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劫(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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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雨儿长发垂散在枕侧,显得正中的小脸格外白嫩,双眼迷蒙的向上看着,双颊带着醉人的晕红,一只手指放在樱唇中,随着身体的晃动时而轻轻咬住时而含在嘴中。

纤长的脖颈下,是大片粉色的肌肤,好像刚刚从热水中出来一般布满汗水,一双娇小但浑圆柔软的乳房正有节奏的上下摇动,体会着来自下方的一波波冲击。

一只迷途的小手无处可放,恰恰盖在了嫩鸽一般的乳尖上,遵循着胸中的热意一下一下揉搓着。

纤细的腰肢供挺着,连那小屁股也几乎悬空,一双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腿勾在叶飘零腰后,随着身体的摆动一下下晃着。

白玉透着酥红的小脚紧紧蜷着,还在回味被他吻遍每一处的滋味。

股间交缠之处,早已是一片狼藉。

叶飘零已经泄了一次阳精,但第一次如此迅速的他心中颇有不甘,又一次用手把雨儿弄得丢了身子后,他才发现雨儿泄身后那一段短短的时间内,和她将要泄身前的那一刻,蜜穴会好像多出无数道肉褶一般,层层迭迭的把肉茎向里面吸去,那一刻的阳根当真是舒爽到了极点。

本来不过是自己怜惜这娇弱女子,不想却拾到一个天生尤物,叶飘零这一刻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幸好,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要做便是。

这次他学乖了,抚慰着雨儿直到泻身的感觉渐渐平息,才分开她的双腿,缓缓滑进她的体内,抽送起来。

倒是泄身后的雨儿一次比一次敏感,蜜穴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大小,完全的把那阳根容纳进体内后不过抽了几十下,雨儿就又娇喘吁吁,挺腰扭臀起来。

甚至在他一次故意的浅抽深送之下,让雨儿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在夜间颇为响亮。

羞得她满面通红,把一根手指咬在嘴里,忍不住的时候便一口咬住,憋在口中咿咿唔唔一阵,听起来倒也别有情趣。

“雨儿……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叶飘零牢牢的锁住她的视线,低沉的说道。

雨儿怔了一下,张了张嘴,叶飘零恰好在这时候重重的往里一撞,火热的肉菇正撞到他的酸处,她心口一酥,一阵呻吟几乎脱口而出,但心中一阵羞惭,硬是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唔唔的哼了两声。

叶飘零皱了皱眉,垂首咬住她昂扬的乳尖,让坚硬的蓓蕾被他的牙齿轻轻研磨着,同时架着她的双腿的手也收了回来,一只手去揉搓她另一只乳房,另一只手则再度捻住耻丘上俏挺起来的那一个小肉粒,大肆玩弄起来。

但一直缓缓抽送着的阳根,却在这时停了下来,只是深深的埋在她体内,静静的纹丝不动,只让那火热的前端抵住她娇软的穴心,仅仅随着本能的脉动震颤着她最酥软的地方。

果然不出他所料,三管齐下不过顷刻间,雨儿就涨红了娇颜,指节被她咬得都有些发白,蜜穴中那层层迭迭的嫩褶又开始渐渐出现,一圈圈小嘴一般吸吮起里面的肉茎,还不断的吐出粘滑的口水,一股股浇在那肉菇头上。

但她就是不愿叫出声来,楚楚可怜的眸子中还有着她最后的坚持,那份保留的尊严是她家破人亡以来最后没有失去的,她可以献上自己,但无法忍受自己发出那种淫声浪语……但偏偏……但偏偏这销魂蚀骨的感觉每一阵都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拿开自己的手指,放声的呼喊。

看到她眼中最后一丝壁垒正在逐渐支离破碎,他突然升起一阵残忍的快意,他知道身下的这个少女虽然身经劫难,但是仍然是值得人去珍惜的,而自己正在逐渐摧毁她最后一丝自我,让她真的成为这次任务的一个代价。

但他并没有停下,他反而在一阵愈加轻柔的动作之后,突然,重重的牙上用力,把那在他牙关间的娇挺的嫣红一点,突然咬成了扁扁的一颗,一只手骤然用力,把汗水密布滑溜溜的那一只乳房捏挤成了扁扁的白肉,而一直玩弄那只肉芽的手指,则先是在芽尖上用指甲轻轻一刮,然后像是按什么开关一样猛地按了下去。

“唔唔……唔唔!嗯啊啊啊!”雨儿娇小的身子突地弹起,一直压抑的呻吟破口而出,虽然极力压抑着,但那决堤的声音却再也阻拦不住,一连声的冒将出来。

她一边呻吟着,一边更加剧烈的扭动起来,紧缩的蜜穴好像泄洪一样,花心大开奔流滚滚,层层迭迭丰富多汁的嫩肉紧紧地吮住肉茎,贪婪的向里吸着。

这一阵强似一阵的吸吮竟让叶飘零的腰后又开始一阵阵酸麻,他索性双手按住她双乳,逆着那吸力大起大落的抽插起来。

雨儿在他的抽送下,整个人渐渐的酥软下来,双眼怔怔的望着床顶,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她浑身红的好像煮红的虾子,微微颤抖着,随着叶飘零最后的动作上下摇动着娇躯。

她并没有丧失神志,虽然那会令人上瘾一样的酥软还在一波波的传来,但她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那高声的呻吟,那不知所谓的呼喊,都清楚地落在静夜的窗外。

她流着泪,却不知道自己的泪是为了一份酸楚和无奈,还是喜悦和解脱。

紧致的蜜穴中,那灼热的肉茎深深的刺进去,顶着她的花心跳了几跳,突然一阵热流射在她的深处,好像射在她心头一般让她浑身一抖,又在婉转呻吟中丢了一阵。

那令人疲乏的冲击渐渐平复,让她又惊又喜的阳根,也软软的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虚软的起身,下地拿过湿巾,细细的替他抹净了身子,她并没有学过如何伺候男人,只是本能的遵循着想要让他舒适的愿望在行动。

