柔的……”
他果然在梅若华身上下水磨功夫,在她身上轻怜蜜爱,由肌肤的接触开始,用他最有魔力的亲吻,和他最有魔力的抚摸,挑逗得她全身都敏感了起来……
而她那最敏感的地方早已经潮湿,而且泛滥了,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要接纳他了……
他当然也早已准备好了,他早已坚硬粗壮了……
梅若华当然是个美丽,健康,成熟的女人,任何正常又成熟的女人都经不起郑毅这样挑逗的;但是当他才一接触,她立刻又惊惧大叫,甚至哭泣:“怎么办,我很想,但是我不行……我该怎么办?”
辛晓琪叹道:“我知道怎么办,只不知你肯不肯?”
梅若华道:“怎么办?”
辛晓琪道:“强奸!”
梅若华大怒吼道:“你说甚么?”
谁知郑毅真的用强,两手捉住她的两只手腕,用力向两边撑开压住,强壮的身体就紧紧地压在她身上,低下头去用力咬住她的乳房。
梅若华怒吼大骂,拚命扭动挣扎,但是郑毅沉重的身子紧紧压住,绝不放松。
她只能用两条腿拚命踢,拚命蹬;却又被郑毅找到机会,趁势挤进了她两腿之间,尽量贴近她的胯下,使她的两腿根本无从著力。
梅若华怒吼叫骂变成惊惧哀求,再又变成恶言诅咒;然而郑毅已如禽兽一般,兽性大发,在她扭动挣扎中找到一个绝佳时机,用力一挺,就血花飞溅,破关而入!
梅若华惨叫一声,痛彻心肺,但是郑毅已经全根尽入,不留馀地的紧紧抵住她的最深处了……
辛晓琪驾著马车颠簸疾奔,其他少女策马远远散开,对这车上发生的事不闻不问;郑毅铁石心肠,只停留了几秒钟,就开始强而有力的连续攻击!
郑毅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他也完全不理会她惨叫求饶,他更完全不关心她血流如注,他只顾自己的兽性发泄,在她那娇柔丰润的躯体上,尽情地蹂躏摧残!
他用力捉住她的双手向外撑开,整个人的体重全部都压在她的身上去;甚至连膝盖部与大腿打直,除了两脚脚尖外,全身的重量都在她身上,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而他却仍在轮番啃食她的两个乳房,仍在强力捣毁她的基地!
辛晓琪在前面驾驶座上也是心惊胆跳,心慌意乱的,像这样一阵惊心动魄的“强奸”是她从来未想过的惨烈!
他的冲击,震撼,她的哀叫,颤抖;辛晓琪无从逃避地感同身受,她甚至开始虚弱,开始潮湿了……
那是多么可怕的冲击蹂躏呀!
她真想出声阻止,但是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在停止,一定是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梅若华已在愤怒,惊惧,羞辱,恼恨的复杂情绪之中,她已吼叫得声嘶力竭!
她只能喘息,呻吟,无助地扭摆逃避。
但是这种微弱的扭摆,更让他那强壮的侵略者,找到可趁之机,找到她的脆弱点。
找到她最深处的最敏感脆弱点,然后就集中火力,全力向那一点做突破,摧毁……
她终于被他全面征服……
她终于在喘息中呻吟著配合著……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而绕到她背后,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一手揽住了她的后腰!
她的手得到了自由,却不是用手捶打他,推开他,而是急切地缠住了他,把自己的香唇送上去,把自己的丁香舌送进去……
一块顽铁终于融化了……
她的心理障碍终于被破除了……
她终于可以过著更幸福美满的人生啦,
辛晓琪暗自为她高兴,突然听到她的一声惨叫!
原来她已经濒临了爆炸的边缘,郑毅只一冲,那条宝贝就突破了她的精门,一张小嘴就紧紧地衔住!
梅若华全身再也忍禁不住,精门大开,集了二十年的处女蜜液畅流,一阵如触电般的舒畅迅速传遍全身!
