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败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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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府名叫杏儿的小丫鬟引领下,大厨洪子川来在了李家大院二进的府苑门前。

远远的就瞧见账房老吴和两个婆子略显不安的站在那里,直到望见子川的身影,似乎才放下心来。

子川在这里看到老吴,有些诧异,不过是店主东家跟他个厨子见面,有必要弄这么大阵仗?

他原本觉得老吴候在这里,必然有一些话要交代嘱咐他。

没想到老吴只是默默瞧了他半天,然后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长长叹了口气,说了句:进去吧。

洪子川如坠雾里,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丫鬟,刚走进了院门,便听着院外老吴沉厚的嗓音喧道:“入夜,闭院门~。”

就在子川的惊异回头看时,却见两名嬷嬷,已经吱吱嘎嘎的把两扇院门关闭、上拴、落锁,将老吴和外界的一切,隔绝阻断在两丈多高的院墙外。

他才醒悟,原来大户人家的内宅每日开放关闭,都是有特定的时辰和规矩的。

让他脊背发凉的是,既然关了门,就是不准备放他出去了。难道说他今夜要被留宿李家内宅么?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好跟着丫鬟杏儿往内院里走去。

这会儿天色已暗了下来,丫鬟手里是提着一盏灯的,但完全看不清旁边的情景。

子川大约的感觉他们是转过了一方两三丈高的植被影壁,走过一条曲折了几次的回廊,似乎回廊外是一方碧绿的池塘。

他们绕着池塘,走回廊、穿亭阁、过柳榭。。。

来来回回直把洪子川绕得晕头转向。

他暗暗吃惊,人说豪门深似海,果然不假。若没有丫鬟领着,就这庭户重重,绕也把他绕懵了。

可惜,庭院虽大,各处却都是黑漆漆的没有点灯火,可以想像当年李家最繁盛时,必是灯火阑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而如今人去楼口,未免显得几分凄凉。

两人不知走了多少亭阁,厢房,才旖旎着来到一处二层小楼前,这小楼依池傍树,环境也算清幽。

与前面的黑沉沉宅院不同,这所楼上的窗子里都亮着,透出些温暖的灯光。

借着灯光子川隐隐看到小楼前挂着一个匾额,上写“禧荣延年”。

远远的只看到阁门处有两盏粉红灯笼伫立在那里,走得近了,子川才发觉是两个人,持着灯笼似乎在等他。

再近些,果然手持灯笼,前后俏立的二名妇人,正是李府五夫人虞丽娘和林三娘子。

见了子川,林三娘子还是那幅笑靥爽朗样子,只是这个时候子川总觉得这女人的表情里带着几分嘲讽和耻笑的味道,好似看穿了他内心的一切。

前面的五夫人却依旧是一副娇娇怯怯的动人模样,低着臻首,也不抬头看子川。

待他来到近前,幽婉的深深一礼,接着竟顺势跪了下去,嘴里轻声道:“妾身五房丽娘,恭迎老爷回房。”

五夫人跪了,她身后的林三娘自然不可能站着,也随着五夫人跪了身形,向着洪子川深深的拜了下去。

洪子川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想上前搀扶,又觉得男女不便,只得生生的道:“老爷??!!。。。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我是洪子川呀。。。你们莫不是搞错了。”

话一出口,子川就觉得不对,在鲁月楼前院也没听说今儿有什么贵客驾临。

如今院门也关了,那就更不会有别人造访,可是自己不过是个穷得叮当的厨子,哪里是什么老爷。

“咯咯。。。瞧你那憨憨的样子。。。这院里,夜了是进不来男人的,就连当初二少爷都不能例外。入夜后,能来到这儿的男子,自然是我们娘们儿的老爷了。咯咯咯。。。不识抬举的臭家伙。”

林三娘子说着起身,将五夫人搀将起来,看着子川窘迫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秀娇,不要无礼。”

五夫人埋怨的看了林三娘一眼,转过脸对子川道:“洪师傅,妾身冒昧叫你声子川,该不会见怪吧。。。咱们里面说话,今天的事,妾身自然会跟你有个交代的。”

说着,扶着闺蜜林三娘子,施施然的走进小阁楼内。

子川很无奈,他想问清什么状况,但门口毕竟不是讲话的地方,只得跟着两名女子走了进去。

进到灯烛明亮的厅堂,出乎子川意料,里面的陈设并不奢华,除了墙上的几副字画,没有什么名贵的装饰,反倒有股浓浓的古雅书卷气。

绕过屏风,小丫鬟早已把从前院取来的酒菜摆放在案桌上。屋里似乎燃着沉香,让洪子川觉得分外的不习惯。

“子川,请上座。。。不必与妾身争执,之后,丽娘再与你解释。”

五夫人谦恭得一定要洪子川坐主位,自己陪在他身侧,林三娘子则抿嘴笑着坐了陪席,只是不断拿她桃花般眸子瞄着男人的反映。

三人都入了座,丫鬟取热水供三人净了手。

五夫人便满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与洪子川,剪瞳秋水淡淡的看着他,说道:“妾身知道,子川一定不明白我们姊妹为何如此相待。。。”

洪子川是不明白,他发现从他被唤到这里,五夫人就再没有摆出酒楼东家的样子。

举手投足间,依然是大家闺秀,豪门贵妇的端庄气质,但是或站或坐都是守持的侍妾的礼仪。

他不入座,这未亡妇人就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着,子川坐了,她才侧坐相陪,而且香臀也只坐了半个椅子。

子川并不是没见过世面,他知道这都是官宦人家妾室才有的规矩。

还真拿他当老爷了?

不过事到如今,他倒不急着问了,妇人敬酒他便接着,毫不矫情的静静等着五夫人开口。

就听五夫人继续说道:“。。。自从洪师傅来咱们鲁月楼的那天,奴家就说过,会拿子川当自家人看待。。。别的先不谈,子川,你觉得禧荣阁这里如何?”

“这里庭院深深,朱门碧户,自然是极好的所在。。。在下做梦也没想到,在这小小的滦州城,竟然有江南园林般的宅院。”

洪子川随口答着,诚惶诚恐的也举壶给五夫人和林娘子满了一杯酒,虽然他在主位,但是在座这二位,毕竟是他的老板东家。

“嗯,话是不错,这二进院是李家先祖筹建,占地两亩有余,光厢房就有五六十间。可是这园子如今,加上妾身也只堪堪住了五人,况且还都是妇人。。。”

说到这里,五夫人语气中充满了幽怨。

那种神情孤寂而落寞,似乎是对过去李家繁盛的怀念,还有对眼下败落凄凉的缅怀。

“方才秀娇并没有诓你,自从前年,先夫李公病逝,这院内就再没住过男人。。。妾身也自那以后,再没了老爷。”

虞夫人说话间,神色悲情凄婉,让子川生出一种将这孤寡弱女子揽入怀中,好言安慰怜惜的冲动。

“唉~这都是贱妾的命不好。当初,二少爷不顾先夫的阻拦,执意要去西洋读书,后来又投身京里参加什么变革,自此便再无音信。这李家大院从那时候起便日渐萧条起来。。。外面男人的事,我们娘们儿不懂,但是妾身只知道老爷临终时,再三嘱咐奴家,无论如何也要保守住这片祖宅产业,这样才对得起列祖列宗。最重要的是,有朝一日,二少爷回来,不至于在老家也没了跟脚。”

五夫人陪洪子川饮了一杯,便开始娓娓道来。

洪子川听了,不由勾的想起自己的老家,就在不远的城外小村,不知道当初的爹娘姐姐,是否也曾为了他不至于无家可归,而苦守过老宅。

他想着自己离家这些年,亲人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苦难,正感慨得几欲落泪,耳畔继续听着五夫人诉说:“老爷没了以后,为了少爷官司的拖累,还有官家、宗族间的贪婪压榨掠夺。。。奴家不得不遣散家人,变卖家产,多方筹措借贷钱财资金,。。。这二年,子川,你不知道我们姊妹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维持住李家大院和这座鲁月楼。”

