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各怀心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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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旖旎的一夜,略有不同的是加上了秦薇。

玄阴媚女连日操劳体力尤可,精神上却已经不堪重负,适时地停一停对于那个庞大的构想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欢好自然是放松的最佳途径。

诸女见了秦薇憔悴的脸庞,浮肿的双目都免不了心疼,于是她大喇喇地占据了今晚的主位。

秦薇之熟艳堪比柳若鱼,玄阴媚体更有增进情欲之效,这一夜比起之前更加荒唐。

若不是秦冰极力反对,林风雨的阴阳双龙必然出鞘……

此事让秦薇颇为遗憾,只得相约下回定要尽兴品尝一番个中滋味。

惹得宁楠目放星光,一个劲地躲开母亲视线戳着秦薇的腰肢,意思是下回一定要叫上她……

次日一早,林家人穿戴整齐会同扶语嫣,一行浩浩荡荡向藏剑峰行去。

这是林风雨第二次接受整个出云山的礼敬,他也没有推辞,大喇喇地走在最前坦然受之。

这是林家人应得的,他们中的每一位都为了神州付出了太多太多。

秦冰,宁楠,秦薇,曹慧芸四女各个容光焕发,显然这三日里饱受灌溉滋润得不行,扶语嫣也是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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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就没有了调笑,林风雨初回时是事前的揶揄,大可一笑了之。

如今若再提起闺房之事则有不敬之嫌,盟主大帐里对林家人致以最高的尊重。

“林真人,敢问婚事筹备如何?可有定下日期?”谷元真人率先发话,言下之意显然林家的婚事与神州接下来的行动息息相关。

林风雨摊了摊手表示一切都听大夫人的,惧内之相让一众高人忍不住莞尔。

秦冰脸色微红,瞪了林风雨一眼,好似坏人都是她来做一般:“盟主,林家婚事对咱们是大事,但于神州而言却是小事。一切先服从与战事安排,婚事择机从简即可,三位新人对此也均无意见。”

谷元真人点了点头,又向林风雨道:“林真人与鬼族几番交手当是了解极深,当下局势如何应付,还请真人教我。”

语气诚恳,不但姿态放得足够低,连本座也不称呼了。

林风雨对大势向来懵懵懂懂,指教那是决计没有,不过说些心得倒是没有问题:“盟主过谦了。鬼族战力实在不逊于西华魔宗,尸解天鬼洛芊芊也绝不在卫无涯,肖钰等绝顶高手之下。我军携大胜之势会合士气正旺,可云宗主,王洞主均有伤在身,南宫庄主亦闭关未出,相较敌军仍然势弱。不过在下认为若是缩头不出,好不容易振奋的军心不久后又将消散,窃以为无论如何总要打一打的,在下愿为先锋冲阵。”

两人说起话来都是心平气和不卑不亢,所言也都有感而发,显然之前的芥蒂暂时都放下了。

而林风雨一如从前的平和,可他话中的份量与地位,已能和神州第一人谷元真人不分上下。

他如今状态,修为战力,自信心都处于巅峰状态,大有“不要怂,就是干”的意气风发。

谷元真人沉吟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方玄衣道:“碧云宗之战我方使用的精英战术颇为巧妙,不如依样画葫芦如何?”话说的毫无犹豫显然已思虑良久。

秦冰凝目蹙眉。

敌军那边肖钰是不可能出战的,那么还余卫无涯,有苏不言,洛芊芊三名顶级高手,己方林风雨,谷元真人与莫非凡尽可抵敌得住,顶尖战力上已不落下风。

只是算上其余元婴巅峰高手,神州还是弱势许多。

魔鬼二族联军败阵一次之后不可能再犯同一错误,对精英战术必然有了充足的准备。

此前出其不意的致胜关键天图又被肖钰借用林风雨的刀光打残,修复还需时间。

即便天图完好无缺,肖钰也必然留下了后手,想再次发挥巨大的作用极为难能。

这一战更多的是硬碰硬,真是险之又险。

自家夫君与女儿当仁不让必须出战身赴险地,心中叹息一声千般不愿,可时局如此又无可奈何。

既然躲不过,那么完善计划才是当为之事。

她柔声道:“敌军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方策略也决不可照搬。是否考虑一下仅由元婴巅峰的各位真人出战,依托出云山大阵为根基,进可攻,退可守,以试探为主,也不必与敌军过多纠缠。”

谷元真人道:“林夫人分析得有理。敌军战力缺损想来也不会急于硬桥硬马地做上一场。本人愿为林真人掠阵!”

