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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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堵墙的文还不晓得附近发生了什么事,仍停留在即将告别的兴奋中,到了父亲那边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了,他基本上不会管自己的,只要别玩得太过火,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

带着这样的心情文在温泉里泡得很惬意,完全忘记了时间,结果出来的时候刚好和沈容馨在大厅撞上。

沈容馨神色有点不自然,文看在眼里只以为是两人间愈来愈暧昧的关系让她变得忸怩起来,未往深层考虑,大声问候道:“老师这么快就出来啦,里面泡得还舒服吗?”

“挺不错的,是你妈妈介绍的地方嘛。”

沈容馨暗中告诫自己这几日需要保持前面的相处模式,不要一开始就露出破绽,以免被文察觉,她定了定神用尽量放松的口气回答道。

“可我觉得只是一般般而已。”

“那你怎么会在呆那么久呢?记得你好像比我们要快几分钟进去的。”

“这个……”文挠挠头,“只是我的习惯而已,换个更好的或者是更坏的地方都差不了多少。对了,我妈呢,她没来吗?”

“她来了呀,还在后边收拾吧,你有话要和她说?”

“不是,随口问问,我先出去了。”

文不想在这里和他妈碰头,拾起行囊就离开了。

行囊的拉链已经合上,意味着相片多半已被老师过目,这是刚才见面瞬间她古怪表情的根源吗,那么说自己的做法还是起到效果的,距离目标似乎越来越近了,文喜滋滋地猜测,丝毫没发现一场危机正静悄悄地逼近。

“小文已经走了吗?”后边的宫母很快跟了上来,“他刚走,妈你放心,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呵呵,别太紧张,我又没催你。告诉你一件事,刚才公司来了电话,有紧急事件让我马上处理,现在就得过去,估计明天也回不了家,没法送你们,你把情况告诉小文吧。不好意思,这里先和你说再见了。”

宫母匆匆穿上鞋子,形如一刻也不能多留。

“妈有事就先忙吧,我会转告文的。”

“麻烦你了。”

随后宫母果然没再与他们见面,这趟温泉之旅就成为了寒假游的最后会晤。

文听到消息的时候反应很平淡,除“哦”了一声便无其他表示,他更在意的是第二天的行程,多次提醒沈容馨注意休息,明天飞机上要度过十几个小时,比较辛苦。

若是昨天得到这样的关心,她心底还会有点乐,现在却只能苦笑了,听到文的又一次重复,她有些受不了:“行了行了,我现在回房去你该满意了吧。”

文沉默下来,他才发觉自己好像太做作了,同一句话说百遍谁都会烦,这惯似乎是从几天前开始的,看来要改改才行。

从A国前往C国旅途漫漫,到达的时候两人都感到疲惫不堪,所幸的是宫父的家离机场并不远,只需半小时车程。

“宫文,你爸爸和你妈妈是同样类型的人吗?”

宫母对她的态度时松时紧,实在难以捉摸,她有些担心宫父也是这个样子,毕竟他们曾为夫妇,职业差不多,而且他们都没有来接送自己的儿子的这一行为也挺相似。

“他?几句话说不清楚,不过和我妈完全不同,我爸比较好说话。”

文自小和父亲比较亲近些,但要总结父亲的形象并不容易,所以一直避而不谈,即便沈容馨问到也是匆匆揭过去,况且有些话言传不如意会。

宫父所在的别墅位于一座海滨城市的岸边上,窗外就能远眺几十公里长的沙滩。

这里是新兴的度假旅游点,不少富商和明星都来此购置房产,但像宫父这样长年定居的并不多,每当到了夜晚整座城市就显得冷冷清清,犹如一个寂静的村庄。

文和沈容馨坐在早前预订的出租车上,目光所及之处街头的店铺都已关门,行人车辆也是极为罕见。

只有路灯与星光点缀着这座城市,茫茫的黑幕遮蔽了它的真实面貌,可沈容馨很快沉迷于这边的环境,见惯了浮躁的大都市,她更向往朴素简单的小城镇,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到文的学校教书的原因之一。

下车之后,海边吹来的夏日凉风让他们有些干燥的皮肤开始舒展,海风特有的清爽使整个人的精神都振奋起来,夜色中不远处朦胧的住宅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终于到了!”文喘口气后便朝大门奔去,后边的沈容馨也紧紧跟上,她有些疑问,附近这一带都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宫父会不会根本不在家。

