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1)
春尽夏初,高丽国三千里锦绣山河随着料峭春风拂去天气渐暖,百姓逐渐活动频繁,各地城池也日益繁华起来。
这一日恰逢是佛祖的诞生节,作为高丽国教,境内千里,清晨起各大佛寺的众多僧人就忙碌起来。
不但几处势力庞大财力雄厚的佛寺有开斋布施法场,很多佛教徒和民间善男信女都纷纷觅地进香许愿。
各种热闹喧哗的庆祝活动,不断举行,即便是老弱之人,也都各自在自家佛龛门前摆放香案,焚香祷告以示虔诚。
唯独这一处罗源道的“报佛古寺”门前冷冷清清,不见人踪。
即便平日里人来人往的佛门圣地,如今却门可落雀渺无人迹,不禁透出几分诡异。
这时,一道明黄身影带着阵阵香风,不知从何处翩然而来。
此女虽然孤身一人,但身法神妙疾速如飞,随之而来的气势却似乎磅礴大气,她的一举一动这江山大地都仿佛该归属她脚下,身后万千子民都理应在她掌控的周天之中。
此女堂而皇之的来在报佛寺前,不料古寺内一时间钟鼓齐鸣,一队队古寺高僧引领下,十八骑亲军暗卫模样的骠骑从山门内排列而出,后面是三十六名黄衣内侍手打团扇伞盖,再之后又是十六人抬撵皇舆,左右才人护卫声势浩大的接连而出,仪仗队伍遥遥的迤逦而来,与寺前身着皇袍的女子堪堪相对。
皇袍女子当然就是女帝姜亦君,她见了面前銮驾,凤目一挑,身上玄功运转气势陡然而起,犀利目光望着前方皇舆车撵里安坐的一位中年男子。
那位中年男子却是与女帝截然不同的风格,一身紫金色龙袍加身,身材修长,仪态端正,带着微笑的脸庞,在亲近中还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同样是久居上位者才会产生的王道气势。
“墨帝,是你?……你何时跑到高丽这蛮夷小国来耀武扬威了?”女帝姜亦君与墨帝墨子非同为一方帝王,手下万千黎民,没想到却在高丽古寺前与他狭路相逢,女帝颇有些意外的说道:“还是那副老样子,到哪里都忘不了摆你这套臭架子。”女帝对墨帝毫不客气,尽管对方也是天玄大陆上比大姜稍弱有限的帝国之主。
“皇姐此言谬矣,君行天下,自当有其仪仗威严,这是礼,是春秋大义,圣人流传。似皇姐这般奔波于风尘草莽之中,岂不是太煞了你大姜国皇家气度。”墨帝声音温文尔雅,不徐不疾,但是言谈中却有种不容质疑的定夺语气。
只因他母亲墨国太后曾是大姜国皇族,和女帝先夫略微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所以就连女帝自己都弄不清墨帝这声“皇姐”是从何谈起的,但是墨帝对她向来如此尊称,也只好由得他。
“我大姜国地广人丰民风淳朴,没有你们墨公国那股假惺惺的酸腐气。”女帝凤眼一蹬,墨帝随扈人员纷纷低头俯首,不敢冒犯天颜,又听女帝继续开口揶揄道:“白艳剑当日在华龙西北川放出话去,你墨帝公国的人,八年之内不许离疆土半步,否则绝杀无赦……你,难道就一点不怕么?”
“怕!……艳剑仙子剑道至尊,独步寰宇,力能剑斩天人,朕焉能不怕,只是朕还未及返回墨国,不能算擅离吧。”一代人皇墨子非淡然一笑,从他雍容华贵的表情和处变不惊的态度,可看不出半点惧怕的意思,“朕不但怕她,也怕皇姐你啊……皇姐在西北川所吩咐的,本君已然照办,朕的那座墨宫已经拆得片瓦无存,不信皇姐可差人验看。”
“哼,算你识相……今天你以一国帝王之尊,到此做拦路之态,是也就此打算作了艳心那骚妇的入幕之宾吗?”两帝见面丝毫不提当日西北川墨九公断臂之事,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但女帝口气不善,墨帝今日阻挡于此,颇有些代人出头的意思,于是女帝也就一点情面不留。
“呵呵,不错……小皇却是受艳心掌门邀约,来拦一拦皇姐的御驾。只不过,事成之后不是朕入幕,而是她承诺会以高丽王妃的身份,前来我墨国侍奉本帝三日而已。”墨帝依旧是语速平缓,荣辱不惊的态度,让女帝也意识到,墨子非闭关多年,武道又有精进,士别三日,不能等闲视之啊。
“本宫就奇怪了,难道天下的这代男性天人,就没一个能不受白艳心蛊惑的么?沐雨生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你们就都如此干心为她所用?”女帝对白艳心为人十分不屑,为压低墨帝气势,才故意提出艳心骚浪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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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见面,气势上就互相对峙难分轩辕,只要墨子非一旦承认受艳心美色诱惑,气势上瞬间就会落入下风。
“皇姐莫要误会,艳心仙子无论如何,本君都不得已会走这一趟的。此番玉剑阁图谋甚大,真当给其吐平了高丽,接下来我墨公国势必危如累卵,唇亡齿寒的道理,皇姐总不会不懂吧……所以,艳心仙子用的是阳谋,根本不愁本帝君不答应。”墨子非帝君微微一笑,并不否认自己的目的所在,让女帝也丝毫占不到半点上风,又反唇点明道:“白离其人,是这一界的劫数,皇姐最好也莫要涉足太深,以免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女帝听他说的也有道理,只墨帝是现在才跟她讲这些,怕是晚了些。
女帝沉疑片刻也只好蛮横说:“闭嘴!……就凭你,还轮不到你费心管朕的闲事!……看起来,你墨帝今日,定要阻挡本宫前行了,对么?”女帝说着身上杀气顿起,她为人洒脱,本不是愿意跟人辩嘴的性子,今天若不是天人排名前五的墨帝本尊亲至,还不配她费这番唇舌呢。
“皇姐息怒,呵呵,本帝如何敢与您动手。只要您回銮大姜或在此古寺与朕盘桓十数日,本帝君就感念皇姐人情至深了,日后定有回报。”说着,墨帝的龙撵之内一股强势威压缓缓而起起,厚积薄发的对抗着女帝扑面而来的煞气。
“可以,只要你有本事接下本宫三招,莫说与你古寺盘桓,就是要朕和艳心那骚货一同去你墨宫陪睡都可以。”说着,女帝未见手脚有何行动,身形已然御气而起,像前飞掠而来。
“唉……皇姐还是如此火暴脾气……也罢,只是你我天人交手威力太大,就以不损伤身后古寺为限,本帝君勉为其难,接您女帝三招就是。”话已说完,但是墨帝墨子非可不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女帝以如此身姿飞近,给她完全将功力势头蓄足拉满。
墨帝一声轻喝,便从煌煌车撵中腾身而起,首先抢占了高空位置,身上紫龙皇袍一卷,展露出他震慑天下的“墨玉掌法”。
然而,不符其名,墨帝的这一双墨玉手掌,保养的白白净净,看上去还有点微胖,掌背上连肌肤表面的血管都隐隐可见,怎么瞧也不像一双练武者的手掌,竟然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果然墨帝的双掌一翻,掌心狂吐一股莫可与敌的王者力道,脱掌而出,一压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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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之后,华龙的国境线上,一队出殡的丧葬仪仗似缓实疾的走在一望无际、直接天边的官道上。
令人奇怪的是,这一队丧葬不打白幡,不撒纸钱,只是一个个随葬的人员,披麻戴孝的默默走在棺椁两侧。
这些送殡人等以一种莫以名状的节奏,口里吟唱着类似挽歌的经文。
每一个人行动都透着分外地诡异,他们上身僵直不动,脚下步伐奇特。
就在队首第一个送葬人抬脚之后的同时,身后的人才随之抬脚迈步。
而其身后的一人跟着第二人的抬腿,也随即迈步而出,由此类推,从队伍第一人到最后一人,无不如此。
祭奠出葬的两列队伍,抬着中间一座阴宅棺椁,纷纷以这种奇异的方式前行,远远望去,像是一条长长的蜿蜒天蜈在大地上冉冉行进。
最为让人感觉恐怖的是,随着这群人不断的朗声吟唱,四周的天地之力似乎都被他们借调过来,慢慢的汇聚到所抬运的那座棺材之上。
加上棺椁上密布特有的秘法符文,沾染混合着腾腾天气元气,扶摇直上,在天空中冲天而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哀怨气墙。
气墙两侧,天地仿佛都随之变换了颜色,就连温度都仿若隔绝在两个不同世界一般。
就在这时,天上九重罡风之内,御剑飞行的艳剑掌门已经高高在上地注视了这一队送殡队伍良久,她雪白滑嫩的美貌脸蛋冰寒似水,嘴里喃喃的说道:“法尔教皇云世欧?!……如今圣女仙踪已逝,你不老老实实的待在你教廷金棺里挺尸,也敢来我华龙闹事,真当我白家不敢动你了么?”
