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北京生活(2)(1 / 1)
自王枚和王沁到北京后,我确实到北京的次数和时间要多些。
最初,我想采取不偏不倚的态度,分别在小薇和王枚的寓所与她们相会。
那时小薇住在单位分的一个两居室,但因为有许多是电视台的同事,我们几乎不怎么去她的寓所,所以见面通常是在我住的酒店。
酒店也不是很方便,毕竟小薇是个公众人物。
我有时想,小薇和王枚是两个不同类型的女孩。
小薇生在北京,从小在大城市生活,读大学,到电视台工作,接触和生活的环境很优越和舒适。
王枚和王沁生活在贵州一所小城市,尤其是王枚,几乎没读过大学,是社会大学培养了她。
我从不否认没有我的帮助和指导,肯定王枚不会象她今天这样,但王枚肯定也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她天生的聪颖和智慧使她一定能同样做出好的成绩来。
小薇有些完全按自己喜好生活的性格,她不太在乎别人的说教,她认定的事从不会计较暂时的得失。
这点王枚与她相似。
但小薇性格中多了更多的浪漫和理想,也多了些文雅和倔强。
王枚相对务实多了,生活教育了她该怎样在社会不同的环境下生存。
她对商业有一种近似猎犬的敏感和直觉,说来你也许不相信,王枚在公司,即使最亲近的助手或女同事,也有些惧怕她,其实王枚还很少批评人或指责人。
但在我面前,王枚永远是个柔顺听话的小女孩,从一定意义上讲,或许真的是因为爱而使她太看重我的态度,为了让我高兴,她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小薇和王枚各自以她们特有的方式,让我必须一生把她们与自己紧紧联系在一起。
因为她们确实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最初,小薇和王枚并不是非常融洽的,确实,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两人很难有共同语言。
因为小薇进入我生活更早,所以王枚始终在小薇面前不敢有太多的超越之处,小薇的靓丽,都市女孩特有的时尚、气质,小薇的社会角色和知名度,都让王枚感到无形的压力。
其实,从我内心审美的角度看,小薇属于那种都市的美,美得高雅和富贵,而王枚属于天然的美,美得不用雕琢,是一种纯粹女人的美。
身材而言,小薇高挑修长,丰乳翘臀,有些洋气,王枚有些小家碧玉、风情万种、柔情似水,身材虽然没小薇个高,但也匀称丰满,腿长细腰,丰乳臀圆。
记得第一次到北京,那时王枚只是随我到北京玩,后来我才知道王枚其实是想顺便考察一下北京发展的前景。
小薇到机场接我们。
刚出机场大厅,王枚有些心神不定地悄悄对我说:“不知为甚么,我好紧张。”
我笑笑:“紧张甚么?”
王枚不好意思一笑:“我也不知道,大概因为要见到小薇小姐吧。”
“她又不吃你,怕甚么?”
我理解王枚的心思,笑著安慰她。
远远地王枚看见了小薇,王枚见过小薇的照片的,我也曾指给她看过电视节目中的小薇。
王枚低声叹息:“她好漂亮。比电视上还漂亮。”
也许从那一刻起,王枚一直到今天内心还把自己放在小薇的后面,从来不与小薇争执任何事情。
我常想,这或许是个小城女孩对大都市女孩本能的一种反应,虽然本质上或许不对,但很难完全抹杀她心理的这种情结。
小薇微笑著欢迎我们,眼光飞快地扫射了一遍王枚。
她伸出手轻轻地与我握握,然后与王枚握握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微笑道:“请上车吧。”
车上。三人很轻松地笑谈起来。
在其他叙述中有过记载,在此就不多说。但王枚不承认第一次是这样见的小薇,她认为第一次是与妹妹娇娇到北京时认识的小薇,那时我与小薇关系还没完全和好。(参见背景:《消魂姐妹花》有一次,我,王枚,小薇一起吃饭聊天,讲到第一次见面,小薇也不承认第一次是这样见面。她认为第一次是王枚到北京发展好久后,我才引荐她们认识,说这话时,小薇还含笑道:“你当时还想掩瞒与王枚的事,那时我也懒得理你,我还准备与你分手呢,管你跟谁好,是你自己为了气我故意与枚枚一起约我吃饭,我当时根本不在乎。”
王枚当时笑道:“小薇,说实话,心里一点也不气恼我?”
