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1)
开着这辆宝马740连夜直奔台南,按照指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高档别墅区附近,夏天的太阳来得特别早,天边开始泛白,坐在车里过往的经历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地在脑海里浮现牵动着我的情绪。
真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搭上了李承恩,要是当初就能跟她合作还会发生这么多事吗?
要是当初我沉得住气一直在李承宗身边含垢忍辱那……
哪有这么多如果,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起来,这可能是上天给我的最后的机会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了,我打开车窗让清晨的凉风使自己能保持清醒。
当太阳升起没多久,电话的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我拿起卓先生安排给我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我警惕地问。
“是周俊宏先生吗?”一把大概五十多岁的女声念出了卓先生给我的通行证上的名字。
“请问您是?”
“我是侯先生的管家,你是新委派的司机是吗?”“对,没错。”她的话使我马上紧张起来。
“那你8点左右就要过来,今天上午8点半要用车,千万不能迟到,知道吗?”对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着。
“好的,我一定准时。”
“好,那就这样了,待会见。”
接完电话我手心居然冒汗了,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很快就能见到我日思夜想的人,见面的时候会是怎么一个情景,我们彼此之间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还有那……
我不敢再多想,拿了一瓶水猛灌了几口,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了一会。
然后拿起昨晚临别前李承恩扔给我的一个袋子,里面有一顶假发,一些假胡子,一个头套,甚至还有粉底,眉笔,不禁让我感叹她的细心与周到。
我戴上那顶与我风格南辕北辙的盖过耳朵的假发,沾上一字胡,再戴上跟制服配套的高檐帽,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都有点认不出自己来了,把车开到正门,站岗的看着就不像一般的物业保安,那精神气让人感觉就是真正的警卫,拿出通行证检查的时候我心里不免紧张起来,还好我顺利通过安检进入了这片高级豪宅区,真没想到台南还有这样的地方,小区的密度很低,房子四周绿树环绕,房子与房子之间相距有一段距离,房子都是围绕着中心一个很大的呈8字形的人工湖而建,环境非常清幽,在这个楼价高企寸金尺土的年代,相信这里不是单靠有钱就能住。
我的目标座落在建筑群的最西北方向,我把车停在离目的地还有几百米的路边然后下车走路过去,时间尚早,只有几个老年人在湖边晨练,我必须趁没什么人的时候先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脱掉外套,只穿了一件背心,摘下帽子,下车装作晨跑的样子围着目标房子跑了一圈,房子占地起码超过1000平方米,主体是一栋3层白色建筑静静地沐浴在晨光中,房子后面不远就有一座低矮的小山岗,昨晚看到的照片有可能就是从山上用高倍焦距相机拍的,由于房子地处整个别墅区的末端,所以很少人会特意走到这么深入的位置,因此显得格外宁静。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我走回车上穿上制服,整理好妆容后把车慢慢开到豪宅的门前,按下门铃没多久一把女人的声音通过门前的对讲机确认我的身份,听声音应该就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门禁打开我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是一个宽阔的庭院,足有一个标准篮球场那么大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庭院里有一座假山流水,流水流到地下的鱼池,鱼池贯通了整个庭院的走道,人踩在玻璃上能看到脚下游着一群红黑的锦鲤,我踏着玻璃长廊走进了豪宅的大门,一个穿着标准职业装的看上去应该有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大门口等着我。
“俊宏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叫我林姐就好。”女人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早上好,请多多关照。”
“我先跟你说说这里的规矩,等下老爷会下来见你。”林姐一边说一边示意我跟着她走。
“我们这里人不多,要用车的时候都会提前跟你说,你每天8点要到这里,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晚上8点你就可以下班,平时没事的话你可以在车库里休息。要特别说明的一点是车必须时刻要保持整洁……”我一边跟在女人身后听着她叨唠一边观察着四周,还要唯唯诺诺地附和着她,很快就来到了庭院北侧的车库,开门进去车库大概有100来平方,里面足够停放4到5辆汽车,现在车库里面只停放着一辆保养得当的老款凯迪拉克,车库里还堆满了汽车的用品和工具,车库有独立的通出去的门口,这真是天助我也。
“这辆车是老爷最心爱的,平时要帮忙擦洗干净……”突然屋内隐约传来的婴儿哭喊声打断了林姐的话,她着急起来匆匆抛下一句:
“小baby一早就哭闹,先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要去看看。”
“你别到处乱走,就在花园里等一会。”
女人匆忙中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
看着她匆匆跑过庭院走进大宅我先打开了车库的侧门,轻轻跟随其后,到了大宅门口我先窥探里面的环境,里面奢华的家具摆设处处显示着气派,大厅的右侧是全落地玻璃设计,让室内采光充足,穿过玻璃门可以到达另一边的庭院,透过玻璃还看到另一边的庭院有一个游泳池。
大厅的左侧就是通往二楼的旋转式楼梯,楼梯旁还有电梯。
姓侯的现在应该还在楼上,眼见四下无人,我迅速轻声从楼梯上到二楼。
二楼的布局相对比较简单和传统,楼梯上来就是大厅,大厅与阳台相接,大厅的摆设完全就是昨晚照片里的场景无疑。
厚重的窗帘档在落地玻璃前把灿烂的晨光拒之门外,大厅后一条长廊两侧各有几道房门,正当我考虑如何快速逐一探个究竟的时候,好像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轻轻循声走去,走廊尽头的房间的门居然没关,我贴在门口边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突然一把温柔的女声响起,这熟悉的声音让我心里揪动了一下。
“我想陪孩子去。”
“有保姆带着去就行了。”低沉的男声说。
房间应该很大,声音好像离我还有一段距离,于是我慢慢探出头从门口往里面看,只见房间深处有半个男人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坐在电动轮椅上,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那体型,那谢顶的圆头,还有那把低沉沙哑的声音,我肯定这就姓侯的肥猪。
“但我想……”女人的话刚出口就被打断。
“不用说了,今天约了按摩师过来。”
“我……”。
“再说你忘得那个滋味吗?你看看,你的身材正变得越来越好了。”男人戏虐的说着。
“我去叫人把孩子抱上来陪你一会。”说完男人启动轮椅朝门口驶来。
虽然仇人就在眼前,但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我已经学会了克制,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冲动而打草惊蛇,为免被发现我只好先匆匆原路退回去,还好下楼的时候一楼大厅没人,我返回车库里。
大约过了20分钟,林姐还是挂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来带我去见老爷。
来到大厅,只见一个有点佝偻的肥胖身躯正坐在豪华的欧式沙发上,细得只剩下一条线的双眼让人看不清,双手在身前撑在拐杖上。
我走到跟前他依旧神态自若,眼帘动了一下打量着我。
“你就是小周啊?”
“是,老爷早上好。”我故意用有别于平时的强调回答。
“嗯,知道我这的规矩吗?”侯猪语气缓慢地问。
“请老爷指教。”
“在这里有三不该,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问的不要问。”“请老爷放心。”
“好,林姐你就给他安排工作吧。”侯猪向站在他身旁的管家说。
“等下你就开车送吴妈去署立医院给小BABY打疫苗,然后再送他们回来。”林姐说。
“知道,那我先出去准备车。”
走回车库我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被侯猪识破我的身份,我打开车库的电动闸门把车开了进来候命,没过多久只见一个大概50多岁的女人手抱一名婴儿,身后林姐推着婴儿车正朝我走来,离远林姐已经朝我喊话:“俊宏你还不过来帮忙。”
我连忙小跑过去接过她的婴儿车,在那一瞬间我回头看了女人怀中的婴儿一眼,“是黄种人,是黄种人!”
我的内心突然在呐喊,我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我自己不想懂。
车开出一段路程,我从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女人,她正在逗怀中的婴儿玩,看她的举止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姆,看能不能从她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吴姐,你是台南人吗?”我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问。
“是啊,我是台南本地人,你呢?”
“我也是,我小时候在台南长大的,后来去了外面。吴姐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孩子一出生我就来了,都有4个多月了。”
“我今天才新来,希望以后多多关照,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请你多多提点一下。”
“呵呵,看你说的,大家出来打工的,互相照应就是。”
“小孩子好可爱,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子,跟叔叔打个招呼。”女人一边笑一边摇着孩子的手说。
“他是老爷的孙子吗?”我试着更进一步地问。
“这……应该是老爷的儿子。”
“儿子?”
“是啊,你别看老爷这么老,我们太太可年轻貌美了。”“太太?我刚才没见到。”
“对,太太在楼上,刚才没有下来。”
“哦,按你说太太和老爷年龄相差很大?”
“是,太太应该也就30岁左右,看样子可能更年轻,不过现在这种也见惯不怪啦。”
“恕我多嘴,是不是那种贪慕虚荣所以……”
“我看又不是啦,太太是那种特温柔,特文静,看上去很有气质很有修养的一个人,不像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
“哦,呵呵,被你说得这么好,我都想看看太太到底长什么样子。”“呵呵,大把机会。”
“我还想问问,家里有多少人,用车的机会多吗?”