然后艳剑掌门舔了舔她娇嫩的红唇,嘴里发出一声清丽长啸,身形由上至下,疾若流星,快似闪电,手中白玉剑放出万丈光华直劈而下——剑斩金棺。
随后各公国内江湖上就有流言传出:墨帝与女帝,华龙艳剑和法尔教皇不知因何变故,在高丽和华龙境内发生激烈火拼,双方四位天人大打出手,结果两败俱伤,生死不知。
一时间江湖上风起云涌,虽然谣言真假莫辨,但是即将有大事发生却是不争事实,很多国家内的名门正派都约束弟子,尽速回返山门,以免遭此劫难。
可是这些震慑江湖的重大消息,小和尚此刻是一无所知。
他当日里在天都门排摆的酒宴上,看着高丽武林界众生相正看得来劲,也不知怎么的,被一个阴阳怪气的老太监进来宣旨给搅合了。
虽然众人都看得出这位高丽大内出身的老公儿武学修为不凡,但是其白胖的身形之后所代表的皇家身份更让众人不敢小觑。
这老太监旨意里具体文邹邹、晦涩难懂的说了些什么,白大人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他只知道赵公公代表了高丽王朝当代君上李品,喧召他华龙指挥使白大人三日之后入开京朝堂晋见。
既然是高丽天子开了金口,那么三天就是三天,早一天晚半日都不行。
别的小和尚没在意,他就只记得当场国师朴政陀那张黑枯的老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事后,小和尚按下心中笑意,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自己明明是被人从华龙帝国掠来的阶下囚,这位素未谋面的当朝大君急着忙着,如此郑重其事的,不惜得罪神僧佛母也要见自己一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据说这小皇上年龄不大,跟自己年纪相仿,而且颇有雄才伟略,登基数年就接连颁布国策,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政令让高丽国力大增,隐隐有中兴之像。
至于其中真伪,反正外界都这么传闻,白大人也不知真假,如今他身陷囹圄,也没人给他跑腿查证去。
本着多思累脑,不如坐地睡倒的原则,小和尚对于想不通的事,是从来都不愿多费脑筋的。
现在他正盘腿大坐的待在庆州府天都门的阁楼里,闭目静心的参悟着深奥佛门功法。
身旁陪伴着他的依然是小佛女李雪珠,还有一位以下人侍女自居的美貌女子。
这道姑打扮的美人,是他白大人装出一副贪淫好色脸孔,死皮赖脸跟天都门崔门主要来的人家三房侍妾美道姑裴秀儿。
借着佛母后裔的名头,崔门主倒是十分豪爽,当场就拍板,将裴道姑整个人连同生辰八字、道门玉谍一体奉送,只为他白大人能够在佛母白艳心面前多说好话。
国师朴政陀尽管甚不满意,也没有从中作梗。
从此处也可看出,裴道姑对小和尚所言高丽国男人都拿小妾不当回事,并非虚言乱讲。
看着白大人一副老神在在闭目修禅模样,粉面道姑裴秀儿暗地里扯了李雪珠一把,低低的声音对她说:“上使大人,……呃,那个……庆州府佛寺众多,其中姿色出众的佛奴不计其数,劳烦您能不能调两三位来少主身边听用。”
雪珠佛女听了有些奇怪,趴在道姑耳边悄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就见道姑脸色绯红,羞涩回答:“少主大人,最近夜里房事太过勇猛……弄得奴家那里疼得厉害……求妹妹可怜姐姐些个,找人替我一替……你现在看少主安安静静,等下又要折腾奴家……今夜我,我真的是吃不消了……”话到后面,女道姑已经是臊得声若蚊蝇。
“嘻嘻……你才知道公子的厉害么?当日里,我见佛母大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他呢,别说你个正一派道门弟子……怎么,少主采补你了?”李雪珠听得裴秀儿说得可怜,偏偏又觉得十分刺激,问她是否是元阴亏损过甚。
“那倒不曾,少主子对我……嗯,对我倒是并没夺取真元。只是他,他那东西也太厉害了些。而且还,还对妾身连抽带打的……不瞒妹妹说,奴家现在屁股蛋还肿着,坐都不敢坐实哩。今夜若是再挨上一宿,明日怕真的是下不来床了。”裴秀儿没法子,不经过李雪珠的首肯,她连调动女弟子前来侍寝的资格都没有。
事到眼前,她只好私下含羞忍臊的来求负责看管小和尚的佛女帮忙。
“这我可不管,不晓得他的厉害,谁让你自己当日往他身前凑合来着。”小佛女似乎又恢复到当初天真烂漫的神态,伸手在女道姑的俏脸上羞了羞。
裴秀儿本来就面嫩,如此一来,脸蛋给她臊得更红了,说来说去毕竟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自己送的炮,自己含泪也得应承摆平。
女道姑一时无言以对,“我……我……”的回答不出来。
“我什么我,实话对雪珠讲,少主玩你时,既然不曾运用佛门采补,那是究竟疼苦呢还是舒坦,给他搞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李雪珠本来就对小和尚十分好奇,忍不住开口寻问。
“我说不上来……大概算是舒服吧,反正奴家自嫁入天都门,也陪过不少男人,从没给人弄到浑身无力,魂不守舍的……你不知道,公子一晚上前边后面的,要弄四五次呢。若是给我缓一缓,秀儿也不是应付不来……上使大人,好妹妹,不,小娘亲,算姐姐求你了,给我寻几个性奴来替换替换吧。”裴秀儿低着头,想着这几日夜里小和尚对她的肆意作践,心里便跳得跟有一头小鹿似的。
李雪珠绷着小脸,似乎听进了女道姑的话语,迟疑着说:“我倒是可以遣几个佛奴过来,只是不知道少主中意不中意,若是惹恼了他……”
两女话还没讲完,就听内屋里小和尚抻着懒腰,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想换人,不行。”
二姝听了对视一眼,只得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去。
小和尚这边艳福满满,情意绵绵。
国师朴政陀那边可给姗姗来迟的佛母白艳心数落的狗血淋头。
白艳心是高丽太监宣旨那日晚间赶到的庆州府。
当日朴神僧酒气熏天地搂着满面凄容的女菩萨安泫雅,回到天都门下榻佛堂时,意外发现佛母白艳心满脸愠色的坐在佛像前静候他。
朴政陀就知道情况不妙,从玉剑阁逃离,他自己这边摆脱了艳剑的追击,就只顾自己逃回来寻花问柳的养伤。
跟他一路回返高丽的艳心,朴政陀连一拨接应的人马都没派出过,当然他就算想派也不知道白艳心归程的路线,但是至少应该遣人寻找一番,做做样子才说的过去。