擦净了他的,她无力得靠在他怀里,慢慢地擦着自己的下面,湿巾蹭过了花唇,肿肿的有些疼痛,但没有一丝不快,从她叫出声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底改变了……那改变虽然令她感觉失去了什么,但心头的宽慰和轻松,却终究是让她愉快的。

她依在他怀里,眼皮终于还是再也强撑不起来,湿巾跌在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叶飘零看着她粉嫩的睡容,淡淡地笑了笑,放平了她的身子,把沾湿了的被单团在床角,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长剑放在身边,穿好衣物,搂着她的娇躯睡去。

江湖永远不是能令人安睡的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叶飘零从睡梦中醒来,更何况是这种几乎是故意让他醒过来的声音。

那是一声极其轻微的细物撞击声,但却是正正的击在他屋子的窗上。

他猛地睁开双眼,握剑长身而起,轻巧的越过熟睡的雨儿来到窗边,刚推开窗就看见一团白影像随风而坠的雪片一样飘向远远的一个灰衣女子,正是燕逐雪。

想到这个绝世美人昨晚就在自己的屋顶,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去,叶飘零纵然一向不以女人为然,此刻也有些面上发热。

敲在窗上的东西想必是那灰衣女子所发,但那女子带了一顶帷帽,垂下的纱巾恰好遮挡住了脸,从身形上看难辨年龄,只能从那成熟的体态推断年纪不会太小。

燕逐雪也不问来人,身形飘至,只见娇怯怯的白影骤然一闪,连叶飘零也因为没有凝神细看此刻竟然只能隐约看清似乎有一道剑光从燕逐雪的手上飞起,接着便是叮的一声,是长剑被什么架开的声音。

燕逐雪难得的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剑,彷佛不相信这一剑会被架开一样。

叶飘零连忙凝神看过去,却见那灰衣女子转身轻飘飘越过院墙,飞鸟一般掠了出去。

一招推窗望月,叶飘零流星一样冲出了窗子,燕逐雪也提气飞身,双双追了出去。

那灰衣女子身形颇为灵活,在小巷中几个转向,便到了城门。

天刚破晓,东方不过鱼肚白,守城门的士兵刚刚打开城门,不过举手打了个哈欠,就觉得三阵疾风刮过,彷佛有三个身影掠过一样。

但定睛细看,却又不见人影。

心中一抖,嘟囔着闹鬼缩回岗哨中去了。

叶飘零展开狼影幻踪的步法,身形弓起好像捕猎的狼一般疾冲着,燕逐雪则彷佛御风而行一般足不点地,却始终跟在叶飘零身后半步。

那灰衣女子看不出是什么身法,但每一步都举重若轻,好几次明明两人即将追上,但那灰衣女子也不见发力,仍然不紧不慢的大步而行,却偏偏又拉开了距离。

追了约摸一刻,叶飘零隐约觉得不对,步下微缓,燕逐雪目光生疑,却也跟着减慢了速度。

不出所料,那灰衣女子虽然不见步法变慢,但仍然在两人身前数丈处也不见远去。

叶飘零看向燕逐雪,她虽然身法精奇但终究身为女子,如此长途奔波已经双颊生晕,额上隐约看见香汗薄晕,他吐气开声,低低道:“燕姑娘,我怕是我的对头调虎离山,劳烦燕姑娘帮叶某一个忙,替我回去照看那三位姑娘,这个女人就由我来追便是。”

燕逐雪回望他一眼,神色带着一丝古怪,但并未犹豫太久,点了点头,便顿下步子,返身去了。

叶飘零看了一眼前面依然若即若离的灰衣女子,好胜心大起,狼影幻踪全力施为,猛地一下追上了将近一丈。

(二)

没想到那女子也不见如何加力,就又渐渐把这一丈拉开了去。

叶飘零不禁心下暗叹,此人轻功如此了得,自己竟然丝毫看不出对方武功家数。

叶飘零在如意楼这一代弟子当中,除了与他的小师弟无法分出上下之外,基本可说为如意楼本代弟子武功之首,看那女子身段,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五十年纪,那腰肢纤细臀峰饱满,甚至可能是三十四十左右的妇人,江湖上这等女子又有如此武功,自己竟然还分辨不出,决计不是现在仍在江湖走动的高手。

但这二十年间退隐江湖的武林中人如此之多,又如何分辨这女人是谁呢。

渐渐眼前地形开阔起来,竟然一路追到了一片平缓的山坡草地上。

叶飘零正要放弃打算回头,却见那灰衣女子突然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优美的翻身,落地时已经面对着他。

他连忙顿住去势,双足一点直扑而上,手中长剑呛啷一声出鞘,心知对方武功深不可测,也不再隐瞒武功路数,出手便是血狼冷星寒名动天下的血狼剑。

那女子身子一颤,也不知是认出了这武功家数还是吃惊于剑势之快。

她娇躯一侧,如风中弱柳一般斜斜飘出,身法清奇姿态优美。

尽管身法极其高明,但叶飘零剑势实在是太过诡异迅速,她躲避不及,身上灰袍的腰侧已然被剑芒斩过,裂开一个尺许的口子,露出下面青色的布衣。

那女子显然吃了一惊,展开身法围着叶飘零打起转来,手上却不亮兵刃,只是在剑势所不及的范围外快速的兜着圈子。

叶飘零以静制动,长剑斜斜垂在身侧,周身放松只有灵台一阵清明,仔细地感应着身侧快速流动的气息。

流动的风突然一顿,叶飘零猛然回身一剑刺出,果然那女子正悄无声息的拍出一掌,见叶飘零剑势逼人,那女子收掌飘身再次急奔起来,但这次所绕的圈子小了许多,一边绕圈,一边双掌连拍,一股股完全不似女子的雄浑掌力直向中间的叶飘零压过去。

