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勾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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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阴云蔽日,不见雨丝。

盼不到甘霖也见不到太阳,最令人气闷不过。

邻屋三位女子起床练武,面上神情,却比天色还要阴郁几分。

见袁忠义没似平时那样早早出来督促她们,三张芙蓉粉面,都黑得快能渗出墨来。

还没走到校场,秦青崖就憋不住问道:“小妖,清儿,你们昨晚……都听到了吧?”

宋清儿低头不语,丁小妖蹙眉答道:“又不是聋了,咋会听不到?别说咱们听得到,那骚婢子叫的,我寻思内宅老夫人少夫人也都听得到。”

秦青崖愤愤道:“大哥也忒不挑拣了!”

丁小妖板着脸,嘟嘟囔囔:“男人本就不挑拣,汊口的营妓有几个模样标致的?哪个屋子外面不排队?你别看郡主是女子,带兵上阵,一样得带着那群莽夫抢娘们。你是没见那些颠沛流离的饥民,都要蒸草煮树皮了,照样惦记着揣半块烂饼子勾搭女人。你们出门在外少,不知道,男人裤裆那根东西要是硬了,脑子里就只惦记那档子事儿。这会儿来个女人一叉腿,他啥都能不要。”

宋清儿有些生气,拽了她一下,道:“大哥不是那样的人。那丫鬟不丑,只是瘦小些罢了。我听帮咱们打理屋子的大嫂说,那丫鬟本就是管家从三小姐陪嫁里挑来的,不是为了干什么粗笨活儿,就是……来伺候大哥的。那……大哥要了,也不算不合情理。”

秦青崖柳眉倒竖,道:“我天岑派就不值得么?怎的不见那管家给我寻个俊美书童来?”

丁小妖转脸看她,扑哧笑了,“真给你寻来,你敢叫他跟你睡觉啊?”

“我……”秦青崖语塞,跺了跺脚,不再说话,径直走向木人,练掌法去了。

等她一走,丁小妖变了神色,转头拉住宋清儿,肃容道,“清儿,好妹子,你跟姐姐说句老实话,你这会儿……心里是咋想的?”

宋清儿眨眨眼睛,讷讷道:“我……没什么好想的啊。我想好好练武,捉淫贼的时候,帮上大哥的忙。”

丁小妖面带愠色,道:“跟我也不说实话么?昨晚听见大哥在隔壁把一个臭丫头肏得鬼哭狼嚎要死要活,你就啥想法都没有?”

宋清儿咬了咬唇,微微低头,委屈道:“我该有什么想法?难道要说,恼恨……在那床上的……为何不是我么?”

丁小妖眉心一展,转为霁颜,道:“凭啥说不得?何止你想,我也想。我瞧那天岑派的娇小姐,一样少不得在想。不然,大哥爱日几个丫头日几个,咱们生哪门子气?凭什么生气?”

宋清儿低头不语,心中隐隐恼火,反比听到露儿娇啼之时更甚。

丁小妖一路帮扶,亦师亦姐,倒还好些。一想到那秦青崖在同样觊觎大哥,她手指不觉握紧,甚至生出几分恶毒。

丁小妖浑然不觉,自顾自低声道:“姐姐问你,你这次可得老实坦白。清儿,大哥已娶了妻,有了子女,你跟他,顶天就是做个小老婆。八九不离十,最后就是一段江湖露水姻缘。他之前自称风流,但对咱们几个挺守分寸,我还当他是随便吹嘘。昨晚之后,怕是不能这么想了。丫鬟送,他就要。那……换成你呢?”

宋清儿一个激灵,左顾右盼,小声道:“为什么是换我……”

丁小妖一叉腰,“好,那换成我。你寻思寻思,我要是晚上往他床上一钻裙子裤子一脱,他日我么?”

宋清儿面色微红,羞道:“这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硬猜。”

“那……”她瞄一眼丁小妖修长苗条,凹凸有致的身段,“想来大哥……应当是愿意的吧。”

丁小妖抓住她胳膊,逼视着她,“清儿,连我这德性,大哥都八成不会拒绝,要是秦青崖忽然想开了呢?”