关于会师之后第一场战斗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夜晚,胜利总是基于充分的准备之上。

区区一天的时间当然不足以完成战前准备,包括秦薇针对设计的战阵,分组的配合等等都需要精雕细琢。

众多高人离开盟主营帐后,秦冰喊住了林风雨,又唤来曹慧芸,三人携手并肩向一处荒僻的小院行去。

小院被法阵包围,从符文的构建来看显然是一套禁锢之阵。

院里陈设并不奢华却一应俱全,虽是软禁了院中之人也并未亏待。

整个小院纤尘不染,每一样物事都摆放在应该在的地方,显得干净而清爽,小院的主人当是花了好些心思的。

石桌上一壶香茗正从壶嘴里飘出浓郁的茶香,此刻小院的主人正独坐于院中天井,手中一支浓艳的牡丹应是刚刚采下,液珠饱满的花瓣开得正盛。

她娉婷挺拔的身上着一件包肩曳地的绛蓝衫裙,将浑身裹得密不透风看不清一分春色。

可因举起鲜花而滑落的袖管上,半截玉臂粉白莹滑,拈花玉指犹如新剥的笋尖,略微交错的双足秀如白鹤优雅。

一眼看去便知是一名教养极佳的大家闺秀。

林风雨停在院门前未敢造次,而是高声道:“岳姑娘,林风雨前来拜会。”

“请进吧。”

院中的岳姑娘目光空灵不知在想些什么,若是能与之视线对望,便会发现她的视线未聚于任何一点。

而刚采下的牡丹则被她撕下片片花瓣,信手抛洒。

直到林风雨三人踏过院门彷佛才回过神来,凝聚的视线从秦冰与林风雨脸上飘过,定在曹慧芸处才有了生动的表情,那满含着羡慕,嫉妒与顾影自怜的复杂。

“三位深夜到来,不知有什么指教?”岳翎将茶杯斟满,继续撕着手中的牡丹,视线也落在花朵上,不看三人一眼。

“为什么不能是来取你的性命呢?别以为提供了些消息,我们就会放过你。”曹慧芸目光锐利,只是岳翎浑不在意也不看她,全都落在空处。

岳翎嘴角一勾,笑容显得空灵:“我还有用,杀了我吃亏的可是你们。曹姑娘,咱们的遭遇有些相同之处,只是你的运气比我要好。如今盛气凌人是来显摆还是来嘲笑我呢?”

“你……”被揭开心中疮疤,曹慧芸禁不住有些恼怒。

岳翎并未让她说下去道:“人生无常,曹姑娘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感慨吧?”

手中的牡丹已被她撕去所有的花瓣,仅剩下淡黄色的花蕊簇心。

失去了花瓣的保护,在夜风中显得孤单无助而迷茫。

三人心中都升起一丝不忍,终究岳翎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受害弱女子。

曹慧芸定了定神道:“岳姑娘,能否告诉我们,易天行宗主的意外和你有关系吗?”

岳翎将花蕊凑近鼻端轻嗅:“我送去的贺礼叫做同心珠,其余便一概不知,你们可以问问他的女儿,或许有更多的线索。”

秦冰的目光复杂。

因为这颗同心珠引发了一连串事件,林风雨与扶语嫣险些丧命,可她心中气归气,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岳姑娘,我们都很同情你的遭遇。可迫害你的对头并不是神州啊,你为什么要帮着魔宗那帮人呢?”

岳翎随手拂去落得一桌的花瓣,两根手指一搓,光秃秃的花蕊打着旋儿随风飘荡。

她平静地目视秦冰道:“我只是觉得不公平。前人的错误为何要后人来承担?你们高人的争夺为何要我这种小人物来承受苦果?我在魔岛被剥去了层层外衣,被百般凌辱的时候,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呢?”

花蕊落地栽倒,无依,无靠。

曾经高贵明艳的牡丹,如今只是一地落红,不久成泥。

岳翎起身又摘下一朵牡丹,行进间踏过满地花瓣,虽步伐轻盈,花瓣仍难免被碾碎。

饮了一口茶,她又淡淡道:“秦仙子,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比谁都更想知道那么多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可我没有答案。于是我就这么做了,我这样的小人物呐喊声没有人听到,那么,就让我做点什么,就当是曾经在魔岛中遭受蹂躏的姐妹们无声的抗议吧。”

她又继续撕起了花瓣:“其实我现在也不错,步郎喜欢我,疼惜我,也不在意我不堪的过去。我也已身心俱陷于他。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寻一有心郎,很不错,曹姑娘你说是不是?既得佳偶,我帮他剪除障碍也是天经地义。你们若要兴师问罪我无话可说,若要说我做的错了,那就过分了些。”

曹慧芸摇头道:“岳姑娘这么说可就错了。牵连无辜之人的必然大错特错你感同身受,可魔宗的做法正是如此呀。岳姑娘,你是紫儿的闺中密友,该明白你出事之后她有多么着急。可是你现在的做法,会让她多伤心?”

岳翎撕扯花瓣的动作难得地停下,可也只有那么一瞬,空灵的目光有些黯淡道:“一在天一在地,我们只是玩伴绝称不上密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敢问林真人,若是我夫郎的遭遇发生在您身上,您身边的如花美眷们被当面凌辱,您又会怎么做呢?”

林风雨心头如遭重击,这一问竟让他答不出一个字来。

若是秦冰宁楠,紫儿若鱼,语嫣秦薇慧芸被仇敌百般凌辱,他会怎么做?

他会怎么做?