没等她问话,文已敲响了门铃,紧接着隐隐约约从屋内传来一阵骚动声,好像屋主对二人的到访似乎并无准备。

门是宫父亲自开的,身上只披着一件睡衣,估计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神情却没有梦中被吵醒的困倦,更多的是好戏中断的意犹未尽,已有经验的文一下就猜出父亲在干什么了。

“是你啊,怎么那么早就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宫父没有半点被撞破好事的尴尬,劈头怪罪文行事不周。

“老爸我明明用短信告诉你了啊,你还回复说已经收到呢。”

“啊?对对,不好意思,老爸年纪大了,记性也差了……”宫父笑哈哈地致歉,同时往外围打量,不曾想眼球迅速被沈容馨的俏丽身影吸引住,只看得沈容馨浑身发毛,让文都瞧不下去了,大声咳嗽以提醒他注意身份。

“嗯嗯,小文,这就是你找的女朋友嘛,不错不错,有眼光,不愧是我儿子。”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上次和你说过会带我老师过来的,就是……。”

文正说着,沈容馨已上前一步微微低头行了个礼:“宫先生你好,我是宫文的老师,初次见面,我姓沈。”

“哦,你好你好,刚才胡言乱语,沈老师不会生气吧。”

沈容馨觉得答是或否都不妥当,强笑着应付场面,所幸宫父此语似乎只是出于礼节,他自己并不在意答案,扭转头来向文询问道:“对了,我好久没见过小黑了,这次有没有带过来?让你养那么久,壮了还是瘦了?”

“拜托,这边海关这么严,跟着条狗的话能不能入境都是未知数,我怎么敢带过来。至于它的情况,应该比你好很多,起码比你胖。”

文没好气道。

“那我就放心了。”宫父好像才想起一件事,“你好像高了一点,这一年来过得怎么样?居然连电话都没给我打几个。”

文对父亲先问女人,再到狗,最后才是自己的顺序早就习以为常,当然也不会给好脸色,应付似答道:“还好啦,老爸,你该不会想留我们在外边过夜吧,一直挡在大门干什么?”

宫父脸上有点挂不住,默默算了下时间,估计里面差不多要收拾干净了,便请他俩进去:“留你在外面也罢了,但我这么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怎么可能让美女露宿野外,老师请进来吧,你这小子爱进不进随便。”

有心理准备的沈容馨对他们一家的怪异相处方式已不再惊诧,她对宫父的初步印象停留在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应该是比较开明的人吧,这减轻了她的部分压力,大方地跟着宫父进入屋内。

文自然紧随其后,他老爸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文担心沈容馨会因此而吃闷亏。

穿过小院石阶来到大厅,里面布置果然非比寻常,萤火般的点点烛光将墙壁染成昏黄色,宽厚的沙发睡几个人都绰绰有余,光洁的地板犹如镜面一般让人犹如置身于玻璃城中,室内空气似乎集结着若有若无的粉红流动,撩拨起众人的心弦。

文基本上确信这个大厅就是十分钟前的主战场,从父亲的打扮上看,现在并未鸣金收兵,只是处于迫不得已的中场休息,等候来番再战。

难怪刚才要亲自来开门,敢情为了方便他连佣人都赶走了。

忽然间,从走廊里面钻出来一个只披浴袍的女人,昏暗的光线下瞧不清样貌,但凭直觉文认为不会差到哪里去,那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风骚劲绝对是沈容馨难以企及的。

她的浴袍挡住了正面的视角,却遮不住地面的反射,大腿的轮廓被勾勒出来,直至深处隐隐约约的春光,有意无意地挑逗着厅内的男人。

便连思路每每慢上半拍的沈容馨也开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亲爱的,怎么还不过来?”事前约好转移阵地,她等得不耐烦了。

“唉!不是叫你……算了算了。”

宫父见人已消失就不往下说了,转而狠狠瞪了文一眼,“小兔崽子你一脸坏笑想看老子笑话是吧,好,给我等着,明天再来教训你,老子有急事要办,现在该干啥干啥去。”

一旁的沈容馨早就掩过脸去,这种场面让她感到面颊辣辣的,像被火烤过一样,直到宫父和他相好回房后才敢转回来。

“对不起,我老爸就这样,真是失礼了。”