触电似的舒畅,触电似的颤抖,全身肌肉骨骼,甚至全身汗毛孔一齐收缩,用力的收缩,以便将自己体内的精力一起挤出来!
而郑毅丹田之中的“九阳珠”就老实不客气地发挥作用,尽情地将这宝贵蜜汁全部吸收,全部炼化……
郑毅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一冲而入,那种感觉就像是酷酬灌顶,如饮琼浆仙液,舒畅得醺醺陶陶……
他的宝贝一吸再吸“九阳珠”一炼再炼……
梅若华已经僵直冰冷,郑毅却火烫燥热……
似乎已吸乾了她的最后一滴,梅若华已经完全的空虚,后脑玉枕穴与腰脊命门穴开始输入暖和的“九阳神功”……
其实就是她自己努力修练了二十年的纯阴功力,只是经过郑毅的“九阳珠”重新炼化之后,阴阳调和,再输回她的体内而已。
这股阴阳调和的“九阳神功”重新注入,使得梅若华重新获得生命,四肢百骸都灌注了无限的活力!
郑毅在她身畔轻语道:“注意听好,我要传你同心剑法……”
刚才这“飞熊堡”中曾有一阵极大的骚动,天香堂主徐华凤正在惊疑不定,一阵脚步声,是总管张顺,陪著堡主熊廷武来访。
徐华凤急忙起身迎接,道:“熊伯伯不是在静坐练功么?怎么赶过来了?”
熊廷武叹道:“总管来跟我说贤侄女急奢想要知道天香七女之下落?”
徐华凤道:“不错,熊伯伯如果知道,请赶快告诉我。”
熊廷武叹道:“其实天香七女根本没有进我飞熊堡;她们本来也打算要来,只因为老夫错用了一个总管何坤,大约是为了图谋一个名叫龙翔公子的……”
徐华凤道:“辛奇?”
熊廷武道:“在半路上不知怎的弄得误会起来天香七女,绝据而去,那何坤……”
徐华凤道:“何坤如何了?”
熊廷武道:“何坤怕老夫责罚,竟畏罪自杀了!”
徐华凤眼中尽是疑问,道:“是吗?”
张顺在一旁恭敬开口道:“千真万确,那位总管悬梁自尽,刚刚才被发现,仍未移动,请堂主移驾,过去瞧瞧。”
徐华凤虽是双十年华的美貌少女,却已是名震江湖的“傲仙宫”天香堂主,见过的世面多,伸手摸摸这阿陴的尸体,判断上吊还不到一个时辰。
再看挂在那里的模样,椅子倒地的角度,又的确是生前自尽,绝无他杀之嫌。
桌上一张纸笺,字迹潦草,只写了“一死百了”四个字。
徐华凤道:“这是他的字吗?”
熊廷武点头道:“的确是的,他每日都要做账来看,所以老夫认得。”
连熊廷武都这么说,自然就没错了,徐华凤不再追查这人的死因,只道:“那么天香七女又到哪里去了呢?”
熊廷武道:“本堡主控关洛古道,往南就是贤侄女刚刚来的那条路,往北……”
徐华凤道:“往北是长安,她们刚刚才从那里来!”
她眉头一皱,道:“难道她们会往东?到四堡七庄的碧云庄去了?”
熊廷武道:“由此地到碧云庄,要翻过大帽山,再走四百里路……”
他转头向徐华凤道:“老夫已用信鸽这三方面连络,如有消息,自会有回音,贤侄女只管放心在老夫这里等消息便了!”
张顺适时开口道:“启禀堡主,晚宴已经备备妥了……”
熊廷武道:“好,我们先去吃饭吧,有甚么事可以边吃边聊……”
这熊廷武老奸巨猾二番装腔做势,竟能骗得一向精明能干的徐华凤深信不疑……
时近黄昏,彩霞满天。
“天香七女”的队伍仍在往南进发,姬小兰突然挥手道:“停。”
众女的马也都停下来,姬小兰己一跃下马,奔到路边,望著一堆火烬。
那是一堆柴火烧过之后的灰烬,显然是有人在此烧烤食物,附近的草丛中马蹄印与人的脚步印杂乱……
方文琳亦出声道:“你看这里!”