那女子身形越来越快,掌力也一阵强似一阵,在中间舞剑护住要害的叶飘零只觉得周遭压力越来越大,长剑好像斩在水里一样无比迟滞,刺出的每一剑都再也难以沾到对方衣角。

如此霸道的内力又身为女性,就算整个如意楼里怕是也只能找出两个女人有这种实力,而那两个女人,都是叶飘零不敢招惹的。

不过此刻要是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在的话,倒是能解了他的围。

叶飘零苦笑着想着,手上的长剑已经被掌风压迫的甚至开始弯曲,剑法完全施展不开,现在几乎是在苦撑希望对方内力不足能攻势稍缓,好让自己有机会反击。

清脆的一声“啪”,叶飘零惊讶的看着手上的长剑被一掌拍断,紧接着一股劲风,一只苍白枯瘦的手已然到了自己胸前。

他展开狼影幻踪步法,双足交叉后退,顺势一扭身,把手上的断剑丢了出去。

那女子回左掌拍开断剑,右掌几乎贴着叶飘零侧开的胸前擦过,掌风如刀,锋锐无比,叶飘零的外衣竟然被这一擦划开了刀砍一样的一道口子。

那女子这一掌已然用老,叶飘零心知良机稍纵即逝,左腿屈膝磕向那女子小腹,右掌切向那女子的右手手腕。

如此近的距离,再好的身法也无法展开,就算是毫无武功的地痞流氓在这距离袭击一个只懂轻功的人也多半不会落空。

的确那女子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无法躲避,但阻那断剑的左掌却毫不犹豫的强攻向叶飘零胸前,同时右掌向外一甩,卸去了他切过去的掌缘上大半掌力。

叶飘零同样也无法躲避如此近的一掌,两声闷响过后,叶飘零连退十几步,踉跄站定,那女子向后飘出数尺,稳稳的站住,左手握住右腕,微微有些弯腰,可见也不是毫发无伤。

叶飘零深深吸了口气,站直身子,紧闭双唇,冷冷得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透过轻纱也直直得看着叶飘零,片刻后,突然微微一叹,用暗哑的刻意地沉下来的声音缓缓道:“以你师父的道行,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

叶飘零微微眯起了眼,但还是不发一言。

那女子继续道:“回去告诉你们楼主,有些事情有些人,她不可能藏一辈子。”

她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诅咒一般,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狼魂中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完,那女子转身缓缓离开,并未施展轻功,也没有再回头。

直到那女子离开了叶飘零的视线,他才捂着胸口缓缓坐倒,调动内息,嘴里那一直含着的一口鲜血,缓缓沿着嘴角流下。

好厉害的女人,和西三堂吕总管北三堂郭四小姐两个女人斗起来,怕是也会不分胜负吧。

叶飘零足足用了一顿饭功夫,才压下胸中刀割一样的剧痛,吐出一口浊气。

这次频遇强敌,楼主也不知想好应对之策没有。

叶飘零有些头痛的站起来,想到逐阳城中还有一大堆麻烦,不免一阵烦闷,抖擞精神沿来路回去了。

这一奔竟然奔出半个时辰,看来回去至少也要到中午了。

一路无事的回到客栈,院子里竟然一片凌乱,他的房门外还有数滩血迹。

他连忙推门回房,看到三女均完好无损的坐在屋内的桌边,才放下心来。

见他进来,陈悦容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杨心梅呼的舒了口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眼里既有担忧也有疑惑,雨儿则有些惊慌的跑了过来,摸着他胸前的血迹,担心地询问着。

他随口答了几句,然后看向一边远远的站在窗边的燕逐雪,问道:“燕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燕逐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说话。

雨儿在他身后低声回答:“刚才有些不知那门那派的弟子,喝得醉醺醺的,硬是……硬是要邀请陈姑娘和杨姑娘去外面陪他们喝酒。”

杨心梅不快的接着道:“那些什么少侠啊,根本不知所谓,咱们明明已经把酒菜叫进房间了,和他们也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庆祝就庆祝,拉咱们算什么。我姐妹两个,难道是陪酒的婊子么?”

陈悦容拉了拉杨心梅的衣袖,柔声道:“那几个弟子有些醉酒,言语失态,和杨姐姐吵了几句,然后……然后说了我们百花阁几句重话。杨姐姐便要和他们动手,没想到那几个弟子刚刚拔出剑来,这位……”她看了一眼燕逐雪,既有些恭敬也有些害怕似的继续道,“这位燕姑娘便出现了。那些弟子……”她眸子转了几转,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杨心梅哼了一声,感激得看着燕逐雪道:“那些弟子活该,燕姑娘一出来他们言语就不干不净起来,有一个还端着酒杯上去就要摸燕姑娘的脸。亏得还是名门正派,和下九流的纨裤子弟一般。要是这一代精英弟子尽数是这种东西,还不如狼魂重新回来,让这些拿自己当王法的家伙通通去死好了。”

陈悦容小声道:“杨姐姐,也不能这么说……”

叶飘零听了个大概,心头烦闷,皱眉问道:“门外的血?”

雨儿拧了一条湿巾,一边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一面回道:“是那几个弟子的,燕姑娘……斩了他们的右手。”陈悦容瑟缩了一下,彷佛还有些害怕提到当时的情况,杨心梅却愉快道:“还出来一个什么师兄想要讨回公道,燕姑娘一报清风烟雨楼的名号,那个峨嵋的万鸿便连忙把他们都劝走了,还都人模狗样的,呸。”

叶飘零到不关心那些弟子的死活,他问道:“可有人知道他们庆祝什么?”