小薇笑道:“气恼你干甚么?我还不知道他德行,我气也只是气他。不过说实话,我也很高兴,说明他还是比较在乎我的,否则不会使出这种中学生似的苯办法。”
我哈哈大笑。
“笑甚么?瞧你得意的。”
小薇说著,自己也扑哧笑了,叹息一声:“唉,时间过得真快,实际情况是,我回家伤心得大哭一场,大骂大卫不是东西,甚么诅咒的话都骂了。发誓以后不理他,结果怎样,都是命啊。”
无论怎样认识的,至少有一点肯定,最初,小薇和王枚关系是客气有余,友情没有,彼此几乎不怎么来往,尤其是我不在北京的时候。
记得一个初夏,我到北京看望王枚和王沁,当然也看望小薇。
晚上小薇做东,请我到一个西餐厅吃饭。
当小薇到酒店大厅见到我后,平静地问:“要不要邀请王枚小姐?”
“不用吧。”
我看看小薇含笑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
小薇淡淡一笑。
“是啊,我说的。”
小薇盯住我看了许久,轻轻一笑:“算了,还是我出面请吧,否则让人觉得我怎么似的。”
既然小薇请我也就不好说甚么了。
小薇拨通了王枚的电话,说:“枚枚,我准备与大卫去用餐,你有时间一块过来参加吗?”
也许王枚有些迟疑,小薇皱皱眉,平静地说:“到底来还是不来?给我个准话。”
王枚回完话,小薇挂上了手机。我关切地问:“她来不来?”
小薇瞥我一眼,道:“你说呢?”
我笑笑,不吭声。
“她不喜欢我,但她舍得你?”
“她并没有不喜欢你。”
“喜欢才怪,那才真有毛病。”
小薇说。
“枚枚不是那种女孩。”
“哪种女孩?我是的罗?”
小薇淡然一笑。
“你不喜欢她,是不是?”
我问。
“无所谓啦。就当成多一个朋友呗。”
刚到餐厅坐下,王枚翩然而至。
她笑微微地向我和小薇打完招呼,然后坐到桌边。
订完餐,三人坐著轻声说话。
小薇含笑问王枚:“枚枚,阿沁怎么没一起来?”
王枚不自然地笑笑,看看我,道:“噢,她正好同学来了,在家玩呢。”
小薇笑笑,问:“你生意最近怎样啊?好久没联系,看来是走上正轨了。”
“多亏小薇帮忙,刚刚熟悉,慢慢来吧。”
“我帮甚么忙,只是介绍几个朋友而已,是你自己能干啊,大卫总当著我面夸你能干呢。”
我笑笑不好说甚么,是夸过一次,我再随便也不会当著小薇常夸王枚的。
王枚何尝不了解我?
她笑笑,说:“是吗?那谢谢他赞扬了,不过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大卫倒是常向我介绍你们到大连旅游的事,真让人羡慕。”
“是吗?”
小薇望望我,脸微微一红,沉默,也许想起了我们刚认识时的许多美好的时光。
她脸上顿时浮起柔柔的温情。
这我确实象王枚介绍过。
“好久的事了。”
小薇似乎回忆地说,然后看著王枚:“他没说怎么欺负我啊?”
“我怎么欺负你啊?”
我哈哈大笑道。
“没欺负吗?”
小薇略略撒娇地看著我。“在大海里?”
我嘿嘿一笑。
对于在海中献出了小薇的处女贞操,我想小薇有理由认为我确实欺负她了。
王枚看我们两人似乎都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略略有些尴尬地笑笑。
小薇发现了王枚的不自然,定定神笑笑说:“我非常想念娇娇和小雅。死娇娇,好久也不来个电话甚么的。”
餐后,除了餐厅,小薇对我说:“我晚上去台里加班,不陪你了。”
说著对王枚笑笑:“枚枚,辛苦你代劳了。”
王枚勉强笑笑,点点头。
小薇离开,我跟王枚上车。
王枚许久不启动汽车。
我看她问:“怎么啦?”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这样说话?甚么叫代劳?我自己老公是代劳啊?”
“小薇也不是这个意思,别多心。啊?”
我安慰王枚。
王枚呜咽道:“我要你也带我去大连玩一次,我只求你这个。行不行?”