梅若华也从篷车上纵身而下,只见地上有十三粒小石子,围著一粒大石子。
梅若华失声惊道:“堂主!”
那十三粒小石子自然代表十三英,而那石子又不是排成正圆,而是水滴形的,那较尖的一端就代表他们的去向。
方文琳道:“是向北面,正是我们的来路,她跟我们错过啦!”
梅若华道:“甚么时候错过的?”
姬小兰道:“当然是我们在飞熊堡的时候。”
梅若华惊叫道:“糟了,”
姬小兰道:“怎么啦?”
梅若华道:“若是那时候错过的,她们必定见到我在凉亭留下的记号,那么她们就会赶到飞熊堡去!”
方文琳惊慌道:“飞熊堡这样对付我们,又会用甚么手法对付堂主?”
姬小兰焦急道:“我们要赶快回去,警告堂主,小心上当!”
梅若华当机立断,道:“林君柔上车,把握机会跟郑毅练同心剑!”
林君柔吓一跳,道:“我……”
梅若华道:“我们要去救堂主,我们要面对强敌,我们的人手多一个好一个,武功强一分是一分!”
辛晓琪已不容她分说,将她拉上蓬车,塞了进去。
梅若华道:“其他人保护蓬车,赶回飞熊堡去!”
果然是极丰盛的晚宴。
徐华凤喝的是特别为她准备的紫红色波斯葡萄酒。
十三英是豪爽青年,自然跟“飞熊堡”的英雄好汉们一样喝那种又醇又烈的白酒。
划拳、喝酒、吃菜、吃饭,直闹到尽兴,徐华凤已是两颊腓红,不胜酒力了。
在热闹混乱中,张顺才暗动手脚,在酒壶内倒入“松筋活骨散”故做不稳,摇摇晃晃,让产中药粉散开。
想到这“关洛飞熊”的功力深厚精湛,深怕这壶中的份量不够,一狠心将整瓶药粉全部倒入壶中,重新摇得散开来。
早已醉眼也斜,面颊涨红的徐华凤适时道:“熊伯伯,我不能再喝啦……”
她举起手中的半杯葡萄酒来,道:“我把这半杯喝完,我要去休息啦!”
熊廷武笑道.“你已尽兴了么?回去别向令尊大人说熊伯伯怠慢才好!”张顺乘势将熊廷武面前的巨胱倒满,把自己的酒杯也添满,举杯道:“飞熊堡祝傲仙宫主人政躬康泰,祝天香堂主、水远年轻美貌!”说完一仰头,把自己的杯中酒全部喝乾。
徐华凤娇笑道:“哟,你倒会说话;熊伯伯,你呢?你陪我一起乾了好么?”
熊廷武哪里会想到张顺会这么设计他?
又哪里会想到徐华凤也一起配合著他设计他?
明明见到张顺也用同一个酒产在喝酒,亲眼看见他喝进自己的肚子去了,这一代枭雄就算是再有警觉心,此刻也会上了大当,只见他举起巨胱,一口喝乾,再向徐华凤一照,表示他真的喝乾了。
徐华凤娇笑如花,道:“多谢熊伯伯盛情款待……”她也把自己的葡萄酒喝掉,站起身来,向十三英道:“我们要离席休息啦!”
十三英立刻各自喝乾自己的酒,站起身来,向熊廷武行礼,道:“多谢堡主盛情款待!”
张顺将酒壶放到熊廷武面前,道:“属下去送堂主回客房休息……”
熊廷武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声:“好!”
一离开晚宴的大厅,张顺立刻掏出解药,倒了四、五粒在自己嘴里。
徐华凤道:“你在吃甚么?”
张顺道:“解药,松筋活骨散的解药!”
徐华凤道:“你在那酒壶里面搀的就是松筋活骨散?”