“是比较意外,不过他人倒挺有趣的。现在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说几句话根本讲不出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老师理解就好。这里不像我妈那边,比较随意,你需要什么自己动手或者问我都行,我爸是无所谓的,完全可以当成自己家。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几间客房多半没有怎么收拾,恐怕看起来挺乱的,睡觉之前我们先去整理一下吧。”

房间虽未特意为迎接他们而重新布置,但由于平常不时有专人来进行保洁工作,其实已经可以入住了,文和沈容馨没花多少功夫就安顿下来。

清理时的短暂熙攘很快过去,豪宅回复了一片平静,只除了从主人房传出的仙乐淫词。

文多年深研,对此早有免疫力,倒能泰然处之。

而沈容馨就惨了,初历人事不久的她当然明白听到的就是交欢进行曲,耳根烫得急需冰敷,根本无法侧卧。

可平躺着的脑袋更容易胡思乱想,翻云覆雨的春宫图历历在目,她很想尽早睡去,可是思维已如脱疆的野马一般怎么拉都拉不住,压制已久的性欲再次统治了她的身体。

沈容馨双手不由往下体探去,明知这么做会让这段时间的戒除努力前功尽弃,却仍无法忍耐那焦灼的渴求。

被刺激过的身体已不再像少女时代那么纯洁无暇了,虽然一度认为自己已能完全掌控,不过一旦碰到真正的考验防线就节节败退,与其艰辛地忍受,不如舒畅地排解,哪怕重新染上睡前自慰的习惯,欲望的一面迅速占了上风,驱使她回归本能。

毕竟是在陌生人家里,刚开始她的动作还比较拘谨,投入之后被强烈的快感冲昏脑门后才渐渐放开。

她的视线模糊起来,口中发出平时不敢想象的声音,肢体在颤抖中扭曲成一团,每一片发肤都涌动着原始的渴望,久久无法平息。

第二天大早爬起来,沈容馨就被房间的乱象惊呆了,床铺仿佛被猴子袭击过似的东倒西歪,枕头与枕巾完全分离,被子有一大截拖在地上,还有更糟的,她发现床单摸上去犹有湿意,也不知上面未完全干透的是汗水,亦或是……

淫液。

往日在家的时候,沈容馨印象中还不曾这般疯狂过,昨晚的表现正如蓄积已久的洪水突然冲出闸门,来势特别凶猛。

她害臊地整理起被铺,和尿床后担心被大人发现的小孩一样,将被子叠成块状并恰好压住床单上一处水渍较明显的区域,接着又确认了一遍后事已经料理完毕才敢走出房间。

文正在餐厅用膳,耳目灵敏的他第一时间就发现老师出来了,忙招呼她过来吃早点:“喂,老师这边,有面包和牛奶,随便吃点吧。”

“谢谢。”沈容馨坐到餐桌前,接过一块面包啃了起来。

沈容馨食欲不振的模样被文收在眼底,他关心地问道:“老师,昨晚休息得怎么样,看你胃口不大好的样子,是不是不太适应这边的环境。”

“没有,没有。”

心虚的沈容馨急于撇清,强行把嚼到一半的面包渣咽下去来答话,差点噎着,喘过气后续下去说道:“可能昨天飞机上坐了太久,缺乏活动吧。”

“哦。我忘记了,真不好意思。不如这样,等会我们去沙滩玩玩吧,我看外面的天气挺好的,日光浴海水浴都不错。”

“嗯。”沈容馨思索一会后答应下来,但仍有顾虑,“我并没带泳衣呀,附近什么地方有卖吗?”

宫父是对海滩极为热衷的人士,别墅里基本上所有用具都已齐备,其中未封的女式泳衣就有一箩筐,文私自打开仓库抬了出来。

“老师,这点就不用担心了,里面一大堆,选一套合适的就行。”

沈容馨有些奇怪房子藏有那么多的女式泳衣,但联想到昨晚宫父的所作所为也就释然了,富豪人家行事是不能用常理揣度的。

选择泳衣的时候她又碰到了麻烦,花式种类虽多,但合适的基本没有。

不是尺寸问题,而是尺度问题,她感觉穿上去后的暴露程度都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和平时的内衣不同,它们不管多大胆,终究藏在外衣里面,而泳衣却要在沙滩上给所有陌生人展示。