另外一件让佛母白艳心恼火的是,为了给国师自己恢复修为,这淫僧竟然将她座下极为看重的佛女李雪主给强上了。
那可是艳心仙子苦心培养的嫡系势力,如今连续助他国师疗伤元气大伤,又给他双修采补折损了修为,自然让佛母心中极为不痛快。
虽然二人现在是穿一条裤子的,但是国师动用她艳心的实力,无论如何也该知会她一声,如此肆意妄为,其实是把手伸过界了。
正宗佛门国师朴政陀也觉得自己理亏,见了白艳心就有点心虚,再加上本来他修为境界就不如白家这个俏寡妇,气势上就更微了。
“师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艳心放在心上?”佛母一上来就直来直去,当的一下就把她可怕的情绪爆发了出来,见枯瘦老僧低头不语,又继续愤然道:“我给那姜国的烈货追了几千里,还好她麾下阴阳城主没一同前来,否则你我能否有机会再见面还未可知……你到好,就知道躲在这里玩这些下贱婊子,你对得起我此番煞费的苦心吗??!!”艳心说完,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朴政陀身旁的女门主安泫雅,吓得后者一缩身子。
虽然给艳心骂了句下贱婊子,可这位华龙玉剑阁的白老掌门可是出了名的心毒手辣,若是给她嫉恨上,安夫人她这条命可就悬了。
“这……”朴政陀眼看艳心要翻脸,连忙推开身旁女子,过来陪着小心对艳心解释道:“我也是给你那宝贝丫头追杀了一路,连整条小腿都给她斩了去,不信你可以去问雪珠……我这不也是为了争取早日恢复实力,与师妹共同对敌嘛。那个……你究竟是如何摆脱女帝纠缠的,那姜国的寡妇也非同小可啊。”
“哼~ !你还知道关心我呀?……共同对敌,说的好听。若不是老娘面子大,墨帝又正好在附近,给了我天大的人情拖住了女帝。你以为你我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在这里安静谈天?”白艳心看着满面愧色的朴政陀,语气越发凌厉,愤愤的骂道:“当初为了贪图木雨生的天道,也不知道是谁死乞白赖的让我舍了身子,在他身旁伺机抢夺……华龙事发之后,人家破出命去跟他们抢夺天道,你却害怕陨落,自己做起了缩头乌龟……近来,邪佛归位,惦记着邪宗佛道传承,又是哪个没良心的贼秃,不顾脸皮跪爬到我面前,来恳求我谋划出手……代师收徒?亏你有脸提出来,还不是你这无耻淫僧贪图人家的身子和这身修为吗。你倒说说,天下有你这么作师兄的吗?我白艳心当初怎么会给猪油蒙了心,就答应做了你高丽佛宗的佛母……告诉你姓朴的,再这样下去,小心我们一拍两散!”
说完,佛母艳心没再给国师朴政陀一个好脸,怒气冲冲的回自己佛室调养伤势去了。
堂堂一代高丽国师,佛门正宗神僧朴政陀,好歹也是成了名十数年的当代天人境高人,给白家这位母老虎连挖苦带损,指着鼻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还是当着刚刚降伏自己的天都女家主的面,自己这点见不得人的短处像给人一把掀开了遮羞布,大白于天下,说不出的丢人呐~ !
想到这里,气得这位佛门高僧,砰啪~ 的一声将手里的檀木佛珠捏得粉碎,但是想想凭他手下佛门的实力将来要借助白艳心的地方还很多。
别的不说,就高丽皇族的势力,没有她白艳心高丽王妃的身份在,自己就未必弹压得住。
思来想去,朴政陀还是耐着性子,将胸中的这股邪火按了下去,他沉着脸看了一眼旁边手足无措的宝华菩萨安泫雅。
“你看什么?今天听到的话,全都给我烂到肚子里,敢说出去一个字,佛爷灭了你满门。”面似枯藁的朴政陀还是觉得火气往上撞,对着美人妻狠狠的吩咐。
见到满脸惧色的女家主唯唯诺诺的点头不迭,又开口命令道:“你,给佛爷趴到香案上去。”
天都门女家主安夫人小心的看了怒气冲天的枯僧,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泪水,终究不敢抗争,认命的挪开佛像前香烛供品,手握着香案边沿,伏娇躯趴了上去……
“啪……!”的一声惊人清脆巨响,朴政陀的枯黑手掌一巴掌拍在美人妻肥圆的隆臀上,女掌门下身衣裙应声化为绫落碎片,蝴蝶飘舞般纷飞开去。
女子肥美的大白屁股蛋上,明晃晃留下一只刺目血红的掌印,但是这一雄厚掌风并未对女人臀上的嫩滑肌肤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嘤……啊~ !”安泫雅一声尖细惊呼,国师朴政陀含恨一掌,竟然是动用了佛家大力金刚掌的掌力,虽然打得她娇臀乱颤,裙裤纷飞,但是力道还是控制得精细入微。
这位人妻掌门也不是不识货,只是不知道该惊叹这位枯僧功力炉火纯青还是出手残暴无情。
朴政陀却不理那些,他一下扑身上去,一手抓住人妻发髻,一手拖举着美妇的俏丽脸蛋,下身顶开女子臀缝,挺身一枪而入。
“啊……!哇……!……佛爷,饶过小妇人吧。”宝华菩萨安夫人惨厉的哭嚎一声,开口叫道。
“好,佛爷操完就饶你……哈哈,你这白家的骚寡妇,还敢气焰如此嚣张,不把佛爷放在眼里,老子他妈今天干死你~ !”朴政陀凶性大发,手上薅住女子秀发,扳住她俊秀的容颜,强迫美人妻望向眼前的佛像。
抬手不停的抽击掌门夫人的秒臀,下身蛮横的发动,贯穿阴门,啪啪啪狂猛的奸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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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白大人在国师朴政陀、佛母白艳心的“护送”下,随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正式进入高丽国都,开京。
这处高丽国都,规模不小,虽然不能跟华龙千万年开创的京城浩繁亭楼相比,但在形式规划,建筑结构风格上,学得是一般无二。
不知道的,身在高丽开京,还以为到了华龙京城之内。
今日场合隆重,小和尚今天身穿白色华服,表面上看起来衣带飘飘,潇洒倜傥。
除了他头上寸草不生的光头有些不伦不类,其他地方倒是有几分富家公子,权贵之家的气度。
实际上,他不但穴道被封,气血不畅,一身修为无法动用半点,真的动起手来与普通壮汉无异。
白大人这时候是不管那么许多,该风光时候就必须得风光,看着高丽国礼部的官员一副郑重其事摆开仪仗,率领了众多随行官员按国礼远接高迎,真当他是华龙钦命使节一样招待。
小和尚还是觉得自己迎风挂虎皮,装得似模似样。