说到此处,虞夫人花容惨淡,戚然泪下,就连身旁始终爱笑、乐观的林三娘都敛了笑容,拉着姐姐的手以示安慰。。。

又不断的给五夫人斟酒填菜,劝慰她莫要太过伤怀。

可是这位未亡人哪有心情吃喝,只是勉强又吃了半杯酒,才好容易止住悲声。

子川理解一个妇道人家,支撑这个家业的难处,想劝说两句,却不知道从何出口。

过了半晌,虞夫人又似满怀希望般的望向子川,殷切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亡夫先去以来,奴家委实是觉得支撑不下去了。。。思来想去,全因这宅院里缺少一位可靠、能干、强势的主事男人。奴家,。。。奴家我也缺了一位老爷。”

不知道是因为饮酒的作用,还是面羞害臊,五夫人秀脸微红,她竟伸出皓腕拉住洪子川的手,致诚的接着道:“奴家主持家务以来,也不是没物色过其他男人。。。但是,自古知心难求,忠诚可靠,能力出众,又肯出力的,妾身姐妹身边竟然一个也找不出来。。。直到那日遇到了先生,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奴家感觉您不但是神厨崔大师的高足,更是有情有义的汉子。。。现在,只要子川你愿意承担起这份担子,扶持妾身一把。。。从今儿晚上开始,子川就是丽娘的男人,我们姊妹的老爷,同时也是这李家大院和鲁月楼的主人。”

洪子川看着眼前这位臊得娇羞欲滴的五夫人,虽然她情怯面羞,但目光中充满坚定果决。

从她纤弱的身子上,子川似乎看到一种不甘屈服的气质。

恍神间,手里的酒杯不觉滑落,“啪嚓”一声,竟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到现在子川才算彻底明白了五夫人的意图,也了然了眼前的情况。

李氏寡妇是在拿这份家当和自身,来赌他的人品。

可是子川衡量再三,他,犹豫了。

倒不是说他没信心和勇气,接手李家鲁月楼这盘生意的重任,洪子川可是经历过杀伐征战的人,千军万马的义和团后勤营都应付得来,料想一户酒楼又能维持艰难到哪去。

他真正担心的是自己在逃的身份,主持鲁月楼的生意,可不比后厨里藏头缩尾、只管烹饪的厨师。

势必要接触到各界各色人等,到时候,自己的身份真的能瞒得住吗?

凭借自己的厨艺,振兴个鲁月楼,问题不大,可一旦遭人算计,自己大不了一走了之,只怕到时候反而连累了她们。

虞夫人见子川沉默不语,便对林三娘轻轻点了点头。

很快,林三娘子就将一托盘白花花的银元便摆在洪子川面前。不论什么时候这东西是真的动人,一块块亮晶剔透、银瓦瓦放着光毫。

“子川兄弟,这里是一百银元,算是我们姊妹招揽你时答应过的,弥补这两个月在鲁月楼的总厨供奉。。。今后,随着店内生意的好坏,你想要分多少红利,都是可以谈的。”

林三娘子此时也收起轻慢神情正色道,说完便将盘子向男人推了推。

若是平时,这笔钱正是洪子川梦寐以求的,他会毫不犹豫的笑纳。可是现在,他很想伸手收钱,心下却十分为难。

“在下何德何能,敢受二位夫人如此看重。。。此事,能否容在下再仔细考虑考虑?”

洪子川皱着浓眉犹豫再三,十分严肃的回答面前的两位美妇人。

林三娘秀娇见洪子川一再迟疑,当即着恼了,翻脸娇斥道:“哼!!这还要考虑什么?你还是不是条汉子?我姐姐论模样、身份、气质,哪点儿配不上你姓洪的?!。。。还这么婆婆妈妈的,若不是如今我们娘们儿身在难中,还轮不到你这糙汉子来占这份便宜。。。姐姐看你像个人物,如此以真心诚意相待,是看得起你!你还待怎的?。。。我看你呀,如此不识好歹,根本就不配!!。。。姐姐,恕三娘无礼,少陪了。”

说罢,也不顾五夫人对她连使眼色,气愤愤一拍桌子,抬起绣腿,一阵风儿似的走了。。。

子川到没对性格直爽的林三娘子有什么反感,本来嘛,人家寡居女子能拉下脸皮,对他个大男人软语相求,已经是莫大的勇气。

若自己真是个寻常人,还如此扭扭捏捏的作态,就是应了三娘那句话:恁地不识抬举。

想到这儿,洪子川也涨红了脸皮,连忙对默然不语的五夫人解释道:

“对不住,夫人,不是子川我想袖手旁观,或趁火打劫。。。实在是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我。。。”

没想到,林三娘子走了,五夫人却像是更放轻松了似的,轻抬酥手止住了他的话语,柔声道:“子川,莫要说了。。。这儿是先夫生前起居的所在,你既然来了,便是丽娘的爷。。。你之所以还犹疑不决,是不知道李家的妻妾们是如何侍奉老爷的。。。这样好了,你随奴家来。你我过此一夜,哪怕明日你若依旧要走,妾身不拦你,如何?”

“这。。。”看着面前这位五夫人虞丽娘,在灯下娇柔细弱的身姿,貌美如玉的面容,说不动心,除非他洪子川就不是个男人。

“来吧。。。难道还真的要妾身跪下来,求你不成?”五夫人温婉的说着,轻扯着男人的胳膊,便向二楼走去。

在五夫人引领下,两个人前后脚来在阁楼上层。

小丫鬟早在楼上候着二人多时,见他们来了,推开房门,挑起珠帘。

此时,看着一旁身段窈窕娓婉的五夫人,洪子川紧张得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

他一届农民兼江湖汉子出身,何曾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跟这位仙女般的妇人共度良宵,就仿佛似在做梦一般。

进得门来,他只觉得一阵暖风扑面而来,其中带着淡淡的茉莉香味。

虞丽娘见男人惊奇,便开口解释道:“这是西洋的香水,奴家让杏儿在壁炉里撒了些,不知道子川能否闻得惯。”

洪子川暗自叹服,他一个军旅出身的江湖厨子,何曾有过那么多讲究。

二人入了二层阁厅堂,便迎面见一处通顶的薄纱翠墨屏风,屏风前却放置了两排,十几只锦绣蒲团,不由好奇的问:“这儿怎么摆这么多蒲团,莫非你家老爷也信佛么?”

五夫人俏脸微红,急忙拉着他向屏风后转去,嘴里随意地轻声答道:“这里是先老爷的卧房,是给通房丫头们准备的,有时候老爷喜欢群戏,也要她们脱衣入内侍奉的。。。”

子川吐了吐舌头,那岂不是说,这位李老爷在房里和妻妾睡觉,屏风后还会有一群小丫头围观?

而且随时还要准备着加入伺候。。。

啧啧,这官宦人家之淫靡,真真远超他的想象。

转过屏风,宽敞的卧室内的陈设到不繁杂,除了一处足够三五个人坐卧的檀木八步瑶床,便只有一副黄梨木装饰架柜,一方书案,一张刺绣缎面长条春凳软榻。

软塌前靠窗下,整齐的一排摆放着六只同款古朴软包面脚凳,子川不知道这些家什是作什么的。

五夫人见他好奇,轻笑道:“先夫共娶了七房妻妾,除了早年亡故的尊夫人,余下我们六个作妾的,不是正好一人一个么。。。咯咯。”

“啊?~。。。那不就是说,李老爷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叫你们六个一起侍寝?”