“好的,有时间我一定陪你去。”
我握住王枚的手,哄她。
“你答应我,就我们两人。”
“好的,别哭了。”
我给她擦泪。
王枚轻轻推开我手,自己用纸巾擦擦眼角,默默启动汽车。
一直回到她寓所,她沉默无言。
到寓所楼下,王枚轻轻搂搂我,叹息道:“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太敏感了。想想小薇那么小就跟了你,她抱怨谁我都能理解,何况她对谁好象都没有恶意,是我不懂事。”
我轻轻搂搂王枚的肩,万语千言尽在不语中。
那一晚后,似乎王枚再没对我说过任何小薇的不是。
王沁有个同学在北京工作,名字叫舒芮。
舒芮大学毕业分配到国家某部工作,王沁则纯粹是自己到北京来闯荡。
舒芮是福建人。
我过去认为福建人一定长得跟广东人差不多,外型比较有特征,而且皮肤黝黑。
可见到舒芮才发现全错了。
舒芮个头不算太高,大概一米六六的样子。
椭圆脸,留著短发,白皙的皮肤显得滋润光洁。
眼窝微微有些深凹,显得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大很亮。
第一次听说舒芮是王枚和王沁刚到北京不久,有一次我正好到北京短期停留,准备去韩国。
在与王沁和王枚用餐时,王沁抱怨每天太闲,王枚公司的事她又帮不上忙。
我笑著问她:“你可以结交些朋友玩啊?对了,你没有同学在北京?”
王沁有些落寞地说:“哪那么容易结交知心朋友啊。同学倒是有几个,可来往不多。”
“舒芮不是在北京吗?”
“她呀,整天象锺点工一样准时,哪有时间出来玩啊,而且刚工作总要表现好点嘛。”
“舒芮是谁啊?”
我笑问。
“她大学时玩得好的一个同学,在北京工作。”
王枚含笑说。
“是啊,同学之间可以多来往些嘛,而且平时可以多到公司帮帮忙。”
我宽慰道。
“得了,她还是找朋友多来往吧,到公司帮不了忙反而添乱。”
王枚笑嘻嘻地说。
“你看,你看,不是我不愿去公司了吧?”
王沁撇一下嘴,嚷道。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舒芮的名字。
大概又过了三个多月,我正好到北京。
晚上与王枚和王沁到一个去泡酒吧。
正好王沁手机响。
王沁出门去接电话。
王枚看看我说:“阿沁现在朋友多了,忙起来了,我有些担心她朋友太多。”
我笑笑:“你担心甚么?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知道自己做甚么。”
“做姐姐的嘛总是担心太多。”
王枚笑笑说,她迟疑一下,对我笑笑:“你放心她与那些男男女女的朋友交往?”
“枚枚,你不觉得那样对她更好吗?我喜欢我们三人时的聚会,但我也不想害了你们一生。考虑一下父母的心情。总这样也不是永远的。”
王枚不悦地说:“我们的未来你不要管,那是我们愿意的。”
我不好再说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王枚轻轻握住我手,抚摸一下,温柔地笑笑说:“好啦,都别说这个了。”
我握住王枚的手轻轻抚摸著,笑道:“好,都不许说了,顺其自然,尤其是对阿沁,你不能代替她决定她生活的。”
正说间,王沁与一个靓丽的女孩走进来,看见我和王枚手握在一起,王沁犹豫了一下,一种伤楚从她双眼划过。
她指指我,微微笑著对身旁的女孩介绍:“这是我的准姐夫大卫先生。”
她又介绍她身边的女孩:“这是我同学舒芮。”
舒芮伸过纤细的手轻轻与我握握,同时抿嘴吃吃笑道:“甚么叫准姐夫啊?”
