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易主(1 / 1)
(一)
门帘撩开,张皓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看着打碎在桌上的酒杯,眼中满是惋惜。
“张大哥,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么?”
叶飘零右手按住剑柄,蓄势待发。
如意楼生了什么变故他可以预料,但他还是料不到竟然惊变如斯。
张皓颇为遗憾的半垂着头低声道:“你若是喝下那杯酒就好了,那是咱们如意楼的如意追魂散,能让你毫无痛苦的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叶飘零拔出长剑,冷冷的问。
张皓面带痛苦之色,缓缓道:“楼主要你的命。”
“你……你在胡说什么!”叶飘零脸色变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和白若兰的事情难道被小星知道了?
但张皓接着沉重道:“的确是楼主让我们杀你,只不过……不是风楼主。”
叶飘零手不自觉地握紧,握着剑柄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皓惨笑着拿出一朵银芙蓉,甩手钉在一边墙上,道:“风楼主痼疾严重,已经把搂主之位传给岳玲总管,岳楼主的命令,我没有办法违背!叶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不要怪我!”
话音落处张皓双掌一振,已经扑了过来,他练的是一双铁砂掌,也算浸淫了十几年。
但叶飘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也不愿意拔剑,倒不是多看重两人交情,而是实在有太多事情要问。
错步拧身险险躲过几掌,杯盘狼藉桌子也被击飞在一边,屋中凌乱不堪让叶飘零躲避之时更加费力。
张皓连出几掌,口中呼喝连连,但叶飘零却奇怪的发现张皓武功好像大不如前一样举手投足儘是破绽。
以前自己也许还要和他斗上十几回合,现在却只要一剑就可以将他立毙。
交手之间,叶飘零发现张皓眼神飘忽,不停往另一边的窗子使着眼色,他一剑逼退张皓一步,电光火石的一瞥,那个窗子正通向后巷。
难道他是要自己从那裡逃走?
叶飘零不屑的一笑,就凭这分舵中的人,想要让自己逃跑只怕还不够份量,更何况自己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
只是他对自己的剑十分瞭解,实在没有信心能在解除张皓战力的同时不伤其性命。
血狼只懂杀人的剑,也只会教人杀人。
叶飘零之前与柳长歌交手时本就不想把他杀死,但血狼剑法一出连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
正踌躇间突然身旁微风轻拂,燕逐雪已经一步踏出,呛得一声,声若龙吟,剑光登时笼罩住整个斗室,张皓面色大变,他也没想到这个罕见的美人出手如此凌厉,剑势轻柔却无孔不入,隐约竟是清风烟雨楼传自谢家先祖的清风十叁式的路数!
张皓勉强抬掌护住胸喉,然后就觉双腕一痛,接着一阵寒气就到了自己的喉头,他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这架在自己颈上的剑。
燕逐雪持剑架住张皓,淡淡对叶飘零道:“你问吧。”叶飘零感激的一笑,正要开口就听隔壁的房间传来一个柔和的男人声音:“他什么也不会说的。”
叶飘零和燕逐雪对看一眼,架着张皓走到了隔壁。
隔壁是一间豪华的居室,柔软的波斯长毛地毯铺满了地板,上好红木桌子上摆着琥珀色的美酒,数颗夜明珠摆在四周的架子上,让这没有一扇窗户的屋子却如同白昼的街道一样明亮。
这些东西毫无疑问不是属于如意楼的,如意楼不管什么时候,也不会拿出这么多奢侈的东西来。
同样被装饰的华贵耀眼的大床边,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他看起来叁十多岁,洁白的脸上鬍鬚刮得乾乾净净,明亮的眼睛,整洁的衣服,丹红的薄唇,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男人。
因为他身边足足有叁个女人。
一个女人爬在她的脚边,一件柔软光滑的丝袍包裹着她成熟丰腴的身体,除了那丝袍遮蔽的地方,任何可以看到的地方,都是她身上与丝袍一样柔软光滑的肌肤,丝袍胸前那凸起的两点,更是告诉别人这丝袍下的身体,正婴儿一样赤裸着。
这女人的五官并不十分精緻,但双唇丰润而多肉,双眼朦胧,像颗熟透了的蜜桃,散发着浓浓的诱惑,她并不是仅仅爬在那裡,而是正认真地用一根绣花针在那男人的裤脚绣着什么。
另一个女人躺在床内,被单盖住了她一半娇躯,露出半个圆润的雪臀和紧实结实的一条长腿,她面向裡睡着,身上带着极度兴奋后的晕红,任何有经验的男人都能看出她刚刚经历的是怎样的快乐,因为她双腿边的床单上能清楚地看见一摊水渍。
最后一个女人,严格说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正像小猫一样蜷在男人的膝上,她的身上是完全赤裸的,每一寸青春细緻的肌肤,都毫不在乎的暴露在空气中,而那春葱一样的纤细手指,正认真地用一柄缀着七星的短刀替那男人修着指甲。
叶飘零有些担心的看向燕逐雪,这样的情景对一个未识人事的姑娘来说,影响绝不会小,但燕逐雪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好像这香艳的一幕完全没有进入她的眼睛一样,她晶亮的双眸正紧紧盯着那把七星短刀。
叶飘零疑惑的看向张皓,张皓面带恐惧之色,低声道:“这……便是七星门的五当家。段和。”那男人微笑着点头道:“我本就不该相信这个人,他杀人的功夫实在太差了。”
他说话间,爬在他脚边的女人站了起来,柔顺的退在一边,他腿上的女孩子也微笑着退到另一边。
那男人站起身,从腰间抽出雪亮的长剑,沉声道:“我本不愿人的血弄脏我重金买来的地毯,但如果是你这样的高手,和她那样的美人,那我便不介意了。”
他看向燕逐雪的眼神明显和看向叶飘零的明显不同,即使是纯洁的少女也看得出来他想要燕逐雪流的,是什么样的血。
燕逐雪厌恶的皱了皱眉,一指点住张皓肩头穴道,收回长剑斜指地面,双眸却仍然盯着那边那少女手中的七星短刀。
“是谁让你来杀我的?”这句话不用问,也不需要问,如意楼的资金请七星门杀个人并不是难事,但叶飘零还是问了出来,他想要一个不是如意楼的人亲口说出来,来确认岳玲这个叛徒已经掌控如意楼的事实。
那男人讥诮的笑了笑,带着几分古怪的自嘲,淡淡道:“你觉得,我这样的身份,能说什么?”