雨儿和杨心梅皱着眉答不上来,陈悦容欲言又止,燕逐雪突然开口了,淡淡道:“灭分舵,庆功。”

叶飘零心中一紧,陈悦容犹豫着接道:“我出门回来隐约听到他们说……剿灭了如意楼一家分舵……”

只听哐啷一阵门响,叶飘零已经不见踪影。

一路急奔到那饼铺,却仍然是昨晚的模样,他跃进院内,一切如常,仍然没有人,桌上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只是那只死狼和地上的血迹,诡异的不见了。

他又回到街上,焦急地看着这饼铺,周围有几个百姓疑惑得看了眼还没有开张的饼铺,缓缓走开。

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完全没有。

正疑惑间,远远的陈悦容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叶……叶公子,你……你这么急着来这里做什么?”

“为什么这里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叶飘零没有回答,喃喃自语着,然后回头问:“尸体呢?如意楼那些人的尸体呢?”

陈悦容奇怪的回答道:“按他们说的,应该是在城外的土地庙啊……他们说如意楼的分舵就在那里啊。”

“什么?”

(三)

江南的一切都那么温柔,连正午的阳光也柔和的照耀在山脚下那普通的木屋上。

院内的菜畦间护院的狗伸着舌头卧着,懒懒散散的。

但屋门,却反常的紧闭着。

这里稀稀落落的住着三五户人家,曾经有一户正是小红的家。

小红是她还在这里时候的名字,成了点苍弟子之后,在江湖她自然有了另一个很威风很好听的名字。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供她怀念的亲人,只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姐妹。

这次和同门一起来江南应邀代表点苍弟子参加英雄大会,她自然要回自己的故乡看看。

她青梅竹马的那个姐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于是,她在她青梅竹马的姐妹家里住了一晚。

于是,灾难牵连到了那平凡的一家。

紧闭的屋门内,桌椅家具歪了一地,一个老人倒在了地上,喉头断开双目圆睁,卧室门口,简陋的布帘下一个年幼的男孩坐靠在门框上,胸前尽是口里流下的鲜血,已然毙命。

卧室内,那个曾经叫做小红的点苍女弟子正被压在床上,纹着点苍派标志的外衣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红艳艳的肚兜垂在床边,一只白袜掉在地上,另一只则塞在她的嘴里。

但其实不塞进那只袜子,她也无法叫喊了,她光洁小巧的下巴已经被打碎,布满了紫色的淤血,一只眼睛高高肿起,本来俏挺的鼻梁也歪在一边,鼻孔中仍然在冒出鲜血。

她上身紧紧地贴在了床上,双手被绑在一起摆在身前,一双乳房被压的扁扁的,但也能清楚地看见白腻的乳肉上青紫的印记,后背布满了晶亮的液体,大半是汗水,里面掺杂着几丝阳精。

曲起分开的双腿摆出羞耻的姿势,股间的花瓣红肿的有些发亮,好像一碰就会破开一样,肿胀的花瓣间是一片血精狼藉的小穴,穴口的嫩肉向外翻出,上面布满擦伤和裂伤,早已看不出处子元红所落何处。

她的身子仍然在剧烈晃动着,只因为她双腿间还跪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精赤着身体,虬结的肌肉在汗水下闪闪发亮,但那黝黑粗长的巨物并没有出入于那已经被蹂躏的不堪入目的肉缝,而是按着主人的喜好,借着混杂在一起的各种汁液的润滑,快速的在她的后庭里抽插着。

一边的桌子上,一个清秀的少女被绑成一团摆在桌上,双腿被拴在两条桌腿上,麦色的健康肌肤上也一样满是淤痕,富有弹力的大腿中间,红肿的肉穴正缓缓回流出白浊的阳精,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子正眯着双眼回味一样坐在桌边,一只大手还意犹未尽的盖在少女因捆绑而格外挺拔的乳房上,掐着乳头在肉丘上肆意捏摸着。

那少女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颈子上勒出一道红印,除了起伏的胸膛外和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任那男子在自己的娇躯上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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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边的男子打了个哈欠,对着床上道:“老四,你这走旱道的习惯真他娘的无趣。”

老四掰开那女弟子的臀缝,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到那有点干涩的屁眼上,继续抽插起来,道:“三哥,两个女的都让你玩残了,我不走后门才叫无趣。”

“算了算了,赶紧搞完,你要愿意咱们就把这女的带走,你到时候连她的后门也开了,这个点苍的娘们不能再留了。你再弄两下赶紧收拾了。”

老四嘿嘿一笑,从背后压上女弟子的身体,双手圈住那纤细的颈子,猛地掐住,向后拉起。

她喉中发出格格的声音,双眼开始凸起,舌头也伸了出来。

“更紧了!真他娘的爽!”老四高兴的喊着,更加剧烈的抽插起来,双手同时再度加力。

那女弟子肿胀的脸变得紫红,双眼翻白,双腿开始抽搐着摆动起来,一阵水响,红肿的花瓣中金黄的尿喷射了出来,沿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向下流去。

“嗯……来了!好他娘的紧!”老四狠狠地插进那被撑开到了极限的屁眼深处,一边喷射着阳精一边手上又一阵加力。

喀的一声轻响,那女弟子四肢抽搐了几下,软软的不动了,老四抽出沾着秽物的肉棒,把女弟子的尸体丢在一边,呸了一口道:“真他娘的臭,这些正道女人的屁眼,比婊子的还臭。”

他骂骂咧咧地走到桌边,把被捆着的少女身体往桌边拖了拖,揪住了一个乳头,把乳房整个拉长,好像用抹布一样用那乳肉擦起了自己刚抽出来的肉棒。

“大哥二哥的仇,尊主有说什么么?”老四把肉棒擦干净,拿过裤子穿上,坐到桌边问老三。

血池四煞虽然不是血亲,但这四个恶人却远比某些名门正派更重视兄弟情谊。

大哥二哥的死讯今早传来后,老三几乎疯了一样险些把点苍的那个女弟子生生干死在跨下,上午更是丢下这两个女人跑了一趟。

“尊主不在,左护法说叶飘零和那三个女人一旦抓住,就任咱们兄弟处置。”