宋清儿的头埋得更低,声若蚊鸣,道:“秦姐姐生得那么好看,大哥……必定喜欢得很。”

“清儿,我行走江湖,独自一个也没什么。秦青崖有师承门派,回山靠着家人照样过武林大小姐的好日子。唯独你……若有决心,可不能错过这大好机会了。”

丁小妖轻轻一叹,“自然,大哥要是真风流,秦青崖和你,他来者不拒,也不意外。可……这事儿总有个先来后到。你占了先,多讨些欢喜,兴许,将来就多几分指望。”

“你呢?”宋清儿抬起眸子,愣愣盯着她,反问道。

丁小妖痛下决心,狠狠甩了甩头,“姐姐……不跟你抢。来日有机会,我用别的法子报答大哥就是。谁说女子受了恩,就非得以身相许不可。说不定他和淫贼缠斗,我豁出命救他一招,总能还清这段时间的帮助了吧?”

宋清儿微微宽心,压下浅笑,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丁小妖见她动了念头,把她拉近,嘀咕道:“咱们慢慢商量,总能找到法子。我瞧那秦青崖抹不开脸面,且得生阵子闷气,保不准大小姐脾气一上头,发了醋劲儿,跟大哥拌嘴,咱就更不必慌了。我看,白天出去办事的时候,你先赖定在大哥身边,你武功最差,本就该死跟着他。如此几日……”

听着丁小妖絮絮叨叨出各种主意,宋清儿心绪渐渐安定下来,眸子往还在发狠劈桩的秦青崖那边一瞥,微微翘起了唇角。

日上三竿,袁忠义才姗姗来迟。

其实他彻夜行功不眠,隔壁三位女子起身出门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故意懒起迟来,为的还是那风流贪欢的表象。

他要做堂堂正正的大侠不假,却不想做一个“完人”。

至臻无缺,反受其累。

一个有弱点的大侠,才更叫他人放心。

若非要选个表露在外的弱点不可,袁忠义自然要选好色。

名士风流,无伤大雅。

而且,等他名扬天下,人人皆知,必定会有无数心怀图谋的美人佳丽千里来投。

对侠名有益的,大可留下,没甚用处的,也可纳入藏龙庄,敲骨吸髓,总不浪费。

他对那三人的心思故作不知,过去道歉两句,便依旧在旁指点。

饭后出门,仍去探查淫贼,宋清儿谨记提醒,咬牙豁出脸面,牢牢黏在袁忠义身边寸步不离,惹得秦青崖频频侧目,最后也忍不住一得闲便靠拢过来。

袁忠义在中间嗅着处子幽香,自得其乐。

转眼几个时辰过去,依旧一无所获。

袁忠义远远跟藤花又打了个照面,便给了她个暗示,提醒她自己已经安顿下来,这两天可以另作一桩案子。

藤花是把好用的刀,唯一的问题,就是得时常见血。压着她不放出去,会积累一股郁气,容易露出破绽。

对她的心结,袁忠义了若指掌。

但他知道,那才是这把刀好用的原因。

在磨出下一把好刀之前,藤花,他还不舍得浪费。

天色擦黑,众人折返,比起昨日,三个女子更加没精打采,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袁忠义假作不懂,关心挂怀几句,气得秦青崖暗暗顿足,晚上的饭菜都少吃了几口。

餐后他照旧到各人屋中指点内功修行,仍给宋清儿灌些真气,助她早日将凝冥诀提升上去。

回到房中,露儿早已备好香茶、热水。看她步态,破瓜之痛余韵犹存。

“来,给我擦擦身子。”袁忠义见她放好水盆铜壶,往她面前一站,宽衣解带,转眼脱得精赤溜光。

露儿不敢怠慢,忙弯腰把布巾浸到水里,略略一拧,为他抹背擦胸。

上身擦过,袁忠义往床边一坐,摸摸她的脸蛋,笑道:“这一处,换用你的小嘴儿来擦。”

露儿咬咬唇瓣,乖乖推开盆子,跪坐在他双股之间,迎着淡淡腥臭吐舌张口,将他还未完全胀起的阳物缓缓含入。

袁忠义懒洋洋指点两句,叫她嗍了一阵。

待到兴起,他抽出硕根,将俏丫鬟往床上一按,掀裙扒裤,趁着鸡巴上唾沫未干,掰开白花花的屁股蛋儿,便肏进了红艳艳的肉屄芯儿。

“噢嗯!”露儿浑身一紧,揪着被子急忙捂嘴。

袁忠义笑眯眯将她双手往后一扯,策马拉缰,一边日得牝户旧创新破,红丝缕缕,一边道:“昨晚就没咬住,已经喊出去了,还怕什么。”

