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凌绝天下月清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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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伴着凄厉的鸣叫,入夜的草原一阵骚乱。

刚休憩不久的马群慌忙逃窜,从黑暗中冒出的狼群则亮着绿油油的双眼紧追不舍,不断逼近展露爪牙使得一只只残幼的野马落下丧生狼口,这也是狼群一贯的作风,但……

一道血影从狼群中杀出,极速地贯穿野马群带来一声声凄厉嘶鸣,所过之处尸首糜烂,以至于捕猎的狼群都减缓了速度,低吼交流间心有戚戚。

那匹比它们更加壮硕的红狼实在过于凶残,比起满足生命需求的捕猎,它的行为更像是为取乐而无情杀戮,这已经违背了自然法则,令作为同类的狼群也不由畏惧。

更何况,它杀戮的猎物并不会大方地分享给同类,在杀戮结束后这匹嗜血红狼会盘踞在自己的杰作上巡视战利品,不允许任何同类接近,直到这屠夫丧失兴趣离去后,其他的狼才能和秃鹫一起使用残羹冷炙。

更别提在其心情不佳的时候,只要出现在其视野中的同类都难免遭殃……

这样的狼虽然强大,留在群体里反而是个祸害,然而狼群也无力驱赶这头怪物,只能忍受着对方肆意惊吓夺取猎物,憋屈地跑向另一边追击。

但今夜,注定有太多意外。

“终于逮到你了!”双眼在寒夜中闪耀,猎手紧盯着血狼暴戾身姿露出更残忍的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算这头贪狼已经半只脚迈入妖兽层次,也终究不过畜生而已。

号角声起,比狼群更凶残勇猛的狼骑将狼群马群尽皆吓退,血狼放下猎物怒啸着迎向侵入自己领地的寻死之辈,粗壮如虎的兽躯跃过马背毫不留情咬断当先骑手的喉咙,羽箭在体表纷纷弹开,锋利马刀也不过勉强斩入皮毛,接着便被愤怒的妖兽直接折断。

如此异种已经称得上刀枪不入,寻常士卒实在奈何不得,反被血狼几个扑杀冲得人仰马翻。

也就在慌乱之时,杀性大起的血狼猛然止住步调毛发炸立,抽身跃走之际被一杆粗壮的狼牙棒萦绕漆黑煞气重重地砸中脑门,当场脑浆迸裂。

“大王威武!!!!!”一时间,周遭狼骑纷纷高举马刀庆贺而来,而那一击解决了妖兽的魁梧汉子则满意笑着拎起血狼尸体,上下打量。

“有了这血狼内丹,我的修为便有机会更进一步,可惜这脑袋碎了,不然也是个好收藏。”

直接将手掌伸进尸体掏出血淋淋的某物一口吞下,男人随意将狼血抹在面庞狼尸丢给侍从,遥遥南望,鹰视狼顾。

他没有名字,如今被称作“鸢王”,本就武勇的他某日接触到天外陨石后便不断增长气力轻易成为了部落第一勇士,随后将原首领牙帐杀翻取而代之,并不断吞并周围部落,当着上百首领之面高举万斤石龟被视作鹰神下凡,如今麾下三万狼骑的他已是此处的绝对霸主,假以时日,要统治整个草原成为传说中伟大可汗般的人物似也不无可能。

“听说南边那大玄朝皇帝驾崩后就乱成一团,过些天南下劫掠时杀进去看看,说不定我也能当个什么皇帝呢。可惜那白狼王不知到何处去了,只要吞了它,老子绝对天下无敌!”

想到南方的繁荣,鸢王不由一阵眼热,别的不说,单是女人这一项,南方女人细皮嫩肉楚楚可怜的模样就不是部落里这些剽娘们能比的,这还是那些商队的女眷,要是成了那里的狼王,绝色美人、金银财宝还不是随便挑选?

“嗯?”忽然间,男人敏锐地嗅到一股味道,凶悍的脸上露出贪婪笑意:“小的们,又有猎物了!”

十里奔袭,不过转眼。

“见过大王,我们是金龙商会麾下……”尽管被狼骑团团包围,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还是十分镇定,但他的话却被直接打断。

“少啰嗦!把财物和女人统统交出来,不然的话……”鸢王嗜血地舔了舔嘴唇,解决一头凶狼还无法满足他的欲望:“统统杀光!”

听闻此言,老者与商队成员皆是面色一沉,他们认得这个蛮夷,之前就已经交过保护费,料想草原霸主总会讲些规矩,想不到在这边关处遭受如此劫难!

被凶悍狼骑团团包围之下,仅凭他们麾下护卫绝无逃生可能。

“该死,听说这鸢王狡诈残忍,反复无常,果然如此!”商人暗骂,却只能面沉如水,在不触怒对面的情况下思考脱身之策。

花钱买命自然是糟糕的结果,献上女人又岂是男儿所为?更何况,做了这些就能活下去么?

剑拔弩张之际,忽有琴声悠扬,令双方都为之一愣,接着纷纷沉浸在那悦耳的天籁之中。

此时此刻,无论是市侩的商人还是嗜血的狼骑都觉得自己徜徉在一片祥和宁静之中,褪去了戾气,消解了欲望,脸上不禁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一曲奏毕,所有人却将目光投向了位于商队末尾的一辆马车之上,晚风吹开窗帐,露出那窈窕淑女,夜色披月,美不胜收。

一头发丝雪白晶莹,一剪秋水翠玉温润,气质优雅空灵如同仙子的美丽少女就这么坐于车内轻抚琴弦,感觉到炽热目光的她抬起玉颜,神情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兵者乃不祥之器,上天有好生之德,更何况商队往来亦助草原繁盛,还请大王放下刀兵,以和为贵。”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便像琴音一般。

“哈哈哈哈哈!”

微微一愣后,鸢王便发出大笑:“原来那股香味就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行啊,只要你这仙子从了我,本王就放他们离开,不然的话,呵呵……”

见到鸢王抬起狼牙棒露出嗜血笑容,商队成员只觉遍体生寒,比起心想着要不交出这美丽少女的手下,作为首领的老者更是惶恐难安:“这位小姐风华绝代,来头定是极大,要是让鸢人掳走了她,莫说是我,只怕商会都有大灾!”

“是么……”而对于鸢王的要求,白发少女美眸低垂,似在思索是否要乖乖献身,这大家闺秀的神韵更是令鸢王看得口干舌燥,也不管少女是否答应便策马上前打算将其直接掳走,也就在这时,后方一阵骚乱。

“吵什么吵,都想死吗!?”鸢王不耐烦地回过头去,却瞪大双眼,望见了今生中最震撼的一幕。

他引以为傲的剽悍狼骑如波浪般惨叫着分拨而开,一支玄甲黑马与夜同色的铁骑似尖刀般无情收割着草原勇士来到他的面前,为首一骑稍显削瘦,可那如魔龙狂舞的长枪转眼枭首百骑,令武勇为傲的他也不禁胆寒!

“你,你是谁!?”

鸢王瞪大双眼,得天眷顾、神灵下凡的他不会弱于任何人,但莫名的寒意却令他浑身颤抖,粗如树桩的狼牙棒也如筛糠般摇晃。

不管来的是谁,本王怎么可能输!