洪子川有些佩服这位李老爷的体力了,酣战六位美妾,次日他还起得来嘛。

“想什么呢?。。。一个作小妾的,哪来资格每夜轮到给爷侍寝。都是府上亲随按老爷的意,晚饭前事先叫了,各房夫人才有机会,香汤沐浴,早早跪在这儿恭候老爷临幸的。。。将来,你若是有本事,也寻三五个有姿色的,跪在这屋里头委身伺候你,奴家也不敢吃醋的。”

五夫人丽娘恭恭敬敬的扶子川在软榻上坐了,半跪着奉上碗香茗。

然后妇人,便自然而然的回到寝室,准备服侍丈夫般的宽衣解带,脸上并不见半点羞涩。。。

她又见汉子就那么呆呆的瞧着自己,婉然一笑,便冲外面唤道:“杏儿,还不快来给老爷宽衣。”

洪子川尚未婚配,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连忙道:“不用,五夫人,在下自己来好了。”

“噗呲~。。。憨汉子,还叫我五夫人,进了这里该唤丽娘作五娘,或干脆称老五就好。。。你是老爷,在这后院儿就是天,哪有自己穿脱衣服的理儿,难道丫鬟们都是白养的吗。。。咯咯。”

五夫人轻笑着,去了一身孝裙,又解了小衣,褪了素罗裙,松了发髻。。。

这未亡人里边连肚兜都没穿,只是着了件松软的抹胸,一身雪白细腻的美肉便展现在男人面前。

子川细看时,还真是小瞧了这名俏寡妇,平日里五夫人孝服罩着,不显山露水的。

这会儿去了衣裙,远不是他想象的弱不禁风的干瘦。

就见这妇人胸口一对秀气的乳房,虽然不大,但结实挺满;盈盈一握的小腰下面,屁股不肥,但胜在美臀圆润弹性;笔直的一双细腿,并拢着连一根指头都塞不进去;下身私处,干干净净竟然是寸毛不长。。。

五娘给男人瞧得面臊,转过身对着妆镜坐了,把个纤细的腰身美臀,连带白滑的后背留给子川。。。

她简单卸了卸脂粉,又用梳子理了下云鬓,然后竟不知从何处摸出条红绒纤索,熟练的往她细长白鹅般的长颈上一系。。。

然后,轻摆柳腰的过去,规规矩矩的往绣面脚凳上一跪。

这时屏风后早转出小丫鬟杏儿,如今这妮子也脱得只着了条大红肚兜和亵裤,怯生生的过来给男人解衣扭扣。。。

子川见她还有几分怯生,又生得水葱似的可人喜爱,忍不住伸手在她稚嫩的胸口上摸了一把。

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红透了面皮,扭着身子灵巧的躲了。

然后又瞧着他的脸色,怕他着恼,转移注意般轻道:“爷,别闹了。。。五娘都准备妥帖了,要不要先给她开个脸儿?”

“开脸儿?”洪子川今天是乡下人进城,听着什么都新鲜。

“哦,是因为奴家脸上生得太白净了,先老爷嫌死人脸似的,瞅着不喜欢。。。经常叫下人,先赏奴家一顿嘴巴子,打得红润了,瞧着才不倒兴致。叫作个开脸儿。”

五娘听男人问了,低着俏脸便在软榻上摆弄着腿上的红绒索,羞答答的回答道。

子川心下暗道,这李家死老鬼什么破嗜好,哪有好端端的先扇女人一顿嘴巴的?

再说,女人都靠个脸蛋,就是当年动乱时候,俘获了清妖女子,也少有往脸上招呼的。

不过子川他今天几次出糗,倒也想见识下大官宦家闺房里的成例,也算入乡随俗,便点头许允了。

就见那丫头杏儿,毫不犹疑的走到自己主母身前,也不说话,用手托起她的尖下颌,抬手就是一巴掌,干净利落地扇在五夫人清秀的脸蛋上。。。

力量虽然不大,但急快清脆,扇得五娘脸上一歪。

“啪!”

小丫鬟仿似对这“开脸儿”动作十分熟练,反手又是一巴掌,正抽在五娘另一侧俏脸上。

子川见虞丽娘并不躲闪,反而把俊俏的脸蛋稍稍上扬,就像把面孔送上去给丫鬟扇一样。

“啪啪啪。。。!”

李杏儿这小妞人虽不大,但动作却不慢,手掌如飞,左右开弓,一顿轻快的巴掌如风般掠过去。

清风拂柳般,抽得五夫人臻首左右轻摆。。。

堪堪二十个耳光扇完。

洪子川再往五夫人脸上看去,果然如成熟的蜜桃般,红润鲜艳多了。

“爷,您看五娘的颜色,这程度可成么?”小丫鬟扭脸询问道。

“不错,不错,果然又俊俏了三分,你们老爷可真会玩儿。”

子川走过去抬手摸了摸,五娘脸蛋给打得热乎乎的暖手,而且跪立的妇人虽然挨了打,胸口喘息却剧烈了许多。

“啐~。。。好的不学,那死鬼欺负人家的本事却拿捏的到家了。”

五夫人见男人摸了她脸蛋,手又向下走,在她挺翘的娇乳上轻薄捏揉,便嗔笑着轻啐了子川一口,把手里的红绒索塞在男人手里。

洪子川见小丫鬟杏儿已经识趣的扭身躲到屏风后去了,便也逐渐放开,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能太伤女人的脸面,不如放开享受她一夜温存。

想到这儿,他手里红绒索一拉,便将五娘扯了过来,摸弄把玩儿着女人的奶子,俯身亲了个嘴儿。

虞丽娘仰头婉转相就,香舌暗吐,把个柔嫩的小肉舌送与男人口内品尝。

良久,唇分。

洪子川温存的伏在女子耳边问:“你那死鬼夫君,平日里是如何弄你的?”

“老爷~。。。这会儿提他作什么,您现在就是丽娘唯一的主子,是想在这春榻上弄一回,还是牵着奴家到瑶床上去慢慢作践,全凭您老做主。。。那架八步床,是妾身的陪嫁,在上面怎么折腾奴家,都是该当的。”

五夫人仰着红润的俏脸,温顺的回答。

“有那丫头在屏风后看着,我不习惯,你我还是去床上弄吧。”

“是。老爷。”

子川抖开红绣索,牵着母狗般跪爬的五夫人,挑开幔帐,却惊奇的发现就在锦被绣枕旁边,还放着一方绢绸,上面二尺长的软鞭,宽窄竹板,带着铃铛的夹子,红烛,硬皮带,软皮拍。。。

林林总总放了一大片。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瞅着都不像好东西。”子川拿起一支软囊囊的假阳物,甩弄着问上了床放落幔帐,跪坐在身旁的美人。

“哎呀~!。。。这都是先老爷弄妇人时助兴用的奇淫巧物,爷不喜欢,妾身这就让丫鬟把它们一股脑丢了。”

五娘捂着脸,嘴里这么说,却半点没有叫丫鬟的意思。

子川还真没见过,生怕她真的丢了,连忙拦阻道:“别呀,别丢呀,五娘你要真不爱它,还能留到今日么?”

五夫人丽娘给子川戳破了真像,只好红着脸轻声道:“爷,你觉得妾身生得怎么样。”

“嗯。。。说美艳嘛,并不算十分绝色,难得的是你这身段气质,平日里蛮端庄大方的,很难想象你这般人物也会自降身份伺候男人。”

子川并不想哄骗这妇人,怎么想的便怎么说。

“是的,我家老爷在世时也这么说。奴家若论标致,比秀娇也还差些,更别说老六老七她们千娇百媚的。。。难得的是奴家身上大家闺秀的做派,这是骨子里带的,别人都学不来。。。所以,老爷特地淘换来这些东西,每次房事总要把人家虐得骚性起了几回,没了脸,下贱的求他操干,才放开尽情享受。。。老爷说,就是要玩儿奴家这种,平日里假正经、床上真下贱的浪劲儿。”

对于五娘的话,洪子川十分认同,难怪李老爷会把家业传给五夫人,就凭她这股讨好人的亲切,哪个男人会不爱呢。

“五娘,你还没告诉我,这些物件儿都怎么用呢。”

“你还真想知道啊?。。。好吧,这鞭子是小牛皮在桐油里沁过,专抽妇人臀股的;这板子是抽奶子的,这条紫竹细板的是抽下身的,这玉葫芦是塞后庭的。。。这对是乳夹最常用,你们男人哪个不喜欢干娘们儿时候弄出点儿响动。。。来,爷,给奴戴上,好么?”

五夫人说着,咬着薄唇,双手托着一对玲珑乳峰,递在汉子面前。

子川到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方才五娘说,上床上便是作践她;在楼下还说,让他领略李家妻妾是怎么伺候男人的。这也太。。。享受了吧?!