“家里大人就老爷,太太,还有管家林姐,再算的话就加上你我。”
“好的,谢谢,我了解了,看来这份工作也不会太累。”
“呵呵,放心,他们都很少外出,不过我发现好像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有一晚,老爷会跟太太外出一去就是一个晚上有时候第二天中午或者下午才回来。”
“他们是去哪里?不会让我一晚上等着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之前的司机不是很熟,那人没你热情,还长得有点贼,我不爱跟他说话。”
吴妈的话透露着重要的信息,他们很少外出那我只有3天的时间,我不能干等,要是再等一天也没机会我只能自己制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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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助者天助之,第二天傍晚林姐通知我加班待命,接到这个消息我当时心里激动不已,却装作无奈的样子。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塞到后尾箱不起眼的角落,在驾驶座下放了一把扳手,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只需要耐心地等待。
一直到晚上9点按照林姐的指示我把车开到大宅大门口,并且站在车门边等着。
没等多久有人从大宅里走出来,抬眼看去只见林姐推着轮椅向我走来,轮椅上坐着的自然是身躯肥胖的候猪,此刻的他面上居然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在他的身侧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女郎正牵着他的手一同款款而来。
这女郎曾经是我最熟悉的人,此刻却惊艳得让我觉得有点陌生,惊艳得让我心痛。
钻石耳坠闪闪生辉,精致的五官配上艳丽的妆容,深邃的眼神里透出淡淡的哀怨,淡漠的神情冷艳得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袭白色的长旗袍完全凸显出玲珑的好身段,更映衬出女郎端庄、优雅、高贵的气质,然而肩膊以及两侧的透明轻纱面料却又平添着性感,胜雪的肌肤跟旗袍相互辉映。
我的心却是滴血的绞痛,或许没有这闭月羞花之貌,她也不会受这样的痛,此刻的久别重逢我是多么想不顾一切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带她远走高飞……
“发什么呆呢,还不过来扶老爷上车。”
林姐的苛责声让我回过神来,我立刻打开车门,上前扶着身躯庞大的侯猪让他坐上了后座,接着晓筑也坐进了后座车门关上的一刹我瞥见旗袍高高的开叉处隐约露出的黑色丝袜。
“驶出小区,然后顺着大路一直往南走,出了市区我再教你怎么走。”
按着侯猪的指示我发动了汽车,一边留意着着路上的情况心里盘旋着该在什么地方下手该如何下手一边从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两人,一面邪佞龌龊的男人坐在我的后面,自上车后一只肥胖的手就没有离开过隔壁女人的大腿,女人旗袍的下摆由于开叉很高,此时已经被翻起露出一边的大腿,在昏暗的车厢内通过路灯的微光从后视镜偶尔能看到黑色的吊袜带,女人自始至终眼睛都只是看着车窗外。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璀璨的灯火渐渐甩在了身后,车终于驶出了市区,由于不是高速公路,过往的车辆也逐渐减少。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娇喘,我瞄向后视镜发现女人已面泛桃花,身子有点倾斜头微微倚在车窗上,贝齿轻咬着葱白般的食指关节,正极力忍受着。
再看女人身下,旗袍的前摆已经被牵起,原来端庄的旗袍下未着寸缕,侯猪肥厚的手正不断在女人紧夹的双腿间探寻。
侯猪并不介意我在场,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女人的娇吟终于压止不住在安静的车厢内此起彼伏,那一声声甜美的吟叫却像一把把利刃不断刺向我。
侯猪的手不断在刺激着女人的官能,却始终没有让她到达高潮。
“今晚你一定是全场的焦点。”
侯猪边说边拿出一个金属盒子,我记得这个古铜色的金属盒子是上车以后林姐递进来的,侯猪从里面拿出一个如高尔夫球大小的粉蓝色圆球托在手心展示在仍在气喘的女人面前,顿时车内清香四溢,“知道这是什么吗?”