鸢王在内心咆哮着策马而前,狼牙棒重重抡下要将这装神弄鬼的骑将碾成肉酱,十步之内,他看清了黑雾包裹中敌将的真容。

黑发如夜瀑流肩,紫眸若星耀珠玥。

玄甲连锁玲珑躯,雪肌胜缎滑秋涟。

蛇腰不堪匹夫握,樱臀娇俏莹月弹。

纤莲飘羽飞燕舞,皓腕墨袂龙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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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对手。

鸢王愣住了,接着,心口冰凉。

一枪贯穿心脏将蛮王的身躯高高挑飞,甩入狼骑中砸得人仰马翻。漆黑女将在周身扫出一片真空,声音冰冷凛冽。

“大玄北凉城,镇北龙骑将,凌月清!”

天玄十八年二月,定荒侯凌月清击溃南望狼骑,刺北酋于万军中,斩三千首而还。

……

“小女子多谢将军相救。”

古朴玉琴捧在怀中,清丽绝伦的白发少女冲着黑色戎装的黑发少女躬身一礼,礼数十足却又散发着不受拘束的缥缈超然,玉质天成绝非凡夫可比。

“不必道谢,凭阁下能耐,想要脱身想必不难。”

凭着一杆长枪杀溃狼骑的少女武将平静打量着对方由翠雪留仙裙包裹仍显婀娜多姿的优美身段,目光定格在那玉琴上:“璃音宫传人?”

“将军果然见识卓绝。”白发少女轻柔一笑:“璃音宫十三代弟子姬灵曦,见过定荒侯。”

“仙家子弟,何必多礼?”

冷若冰霜的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方令周遭之人惊觉这位阵斩夷王的将军本是绝美少女,凌月清颇为欣赏地望着眼前国色天香不下自己的白发女子,清楚地知道这温文尔雅的窈窕淑女何等了得,在那隐世仙宗璃音宫内想必也是毋庸置疑的天之骄女。

“既然入世,自要守尘世之礼。况以将军神武战功,便是仙人也不失敬意。”

姬灵曦笑容柔美,似春风般令凌月清万年冰山般的淡漠神情缓缓解冻,紫水晶般的眸子难得表现出对同辈的兴趣来。

“此贼心性不高,自乱阵脚,否则三十回合内难以拿下。也多亏阁下以琴音麻痹敌寇,不然我军虽钳马衔枚也难奇袭成功。”

身为当世闻名的北凉战神,凌月清不会占别人便宜,当时姬灵曦一曲引人出神,恰恰为她创造了宝贵战机:“此番回去,当表朝廷,为仙子记下此功。”

闻言,白发仙子柔和的俏脸终于露出几分无奈:“灵曦本意并非如此,也无意求取功劳。”

“功就是功,不容贪冒,不容埋没。”凌月清神色平静,话语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强硬:“却不知仙子为何来这塞北荒凉之地?”

“吾师夜观天象知有异数,故令灵曦下山寻觅机缘。一路走来多见人间疾苦,听闻北方久旱无雨,恐成饥灾,故愿献绵薄之力。”

姬灵曦并未隐瞒什么,娓娓道来。

“为草原牧民祈雨?”

黑发少女紫眸微烁,仙家能人确可做到此事,但未免有资敌之嫌,居然敢当着她这个边关大将的面如实提起,实在有些不知无畏。

但此时凌月清也没有责怪之意,一者仙家之人本非世俗能够拘束,在他们眼中关内关外之民未必有太大差别;二者她也清楚北寇南下多因无粮,倘若能解决饥荒,北方牧民便未必愿意追随首领南下劫掠,虽说可能养肥敌人,短期倒也有助和平,甚至还能令那牧民心怀感激,有助未来降服。

但最重要的还是这位姬灵曦仙子即便能求来风调雨顺,也至多涵盖一时一地,改变不了大势,那也就无需纠结太多。

“天心怜悯,请将军勿怪。”

姬灵曦蕙质兰心亦明白对方所想,再次盈盈一礼,令凌月清轻轻摆手:“罢了,北寇若来,便如今日——仙子此后又往何方?”

“正欲前往将军驻守的北凉城,一览风土人情。”

白发少女的回答,令黑发少女嘴角上翘:“既然如此,不妨与在下同行,既然仙子车辇受损……”凌月清使了个眼色,侍从当即从俘获中牵来一匹纯色白马,“权乘此驹,与我作伴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白发少女莲步轻移,雪白柔荑轻轻抚过白马鬣毛,令这眼神桀骜的烈马忽然嘶鸣,接着便温和地降低脊背任凭骑乘,这手段令黑发少女微微颌首,对其评价又高一筹。

一日之后,北凉城,将军府。

“这是……”窥见那堂上高挂的雪白狼首,滔天凶威下,仙宗少女一贯云淡风轻的小脸也微微失色。

“草原贪狼为祸一方,故于月谭射之。”黑发少女淡淡一瞥,随意将披挂放在架上:“仙子请坐。”

姬灵曦却难以平静。

“莫非是,北方十凶之中的白狼王?”

“正是。”凌月清平淡回答:“不知仙子喜何茶茗?”

对此,姬灵曦只能报以苦笑:“将军安排便可。”

突然得知这一震撼事实,即便出身仙宗的她也难以平静品茶。

要知道那北方十凶乃是北方大地上最恐怖的生灵,每个皆是承天杰地灵而生,其中甚至有神兽之种,比起龙凤麒麟都不会逊色。

这等凶兽按理说对上天下最顶尖高手都不会弱上分毫,须得由大军围剿且损失惨重方可灭杀,而这位年纪轻轻的定荒侯竟在那白狼王的领地将其解决……

难怪她斩杀了近来凶名赫赫的草原鸢王也不以为意,她早就将更恐怖的对手悄然解决,所谓鸢王在她眼中,也只若鸢奴一般。

名冠天下的凌月清,实比传说更为惊艳!

带着如此惊叹,少女入座,相谈甚欢。

……

数月时间,不过眨眼。

都道仙人不知寒暑,从那乍暖还寒的初春到而今艳阳高照盛夏,姬灵曦始终那一袭翠绿雪白二色辉映的素雅留仙裙裹体,飘渺出尘的仙韵叫人移不开眼,与之相对的是那即便平日也一袭黑色劲装的凌月清,方便行动的轻装紧贴身姿,将比寻常女子还要纤细的窈窕身段勾勒而出,不堪盈握的水蛇细腰教人忧断,从骨子里透出的凛冽刚强却盖过了这柔弱之态,无论是谁都只能从这面容肃冷的黑发少女身上望见飒爽英姿。

不过说是盛夏,这北地的阳光也显得苍暖,而当这两名各具风华的绝美少女并肩而行,街道也仿佛分辟成冷暖二色。

白衣仙子漫步过的那一侧春风拂面,生机盎然,黑衣女将走过的那一侧寒风凛冽,尽皆肃穆。

只是温暖也好,寒冷也好,风格迥异的绝世佳人从来都吸引着歆羡的视线。

那温润如玉的仙子自然不必多说,吸引着任何人走近身边,莫说一亲芳泽,单是远远注视着那柔美脸庞都是将人心灵洗涤。

而那气势凌厉的女将固然令人望而生畏,但这座城内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正是这位看起来尚还青涩的少女纵横塞北打得夷狄不敢南望,守住了这千里之地的和平。

战功如铁,任谁都心生敬意。

这样超凡脱俗的两名少女走在一起,令人不免生出珠联璧合的欣慰。

没有人会打扰她们,也没有人会因敬畏而退避三舍,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对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玉人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每每遇见,却处在自己无法触碰的世界。

“此事多谢。”瞥了一眼周围喧闹的市集,黑发少女忽然开口。

“光是口头道谢,可没什么诚意。”

轻眨着翠玉般的双眼,仙子般空灵的白发少女落在屋檐阴影却露出一抹狡黠笑意,这幅模样若是被人瞧见,定会惊掉下巴。

“……想要什么谢礼?”轻抿红唇,黑发少女紫水晶般的眸子流露出几分无奈。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两人早已熟识亲密,尽管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一个是纵横沙场所向无敌的高冷将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二人却因天之骄女这个共同的身份意外地投缘。

毕竟在这个世上,能像她们这样年纪轻轻便几乎问鼎巅峰的天才实在太少,当立足万仞之上,就只有同样高度之人才可引为知己。

幸运的是,她们找到了彼此。

一个温和得能亲近所有人,一个冷淡得将所有人吓退,实则皆不可能与常人交心的少女就这样走在了一起。

只不过她们间的相处,也绝非旁人想象的那样,高山流水,金兰之契。

“镇北龙骑将的香吻,如何?”