就连他身边追随伺候,特意打扮得风光靓丽的小佛女和女道姑都觉得这位少主,倒饬一番还算拿得出手。
见国君嘛,怎么都不能太寒酸不是。
可是白大人这番得意并没维持多久,在当朝国师佛母、礼部官员引领下,小和尚穿过玉清门,来到文华殿,见到了高丽的当朝大君。
白大人看着这位名为李品的年轻天子,多少有点心折。
不为别的,眼前的年轻天子生也未免太精神了吧。
这位头戴玉冠的高丽王上,脸上白中透润,剑眉朗目,眼精里透着精明的光泽,虽然高居庙堂之上,但是身上穿的却不是朝服龙袍,一身天青色华袍大袖翩翩,亲切而又庄重。
黑亮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盘在头上,突显出高阔的额头,白净饱满。
面色随和但不怒自威,年方弱冠但气质老成。
最让小和尚接受不了的是,这丫的功力也太高了吧。
眼前高丽圣上李品,货真价实的是凝象境巅峰境界,而且是特别功力精纯的那种。
因为此人丝毫没对一身修为加以控制掩饰,不但展露出自身玄气深湛,举手投足伴随着散发出来的淡淡天龙气息,相信就是一般天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轻举妄动。
对了,小和尚跟人家一比,权势地位,长相气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就是武功了。
二人年岁相仿,但是白大人可是地地道道的天人境,呃……虽然是刚刚入的天人,境界还未稳固下来,那好歹也是天人啊。
由于刚接受了邪佛传承,就失手被擒,小和尚差点把这事都给忘了。
国师朴政陀地位高贵,见了大君只按佛门礼节,双掌合十下拜。
反倒是那位佛母白艳心踏进宫殿的时候,满朝文武纷纷对其叩拜,就连在皇座上的大君都离位而起,反而对着她深深一礼,口称“姨母大人殿下”。
啊,什吗??
白大人听了差点蹦起来。
白艳心是高丽王妃的身份,他听娘亲艳剑提过几句。
但是什么时候成为高丽国大君的姨母大人了,这身份地位有点高啊。
其实是小和尚不知道,白艳心真实来讲应该算高丽朝的王太妃。
当初她远离华龙,阴差阳错嫁入了皇家,与高丽皇后也就是当今大君的生母,二女共事一夫,一人为后一人为妃的嫁给了高丽朝前代大君。
而当今皇上的生母早逝,李品自小就是由白艳心一手抚养长大的,一身武功自然也是受了白艳心掌门亲传,加上高丽皇家本身家传渊源,能有今天的武学成就并没什么可奇怪的。
高丽王朝历来旧有先王驾崩,后宫诸妃随既出家佛门的习俗先例,所以王太妃白艳心此时才身居佛母,在野不在朝,但却依然受着国家供养。
加上她又抢了木雨生的天道,成就天人修为,所以在皇族势力里威望甚高。
可以说,高丽王李品是白艳心一手扶持起来的君王,大君和王太妃艳心也情同母子。
好在小和尚并不太承认自己和白艳心老掌门这层关系,否则按辈分上论,天生就比人家低上一辈。
众人见过礼,国师朴政陀和佛母与王上大君李品交换了一些目下各国情况、江湖上流传的消息,又谈了一些当朝的政务。
小和尚才知道娘亲和女帝为何这么久都没追上来,可能自己的这两大靠山如今都铩羽而归。
说娘亲和女帝与人同归于尽,小和尚是不信的,天人境一旦以命相搏,都是山崩地裂,江河移位,有干天和过甚,所以江湖上天人出手的情况向来极为罕见。
没有重大的利益,这些天人也就是起到战略威慑作用,一般轻易不会玩命。
所以,命活得越长的人越小心,都怕死着呢。
只是这样一来高丽的局面一时半会儿是难有什么强力援助,要靠小和尚自己的势力想办法解决了。
想到这里,小和尚心中不由挂念起一个人,就是与他红线相约的韵尘。
这丫头古灵精怪,修为极高,功夫又好,势力庞大手段也多,若是能来高丽助自己一臂之力,那是什么成色啊。
可惜前些时候,凌夫人在京城传信说,无韵谷韵尘掌门莫名其妙的受伤了,正在闭关中,也不知道这小妞搞得什么花样。
如今只剩小和尚自己,难免有些孤掌难鸣的味道。
好在,因为和白艳心的那层关系,高丽大君李品对小和尚十分亲切,处理完国家正事之后,当着国师佛母和满朝文武,李品又和小和尚谈起华龙局势,乃至说到他白大人手下的黑军伺势力和大公主在西北川的情况。
小和尚听着高丽王言里话外,似乎有和他白大人合作的意思,最少两方势力在商贸上面想有所往来。
白大人还没等表态,就感觉有人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那目光恶毒得如芒刺在背。
小和尚不用看也清楚,在场人里能对自己显露如此敌意的,也只有国师朴政陀了。
显然,目前和华龙各国的商贸利润都攥在佛门势力手中,想让人家吐出来,还需要从长计议。
小和尚多诡道,当下人多眼杂,又是在官面上,只打了个哈哈。
高丽王李品也是聪明人,也就打住话锋不往下说了。
只是这位高丽君王当众表示和华龙使者白大人相谈甚欢,大君李品又对华龙国风土人情文化风俗十分热衷向往,所以表示相邀小和尚明日再进宫做促膝详谈。
别人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唯有国师朴政陀长眉紧锁,似乎有意出言反对,但是在佛母艳心的眼色示意压制下,也就没再作声……
当夜,月上梢头,在开京紫禁城外,离皇城不远的东北方向绵延好大一片区域,高修殿堂,佛塔林立。
这里是高丽佛道正统禅院势力,坊间佛院里,灯火通明,诵经传法声不绝于耳。
此处不但有佛门弟子护法看护,还有守夜的皇城卫兵不断来往巡逻,严密护卫着这一方佛门圣地。
就在这一座佛院深处的一处高大佛堂内,佛母高丽王妃白艳心宝相庄严的高坐在莲座上,四周两名佛女陪伺左右。
此番她亲自出马,虽然最终将白离擒拿回了高丽,但是她座下两位佛女也损失在了华龙玉剑阁,牺牲不能算小。
而这时,那位国师神僧朴政陀依然在她座前徘徊不断,纠缠不清。
“师妹,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也跟师兄交个底嘛。”朴政陀黑瘦干枯的身形一刻不停,在艳心面前不停踱步,走过来走过去,显出他此时内心焦躁不安,“你就眼看着那小子和大君走到一处,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贫僧算是佩服到家了,你白艳心仙子的后裔,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王妃白艳心睁开美眸,魅惑十足的看了眼热锅蚂蚁似的朴政陀,反问道:“你又待如何?李品是我和先王妃姐妹的传人,当今高丽王上,只要皇族几个老家伙不死,你现在动得了他吗?”
