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党同伐异(1 / 1)
“王明思这个死小子居然想从你嘴里面套东西出来?哼!还想利用你干掉何炳章他们!这王八羔子简直是在做白日做梦!凭他那白痴样都想当皇帝?呸!就算他断子绝孙都别想当成这个皇帝!他以为凭他那点实力就能够翻天?真是太小看我们两宫了吧!哼!不把我放在眼内也就算了吧!他也不想一想有什么举动能够瞒过大宫主?他那些花花肠子早就被大宫主看得一清二楚了!”
靠在躺椅上的江晓云狠狠地咒骂著隐宗宗主,这已经不知道是她今天多少次痛骂王明思了。
在这样说著的时候,她的眼睛却紧紧盯在江寒青的身上。
江寒青坐在她的旁边很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他当然知道江晓云明是在骂王明思,实际却是在警告他不要有类似的谋反图谋。
如果早知道和江晓云见面就是来这里受训的,他也就推辞不来了。
昨天晚上被师父王明思拦住谈那一会儿话,江寒青知道了他试图除掉何炳章、张四海等人的意图。
不想损失掉这几个能够控制一定兵力的帮手,他一大早便派人去通知何炳章等人,要几个人最近一段时间格外小心。
想不到他派出去的是一个手下人,回来的时候却还带多了一个士兵回来。
原来却是何炳章派来的,说是要请江寒青过去,主子急著要见他。
江寒青明白那个所谓的“主子“就是指的江晓云,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便风风火火地跟在那个引路的士兵左拐右绕赶到了这里。
想不到江晓云其实早就知道了王明思的阴谋诡计,这一次叫江寒青过来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纯粹就是为了指桑骂槐警告他一番。
江寒青想要离开这里去办自己的事情,可是江晓云却一点也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江晓云不提,他自然也不好提出来,免得得罪这个厉害的女人。
心里想要跟她亲近一番吧,旁边那两个侍女却又连一点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江晓云今天并不想跟他干那档子事情。
江晓云清楚地看见江寒青翻白眼的动作,却完全不理会他不耐烦的情绪,继续一个人起劲地骂著。
那话多得就像是要将多年的闷气一朝发泄完似的。
江寒青见她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骂不完的,知道急也没有用,便也静下心来,不再急著要走。
不过心里却很是奇怪,不知道平时办事十分俐落的神女宫主今天怎么会变得这么罗嗦。
还好,就在他感到百无聊赖的时候,身边的丫鬟解救了他。
这个丫鬟适时地递过来一杯刚泡好的铁观音,扑鼻而来的香味让江寒青已经昏昏欲睡的头脑立刻为之感觉一爽。
缓缓接过茶杯,他先使劲闻了一下杯中茶水散发出来的香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将茶杯送到嘴边轻啜了一口。
就是这小小的一口茶水,入口之后却让嘴巴里立刻充满了浓郁的香味。
江寒青舔了一下嘴巴,仔细品味著这舒服的味道。
奸半天之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将头向后仰靠到椅背上,居然就闭目养神起来,好像十分清闲的样子,完全不理会还在絮絮叨叨的江晓云看到他这傲慢的动作会有什么反应。
他以为自己这动作会让江晓云感到不悦,甚至有可能会发发脾气。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看到他这屋里的轻视动作,江晓云却没有丝毫不悦的表示,反倒是呵呵轻笑了两声之后停止了自己长篇大论的讲演。
江寒青睁开眼来奇怪地看著江晓云,不知道这女人今天如此反常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江晓云见到江寒青睁开眼望著自己,显见得是十分奇怪的样子,得意地抿嘴一笑,一言不发地端起茶杯默默暍起茶来。
江寒青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出声间道:“宫主,您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发这半天牢骚吧?”