当来自古老仙宗的少女轻巧勾起唇角笑靥如花,任谁都会沦陷在这沉鱼落雁的风情间毫不犹豫照办,随即,才意识到这仙子口诵的天籁之音竟是何等离经叛道,瞠目结舌。

名震天下的少女将军停住脚步,紫眸轻闪雾笼,轻轻别过小脸。

“在此地么?”

“那是自然。”

“有伤风化。”

“凌将军莫非害羞了?没人会发现的。”

如果璃音宫的宫主知道自己宝贝徒弟居然用自家玄妙仙法在光天化日之下颠鸾倒凤不知会气急败坏还是顺其自然?

此时的凌月清当然不知,只能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将反复调戏自己的空灵少女压在墙上,身体前倾盖住那两瓣桃红。

如玉的娇颜泛起诱人红霞,紧接着便不甘示弱奋力还击。

但修习道法的弱女子哪架得住一代名将攻城略地,被那寒凉的软剑撬开银关纵横桃源毫不留情压得莺啼连连,直到出尘仙子也顾不得优雅摸索着玄黑丝裹窈窕纤躯攀上那傲峰连连拍打,才叫凛冽女将霜颜微粉松开了口,鲜润樱红间勾出那晶莹琴弦。

少女伸出葱指轻轻一拨,那牵动芳心的天籁荡开浅浅香涟。

轻轻喘息呼出如兰馨香,姬灵曦俏脸带着几分羞恼,如画般的清眸却弯起早梅微甜的满意。

造化夺色的玉指有些不雅地拈着这莹丝搓揉拨扯,像是要好好品尝仙子与女将的檀口滋味却搓出了雪白沫影,那花蕊的芬芳足以令任何娇花羞得凋谢:“凌将军一幅冷冰冰的模样,其实意外地热情——要是这事被人知道,将军府的门槛都会被红娘踏进地底吧?”

凌月清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有时狐狸般的仙子,若非此刻红唇莹润娇艳欲滴,还真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要说,亦无妨。”

自从当日一叙,两名少女都对才情不逊于自己的彼此产生了浓厚兴趣,尽管并未在第一时间情投意合引为知己,却本能地产生了较量心理,在一次次论道切磋中关系不断拉近,入世寻觅成道之路的姬灵曦也顺势成了将军府中客卿般的人物。

即便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自信,凌月清也不得不承认仙家手段的确非凡。

论战场厮杀,她有一百种手段杀得姬灵曦溃不成军,但包括风水、通灵、卜算、阵法在内的种种神通却令巅峰武者亦望尘莫及。

而几乎全盘接收了璃音宫传承的姬灵曦便是这样一位近乎全能的仙子,尽管战斗能力稍逊,那几乎无所不能的仙法却足以令一州百姓在几个月内为其建立生祠供奉。

名为将军实则统辖一方的凌月清当然有太多事务需要这位神通广大的仙子帮忙,而客卿的身份就注定以定荒侯之贵也无法对其强硬命令。

作为有求于人的一方,自然不得不作出妥协付出一些代价,最开始是一些书画玉器,后来是某些习武心得与不传之秘,再后来于夜深人静月下长谈,谈着谈着,比月色更美的光泽便绽在窗边雕栏……

总之,在不知不觉中,威名赫赫的少女名将凌月清与雪莲般纯美的璃音仙子姬灵曦,竟成了前者被后者天天调戏的关系。

对彼此关系如此错乱,凌月清自然颇感无奈,但习惯以武力解决问题的她显然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

尽管也不止一次较量过战力,腾舞如龙的长枪破了符箓碎了琴音,连那看似乾坤玄黄的浩瀚也一并撕裂,终究却不曾在那留仙裙下粉妆玉砌点上半点红殷。

反倒是在武场之外被褪下戎装剥开甲衣,北风熬砺却比雪更嫩的冰肌体会到了仙子柔荑灵巧精细,女子最贞烈处渐渐汪汪泉眼,就连那托起战裙每每夺了好汉大眼的挺翘桃月也被弹起了琴音悦耳清甜。

凌月清并不排斥这名家隐晦的房中之事,只是世人无能不足以她正眼相待,更遑提胆勇盖世令纵横无双的她宽衣解带暖枕席。

不如说便是那些英雄豪杰到了面前,那傲骨豪情也只够在冰山霜冻间不卑不亢而已。

但冰山对着暖玉收敛了阴寒,暖玉却趁势融着冰山,令人不得不承认那古来王侯求而不得的温柔何等销魂酥骨令人着迷,只是素来高傲的少女又岂容绝世英姿作了手下之琴,即便那玉手再美,调取仙音。

尽管并未明确,但冷淡的黑发少女已有了决定,只是尚还朦胧压不住这空灵狡黠的白发少女。

北凉寒梅的孤傲表现,也仅有在青雀儿要求之时,用花香盖住那甘甜的粉喙,用一贯沉默凌厉的反击让无垢白莲也尝尝融雪浸透的滋味。

“我可舍不得说呢。”像这盛夏般明媚的眸子轻眨,白发少女一贯柔美仙颜忽似酒醉飘开迷离:“月清这幅模样,由小女子收藏就好。”

“……”黑发少女一言不发,却捉住了那作怪的小手。

比风还轻柔。

比水还顺滑。

比那江上明月,更缥缈梦幻。

翠眸似秋月,紫瞳耀寒辉。正当两名少女如此对视,马蹄声急掠而至。黑发少女松开小手,白发少女心领神会,解了术法。

“将军!”传令兵眼尖地望见街道边缘的凌月清,翻身下马连忙报告:“关州牧刘信与赵王赵辰会盟辽野,共二十万大军朝我北凉杀来!”

难掩惊惶的声音如晴天霹雳,令姬灵曦这般出尘仙子也不由花容失色。而凌月清神态如往,色冷如霜:“传我号令,全军战备!”

随即扭头望向白发少女:“我手书一封玉幽关,灵曦代为顾之。”

玉幽关是北凉城北方的屏障,玉幽关在,便有后方与回转余地。玉幽关失,北凉城就是一座孤城。

“交给我吧。”

冷静下来的姬灵曦认真点头,驾鹤而去远比千里马快,而那等险要也需心腹看管。

璃音宫的仙子不通兵略,却能代表主将的意志,安定人心。

尽管搅入如此因果不合仙家准则。但事到如今,她是无论如何也会和凌月清站在一起的。

“多谢了……”目送那仙灵毓秀的倩影渐远于天际,少女将军呢喃之后,目中也耀起一道冷芒。

皇室倾颓,天下大乱,她并无逐鹿中原之意,只想镇守一方安宁。但既然别人已对她露出了獠牙,那年少定荒侯也绝不吝于展现锋芒!