一句话揶揄的枯僧半晌无语,他抬起黑黑的胳膊晃了晃又道:“那姓白的小子呢?这小秃驴目前还在我们手上,不如趁那些天人还没反映过来,咱们果断下手,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切…………有你想得这么简单?”白艳心俏脸一沉,轻蔑的瞟了眼满脸恶毒的朴政陀,废物就是废物,如此的沉不住气,开口讥讽道:“你我花了偌大心思,冒风险将姓白的擒来,就是这目的吗?若灭了他就能了断此劫,我早就出手了,那还能称得上什么这一界的劫数,又何必跟你千里迢迢将白离捋了回来?……他体内邪佛的传承,你不想要了?杀了他,白艳剑若率玉剑阁倾巢来高丽找你拼命,你这些佛门护法金刚能抵挡得住?到时恐怕就连韵尘那丫头的无韵谷,打着他的大旗来给未婚夫婿寻仇都够你这僵尸和尚头疼的。”
“这……那你说该如何处置嘛。”朴政陀心急如焚,继续来回渡步道。
“所以我就一直奇怪,你是不是脑子也给艳剑丫头那一剑给斩丢了……此时国师你不该是在密室中闭关禅坐,尽快恢复修为,早日夺取白离体内佛门邪宗传承。跟我这里婆婆妈妈做什么,现在若让你去取他传承,你可有十分把握吗?”白艳心脸色不善的盯着枯僧质问道。
“艳心仙子,我的好师妹,你那女儿的手段有多可怕,你会不清楚?她的白玉剑是我辈天人的克星,斩断的天道,哪有这么容易续上,恢复如初……想取那小秃驴的天道,除非……嘿嘿。”说着,朴政陀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艳心丰润动人的娇躯。
“闭嘴,不要说了……我说你今晚鬼鬼祟祟的在我这里磨磨唧唧。原来是打着本王妃身子的如意算盘,若是之前也没什么。现在,就看你在回程时的表现,休想再碰我一根指头。”艳心说着,脸上莫名的一红,嘴里却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杰杰……好师妹,何必如此绝情呢,难道你就不想吗……”说着,朴政陀黑脸一阵难听的淫笑,凑过身来,探手就在佛母白艳心滑腻的大白腿内侧上掐拧了一把。
“嗯哼……!”
艳心脸色更红,似乎就要沁出血来,小嘴里不由自主的嘤了一声,随着神僧怪手在她大腿上的用力拧动,她肥硕的胸脯巨乳随着急剧加速的喘息不断上下起伏。
“怎样?……你还怕佛爷降伏不了你这骚浪妖精么?”朴政陀看到白艳心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而且银牙咬着紫红的嘴唇,娇喘个不停,手上更加放肆的往佛母腿芯深处探入进去。
“啪!”艳心见国师得寸进尺,脸上一寒,抬手打落了向她下体进犯的禄山之爪,接着又幽幽叹了口气无奈道:“师兄你真是我命中魔星,看来本佛母今夜就是想不从也不行了……只是又无端便宜了你这无耻淫僧。”
说毕,白艳心便从莲座上起身下来,一旁两位佛女急忙上前,将她身上的薄纱裙款款褪去,露出艳心一身凸凹有致、细腻柔滑的白肉来。
“去后面把刑室开了吧,你们俩也去准备一下,之后跟随本佛母进来伺候。”艳心说着,抬起纤长的玉颈,让一名佛女将一只绛红的皮项圈锁在她的脖子上。
然后将项圈长长锁链往朴政陀身上一丢,魅惑十足的白了他一眼。
国师一手就将那锁链挽在手里,猛的一拽,将艳心白皙的胴体扯得向前一个趔趄。
然后“啪……!”抬手猛得一巴掌,狠狠抽击在王妃高隆起的香臀上,打得那臀峰一阵肉浪,嘴里喝道:“欠操的骚货,还不跪下去,跟佛爷走,等待何时?”
“嘤咛……”艳心白美的屁股蛋上挨了一巴掌,脸上疼得有些扭曲,却又好像打得她浑身十分受用,嘴里娇吟了一声,听话的伏下身,四肢着地,母狗般的给神僧牵着,向后进缓缓爬去。
扭着柔软的柳腰,晃着她肥白圆硕的大屁股,佛母艳心艰难的跪爬着,只是抬头看着前方牵着她项下锁链,趾高气扬前行的神僧朴政陀时,脸上露出一阵讥讽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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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这一夜是睡得十分香甜。
昨晚,他先是把美道姑裴秀儿折腾得欲生欲死,这美妇给他摆布的到最后已经是哭得声嘶力竭,一再伏床求饶;然后白大人又将闻讯赶来助阵的小佛女弄得高潮了几次。
虽然李雪珠还是不敢跟小和尚真个销魂,但是她的小嘴儿,小手还是很灵活讨巧的。
最后,两姝没办法,不但小嘴后庭菊门,连双乳大腿,脚丫都用上了,总算服侍小和尚射了个痛快,弄到事毕二女已经是累得疲不能兴。
她们二人也闹不懂,为何到了这个时候,白大人身为人质还能有如此兴趣。
其实,小和尚是有恃无恐,艳心和朴政陀的暗地密议虽然隐秘,事先二人也放出了领域封锁窥探。
可惜小和尚最近对佛门功法参悟的进展极为顺利,不说一日千里,也是突飞猛进。
对于佛门正宗禅功和白艳心的天道都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若是其他天人,天道已成,就算知道了他们的功法,也不可能废了原本的修为,重新参悟新的天道。
偏偏小和尚不同,他的天道不论是娘亲的剑道还是邪佛的闭口禅,又或他自己的御女道,都还停留在凝像境的基础上。
此时他被逼着领悟了佛道和艳心的诡道,这二人的玄域在他眼里如亲自布置的也差不多,真的放出玄气冲突,破开两位天人玄域进去不太可能,但是透过领域窃听一二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何况小和尚对佛母白艳心的关注是一刻也未放松的,反正他也没有别的事做,艳心神僧谨慎一世,还是太有些想当然了。
于是小和尚便偷听到说,朴政陀要夺他的邪佛传承还要待恢复修为之后才能有把握实现,当下放心了不少。
娘亲的剑道凶狠霸道,哪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如何破解面前的死局,但是白朴二人只要还有所顾忌,自己就总会等到翻盘的机会。
白大人他目前似乎只要有一个翻盘的机会,利用天赐的机缘,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所以,他索性放开来享乐,另外其中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既入了天人境,方圆数十里内的一草一木都难逃他白大人的感应。
偏偏白朴二人的领域又隔不断他的感知,那么昨夜佛堂刑室里白艳心和国师所干的勾当,小和尚就如亲眼旁观一般。
他虽然可以主观屏蔽住那处感知的来源,但是以白大人的本性又如何能忍得住。
就这样,看了小半个时辰的性虐春宫,以小和尚的见多识广,也不得不由衷赞叹高丽佛宗行虐调教时的手段狠辣多端,进而想到将来若是有机会将娘亲女帝也弄进这间刑室里耍弄一番,想想就让白大人激动不已。
如此一来,他还如何能忍得住自家虚火上升,不拿身边的女子消解排遣,那还能有什么好法子。
这日,小和尚要进宫会见高丽大君李品,因为王上没有邀请别人同往,所以只能他一个人进宫。
对于这个举动,朴政陀更是非常不放心,亲自过来重新封闭了小和尚气脉,确保他无法运行玄气,又连威逼带利诱的恐吓了他一番。
好在他自信自己的佛门正宗禅功封脉闭穴的本事独步天下,别的天人想解也解不开,所以也没有过于为难小和尚。
小和尚可是吓大的,又摸清了对方底牌,也就顺水推舟,装作一副十分忌惮的样子应付了一下。
虽然他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又讲不出哪里有问题,事到眼前,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辰时刚过,来接白大人进宫的内务官太监就到了佛院,还是那位当初庆州府宣旨的赵老太监。
小和尚跟着他进了皇宫,却被老太监告知,大君李品正和王后嫔妃在御花园中游幸饮酒。
特意让人传下旨来,待小和尚进了宫,去园中相聚。
小和尚大场面见过多了,自然不会怯场,大摇大摆理直气壮的跟随内监前往皇家花园。
还别说,高丽国虽然地处北方,但如今春去夏至,气暖花开,到也有些自然风景,颇为值得游赏。
一路上边走边游玩,白大人行至园内一处翠波荡漾的内湖处,这里不但荷叶接天,其中一弯九曲回廊,连接着湖心一处别具匠心的长亭。
远远的就看到大君李品给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簇拥着,正在饮酒赏乐,好不逍遥自在天子模样。
小和尚心中暗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同样是“有为青年”,你看看人家这小日子过得这滋润,再看看自己,整日里东奔西跑,操心劳神,弄得暗地里不知多少个人算计自己,到头来图的什么呢?