王枚笑著请舒芮坐下,微微一笑,没回答。
王沁含笑但显然心情不佳,说道:“我说得很清楚了。”
也许后来舒芮理解了准姐夫的真正含义。
我想其实王沁本来是准备介绍我是她男朋友的,或许正好我与王枚亲昵地握著手,她临时改了台词,那一刻,决定了王沁离开我是迟早的事了。
我有时想,人生可能就在某一个不经意的时候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记不清那晚大家说笑谈了些甚么,我印象中王沁一晚都显得情绪很差。
舒芮没有任何顾忌,自然本色尽露,我想本能使她或许希望给我留个好印象,所以谈笑间更注意自己礼仪和谈话的分寸,她确实给我留下了很美好的印象。
王枚确实非常精明,很快在北京扎下了根,而且生意发展非常顺利。
虽然其间我在资金方面给了她很大支持,但没有王枚自己的天赋,很难想象她会发展如此之快。
王枚和王沁在郊区买了她们属于自己的第一套别墅。
她们打电话兴奋地告诉了我,只是我们都没想到,王沁在这栋属于她们自己的房间里住了不到一年就伤心地离开了。
再次到北京,名义上仍然住酒店,但多数时间自己就泡在王枚和王沁的新居了,那是我们在北京最幸福的时光,一直到王沁的离开,王枚卖了别墅,另外选购新房。
周末,一个晴朗的下午,我正与王沁在床上嬉闹细语,忽然王枚推门进来,她看看几乎赤裸的王沁,道:“快起来吧,舒芮来了。”
“是吗?”
王沁慌乱地跳下床,嘴里嘟囔著:“当时要介绍大卫是我男朋友就不用这样偷偷摸摸了。”
王枚看看我,说:“你呢?”
我躺下说:“你们聊吧,我再休息一会儿。”
王枚不好说甚么,关门离开了。
王沁匆匆穿好衣服,走到床边仓促吻吻正看著她的我,嘻嘻笑道:“晚上再与你玩,别当著我同学对姐太肉麻让我看著难受啊。”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匆匆溜进浴室。
传来楼下女孩子们的嬉笑说话声。
许久,王枚进来,走到床边,吻吻我含笑道:“真是跟甚么人,学甚么,你怎么也象阿沁一样天天泡在床上啊。起来吧。”
我哈哈一笑:“我本来也没象她整天一样睡不醒啊,我在看书呢。阿沁的同学走了?”
“走甚么啊,每个周末一呆就是一天,有时还住这里呢,而且听说你这个准姐夫回北京了,还想向你问候一声呢。”
王枚嘻嘻一笑说。
“好的,你先下去吧。”
我吻吻王枚说。
沐浴后换衣,然后下楼。
王沁正与舒芮围坐在地毯桌边嘻嘻说笑著。
忽然见我出现,舒芮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坐到沙发上。
我笑著打招呼,舒芮礼貌地含笑向我问候。
我坐下。
王沁当然不好显得太随便,也坐到沙发。
我简单与她们聊了一会儿,起身笑著说:“我约好枚枚打球的,你们老同学聊吧。”
舒芮笑笑点点头,对王沁说:“我真羡慕枚枚姐和大卫先生恩爱亲密。”
王沁瞥我一眼,无声地笑笑。
我与王枚刚刚在室外打了一会儿羽毛球,王沁和舒芮也走出了别墅。
王沁笑嘻嘻地说:“我和舒芮也想打会球。”
“好啊,阿沁,你接我吧。否则他总抱怨与我打没意思,身体都没发热。”
我哈哈笑道:“枚枚,你也太夸张了,我可从来没说过。”
王枚将手中拍子递给王沁,笑道:“你没说但我知道你这么想了,我们三人车轮大战,一定让你大汗淋漓。”
王枚说完,猛觉得好象不妥,望望王沁,王沁果然敏感,有些不悦地瞥了王枚一眼。
王枚不自然地笑笑,说:“好啦,我不说了,你们先玩吧。”
“喂,枚枚姐,你别走啊。不是三人车轮大战吗?”
舒芮笑著嚷。
“你们先玩吧,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得怎样了。”
王枚含笑说著离开了。
基本上王沁和舒芮并不是我对手,玩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子香汗淋漓了,而我似乎真的没进入状态,继续下去也没意思了,我首先叫停了,王沁和舒芮虽然早累得不行,但嘴里嚷著我输了,在两人的撒娇叫唤中结束了羽毛球。
我感觉舒芮似乎比王沁玩得更高兴。
我从书房通完电话到客厅,舒芮刚刚沐浴过,浑身显得清新自然。
她正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到客厅,她端正坐好。
对我微微一笑,有些拘谨地说:“大卫先生很忙,没打扰你吧?”