看着低声下气的五娘,这些玩意儿难为她怎么受的。

他拿过那对坠着酒杯大小银铃的夹子,试了试,竟然钳口异常的有力紧扣。

他见女人并不怕,也就仗着胆子把两个乳夹夹在五娘送出来得粉嫩乳头上。

就见妇人拧着黛眉,嘶着嘴,哼唧娇吟了半天,才缓解过来。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颗乳头软肉已经给夹得红紫,但五娘娇躯款动间,果然丁零当啷的铃声十分悦耳,心疼道:“你怎么忍的了这个,这细皮嫩肉的,不疼吗?”

“疼,是自然疼的。。。但奴的这身肉本来就是给爷们作践取乐的,爷不就是想看奴家疼得受不了的惨像么?。。。所以,丽娘再疼,也只能委屈着。”

五娘小嘴里说的凄惨,手里早暗暗伸向汉子的下身,帮他褪下亵裤,吃惊的握住粗粗的鸡巴,轻轻撸动。

可是,女人柔软的手上服侍,让子川瞬间想起了当初那一位胖乎乎的妇人。。。

多么相似的情形,也是同样的曲意讨好,同样的让他开始沉醉于女人的温情,可那结局。。。

洪子川骤然间脸色一变,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五娘的俏脸上。把个身形纤弱的五夫人当即扇倒在床上。

相比脸上的疼痛,虞丽娘更为惊诧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这刚刚还柔情蜜意的汉子,突然变得如此凶狠蛮横。

自己不过用手摆弄了下。。。

难道他下身不给碰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只觉得脖颈上一紧,一阵窒息,柔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男人拉扯过去。

接着,“啪~!”

的一声脆响,自己屁股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耳边就听男人恼怒的命令道:“让你发浪,屁股给爷撅起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身贱肉。”

“是,老爷。”

五娘嘴里叫得可怜,挨了一下屁股,心里却一阵刺激舒爽。只是她暗暗奇怪,这汉子怎么知道她喜欢挨打,莫不是林三娘那里私下透露给他的?

洪子川眼眸渐渐充血,他可不管女人现在琢磨什么。抬手又在五娘弹手的屁股蛋上狠狠抽了一记,留下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那妇人给他打得娇躯一哆嗦,嘴里哀鸣一声,在他手里红索的拉拽下,乖乖的撅起了香臀,摆出四肢着榻的狗趴姿态。

子川看着眼前诚惶诚恐赤裸着身子的女人,往事历历在目。可惜,虞丽娘与程小青毕竟体态一瘦一胖,并不相似。

小青给他摆布得母狗姿势时,肥臀圆满得像是要爆裂开一般;而五娘身材单薄,蜂腰翘臀,小粉屁股虽圆鼓鼓,却没多少肥厚臀肉。

说不上丰臀,股沟自然也不会太深,五娘撅起屁股,臀缝里的秘处就都显露出来。

一只小巧的肉孔菊肛,上面满布绽放的菊纹,深褐色的两片褶皱肉唇不知羞耻的敞开着,那粉嫩的小屄内,早有阵阵粘水渗出。

子川喘息着猛的一拽手里的绳索,两根手指急速的戳进妇人的阴屄肉洞内,。。。

他野蛮的动作疼得女人啊~的一声娇吟。。。

子川觉得手指探入到一个柔软的所在,那里嫩肉温、湿、软、腻,说不出的美妙所在。

“你这母狗怎地如此淫浪,才开始弄,就湿成这样?。。。瞧,把老子手都弄脏了。”

子川只在美妇下身捅了两下,就感觉这位未亡人比起当年的小青还要敏感得多,一股股淫水很快就随着手上插屄的动作溢出来,打湿了他的手掌,顺着手肘流淌下来。

“呜呜。。。奴家皮肉贱,给爷抽打两下,下身自然就会出水如注。。。丽娘自己也控制不得的。”

虞丽娘急速喘息着,乳上的铃铛给她晃得叮当作响,她被男人扯得高高扬起秀脸,脖颈上给绒索勒得辛苦,只好上身拼了命的后拗,难为她腰身柔软,柳腰像要折断了似的,和臀腿呈现一个惊人角度。

“给爷舔干净。。。否则,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浪婊子。”

洪子川暴虐的在女人大腿上扭了一把,另一只手探过去,把刚刚捅过嫩屄的手指强行塞在五娘秀气的小嘴里。

五夫人没法子,只好乖乖的舔弄沾满了一股淡腥味的手指。她已经好久没尝过自己下身的味道了,不由得一阵反胃恶心。

“啪!”

强壮的汉子又狠狠抽了五娘粉臀一巴掌,然后掰开臀肉,按住妇人软腰,挺着粗粗的鸡巴,只一下便进入到五娘的阴屄之中。。。

进入间就感到女人的肉穴并不紧凑,也许是生过子女所致。

耳听到随着自己急速耸动,女子乳上那对玲儿叮铃叮铃的悦耳声音,子川此刻顾不上细问,好在他家伙粗人一筹,倒也不觉得松垮,只管握着五娘的细腰,把个肉蛋儿似的滚圆屁股抱在手里,不断的随着自己的挺动,向自己的小腹处猛烈撞击。。。

“啊啊啊~~!嗯嗯。。。”

由于身后男人动作太快,操弄得又急又猛。。。

五娘被迫得发出连串短促的尖叫声,她感到自己的小屄深处的花心,就要给男人的粗大鸡巴捅捣碎了一般。

“爷,轻点操小屄。。。奴家,会给你干死的。。。呜呜。。。啊~~!”五娘身子本来就娇弱,此时不堪男人挞罚,不停的回身猛推男人。

可惜,她那点力气,无异于蚍蜉撼树。

“啪~!”又一声爆响。

是洪子川恼火起来,抡圆了巴掌,又在胯下五娘屁股蛋上狠抽了一记。

“嗯~~”这一巴掌似乎把虞丽娘揍得长哼一声,顿时老实了许多,她并不怕打,甚至不时渴望男人狠狠的揍她。

但是她实在是不太耐操,只给子川猛入了十几下狠的,便哆嗦着下身,一股股淫水喷涌着泄了身子。

可是身后的男人还远没有尽兴,依旧按着她的小屁股,不断进出顶撞着她的下阴私穴。

“哦哦哦。。。爷,容奴缓一缓吧,丽娘受不了啦。。。呀,要裂开了,太粗了。饶饶奴吧。。呜呜呜。”

五娘哭叫着,扭动着腰肢,想闪躲男人的猛烈抽捅。

女人的反抗,把子川彻底惹火了,他一边猛抽五夫人的娇臀,一边狠干胯下的小屄,喝骂道:“想爷放过你也容易,发誓从今夜起,绝不背叛我。。。否则,就要给我,像这般活活操死。”

在男人粗一圈的阳物猛烈抽捅下,虞丽娘已经感觉下身私处的嫩肉,已经给他捅弄摩擦得滚烫,虽然快感连连,但更多得是痛楚,赶忙哭着发誓道:“妾身虞丽娘对天发誓,从今夜起,绝不背叛老爷。。。呜呜。。。只做子川一个人的女人。。。呜呜,爷,轻些弄吧,好烫啊。。。人家屄里都麻了。。。”

“你若是背叛誓言,又该当如何?”子川强势的猛扯女人项上的红索,一根指头摸索玩弄着她后臀裸露出来的菊花后穴,嘴里逼问道。

“奴家若是出卖了老爷,就给爷活活操死。。。呜呜。。。”五娘下身被插,屁眼儿遭袭,被逼无奈,只好按照男人说的,发下誓言。

子川见妇人哭得可怜,便松了手,从水淋淋的阴屄内抽出了自己的家伙。看了看,自己红筋爆涨的鸡巴,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随手抽过条皮带,一鞭就打在五娘修长的大腿上,打得女人连忙翻转身子,颤抖不已。

“给爷含着,用力吹。。。啪~!”又一皮带,准确的抽在女人骄挺的乳房上。

“啊~!别打呀。。。奴家吹就是了,爷。”五娘给打得再次哀鸣一声,不敢有半点迟疑,俯下身去,扶着男人的家伙,便吞在了口内。

“啪~!”“啊~!”