大君李品到是对小和尚似乎十分看重,见他白大人来了,亲自起身迎接。
这位青年王者见了白离,面带笑意,嘴上道:“昨日小王在朝堂之上,要顾忌天子威仪,还要端着国君的架子,不曾有机会和世兄好好亲近……来来来,今日没有外人,希望白大人不要客气。”说着话,李品轻舒猿臂一只洁白晶莹的手掌就递了过来,看似要和小和尚携手而行。
小和尚眼明心亮,这是要试试自己的斤两。
他暗自苦笑,他虽然空有天人境的修为,体内玄气却半点也动用不得。
然而高丽王李品却不已为异,坚持握上了小和尚的手腕。
两人肌肤接触,小和尚就觉得一股中正醇和的玄气透体而来,自己虽然功力被锁,但是体内玄功自动护体迎之而上。
两人手臂之间发出喀喀喀……的一阵脆响。
小和尚纹丝没动,高丽王李品却退了半步。
那位年轻圣主脸上现出惊异,嘴里奇怪道:“世兄好高的修为,竟然是入了天人境么?不愧是至尊天道白艳剑仙子之后,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小和尚听完差点没哭出来,自己的天道不假,交手切磋也没落了下风。
可是人家是逍遥王公,自己是阶下之囚,就算李品这番恭维是出自真心,小和尚也觉得是对他莫大的讽刺。
天下有他这么窝囊的天人吗?
高丽王李品却似乎毫不在意,拉着小和尚就进了湖心亭。
安坐之后便给他介绍他的一后二妃,以及一众宫妃才女。
高丽国向来是盛产美女的国度,李品身为一国大君,身旁自然是皆非凡品,这一群女子个个生的是千娇百媚,艳丽妖娆,不知道当年百晓生排江湖绝色榜,有没有把高丽李品后宫佳丽算进去。
反正以小和尚眼光,这些美女随便拿出来一位,论姿色都不在荆玉莹、沉虹雪之下。
特别是李品的王后,二八年华,却身材丰盈,脸蛋娇艳欲滴不算,天生一双桃花眼,看谁都一副水汪汪的楚楚眼神,加上她皮肤晶莹,云鬓盛鬋,衬托得佳人国色天香,艳美无双。
可能是初次见面,王后和两位妃子都有些面羞,只是对小和尚福了个礼,便都低头不敢看他。
此时李品到也礼贤下士,亲自斟了杯酒递给小和尚,嘴里谦逊道:“这是高丽的赤甘露,希望能和白大人口味……说来惭愧,小王仰慕白世兄久矣,对白世兄出世以来在华龙、大姜雷鸣的种种行事也是赞赏不已……恕今日小王交浅言深,不知道白兄对高丽时局有何看法……今日湖心亭内没有外人,都是本王心腹,白兄可以但说无妨。”
人家以帝王身份客气,小和尚也不好端着架子,赶忙离位接过酒杯,颇有些自嘲的说:“实不相瞒,白某此番是给贵国师佛母强行请到高丽来的,实在是迫于无奈……就算对高丽王朝时局有些想法,又有什么用呢。我看圣上年轻有为,气度雍容,似乎是成竹在胸,也不必听我这南冠之人的什么见解了吧。”
小和尚跟大君李品谈话间,就感受到一股奇异的领域笼罩在这一方湖心亭内,这股域场虽然不大,但是雄浑霸道,隐隐带着紫薇之气,看来是李品独有的玄域,具体是什么玄域他小和尚却不认得。
但是从李品谈话间从容自若的态度,想来是不怕其他人能够听到这里的言谈内容。
而且这亭子里连宫人带侍女十数号人左右伺候,李品似乎都没有半点遮掩回避的意思,从这点就可看出最少在高丽皇宫里,他手下亲君的势力不小。
大君李品微微一笑,眼露挚诚的看着白离,开口道:“既然白世兄悭吝赐教,小王就不妨猜上一猜……在你白大人眼里,高丽现在皇权旁落,给国教佛门掌控了朝野乃至江湖上大量资源权势。本君身旁又有佛母国师干政,小王这个君王作得有些尴尬,在外人看来,难免有傀儡之嫌,对么?”
“嘶……”小和尚不由转目再看了一眼面前依然气度悠闲的高丽大君李品,在他印象里,高丽国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佛门一家独大,和皇族势力争来斗去,而且隐隐占了上风。
所以对外,身为王妃的白艳心还身居佛母,由国师神僧代师收徒,皈依在佛教门下,看起来和佛宗同气连枝,但实际上其中的形势可能更加错综复杂。
这位年轻国君今日里私下会见他白大人,一口一个世兄,结合昨日在朝堂上他透露出的合作意图。
小和尚怎么感觉这位高丽王有借助他手下势力对抗佛门的意思,难怪他一见面就跟自己交手,如若自己连李品的武功都不如,恐怕也不会有接下来的这番对话了。
可是就算他白大人及身后的几位天人有些势力,高丽这地方山高水远,自己真的能帮得上什么忙么?