虽说如此,露儿吃痛,还是咬唇忍耐,不愿大声。

袁忠义时快时慢弄了半晌,硬生生将小丫鬟肏到穴内一片湿滑,才狠顶几下胎宫,搅弄着破败阴关,让她从苦楚转为快活。

等露儿哀哀唤着公子泄了一腔阴津,他端起茶水,站在床边一边啜饮,一边挺身。

三杯茶喝罢,露儿便连跪也跪不住了。

袁忠义将茶杯一放,抽出水淋淋的阳物,上床把小丫鬟剥得精光,往被褥上一推,伏下分开双腿长驱直入。

“公子……公子饶命……奴婢……奴婢要活活美死了……啊——!”

袁忠义才不理会,运一点内息护住她残存不多的真元,免得脱阴暴毙,便把着两条细腿往窄缝中猛弄,直把屄口那清冽冽的淫蜜,日成了黏乎乎的白沫。

头一合日了露儿快一个时辰,等袁忠义抵着哆嗦小嘴热乎乎洒了她一口浓精,她连往下吞咽的力气,都快挤不出来。

袁忠义把她扶起,茶壶对嘴灌了一气,叫她混着阳精喝饱肚子,便到旁练功,放她抱着被子靠枕歇息。

休息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他回到床上,也不管露儿已经睡熟,掀开被子挺着鸡巴便送了进去。

她阴门红肿,恰好锁住里头稀溜溜的淫汁,没全泄到外头。阳具破关而入,外涩内滑,外紧内松,煞是爽利。

如此歇一阵便被日一通,到后半夜,露儿双眼无神,已快分不清,到底是醒着在被公子玩弄,还是早就睡熟,正做着销魂春梦。

一夜淫词浪语断断续续,待到次日,校场上第一批护卫都已练罢,到旁边凉棚下喝茶擦汗,南院三个女子才打着呵欠慢悠悠溜达过来。

别说她们三个没有睡好,就连住在仆屋的两个大嫂,都怎么也爬不起床。

倒是袁忠义,比她们晚半个时辰出来,依旧神采奕奕,不耽误出门办事。

一见李捕头,他们就听说,昨晚城中又发了奸杀案子。

这次死的是个小寡妇。

她年初才逃难至此,勾搭了一个本地的货郎姘居,后来货郎被征入行伍,她转脸又住进了城北一家破落当铺。

发现的时候,当铺后院已没有一个活口。

江南来的老朝奉连着瘸腿侄子一起被吊在房梁上晃悠,他俩的阳物都被割下,塞在那寡妇的阴户和谷道之中。

柳字刻在寡妇的左乳上,而另一边的肉球,则被齐根剜去,只留下个血淋淋的洞。

三具尸体上都少了许多皮肉。

验尸的稳婆里,有个年纪大的因饥荒逃难过。她打量着尸体上少了的部分,莫名掩面哭了一场。

大家问她为什么,她却始终不肯说。

她不说,丁小妖仍猜了出来。

大营那边粮草不足的时候,做了什么,她清清楚楚。

一个淫贼藏在城里不愿意购置食物暴露身份,又不想饿死,会做什么,不也显而易见。

她们愤怒,但无可奈何。

受害的寡妇并不是什么美人,只是年轻罢了。

若是柳钟隐肯把目标转移到这等女子身上,她们就连放诱饵引出对方的希望,都十分渺茫。

她们只能继续按之前的法子行动,一家家一户户地找。

如此又过了几日,露儿白天已起不来床,秦青崖她们三个,反倒适应了晚上的鬼哭狼嚎,入夜上床便用棉花塞住耳朵,一觉睡到大天明。

眼见着她们已经快要把郡城里的民居查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探子来报,鬼狄大军来犯,驻扎在东北三十里处,看对方斥候动向,似乎有意直取汊口。