在一番艰难的比较之后,她勉强挑了一套黑色比基尼。

由于别墅脚下就是沙滩,他们俩是换装之后才过去的。

漫步的时候,沈容馨总感到动作有点别扭,旁边就是自己的异性学生,自己这身打扮似乎正传递着不良信息,与自己的目的背道而驰。

她偷偷斜过眼睛瞧了下文的神色,依旧是老样子,才没有继续往坏方向想下去,甚至有点羞愧于先前的想法。

文倒不是定力特别好,他脑海里早已想入非非,只是这时候的他和平时也没有多大区别,才让老师看不出名堂。

沙滩的阳光今天特别灿烂,身着比基尼泳衣的沈容馨皮肤上每一寸光泽都被映射得极为耀眼,坚挺的双峰,纤细的腰肢,俏致的臀部,修长的美腿,直到清凉沙滩鞋下露出来的粉嫩脚趾,无一不让人垂涎。

也许偏白的肤色让她看起来少了份古铜美人的健康,但更多了种教人怜惜的娇弱。

幸好火辣的太阳让很多人睁不开眼睛,或者带了墨镜,否则光从别人眼中射来的视线就足以令她无法迈步了。

虽然是上午,沙滩里的人却不少,大都泡在海里,也有一部分在岸边沐太阳浴,不乏全身脱得光溜溜的,男女都有。

初见时吓得沈容馨急忙闭上眼睛,脑袋移向别处,后见此处的人都不以为意才慢慢放松下来,心理上也有了几分安慰,既然别人连赤身裸体都不怕,自己身着比基尼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处于异国他乡,一个熟人也碰不着。

“传闻这边的风气很开放,没想到是真的。”沈容馨一边帮忙支起帐篷一边喃喃道。

“主要是观念不同,我们那边的人要是这么做,准被当成有伤风化而拘捕。但在这里只认为是很单纯的一件事情,没必要搞得太复杂。”

“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有时候我还挺羡慕的,特别自在。”

“老师,难道你也心动了,想入乡随俗?”这个充斥着异国情调的环境让文言语大胆起来,心里想的未加熟虑脱口而出。

“啊?这怎么可能嘛,别开这种玩笑。”

沈容馨羞红了脸,心则猛地一跳,刚才的话似乎代表了相当危险的信号,自己要和他讲明的话恐怕不能拖太久了。

之后沈容馨言行间沉稳了很多,她觉得是时候该让彼此间的距离疏远一下,不能继续让文不知进退。

为减少接触,她静静地躺在帐篷覆盖的长椅下,婉言拒绝了文的下水邀请。

文对她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有些不解,但并没有多问。

思索着刚才的话似乎逾越了些,他独自先到了海里去游泳。

南半球的海洋由于污染较少本来就显得比较清澈,这段海域更是得天独厚,适中的温度,平缓的流速,配合浪潮中独有的清新气息,拍打在身上犹如经受圣水洗礼一般。

沿岸看不到一个愁眉苦脸的人,也许海潮真能带走世俗的烦恼,欢乐的气氛同样感染了文,让他暂时忘却了未能与佳人共泳的遗憾,沉浸在这片泛着金光的蓝色海洋,越游越远。

沈容馨小憩了一会,睁开双目时已文已不见了,估计是融入到海上的茫茫人群,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文真的没有再理会自己,可她浮上来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

好像有点气恼,这一发现让沈容馨心慌意乱,她认为自己必须出去走动一下了,继续呆在这里说不定会冒出更多不可思议的念头。

或者海水能冲醒自己有点发昏的头脑,沈容馨摘下了沙滩鞋,赤着双足向海平面走了过去。

帐篷上的物品一件都没带走,她希望以最清爽的姿态感受这里环境的熏陶。

近距离的海风不时拂到脸上,与昨晚相比亲切感上加深了一层,但沈容馨更在意的是脚下的碎沙,踩在其上的舒适感觉更胜于穿最名贵的鞋子,每踏一步过去,沙滩上都会形成量身定做的脚印,细微入缝,为她营造了最体贴的弧线。

柔软的沙子甚至令她感到那对沙滩鞋纯属多余,直到步入湿地、水中犹在回味不已。

在快没入膝盖的地方沈容馨停了下来,她似乎只想浅尝一下而不是全身投入进去,像她这样的人沿海岸线望过去为数不少,倒也不会引人注目。

膝下往复冲刷的海水让她的情绪渐渐平静,可是一个突然的变奏又打乱了她的部署。

不知什么时候文已来到她身后,趁她不注意掀起一个浪花直扑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沈容馨被淋成落汤鸡,正想着是哪家不懂事的孩子干出这番举动,却看到文大咧咧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尽管已经很努力了,可沈容馨还是装不出生气的样子,只能勉强作出严肃模样呵斥,“这么戏弄老师可不对哟!”