“呵呵,没有,你看你的好了。”
说完,我准备离开,有王枚和王沁这样两个女孩子在身边,不便与其他女孩单处。
“大卫先生怎么好久没回北京了?”
舒芮笑微微地问。
我不好马上说走了,只好顺势坐下,含笑道:“事情多点。”
“你好久不回,枚枚姐多想你啊。”
舒芮说道。
“她也很忙,我们经常通电话的。”
我笑著说。
“我真羡慕你们。好恩爱的。”
舒芮含笑说。
我微微一笑,问道:“舒芮小姐有男友了吧?”
舒芮脸一红,略羞涩地说:“有过,现在没有。”
“大概舒芮小姐要求太高了,不过这种事不能勉强的。”
我含笑说。
舒芮爽朗地笑笑:“反正还年轻,阿沁不也还是单身吗?有她做伴,我们感觉很好。”
我笑笑,不再继续说了。
舒芮看我一眼,笑道:“你怎么不给阿沁介绍一个你那个圈子里的人?多可爱啊,阿沁,她在学校就非常出众,哪个同学都看不上眼。”
“这种事还是她自己选择吧。”
我哈哈一笑,说。
一时陷入沉闷,两人似乎都不好再说甚么。
“枚枚姐好能干的。”
沉默许久,舒芮赞叹道。
我笑著点点头:“枚枚确实是很能干。”
“又那么漂亮迷人。”
舒芮感叹道。
我只能微笑算作回答。
舒芮有些忘神地盯著我,猛地一激灵,脸腾地红了。
“怎么啦?”
我问。
舒芮羞怯一笑,忽然又大方地看我一眼,含笑道:“嘻嘻,你与枚枚真是天配的一对。”
“小孩子知道甚么。”
我哈哈一笑。
“别以大充大,大不了几岁的。”
舒芮嘻嘻一笑。
王沁从浴室出来,见我和舒芮说笑,她含笑道:“你们说甚么呢,这么高兴?”
“随便聊天。”
我看著王沁刚出浴后那清新的靓丽模样,想著她在床上娇羞的身体,心里一热。
王沁读懂了我眼中的内容,她娇羞一笑,说:“大卫,我再也不与你打球了,你一点也不知道怜爱女孩,也不谦让些我们,把我们累得半死,真是,到现在我还腰酸背痛。”
王枚笑嘻嘻地进来,笑道:“请用餐吧,饭后还得玩呢。”
“去甚么地方玩啊?”
舒芮笑问。
王枚一楞,不自然地笑笑。
王沁嘻嘻笑道:“去哪儿玩,就在家玩呗,他呀,是最不喜欢出去玩的。”
舒芮嘻笑道:“是吗?可能国外回来的都这样。”
餐后,四人到别墅外散步。
王枚挽著我手,王沁只好与舒芮挽著手边走边聊。
平时是王枚和王沁一边一个挽著我手臂散步的,因为舒芮,王沁只好压抑住自己的感情装作甚么也不在乎,做一个标准的小妹妹。
太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落在绿油油的草丛上,晚风习习吹来,浑身显得分外清新舒坦。
如此美景,与这样三个漂亮的女孩子悠闲散步,每一刻都显得充满了温馨和灿烂。
按照我们经常的散步时间,一个多小时,我们回到了房间。
舒芮显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王沁有些心神不定,但她不好提出让舒芮离开。
舒芮发现有些不对,她看著王沁,试探著说:“阿沁,要不我回家明天再来找你玩吧?”
王沁慌忙摇头笑道:“没关系啊,何必明天再折腾呢。”
王枚看看我,微微一笑。
王沁瞥我一眼,一瞬间的事,满眼是委屈和气恼,我笑笑,心想这可怨不得我。
我向王沁和舒芮道晚安,然后上楼,王枚不久跟上来。
进到房间,王枚兴奋地搂住我吻一下,轻声说:“能够单独与你呆一晚上真好。”
我搂住王枚,含笑道:“让阿沁听到又该生闷气了。”
王枚含笑瞪我一眼:“你就不能不提她啊?”