老三越说越心头不快,手指加劲,几乎把那红艳艳的乳头快要扯断。

那少女在剧痛下,终于微弱的呻吟起来。

想到那从他嘴下逃脱的杨心梅,老四就一阵无名火起,他走到少女腿间,两根指头在那粘稠的液体间搅了一阵,然后抽出塞进少女嘴里,把那恶心的浆液尽数涂抹在少女的舌头上。

那少女抖了两下,但已经十分虚弱的身体再也没有更大的动作了。

“再让我抓住那姓杨的娘们,我一定干完她之后把她整个屁股砍下来,然后塞进那姓叶的王八蛋的嘴里。”老四恨恨地说道,一拳砸在那少女的耻丘上,一声轻响,耻骨竟被打碎,那少女身子微微弹了一下,嘴里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吟,股间一阵血肉模糊。

老三皱了皱眉,“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老子和你一样走旱道么?”

老四嘿嘿一笑:“对不住了三哥,我一激动没收住手。你也试试后门?别看这娘们就是一村姑,可你看这屁股蛋子,滑不留丢还又圆又挺,小屁眼玩起来一定很过瘾。”

老三撇嘴道:“老子没兴趣。”

老四还要说话,却听卧室外关着的房门发出一声轻响。

两人对望一眼,一起拿起单刀走进了堂屋。

屋中翻倒的八仙桌边唯一还立着的凳子上,竟然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高高瘦瘦,带着文士方巾,一身的灰色文士长衫,手上拿着一个长包袱,没看见他二人一样环视着屋内。

“你是什么人?”老三拿起刀虚劈了一下,大声问道。

那文士叹了口气,温文尔雅的说道:“两位可是血池四煞?”

老四上前一步,恶狠狠道:“知道就好。知道还不快滚!”

那文士面色不变,依然温言道:“如此煞气既伤他人也伤自身,在下奉劝二位还是改过自新积德向善,才能长命百岁。”

老四道:“去你娘的,老子长命百岁,我看你倒是活到头了。”

老三隐约觉得不对,拉过老四,上前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要替这屋内的死人报仇么?”

“报仇?”那文士笑道,“我与这里的任何人都非亲非故,要不是故人硬要我出山,我现在本应该与儿女一道享天伦之乐才对。那我二人就此离去,阁下不会做什么吧?”老三盯着那文士手上的长包袱,拉着老四缓缓后退。

“不成。”那文士缓缓道,口气依然像是秀才论事一般温文,“那个点苍弟子死就死了,江湖中人练武之日本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弱肉强食,被你们奸淫杀死也只能说是业报。但这一屋子无辜百姓,平白遭了你二人毒手,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老四狞笑着举起刀,道:“绕了这么大弯子,原来你也是如意楼的人。”

“这可不对。”那文士微笑着站起身,开始缓缓的解着手上的包袱,“风绝尘搞出的这个大摊子我可从来没有加入过。但是,我欠那女人的情,看在过往情分,我不帮她也说不过去。”

老三心头有些恐惧,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独狼风绝尘和如意楼有什么关系?”

那文士有些惊讶,柔声道:“你们绞尽脑汁陷害如意楼,莫不是竟然不知道如意楼的楼主名字么?看来我那风妹妹果然低调了许多呢。”那包袱逐渐散开,渐渐露出里面一把长剑。

“风……风妹妹?你到底是谁?”老三向老四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一起挥刀砍出,一上一下疾攻向那人。

灰影一闪,那凳子处竟然只剩下了一张包袱皮,老三惊讶的回身,发现那文士竟然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后,他想要再和老四一起出手,却听砰的一声,老四已经摔倒在地上,颈上一道红线这才显出,缓缓流出鲜红的血。

看那文士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长剑,血红色的剑刃从狼头一般的剑锷中伸出,闪着诡异的血光。

老三浑身一抖,好像生命都随着那把剑的出现而消失一般,他觉得脸和四肢都失去了力气,一阵腥臭,裤裆里竟然已经屎尿齐流,那已经不仅仅是死亡的恐惧,而是好像有一种魔力侵蚀了他的心灵一般。

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还是从颤抖的嘴里说了出来,虽然他说出的时候,那血红色的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血……血狼……冷星寒……”

(四)

无论如何,小镇的驿站终究不如客栈,并不十分宽敞的居室四个人怎么安排也十分拥挤。

小星把两张桌子拼到了一起,对付了一夜,硬木板加上风寒,天刚亮他便醒了过来。

床上冰儿偎在白若兰怀里,两人睡得正甜,徐霜玉的位置却已经仅剩下了皱皱的床单。

小星走出门,深深地吸了一口院子里清晨的新鲜空气,天性活泼让他无法一直沉重下去,他笑了笑,运了一遍内力,身上的反噬已经无碍。

回头看了看屋内,知道对手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冰儿无法自保的话,燕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

本打算带着白若兰在身边一路调查下去,现在看来,也只有让她先和冰儿他们一起往如意楼暂避了。

听霜玉姐的说法,师兄正护送两个女子回百花阁,自己索性也往那边过去,正好楼主正在南三堂中的第二堂,离百花阁所在的江幽城甚近。

顺便回去问一下今后的计划,这样一直被动下去,实在不是楼主的风格。

小星自嘲似的笑了笑,立自己为少主之后自己对这身份一直颇为抵触,甚至几年也不愿去见楼主一次,现在自己反到主动回去,经此一事怕是要甩掉少主这个包袱更加难上几分。

其实,师兄那样冷静镇定又有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天赋的人,才是下任楼主的最佳人选吧……

“小星。”门口传来徐霜玉的声音,她带着薄汗跨进门来,双颊晕红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一样,显然刚刚急奔回来。

“霜玉姐,你这一大早的,去做什么了?”小星连忙递上一条手帕,让她擦汗。

徐霜玉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答道:“我担心昨晚那个怪人会去找那处暗哨的麻烦,便去通知他们小心,谁知道正好得到楼主通知到各地暗哨的事情。”

“什么事?”楼主已经很久没有直接过问最下面的人的行动了,难道这次的事态真的如此严重么?