屋子并不大,加上那摆着美酒的上好桌子,并不是适合打斗的好地方,但却适合杀人,只要杀人的人经验足够丰富,任何杂乱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武器。
杀手从不比武,他们只杀人。七星门的人,全是杀手。
所以叶飘零握紧了剑,他的剑是杀人的剑,对付杀人的人,任何人都不会留情。
一声闷响,没有任何剑光出现,叶飘零的眼前只出现了一阵红色,那张红木桌子已经飞向了他,琥珀色的酒浆四下飞散。
叶飘零在剑上凝聚的真力如果劈在这桌子上,这一剑之威至少散去叁成,所以他左掌一拨,剑尖却在桌子飞出视线的瞬间刺向段和。
但这一剑却偏了。
并不是叶飘零刺得不准,他与人交手的经验比起他的师弟要高出很多,他一剑出手,攻向的正是段和一定会在的地方。
因为段和要杀他,就一定要在那裡才最有利出手。
但段和没有在那裡,他的人竟然在桌子正后方,就像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一样,没人会在那种看不到桌后情形的地方去杀桌子对面的人,除非他对自己的剑有绝对的信心。
但段和偏偏站在那裡,手上的剑刚刚举起,想要把桌子和叶飘零一起劈成两半一般。
于是叶飘零的剑就刺进了他的肋下,如果段和站在正确的位置,这一剑对准的本该是他的喉头。
叶飘零并没有想到这么轻易便击中了对方,这时,被剑从肋下对穿而过的段和,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与此同时,一旁那穿丝袍的女人骤然出手,手上的绣花针疾刺向燕逐雪眉心,而那个拿着七星短刀的少女,刀锋也瞬间便到了叶飘零心口!
(二)
叶飘零并不是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会出手,所以他对段和那一剑的同时本就防着她们,但没想到剑被段和夹在肋中,而这少女手中短刀狠辣老练,加上自己已经失了先机,若是撤剑恐怕更是危险无比。
心念急转间,心口微微刺痛,竟是刀尖破风的气流已经触到肌肤!
卡嚓一声,木屑飞散,却是叶飘零左足一挑让那尚未落地的红木桌子飞起挡在身前,那少女的短刀割纸一般破桌而过,但一刀之威已衰。
借这一缓,叶飘零在刀锋即将及体之前猛地抽出了长剑,那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的同时,叶飘零的身形已经向后飘开两步,少女的这一刀再也无法够到。
而那边胜负已分,燕逐雪静静地站在那裡,剑尖上还在滴着血。
没人能用绣花针挑战她的剑。
那个女人的长袍上已经满是鲜血,柔滑的身体也已经因为痛苦而痉挛,燕逐雪的剑穿过了她丰满的左乳,穿透了她的心房,她只觉得身体渐渐冰冷,但到死她也没想出那一剑是如何穿透了她。
她以为自己的针就要刺中燕逐雪眉心的时候,心口一痛,接着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就好像十六岁的时候情人温柔的刺穿她的贞洁的时候一样,那么突然,那么令她无奈。
那少女拿着手裡的刀,娇媚的眼波变得锐利如同刀锋。
叶飘零道:“你才是段和?”
那少女看着地上痛苦扭动呻吟的那男人,哼了一声道:“这种只有床上功夫还行的男人,也配做七星门的五当家么?”
燕逐雪走到叶飘零身边,那边穿长袍的女人柔软的身躯已经彻底冰冷。
两人一旦出手,段和也马上便会变和那女人一样。
她们有这样的信心。
段和似乎也看了出来,她讥诮的笑道:“我不明白,如意楼不该有这样一个女人陪在你身边的。”
燕逐雪淡淡道:“清风烟雨楼,燕逐雪。”
段和惨然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无论如何也不是你二人的对手了。”
叶飘零道:“如果你告诉我是谁买通了七星门,我便保证不伤你的性命。”
段和突然笑了笑,道:“你知道任务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说到意味二字时,她突然纵身而起,手中短刀脱手而出,刀光一闪飞了出去。
叶飘零和燕逐雪凝神提防,这一刀虽快却既无准头也无技巧,两人一怔,接着就听一声闷嚎,叶飘零暗叫一声不好,回头看时,果然那短刀已经从张皓的喉咙对穿而过。
“你……”叶飘零愤怒的回身,却见段和冷冷的笑着,本来粉嫩的娇躯此刻竟已变得泛黑,发紫的唇角一丝黑血流了下来。
杀手通常会在齿缝间存着见血封喉的毒药,看来,段和也不例外。
叶飘零气恼的走到一边,握着手上的剑,却不知道该刺向谁。
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意楼内部生变,岳玲夺得了楼主之位。
但从昨晚那苗人所说的话来看,岳玲背后一定还有一股更加庞大的势力才对。
燕逐雪收起长剑,走到床边,用剑鞘轻轻推了推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瑟缩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可怜兮兮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泪光,看来并不是真的睡着了。
“没事了,你走吧。”燕逐雪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受惊的女人,她并不擅长说话。
那女人眼睛转动着看向那边倒在地上的少女,轻轻问:“她……她死了么……”
燕逐雪点了点头。
那女人舒了口气,楚楚可怜的眼睛又泛起了泪光,她挪到床边把赤着的小脚穿进绣花鞋裡,拢着被单遮着身子,怯怯的又问:“她……真的死了么?”