扶语嫣昔年家门惨案他便怒发冲冠杀上慕容世家,若是爱妻们遭逢不测,他不敢想下去。

岳翎的目光终于聚集,凝视林风雨道:“林真人,我听说了您的事迹,虽说咱们是对头,可我一向对您万分尊重,整个神州只怕您是独一份儿。紫儿有您这样的夫君,我打心眼里为她高兴。您和我的夫君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一样的大气,一样的重情义,你们本就是一类人。若非时局如此,你们或许会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好兄弟。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也困惑我许久,我夫君给了一个答案,我也很想从您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林风雨喉结不住上下滚动,哑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岳翎点了点头道:“这个问题不妨慢慢想。所以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能想明白的就是,人世间很多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她目光一凝显露出罕见的杀气道:“只有责任,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承担责任!”

林风雨心绪难平,定了定神道:“岳姑娘,今日前来其实是想问一句,你透露魔宗的行踪给我们,究竟是什么想法?”

岳翎微微一笑道:“我方才说过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我身心既已属夫郎,他从前的过错我自然原谅啦。可卫无涯,肖钰这些人呢?他们凭什么污我辱我,我凭什么要原谅他们?我夫君也是个重情义的,他不会对这干拚死拚活的兄弟下手,那么,这件事情只好由我来做……三位请放心,如今我被你们软禁在这间院子里,神州的情报一概不知,可魔界那边我却能知晓许多。魔宗的传讯秘法很有意思,你们拦不住的。这些消息我一样会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你们。这,也算是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无声的抗议罢……”

三人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小院,沉重的问题停在心头无可拆解。

林风雨临行前留下一句话:“岳姑娘,这个问题我现下无法给你答案,若我有了答案也必定告知与你。只是我若是魔尊,就绝不会让你出现在敌人营中。单从这一点而言,我并不像他。岳姑娘,珍重!”

岳翎目光流转,停在又被她撕扯得只剩蕊心的牡丹花上,难言的忧伤再度溢满心头……

林风雨并未看到岳翎目光中忧伤之后的怒火与疯狂,告别了事务繁忙的秦冰与曹慧芸,孤身一人来到天魔宗营地。

碧云宗大捷让易落落的威望再拔一层,对于林风雨而言,昔年为了拯救天魔宗而杀死老宗主易天行的往事,也被门人所理解。

众弟子反倒觉得若是当今宗主能嫁给这位天之骄子,必然是件一举多得的美事。

林风雨被一路请进落花听风阁,玉人宗主高挑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看她的模样显是知道爱郎到来才忙乱地准备,显得有些慌乱,发梢上一根玉钗都插得歪了。

此刻她一身绛色曳地长裙状若流水,一根天蓝丝带系过腰间,在左侧打了个蝴蝶结,将裙裾紧紧箍在柳腰上,更显其上双乳如玉桃,翘臀如牝蜂。

更知臀下那双玉腿是如何修长得触目惊心。

展臂将玉人搂在怀中,林风雨呼吸粗重却并非因为情欲。只是反复不断地问自己,若是落落遭逢不测,我会怎么办?

易落落埋首在爱郎肩上,听得他急促火热的呼吸,胸腔里乱糟糟而有力的砰砰心跳,什么也没做,只是紧紧偎依着他,似要将两人融为一体。

“怎么了?”良久听得林风雨叹了口气,易落落柔声问道。

林风雨不住摇头走向石凳上坐定,易落落打横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他脸颊温柔对视。

苦笑一声,林风雨郁闷道:“方才去岳翎那里,她问若是我遭逢步夜风那样的大难,我会如何做。我想不明白,也好害怕去想。”

易落落竟也呆住了,怔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安慰,双臂一环将爱郎面庞按在胸口上,如花娇颜在他头顶磨蹭。

一番温存,易落落幽幽道:“大哥被有苏不言重创昏睡的那些年,我心里一直在纠结今后怎生是好。最终我才想明白啦,只问自己一句,当年你爱上的那个人,如今是否变了模样……”

绛衣与裹胸虽厚,却挡不住那对性感乳峰的滑腻饱满与甜美芬芳,女儿家以最温柔的方式抚慰着林风雨焦躁的心。

他的声音从幽深的沟壑里闷闷传出:“未许风花迷眼界,不叫雪月落心头。”

“我相信大哥,不论何时都不忘初心,都不忘天地有正气。”一席话让林风雨茅塞顿开,再睁开的双眸目光已不复迷茫。

二人含笑对视,易落落解去缠腰丝带双肩轻振,光洁的肌肤竟让绛衣混不着力地滑下,搭在林风雨腿间散开如花朵。

玉人拔去珠钗披散齐腰长发,双臂伸至断崖般的后背解开墨绿裹胸,将一对傲人乳峰展露在林风雨眼前。

月光下,那乳脂比白玉更加炫目,峰顶娇嫩的一点比红宝石更加诱人。

躁动的呼吸忽然停滞,那形似蜜桃骄傲上翘,一手难以握实的玉乳似是摄去了林风雨的魂魄。

“大哥,人家现下还不能给你。可是你可以吃一吃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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