一旦郡主率领的兵马被击溃,获郡就将孤立无援。

李旷当即点起一支精锐,命副将率领,沿饮马河东进十里驻扎,随时准备与郡主分进合击。

此后,获郡城门紧闭,宵禁前提,巡哨翻了一倍,兵丁遇到可疑之人,便当场拿下,绑去大营,一夜之间,便杀了十七、八个“细作”。

黑云压城,山雨欲来。这人人心弦紧绷的时候,袁忠义却更有行云布雨的兴致。

露儿早被他摆弄成贪欢渴淫的骚妇,裤子一扯便能拉出根根银丝,瞧见阳物就腰腿发软口舌生津。

她打开腿儿往床上一躺,便快活得好似腾云驾雾,哪管得了外面是什么情形。

五月廿八,鬼狄骑兵出现在郡城北侧。

郡尉府的亲兵倾巢而出,与将军共守城池。

午时刚过,隐藏在流民中的真正细作,骤然暴起发难,夺了衙役捕快的兵刃,杀向北门。

那一彪人悍勇非常,虽大都带些残疾,好骗过关卡被放行入城,但此刻冲锋起来,寥寥二十余人,竟势不可挡,将拦截衙役杀得七零八落,胆寒溃逃。

袁忠义正带着同伴继续探查淫贼下落,听到呼喝杀声,立时赶去。

那二十几个鬼狄死士都学过武功,但论身手,比丁小妖尚且略逊一筹,只是威势惊人,又悍不畏死,才叫衙役捕快纷纷败退。

即便放他们杀到城门,以李旷的防务布置,应当也不至于惹出什么大麻烦。

但这种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袁忠义怎会错过。

不等神情焦灼的秦青崖开口,他已怒喝一声,飞身杀出。

若说死士冲杀在衙役捕快之中,好似群狼啸聚,冲入羊群,那此刻斜刺杀出的袁忠义,便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猛虎。

钢刀挥来,被他二指一夹,轻松折断。

毒镖如雨,他只挥袖一振,罡风击落。

区区数合,一个腾挪起落,那二十余名死士,就有五人倒下。

喊杀声远远传来,想必是守军正在调集。

城门已是遥不可及的目标,那群死士的目光,顿时集中在袁忠义这个“中原高手”的身上。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叽里咕噜的狄语。

所有死士,顿时抛下另一侧杀来的秦青崖、丁小妖不管,齐齐扑向袁忠义。

群狼不畏虎,蚁多咬死象。抱着这种心思,他们不约而同拿出了真正死士的打法——用命来换杀机。

若是寻常高手,乍逢此招,难免心慌意乱,左支右绌。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袁忠义。

亲眼见过墨家死士的换命杀招,还知道墨七一直在追查柳钟隐,他早在心中将应对手段推演过不知多少次。

更何况,一班鬼狄蛮夷,便是换命,也不如墨家的白衣死士那么果决老练。

宋清儿的惊叫才起,袁忠义身边就又倒下了六具尸体。

这等贱命,也就配换他一根汗毛。

细作混入城中,得与流民走成一道,还要符合准许放行的条件。要么伪作病残,要么便是妇孺。

袁忠义目光如电,早早便从死士中寻出了三个女人身影。

三个活口,应当已经足够。

他一爪拧碎一名死士咽喉,顺势将尸身抄起,玄寒真气透体,恍如一块巨冰重锤,猛地一扫,将那三个在侧翼骚扰的女死士击伤砸倒,跟着纵身而出,喝道:“青崖,小妖,护住活口!莫让她们自尽!”