“真的。”燕逐雪走到那女人身边,安抚她一样摸着她的长髮。
那女人绽出一个微笑,我见犹怜的脸上也精神了许多,她柔声道:“这……
这女孩子,真的好可怕。“
人从害怕时候放鬆,总会想要说些话,燕逐雪也只有静静地听。
“我本来以为是来服侍那位大爷,哪知道,那位大爷把我剥的精光之后,就坐到桌边喝酒去了。然后这女孩子便脱的光光的,爬上了床。我……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有些害怕,就不停的挣扎,结果……结果那女孩子在我……我乳头下面一点,我就全身麻麻的动弹不得,然后她就用舌头舔我的那裡,还用手揉。”
“我被她弄得又酸又痒,然后她又点了一下,我又能动了,她便让我舔她的那裡,还……还逼我和她……和她磨来磨去,我那时候着了魔一样,竟然……竟然觉得很开心。”
燕逐雪有些尴尬的微微侧头,对这些话显得无所适从。
那女人轻轻靠在燕逐雪肩上,细声道:“那女孩子一直玩弄了我一个时辰,我才昏死过去……我……我本来是喜欢男人的,可是……可是现在姑娘你站在我身边,我竟然会觉得很兴奋……我……我是不是变成了很奇怪的女人?”
燕逐雪尴尬的想要甩手走开,敷衍道:“不……不会。”
那女人低头垂泪道:“可是……可是我一兴奋的时候……就会……”
最后的叁个字声若蚊鸣含糊不清,燕逐雪不禁凑近了些问道:“什么?”
那女人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柔弱无骨的小手猛屈成爪,一把抓向燕逐雪喉头,同时道:“……想杀人!”
燕逐雪并不是毫无防备,但是这女人的手上功夫竟比刚才的叁人都要高出一截,她轻敌之下心知无法避过,长剑又在鞘中无法出手,本能的双掌一推抱定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击向对方。
“滚开!”怒喝中,剑气直衝两人中间,那女人知道讨不到好,柔软的细腰一扭鱼儿般滑开数尺,身上的被单飘在原地,已经被叶飘零的长剑洞穿。
燕逐雪退后一步,白玉一样的颈间渗出一些血丝,那一抓还是伤到了她,叶飘零晚到半分,伤口深上一点,自己那同归于尽的双掌是决计无法拍到对手身上的了。
“段和?”叶飘零凝视着那女人,虽然不敢相信这楚楚可怜的女人就是七星门五当家,但还是问了出来。
那女人妩媚的一笑,修长的腿突然高高踢起,浑不在意自己腿根毛绒绒的耻丘纤毫毕现。
落在地上的酒杯被她一脚踢起,在空中碎成碎片,她一掌推出,碎片飞散,却是飞向四周架子上的夜明珠。
砰的几声巨响,那些夜明珠竟然在碎片撞击下猛地炸开!
屋内登时,一片黑暗,一个女人的声音娇笑着越去越远,“今天本姑娘玩得很开心,下次,你们就不会有这种好运了。以后,不要再认错了哦。段和,就是我。”
火光闪动了两下,叶飘零打着了一个火折子,恨声道:“她走了。”
燕逐雪站起身,黑暗中的事情她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叶飘零刚才站在自己面前挥剑挡开那些碎片。
“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叶飘零藉着火光看着地上张皓的尸体,但燕逐雪却看着他肩头被碎片打中的那一片血肉模糊。
看起来叶飘零并没有黑暗中见物的能力,对这种细小的碎片,听风辨向终究是会出错的。
幸好那血看起来鲜红,并不是有毒的样子。
“咱们追。”叶飘零不再犹豫,飞身衝了出去,燕逐雪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青天白日下离去,无论如何都会很吸引人注意的。
果然到了门口,就见到妓院的龟公客人正张口结舌的看着西街,“老子在妓院干了十年了,第一次看见这么大胆的女人。”
“一定是想钱想疯了吧。”
“我看是被嫖客干出毛病来了,一天没男人就受不了。”
“西街那边可是丐帮的地盘,那女人不会想找叫花子爽一爽吧?”
众人证讨论的热烈,一阵劲风掠过,又是一男一女往西面去了。
急奔间,燕逐雪突然道:“我有夜眼。”
叶飘零一愣,道:“那又怎样?”
“所以我能看见那些碎片。”燕逐雪的口气有些淡淡的焦躁,“你本不必多事的。”
叶飘零笑了笑,道:“你看不看的见是你的事情,我挡不挡是我的事。”
燕逐雪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她逼视着叶飘零,冷声道:“为什么?”
叶飘零一笑然后肃容道:“因为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
(叁)
二人追到一片破落旧屋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好看的男人,邱护花。
他悠然的坐在一棵枯树枝头,指着破屋中最大的一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追谁,不过有个很不错的女人跑进那裡面去了。”
叶飘零皱眉道:“你不会看错?”