张顺道:“不错,这是何坤特别请人配制的独门秘方,天香七女跟辛浇琪,就是被这东西迷倒,才被关进地牢的……”
他们才刚刚走到客房门口,就步履跟枪,头晕脑胀;十三英首先不支,接著徐华凤亦察觉不对,急忙运气一试,果然足酸手软,一身武功竟消失得无影无路!
徐华凤惊道:“怎么会这样?你给我们吃了甚么?”
张顺亦大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徐华凤一把夺过他的解药瓶来,倒了四、五粒在自己口中,又将十三英各都喂食了两粒,这瓶解药就几乎全部用光了啦。
张顺又将瓶子抢回去,藏在口袋中,道:“你们在这里休息,都假装中毒没有体力,不要轻举妄动;我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顺悄悄赶回这宴客大厅,只见案人仍在大吃大喝,好像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再看看堡主熊廷武,竟然也是不知不觉,把面前的一壶酒全部喝得一滴不剩!
张顺瞧不出端倪,才一转身,就撞在那名小队长身上。
也不知是他好酒贪杯喝醉了,还是自己功力高出他很多,这一撞,就把他撞得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哇哇大叫:“你是甚么意思,就算你现在升了总管,也不用这么大的架子呀,只不过想敬你一杯酒……”
张顺急忙将他拉起来,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趁势一探他的腕脉,竟是虚虚弱弱,一副完全没有武功的样子!
张顺大奇,道:“你吃了甚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队长道:“我吃了甚么?我吃酒吃肉,吃饭吃菜……”
接著他就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摇摇晃晃而去!
张顺心中起疑,立刻奔出大厅,穿过广场前廊,进入那座宽广无比的大饭厅。
这“飞熊堡”上下万馀人,都是轮批到这饭厅来吃饭的,此刻正是晚餐时间,有的正在赶来开饭,有的是已经吃饱了,刚走出来。
张顺见到一名高大武士,看起来雄壮威武的样子,为了要试试他、心中的疑问,故意迎面走去,用肩头一撞!
谁知这家伙不经撞,又是仰天跌倒地上;脾气却很大,一跃而起,大骂道:“你这狗杂种,走路不长眼睛么?”
提起醋钵大的拳头当胸打来,张顺哪能让他打到?
只伸手一拨,这家伙竟陀螺似的打了个转,立足不稳,仰天又跌在地上。
张顺不等他倒地,一伸手又将他提起,趁机一探他的婉脉,竟也是虚虚弱弱,完全没有半点武功劲力!
张顺问道:“你吃了甚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大汉道:“我吃了甚么?我跟他们吃一样,吃酒吃肉,吃饭吃菜……”
他还在奇怪,道:“我变成甚么样?我哪有变成甚么样?”
张顺早已走得不见人影了。
张顺急步赶到厨房,沿路他又试了几个应该武功高强的武士壮丁,结果都是一样,他们都中了“松筋活骨散”的毒,他们都丧失了武功!
张顺赶到厨房,略一观察情况,就抓住那个专门负责挑水的杂役阿旺道:“下午有谁到厨房来过?”
阿旺道:“除了那个何总管,哪有谁来过?”
张顺不知是意料中还是意外:“何总管?”
阿旺道:“对呀,喝了一舀水,就站在你这位置发呆好久……”
张顺低头,看见一道排水沟,再注意一看,水沟里有只瓷瓶,里面的粉末全部倒光了,只有一些残渣……
张顺心里全明白了……
自己千算万算,怎么没有算到何坤在临死之前,还来上这么一手呢?
也幸好自己早一步得到了解药,否则后果才真的不堪设想了。
现在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只待徐华凤得到“同心剑笈”就大功告成啦!
徐华凤要得到“同心剑笈”当然是要让她与“天香七女”会合才行……
“天香七女”此刻应该已经进了一线天!
或者已经落入了“青云堡”的掌握,或者已经在押送到“飞熊堡”来的途中了吧?
他急忙走向大门,向守护大门的壮丁吩咐道:“等一下也许有青云堡的人,押了天香七女来此……”
正说间,外面一阵马蹄急骤,狂奔而至。
张顺心道:“来得这么快?”大喊道:“快开门!”