等将余孽尽数击毙,四散奔逃的衙役捕快,才跟姗姗来迟的守军一起复归。

能来当死士的鬼狄自然会说汉话,仅存的三个女子一边挣扎,一边污言秽语叫骂不休,一副只求速死的模样。

丁小妖听着心烦,索性一个个卸脱了下巴。

袁忠义扫一眼三个活口摘掉面巾的模样,意兴阑珊,便转交给带兵过来的守将,做了个顺水人情。

不曾想,事情仍未结束。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李旷勒令备战,在瓮城设伏。

接着,他在北门内以湿牛粪升起浓烟,命一员懂些蛮夷之语的心腹穿上鬼狄细作的衣服,面上涂灰,割破衣衫,以鸡血造成受伤假象,策马狂奔出城,诱敌来袭。

远远望见城门浓烟滚滚,鬼狄骑兵不疑有诈,扬刀长啸呼喝杀来。

李旷派一支徙边刑徒从吊桥出城迎敌,城门作势欲关。

不出所料,哨箭高高射起,远远出现鬼狄军旗,无数蛮兵潮水般涌来。

比起汊口镇的大军,鬼狄还是更想夺下获郡。

获郡城高濠深,重兵把守,如眼下这种城门洞开,悬索难起,杀过桥头便能长驱直入的机会,怕是百年难遇。

鬼狄骑兵顿时冲红了眼,奔袭杀过一触即溃的罪卒,以皮盾抵挡城头箭雨,夺门而入。

可惜,浓烟之中并没有火。

浓烟之后,瓮城之内,尽是鹿角木与绊马索。

这一批精悍骑兵大半被放入城中口袋之后,李旷军旗一摆,战鼓震天,角楼狼烟飘起。

设伏亲兵一拥而上,将鬼狄骑手瓮中捉鳖,驻守将士在吊桥处截住敌人先锋退路,杀得血流成河。

待鬼狄大军袭来,先锋骑兵已死伤殆尽,城门虽未合拢,但桥头守着无数甲士,墙上蘸了金汁的飞箭一片片泼洒下来,转眼就将素以悍勇闻名的蛮兵打得晕头转向。

攻势不利,远远响起悠长号角,鬼狄步军不再恋战,手举硕大皮盾的壮汉殿后,迅速回撤。

但先前李旷派出的副将领兵赶至,好马快刀,杀得人头滚滚。

见对方军阵已乱,士气全无,李旷令旗一展,亲率大军杀出城外,一路追击而去。

郡尉府的亲兵得令,护卫们自然也要跟着行动。袁忠义他们一行,就在瓮城之中绞杀中了埋伏的鬼狄骑兵。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便宜,又不需要考虑阵型兵法计略等东西,这群武林好手杀起落马骑兵,自是易如反掌。

宋清儿被留在郡尉府,丁小妖和秦青崖都带着兵器到场。但她们毕竟是女子,按守将安排,位置较为靠后,负责防范瓮城内门。

袁忠义难得遇到一个可以尽情放开手脚大杀特杀的好地方,弥散的浓烟挡住了大部分视线,狂龙掌积累的凶戾之气当场便可宣泄。

他喜出望外,将这瓮城当作了练武场,杀到兴起,甚至随手毙了几个身前碍事的守城小卒。

厮杀结束,袁忠义踏过地上尸体,深深嗅了一口浓郁血腥,露出了畅快笑容。

武林高手的主要职责还是护卫家眷,城内战事一定,他们帮着清理过瓮城,便踏着如血暮色,返回郡尉府上庆功。

李旷已派人回城调拨粮草后勤,想必是要跟郡主一道,乘胜追击,若能收复关隘,将鬼狄部众彻底赶回草原,可称柱石之功。

此外,袁忠义还猜测,若闵烈有什么不臣之心,北方边疆收复,便是当务之急。

要只是报效朝廷,为天子分忧,他们怕是不会卖力到粮草不齐也要大动干戈的程度。

他本就盼着时局大乱,好在其中浑水摸鱼,加上今日畅快冲杀一番,回到郡尉府上,不禁满面红光,精神大振。

此战起始,首功便是袁忠义,众目睽睽,毫无争议。

众多护卫都知道这位将来必定名扬天下,宴席一开,便纷纷过来敬酒,连李夫人都带着李环笑吟吟陪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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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袁忠义当下的内功,多少酒下肚也不过是化作热尿。

但他心知酒后乱性从来都是绝好借口,便刻意不做压制,三巡之后,就露出酒酣耳热的醺醺之态。

吃喝一阵,席间女子大都假托不胜酒力,先后离席。

袁忠义被诸多护卫众星捧月,不好拂大家美意,仍留在席间,喝得酣畅淋漓。

直到管家进来提点,入夜仍要戒备,几个已经东倒西歪仍在要酒的护卫才恍然大悟,忙请丫鬟送上浓茶醒酒,纷纷告辞。

袁忠义本想灌醉所有男护卫,今晚日透了房中的小丫鬟,留股真气盘绕在她阴核方寸,令她半昏半醒淫叫不止来做掩护,去探探李四小姐的住处。

这些护卫醒了酒,多少是个麻烦。

不过李旷带走大部分亲兵,晚间巡逻人手不足,大家心思都在战事上,淫贼都没什么人顾得上提,正是在郡尉府里施展手段的天赐良机。

他略一斟酌,决定先做点别的,等候一下,看看情况。

到秦青崖住处敲了敲门,袁忠义问道:“青崖,已睡下了么?”

秦青崖语调平平,应道:“我有些醉了,练功担心走火入魔,等温一遍摧眉掌,就歇息了。”

“嗯。”他并不多问,转身走到丁小妖与宋清儿的门前,“清儿,你睡下了么?”

丁小妖已经弃了修内功的念头,每晚只是看个热闹,自不必问。

宋清儿在房里略一犹豫,道:“还没。大哥,你喝了那么多酒,不必休息么?”