……

“哪个是凌月清,快下来让爷爷我尝尝传说中的玄阴嫩屄有没有那么厉害!”

口无遮掩的挑衅引来城下嚣张大笑,万军之间旌旗招展,气蒸滚滚竟如雷云聚结。哪怕此时兵如痞寇,军威如山亦不容当!

玉手轻按便令所有部众老实缄口不再无谓嘴仗,墨黑戎装的黑发少女漠然扫过城下军势,尽管任何一人被目光扫中皆瑟缩颤栗,但那甲衣鲜明,军容严整无疑是精锐兵马,可汗狼骑不外乎是。

这五万精锐还只是联军先锋,便已有横推城池的威势。北凉城守军不过万余,念及此难免令人心生戚戚。

但凌月清清楚地记得,这方州域边患频繁,单是天玄十五年那鲜奴可汗便入关劫掠三次,令不知多少家破人亡流离乱。

正因如此,威震塞北的她才能令先皇龙颜大悦封侯少女,才能令这方百姓敬如神明。

在她之前,北凉城与玉幽关也属赵王辖下荒凉一隅。边关稳后,此地才凭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再开商路逐渐繁荣。

而眼前这支属于赵王的精锐,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

也就是说,赵王坐拥如此强军,却放任胡人南下牧马,养寇自重!

“呵……”少女冷哼一声,眸中寒芒愈甚。

她早就看不起那所谓赵王,但赵王与关州牧联手来犯又大出所料。

这两人一个是异姓王一个是兼职军事总督的封疆大吏,当此乱世皆是坐拥一州与十数万大军的一方豪雄。

可以说,北方霸主之位将在他们之间决出,胜者颇有逐鹿问鼎之望。

但现在,这对一山二虎的劲敌竟联手进军北凉?

自古都是弱方联手抗强,哪有强方联手敌弱的道理。更何况,刘家与赵家更有着百年宿怨。

凌月清想不明白其中关窍,否则也不至于陷入这被动境地。但当战端开启,她便很清楚该做什么。

“什么定荒侯,什么镇北龙骑将,被人骂到子宫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哈哈,爷爷知道了,是怕屁眼里的棒子崩出来吧?我就知道,一个女人能在这不毛之地过得这么滋润肯定在卖那对小屁股,听说那些胡商玩得可花哈——”

嚣张的大笑戛然而止,恣意张狂永远冻结在了阔面将军的黑脸上,若非厚重甲胄上潺潺乌血淌出,任谁都不知道他竟是中箭身亡。

霎时间,旗倒阵乱,南军退避五十步,北军城头笑张扬。

冷眸扫过,不敢张扬。

“凌月清?哼!”望着部下的尸体,金黄甲胄的主将冷哼一声,面色却凝重无比。

这叫骂的将领宋烈虽说口无遮掩,但也是他麾下有数健将,这次还特地着了玄铁甲,佩了避矢珠,竟然就这样战殁了?

即便自诩弓马娴熟,足可射落空中大雁,慕容羽亦无把握做到此事。

“将军十五名天下,瀚海逐月射天狼……呸!谁说这只是诗而已?”

俊逸的脸上狰狞流露,锐利的双眼荡开猩红,作为赵王麾下毋庸置疑的第一强者,轻蔑天下英雄的慕容羽感到无比压力。

他凭年轻斗败当世猛将杨炎霸自信无敌天下,可如今却见到……

而这黑发少女,比他还年轻十余岁!

狠狠咬牙,慕容羽猛地将将旗拔起,金焰炽盛直指城楼。

“凌月清!可敢下城一战,今日本将要让你亲眼看到昔日北凉第一勇士的威风!”

话音未落,兜鍪滑落。只觉一股寒意从天灵盖掠过的金甲战将瞳孔收缩,接着披头散发怒冲冠!

“凌月清,你这暗箭伤人的贱人,给我下来,小爷我要劈了你!”

“多说无益!”放下雕弓提起寒枪,莲足轻点鹰鸾跃下,伴着城门大开稳稳乘上那一马当先的神骏黑骥,黑发女将枪锋前指,破空厉芒。

“随我斩将!”

“杀!杀!杀!!!”

清喝霜冷,杀声震天,黑甲黑马的铁骑迅流而出,锐如魔剑势遮天!

“来得好!”

猛将强兵,只令同为骁将的俊逸青年热血沸腾。

一杆方天画戟舞出滔天火海,慕容羽引军迎上,率领的同样是军中至锐,赵王韬光养晦用于争夺天下的王牌铁卫!

“给我跪下!”

一声暴喝令地面都轰隆作抖,金甲战将一骑当先,煊赫至极的战戟以开天之势立劈而下,早在十年前这一招便足以焚灭百骑,慕容羽有理由相信一介女子就算再怎么技艺高超,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得败下阵来!

螓首轻抬紫眸流过一分异彩,凌月清承认这是个生平仅见的对手,焚天戟式远胜鸢王徒有其表的挥击,比之白狼王啸月之爪更为霸烈。

一股气贯长虹的英雄气概足以睥睨天下令万军辟易……

但那万军中,不存在她。

神态不改一声厉喝,漆黑长枪刺透了空间也刺透了火炎,如那破浪长风拨开焚烧大地之业火正面点上画戟尖端炽热金星。

一股极恐怖的能量欲要扩散而出,却随着双方同时抖动兵器竟以惊人的形式聚涌在方寸之间碰撞泯灭,恐怖威能灌入四肢百骸,强如当世猛将也不由胸闷咯血,大笑一声再舞长戟,要和这虽为女儿身却令他认可的强敌战个痛快!

“你……什么!?”

正欲酣畅淋漓大战三百回合的慕容羽却发现少女交错而过便不见踪影,急忙调转马头才见到那一身玄黑披挂的女将已凿穿阵线驰骋在自家军中,长枪挥动优美如舞,每一下却都带走性命数条!

“尔敢!”

慕容羽由于棋逢对手稍稍平复的怒意再度燃烧,这妮子说着斩将,却根本没把他当成必要对手,直直杀入阵中纵横披靡,视他与万军于无物!

“小觑于我,便纳头来!”

战场之上谁会怜香惜玉,慕容羽驱策坐骑戟舞雷炎直击少女后心,那搅动天地的架势莫说一窈窕少女,就连小山也足以打崩!

但就在雷炎的怒龙即将吞噬一代巾帼,那倩影却以极刁钻的姿势调转过来,黑雾澎湃弥天硬是抵住雷炎,寒得噬光的枪锋伴着绝美霜颜一抹残笑直指咽喉,令百战之将亦亡魂皆冒。

好狠的回马枪!

极锐夺心,迅疾无人可比。阴寒吞世,赤龙也冻凋零。此枪既出,必无生魂!

“吾命休矣!”英雄一世,徒做他人嫁衣,慕容羽俊逸的面庞满是苦涩,此时虽竭力荡戟力千钧,终是来不及躲那夺命击!

“嗖!”就在这时,羽箭破空,直指少女眉心!