邱护花笑道:“我这样的男人,也许会看错你这样的男人,但绝不会看错她那样的女人,我对光溜溜的女人,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燕逐雪不愿在这裡多呆一样,转身衝进了那间屋子。
叶飘零只有一拱手说了句多谢,匆匆跟了进去。
邱护花皱着眉笑了笑,看这燕逐雪的苗条背影惋惜自语道:“别谢我,若不是你是如意楼的人,我本该和你好好一较高下的。”
燕逐雪衝进屋子的一刹那,就已经后悔了。
屋子裡四处都是破烂的草蓆布袋,中央的空地坐着一圈乞丐,身负四五个布袋,他们有几个正拿这些剩饭剩菜往嘴裡送这,而剩下的大部分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圈子中间。
圈子中间摆着一个女孩子,一个看起来很清秀很可爱的女孩子,她很白,身上的肌肤看起来也很细腻,每一处都很细腻。
每一处都看得很清楚,因为这女孩子身上没有一丝一缕可以蔽体。
她被剥得像一隻白羊,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不禁双腕被绑在背后,膝弯也被麻绳牢牢绑住,与颈上的绳圈连在一起,这绳子让她的双腿只有大大地分开,只要双腿一扯脖子上的绳子就会勒进她纤细的脖子裡。
她浑身佈满了白浊晶亮的液体,娇嫩的身躯也东一块西一块青青紫紫,她也许想要痛呼,但是嘴裡塞着一块打满补丁的男人短裤,只能发出呜咽一样的呜呜声。
一个乞丐正提着破烂的裤子,从她的双腿间撤出来,而另一个乞丐本来正在脱着裤子,却因为燕逐雪突然衝进来而待在了原地,然后兴奋的喊:“兄弟们,看。”
一众乞丐登时回头,一双双污浊的眼睛油刷子一样,在燕逐雪的身上刷了起来,“段姑娘果然没说错,这个娘们确实比城东的头牌花魁还漂亮!”
“这么好看的娘们怎么送到咱们兄弟手上了。”
“肯定是发骚了!就像这小娘们,开始要死要活的,现在还不是一干就水淋淋的!哈哈。”
两个乞丐兴奋的眼冒红光,起身拿着打狗棒便走向燕逐雪,一个还伸手道:“来,让老子先验货。”
叶飘零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燕逐雪拔剑。
寒光仅仅是一闪就收回了鞘中,快到那两个乞丐甚至没有看到。
其中一个还接着把手往前伸着,但下一刻,他的那隻手就掉在了地上。
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断腕,惨叫着一步步退后,大叫着:“这娘们好毒的剑!”
众乞丐立刻叫骂着逼了上来,丐帮本原本一直是江南第一大帮,治下甚严,但自从二十年前帮主萧秋鹏被天狼独孤郁双掌震伤不治之后就日渐衰落,帮中弟子缺乏管束,大多回归了乞丐本性。
而有武功的叫花子,是让任何人都头疼的。
知道燕逐雪剑的威力,逼上来的乞丐敲打着手中的竹棒踏着诡异的步法散开,要布下什么阵势一般。
叶飘零只想抓住那段和,不愿和这些乞丐多做纠缠,而且知道丐帮已经被那幕后势力支配,心中更无留情,拔剑在手二话不说便杀了过去。
燕逐雪不愿和他一起出手,便扶着剑柄站在一边观望。
那些乞丐却并不与叶飘零直接交手,纷纷一触即退,试探着攻了几招之后,叶飘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围进了一个圈子之中。
他冷笑一声,纵身跃起,想从乞丐们的头上跃出去,但马上那些乞丐的竹棒就及有默契的两叁根向上挥击另两叁根同时扫向他的下盘。
叶飘零人在空中无从借力,只得长剑在竹棒上一点双足一缩翻身回到圈中。
落地的同时叶飘零反手一剑刺向身后,同时身形也向后飘出,空中不行他便从地面突出,在这圈子中腹背受敌实在施展不开。
那边的乞丐一挥竹棒封在面前,左右乞丐双帮齐出又快又准的点向叶飘零肋侧要穴。
叶飘零只有回剑格开,转身回到原位。
众丐口中呼喝,敲着竹棒缩小着圈子,渐渐逼近他。
燕逐雪微微蹙眉,刷的一声把剑拔在手中,立刻有叁个乞丐面对着她护在圈子前面,叁根竹棒互成犄角摆成守势,让她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叶飘零哼了一声,握剑的手紧了一紧,他侧目看到了那被绑缚的少女的惨状,顿时生出一股杀气。
血狼的剑法本就与杀气相辅相成,因此骆严很多次提醒过他此剑法没有极强的定力绝对不能频繁使用,冷星寒都曾因为失控而铸成过大错,所以叶飘零一直十分小心,但当他想杀人的时候,这剑法就会自然而然的在心中浮现。
那些乞丐逼的更紧,敲打在身前的竹棒几乎快要敲在叶飘零的身上。
随着圈子缩小,乞丐也分成了两层。
突然内圈的乞丐蹲下了身子,一起挺棒向叶飘零下盘扫去,而后圈的乞丐同时扬起竹棒,从上劈下。
燕逐雪身形一晃,便要出手,但这时,叶飘零的剑已经挥了出去。
他的剑极其简单,没有繁复的变化,也没有花巧的招式,就像七星门的人的武功一样,剑所指向的地方,就是能杀掉你的地方。
竹棒杀人并不容易,所以叶飘零用手臂硬接下了劈下的竹棒,身子反跃而起避开了缠向他双足的乱棒,同时手中长剑闪电般划过了叁个乞丐的脖颈。
两个中剑乞丐双手捂着喉头痛苦的软倒,而另一个则惨呼着向后奔出四五步才倒在地上。
奔出的那乞丐惨呼声中,叶飘零的长剑由上而下大力斜劈,那叁人身边的乞丐一个慌神,被一剑破腹。