一夜风情,不多说。
舒芮似乎成了家庭中一个常来常往的一员。
偶尔她如果不上班也会来别墅玩,好象除了王沁这里她没甚么别的地方可去,好在王沁也是闲人一个,有时间与她消磨时光。
一天我正与王沁在别墅客厅的阳台坐著说话,来人告诉说舒芮来访。
王沁笑微微地迎出去,我正好到书房去看些商业上的项目汇报材料。
隐约传来王沁与舒芮叽叽喳喳地说笑声,我匆匆看完材料。
正准备收拾出去,王沁敲门,我叫进来。
王沁伸进半个脑袋,笑嘻嘻地问:“工作结束没有啊?”
我笑著点点头。
王沁钻进来,匆匆走到我身边狠狠地吻我一下,然后轻轻说:“好啦,陪我们玩一会吧,啊?你也轻松轻松嘛。”
我和王沁说笑著走出房间,舒芮靠在沙发上正沉思著甚么,见我们出来,她脸上荡漾起迷人的笑容。
“大卫先生好。”
舒芮含笑问候。
“舒芮小姐好。”
我微笑著回应:“今天没上班?”
舒芮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娇柔地说:“今天刚好身体不太舒服。”
我含笑说:“是要多注意身体。”
细看舒芮,脸色有些苍白,本来梳理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有些倦怠,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见我细细看她,舒芮有些羞涩地瞟王沁一眼,微微垂下头。
王沁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们这是干甚么呀,一个柔情蜜意的,一个温情脉脉的。”
舒芮腾的脸羞得通红,我笑著瞪了王沁一眼:“胡说甚么啊。”
舒芮轻声埋怨王沁:“看你乱说,幸亏枚枚姐不在家。”
王沁嘿嘿一笑,用奇怪地眼神看看我,然后盯著舒芮道:“你昨晚告诉我心中理想的夫君甚么样的,我明白了。”
“阿沁。”
舒芮娇呵一声,几乎要扑上去捂王沁的嘴。
王沁脆脆地笑了几声,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看我。
有些事本来不说大家也不会在意,可是因为王沁似乎点破了我与舒芮之间本不存在的一层墙纸,舒芮与我反而有些局促了。
我本来并没有想其他,现在反而也比较注意舒芮。
但内心没想过与舒芮有任何实质上的接触。
我想王沁的话未必没在舒芮的心里生根,我隐约觉得舒芮比过去更加关切地注视我,随时会感受到一双俏丽的双眼在某处偷偷看著你,让人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
王沁似乎比过去更加心细地随时守著我们,虽然有时显得似乎无意。
但毕竟她不可能存步不离。
第二天早上,王沁出去有事,我在书房工作。
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有些恼火,家里人都知道这时是谁也不敢来打扰的,除非有特殊事情。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进来,甚么事啊?”
门轻轻推开,是舒芮。
我一时很难马上换成笑脸。
舒芮抱歉地看著我,怯怯地低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啊?”
我勉强笑笑,说:“没关系,怎么没上班?阿沁出去了。”
“是吗?”
舒芮的样子不象是装出来的,她真不知道王沁不在。
“来家才知道阿沁不在,我想顺便看看你在干甚么,我好无聊的。对不起了。”
说著,舒芮准备离开,我微微一笑:“既然来了,坐会儿吧。”
“真没关系?”
舒芮脸一红,轻声问。不敢直视我。
“请坐吧。”
我笑著指指对面的沙发,同时整理好桌上的材料。
舒芮拘谨地坐下,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满眼依然是歉意。
我宽慰她说:“没事,我也该休息了,身体还不舒服?”
舒芮象个中学生一样,点点头,羞怯地看我一眼。
我心里升起一片怜爱,温和地说:“看过医生了?”
舒芮脸上泛起红晕,点点头。
女孩子身体不舒服,我也不好多问究竟甚么病,不好继续问了。
沉默了一会儿,舒芮声音低得象蚊子一样小地问:“你与枚枚姐还好吧?”
这是极不礼貌地问题,但看她那紧张的样子,我笑著回答:“很好啊。”
“枚枚姐真是一个幸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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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芮低声自语。
我微微一笑:“舒芮小姐,你也很可爱,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我吗?”
舒芮抬头看看,又避开我的眼光,笑笑:“是啊。”
王沁推门进来,她勉强对我们笑笑,然后盯著舒芮。
舒芮似乎被抓住甚么把柄一样,心虚地对王沁机械地笑著。
王沁爽朗一笑,说:“我刚回家就听说你过来了,真不上班了啊?”