晶幽紫瞳陡映杀机,纵身法灵巧犹如鬼魅亦来不及再转娇躯躲过这索命飞矢。

但凌月清的双眸依如深潭既无惊讶也无畏惧,紧握长枪的手掌猛然前推松开令那枪锋飞掠直贯金甲,修长双腿紧夹马腹硬是借着一推之力反推轻盈身躯朝天一仰,看着那流星一箭剪断青丝逞凶而过,几缕发丝拂面,漠然无情的俏脸却似明镜,将刹那生死平静倒映。

玉腿发力,水蛇般纤纤细腰拉着娇躯优雅抬起,指拈枪尾倒拽而回,少女却并未关注金甲敌将是否生死,幽莹紫瞳瞬间锁定敌阵中手握弓弦的小将,似蹙一瞥寒芒骤耀,令那英武小将瞬觉阎王临近骇然落马,身无寸伤通体彻寒。

可怜一代神箭手,放在其他任何战场都可以化身名将克星名垂青史,却籍籍无名陨落于此,再无彪炳战功。

“汝敢杀我心腹!”

本以为必死的慕容羽见状目眦尽裂,宋烈身殒他只是稍稍羞恼,但此时被杀的小将虽然只是亲卫队长,一手百步射丝令他亦惊为天人,知其前途无量收为义子视如己出,谁曾想大好英儿魂断一顾之下!

“赵王麾下,确有英雄。”挥枪拨开小将临终一箭,凌月清漠然开口以作认可。

自掌北凉城,她还是第一次中箭。

“拿命来!”慕容羽恣状若狂,浑身燃起骇人血焰,画戟破空声似鬼神嚎哭,天地也色变。

“锵!”枪戟交击,金铁交鸣。少女眉毛轻蹙,并非畏了这舍生之势,而是那回马枪半途未果仅是穿了金甲之后,要取其性命实在极难。

即便如此,也不容有失!

在数万军士骇然的目光中,枪影万重作黑龙,将那战神吞腹中。

赤炎熄,墨霜凝,忽有一骑摇颤出,翎羽落,蛮带解,折戟沉沙,败走仓皇。

“妖,妖孽!”

不复英雄气概的男人张皇喊着,震得万军战意尽灭体如冰,眼见那玄甲玄枪的少女领军杀来,平日再勇猛的将士也伴着战旗折落,一溃千里。

“将军天威!”望得此景,城头守军热血沸腾,喊声震天!

……

“五万大军,被仅仅八百骑杀退三十余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一剑斩断桌案,青须重瞳的赵王死死瞪着五花大绑的麾下大将面若寒霜:“枉你号称天下第一好汉,被一介女流杀得闻风丧胆,败我军威坏我威望,来人,拖出去斩了,首级高挂辕门之上,本王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懦夫的下场!”

蓬头垢面的败将目光涣散,即便拥有轻易挣脱绳索的力量,此时的慕容羽却完全没有反抗或辩驳的心思。

在那魔龙枪舞中肝胆俱裂以致兵败的他失了一世英名与英雄气概,或许一死了之正是最好的归宿。

左右兵士犹豫着上前不知是否从命,令赵王怒意更甚欲要呵叱,却被一道轻笑打断。

“赵王且慢,世上哪有常胜将军,慕容将军武功盖世,虽是败了也不当如此屈杀。不妨令他戴罪立功,将定荒侯擒下。”

见主位的中年儒生如此发话,赵王皱了皱眉,随即轻轻一叹:“既然忠国公发话,那便留他性命。”

“赵王仁厚,慕容将军虽败,却证明那北凉凌月清的确神武绝世,若能将其降伏,放眼天下又岂有人敌?”

忠国公,关州牧,东北兵马总督刘信刘子云儒雅而笑,一番话却说得赵王目光炽热无比,大笑点头。

男人降伏女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念及此,贵为王公也不免心头火热,而儒生笑和间,眼底更烁寒光。

传闻不虚,情报不假,以慕容羽这狂傲之辈,总算试出了定荒侯的深浅。

十五岁便奇兵深入直捣鲜奴王帐,谁敢放任这样的存在统领至锐之师站在身后,随时有可能捅出要命的阴刀?

更何况别以为世人不知,你凌家世代将门,未必殊荣显耀,可在这军中却不乏有凌月清父兄旧部,边塞也不乏有为凌公立的祠堂。

志在天下者,谁能允许这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当然,想要将这天之骄女拿下也是极难,慕容羽与上万将士已经用血证明了独镇北关者不世锋芒。

欲要强攻,真不知这二十万军会战殁几千几万!

亦有谋士献策围而不攻,北凉玉幽一隅荒地,若无外供必然无粮,到时候任她再强也只能乖乖解甲来降。

这本是最简单有效的阳谋正略,若是半年前刘信定会采纳此计,便是不惜牵动大军伤筋动骨围上一年,只要胜了这镇北龙骑将便物超所值。

但眼线无数的他却深刻明白,这必胜之策被一名白发少女毁了。

在这北方荒芜之地开垦万顷良田,便是位极人臣也只能对这仙法仰望。

凌月清领地虽小却无后顾之忧,便可将百万雄师也视若等闲,一杆寒枪无不洞穿!

如此一来,想要取胜就只能另觅他法,还好,他手上的牌还多得很……

正因如此,刘信并无恼怒焦躁,眼前勾勒出空灵优雅与英武清冷的绝美身姿,犹然而笑。

镇国之将,安国之仙,若可降伏又有谁能匹敌。心若更进一步,以天人之姿所孕子嗣,又该是何等英明神武,千秋万代?

这等诱惑,世间无人可敌。

书生一笑,天机幻变。

……

“还有谁欲挑战?”枪挑肉山淡然掷地,少女冷喝无人敢应。

“连那种怪物也被这么轻松地斩杀了……”见识过二丈巨人生撕蛮牛大快朵颐的关州锐卒牙齿都在打颤。

痴傻疯癫却蛮力惊人的巨人在他们眼中是不折不扣的怪物,但在更恐怖的怪物面前,那巨人的强悍最终只起到压塌自家连营鹿角的作用而已。

河北名枪、掌教豪侠、金身武宗之后又多了这蛮勇巨人。

似乎再怎么骄傲的强者到了黑发少女面前也只有人头祭旗的下场,这压倒性的威势实在令人胆寒。

紫眸流转淡然瞥过,少女战神的目光令前军腿颤阵脚后移,随即面色青红又惧又气。凌月清却并未在意他们的表现,只是暗自留意。

人山人海,虚营疑阵。就算眼力惊人也很难估算出这般大军的真实数目,但她本能地觉得此处并没有二十万大军,敌军数目应在十五万上下。

虽说七日前一胜颇多斩获,但终究难以赶尽杀绝,以对方能耐收拢残兵并不算难。

那么,剩下的敌军何在?

北凉城地处险要,横断山坳。

那万仞雪峰武宗可攀,军队却无论如何也翻阅不过。

敌军若有他谋就不得不绕过山脉远赴关外攻打玉幽关,难以攻克不说,那胡马骚扰下愈发昂贵的漫长补给线以二州富庶也得掂量掂量。

少女思索间,遥遥敌阵也有人凝视着她。

“至阴之体,本是夜行刺客之属,在战场上本该被压得实力不复,而她当真纵横自如。”

刘信目露精芒,他看出少女已将本不该现于天日之下的至阴真气与兵家之煞完美融合,从而弥补了天然劣势。

战场上阳气再烈也无法紊乱她的气息,而那血腥愈甚,这尸山血海杀出的极煞锋锐便愈发令人闻风丧胆。

但她这么做,可是有被万千冤魂反噬到神智不存的危险,而她成功了,看起来若无其事——这个表面冷若冰霜却比谁都要狂傲的疯子!