江晓云听江寒青这么一问,放下了手中茶杯,却还是不肯出声,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江寒青。
江寒青见她这样子,更加确定她是故意耍花样,今天叫自己来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想要再次出声询问,一转念间却又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江晓云这架势摆明了就是在耍他,他越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就越不会让他轻易弄明白。
他自己不去间,就不信江晓云会不说出来。
心里这样一盘算,江寒青便又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江晓云的表演。
果不其然,江晓云见江寒青始终不肯再睁开眼来,就自己主动开了口。
“寒青,你想知道今天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叫你来的吗?”
江寒青没有理会她对自己的挑逗,继续著闭目养神的动作。
江晓云又等了一会儿见江寒青这回是铁了心不理自己,便轻笑道:“好你个小鬼!居然跟本宫端起架子来了!好啊!好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
江寒青这才睁开眼来,悠然道:“宫主,那您现在可以告诉小子,今天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了吧?”
江晓云眨了一下眼,诡异地笑了一下道:“刚才跟你扯那些,不过是因为今天的正角儿一直没有到,人家又闲得无聊,所以逗逗你罢了!”
江寒青没有好气道:“是!反正我从小都被你逗弄惯了的!”
江晓云格格轻笑著正待说点什么,外面却突然传进有一阵娇媚的女人笑声,随后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道:“哎哟!青哥儿如今人长大不说,连脾气都跟著大起来了哟!啧啧!不得了!让奴家看看青哥儿现在是怎样一副俊俏模样!”
这说话的女人声音听上去格外清脆,声调虽然不大,但是字正腔圆,就仿佛在人耳边说出的一样,听得是清清楚楚。
江晓云一听到这声音便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向著外面朗声道:“您终于来了!我们的贵客请到没有?”
说话的时候,虽然见不到外面的来人,她的神态却甚是恭敬。
江寒青这时也明白了那声音的主人是什么身份,急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垂手站到江晓云身边等待来人进屋。
“你们两个是不是等不及了!尤其是咱们这小少爷,看来是等的很不耐烦了!那也没有办法啊!谁叫咱老太婆走得慢,只能惹青哥儿烦。唉!”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正待出声替自己辨白,却见那外面说话的人已经慢慢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身材高窕的女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十分美貌端庄。
鹅蛋脸上端端正正摆著那高挺的小瑶鼻;红润小巧的嘴唇吐出的是那珠落玉盘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头上梳著一个飞天髻,上面别著一具做工精致的飞凤簪;上身穿著一件龙凤日月拗,下身则是一条山河地理裙;裙下微微露出三寸金莲,鞋尖上却镶著拇指大一颗明珠。
整个人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一看就是权贵之家身份高贵的夫人太太之流。
如果有人在旁边看到这女人的长相,听著她说话的声音,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样美丽高贵的少妇会自称为老太婆,说不定还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利用这一点和她开一开玩笑。
可是江寒青和江晓云两人却想都不敢这样想,两个人站在屋里诚惶诚恐地向那美貌少妇行了一个礼。
那美貌少妇这时已经盈盈走进屋内,向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就迳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江晓云疑惑地向屋外看了两眼,没有见到有别人的在外面,忙转头问那个美貌少妇道:“怎么……”
她想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美妇人便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著急!人家答应要来,自然是会来的!”
向江晓云这样说了一句之后,美妇人转头仔细打量著江寒青,嘴里啧啧称赞道:“哎呀!青哥儿是越长越俊。以后我都不敢跟你照面了,那可是自惭形秽啊!啧啧!真不愧是镇国公江家的世子!”
江寒青尴尬地笑道:“大宫主,您这样说可不是笑话寒青?叫寒青这张睑皮往哪里放啊!”
原来这个美貌少妇便是圣门隐宗地位最高的人物,当代的“圣母宫“宫主。
圣母宫主哈哈笑了两声,转头对江晓云正容道:“晓云,你有没有告诉青哥儿今天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江晓云忙回答道:“大宫主,我还没有告诉寒青呢!这种事情还是您亲口告诉他吧!”
圣母宫主点了一下头道:“嗯!好吧!那我告诉青哥儿吧!”
扭过头来,圣母宫主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还记得“圣女门“吗?”