侯猪问。
女人一脸疑虑却并未开口。
“这是德国最新的出品——肛肠洁净珠。”侯猪像是向女人介绍,但从后视镜我却分明看到他目光瞥向我。
或许他是在羞辱女人,或许只是在享受在外人面前把女人玩弄于鼓掌间的虚荣,又或者侯猪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而向我挑衅。
我当然不希望是最后一个原因,要不然这老狐狸已经早有防范,看来我得速战速决。
“都差不多时候了。”侯猪说完伴随着女人的一声惊呼。
当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后视镜的时候,女人已经被拉过去小腹抵在了侯猪的大腿上侧身趴着。
侯猪一手把女人压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正拉扯女人旗袍的后裙摆。
女人做着轻微的挣扎,但那形式般的徒劳的挣扎不但没让侯猪停止反而像是在激发他的占有欲。
当雪白的粉臀脱离了裙摆的包裹,女人也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男人粗糙的大手抚揉着嫩滑的肌肤,那洁白如雪的丰臀在男人的大手揉搓完后留下了一片红印,当男人的手再次出现在后视镜时手上拿着那如高尔夫球大小的粉蓝色圆球,男人拿着圆球在股沟上轻轻摩擦了几下,然后见他手指轻轻用力,随着女人一声嘤咛,圆球慢慢消失在女人的股谷之间;随着一颗接着一颗的圆球被塞进女人的体内,女人的身体在抖动,原本光洁的肌肤立起了鸡皮疙瘩并冒出了冷汗,女人身体的变化当然逃不过侯猪的双眼。
“难受吗?”侯猪问。
“嗯……好难受。”晓筑声音颤抖地说。
“普通人只用一颗就已经受不了,我给你五倍的量,你要努力忍耐哦!”“晓筑知道,晓筑会努力的。”
“只有极限的忍耐到最后才会有痛快淋漓的高潮。”“是,谢谢主人的恩赐。”
听着后面那像是你情我愿的狗男女的对话,他们像毫不在意有外人在场,毫不在意这种悖伦的关系暴露于人前。
我原本心痛背后这女人,痛恨那老男人,但此刻的我却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现,趁着侯猪把注意力用在晓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把车悄悄开到了郊区马路边的一个僻静处,一脚急刹车后面两人在毫无防备下撞向了前排,晓筑横趴着还好,行动不便的侯猪面门直接撞到椅背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我打开车门扯到车外,我抡起事先准备的扳手朝着地上的肥肉就是一轮暴打,双腿不便的老男人只能用双手当成护盾,结结实实地挡了我几下全力的挥打以后,双手已经抬不起来,杀猪般的惨叫声由高亢变成虚弱,在最后一下朝着面门的重击后门牙飞散鼻梁歪扭,除了粗重的呼吸声,这个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男人终于没了动弹。
我打开车的后尾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软瘫在地上的老男人塞了进去,然后用胶带蒙眼,封嘴,绑手再重重地压上门。
满腔的怒火得到了释放我旋即恢复了冷静,回到车旁只见晓筑还呆呆地坐在后排,没有惊呼,没有逃跑,也没有出手阻止,有的只是空洞的眼神注视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的发生,那冰冷的表情看不出是害怕还是麻木又或者是绝望。
为免出什么乱子,我扯下自己的领带蒙上她的双眼,用胶带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她异常的平静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只是在把她的双手绑起来的时候她全身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抓住她的双手的一瞬间,感觉到她的手非常的冰冷,就像刚从冰窖中拿出来一样,这异常的冰冷从我的双手传遍我的全身,最后到达我的心脏。
把晓筑放倒在后排躺下,我发动汽车朝卓先生信封里写的地址开去。
一路上我从后视镜留意着后座的晓筑,她卷缩着身子在轻轻发抖。
我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向目的地进发,心里闪过无数个想法:只要过了今晚,只要到达目的地,一切都会结束,曾经把我推落深渊的人会得到报应,为了能让晓筑回到我身边,我付出了一切,可是现在她就在离我不到3尺的地方,但我快乐吗?