“楼主通知各处暗哨分舵三天内撤岗,各自回到所属堂口,东南西北各堂精英弟子全部中止任务,收到通知后七日内赶到江南。”徐霜玉脸上满是疑惑,显然不明白什么事会让如意楼放弃苦心经营的各处分舵暗哨,全部收缩回江南。

小星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没有别的消息么?”

徐霜玉想了想,道:“没了……再有,就是那个暗哨的弟子提起,曾有一封密函经过这里传出,据说是楼主亲自发出的,不经各堂堂主和各大总管,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只知道经过这里的那一封是传给附近一个小村子的一个郎中的。”

小星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难道楼主知道敌人是谁,打算决战了么?”

徐霜玉愣了一下,道:“怎么会这么说?要决战的话,怎么也应该让咱们知道敌人是谁才对吧……”

小星道:“可能,楼主怀疑如意楼有内奸。”

徐霜玉惊讶的“啊”了一声。

小星继续道:“对手对于如意楼了解颇深,目前所出现的人,都或多或少与狼魂有恩怨纠缠,费这么大力气笼络到这些人,那对手的目的,恐怕决计不可小觑。”

“幽冥爪那人是破冥道人的传人毋庸置疑,那怎么会和狼魂有仇呢?”徐霜玉颇为不解,当年破冥道人公开与黑白两道为敌站在狼魂一方也算是武林一件大事,即使他的弟子们不与师父一心,也不至于与狼魂结仇才对。

小星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愿提起一样叹了口气,然后问徐霜玉:“你知道咱们楼主以前的身份吧?”

“那是当然。”徐霜玉也是内三堂弟子,从小在楼主身边习武,自然知道那看起来病弱不堪的美丽妇人,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狼魂残党之一,独狼风绝尘。

小星又叹了口气,道:“那么不管是凤绝颜还是韩绝念,都肯定和如意楼有很深的宿怨。”

徐霜玉也敏锐地感觉到这些名字的共同点,凤眼满是疑惑的看着小星。

小星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确定那两女仍在梦中,才继续低声道:“楼主是破冥道人的女儿。破冥道人对其余弟子都一人只传了一种功夫,而那些保留的武功秘籍心法,尽数在楼主这里。”

江湖中人对武学典籍本就趋之若鹜,更何况是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因此生怨再正常不过了。

徐霜玉想到什么一样道:“可是楼主的身份,应该只有能进到内三堂的人才会知道啊。”

小星笑了笑,道:“所以,如意楼内,一定已有内奸。这几年我几乎没有回过内堂,我是完全没有头绪了,霜玉姐你敢找楼主私谈,想必知道内情不少,你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徐霜玉啐了他一口,嗔道:“去你的,少拿我开心,小师叔你不在内堂的时候,我都被分到西三堂两年了,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向那时候的事,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时候徐霜玉好胜心强,不满小星师兄弟能得到楼主私下指点,曾经单独去找楼主面谈,结果如何小星并不知道,但那之后徐霜玉便申请调去了西三堂,一次酒后微醺,还颇为幽怨的对小星说过,“我是没有楼主说的天赋……但是……

我迟早会证明给楼主,我不会比你们弱……我……我要比你们更强。“

小星又和徐霜玉调笑了几句,把稍显紧张的气氛带了过去,然后磨着徐霜玉去做早饭,磨到她无奈的进了厨房,小星进屋把两女叫醒时,清晨已过,天已大亮。

吃饭时候,小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白若兰道:“兰儿,我要回如意楼一趟。你,愿意跟我去么?”

白若兰怔了一下,没想到小星会有此一问,离家日久,说不想家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暮剑阁现在正和如意楼心结难解,自己这一失踪不知道爹爹要担心成什么样,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回暮剑阁,那下次与小星相见又不知要到何时,去如意楼,自己无名无分,又算是什么人呢?

小星笑着看白若兰呆呆的神情,调笑道:“兰儿,小淫贼舍不得你走,和我回去见过师父,咱们先成了亲吧……将来我和你上暮剑阁,我再向岳父大人负荆请罪好了。”

“去你的!”白若兰脸一红,道,“没个正经的。我爹都不知道,咱们两个不成……不成私奔了么。”

但一颗芳心,却莫名的还有几分期待,斜眼看向小星,不由得幻想这笑嘻嘻的少年穿起红袍时的样子,那一脸的不正经和新郎官的样子着实想不到一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冰儿奇道:“白姐姐,你说到私奔,怎么笑起来了?”

徐霜玉促狭道:“你家白姐姐春心萌动,说到私奔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白若兰脸一下子红的像张绸子一样,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下面去。

小星偏偏还笑道:“你们不要欺负我家娘子,她脸皮薄,万一害羞得厉害不嫁给我,我可唯你们是问。”

白若兰羞红了耳根,单冰儿在到还罢了,偏偏有个徐霜玉,她不由得在桌下狠狠拧了小星大腿一把。

小星夸张的哎哟一声,拱手作揖道:“娘子,小生不敢了。您这龙爪手,还是不要再施展了。”

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星也笑着道:“好了,兰儿,和我回如意楼吧。我叫人替你和你爹报个平安,你写封信给他,也好让你那傻乎乎的哥哥别再东奔西跑了。”

白若兰嗔道:“你才傻乎乎的。啊?”小星指着自己道,“我这么聪明潇洒玉树临风,你那里看出来傻了?”