顷刻间击到四人,本就只有十几个人的圈子顿时出现了缺口,众乞丐混乱之中,叶飘零已经逃出了圈子,剑光一闪,背对着他面对燕逐雪的叁丐立刻死于当下。
杀气渐浓,叶飘零再度回身,众乞丐已经胆寒,有几个甚至吓得连裤子都尿湿了,踉跄着向后门处逃去。
“一个也休想离开!”叶飘零低喝一声,脚踏狼影幻踪步法抢上数步,剑光混着血光伴随着乞丐们的惨叫飞起。
燕逐雪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出手阻止。
她也不愿阻止,这些人死不足惜。
所有乞丐都死在了屋中,叶飘零握着剑,站在那十几具尸体边,深深的吸着气,压抑着胸中浓重的杀意。
平复了片刻,才走到屋中,用剑挑开了绑着那少女的绳子。
燕逐雪似乎还记着段和的偷袭,远远地站着没有过去。
那少女已经十分虚弱,她费力的拉开嘴裡塞着的破短裤,哀声道:“救……
救救……苏公子……“苏公子?叶飘零心念一动,莫不是苏凌霄的弟弟?连忙问道:”他在哪儿?“
窗外传来邱护花带着笑意的声音,“这位姑娘,你还是光着屁股的时候好看一些。”
接着传来一声冷哼,和兵器破风的声音。
叶飘零起身便要出去的时候,窗户砰的一声被撞得粉碎,一个粉衣黄裙的女人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晕迷少年破窗而入,一把短刀架在少年颈上。
那女人伪装的楚楚可怜的神情现在早已不见,变的冷静而镇定,正是段和。
邱护花微笑着跳了进来,站在窗户的破口前,双眼直直的看着燕逐雪,不再理会段和。
段和环视一圈,然后看向叶飘零道:“一命换一命,如何?”
那少女看见那少年,挣扎着起身,哀叫道:“求求你……放过我家公子,求求你……”
叶飘零冷声道:“放了他,你走?”
段和道:“不错。”
叶飘零冷笑道:“这少年难道还比得上你七星门五当家的命值钱么?”
段和道:“当然,我不过是个五当家,这少年的姐姐却是一派之主。”
看来,这少年果然便是苏凌霄的弟弟。
叶飘零考虑了一下,知道从她口中想必是问不出什么,不如换来苏凌霄的弟弟,也算解决了百花阁的难题,便点头道:“好,他留下,你走。”
段和收起了短刀,一把把那少年推向了叶飘零,笑道:“相信叶公子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这便走了。”
叶飘零不再看她,接住那少年替他检查着伤势。
燕逐雪冷冷的看着段和走过自己身边,突然呛得一声拔出剑来,一剑斩向段和后颈,段和猝不及防,狼狈的向前一滚,但颈后一痛,已经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燕逐雪冷冷道:“这是我还你的。”
段和摸着后颈的伤口,眼中带着怨毒勉强笑道:“好剑法,将来有机会,一定向你好好讨教。”说罢她飞身离去,远远道:“你最好不要落入我的手中,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太快!”
(四)
带着苏公子和那少女在家客栈临时要了间房间住下,因为苏公子身上受了重手法的掌力,无法马上便动身返回江幽城,邱护花和燕逐雪攀谈了几句,但燕逐雪一直沉默不语,他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在多耽,告辞而去。
那少女是苏公子的侍妾,与他一同被擒,先是被段和玩弄,之后的日子饱受众乞丐的凌辱,实在虚弱不堪,但她草草吃了些饭菜便强打起精神伺候起那个苏公子。
叶飘零用内功帮他疗了伤势之后,到了掌灯时分,那苏公子的面色终于红润了起来。
那少女一直陪在床边,看苏公子似乎并无大碍了之后,才泪眼婆娑的向叶飘零和燕逐雪磕了几个头。
第二天叶飘零来看的时候,苏公子还未醒来,那少女却已经不见了,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写着“残躯无颜存于世间,公子醒来,请告诉他琴儿已死,勿再挂怀”。
那苏公子到午饭时分才悠悠醒转,醒来便声声呼唤琴儿,叶飘零不愿费心再向他解释,直接把字条丢给了他,然后告诉他他姐姐现在十分危险,要他马上一同回江幽城。
苏公子虽然满面悲伤,但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口中喃喃的念着琴儿的名字,泪流满面。
叶飘零不愿再耽误一时半刻,与燕逐雪商议后约定在江幽城碰面,买了另一匹好马让苏公子骑上,两人两马匆匆往江幽城赶去。
因为苏公子身体虚弱,路上行的慢了些,到江幽城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叶飘零与燕逐雪会合后找了家客栈,让燕逐雪看护着苏公子住在店中,自己则往百花阁准备与陈莲月碰头。
不料还没走到城外,就见到远远的街上缓缓走过来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看起来叁十多岁的年纪,成熟美丽但双眼茫然全无神采,竟是苏凌霄。
叶飘零连忙迎上去,问道:“苏阁主,你怎么在这裡?”
苏凌霄惨然一笑,整个人都好像恍惚了一样,缓缓道:“不要叫我阁主,我已经不是什么阁主了。阁主……现下已经姓陈了。”
叶飘零吃了一惊,百花阁难道也出了问题?