“有些醉意,不妨事。助你提升修为,不会叫我走火入魔。”

不多时,宋清儿趿拉着绣鞋,抬闩开门,低头轻声道:“快进来吧,姐姐也有些醉,快睡着了。”

丁小妖酒量并不小,但帮宋清儿挡了不少,看起来眼波朦胧,的确已醉了七分。

袁忠义挑开帘子探头一望,笑道:“要不要帮你运功逼出一些,省得明早宿醉?”

丁小妖盖着被子靠在床头,似笑非笑斜勾着眸子,道:“不了,我还挺想……好好醉一场的。去帮清儿练功吧,不必管我。”

能察觉出她在有意将自己往宋清儿身边撮合,袁忠义一笑点头,转身出到外间,拉过椅子,准备助宋清儿练功。

他并未仗着几个姑娘对男女之事青涩懵懂,便次次作弄。

除了开经通脉那晚趁机施展不少手段之外,其后每次出手相助,都严守分寸,只让奔走的内息故意经过敏感之处,隔靴搔痒,好让她们的柔软娇躯,不至于忘却当初深达骨髓的快活。

等行功完毕,宋清儿吐出胸中浊气,纤细指尖摸了摸腰带内侧掖着的塞耳棉花,心中一阵发苦,轻声道:“大哥,你……每晚……休息得还好么?”

袁忠义微笑颔首,揉了揉她的头,道:“我与你们不同。我是男子,却修了阴性内功,体内阳气亢进,积蓄起来,其实颇为难过。露儿来伺候之前,我反倒孤枕难眠,只得靠行功修炼,熬过漫漫长夜。有她在,我与她阴阳交泰,和合相融,这几日睡得香,精神好。只是觉得……有些对你们不住,害你们睡得不踏实了。”

宋清儿鼓了鼓劲,话到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转而道:“大哥得好……就好。没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地方。只是……我看露儿好似憔悴了许多。”

“她身体柔弱,不曾练过武功。人又有些贪欢,快活了,便缠着我不放。睡得少,起来还要干活,自然憔悴。等咱们抓住淫贼,离开郡尉府,她倒头睡上几天,应当就没事了。”

宋清儿抬手攥着胸口衣襟,心想丁小妖应该已经睡下,若说要跟大哥回房,让那丫鬟先到这边睡一晚,想来……

她应该不会不识趣,不肯答应吧?

袁忠义看她目光闪烁,神情挣扎,心中暗笑,觉得火候未到,起身道:“好了,你歇着吧。练功出了一身汗,睡前好好抹抹。身上干爽,睡得才香。我回去了,今晚我让露儿莫那么大声,别再吵到你们。”

“大、大哥!”

看他踏出门槛,宋清儿情急,伸出手去,喊了出来。

袁忠义回头,柔声道:“内功修行最忌杂念繁多,莫要多想,早些睡吧。落好门闩,小心淫贼。”

说罢,他将房门一带,径自回屋。

宋清儿身上尚存几分有趣之处可挖,袁忠义不想仓促将她摆上桌面,吃干抹净。横竖这郡尉府里不缺乐子,他有的是耐心等。

想着今晚若探到李四小姐那边该做些什么,他推门入屋,转眼间胯下阳气充盈,急着往俏丫鬟那小淫穴中冲去。

不料,露儿今晚竟然没等在里屋,而是坐在外间桌边木凳上,托腮打盹。

一听门响,她一个激灵醒转过来,忙不迭迎门,道:“公子回来了,呃……今晚,是要擦身,还是洗脚?”

看她神情有异,袁忠义皱眉道:“怎么了,今儿个见公子回来,这么紧张。不高兴么?”

“奴婢高兴,只是……”露儿面露为难之色,指了指里面,小声道,“今晚……有客。”

袁忠义一怔,抛开丫鬟不管,大步走进内室。

一眼看去,床边帏子下坐着一个面带六分醉意的小妇人。

她珠圆玉润,面生桃花,细皮嫩肉,白白净净,正是府上才招赘不久的三小姐——李环。

咔哒,外面一声轻响,门闩已经落下。

李环直勾勾盯着他,手在下颌一托,碧玉镯子连着衣袖一起滑落,露出一段白花花的小臂。

她眼睛一眯,唇角一翘,道:“袁少侠,我家露儿被你害得死去活来,魂儿都没了大半。你说,我该不该找你兴师问罪,叫你给我赔个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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