小和尚忍不住开口试探:“王上对在下还真是了解,但是现在各国局势都纷繁复杂,大姜雷鸣都战乱刚平,权力各方都在重新洗牌时候。华龙几大门阀明争暗斗,我的黑军伺也不过是乘势而为,夹缝中求生存罢了。娘亲艳剑虽然身为天下第一大派玉剑阁掌门,但也有无韵谷和其他境外天人势力盯得死死的……一时间,对高丽国内的局势恐怕是鞭长莫及,有负君上的厚望呢。”
“呵呵……白世兄取笑了,你以为今日小王请你来御花园私晤是向白大人求助借兵吗?”李品说着,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旁边王后连忙殷勤的给他斟上,顺带着也帮小和尚满了一杯。
身前佳人款动,凝眸流转,小和尚就觉得一股异香扑鼻,看着高丽王后楚楚动人的身姿,加上她那双仿若会对人倾诉衷肠的桃花眼。
要不是这美人的夫君就坐在一旁,小和尚还以为这尤物在有意勾引他呢。
白大人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收摄心神,就听面前年轻大君笑道:“小王确实有求于白兄,但是若说外来援助,白大人不是已经来了嘛,而且就安坐在小王面前……对于我高丽王朝今后千秋万代江山来说,有白世兄一人,足矣。”
“你说什么?”小和尚这时候顾不得心猿意马的欣赏身旁佳人,看着面色从容的李品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堂堂一国局势,竟然说在他一人身上,小和尚还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重要过。
李品见小和尚如坠五里,反倒是不着急了,开怀一笑解释道:“说来也是天作巧合,目前高丽局势讲起来话长……白世兄稍安勿躁,听小王慢慢道来。”说话间,这位高丽大君抬手示意,他身旁的两位娇媚嫔妃就款动身姿,作到小河身旁来,亲昵的给他斟酒布菜。
小和尚倒是逐渐对高丽这种以妾宴客的习俗不以为怪,但是他这会儿没心思观赏身旁美色,只认真的听李品侃侃而谈的讲道:“当初高丽王权确实旁落,除却我姨母白太妃全力护着我皇族势力堪堪自保外,高丽一国其他势力就要算佛门的朴政陀和外姓王木雨生两位天人,百晓阁天人排名一个第七,一个第十,所以国师他稍占上风。到后来,白兄也知道木雨生强占了姨母,却也因此失了天道,华龙一战已成废人……”说到这里,小和尚感觉到这位青年君王对那段过往的愤慨和无奈。
“……如此一来,我高丽艳心王妃不得不和国师联手,共同瓜分了木王爷那一批精锐属下,还有他名下的众多门派势力。如今,高丽境内八道,六大门派两大世家,都苦于受制于佛门久矣。就如白兄来时途经滞留的庆州府天都门,其崔门主和其夫人已经暗地几次送来血书,支持朕除此国蠹,剪弱国教佛门势力……”说到这里,高丽大军李品故意把话打住,看着小和尚作何反应。
小和尚听得仔细,头脑里计算着其中厉害,但是表面上他自然不会流露出什么破绽,不但装作随意吃喝,一只手还揽过身旁一名王妃,将手放在丽人柔软的腰间,一副色在人迷的样子。
大君李品见了,也只是淡淡一笑,继续说道:“但是国师朴政陀号称神僧,佛门在高丽数代已经经营几百年了。门下金刚护法、佛门尊者众多,虽然还远比不上当年白家玉剑阁的实力和底蕴,但是也是树大根深,一时难以轻易撼动。这群江湖大派世家,即便加上我皇族势力,即便突然发动也只能是堪堪占个上风……而且,朴政陀修为高深,佛功刚猛,只要他这天人在一天,谁都不敢说能毕其功于一役……”
小和尚听到这里有些奇怪的打断,问道:“既然如此,大君只要争得佛母王妃白艳心的支持就可以做势而为了,何必还要假手旁人?……难道以艳心仙子天人后期的境界,还压制不了一个僵尸和尚?”
李品毕竟年轻,给白离一句僵尸和尚逗得开怀一笑,身旁的王后王妃也觉得这位白大人形容得惟妙惟肖。
“姨母大人也有她的难处。她虽然是将小王抚养长大的,支持高丽皇族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那僵尸和尚也不可小看,他佛道与海外四圣关系非常,曾经在他的佛门徘徊良久。当然这也是当年他师尊老一代国师神僧还在世时候的事了……”
“君上是说左半府?”小和尚听到这里再次忍不住打断李品的讲述。
“不错……另外,朴政陀这妖僧跟法尔教廷也有往来。甚至很多人传言,他本身真实身份就是法尔皇室传人,当今法尔公国的皇帝很可能就是他的兄弟辈至亲。所以,当初高丽上下一体,加上小王势力也不敢说能稳胜这凶僧,为了调和缓冲其中矛盾,王妃姨母大人不得不舍身佛门,屈居佛母……至于,佛母和国师的关系,唉……不提也罢。”大君李品说到这里,脸带怒色,抬手一拍桌案,啪~ !
的一声,将台面上一只金杯拍成了金饼,惊得王后众女花容变色。
小和尚听了李品一番言论,见这位国君将高丽诸番辛密都讲给了自己,想来他白大人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便追问一句:“我娘亲和女帝目前情况究竟如何,圣上可有这方面确切消息?”
“哦,你说艳剑仙子和女帝跟教皇、墨帝的一战情况么……当日里他们分别在报国寺和边境上出手,因为天人对决,旁人也近不得前,有恰巧路过目击的寻常江湖人物称,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但是都是势均力敌……不,好似白兄令堂这方还略占优势。不过,即便如此,艳剑掌门和女帝也不可能毫发无损,恐怕双方交战过后,都在觅地疗伤,哪一方能抢先恢复,就占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小王也提醒白兄一点……”说到这里,大君李品几分艳羡的看着小和尚,毕竟这家伙家世渊源,一举一动就能招来几位天人为他大打出手,拼娘这项,李品虽然为一国之主,也不得不承认白离此人略胜一筹:“女帝和艳剑掌门身负的势力,目前局势可比法尔、墨公国凌乱得多,很多事情没有她二人的主持,恐怕都理顺不得。所以……”
小和尚听出来了,女帝和娘亲都要亲自统御国家门派,久战不得,这么战战停停,时间久了就需要回归本土故派。
然而一旦撤走,败走一方自然气势上就落了下风;可若是心急求胜,恐怕更容易给对方反趁之机,那就更加凶险。
小和尚思虑良久也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但是他看李品今日侃侃道来,不徐不疾的样子,想来他是有全盘计划在胸,于是问道:“那么圣上,就究竟要在下做什么呢?目前,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站在陛下这一边,可也是能力有限得很。”
李品见小和尚终于说到重点,又恢复了平静自若的神态,坦然说道:“女帝艳剑掌门四大天人的意外因素不算,小王窃以为,他们半斤八两,而且都伤不起,每个人背负的责任和势力都太大,由不得他们做出牺牲。所以,这一战僵持个三五个月都稀松平常……高丽这边,万事俱备,关键只在妖僧朴政陀一人身上。摆平了他,小王就有七分把握,将国师余孽一股荡平。但是,我和姨母大人都觉得,为了避免驱虎吞狼,此事还不能假手于外人,必须着落在白世兄身上……希望白兄万勿推脱。”
“我?”小和尚看着离席而起,恭身一揖到地的李品,瞪大了眼睛奇怪的问。
“不错,……”大君李品起身,面带微笑的看着小和尚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继续道:“白兄可知,朴政陀将您劫来是为了你体内邪佛前辈的邪道佛宗传承。”
小和尚一番白眼,这不废话吗,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何必又拿来说一遍。
没想到李品接着说:“但是他需要通过怎样具体的方法才能得到邪道佛宗的传承天道呢,恐怕白兄就不得而知了……小王听说你华龙江南玉佛道兴起的时候,白王妃带去了一座佛祖丈二金身。但是你可能不知道,那不过是佛门至宝的一件仿品。真正的这件天级法宝,就在高丽禅宗总坛。朴政陀通过这件法宝可以吸纳融合天下所有佛道传承,但是有个前提是,他的修为要高过被吸纳的传承者。其他也就算了,白兄家传渊源,天赋过人,朴政陀此番又被艳剑仙子所伤,这也是他目前还未动手的原因。”
小和尚听得津津有味,但心里说有些情况自己早已知道了,看来这李品倒是没有对他说假话。
“别的佛门传承都是分支,本来也没有办法和国师抗衡,唯有邪佛前辈的邪宗传承正是此僧敌手。有道是,佛高一尺魔高一丈,在根源上,白兄体内的邪佛天道吸纳融合方面还在正宗佛门的功法之上。所以……”
“所以什么也没用。”小和尚算是听明白了这位高丽大君的如意算盘,断然打断了李品的话语,反驳说道:“圣上不是不知道吧,我现在身上穴道被佛功封闭,等闲人根本解不开。即便你有办法破解,我刚刚传承了邪佛功法,才几天呐,我就是佛祖转世也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全炼化继承邪佛的佛道邪宗……我到时候拿什么跟这枯僧一争长短?!”