“可惜了,如此药人也需耗费一番功夫。”

中年儒生摇了摇头,耗费不知多少药材与人命炼成,在别人麾下可以化身攻城怪兽的巨人便被他随意当做了试探的棋子。

证明阳气再强,对那女子也若等闲。

忽然间,男子心头一悸,接着便对上了那寒漠紫眸。

“被发现了吗?”

望着那满是杀气的冰霜玉面,刘信很是平静。

凡是武道通玄者皆灵觉过人,察觉窥探不足为奇。

但君主岂会不对自身安危做足准备,莫说此时的他轻衣简装少女未必能够认出,即便认出了并以最夸张预估——凌月清一骑便可突破他十里连营甚至将十数万军赶得丢盔卸甲……

在那时他也早已在亲卫保护下从容撤退,远离威胁。

因此,他非但毫不畏惧,甚至还迎着视线打量起少女冰冷却国色天香的俏脸:漂亮得挑不出半点瑕疵,冷漠亦是独到风情,只是还青涩了些,浇灌一番想必也就足够完美。

“刘信刘子云。”

凌月清注视着那气度不凡的男子,她认得对方。

二十一岁中探花,以金鞭打得贪官污吏闻风丧胆的铁面判官;二十五岁先帝钦赏,一篇《君子说》名满天下的江南才子;三十岁剿灭南疆土酋的风流儒将;三十四岁任太子太傅的朝廷大员;四十二岁镇守一州的封疆大吏;先帝寄予厚望的忠国公……

裂土起兵欲征伐天下的当世枭雄。

对于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凌月清看不出什么,于是她没有继续尝试看透他的双眼,转而拎起了马背上的墨黑雕弓。

阵前士兵齐刷刷后退了一步,刘信则望着少女眯起了眼。

她想干什么?

即便膂力超凡箭术无双,他们间的距离可是超过十里,以过人目力虽可望见,箭矢要及却绝无可能!

黑发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张弓搭箭行云流水,玄黑之气流转弓弦将精锻箭矢染成漆黑幽影,骇人气息扩散闻者胆散,被紧盯着的刘信犹自点头:“玄阴之箭无形无影,宋烈死得不冤。”

紧接着,他便再难从容。

有啸吟惊天,自那张成满月弓弦。

本就胆颤的二州将士骇然望见一道蜿蜒修长的威严巨影在少女头顶盘踞而成,头角峥嵘腾云驾雾、青鳞森寒驱风驭雷——这分明是一条近乎化龙的青蛟,超凡生灵的威压搅乱天地硬是冲得万军之势风雨飘摇。

一名名士兵不由发抖,纵是有军阵守护,凡人的血脉依旧本能生畏。

“所谓天狼弓,的确是以蛟龙命筋为弦。”

刘信目光闪烁,手中羽扇轻轻摆动。

奇珍异宝铸神弓,如此兵器无论射程还是威力都远超常规,称得上狙杀敌将的沙场至宝。

但这也不足以无视千丈之遥威胁到他,反倒是将底牌展露,丧失了一次致命机会。

“用于威慑吗?此箭之后,营寨还需后撤百丈。”

书生主帅目光淡然,凭借一人一弓令大军不敢近城已是足够威风,从此以后世人皆会盛传定荒侯箭退十万军,赵王与忠国公的浩荡军势皆成神将光辉下黯然失色的陪衬。

但刘信对此并不在乎,甚至,他乐意赠给少女这番威名。

只要少女降伏,最盛的威名便成了他的神器。

主帅淡然,前军却无不人心惶惶。

黑发女将淡然的目光似扫过每一个人,无论小卒还是上将都担心这一箭的目标便是自己。

而无命令之下,任谁也不敢不愿冲锋上前——与其说是阻挡进攻,不如说成了以血肉之躯挡在箭道的可悲祭品。

任谁都有可能死——这般恐惧传播下,紫眸的漆黑少女已然化作数万将士心中索命阎罗。

“还在积累威势吗?或许过了。”

刘信皱眉,对士气打击太大可不易弥补,即便以他谋算也需颇费工夫:“如此威慑,汝也需全神贯注,却不知能支撑多久?若因此力竭而生擒,倒也方便。”

“刘公,此女恐非无的放矢……”护在一旁的家将小心开口,只觉自己也处在少女狩猎范围的他寒毛倒竖,但主人尚且不动,只能硬着头皮守在一旁。

“无妨,天下岂有千丈夺帅之箭……什么!?”

前一刻从容泰然的刘信骤然色变,毫不犹豫翻身上马营中疾驰:“快,结阵,冲锋,挡住她!!!”

全军出击的号角声急促响起,金戈之气翻涌护营阵法盘结,在大军都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然阵变!

“想走?”

黑发少女将弓拉满缓缓勾起朱唇,那抹前所未有的笑容寒漠至极,却令有幸目睹的男儿霎时惊为天颜竟忘向前,而被拉得圆满的黑弓却已生出节节裂纹崩灭,连那蛟龙之影也痛嚎着浑身洒血,片片青鳞如雨陨灭!

蛟灵陨,神弓折,毁灭性的气息与少女疯狂灌注的至阴煞气统统灌入那超脱于形体的一箭,随着纤纤玉指缓缓张开,吞噬光芒的墨黑化作冥蛟迎向万军狂啸而前,而那雕弓至宝,则作飞灰而灭。

于是黑云压阵,幽雷蛇舞,黑龙啸血过处,营门兵马皆没!

“天杀的!她竟然不惜毁了这绝世神弓也要射出这一箭!”

守护主帅的战将望着那被魔龙裹住实体的杀箭撕碎袍泽到了近前,不由真气狂舞目眦尽裂。

“末将来世再为刘公尽忠!”一声大吼,关州第六好汉迎着魔龙化作骄阳,在令万军齐恸的悲壮之后,黑龙殒落,幽芒破空!

纵数千兵马湮灭,宗师级武将舍身相阻,这一箭,依旧必杀!

天地骤静,无声无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追魂索命的幽芒,看着它将金鳞战阵视若无物地穿透,看着它将帅旗吹倒折断,看着它将厚盾、铁甲与身躯接连贯穿,看着它追上策马疾驰的当世雄主,破了那青衣上的禁制,没入心口不见。

儒生闷哼坠马,落在血色烟尘。

这无疑是最佳的追击时刻,但重瞳王者怒啸而出,重整旗鼓,军势收敛。

默默地望着敌人栽落的方向,少女拽过缰绳,策马而还。

而望着这转身归去的纤细倩影,十四万军尽屏息,竟无一骑敢追拦。

……

眺望敌阵,少女面色如霜。

并非愤怒,只是一贯如此。

前几日一箭射中敌军主帅刘信,虽未趁势破敌但也战果辉煌,如今敌军失了一主,却未如何动作,依旧驻军于此,只是扎营在她箭程之外。

对北凉城而言,最好的结果自然是敌人因权力真空与旧怨爆发内讧或退兵,中等结果则是敌军混乱一段时日延缓进攻步调,最差的结果,则是赵王将忠国公旧部完全收服,凝成铁板打着复仇旗号大举攻城!