白若兰扬头微笑道:“你不傻谁傻,你答应过要带我找如意楼,现在却还来问我去不去,难道,我要夸你聪明么?”小星怔了一下,然后嘿嘿笑了起来,知道白若兰已经答应和他回如意楼,心情大好,摸着自己的后脑道:“好,我傻。

那以后,便只有靠你这聪明的娘子了。“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白若兰虽然也笑着,但心中还是有一些茫然,习武十余年,不懂三从四德,不会琴棋书画,更不要说女红家事,美貌不足,娇蛮有余,看着同样也是定然会跟在小星身边的冰儿,想着必定是自己姐妹的燕儿,一颗心在笑声中,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

成亲,本以为是很遥远的事情呢……

(五)

虽然已经确定了要往如意楼去,但是燕儿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所以冰儿白若兰和徐霜玉先向着目的地去了,小星则前往与燕儿会合的地方。

约好了下一处集合的地点,三女和小星在釜镇暂时分开,一路向东而行。

徐霜玉知道敌人势大,虽然三女都有武功,但仍然十分凶险,一路上绕开官道,小心谨慎缓缓而行,终究没出什么状况,傍晚时分便顺利到达了如意楼一处分舵。

那分舵执事弟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北方大汉,身高体壮和白若兰平日见到的江南男性大大不同,不免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

那大汉知道这便是白若兰之后哈哈的大笑了一阵,然后像看什么新鲜事物一样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让白若兰一阵羞恼。

那汉子打量完了,直接脱口而出,道:“咱们少主的眼光……”然后觉得不妥,没有说下去,嘿嘿笑了几声,让白若兰更加不快。

心中也颇为纳闷,原来这如意楼上下,果然大都知道自己么……

徐霜玉笑斥道:“没大没小的,将来这可是如意楼的少夫人,白姑娘要是在小师叔那里告你一状,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大汉哈哈笑道:“少夫人可别恼,俺是个粗人,一向这么心直口快的,少主因为你和楼主吵架的事情全如意楼都知道,俺还以为一定是个美若天仙的宝贝呢,是俺失言了。俺道歉,自罚三杯!”说着端起桌上的碗,咕咚咕咚灌了三碗酒下去。

一个清秀的少妇轻,嗔薄怒的走过来夺下他的碗,先冲白若兰赔了个不是,道:“白姑娘见笑了,外子一向这么少根筋,如有得罪白姑娘还多多包涵。”然后一指戳向那大汉脑门,叉腰道,“罚你个大头鬼,说了你一天只许喝一碗,你今晚不想回房睡了是吧?”

那大汉立刻哭丧着脸道:“别啊娘子,俺这不是难得看见来了这么多人,心里高兴么。”

冰儿在一旁悄声介绍给白若兰,这大汉叫郝一刀,外号就叫好快一刀。

本来他是北三堂职位颇高的执事,却因为看上了这分舵的女弟子锺嫣,死皮赖脸的赖在了这里,前一阵子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拜过了天地之后,因为锺嫣所属的堂主不放人,郝一刀也就只好娶鸡随鸡娶狗随狗的自降身份跑来分舵做打杂的了。

因为郝一刀武功是附近分舵毫无疑问最高的人,再加上冰儿对这里也比较熟悉,所以小星让大家在这里等他。

听到好快一刀的外号,白若兰明明还在生气,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那有人取这种外号的,听着好没气势。”

郝一刀听见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道:“这才说明俺是老实人,江湖上起外号总喜欢起那些文绉绉的,俺不喜欢,俺这人就刀快,自然就叫好快一刀。”

白若兰颇有兴趣地问道:“那有多快呢?”

郝一刀为难的摸了摸头,倒还真没有人这样直接问过他,他问身边的妻子:“阿嫣,俺的刀算是怎么个快法啊?”

锺嫣嘻嘻一笑,道:“反正比王老二得快。”

白若兰不知道王老二是谁,听得一头雾水了,分舵内的其它弟子都却笑了起来。

冰儿咯咯笑起来,贴到白若兰耳边,却故意大声说道:“王老二是这里的厨子,却……却连杀只鸡都要三刀,所以也叫王三刀。”

恰好那围着油腻腻的围裙的干瘦老头儿走了进来,迷茫得看着笑着的众人,问道:“谁叫我?晚饭你们要吃啥?”

笑了一阵,几个人各自坐下,锺嫣对白若兰很是好奇的样子,硬是把她拉进了内屋,徐霜玉笑吟吟得看着,安心的在座位上喝茶,冰儿却怕白若兰有什么不适,跟了进去。

本来白若兰确实有些忐忑,但锺嫣的热情无形中感染了她,不几句两人便熟了起来,称呼也亲昵了许多,白若兰正好问她:“嫣姐,刚才你家相公说……说小星为了我和你们楼主吵架……是为了什么啊?他以前就认识我么?”锺嫣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道:“若兰,你小时候的事情,你全都不记得了么?”

白若兰皱着眉道:“我十岁上生了一场大病,爹爹说我高热烧伤脑子,不少事情我确实记不得了……我隐约记得小时候那场饥荒时候的事情……好像是……

尤其是最近,总是梦到那时候的事。“

锺嫣爱莫能助的拍了拍她的肩,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可能冰儿知道吧。”

冰儿连忙摇了摇手,道:“我也不知道,少主从没有对冰儿说过和白姐姐究竟有什么瓜葛,我就知道他和楼主吵架,好像是因为楼主给他安排了练功用的婢女,他便大吵大嚷着去和楼主闹了一场。”

白若兰惊讶道:“婢女?练功?”