但事有先后,还是先把苏凌霄带到了客栈中与苏公子见了面,姐弟二人见面后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等二人平静下来,商议着一起回南面老家,叶飘零才来得及问百花阁发生了什么。
但苏凌霄似乎不愿多说,她带着弟弟只想离开令她伤心无奈的地方,她只对叶飘零说道:“你救了我弟弟,我很感谢你。真的很感谢。至于百花阁……那裡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係了。”
送二人出了城,满腹疑窦的叶飘零连忙和燕逐雪一起回到了百花阁。
这次出迎的人比起上次少了很多,只有七八人,陈莲月走在最前,她脸上带着神秘而愉悦的微笑,志得意满。
陈悦蓉和雨儿跟在她左右,他们身后跟着的则是四五个佩着长剑的中年女子,陈莲月微笑道:“叶公子好快的动作,这么快便把事情办完了。”
叶飘零四下看了看,点头道:“我办好了,但似乎这裡发生了什么。”
陈莲月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昨晚我和我们百花阁的长老们,不巧捉姦在床了而已。”
后面一个中年女人愤愤道:“那苏凌霄平日装出一幅圣洁不可侵犯的样子,没想到在床上竟然那般淫荡!”
陈莲月看着叶飘零道:“这件事情事关我们百花阁的体面,现下说出来,是因为我们都相信叶公子的人品。”
叶飘零只觉得嘴裡一阵发苦,但也只能道:“陈姑娘放心,我……自然什么也不会说的。”而且……他又能说什么?
苏凌霄确实违反了百花阁的规矩,陈莲月所作所为没有人能质疑什么,那些中年女人感激地看着他,像是感谢自己查出了这么一个大秘密,只有叶飘零自己知道,自己被实实在在的利用了一把。
陈莲月根本没有要救出楼主的意思,她只是希望他能替她证明楼主身边确实有个男人而已,她一开始想的,就是自己如何当上阁主罢了。
现在再说苏凌霄的弟弟被挟持之类的话,已经无济于事了。
而且这是陈悦蓉的姐姐,不管怎样,他都不该做什么的。
但叶飘零很难受,他不喜欢被利用。
陈莲月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什么,她柔声道:“叶公子和燕姑娘一路辛苦了,请在阁内休息一晚,别的事情明日再说怎么样?”
叶飘零心下不满,但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陈悦蓉镇担忧的望着自己,便还是点了点头。
燕逐雪却淡淡道:“不便打扰贵处。”说完飘然而去,毫不犹豫。
虽然那语音还如平常般漠然无波,但一起经历过生死危机的叶飘零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不悦,只有苦笑道:“燕姑娘本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请陈阁主见谅。”阁主二字他特地咬的极重,彷彿讽刺一样。
陈莲月若无其事的侧身伸手道:“叶公子请。”
叶飘零和陈莲月之间诡异的气氛虽然并不明显,但陈悦蓉和雨儿都是心思细腻的人,雨儿替他铺好床铺后没有离去,陈悦蓉也从门外进来,把门闩上,担心的坐到桌边,两人一起看着叶飘零。
叶飘零沉吟片刻,问陈悦蓉:“悦蓉,你告诉我我不在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陈悦蓉点了点头,柔声道:“姐姐本来只说你去替百花阁办些事情,当天也没发生什么,但到了晚上,姐姐突然邀齐了百花阁的所有长老,说发现了本阁的一个大秘密。然后我们就都跟着她去了拂蕊居,然后,在拂蕊居的藏书房裡,我们……我们看见……”
陈悦蓉虽然并非处子,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那晚看到的香艳场面描述出来,叶飘零点头道“我知道了”,她才接着说下去,“然后……然后那个男人逃掉了,他武功不低,姐姐拦他不住,还有两个弟子被他抓去了,苏阁主什么也不愿说,也甘愿让出阁主之位给姐姐,之后长老本要处罚她,但她不愿再在百花阁中,便……边没有罚她,她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陈悦蓉眼圈有些发红,悲伤道,“我们姐妹自小孤苦无依,阁主待我们就像母亲一样,我不明白……为什么阁主会做出这种事情……”
叶飘零知道事到如今说出更多事情也是徒然,说不定还会破坏她姐妹感情,苏凌霄与自己非亲非故,自己也不必替她维护些什么,便只道:“苏阁主既然做出这种事情,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你也不必太过往心裡去。”
陈悦蓉扬起头,道:“可是,叶郎,我感觉……你在生姐姐的气。”
雨儿在一边赞同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少爷,你真的很不开心。”
叶飘零心中一阵温暖,微笑道:“没什么,你们别多想了。”他想到这次的事情,心中颇有些不安,沉吟道:“悦蓉,我明天便要往胡阳城去。”
“好,我和你去。”她很乾脆的接道。
叶飘零摇了摇头,简略的把自己瞭解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尽量隐去了和苏凌霄有关的事情,只说自己是在苏凌霄房外无意听见的。
陈悦蓉越听脸色愈加凝重,担忧道:“那……那岂不是很危险?连风楼主那么厉害的人都……”
叶飘零点头道:“所以,我想你能留在这裡,雨儿能在百花阁裡我也比较放心一些,虽然现在那些血洗卧虎山庄的人已经不需要杀她灭口,但我不能带着她分心。”雨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了下来,低声道:“雨儿任凭少爷安排。”
陈悦蓉却颇不情愿道:“我……我有武功,我可以跟你去的。”
叶飘零想了想,突然伸手袭向陈悦蓉面门,陈悦蓉一怔还未及反应,鼻子已经被捏了一捏。
“这次的敌人已经不是偷袭你们的那些叁脚猫货色可以比较的了。其实你们这裡也未见得安全,所以你们呆在这裡也要多注意风声,一旦有什么不对,立刻想办法躲起来,我会回来找你们的。”叶飘零很严肃地说,这次的事情不同于以往那些任务,他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