“谁让你用手的?”

“奴再不敢了。。。求爷轻点打人家,呜呜。。”

五娘屁股上又挨了重重一皮带,急忙松了手,用力把口内的鸡巴往咽喉里吞。

她服侍李老爷多年,深知在给男人口淫时,越是深喉,越是能讨男人欢心。

“嘶~~舒坦。。。屁股给老子再撅高点儿,爷要听个肉响。”

洪子川手挽着皮带,一手攥着妇人的发髻,不断用力的将五娘俊俏的小脸向他的下身按去。

五娘虽然给男人粗大的阳物捅得嗓子肿胀恶心,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淌,但她还是听话的把弹润的粉臀又撅了撅。

五娘知道,在爷们儿玩得尽兴时,什么都得听他的。

“嗖~啪!”“嗖~啪!~”。。。

一下下皮带着肉的脆响,在卧室内回荡。

然而五夫人丽娘的屁股始终高举着,疼的狠了,最多左右扭动几下,小鼻子痛苦地轻哼一阵。。。

可是,她给男人吹箫却吹得更为卖力了,不断的深吞猛吮,每次当男人抽出鸡巴的时候,她都会殷勤的用小舌舔弄那鸡蛋大的龟头。

没过多久,小寡妇高挺着的屁股上,就被子川抽出了道道血痕,在她白皙的臀肉上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给他口吹了多久,五娘觉得自己已经累的满头香汗,。。。

男人终于满意的松开了美妇的头发,手里的皮带却一鞭下去,正打在女子的股沟里。

五娘只觉得,后庭菊穴给抽了个正着,火辣辣得剧痛无比。。。

她忍不住,哇~的一声,捂着后屁股,身子猛缩在床角落里,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汉子。

她知道,就算这时候,他还没有出精儿,也就意味着,自己还不能得到任何缓冲和休息。

果然,男人的一记嘴巴很快就又扇了过来。

五夫人乖乖的挨了,她不敢躲,也不想躲。只是嘴里委屈的问道:“爷。。。奴家哪里得罪你了,干嘛突然下这么重的手,毒打人家?”

“因为大爷欢喜打你。。。这理由行不,你这小婊子不服气吗?”子川哪里肯把自己底细轻易告诉她,吃了程小青的亏,他早已多年再不肯轻易信任女人。

“呜呜呜。。。丽娘不敢。。。但是,但是爷,这也太疼了呀。。。呜呜。。您不能这么往死里折磨人家。。。温存点收拾奴家,不好么?”

五娘口是心非的答着,她却是心中窃喜,自己这些年的压力,总算能寻到个渠道发泄出来。

她甚至在想,等自己缓一缓,再想个什么法儿,让这个强壮汉子狠狠再揍自己一顿。

然而,子川却等不得了,他又蛮横地把妇人拖过来,伸手在她胯间羞处放肆的玩弄着,问敏感得直哆嗦的妇人:“你的后庭菊门儿,给人干过没有?”

“嗯~~奴家,奴家。。。自然是给先老爷弄过后门儿的。”

“自己把屁股掰开,老子要用你的小屁眼儿。”

“不要!不要啊,爷,你那么粗。。。会疼死奴家的。。唔~~”

可惜,女人的反对丝毫没有成效,子川薅着五娘的头发,一把将她纤细的身子拉扯过来。

所性,随心所欲的摆布着身前光滑的胴体,把她翻趴了过去,俯卧在床上,又蛮横地掰开女人的臀肉,将他依旧肿胀的下身对准五娘屁股里那枚小小的排泄肉孔,狠狠的顶了进去。

“唔唔唔~~嗯~~。。。!!”

五娘给子川用红绒索用力勒住了小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呻吟声。

她虽然尽力扭动着躯体,却给背上的男人牢牢压住了四肢,男人一只有力的手,狠狠的抓住她的秀发,一手扭着她的胳膊。。。

挺翘弹润的屁股,被男人蛮力捅入后,啪啪~的撞得山响。

那支粗得要命的肉棒,凶残的撑开了她屁眼儿处的褶皱,不断有力进出着她后庭的肉洞。

五娘虽然疼得要死,可给男人强健的身子压住,却偏偏除了耸动挨干的屁股,全身哪里也动弹不得。

她只好唔呀唔~的闷哼着,扭动着苦挨。。。

痛楚中,她终于找到了久违的,被男人强壮彻底征服的一种屈辱的快感。

渐渐地她开始放弃了挣扎,乖顺的雌伏在汉子身下,下贱的挺动着屁股,迎接着每一次背上男人赐予她的痛苦。

洪子川亲吻着身下越来越柔软的妇人,一边狠操着她弹性十足的粉臀,一边用双手掐拧蹂躏着妇人的奶头,晃动那一对铃铛。。。

接着又死死把女人的俏脸按在床榻上,看着她可怜的表情给挤压的变形,下身越发恣意抽插。。。

终于,他也闷哼一声,在激烈的操干中,把一腔精华一股股的射在了五娘的肛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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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更深,就在鲁月楼后二进的一所小阁二楼内。

子川搂着依靠在他怀里,蜷曲得像一只小猫般的五夫人。粗糙的手指抚摸过妇人光滑细腻的身子,换来她一阵阵浅浅的痉挛。

“后悔了吧。。。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发誓作我的女人了吧?”

这一夜,洪子川已经不知道自己发射了几次,在怀里这个小寡妇前后两个绵软肉穴里。

以至于现在他还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汩汩的白浆从她的小屄和屁眼儿里流淌出来,滴落在他汗油油的大腿上。

五娘数次都在激烈的交媾中晕厥过去,又在他狂暴殴打中缓醒过来。此时,她已是全身脱力,一定咬牙切齿的恨死了自己。

出乎子川的意料,怀里的女人支撑起身子,突然跨伏在他身上。双臂蓦然坚决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妇人的那双细腿也死死勾住了他的虎腰。

眼前是五夫人那双明亮如秋水般的眼眸,就听她在自己身上,毅然决然的说:“没有的。。。奴家做事从来不会后悔。。。先夫虽然有手段辱弄妇人,但不够强壮粗暴。。。男人原本就该像爷这样,狠狠收拾自己的女人,把她操哭,把她揍得服服帖帖。奴家喜欢你这样粗暴的对待我,当然只是限于在床上。”

“你可真是个怪胎。”

子川苦笑着,轻轻抚摸着被自己打得一道一道,遍布着可怕肉痕的妇人的屁股蛋。

他越发清晰的意识到,人与人毕竟不同,程小青当初是为了活命,曲意讨好忍耐,而身上这位小寡妇五娘,是真的喜欢男人在床上收拾她。

“是的,人家就是个欠揍的贱货。。。不管你欢喜不欢喜人家,不要想着今生会甩掉我,丽娘是铁了心了,你赶也赶不走的。”

说完,小妇人把男人搂抱得紧紧的,生怕她一松手,怀里的汉子就会跑掉一样。

“你不是又要骑上来吧?你下面已经肿的流出血丝来了。”

“奴家不管,只要是爷想干,奴家就给。。。有本事你操死五娘好了。。。子川,丽娘爱死你了呢,你,可不许不欢喜我啊。”

洪子川几分无奈的把小妇人抱下来,替她掖好被子,看着这位貌似柔弱,内心倔强的小女子在他的怀抱里疲倦的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他们的明天究竟会怎样,未知的命运又会通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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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阴阳调和,洪子川整个人精神焕发的出现在厨房里时,连两位徒弟何笙何桐,都不知道他们这位无比崇敬,昨日还满腹牢骚的师父,为何如此兴高采烈。

他们哪里晓得子川的心下转变。

就在半个时辰前,那位夜里给他虐得哭哭啼啼、逆来顺受的骚浪货虞夫人,天一亮就爬起身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恢复了她五夫人轻声细语、名门贵妇的体面模样。

不但和小丫鬟忙前忙后的服饰子川穿衣洗漱,就连男人那脸上黑寸胡茬,都给她仔细的剃刮了个干净。

最后,五夫人又伺候老爷似的,跪着给子川绑好了鞋子,并悄声道:“子川,为了避人耳目,暂时还要委屈你和下人们住在头进院。。。不过,只要你想了,便可以夜里进来,还是妾身的老爷,只消跟孙嬷嬷知会一声就行。。。不过,爷若是不想见奴家,自然也由得你,奴家养着身子候着便是。”

说完,小妇人又瞟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眼,那秋水中的情意,温婉绵绵长,真的能化钢铁为绕指柔。

洪子川见妇人颜色妖娆,忍不住又将五娘揽入怀中,嗅着她沁人的体香道:“你这么内里刚强女子究竟图的个什么,难道真的遇了天大的麻烦不成?”