还有玉莹她……
,突然心里堵得慌,此刻的荒野公路没有路灯,这就是我的前路好像看不到终点,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我降下车窗,让黑夜的凉风让我保持清醒。
按照指示我们到达百公里外,在一处人烟罕至的农舍前把车停下,用信封内的钥匙卡打开了与荒废农舍格格不入的电子锁,我打开后座车门扶起晓筑,她身体抖得厉害,额上渗满了汗珠,汗水把旗袍的前襟和背后大部分都打湿了,穿着高跟鞋的双脚没站稳,一下子扑倒在我身上,她身上依然冰冷,但靠在我胸膛的脸颊却异常的滚烫。
“请……求你,求……你让我上厕所。”晓筑声音颤抖地轻声说。
我突然醒悟刚才那老男人在她身上干的好事,于是拉着她的手臂带着她走进屋里,她弓着身子亦步亦趋。
“我松开你的手,但你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我要你死得好难看,你刚才也见识过我的心狠手辣。”我可以压低自己的声线说。
晓筑一个劲地点头,来到厕所门前,我解开她绑在背后的手。
“记得别耍花样。”关上门前我再一次叮嘱。
我再次来到门外打开车尾厢,车厢打开的一刹那一股尿骚味铺面而来,看到侯猪湿透的裤子我不禁冷笑,我扯住他的衣领的一刻,侯猪被惊吓而想用尽最后的气力来作无谓的挣扎,说明他还清醒,我把他整个人从车厢中摔到地上,然后像物件一样把他拖拉进屋里。
“呜…呜…”侯猪在地上挣扎着发出呜鸣像是有话要说。我蹲在他身旁手执扳手在他脸上轻轻怕打了几下以示警告后撕掉封住他嘴巴的胶布。
“水……给我水,给我水……水……”侯猪急迫地说。
这时厕所响起冲水声,我突然有了主意,扯着侯猪的衣服,一脚踢开厕所的门,吓得厕所内正在整理衣服的晓筑一阵尖叫,她随手拿起厕所内的金属花洒退到角落跟我对峙。
“放下!”我大喝一声。
“不要过来。”晓筑全身发抖,如果没有背后墙壁的支撑估计就要软倒下来。
“晓筑,救我,救我。”侯猪听到晓筑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住口。”我一脚踢在侯猪的身上。
“救我,救……”没等他把话说完我一手把他的头按进了马桶内并按下了冲水阀门。
“来,喝,给我喝饱它,你不是要喝水吗?”
侯猪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但被我死死按住头往下压,只听到呛水的咳嗽声四起。
另一边晓筑看着这一幕身子渐渐支撑不住慢慢软下去,手中的花洒也掉落在地上,脸上只剩下惊恐与无助。
看着她我的怒火转化成心疼,我松开快要奄奄一息的侯猪,过去想扶起曾经深爱的妻子。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身后的男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
“好,我今天让你死得瞑目。”说完我撕开蒙在他眼上的胶带,然后摘下自己的假发,撤下脸上的假胡子。
“你……你还没死?”侯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回头看向晓筑,晓筑同样也惊讶得双手掩口直看着我。我走过去扶起她,她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机械般跟着我走了出来。
纵有千千万万个想象也未曾想到此刻的重逢,此情此景本该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说不出半个字。
突然一声清脆的怕打声打破了沉默,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晓筑的情绪突然崩溃嚎哭起来,同时巴掌不断地落在我身上,我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我没有闪躲任由她把情绪尽情地发泄在我身上。
激烈的怕打渐渐平息颤抖着的双手轻抚着我的脸,挂满泪水的双眼深情地注视着我。“痛吗?”
“不痛。”我边摇头边说,泪水终于模糊了我的双眼。
正当我还沉醉在这久别重逢的五味杂陈中的时候,电话的铃声响起,我按下接听键一把急速的女声响起:“陈志锋,听着,快跑,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事,到底怎么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
“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了,总之你现在马上跑,快。”电话里的李承恩几乎是用尖叫声来说。
“走!”我拉着晓筑的手转身就跑。
“别走,别……晓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厕所里传来侯猪气若游丝的呼叫使得晓筑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下那个曾经占有过她的男人。
“不要走,你是属于我的,你是我的。”听到侯猪的话晓筑竟然停了下来。
“你放屁。”我大喊一声。
“你走了你的孩子怎么办?你不要孩子了吗?”侯猪的话如同摄魂大法一般。
“不要管他,我们走。”我拉着晓筑的手说。
“孩子,我的孩子,我不能扔下我的孩子。”晓筑突然猛力甩开我的手。
“我能把孩子救回你身边,你相信我,我们先走,快,跟我一起走。”我再次拉起她的手往外跑。
晓筑看着我又回头看着厕所里痛苦呻吟的老男人犹疑不决。
好不容易才让晓筑回到我身边,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又回归原点,我一个手刀打在晓筑的枕骨下面,她晕倒的一刹那我立刻把她抱起,飞奔出门外。
刚出门外看到不远处亮起了车灯,我迅速把晓筑抱进车里然后发动汽车关了车头灯向着来车的反方向开去,开出不远从后视镜看到荷枪实弹的特勤队把农舍给包围了,我立刻加大油门,然而敌人好像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清晨时分我终于平安回到阔别多时的英姐的老宅。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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