陈悦蓉眼中含着泪,但心知自己去了不仅会成为拖累,还有可能遭遇不测,只好忍痛道:“我……我知道了,你……你一定要回来找我们。”
“雨儿,我这次去很可能会遇上你的仇人,你还记得他们的特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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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想了想,浑身微微颤抖起来,颤声道:“我……我只记得领头的那个,他的胸前,有一个难看的狗头纹身,而且……而且我……我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叶飘零抚着她的头髮,歉然道:“对不起,又让你想起这些了,安心在这裡休养,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们的。”
雨儿和陈悦蓉一起点头道:“嗯,我们等你。”
(五)
知道明日即将分别,两女自然不愿在这最后一晚离去,雨儿也不是第一次和陈悦蓉一起,虽然还有些羞涩,但仍然主动留了下来。
陈悦蓉却大胆了许多,不仅帮叶飘零除去了身上衣物,还强笑着把雨儿脱了个光光溜溜。
叶飘零本来没有什么心情,但不忍推拒二女的心意,还是任她们和自己一起躺在了床上。
那床并不大,赤裸裸的叁人只有紧紧的拥在一起,左右俱是软玉温香,陈悦蓉主动用手口去服侍他的阳根,而雨儿则侧趴在他胸前,带着羞意用一双淑乳在他胸膛上磨蹭着。
不过几下,叶飘零的兴致便被撩拨了起来,他明天一早便打算出发,便抖擞精神打算迅速安抚今夜这一场主动的两个女人。
陈悦蓉比雨儿容易满足的多,叶飘零让她跪在身前,从身后捏住她的臀峰入了进去,在那浅窄膣内深入浅出,连搅带磨,加上雨儿在一旁舔吻着她的嫩红乳尖,不过一刻工夫,就让陈悦蓉香汗淋漓的瘫倒在床上,媚眼如丝无力再战了。
雨儿接过战局,与叶飘零面对面搂在一起,缓缓坐下主动把硬挺的棒儿纳入体内,叶飘零楼在她臀后的手指轻轻刺入她股缝之内,一面扣摸一面大起大落的耸腰抽送,前后夹攻之下,雨儿很快到达顶峰,膣内嫩肉随着她的愉悦层层迭迭的包裹上来,也把叶飘零的兴致带到了最高。
在雨儿体内尽情的宣洩出来之后,两女都满足的轻轻喘息着,依依不捨的看着他,他搂住两女,多馀的言语,此刻都已经不需要了。
听着彼此的心跳,他们静静的躺在床上,在混合着悲伤的愉悦中渐渐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天色尚黑,两女一左一右睡得正熟,叶飘零轻手轻脚的起身穿好衣物,那起长剑,在两女颊上轻轻抚了一下,走出门来。
门外夜色中,陈莲月竟然站在那裡,看见叶飘零出来,她微笑道:“叶公子艳福齐天,竟然还起得这么早。”
叶飘零道:“我有事在身,要走了。”
“叶公子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他看着陈莲月道:“我希望你能记住,只要不伤及如意楼和我身边的人,任何事情都和我无关。”
陈莲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我也希望叶公子明白,只要雨儿妹妹和我妹妹在一起,我百花阁会全力保她二人平安。将来如意楼需要,百花阁也将成为你们最可靠的盟友。”
叶飘零有些厌倦道:“多谢。”便匆匆离去。
他只希望尽快解决所有事情,然后把雨儿和陈悦蓉接走。
他匆匆赶到山脚下,燕逐雪静静站在了树下,见他过来,淡淡道:“去哪裡?”
他知道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楼主的,他也知道楼内生变,那个人也一定不会还在如意楼中。
他有种感觉,去英雄大会,便能找到那人。
他对燕逐雪道:“走,咱们去湖阳城,找我的师弟。”
燕逐雪点了点头,一灰一白两条身影,就这样在黎明前的淡淡黑暗中飞身离去。
此时,飞瀑直落的一汪深潭边,一座朴素的庄院裡,并不大的客厅中挤了七八个人。
这些人都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有男有女,有的衣着华贵看起来养尊处优,有的风尘僕僕看起来隐士一样落魄,有的看起来清瘦苗条,有的丰腴娇美风韵不减当年。
他们正一起望着床上躺着的憔悴女子,脸上大半带着愤怒。
其中一个高大男子再也忍耐不住一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却并没有发出很响的声音,桌面也并无异常,但整个桌子竟突然矮了一截,桌腿竟嵌入到青石地面中。
他沉声道:“风叁姐,咱们兄弟姐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都找到传人,就算全死在这次事情上,狼魂也不会就此消灭。六弟虽然不能来,但他托他那个苗人老婆带来话了,为了叁姐你,他可以破誓!叁姐你只要说句话,除了独孤老大年纪太大不知道这事,剩下的人一定帮你报这个仇!那什么岳玲,我一手就把她拧成十段八段!”
床上的女子正是风绝尘,她面色苍白,但眼中目光温润如玉,显然内伤已癒了。
她淡淡道:“这次引蛇出洞的事情,的确是我失算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高手出现,多年未直接在江湖走动,我也迟钝了许多。”
一个面色有些发红的精瘦男子哼了一声道:“风叁姐,咱们虽然当初答应了不再寻仇,可不代表咱们能被人欺负到头上不还手,就凭双尾蝎和锦绣乾坤剑,怕是还不够咱们兄弟下酒。”
这是何若曦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穿过人群走到床边,低声道:“叁姐,小杜传来信了,他已经发现了小星的踪迹,这两天就能找到他。”
风绝尘欣慰的点了点头,转向众人道:“我知道大家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家业,有的也已经很久不问江湖中事,这次的事情背后的人野心和势力都十分强大,江湖势必要再度混乱起来。但我并不想参与到这次的混乱中。”
一个看起来清雅温柔的妇人柔声问道:“为什么?”