没想到李品听了却不着急,淡淡的安抚小和尚道:“小王自然知道,这是不太现实的事……但是也有例外,据我高丽皇家无上秘笈典籍上记载,想快速继承炼化天道传承还有一个捷径,而且并无后患。”
“竟然有这种仙家手段,到底是什么?”小和尚有点不信任的看着大君李品,就听对方娓娓道来:“那就是各国皇家的龙脉气运……有了这种龙气催化,任何天道炼化都只在朝夕之间,而且还尤有过之,远胜于凭自身参悟所得。”
“你说龙气就龙气啊?!”小和尚眼睛一瞪,你李品是一国之君,龙气满满,自己哪里来的半点龙脉气运,莫非这小天子打算让自己将体内传承送给他?
“世兄先别动怒,你体内的传承是邪佛前辈早就预留好经脉的,就是送给小王我,我也无福炼化……所以,只有小王将龙气传输给白兄,当然,也不必全部,只要一小部分就好,白兄就足以凭此很快将佛门邪宗传承炼化自如了。至于传输的具体方法,别人因为个人命格福禄原因,龙脉入体就会爆体而亡,白兄你不同啊,你的御女道专门兼修并容天下气运天道,收些许龙脉气运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李品这次怕小和尚再作打断,连忙加快语速,把心里计划都说了出来。
谁知道小和尚听了脸露难色,怪眼一番的说道:“王上是不是搞错了?……鄙人的御女道能收天道不假,但是那是对女子的,你虽然生的漂亮,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人吧。我们两个男人可是行不通的。”
李品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亲和力,听到小和尚一说,指着身旁的众女道:“这又何必担心,世上女子不多得是么?……就像她们,不都是女人吗?”
“王上是说??……”
“小王可以将体内龙气传输到,例如王后体内……只要你我二人同时与王后交合,白兄就可以接收小王的龙气了。”李品说得若无其事,但旁边的王后却花容失色,连忙拉着大君的衣袖娇声道:“王上,不要啊……臣妾,臣妾实在无法接受与,与白大人……”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决然地打断了高丽娇艳王后的话语,李品到是没发火,只是神色淡淡的说了句:“本王决定的事,也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你这是一定要朕在白大人面前丢脸是么。”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在高丽王后听来却似晴天霹雳,她当场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在李品脚前,浑身娇躯颤抖的说道:“臣妾一时情急,斗胆冒犯了主子……请大君再给奴一个机会,臣妾不是当真的敢忤逆主子的话……主子让妾身生,妾身就生,让奴死,奴立即去死,绝不敢有二话的,求大君饶过臣妾这回吧。”说罢,这位风华绝代的高丽皇后连连叩头,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态。
大君李品这才脸色缓过些许,一旁小和尚却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位高权重的年轻皇上也是同道中人。
说来惭愧,同样是这年纪,看看人家这妻奴调教的,不就是一句话嘛,就至于如此诚惶诚恐,再看看他白大人,后宫里那几位,见面就跟乌眼鸡似的掐个没完,想起来小和尚就头痛不已。
不过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谁也别客气了,小和尚故意板住渴望,不去看地上的美貌佳人,自顾自端过一杯酒,看着面前的李品,问道:“王上说了这么半天,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小爷我能获得什么好处?”
这话说得高丽王李品一愣,然后又欣然一笑道:“好……小王就欣赏白兄这样豪气的人物。直来直去,足够贪心,能多占的时候就绝不手软。”
“王上这是什么话?……您是想我冒着生命危险,拿一身修为作赌注,去跟朴政陀那妖僧去比拼人品。就算我败了,身死道销,你李品依然可以作你的高丽大君,一根汗毛也不会少的。小爷我替你拼死拼活,能不收点好处吗,没好处,谁给你拼命?”小和尚翘着二郎腿,头摇体晃的,说得好像非常理直气壮的样子。
一副似乎他占了人家高丽部分龙脉,玩了人家娘娘,还能更好的继承原本他即将守不住,眼看要被神僧抢夺的邪佛传承,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一般。
就连高丽君主李品也不得不心底承认,论脸皮之厚,这位白大人天底下是不作第二人想。
就在大君李品面露难色的时候,湖心亭外却划过来一叶小龙舟,上面坐了一位语笑嫣然的妙龄少女。
小和尚无意间拿眼看去,然后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不正是一路上伺候得他飘飘然的小佛女李雪珠吗?
大君李品看到了小和尚吃惊的样子,轻轻一笑说道:“怎么,白兄也认识小王的胞妹,雪主郡主吗?……这丫头现在跟着姨母大人,在佛门充当佛女。”
事到如今小和尚也只好装着毫不惊讶的咽了口口水,眼见李雪主的坐船翩翩的朝着湖心亭靠近驶来,看了一眼还再犹疑盘算的高丽王。
李品也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当机立断道:“这样好了,白兄若能成就此事,事成之后,小王就承认你白离袭了木雨生当初的外姓王,高丽三千里江山有你一半,不过只限你本人这一代。他日华凝玉若能称帝,我高丽甘愿作华龙附属国。”
“成交!”小和尚对这种眼见的便宜,自然是义无反顾,当场拍板。
“白日里人多眼杂,今夜白兄可从这花园湖潜入,小王在湖畔琴芳斋恭候大驾……当然,如何掩住国师佛母耳目就是白兄你的事了,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世兄的吧。”李品见事已成,连忙布置道。
小和尚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接着他便离席而起,对着亭外划船而近的雪珠郡主李雪主疾步迎去,嘴里旁若无人般亲热的喊道:“雪珠姐姐,你怎么才来呀……方才,我和你王兄还说起你呢,也不知道姐姐你跑到哪里玩耍去了……来来,小心上来,莫让湖水弄湿了你的裙子呀。”
小和尚一面殷勤的替小佛女系好了船锁,一面将小郡主一把抱了上来。
同时,他回头看了眼湖心亭内,总是那副处变不惊,游刃有余模样的高丽大君李品。
心中暗道,今日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状况,不会都是那老妖婆白艳心一手安排,精心谋划的吧,如果真是那样,那可是有点太可怕了。
按照当年六长老跟他讲述白老掌门的手段之狠毒,他白大人自己能否有命回返华龙,看来还在两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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