如今看来,内讧似乎不太可能。尽管敌营夜夜总有喧闹令更擅长夜战的凌月清手痒难耐,但想必只是诱敌之策。

刘信刘子云自是老狐狸,赵辰赵定远也比外表更加稳重,这一番稳扎稳打,恐怕还不知要对峙多久。

凌月清回顾身后:“我军粮草如何?”

“足够撑到秋收,兵甲也令工匠加紧赶制。”侍从恭敬道:“正有来报,前日玉幽关遭到敌袭。”

“如何?”凌月清并不惊讶。

“敌军不足万数,并无战心,匆匆即走。只是……射入大量劝降书与珠宝。”

“哦。”凌月清神色稍冷,不远万里诱之以利,千年世家真是阔绰啊。

“想办法传出消息,赵王军与关州军辎重珍宝无数。”

“遵命!”

凌月清回顾北方,玉幽关天下险要,有姬灵曦帮忙坐镇,守将亦是铁胆丹心,她并不担心。

遥遥敌阵,身着宝甲的重瞳男子同样眺望城池,又看了看周围军阵,摇了摇头。

“想不到女儿家的弓箭,能如此棘手。”

北凉城坚,定荒侯勇,以如今士气低落的军队攻城不知会折损多少万人马。

那就骚扰吧,但叫阵者死,就连他不惜重金从远方大食国购来的投石机也被一箭射成了碎片。

那可是大食重型投石机,能够砸碎城墙,如楼房般的战争兵器啊!就这么崩了,强如赵王都欲落泪,却也明白了一点。

这世上,没人能比凌月清射得更远。

作为男人,这一认知令人屈辱万分。

“还有那天狼弓……”赵王想想都心疼,那件能够镇压一座边关令蛮夷不敢叩关的至宝就这么没了,麾下数千兵马成了陪葬。

如果天意如此也就罢了,但那一箭本是可以阻止的。

凌月清实则在不断蓄势的过程中抽干了神弓力量与蛟龙之灵,只要派遣大将在中途将其打断,少女反有可能遭到重创。

但谁想得到这面无表情的小娘们居然这么疯狂!

一件傍身镇军的至宝说废就废!

当时坐镇中军的赵王只觉得这小妞心比天高想要立威,那就让她立吧,就算射杀先头部队一员将领甚至数百人,之后趁其虚弱将其生擒便是值得,但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也不知哪里传出的消息,定荒侯凌月清现已威扬天下,江南的说书人都把战国演义断在高潮改讲北凉城之战了!

还有人上奏小皇帝,喊着所谓的“紫瞳不死,玄家莫亡”请求严惩国贼!

赵王敢说这绝对是对头动的手脚,不然消息怎会传得这么快,万里加急跑死汗血马吗?

于是他西北霸主赵王成了笑话,而凌月清的名字则响彻大江南北。

八百破五万、一箭破连营,任何一件战绩都足以她入驻武庙,成为后世所有武人的楷模。

千丈夺帅这四个字则成了纪念其不世之功的成语,将成为激励无数人前仆后继的最高目标!

可以说,那突破常理的一箭将会改变从此的战争规则,任何大将都会提防类似的绝杀手段,而一件件恐怖的兵器与武诀也将应运而生!

这一世,已不可能有人盖过她的光芒了。除非能以同样兵力击溃百万大军,但那必是水火之谋,非人力可及!

“两年前还有个封枭阴山,这天眷的黄毛丫头!”赵王咬牙切齿地打开新至信帛。随意扫过后微微一愣,接着瞪眼浏览,大笑出声。

“凌月清,你可真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哈哈哈哈!”

……

“玉幽关,沦陷了?”

望着北方黑压压的军势,任何人都能想出这个结论,进而发颤。

“十万大军。”凌月清目光沉凝,联军的总兵力不止二十万!但就算集结十万大军发起猛攻,玉幽关沦陷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

当那一骑从北方军阵中走出,一切明了。

“秦胜。”望着那满脸愧色的中年男子,凌月清面无表情地道出了他的名字。

两年前,她在万军之中解其危难,将其妻女自塞北王帐千里救回,于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向豆蔻少女宣誓效忠,她也将玉幽关交与把守。

而今,玉幽关不复,秦胜毫发无伤地自敌阵出列。

“我秦胜愧对将军,今唯有以死相报。”没有解释什么,面红如血如此一言,男人拔剑自刎,身死犹跪。

凌月清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个男人,霜白的脸上既无所托非人的痛心,也无大仇得报的快意。

“是个义士,厚葬,厚待家眷。”

赵王则一声感慨,不愧是忠国公啊,令如此忠贞之士反水,究竟是抓到了什么把柄?

没来得及阻止自刎,却是可惜了。

这北凉的君臣,都是绝不回头的主啊。

“请仙子出来。”伴着赵王的命令,白雪映翠的绝美倩影推出阵前,引得喧闹更甚。

“想必定荒侯对这位仙子很熟悉吧?”手掌毫不忌讳地握住白发少女胸前酥软一阵抓揉,赵王笑得愉快,这是男儿本性。

被散发特殊波动的金色绳索紧紧捆缚,动弹不得的姬灵曦只是轻轻抿唇,抬起带着歉意的美眸。

“放了她。”冰冷的声音落下,似箭穿心,令重瞳男子不由退后一步,接着面露羞恼。

“明日午时三刻降于我军,不得携带甲胄兵器与马匹,不然,莫怪本王将她祭旗!”

虎目一瞪杀机毕露,这一刻的赵王令身边兵士都为之胆颤,毫不怀疑他当真下得了杀手!

“月清勿忧,若敢伤仙,必有天——咕呜!”没等白发少女说完,她便被堵住小嘴。

“收兵!”军阵在退,但赵王军中,振奋昂扬。

黑发少女将弓拉得圆满,但箭矢之力,终有尽时。

……

夏日炎炎,冰山雪融。任谁也想不到不过一个昼夜,北荒之地竟会酷热得如那南疆,地面滚烫可烤鸡蛋,空中大雁都飘起熟香。

在这熏灼天地的烈芒中,一道倩影穿过日幕,漆黑得宛如幽灵。

九万将士被烤得熏熏然的心神猛然一醒,齐刷刷看向那轻步而来的身影,咽了咽口水,握紧了兵器。

“凌月清,应约而来。”当这冰冷的声音响起,将士们忽然觉得头顶的太阳是那么可爱。

传令官望向日晷,午时三刻,不差毫厘。

“投降前夜还劫营,定荒侯好兴致。”金甲红马,一骑出阵,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黑色劲装的少女,正是慕容羽。

自惨败一月以后,这名猛将似乎已从失败中重整心态,锋芒内敛却更加危险。

“带路。”凌月清不置可否,冷淡吩咐。

虎目中流转精光却非愤怒而是嘲讽、快意甚至几分怜悯。

炽烈的目光将黑衣紧裹的玲珑娇躯从头到脚扫遍,啧啧赞叹着这身段妙极轻轻抛下一物:“这一身可不合礼数,既然要降,换上降将的衣服。”

如渔网从男人手中撒开,那衣物随着一阵微风飘向更高处,被耀眼阳光穿透的轻薄黑纱宛如无物,却令所有男儿瞪大双眼,呼吸急促。

这神武盖世的定荒侯,这天下无双的凌月清,要在他们面前宽衣解带,换上这舞女的下流衣物?

一时间,一名名兵士气血上涌头脑昏聩,当众晕厥者不在少数!