五夫人听他问得真诚,倚在男人身上,面容凄苦的叹息道:“一言难尽啊。。。你日后慢慢自然会知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对了,今儿有件事,还要求你应允。奴家的四姐沈萍茹,原先也就是先老爷院里的四房太太,跟妾身私里最是知心的。听伙计说,她娘家在本地没什么人了,和少奶奶在外面过得很凄苦。。。当初,为了能遣走其他几房夫人,不得已也将她一并撵了出去。如今,家里算稍宽裕些了,求爷能不能和三娘一起走一趟,将她婆媳依旧接回园子里住吧。”

“少奶奶?就是你们李府二少爷的妻室吗?”子川对后宅以前居住的人都很好奇,没想到李老爷的公子还有位遗妻在这里。

“唉~。。。说来话长,当初老爷为了能留住二少爷,强给他纳了四娘远亲侄女这房妻室。可惜少爷并不欢喜她,成婚没三天就离家进京了。。。说起来,李家的败落还要算她一份。。。不说了,你倒底去不去嘛?”

怀里的五娘脸上突然一红,在子川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

“去就去,这么大的鲁月楼还怕养不活两个娘们儿?”子川无所谓的应了,探手又在五娘娇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哎呦,别碰我。。。疼~,一点不知道心疼奴家。”五娘给男人触碰了昨夜挨打的部位,嗔怪的把男人送出了后院。

从后院出来,子川浪迹天涯多年,第一次有了一种家的感觉,那种暖暖的,知道有人为他守候的感觉,说不出的温馨,让他能不精神振奋么。

唯一的让洪子川没想到的是林三娘子。

本来他想着,自己和她也算是一家人了,自己几次得罪,昨日里还为五夫人的事惹恼了她,应该找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便趁她午间进后厨传菜单的机会跟了出来,讲了五夫人想接四娘回来的想法。

林三娘听了,想了想也点头应了,两人约好,忙过了晌午,便一同去趟乡下。

子川见林三娘子答应的痛快,又觉得自己确实有亏负她的地方,便想伸手揽住她的柔腰,亲昵的说些温存软话。

没成想,平日里给男人占些便宜都不变色的林三娘子,桃花眼一瞪,刷得一下冷下脸来。

抬手就把男人的手挡了回去,嘴里冷冷讥笑道:“哼!。。。先前,白送给你都不要,怎么?现在尝到我们姊妹的好处,又想来招惹老娘。。。呸~!虽然姐姐认了你是她汉子,我三娘可没认。想享齐人之福,还要看老娘高不高兴。。。起开,离老娘远点儿,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说着,就推了子川一把。没想到,林三娘子看似随意的一推,直把他个七尺汉子搡出三四步去。

看着扭着水蛇腰,摇着丰厚肥臀,扬长而去的三娘子。

子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还是前些天那个主动脱得赤条条给自己搓澡,声称晚上给他留门儿的林三娘林秀娇吗?

难道滦州县城里的女人性子转变得都这么快的吗?

没法子,三娘不搭理他,子川总不成自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也只得由她去了。

谁知道造化弄人,子川想搂没搂成功的,林三娘子的小蛮腰很快就被别的男人做到了。

就在当天中午,子川正对付完了几单招牌菜,刚想弄壶茶歇歇。。。

就听前面小伙计急匆匆的跑进来,叫道:“洪师傅,店里来洋人了。 。。哈哈,您得大名到底是惊动了洋鬼子,据说是专门从省城赶过来,特意品尝鲁中第一勺的传承呢。您不出去瞧瞧么?”

洪子川起初并没多大兴致,洋人嘛,当初他在义和团打的就是“扶清灭洋”的旗号。

他可不像县城里小伙计这般没见过世面,洋人,他不但见过,还杀过。

什么洋鬼子、神父的,挨刀子也哇哇叫,一枪打过去,也得伸腿儿见阎王,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后来,听账房老吴也进来讲,今儿这位“巴赫先生”来得可不是一般洋人,是德意志国在直隶一带的“头目”之一,叫作什么洋领事的。

好像今天是巴赫先生夫人的生日,刚从县府里拜访出来,由滦州名流吕三爷陪同巴赫夫妇,专门到他们鲁月楼来用餐的。

吕三爷,吕嗣明?

洪子川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似乎是这几年蹿红起来的新贵。

鲁月楼在滦州城几个竞争馆子,似乎背后的老板都是他。

如今看起来,跟洋人还搭上了关系,还真是个不可小瞧的人物。

子川琢磨着,穿过堂弄,来在前厅,想看看今天自己伺候这主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汉子。

恰巧就看到县衙里的两位师爷和几位有头脸的乡绅,正簇拥着一对身材高大的西洋夫妻走上二楼去。

远远的这两位德意志国人一头黄毛,子川只瞧见个背影。

真正让他浑身一震的是一位身穿黑缎长衫,外套光面皮夹袄,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

这人带着副圆片墨镜,左手拿着鼻烟壶,腕子上却缠着条挂着十字架的细银链子。

头上稀疏的短发去了辫子,梳理得油光铮亮一丝不乱。

脸上八字纹深刻,特别是一条斜过鼻子的短疤,不但没破相,反倒显得一股男人的凶悍精神。

这人是那种放进人堆里,一眼就能给人认出来的人物。子川估摸,这位八成就是那位吕三爷了。

就见这位吕三爷尾随着洋人巴赫进来,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跟着巴结,而是先随意的跟大堂里用饭的当地熟人招呼。。。

可是,不论是哪位食客,见了吕三爷,无不立马离席鞠躬行礼,仿佛能跟这位搭上话便有无限荣光似的。

这时候,从账房转出来的林三娘子也像是听到外堂喧哗,迎了出来。

顶面正撞见吕嗣明吕三爷,妇人本来春风满面的笑脸刹那间一怔,然后连忙陪笑着迎过去,眼泛桃花的寒暄道:“哟~这不是吕三爷嘛,什么风儿把您老吹来了,我这小小的鲁月楼今儿真是蓬荜生辉了。。。咯咯”

吕三爷见了林三娘也露出久违的笑容,用手指住三娘子笑道:“呵呵,老夫可有日子没来你这鲁月楼了。。。三娘子风采依旧啊!今儿可是陪着巴赫先生专程来你这儿开开眼界,方才县台大人百般挽留,这位领事大人硬是没给面子。如今到了你这鲁月楼,哈哈。。。叫你们新来的总厨卖力巴结着。。。老夫还指着你们露露脸呢。”

说着,吕三爷摘了眼镜。子川就觉得两道寒光,直直的奔林三娘射去,看得从不怯场的美妇没来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里面什么缘故洪子川不晓得,但从吕三爷锃亮的脑门,鼓鼓的太阳穴看出,这位绝对是个练家子。

林三娘子也就是晃神了一瞬间,便又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嘴里客气的奉上菜单。

吕三爷眼盯着妇人风流的身子,看也没看菜单,便啪叽的往条案上一拍,敞亮的说道:“不必看了,就照着一本炒,就是了。”

说着,鹰爪似的大手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个沉甸甸的绸布袋,跟菜单一起当啷~一声丢在桌上。

从哗楞楞的响动听来,不用问,懂行的人都听得出,里面必是满满的一口袋英洋。这玩意儿,大江南北走到哪儿都是响当当的硬货。

林三娘子见了钱,自然喜得眉开眼笑,扭着香软高挑的身子就陪了过去,把钱袋转手丢给账房老吴,嘴里高呼道:“不愧是吕三爷,一出手果然没让奴家失望,真是爽快!。。。后堂伙计们,炒一本儿啦!!”