江寒青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圣女门?当然记得了!怎么?难道今天有什么事情跟她们有关吗?”
圣母宫主微笑道:“我们今天约好和圣女门主在这里会面!为了对付显宗和王明思那叛徒,我们要和圣女门联手抗敌!”
江寒青被她这一席话弄得是头晕眼花,傻乎乎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要和圣女门联手?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圣母宫主道:“这有什么呢!大家为了打败共同的敌人,合作一下又有何妨!”
江寒青从来没有想到过隐宗的人会和圣女门联手,所以脑海中一时还是不能接受圣母宫主的说法,转头迷罔地看了一下江晓霎,见她表情岩肃,这才开始相信这是确有其事。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江寒青结结巴巴地间道:“大宫主,您怎么……会想到和圣女门联手?您又是怎么和她们联系上的?”
圣母宫主笑道:“本宫怎么和圣女门联系上的,你就不用多管了!至于怎么会想到和圣女门联手,那还不简单?王明思那小子图谋不轨,他手下又控制著本宗大部分的力量,我们不找个援手怎么能够和他对抗?何况除了他以外,旁边还有那虎视耽耽的显宗!哼!正好本宫主机缘巧合打听到圣女门刚刚经历过内讧实力消减过半,而在京城附近设立的一个分舵又刚被显宗的人摸上去给挑了。本宫主估计她们也正在考虑寻找帮手,便想办法和对方接上了头。哈哈!双方果然一拍即合,决定联手对抗显宗和王明思这两个强大的敌人!今天我们便是约来圣女门主,让她和你这位隐宗宗主正式见面!”
大吃一惊之下,江寒青微怒道:“大宫主,那样不是将我的身份暴露给了圣女门!您……这……唉!”
圣母宫主格格笑道:“你急什么呀?圣女门主承诺要替你保守身份,连她门中亲信都不会告诉。”
看江寒青一脸的不以为然,江晓云在旁边补充道:“寒青,你放心!圣女门近三百年来虽然阴谋诡计迭出,但是她们门主承诺过的事情却无一没有遵守!”
江寒青见二人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悻悻道:“但是……我可不是隐宗宗主啊?”
江晓云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怒气涌起火爆地说道:“王明思那小子阴谋利用本宗力量当上皇帝,然后再回头毁灭本宗。哼!这样的叛徒还能继续当宗主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宗现任的宗主!”
江寒青啼笑皆非道:“我已经是宗主了?哈哈!这么草率就被立为宗主的,我应该是本宗历史上的第一个吧?嗯!对了,我还是最势单力薄的宗主!”
圣母宫主冷笑道:“有本宗实力最强、地位最高的两宫全力支持你担任宗主,你怎么会是势单力薄?被两宫宫主确认的宗主,又怎么会是草率?”
江寒青见她脸色铁青,眼光闪烁不定显得很不友善,知道她被自己刚才那番话伤到了自尊,害怕再多说些什么更加刺激这个老妖婆,连忙唯唯答应不敢再表示异议。
圣母宫主冷静了一下情绪道:“我知道你对本宗和圣女门联手的事情很是奇怪。其实我们这次之所以和圣女门联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圣女门前一段那次内讧!”
江寒青讶然道:“为何有此一说?”
圣母宫主正要回答,却又突然收声不语,两眼放光往房门的方向看过去。
而江晓云的身形已经如鬼魅一般飘到大门前,向屋外冷冷道:“可是门主圣驾光临?”
江寒青此前根本没有任何惊觉,这时凝神静听却仍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知道自己功夫跟此等绝世高手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心里不由直暗叫惭愧,这时房外传来山阵悦耳的温柔女声:“两位宫主前辈果然非浪得虚名之辈,天下能够在十丈之外就听出本门主行踪的,恐怕也就只有两位了!实在是佩服!”