这“飞熊堡”的大门又厚又重,要打开并不容易,十数人合力两边推动,才开得一线,梅若华等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背,疾冲而入,大吼道:“天香堂主在哪里?”
张顺绝未料到是这“天香七女”自行回来,那“青云堡”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正在惊怔,梅若华不但眼睛尖,记忆力更好,一眼就从人群中见到张顺,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厉声道:“天香堂主呢?她们在哪里?”
张顺本想闪躲或是招架,但是他一转念之间就停止不动,任由她抓住,道:“姑娘不用对属下大吼大叫,属下正是奉了天香堂主之命,在此迎接诸位芳驾的!”
梅若华急切中也顾不得礼貌,将他往前一推,道:“带我们去!”
这一推之力,何止千斤,张顺连连冲出好几步,才能站稳脚步,勉强整整衣服,恭声道:“请跟我来!”
入夜已久“飞熊堡”内却火炬高明,到处亮煌煌的。
训练有素的武士壮丁们,仍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虽然这一顿饭吃下来,他们的武功大打折扣,但是谁也不敢说出口,至少表面上还是要装做雄壮威武的样子的。
“天香七女”当然是不知道内情的,尤其是郑毅,畏畏缩缩的走在最后面,悄悄拉住丰晓琪的衣角,道:“我能不能够不去见你们那个天香堂主?”
辛晓琪道:“为甚么?”
郑毅道:“天香七女包括你在内的八个,就被我搞了六个………”
辛晓琪笑骂道:“不要说这个‘搞’字,好难听!”
郑毅改口道:“被我‘睡’了六个,她一定气死了!我实在有点怕……”
辛晓琪道:“怕甚么?她又不会吃了你!”
郑毅道:“她虽然不会吃了我,一定会罚我把同心剑写给她……”
这就提到了辛晓琪的伤心处,叹了口气道:“我就是为了我爹才答应跟她们来的……要是她逼我写,我该怎么办?”
郑毅道:“你就写给她!”
辛晓琪又道:“如果她也要其他几个写呢?”
郑毅大方地说道:“那就写呀,我明知道她们是天香七女,我肯传给她们,就知道迟早会写给她们的堂主的!”
辛晓琪颇感动,道:“可是……”
她抬头时,却见郑毅已闪身混入了武士壮丁丛中去了,他原就穿了一套从壮丁身上剥下来的制服,再加上他此时身手了得,行动如闪电,这一混入人群中,再要找他,真是难上加难。
辛晓琪知道此时他足以保护他自己,所以她也不再耽心郑毅,急迫两步,跟上了“天香七女”她们。
不多久,张顺竟将她们带到偏院的客房来,见到了天香堂主,也见到了十三英。
这七女十三英又能会合,自然欣喜无限,说起各人的际遇,自然感叹良多。
看到她们心目中最崇敬的天香堂主徐华凤,竟然对这个张顺如此尊崇,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而张顺果然玲珑心窍,笑著向徐华凤道:“你还没有介绍我呢!”
徐华凤立刻向七女十三英道:“这位是飞熊堡大总管张顺,其实他真实的身份是我爹的养子,算起来还是我的哥哥!”原来这“傲仙宫”主人早年有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火焰神鹰”张邦彦,在一次并肩做战之时为掩护自己而阵亡,便决定收养张邦彦的独子张承勋为继子,对他照顾有加,甚至连自己独门的秘技“断魂刀”都传授给他……
幸好知道此事的人极少;四年前“傲仙宫”的主人徐啸天怀疑这“飞熊堡”主熊廷武有背叛之意,但一直苦无证据,便决定命张承动改名张顺,找机会投入“飞熊堡”凭他的武功机智,在四年之内不但获得总管何坤的赏识与提拔,也陆续汇集了许多有关证据,证明熊廷武父子果然有谋叛之心!
这次以“松筋活骨散”诱捕“天香七女”及辛晓琪事件,就是最大的证明!