大堂里的食客一听,纷纷鼓掌叫好儿。

只有洪子川暗暗皱了皱眉,鲁月楼这一本菜谱,是他专门修编过的。

为了让生意更好,里面特意加了几道外界几近失传的绝活菜。

十分的耗费功夫,即便是他这种闭着眼睛,也能成菜的大神级掌勺也得忙活个半天。

不过开店的不怕肚子大,这一本儿菜谱炒下来,没有二三百银子是想都别想。即便是鲁月楼也很少碰到这样的豪客。

就见林三娘招呼着伙计给楼上雅座里的众位大爷上茶,又亲自陪着吕三爷往上楼高间走去。

最让子川刺眼的是,吕三爷黑亮的大手自然而然的,就放在身旁陪侍,殷勤谈笑的林三娘的柔腰上。。。

林三娘子似乎也只是象征性的躲了一下,便不再挣扎,任凭那强壮汉子半搂着她的身子,上了台阶。

吕三爷走了,楼下的众人都在自顾的高谈阔论,什么这位巴赫洋大爷如何如何了得,省里的制台老爷都得小心巴结等等。

众人喧哗间,只有洪子川注意到,刚向二楼走了数级台阶的吕三爷说笑着,那只环着女人腰身的怪手,往林三娘子身后那只丰满圆肥的大屁股捏去。

林三娘脸上颜色不变的陪在客人身旁,身后却像长了眼睛似的,二指撮成刀状,疾风般的朝着吕三爷的手腕脉门点去。。。

那位吕三爷沉笑一声,目光根本没离开三娘沉颠颠的胸脯,但下面手腕一翻,黑亮的五指呈爪状迎上妇人的指刀。

林三娘面不改色,缩指成拳,中指稍稍弓起。。。

二人无声息的拳爪相碰,身形同时晃了一下。

可是林三娘毕竟是女流,力量上马上就吃了亏。

她没等劲道彻底接实,手心一吐,一道不起眼的银光流转,看不清是短针还是银钗一类的物件就无声无息,对着吕三爷的爪心刺了出去。。。

可是没想到,吕三爷像早就料到三娘会如此出招一般,手上鹰抓闪电般的收回,然后缩手一拧,不知道怎地就刁住了女人的皓腕。

林三娘脸上桃花眼闪过一丝痛楚神色,但是吕三爷倒没难为她,很快就松开了妇人的玉手,只在肌肤上留下了三道青色指痕。。。

就在妇人皱眉缓气间,男人的大手还是落在了林三娘弹润的圆屁股上。。。

林三娘瞪了吕三爷一眼,便也不再反抗,半倚着男人上了二层。

任凭那只怪手隔着柳裙,在她饱满的肥臀上揉摸抚弄。。。

说来话长,实际这二人一切暗中较量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子川虽然没练过武功,但是眼光还是有的,二人这番较量使得都是近身小擒拿短打。

他暗地里皱了皱眉,从刚才的情况,子川大体上猜到了李家寡妇惹上了什么麻烦。

他心中暗道:丽娘啊,你这么看得起我一个厨子,可眼前这劫难,我洪子川真管得了嘛。

********

午后,鲁月楼的洪子川和戴了一方黑纱小斗笠遮挡面目的林三娘子,一前一后走在出城的路上。

走了许久,子川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把牵住前面带路的林三娘秀娇的手臂,那白皙手腕上缠着几道洁白的纱带,里面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吕三爷倒底是什么人,三娘,你到现在还不肯对我说么?”子川听妇人斗笠下传出一声轻吟,心痛的在她结实的手臂穴道上推拿活血。

“你都看到了?。。。”林三娘任凭汉子拿着她的玉臂施为,嘴里淡淡的说道。虽然子川看不到女人的表情,还是可以感受到妇人微微的颤抖。

他平生第一次有些后悔,闯荡江湖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没跟恩师学几手防身的武学招数。

“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知道这姓吕的是怎么对待姐姐的。。。”林三娘子的声音冰冷而平淡,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子川触目惊心。

“什么?!。。。你是说他对五娘也。。。”洪子川停下来,把林三娘拉到一旁城墙边的无人处的一块青条石上坐下,十分心焦的问道。

“没什么,那都是你来之前的事情了。。。你真的想知道?”

林三娘摘下来头上的斗笠,抖了一下弄乱的秀发,满脸肃然,却依然英姿飒爽的看着男人。

“你也知道,昨夜我还是应承了五夫人所说的一切。。。现在,我们也是一家人了,在下当然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姓吕的到底凭什么?”

子川满心忐忑,急忙的追问着。

“哼!凭什么?。。。知道店里生意如此红火,赚得钱为什么给你加工钱都做不到吗?不是我们姊妹吝啬,那吕嗣明仗着黑白两道的背景,其实他就是我们李家乃至鲁月楼最大的债主。”

说着,林三娘子狠狠瞪了子川一眼,然后扭转身形看也不愿看他。

这美妇的表现弄得子川莫名奇妙,可他现在他没心思哄女人,又追问她:“还有呢?”

“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自从,少爷在京里事发,官府就像追魂鬼似的,官差一天登门几次。。。为了少奶奶不给他们抓去,还有李家不被栽赃给牵连进去,老爷动用了多少钱财人情。。。好容易事情算压下去了,李家的家底也败得海枯石落的。偏偏这时候老爷又积郁成疾,一伸腿去了。他个老东西死了不要紧,把个没头苍蝇般的一家老小,都丢给了我姐姐。。。偏偏我阿姊还认死理,非要守着这死宅子不走。。。加上这一家子奢靡惯了,很快还不就负债累累,贪了这种官司,鲁月楼的生意也一落千丈。要不是姐姐,苦心孤诣的维持,李家大院,。。。哼,早就换了主儿了。即便是如此,若不是你这憨汉子凭空冒出来,快则三两月,慢则半年,鲁月楼也得给吕三爷收了去。。。他是县台老爷的把兄弟,有官府的支持,否则你以为就凭他个帮会出身,能开得起这么多酒楼饭庄?”

林三娘本来就性格直爽,见子川确实想出力,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倾诉了出来。

子川终于明白了鲁月楼及李家的遭遇,他们李家现今如此败落是摊了官司,为此又借了高利贷。

而事到如今,他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谁让他睡了人家的女人呢。想到这里,他只好挠着头皮问:“咱们鲁月楼到底欠了他吕三爷多少?”

“哼,你个穷得叮当响的臭厨子能有什么法子。。。本来姐姐只挪借了三千银子,如今这一年多下来,利滚利的,差不多四五千两吧。要不是姐姐变卖家产,又用身子偿利,这鲁月楼早就姓吕了。可恨那几房姨太太们,都推说这比债是姐姐私人借的,都守着个人的荷包,没有一个肯认账的。。。我一气之下,才帮着阿姊,把她们都撵了出去。”

林三娘子一脸不满的看着洪子川,似乎对他百般嫌弃。

“嘶~”洪子川听了倒吸口凉气,也难怪林三娘嫌弃他。

四五千两,按月息一分算,每个月连利钱就要四五百银元。

他们鲁月楼生意最好时,纯利也不过这个数,高利贷本来就是个无底洞。

洪子川叹了口气,这事他的确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人家虞寡妇一口一个老爷的叫着,又肯那样委屈下贱的侍奉自己,他也舍不得袖手不管呐。

思量了半日,子川也没想出头绪,只憋出一句:“那吕三爷究竟是如何对待丽娘的?”