江晓云淡然一笑,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只是身形一闪便从房门口退回了房中。
圣母宫主则用传音人密的功夫对江寒青道:“来人就是圣女门主!她门内内讧的事情,你今天先别问了!以后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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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青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却听圣母宫主已经朗声道:“门主过奖了!说起来门主大驾光临,本宫和江宫主却没有能够亲自出迎,实在是失礼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一个带著面具的女人已经出现在了房门口,向著隐宗两位宫主敛衽盈盈行了一礼。
“大宫主太客气了!两位宫主在圣门里位高辈尊,就算是显、隐二宗的宗主在两位面前都不敢稍失尊敬。圣女门虽说多年来和显、隐二宗互有仇怨,但是毕竟也是圣门分支。本门门主和显、隐二宗宗主算起来也就份属同辈,这样一来两位宫主怎么都应该是晚辈的尊长!晚辈又怎么敢劳动二位大驾出迎呢?”
在她这样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直站在一边好奇地打量著她。
这位圣女门主全身笼罩在一件十分宽大的长袍之中,脸上则戴著一块覆盖住整张脸的金色面具,完全看不出她的长相和身材是什么样子。
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温婉柔顺,十分悦耳动听,让人相信那张面具下的脸也一定是十分的美丽。
圣女门主在向两位隐宗的宫主行过礼之后,才将目光投向了江寒青。
当她看清楚江寒青的长相的时候,在场的三个人都觉察到她那长袍遮盖著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两下,显见得是十分的吃惊。
圣母宫主和江晓云对望了一眼,试探地问道:“看来门主是认识本宗的新任宗主?”
圣女门主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不错!天下认识江少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也没有什么吧?”
江晓云不悦道:“门主能够认识寒青,当然是在权贵门中的人了!如今门主既然知道了寒青的身份,是否也应该表露一下您自己的身份,以示合作的诚意呢?”
圣女门主轻笑两声道:“诚如两位前辈所料,晚辈确实是在朝廷权贵家族中出身的人。不过两位宫主明鉴,不是晚辈没有诚意合作,实在是本门门规所限啊!”
圣母宫主面无表情道:“贵门有什么规矩,居然使得堂堂门主不能以真面目见人?”
话中已经带著不满的讽刺味道,不过圣女门主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笑著回答道:“大宫主息怒!说来二位可能不信,本门中从来就有一个规定,门主不能将真面目暴露给本门以外的任何人见到,除非……”
江寒青好奇道:“除非什么?”
圣女门主迟疑了半晌,低声道:“除非她与隐宗宗主结为合法夫妻!”
江晓云闻言之下嘿嘿冷笑道:“门主这解释也太牵强了吧?贵门门主和敝宗宗主结婚夫妻才能以真面目见于世人,那不是贵门历任门主就从来没有见得了人的?”
圣女门主不悦道:“宫主,晚辈尊重您是前辈才跟你说这些的!宫主不信也就算了,何必嘲笑于晚辈?晚辈可以对天发誓,今夜所言没有半句虚言!”
圣母宫主见圣女门主动了真怒,忙出声安慰道:“门主不必动怒!实在是门主的解释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所以难怪江宫主有点不信!”
圣女门主静默了一会儿,见江晓云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接著道:“敝门的这项规矩是由当年创派祖师刘欣仙去之前留下遗言给确定的。不要说两位前辈不相信,就是晚辈乃至敞门过去的历任门主都是一直想不通。按说刘欣祖师当年恨透了贵宗的人物,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临去世居然会给继承者定下这么一条古怪规矩!”
圣母宫主想了一会儿幽幽道:“其实想来也有一定原因!本宫暗自揣测刘欣前辈的意思也许是这样的。她当年也曾是本宫的前辈,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叛出本宗。双方虽闹得水火不容,但她骨子里应该还是将自己当作圣门的子弟,只是她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而已。等到她去世之前回首前尘种种,才突然恍然大悟过来,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后悔之意。但是她老前辈从来就争强好胜,想来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便为后世继承者定下这么一条规矩,希望后世子弟能够有人明白到她的本意,了却她回归圣门的心愿。“圣女门主默然想了一会儿,转头对江寒青道:“您放心!既然贵宗这样信任我,连宗主的真实身份都告诉我了。我自然应该有所表示,保证合作的诚意。“江寒青听她如此一说,嘿嘿一笑老练地回答道:“圣女门主二日九鼎,本宗既然决定与贵门合作,自然不会对贵门有丝毫怀疑!”