七女十三英这才对这位改名为张顺的青年人敬佩得五体投地。
徐华凤又道:“据说你们已经将同心剑谱写了好几招,交给熊廷武了?”
方文琳惭愧道:“是……弟子只是为了不令姬小兰再受迫害!”
徐华凤道:“好了,既往不究,这里安排了纸笔,你们各自把知道的都写出来!”
梅若华大惊:“啊?这……”
徐华凤瞪眼道:“怎么了?你们打算不听我的话,要违抗师命不成?”
梅若华大急,讷讷道:“属下不敢,只因为,这同心剑……”
辛晓琪急将她拉住,道:“是,属下遵命,属下写出来就是!”
徐华凤这才转为笑容,道:“这就对了,这才不愧为师的疼你们一场。”
张承勋却道:“对了,我现在才想起一个人来!”
徐华凤道:“你想起了甚么人?”
张承勋道:“跟你们天香七女在一起的,不是还有一个小兄弟的么?怎么不见他进来?”
“天香七女”这才想起郑毅。
徐华凤诧异追问道:“甚么小兄弟?他是谁?”
辛晓琪接口道:“他只是偶尔跟我们同行,已经走啦!”
也不知这张承勋信是不信,他点点头,转向徐华凤道:“堂主跟我去提审熊廷武父子,迟恐生变!”
徐华凤道:“好,我们走。”
她二人离出,辛晓琪把十三英全部赶开,道:“回去回去,我们要写剑谱!”
十三英只好走开,辛晓琪道:“小兄弟交代的,写吧!”
这一下解除了心中的为难,众女对小兄弟感激涕零。
梅若华在蓬车上被郑毅强行开苞,强行耕耘,灌溉,终于从坚毅果决的个性里面,开发出她女姓温柔多情的一面,一想到小兄弟的那个小兄弟,不禁满脸羞红,叹口气道:“写吧,我们不能辜负了小兄弟的好意!”
除了周雅雯与傅娟二人之外,其他六女各都找位置坐下,振笔疾书。
她二人东看看,西看看,只见她们六人个个都媚眼含春,肌肤红润,脸上挂著幸福甜美的微笑,似乎一面在写,一面又在回忆与那小兄弟合体交媾,灵肉合一的滋味!
她二人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踱出客房,左边是十三英的卧室,那边是男性的卧室,她们不敢随便走过去,向后而转去却是清净又幽香的小花园。
夜色已深,月色当空,皎洁得几乎透明……
傅娟不自觉地跨入花园中,穿梭在朵朵鲜花之间,不时低头嗅著花香,吻著花瓣;周雅雯跟了过来,低声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武功全失,在这陌生环境中,要是有甚么歹人出现……”
傅娟道:“这边是天香七女。这边是十三英,我只要喊一声……”
周雅雯道:“还是小心些为妙。”
傅娟道:“那你就费心帮我多小心些……”
她又低头轻吻著花朵,却有一阵轻轻的鼓掌声传来,二人一惊抬头,见到那个小兄弟郑毅。
郑毅在月光下竟是如此朦胧,只见他负手缓步而来,一面轻吟道:“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这“天香七女”在徐华凤的调教下,不止专心练武,书也是要读的,笑道:“找们既不是西厢记里的红娘莺莺,你也不是张君瑞……”
郑毅走上前来,一手牵一个,笑道:“如此花色如此夜,为谁凝露立中宵?”
周雅雯道:“别自做多情,是因为她们都在忙……”
郑毅道:“都在忙著写剑谱,唯独你二人无谱可写,不如陪我去散步,看夜景赏月亮!”
傅娟道:“这里不就有景有月么?”
郑毅道:“四面高墙,就像井底之蛙……来,我带你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他往墙上一跃,却忘了她二人此时武功全废,直比一般常人无异。
郑毅又跳下来,一左一右用手揽在她二人腰下,轻喝一声“起”!
就轻易地带著她二人跃上了高墙,接著脚步一垫,又上了屋脊!
这“飞熊堡”占地极广,建筑更是雄伟壮丽;在月色下只见一重又一重的屋宇,飞檐琉璃,瑞兽晶莹,在月色下泛出银光!