“是是。”文满不在乎地打着哈哈,一幅赖皮猴子状,“老师你也泼我几下消消气好了。”

沈容馨没有话语反击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哦,我口渴了就到上面去拿水,发现老师你已经不在了,就顺着你留下的脚印找过来,果然找到了。话说回来,老师不是告诉过我你不想下水吗?为什么现在……”

“刚才不想,现在想了呀,莫非还要你同意?”

“不,当然不是。既然老师来了,不如一起到那边玩吧,这里水太浅了,没意思。”说罢就要拽沈容馨过去。

沈容馨忙摇摇头推开:“不用了,我喜欢呆在这边,你自己过去吧。”

“为什么呢?这里人好像太多了吧,我记得老师你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呀。”

“这个……”

“别再犹豫了,来到海滩又不畅游一番可是极大的浪费,当感受过之后我保证你会喜欢上它的。”文执意要拉上她作伴。

“可是……其实我不会游泳。”沈容馨终于招架不住,吐露了实情。

“哦?抱歉,我一直不知道……”

“没事,之前我也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觉得不会游泳并不是太大不了的事。”

当着沈容馨的面文的视线不敢太放肆,胸部以下的春光让他忍得很艰辛,依靠长期相处培养的抵抗力才没失礼。

可是正要离去时不经意瞥过的裸露双肩又突地令他心惊肉跳,眼神中的欲火瞬间燃烧起来,幸好先前沈容馨已转过脸去,并未发现问题。

难道让大好机会就此错过,文可绝对不甘心,勃起的肉欲激发了他的战意,没有条件,那就自己创造条件吧。

文把嘴里过于充沛的口水咽了下去,将刚想起的一个新主意向沈容馨提议道:“老师,既然这样,不如我来教你吧,很容易的。”

文简单比划了一下动作,接着到水中淌了一圈,然后张开双臂道:“看,很简单对不对,老师你也来试试。”

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是潜意识里沈容馨仍很羡慕能在水中自由遨游的人,文的建议着实让她有些动心,自己不会游泳让文来教应该是合理的,抱着要尝试的态度她模仿文的动作整幅身子钻入水中。

可惜不过半秒她就狼狈地爬起来,呛了好几口水,看起来很简单的动作要完全复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出师不利让她有了阴影:“要不算了吧,宫文,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这个结果在文的猜测之中,既然沈容馨已走出第一步,就不允许她临时打退堂鼓了。

文上前摆出一幅过失在己的模样,解释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这地方实在太浅了,对初学者来说动作很难施展开,干脆我们到那边再试试。”

文的设想是走到深水区后,制造些小差错给自己赢来英雄救美的机会,从那一晚的迷奸之后,自己已经很久没能满足了,如果这次控制得好,除了能逞手足之欲外,说不定还能以救人的名义给她做人工呼吸,但很遗憾,沈容馨走到及腹深的区域就再也拖不动步子了,文只好依照她的意思在此地展开教学。

刚开始只是演示,沈容馨再三失败之后,文才感到时机成熟,准备进行肢体接触:“老师,让我带你划几下体会体会吧,也许就能掌握诀窍了。”

谁知两人身体刚贴近,只着泳衣的沈容馨就感到警铃大作,当彼此的手碰在一块的时候,残存的矜持让沈容馨蹦地躲开,还发出一阵尖叫声,引来旁人侧目。

文有点惋惜,他清楚今天的算盘落空了,自己的估计不能完全等同现实,但目前场面还得收拾一下才行,争取挽回点什么。

“老师,你怎么啦?今天有点奇怪哦。”

“呃,刚才好像被海蟹钳了一下,反应过度了,对不起。”

“什么?需要去医院检查一遍吗?万一过敏的话会比较麻烦。”

“……不用了,我想……只是小问题。”