“哎呦~,不愧是睡过了,情分不同啊,连称呼都改了,丽娘也是你叫的?。。。难怪你不要我,原来是早早便看上了我姐。同样是给人欺侮占了便宜,为何你洪子川只关心她,却对人家不闻不问。活该你被牵扯进来,三娘我哪点配不上你?。。。。。。想知道我姊姊都遭了什么罪,明儿正好十五,吕三爷也不能常在滦州待着,必定要唤她去清账的。到时候老娘带你这土豹子开开眼。。。还有脸问怎么对待她,跟你昨夜做得也差不多,你们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

林三娘快人快语,行云流水般说完,美艳的桃花眼狠狠翻了男人一眼,一副气鼓鼓的动人模样。

子川都快看傻了,他觉得动怒时候的三娘子更有一种别样的风韵。

“还发什么呆,。。。乖乖跟三娘我去把四姐接回来,这点小事若都办不成,也不知道将来能指望你什么。”

说着,三娘林秀娇戴好斗笠,理也不理子川,抬脚就走。

子川被三娘数落一顿,看着前面她摇曳的腰肢,轻摆的肥臀,只能无语的跟在她后面。

他总感觉,自己跟五娘发生关系之后,林三娘子总有股酸酸的味道。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有六七里路的样子,来到一座偏野小村。子川惊奇的发现,这里离他老家的村落并不算远。

翻过两条土巷,穿过一排破落的土房,就在这野村角落里,林三娘在一处更为凋敝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一路上,子川得知,这位四房太太沈萍茹,是李家当初唯一一个拿出体己积蓄,帮五娘还债的李府妾室。

所以,等到她出府时,已经不剩什么家当,如今这位四夫人带着侄女沈涵在乡下,靠纺布和给人家缝缝补补艰难度日。

子川还没到近前,便听到竹篱笆扎的小院里有几个男人嬉笑着说话。

莫非这里就是五娘所说,李府四夫人出了园子后的居所?

是够破败的,他好奇的踮脚往院里一瞧,便气不打一处来。

只看到破落的黄土小院里,一垛玉米秆堆下面,两个泼皮似的汉子,正挎手插腰的围堵着一名形容十八九岁的少妇,调笑着什么。

细听之下,竟然是一个地痞说他裆下的裤子破了,逼着这年轻的缝衣妇给他就着身子,钻在男人胯下缝补。

那少妇纤弱地瘫坐在地上,给泼皮汉子威逼得没有法子,只好仰着脸用针线,给男人缝补胯下裤子的破洞。

可那泼皮本就不怀好意,裤子里阳物硬棒棒的撑起老高,嘻笑着对着少妇秀气的面孔不断耸动着,用下身还不时触碰她正在缝补的小手。

那少妇是又羞又臊,更怕缝补间扎到男人,只好抹着眼泪,委屈万分的举着胳膊,在男人裆下小心穿针引线。。。

旁边看笑话的流氓,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不时用脚踹一下少妇的屁股,嘴里还催着:“快点补他妈补啊,我们哥们儿一会儿还要吃酒呢。小娘子,也去陪大爷吃几杯,不比你缝布头强?”

再看秆堆后面,一间不大的茅草房,柴草门板大开着,一位三十许岁的美妇正坐在土床上纺布。

可她身后却紧贴着一留着胡子的汉子,那汉子一手搂着妇人的腰,一手塞在女人怀内小袄里摸弄着她雪白鼓胀的胸脯。

那美貌妇人蓬着发髻,几次奋力想推开男人肆意轻薄的手,奈何没有泼皮力大。

只好含着眼泪,由男人非礼着继续纺布。

而那汉子,大咧咧的捏玩儿着妇人的奶子,一边嘴里说道:“快他娘的纺啊,伺候好大爷,你这小娘子今后织的布,大爷全他妈包了。。。啧啧,这奶子生得,真软乎啊。”

子川把一切看在眼里,哪里还忍得了。

一脚踹开院门,没想到林三娘比他还快,早飞身形跳到院中,尖声喝问道:“涵儿,萍茹姐,他们是什么人,怎地如此无礼。”

没等女人回话,几个泼皮见有人坏他们的好事,都放开妇人,撸胳膊挽袖子围拢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哪儿来得小娼妇,也敢管你家大爷的闲事?”

屋里的貌美妇人此时也掩着衣角,挣扎着出来,看到林三娘子,连忙指着一个地痞哭道:“三娘,你来得正好,快救救我们娘儿俩吧。。。这个无赖,前两天夜里说丢了鸡,跳进院来,按着我就要强干那个事儿。小涵跟他拉扯理论,也给他强拖到后柴屋里,活活糟蹋了。。。呜呜呜,丧尽天良啊~!”

“哈哈。。。那是你们婆媳偷了大爷的报晓鸡,自愿拿自己个身子补偿大爷的鸡钱,你们屋后的那地鸡毛就是证据。”

为首那名留胡子地痞,舔着脸对洪林二人炫耀道。

“放屁!!。。。我们孤儿寡母什么时候偷过你的鸡了?你一连几天,夜夜来淫辱我们娘儿俩。今儿你竟然又带着几个流氓,进院就动手动脚,欺辱我们母女,若不是我们娘们儿宁死不从,就。。。呜呜”说着,那妇人恨得狠了,上前张嘴就在那泼皮胳膊上咬了一口。

“哎呦!臭婊子,大爷们那是看得起你,还敢他妈咬人。。。”

那汉子疼得抬手就要痛打妇人一顿,一旁的子川可是尸山血海里走过来,哪把几个地赖子放在眼里。

飞步抢过去,一把拧住那汉子的手腕,飞起一脚,就踹了他个马趴,正摔在院内石磨碾子上。

那小胡子狼狈的爬起来一看,发现头跄破了,鲜血顺着眼睛淌了下来。

旁边的两个泼皮,见来人二话不说就动手,连忙抄起两根柴火棍,可还没等抡起来,就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一声响亮的大嘴巴,混着两颗槽牙的一口血就喷了出去。

另一个更惨,后腰挨了子川一记老拳。

林三娘更干脆,过去捏住那汉子一条胳膊,只听嘎巴一声,那汉子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抱着生生掰断的胳膊逃了出去。

子川见几个泼皮屁滚尿流逃的飞快,还想追赶,却被林三娘拦住道:“别追了,他们都是吕三爷的人。”

林三娘子转过身,扶起少妇沈涵儿,又对四娘萍茹说道:“四娘你们受委屈了,说来还是鲁月楼连累了你们。。。我姐姐听说你们过的艰难,特地命我和子川来接你和二少奶奶回去的。”

“这位是??”四夫人不认得子川,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理了理秀发,白净的脸蛋露出来,却是个地道的美人。

“他叫洪子川,是咱们鲁月楼新任的大掌勺,。。。是我姊新相中的男人,也是咱李家大院新任的老爷。”

林三娘给四娘介绍了子川,临了还不忘挤兑他两句。

“老,。。老爷。”四太太沈萍茹吃了一惊,在媳妇涵儿的搀扶下,就要跪下给子川行礼。

子川老脸一红,连忙把婆媳二人扶起来。

然后,就想帮这对可怜的婆媳打点一下行李。

可是那美貌妇人搂着那少妇,摇着头惨然道:“不必了,多谢你们五娘惦记着。如今,我们婆媳已经是残花败柳,身子更是一文不值,哪还有什么脸面回李家去伺候爷们儿。。。就算回去,也不过是两个累赘罢了。”

林三娘子听了也十分难过,但她转回身坚决的对子川道:“不行,子川,去雇一辆大车来,今天一定要把她婆媳接走,否则,她们在这里绝活不下去的。”

入夜,鲁月楼的后院里,子川看着久别重逢,抱头痛哭的五夫人丽娘和四娘萍茹婆媳,彼此诉说着别后的凄凉,心里也一阵阵的发酸。

他看了一眼身旁陪着偷偷抹眼泪的林三娘子,叹了口气。

这户败落的李家大院如今只剩了这么一群孤儿寡妇,还欠了一屁股的恶债。

这个家实在是太难当了啊!

然而更为让他感慨得是,人家还有指望,可以团聚。

自己的亲生爹娘、姐姐又在哪里呢?

他们还活着吗?

有没有给恶人欺凌。。。

想着想着,这条七尺汉子,竟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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