冰儿连忙摀住嘴,低低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不能说。”

锺嫣笑着拉下她的手,对白若兰道:“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这种事情少主可能不好意思向你提,我告诉你便是。”

白若兰隐隐发觉和那晚的反噬可能有关系,便没有接话,只是准备听。

“少主练了楼主一门功夫,但那功夫阴脉寒柔阳脉极盛,需要两脉并练,女子的话本身性阴,只需联系阴脉的时候有纯阳内力注入便可顺利渡劫。但是男子若是修习,阳脉与体内阳气反冲,纵然可靠纯阴内力消去阳脉的反噬,但在这之前必须靠女子来宣泄掉阳脉引发的阳气。”

白若兰脸上一红,自然的想到那晚自己和冰儿帮助小星宣泄阳气的时候。

锺嫣继续道:“但是少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硬是和楼主顶上了,非要……

非要让楼主把你找来,说自己只想娶你,不愿意碰别的女人。楼主自然不会答应的。“

白若兰吃惊的摀住了嘴,更讶异自己什么时候莫名其妙成了别人非君不娶的对象了。

“结果我就被退了回去。”冰儿愤愤的道,“白姐姐,少主当时好过分,冰儿……冰儿被送过去的时候全身光光的,结果,结果少主用被子把我一卷就送回去了,还直接丢进了楼主的屋子里。弄的冰儿足足半年都没脸见人了呢。”

白若兰不知该说什么,讷讷地问道:“如果不渡劫,会很危险么?”

锺嫣看了白若兰一眼,眼里有一种奇怪的期许,她继续道:“不渡劫,就会死。”她顿了顿,看着白若兰苍白的脸道,“后来,从小伺候少主的燕儿,要替他渡劫。但燕儿一人无法承受,少主在燕儿几乎被折腾死之后终于不再坚持,便又选了几个婢女。”

白若兰听着这些属于小星的历史,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

难怪他熟知风月……原来,原来曾经阅女颇多。

锺嫣看着她的脸,笑道:“我们当时都不知道为什么连直接负责少主的冰儿都没有中选,却是几个和少主之前几乎没有接触的婢女,今天才明白,原来若兰你的样子,对少主影响颇大呢。”

白若兰模模糊糊的听明白了锺嫣的话里的含义,但混乱的脑海不愿深想,只知道确定了小星对自己的心意,而这让她惴惴的芳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还想再问一些小星的其它,却听门外郝一刀叫道:“阿嫣,快出来!”

白若兰一愣,连忙跟着锺嫣出来。

却见郝一刀手上拿着一只信鸽,另一手展着一张纸条,他一改刚才不正经的样子,神色凝重的对白若兰道:“白姑娘,暮剑阁弟子在江南的这一队,是你哥哥带领的没错吧?”

白若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说起了他哥哥。

郝一刀叹了口气,端起一碗酒一口喝了下去,一拍桌子骂了一句娘,然后把纸条递给锺嫣,自己转身出去了。

锺嫣看过纸条,脸色一片惨然,表情复杂的看着白若兰。

白若兰有些不安地问道:“嫣姐,发生……什么事了么?”

锺嫣想挤出一个微笑,但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抽泣道:“我弟弟……他所在的暗哨,被暮剑阁……血洗了……”

白若兰连忙抢过纸条,上面一串奇怪的符号之后,写着仓促潦草的一句话,“暮剑阁袭,锺勋刘芳如亡。”

花絮:真如意楼·第十章

(一)

“雨儿……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叶飘零牢牢的锁住了她的视线,低沉的说道。

雨儿脸红了红,低低道:“少爷……人家已经没故事好讲给你听了。换成唱歌好不好?”

“不好,唱歌我睡不着。”

(二)

天刚破晓,东方不过鱼肚白,守城门的士兵正要打开城门,不过举手打了个哈欠,就觉得三阵疾风刮过,彷佛有三个身影掠过一样。

定睛细看,三个人一个迭一个地撞在在紧闭的城门上,摆成三个大字。

“你们没看见是‘正要’开门么……”

(三)

叶飘零看向燕逐雪,她虽然身法精奇但终究身为女子,如此长途奔波已经双颊生晕,额上隐约看见香汗薄晕,他吐气开声,低低道:“燕姑娘,我怕是我的对头调虎离山,劳烦燕姑娘帮叶某一个忙,替我回去照看那三位姑娘,这个女人就由我来追便是。”

燕逐雪表情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叶公子好胃口。老少咸宜,生冷不忌。”

“我……不是说那个追啊。”

(四)

杨心梅不快的接着道:“那些什么少侠啊,根本不知所谓,咱们明明已经把酒菜叫进房间了,和他们也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庆祝就庆祝,拉咱们算什么。我姐妹两个,难道是陪酒的婊子么?”

“陪酒的妓女也有卖艺不卖身的。”

杨心梅顺口接道:“那我们卖身不卖艺。”

“……”

(五)

叶飘零听了个大概,心头烦闷,皱眉问道:“门外的血?”

雨儿拧了一条湿巾,一边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一面回道:“是那几个弟子的,燕姑娘……吓得他们来月经了。”

(六)

正疑惑间,远远的陈悦容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叶……叶公子,你……你这么急着来饼铺做什么?”

“买饼,你们又没有留饭菜给我。”

(七)

小红是她还在这里时候的名字,成了点苍弟子之后,在江湖她自然有了另一个很威风很好听的名字。

那个名字叫翠花……

“喂……龙套也有尊严的好不。”

(八)

无论如何,小镇的驿站终究不如客栈,并不十分宽敞的居室四个人怎么安排也十分拥挤。

小星把两张桌子拼到了一起,对付了一夜,硬木板加上风寒,天刚亮他便醒了过来。

床上冰儿偎在白若兰怀里,两人睡得正甜,徐霜玉的位置却已经仅剩下了皱皱的床单。

“真遗憾……没有3P看……”

(蛇足)

“有人提到‘菊花台’比较适合改编出个片尾曲呢。”

“是么?那你觉得怎么样?”

“我大概看了下歌词……觉得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那个歌词根本不用改,直接就可以做耽美剧的片尾曲了……”

“啊?”

“菊花残满地伤‘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啊’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啊,活脱就是一个别扭受嘛。我才不用,我讨厌腐女。”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啊?”

“读遍天下耽美,胸中自有攻受。原来你是个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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