“真的吗?能不能让我看看?”从她的反应观察,文已判断出她在说谎,当然要借机“惩罚”她一下了,刚才居然那般礼待自己。

“我……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伤口,我……我先上去了。”沈容馨慌慌张张地向岸上跑去,浑没留意屁股摇曳的美态全都展露在文的眼前。

这也是一种恰当的补偿吧,虽然当事人并不知情,但足够让文心理平衡了。

估计沈容馨之后一段时间都不会下水了,文也失去了继续游玩的兴致,跟着她走回帐篷处,不料却碰到两位不速之客——宫父和他身旁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昨晚那位。

“乖儿子,不介意我们搭伙吧。”

“随便你。”文酷酷地回答道。

“好,小琪,你坐这边来。”宫父不客气地抢过一半空间,顺便跟文调笑,“你的情人好像还不如我的年轻啊,呵呵……”

沈容馨顿时僵在一旁,辩也不是不辨也不是,为何走到哪里自己的年龄都会成为话柄呢?

等等,还有更重要的,什么情人,昨晚文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文马上反唇相讥:“我昨晚讲过了,她是我的老师,你不要误会。还有,年纪大小有什么好比的,我老师成熟漂亮就够了,轮不到你这种更年期老男人品头论足。”

“喂喂喂,你在别人面前对待父亲起码保留点尊敬吧,什么是老男人,很多年轻小伙子还不如我呢!是吧?小琪。”

得到身旁小情人的嘉许,宫父得意地开怀大笑,只是文若无其事的表现又让他泄气,决定打击一下文的嚣张气焰:“对了,你说她是你的老师,也就意味着即使我去追她,也和你没有多少关系了?”你!““宫先生!”

文和沈容馨同时呼叫出声。

这番话实在太露骨了,连羞答答藏在一旁的沈容馨也忍不住出言警告。

文则变得戒心十足,他知道父亲的习性,向来喜欢老牛吃嫩草,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平时相处打打闹闹没问题,但文决不能容忍他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女人。

现场刹那间变了种味道,周边的温度仿佛降低了很多,适时的撒娇声解冻了僵硬的气氛,不知不觉蜷入宫父怀中的小琪埋头作不依状,让他赶紧安抚:“怎会呢?刚才开个玩笑罢了,别哭,小美人。”

见此情景,沈容馨和文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容馨并不了解宫父,只以为是他的个性偏向,喜欢开不分轻重的玩笑。

而冷静下来的文则开始思考紧接着的对策,沈容馨对自己还有一点抗拒,不过感觉越来越微弱了,只要营造出合适的氛围,告白应该有很高的成功几率,他开始厌倦目前这种捉迷藏游戏,打算近日行动。

文向沈容馨使了个眼色,两人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一路无话,昭示着一场酝酿中的变故,仿若山雨来临前的宁静。

回到别墅的沈容馨一整天都躲在房中,纷乱的思绪让她变得不太愿意面对现实,只想在睡眠中麻醉自己。

冥冥中似乎有股力量令她再次陷入了一个绮色梦境,那位从前骚扰过她一段时间的变态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想抓住他,但无论怎么接近在两人之间都有一段距离使她碰不着,她的步伐由慢变快,一直被引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一个曾经到过却又无法记起何时到过的地方。

突然间,那个变态转过身来,可是脸长得什么样仍分辨不清楚,沈容馨只感到他露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而后自己就四肢动弹不得,从天而降的渔网像蛛丝一样将所有关节部位紧紧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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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挣脱,可愈是挣扎就被捆缚得愈紧,直至全身酥软,根本使不出一分一毫的劲。

她正像开口呼救,可那变态像先知一般没等发声就用一团毛巾把她嘴巴紧紧塞住。

她只能含糊不清地呜呜作响,自己都分不清究竟要表达的是斥责,或是请求,还是其他……

这一次变态并不是在网络中出现,形象依旧虚幻,可行动却是实实在在,沈容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野蛮地撕碎,通过网孔一片片地抽离,皎洁的肉体飞速暴露出来。

瞬间已被剥得赤条条,沈容馨还没来得及害羞,那变态又将她狠狠地掷在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恢复过来,发现渔网已被收走,取而代之的是和弹簧床连成一体的绳索,将她手脚牢牢锁住。