舒芮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说:“我不是请了一周的假嘛。”
王沁对舒芮说:“下次可别这个时候来打扰他,就是姐他都会发脾气的。”
舒芮松弛了下来,嘻嘻笑道:“知道啦,我哪知道规矩啊,见你不在顺便过来找大卫先生说说话等你呀?”
我下午去王枚公司办点事,等我与王枚七点锺回到别墅时,舒芮已经走了。
王沁平静地张罗著用餐。
一直到三人在床上做爱嬉闹,王沁没提起舒芮的事,我暗自松了口气,我不怕甚么,只是不希望王枚知道凭增烦恼。
三人静静躺下后,王枚依偎在我一侧,柔柔地用软软的嘴唇亲吻我的胸膛。
王沁躺在另一边沉默不语。
王枚看著一丝不挂望著我发愣的王沁,轻声一笑,低声对我说:“阿沁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啊?”
王沁似乎刚从做爱的兴奋中平静下来,她将玉藕般的手臂挪挪,然后身体贴近我,道:“舒芮是不是爱上你啊?”
我瞥一眼王枚,王枚本来就看著我,眼睛一眨没眨,我都怀疑王沁是否事先与她通了消息,商量好了似的。
我哈哈一笑:“怎么想起这件事,不可能的。”
“我不管她怎么想,你不许与我同学有任何瓜葛,否则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王沁搂紧我显得很恐惧而无奈。
王枚轻轻一笑,推了王沁一下,道:“说那么恐怖干甚么?你要这样我首先就不会同意。”
“姐,你是怎么啦?”
王沁嚷了起来“这你也忍受?”
“本来他也不是属于我们专有,你又何必在乎那些,对我们好就行了。”
王枚辩解道。
“那我连你一起恨。”
王沁几乎要哭出来,委屈地大声嚷。
“好啦,阿沁,别无中生有,本来就没有的事。”
我吻吻王沁,轻轻哄她。
王沁依偎到我怀里,呜呜哭起来。
我想我就真的那么坏?
为甚么每个女孩子跟我都如此不愉快?
有时真的未必是我的错啊。
其实,对王沁的话,我也有所警觉的,舒芮的眼神告诉我她确实喜欢我,经过与那么多女孩子交往,舒芮的那点小心思,我自然明白。
但我没有太大的兴致进入一场新的恋情,那时在北京每次呆的时间并不长,有王枚和王沁姐妹,还有小薇,我已经分身无术了。
舒芮是个漂亮时尚的女孩,还没到我心系缠绕的地步。
我暗自叮嘱自己以后要更疏远些舒芮。
那是一个灰暗的下午。舒芮休假几天了。有两天没来看望王沁。
下午,王沁约了一个女友出去逛街,我锻炼结束沐浴后坐在客厅通电话。
舒芮静悄悄地进来了。
见我正通电话,她含笑向我挥挥手,然后静静地坐在远处,尽量不干扰我通电话。
挂断电话,舒芮笑嘻嘻地走过来,道:“没打扰你吧?”
我笑著摇摇头。
舒芮在我对面坐下,我含笑说:“阿沁出去逛街去了。”
“我知道。”
舒芮一笑:“我没事习惯了在家等她,经常这样的。”
我笑著起身,道:“那你先看一会儿电视,等等她,我去点事。”
舒芮猛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著我,低声乞求:“你事情急吗?你就不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我迟疑一下,坐下,笑道:“当然可以,也没甚么特别的事。”
舒芮俏眼一挑,微微一笑,有些羞赧道:“谢谢,真是不礼貌啊。”
我细细打量对面的舒芮,她穿了一件连衣裙,洁白的衣裙上绣著乳黄色的小花,修长的大腿自然地弯曲放在沙发前,纤细的手臂显得光洁而细腻。
舒芮看我一眼,脸色泛起红晕,她忸怩地坐正身体,微微笑道:“听阿沁说你要走了?”