风绝尘有些厌倦的皱了皱眉,淡淡道:“江湖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我只想拿回我辛苦建立的基业,好继续去实行师父传下来的宗旨。不要忘了,咱们狼魂本就不是为了锄强,咱们唯一要做的,只是扶弱。”
何若曦回身补充道:“风叁姐的意思就是她只想夺回如意楼,这个目的并不需要大家一起动手,而且这次的波及很大,咱们兄弟中有人建立的基业恐怕也要受到影响,像我夫家的伴月山庄就很可能成为对手的目标。”
“风叁姐希望大家能守好自己的基业,那些退隐江湖的兄弟姐妹,也请到那几个帮派中暂住,以防不测。至于如意楼,风叁姐,小杜,冷四哥,我和我伴月山庄的人力,再加上如意楼中忠于风叁姐的那批人,已经足够。”
那个面色赤红的男人皱眉道:“风叁姐,你变了好多……以前的你绝对不会错过这种大事的。”
风绝尘淡淡道:“人总是会变的,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解决咱们这一代的恩怨纠缠,江湖……是属于年轻人的。”
那清雅妇人微笑道:“风叁姐,你看起来可一点也不老……你的意思我们大概明白了,我们不会一起做什么。但是,我们个人想做些什么的话,风叁姐你可不能阻止吧?”
风绝尘微微一笑,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事情,不希望有人插手。独狼这次叫了帮手,已经是破例,你们还想让我更加难堪么。”
那清雅妇人笑道:“风叁姐,我们可没说帮你收复如意楼,妹妹知道你的性子,但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傢伙得罪了咱们,想这么轻鬆的统一南方武林,却是想也别想。”
风绝尘闭上双目,淡淡道:“你在江湖也算呆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厌倦也真是难为你了。”
那妇人咯咯娇笑道:“有些人对刺激的事情是永远也不会厌倦的。”
风绝尘微微点头,道:“不错,为了当年我们叁人与他们做下的那个约定,你们的确忍耐了太久……好吧,我只有几句话希望你们记住。”
众人低声道:“风叁姐请说便是。”
“不要辱没狼魂名声,不要用旧情逼不愿出手的兄弟再入江湖,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最后。”她扫视了一遍众人,有些悲伤的继续道,“不要忘记咱们的初衷,不要忘记咱们,本就不是为了扬名立万才闯荡江湖,不要忘记二哥是怎么死的。”
众人默然片刻,沉声道:“是。”
众人缓缓离去之后,只有何若曦还留在风绝尘身边。
“我只希望,明年相聚的时候,大家都在。”风绝尘微睁双目,有些苍凉地说。
何若曦微笑道:“叁姐,你应该多想想开心的事情。马上就是早晨了,黑夜已经过去了。”
“下一个黑夜,总会来的。”
“同样,我们也有很多个早晨不是么。小星会成为很好的接班人,小杜的徒弟也很争气,你不是也说,江湖是属于年轻人的么。”
风绝尘沉默半晌,露出了一丝微笑,点头道:“是的。”
窗外,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
花絮:真如意楼·第二十四章
(一)
门帘撩开,张皓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看着打碎在桌上的酒杯,眼中满是惋惜。
“张大哥,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么?”
“好,关于酒杯被玉簪打碎,其中的物理原因是这样的……(下略)”
“……”
(二)
同样被装饰的华贵耀眼的大床边,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他看起来叁十多岁,洁白的脸上鬍鬚刮得乾乾净净,明亮的眼睛,整洁的衣服,丹红的薄唇,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懂得受的男人。
“你有没有觉得少了一个享字意思差了好多?”
“没事,把身边给他换成叁个男人,就圆上了。”
(叁)
一声闷响,没有任何剑光出现,叶飘零的眼前只出现了一阵红色,一条月经带,染满血的月经带!
燕逐雪轻拍着叶飘零的背,道:“好了,你吐够了没有。”
(四)
燕逐雪站起身,黑暗中的事情她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叶飘零刚才站在自己身后缩成一团。
“燕姑娘,你怎么不说话?”
“再见。”
“……”
(五)
段和环视一圈,然后看向叶飘零道:“一命换一命,如何?”
叶飘零看了看那少年,点头道:“好,他走,你留下。”
“不是应该我走他留下么……”
“你当我性向有问题么。”
(六)
陈悦蓉扬起头,道:“可是,叶郎,我感觉……你在生姐姐的气。”
叶飘零点了点头,遗憾道:“我当然生气了,抓奸这么有趣但事情竟然不叫我。”
(七)
叶飘零道:“我有事在身,要走了。”
“叶公子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清晨露水中,小心妇科病。”
“……”
(蛇足)
“又到了发佈主题曲的时间了呢。”
“这次的似乎有些过于现代了吧,不太符合武侠的古典意境吧?”
“那又怎样?你没看到现代武侠剧连摇滚rap都可以用的么。”
“你这次选的歌繁体观众会不会很陌生啊?”
“啊……会么?我觉得这首歌应该很出名啊……算了,下一季,再注意一些吧。”
同床的你
词:snow_xefd
曲:高晓松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丢的内衣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那敏感的你
老闆们都已想不起
经常来租房的你
我也是偶然看A片
才想起同床的你
谁娶了水性杨花的你
谁拍了你的AV
谁把你的长裙盘起
谁脱下你的内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避孕做得很彻底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被一射到底
那时候天总是很晚
你说我做得太慢
你总说高潮遥遥无期
转眼就一败涂地
谁遇到水性杨花的你
谁安慰兴奋的你
谁用了我给你买的套
用完后丢在风裡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A片
给她讲同床的你
谁娶了水性杨花的你
谁安慰兴奋的你
谁把你的长裙盘起
谁脱下你的内衣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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