圣女门主噗哧轻笑道:“江少主这么相信本门,那我们可更是非得有所表示了!”
顿了顿,见隐宗在场的三人都没有说什么,圣女门主继续道:“江少主,您的姨妈阴玉姬府上是不是有一个叫做茹凤的女人?皇帝身边有一个非常得宠的妙姬,您也应该清楚吧?”
江寒青满睑诧异之色道:“什么?这两个人……难道都是……”
虽然看不到圣女门主的表情,但想来她是十分得意的,因为她说话的语气中都流露出轻微的笑意:“不错!这两个人都是本门的核心成员。将这两个人的身份坦白给了贵宗,不知道贵宗是否还怀疑本门欲双方合作的诚意?”
圣母宫主轻笑道:“本宗对门主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门主可不要误会了!”
转过头看著江寒青,她娇笑道:“青哥儿,你不是还有事情吗?今天也跟门主打了个照面,剩下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处理吧!你快回去忙你的吧!”
江寒青心里很是不爽:“妈的!死老妖婆,为了让圣女门的人相信自己,居然将我的身份暴露出来!哼!反正将来出了事,我是肯定死了,你们却溜之大吉,屁事都不会有。好!现在面见过了,双方要商量计划了,你们就要赶我走!呸!分明就是只想利用我,却丝毫不想让我知道你们的阴谋诡计!”
虽然心里这样想著,表面上他当然装作若无其事,迅速起身向两位宫主行了一礼,恭敬道:“两位宫主,那寒青就先行告辞了!”
他说完之后,向圣女门主打了一个招呼,便不再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江晓云今天选择这个会面之地位于永安府城中一个叫做鸣玉坊的街区。
这里也是永安府里出了名的风月场所。
他们刚才所待的那个房间就在一家妓院的后院里。
江寒青走出那个院子的后门便置身于一条繁华的街道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窜来窜去招呼客人的青楼女子,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声音,搞得人头晕目眩。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乱七八糟的景象,心里暗自佩服两位宫主居然能在京城中找到这种地方作为暂时藏身的地方。
江寒青虽然在永安府中待了多年,可是到这种地方来却还是第一次,所以在街上走著的时候就不免好奇地东张西望起来。
突然一个人从路边一家妓院里走了出来,低著头顺著街道急匆匆地走了下去,那熟悉的身影让江寒青顿时愣在了当场。
“那不是二叔那家伙?他在这里干什么?嫖妓?或者是……”
江寒青正在疑惑的时候,却又见到一个年轻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也一样行色匆匆地跟自己擦肩而过。
“这……这女孩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啊?”
江寒青心里嘀咕著,开始绞尽脑汁苦苦思索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突然一个名字窜到了他的脑海中:“李飞鸾!”
不错她就是那个从邱特回来的时候跟在身边的女孩李飞鸾,在去安平山寨之前她藉口要到临川看父亲先行离去了。
江寒青心里感到深深的疑惑:“她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而且是从一家妓院走出来?二叔也是从那里面走出来的,难道里面有什么秘密?又莫非他们中间有什么联系?”
想进那家妓院看一看,但是想到里面乌七八糟的情形,江寒青叹了口气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事情也不急在这么一时,等回头再派几个人过来查探一下!”
江寒青这样打算著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后来的一段时间他专门派人来这里蹲点调查,自己开始也过来盯梢了奸几天,可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得到。
江浩天没有再来过这里,至于那个李飞鸾也同样不见了踪迹。
连续几天没有动静,江寒青也没有了什么兴趣。
他派了几个手下在这里监视有无可疑人物出现,尤其是严密注意江浩天有没有来过,自己就将这件事情逐渐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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