“是啊。”
我定定神,为自己的不礼貌而羞愧。
两人一时都没话可说。
舒芮胸脯起伏,圆圆的乳房清晰的轮廓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不安。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难受的沉静,也不想让她有甚么超出范围的行为,于是笑道:“你还是自己看看电视吧,阿沁她也该回来了。”
舒芮看著我,勉强笑笑,似乎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显得深深的失望。
当我走过舒芮身边,她忽然伸手握住我手,那是一只多么柔软细腻的小手,我低头,舒芮脸色煞白,紧紧点著我。
我微笑道:“有事吗?是不是还要我陪你坐会儿啊?”
舒芮猛把我手捂到她胸口软软的乳房上,哇地呜咽起来。
我试著抽出手,可是舒芮紧紧抓著,我不好强行拔出手来,我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头,轻声问:“怎么啦?”
“我好爱你,可你为甚么偏偏是枚枚姐的爱人啊。”
舒芮伤楚地抽泣断断续续地低声说。
我坐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用手给她擦拭泪水,轻声说:“舒芮,你是个好姑娘,但我们是不可能的。”
舒芮一头扎到我怀里,死死搂住我腰,哇地伤心大哭起来。
我无法动弹,只好抚摸她后背,低声宽慰她。
舒芮忽然抬头,猛将颤栗的嘴唇凑到我嘴边,没等我反应,她贴了上去,软软的嘴唇微张著,她灵巧的舌头猛抵入我口中。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何况如此滚烫柔软的一个美丽躯体。
我有些冲动地回吻她,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紧张的喘息声。
我手禁不住隔著她薄薄的裙子抚摸她丰满的乳房。
舒芮呻咽著,我们都忘记了时间地点。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我和舒芮都意识到了甚么,猛地分开身体,果然只见王沁发呆地站在门口。
舒芮垂下头,慌乱地用手缕自己凌乱的头发。
王沁脸色惨白,忽然她尖叫一声,嚷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舒芮诧异的看著王沁,忽然脸色象变得非常恐怖,她忽然意识到王沁的口气和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姐姐爱人的妹妹的眼神,而是一种绝望的情人的神态。
王沁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我一把搂住她,王沁悲痛欲绝,又无法动弹,挣扎著在我怀里哇哇大哭。
舒芮站起身,默默地看著我和王沁,我从她眼睛中知道,我和舒芮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
舒芮静静地从沙发拿起她的手袋,轻声说:“阿沁,对不起。”
说罢,不再看我们,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王沁伤心哭了好久,直到王枚回家。
王枚在王沁的伤心哭诉中知道了下午的事,她没说任何话。
那一晚,王沁没住在我们的房间,她一个人独自在另一间房间去睡了。
过了两天,我离开北京。
那两天,我和王沁没有任何身体的接触,也许为了逃避甚么,我去了小薇的寓所。
我真的很后悔当时没有很好的安慰王沁,向她真诚的道歉并解释。
因为不久我再日本,王枚平静地向我打电话,说王沁嫁给了某省一位官员。
我希望王沁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离开我们这种不明不白的生活,那样对她好,但我知道,她那么快就嫁人,真的是非常绝望,同时也是为了向我赌气。
那以后我见过王沁一次,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不经常呆北京,即使她到北京我也未必在,另外她或许也确实不想再见到我。
我与王枚只谈起过一次王沁,那是一个夜晚,我们做爱后偶尔谈到王沁,王枚告诉我王沁偶尔也到北京来看她的,王枚说其实王沁一直爱我,也很怀念我们三人一起的快乐时光,我何尝不是经常回念我们美好的三人世界。
听说王沁生活还算舒适,我心里多少得到一些宽慰。
当然,王枚没提到舒芮,我也没提。
多余的话,大概八年后,我偶尔在北京见到了王沁,岁月将过去的事情和感觉都冲刷掉了,虽然内心深处还有一丝眷恋,但那种感觉是一种甜美的回忆而没有了失去时的苦涩。
王沁似乎依然没变,只是显得丰满了许多,有一种成熟少妇的恬静和优雅。
我们没有任何亲昵的话语和行为,她倒更象我与王枚的一个妹妹了,而且现实也不会给我们机会接触,因为那时身边多了其他许多别的女性,比如灵芝、西子。
只是在偶尔一个单处的机会,王沁叹息地对我说:“对姐姐好些,你看看你现在变甚么样了。我求你对姐姐好些。”
也许从我眼睛里王沁读懂了我的承诺,她苦涩而无奈地笑笑,摇摇头不再说了。
我再没见过舒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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