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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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门口时想起一件事转头坐在床上的紫说道,“下次,那个疯子跟别人起冲突时,你去通知、、、”说到这里,我犹豫了,要叫紫去通知衣吗?

至少让衣看到生的最后一面吧,可这样对衣也是一件残忍的事。

“什么?”紫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我。

“到时再说。”我的计划是可以完美的执行,但对于生的条件,实在让我头痛。

我当然不会破坏跟生的约定,但同时我绝对受不住衣的悲伤。

那个快要40的男人,还保有孩子的纯真,单凭这一点,就值得我去守侯。

美好的东西,人总愿意去守侯,我也不例外。

生的计划执行得非常快,我原以为他的第二次行动会过几天再执行,没想到他第二天就开始行动了。

那个晚上与以往任何的一个夜晚一样,下半夜时,我听见下面吵杂的脚步声。

这个声音,让我响起了那一晚,张叔死的那一晚。

看着自己不若那晚那样颤抖的手脚,我知道自己已经慢慢走出了那晚的阴影。

我叫紫先下去,等紫走后不久,我穿上一件宽大的衣服也下楼了。

生挑的时间真的很好,这样的夜晚,只要我隐藏好身子,相信没有人会发现我。

我隐藏在一棵树后,观察着前面的状况。

8栋第一次这么灯火通明吧。

不少人站在8栋下面,那些面孔,在张叔出事的那晚闪过我的眼前,今晚又有人要死了。我张望着寻找麒的身影。

“别出声。”一道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冷汗瞬间从我额头泌出,我僵着身子站在原地。

“我是奴。”那个声音继续传进我耳里。”没事了。”

呼出一口气,我掩饰好自己的表情回头,奴正站在我的身后。”

你也来看热闹吗?”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

奴会出现我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我竟被他发现。

这会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8栋里,哪有多馀的时间四处张望。

这个奴,难道一直在找我?

“嗯。”奴点点头,“你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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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他点头,“继续看吧,我不会出声的。”脑袋已经转了一圈,既然被奴发现了也没办法,而且奴在这里倒是给我一个天然的掩护。

至于他的威胁,现在他还在我身边,就算要回去禀报魑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冷吗?”自然的一句,我抓起他的手在手中摩擦着。”我有点冷,手借我一用。”故意把语气放慢,使得我的这话变得轻松调皮。

“你用吧。”奴没有收回手。

接下来,我便拽着奴的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怎么还没见到麒跟蓝虞呢,他们应该会出现啊。

我们站在外面,对里面的情况根本不了解。我看有几个人按捺不住想进去了,但他们又举棋不定,毕竟进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炮灰。

“有人。”奴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抬头往上看,其中一间窗户有个人站着。

他的身子不停颤着,感觉是在咳嗽。

那人是生!

他会死,就在今晚。

我抓着奴的手不知不觉间加大力气,只到奴挣扎着要松开手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会怀疑到什么地步吗?

窗户边的身影还在颤抖,在下面的我们已经能听出他的咳嗽声。

夜更安静了,只馀泣血的咳嗽声。

“那人会这样咳死吧。”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可能吧。”警惕地回答着他,我实在不能不怀疑他在试探我。而他为什么要试探我呢,难道魑在这次的行动中也要采取什么计划吗?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讲话。”

奴点点头,我才放开手。

生一直站在窗户边咳嗽,让我奇怪的是怎么没人冲上来。

其实虽然与生谈过,但具体的行动完全由他来准备,也就是说行动的主动劝在生的身上,而我得到的是结果。

所以对生今晚的目的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知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麒跟先生推得更近。

不能在奴的面前表现出疑惑的眼神,我用看热闹的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咳嗽的身影进一步的动作。

“好玩。”咳嗽声停止后,是颤抖的发音,那声音任谁听了都不会怀疑生不是疯子。

我的眼睛紧盯着生,我要看他到底怎么执行计划。

生站的窗户本是黑着的,但在他开口后,那房间瞬间亮起来了。

“真慢。”我看生做着摸肚子的动作。他要吃人肉吗?我不能不这样想到,但以他的体力能把那些人干掉吗?

生的咳嗽,明亮的房间,生的声音,飞扑上来的人影,沉重的人体落地声。我猛地捂住嘴,眼睛也撑到最大。

我想8栋有人住的房间都已经开灯了。

从窗户射出来的灯光,照射着地下的那一动不动的人体,还有从身体缓缓流出的称之为生命的鲜血。

那个人不是生。

那个病态的男人,原来这么心狠。我再一次为自己选择跟他交易而感到害怕。

抬起头,我选择忽视地上那已成蜿蜒的血水。

“疯子!”楼上已经有人尖叫出来了,接着就是急匆匆的下楼声,很快不少人走出8栋。但这当中没有先生,也没有魅。

对于生的行动,我已经完全迷惑了,他到底要怎样做?而他的行动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我退后一点,等待着生的出现。

但最后一个走出楼梯的不是生,而是先生。

他的脸色绝对与好看沾不边,我细看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这不难理解,凭生的身体还不足以伤害到他,能让他受伤甚至死亡的人是麒。

“有见到麒吗?”我问奴。

奴摇摇头,我看他脸色有些苍白,其实我的脸色何尝不是如此。

那些轻描淡写的语句,都不能表达我们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从高楼坠下,然后脑浆四裂,然后鲜血蜿蜒的上色。

那是一副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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