她没放弃过挣扎,头部不停地扭动,打量着周边环境,同时寻找逃亡的机会,不料发现那变态已解下了他奇形怪状的衣服,光溜溜地朝自己走来。

不断逼近的男性裸体加深了她的恐惧,尤其是那粗壮狂野的雄根,比以前所见要更加凶残,正像狼一样发出沉沉的低吼,要将自己完全吞噬。

惊惶放大了她的瞳孔,这具恐怖的雄根她的身体能容纳得下吗,但她已经没空研究了,那变态像急色的青年小伙一样,不做任何前戏,硬梆梆地直接进入她的下体,剧烈的疼痛仿佛将她带入深渊,可随后而来的快感更加猛烈,直接让她冲上云霄,不间断的凶狠抽插,令她在天堂与地狱中持续徘徊。

一切疑问这一刻都不再重要,沈容馨只知道自己是女人,体会着交欢中那份专属雌性的甜美,放纵身心去迎接那美妙的高潮。

她的束缚不知不觉已被解开,可她已经忘记了反抗,主动迎合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在两人抱紧的刹那,大量琼浆玉汁从交合处涌出,滚烫的身体慢慢冷却下来,而那变态的头像也越来越清晰,脸上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来的赫然是——文!

无法接受的沈容馨禁不住惊叫出声,极度的羞耻感让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周围忽然间变得一片漆黑,失去方向的她极力往后靠,“啪”地一声撞在床板上才清醒过来,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她不清楚具体的时间,但窗外的星空告诉她此时已是午夜,之前的噩梦让她犹有余悸,现在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决定先出去散散心。

为何梦中强奸自己的人最后会变成文,沈容馨一边整理着装一边思考,若梦是现实的延伸,是否意味着自己已经悄悄地喜欢上他了,那怎么可能,她马上否定,可是依靠的根据她自己都没有说服力,宫母警诫的话语似乎又一次在耳畔中回响,这种状况不能继续下去了,明天一早不管有多难堪都要找文说清楚,否则只会给双方带来更大痛苦,而且以后自己说不定会丧失一刀两断的勇气。

今晚屋里格外寂静,宫父毕竟不是血气方刚的阶段了,无法维持夜夜笙歌。

觉得正适合独自走走的沈容馨一出房门,就意外碰到了脑海中刚出现的人物,文居然也在大厅。

“老师,你怎么三更半夜跑出来啦?”文抢了沈容馨的台词。

“我……睡不着,你呢?”沈容馨不由怀疑这是否来自命运的安排,告示自己尽快和文摊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暗中准备腹稿。

“我也睡不着。”文调皮地笑笑,“那过来一起坐坐吧。”

沈容馨依言走了过去,可是并未坐下,在烛火的映照下,厅内好像洋溢着古典浪漫的气息,这时候说出那种话不仅煞风景,而且显得很不尽人情。

要不还是等到明天吧,沈容馨默默盘算着。

“老师,你不坐一会吗?”文把大厅布置成这模样是要演习一下,可正主既然出现那么假戏真做也无妨。

“不用了,我想出去散散步。”

“哦,等等,我也去,老是坐在这里太闷了。”

最后还是两人结伴而行,附近的住宅区并没有好去处,绕来绕去的结果是绕回了今晨来过的沙滩。

夜雾笼罩下的大海静瑟神秘,与白天相比完全是另一幅景象,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望着尽头处连成一片海洋与天空,文只感到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当然,包括身边的佳人。

此起彼伏的海潮引起了文的兴趣,他身上的泳裤一直穿着,把外衣一脱,就匆匆往水下冲去,对沈容馨劝阻的声音置若罔闻。

卷起几个浪花后,文邀请老师加入他的行列:“老师,你也换上泳衣来吧,比白天还有舒服多了。”

“不,你快点上来,这样很危险!”

“没事,不用担心。”文一个跳跃全身浸没于水中,不远处的沈容馨听到一阵咕噜咕噜响就再无动静了。

开始只以为文要玩玩,等着回来给他教训,可是过了两分钟,他仍未出现,沈容馨开始着急了,上前大喊道:“宫文!宫文!”

一个回音都收不到,沈容馨担心得忘了自己不会游泳的事实,连裤子也不卷起来就践入水中,慌慌张张地寻找文的下落。

找了半天毫无所获,她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一个劲问自己怎么办,脑海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甚至还想到一旦文死了,那她也不活了。

等到情绪稳定了一点的时候,她才想起应该呼叫援助,正准备上岸时,背后突然传来一直渴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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