郑毅抱著她二人飞越这一重重的屋宇,迎面一杆十丈刁斗冲天而起,在晶亮的月色下,更是高耸雄奇!
傅娟道:“这是甚么地方?”
郑毅道:“这是他飞熊堡的了望刁斗!”
周雅雯道:“这上面有人么?”
郑毅道:“本来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应该有人,但是今天的一顿晚餐,他们个个都失去武功,这个刁斗虽然也有绳梯,却没有人上得来啦!”
傅娟笑道:“个个都跟我二人一样么?”
郑毅道:“比你们还惨,至少他们是没有人肯抱上刁斗的!”
傅娟吓一跳:“你要抱我们上去?”
周雅雯也道:“这刁斗可是超过十丈耶!”
郑毅二话不说,吸了一口清气,纵身而起,果然似一只大鹏鸟似的,挟持她二人凌空而起,直扑那十丈刁斗。
既使是在她二人没有失去武功时,也没有把握一口气就上得来,而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兄弟,竟能带著她二人一起上来,惊得她二人都紧紧闭著眼睛不敢看。
直待郑毅将她二人放下,脚踩实地,这才敢睁开眼来,欢呼道:“你真了不起,还真的上来了耶!”
这根巨木粗可二人环抱,是深山里的一棵千年古柏,砍伐前削光上漆,运来这里竖立起来的。
顶端处又用结实的木柴制成刁斗,高可及腰,宽可横躺;居高临下,果然是监视四面敌情的好所在。
此时月色皎洁,万里无云上片雄伟的“飞熊堡”尽在脚下,令人心旷神怡!
傅娟、周雅雯二人像小孩子一样地看完这面再看那面,争辩著这是大门,这是广场,这是她们住的客房……
突然脚下踏到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轮班监视的壮丁们,为了偷懒图舒服,竟带了棉被枕头上来!
郑毅拉著她们坐下来,道:“这样看风景,岂不胜过那小小花园甚多?”
傅娟不肯坐,道:“那些臭男人用的东西,臭死了!”
郑毅笑道:“你弄错啦,那些臭男人用过的东西我已经搬走了,这是我从客房里换了新的出来,是我自己打算过夜用的!”
周雅雯大笑道:“你打算在此过夜?”
郑毅道:“我不想睡客房!”
周雅雯道:“为甚么?”
郑毅道:“我是男生,一定把我分配去跟十三英睡,我又不认识他们……”
傅娟也道:“不错,我们就在这里陪你过夜!”
郑毅大喜道:“真的?”
傅娟却道:“但是这被子和枕头都不够!”
周雅雯笑道:“也没有关系,只要挤拢一点,这里又不冷!”
她二人果然就坐拢一些,靠坐在刁斗,拉过被子,齐肩盖住,只露个头在外面。
傅娟道:“我们何不把鞋子脱了,免得踩脏了被子!”
周雅雯道:“对,脱了!”
她们三人都脱了鞋子,再挤到一起。
郑毅就左拥右抱,左亲一口,右咬一下,惹得她二人咯咯娇笑,拚命闪避。
周雅雯笑骂道:“你这小兄弟真坏,故意把我们骗到这里来,大享齐人之福!”
郑毅笑道:“好,这个比喻太好了!说我享齐人之福,就表示你二人是我的妻妾了!”
傅娟笑道:“是她说的,我可没有!”
郑毅道:“好,待我跟她合体交媾,灵肉合一,练会了同心剑法,八个姊姊里,只有你没这个福份!”
傅娟大急,道:“不行,你不可以这么没良心!”
郑毅笑道:“骗你的,我怎么会那么没有良心……”他开始左拥右抱,左亲右咬,果然没有人再挣扎闪躲。
事实上她二人也闪躲不了,郑毅的一双手极有魔力,也不知道他勾住了甚么要命的穴道,拿住了甚么神经,她二人只觉得全身酥麻,酸软乏力,再也推不开,挣不脱……
就只能任他这样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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