黑发少女没有回应敌将炽热目光,面无表情抬手一拨,漆黑劲装如水滑落。

这一刻,无论是阵前的猛将还是营中贵胄,都不约而同瞪大双眼。

即便在这灼目的烈阳下,少女的肌肤亦如霜雪般洁白无瑕,晶莹剔透,更泛起犹如天女的金色光华。

令人怀疑是如何拉开那魔龙之弓的窄窄香肩下,那窈窕身段细得令人不敢置信。

那不堪盈握的莲腿如何夹得住马腹,那弱柳蛇腰焉能身经百战而不断折,那娇小柔荑又是如何挥舞长枪,屠戮了他们千万弟兄?

若说这般纤细令人不由质疑,这纤细之上的饱满便勾得任何男儿血脉贲张——雪颈下的双峰称不上傲人,却像玉笋般雪嫩莹白,水滴般完美形状叫人垂涎欲滴,梅花般的两点嫣红入目则香,更是说不出的诱惑。

而在那纤柔柳腰下,一对小巧雪桃更是浑圆挺翘勾勒出惊艳弧度,明明已无衣物拘束仍紧紧绷着,将那抹绝色粉嫩紧夹在臀瓣深处,令人不禁口干舌燥地想象这对久经锻炼的小屁股弹性将会何等惊人,掰开这对美臀后享受到的滋味又该何等销魂!

唯一可惜的,便是这绝色女子即便赤身裸体,依旧是那幅冷若冰霜的模样,俏脸上不露一点红霞,孤傲依然。

“她居然没穿亵衣!”

而在血液沸腾间,少数理智且存之人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即陷入更甚的狂热:“堂堂定荒侯居然光着屁股露着奶子上战场,根本就是来给人生孩子的吧!”

一时呼声如雷比战鼓更响,少女无视了敌营狂欲,抓过轻纱披上。一时墨中莹魅,朦胧倩靓。

“果然没藏兵器,定荒侯确守规矩。”

差点被不讲规矩一箭射死的慕容羽一声朗笑,只是那凝视少女腿心的目光就像是在暗示少女将武器藏在阴处,又或是她打算将那迷死人的玉穴当做武器。

“带路。”紫瞳少女只是平静地,再一次吩咐。

慕容羽闭上了嘴,意味深长地看了少女一眼,驱马上前。

“让开!殿下宽宏纳降,尔等可不能失了礼数!”

面对自家将军的呵叱,赵王军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只是贪婪视线汇聚,哄笑一片。

男人就是这么奇怪,先前对那无双少女畏如鬼神,可在见到那莹美如仙的裸体后,纵横天下的镇北龙骑将在他们眼中便似成了个随意拿捏的小姑娘,那般半遮半掩直勾起心底兽性,军纪也压制不住,口哨声不绝。

“听他们吹得还以为是什么妖怪,想不到是个这么嫩的小妞,下面连毛都没长,估计还没吃过男人肉棒吧哈哈哈哈。”

“嘿嘿,这可是传说中的白虎。都说白虎骚得不行,我以前还不信,可她衣服里面什么都不穿不就是盼着男人干吗?看来果然是个求着男人肏的浪女!”

“瞧这屁股这么白这么翘,扇一巴掌也不知该有多响多爽,还有这双长腿要是盘在腰上,啧啧啧,那滋味~就是奶子小了点,不然准能在怡春楼当头牌!”

“你说这娘们怎么会长着紫色的眼睛,就连胡人和色目人都不见这样的,该不会真是个妖物吧?哼,既然是妖物,就该由殿下镇压得永世不得超生!”

“说得没错,她定是个妖女,扮作人族祸乱朝纲,现在她还在魅惑我等欲要吸取精气,真是下流!那所谓的仙子估计也是个妖精,如今大军驾到,定要让她们现出原形!”

“呵呵……”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奚落,慕容羽也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只是当回头窥见黑发少女毫无起伏的俏脸,那点兴奋便消弭无形。

“等着吧,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绷着这张臭脸。”冷哼一声,慕容羽领着凌月清继续深入,终于在万军瞩目下来到中军所在,一座玉砌高台。

“鄙人赵定远,恭迎定荒侯大驾。呵呵,想到定荒侯投诚,本王可是等得迫不及待了。”

高坐玉台之上的重瞳男子一手揽着白发仙子笑容赤诚,看起来倒真像个求贤若渴的不羁之王。

“……”或许是被限制了开口,坐在男人腿上的姬灵曦抿着红唇冲黑发少女摇了摇头,翠眸似是写满愧疚。

“诚惶诚恐。”

一路无言的黑发少女终于开口,那唇瓣轻启在周围兵卒看来还以为是什么杀招的前奏,慌忙举起兵器铿锵声不绝,而后才一脸尴尬地望着彼此,低骂妖女惑人。

“哈哈哈!”

赵王大笑,手掌扣紧仙子玉峰:“治下无方,令定荒侯见笑了。有定荒侯这等大贤加入,本王才该惶恐啊!夜长梦多,请定荒侯上台吧。从此以后,我等亲如一家。”

闻言,一众士兵暗暗握紧兵器,凌月清平静颔首,一步一步踏上高台,慕容羽策马向前。

“当真是绝色倾国,红颜祸水。”

人未至,幽香拂面。

赵王张开双臂作陶醉状,台下将士则紧盯着那对紧致却随着优雅步伐轻轻弹跃的雪嫩翘臀望眼欲穿。

下一刻,臀月跃出眼帘。

莲足点地,三丈不过咫尺。黑雾汹涌,阴寒凌夏食日。三尺剑在指尖凝成,锋锐破空,图穷匕见!

“千丈夺帅,然后是三丈夺帅吗?”赵王大笑,单手拔起身侧金枪架住黑刃,重瞳耀起狠厉威芒:“本王这条命,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轰然一声,黑发少女晶莹玉足所踏台面崩塌而陷,又有金色符文伴着威严喝声笼罩而下,霎时压过少女腾越之势将其压下。

一时斧钺皆鸣刀光雪亮,十八般凶兵自地面招呼而来,身穿金甲的慕容羽自死士之中拍马杀出,俊逸脸庞满是桀骜张扬:“凌月清,接我这招破月式!”

纵阵法压制依如飞燕轻落,雪足斜踏斧面将那戟阵枪林连片踢落而飘然羽落刀山尖峰,横眉冷对玉色戟锋化剑为枪,锋芒再对,威光冲天!

效仿圣王搭建的纳贤玉台崩作瓦砾,赵王单手持枪单手抱仙遥遥落地,却觉心口一寒,持枪之手竟是毫无知觉。

瞥了一眼噬人墨黑自虎口蔓延,赵王咬牙,提枪高举。

“生擒凌月清者,赏良田千亩,封上将军,万户侯!”

“凡擒拿有功者,赏千金,同享定荒侯!”

听得此语,万军大躁,兵卒大将皆眼红!

“愿为赵王效死!!!”霎时间,喊杀震天,千军万马赴死阵!

“哈哈哈!手无寸铁,焉敢战我!”

而在纳贤台废墟中,慕容羽画戟扫出黑枪断折,正欲乘胜追击将这绝世无双的冰美人一举拿下,却见那断折黑枪竟化作两条黑蛇尖啸来袭,只得再度挥舞方天画戟燃起一团烈火炽盛焚之,眼中则流露震撼。

破而后立的他更进一步,而这名少女同样在突飞猛进。身为武将却将离体力量灵化神韵,这般技艺已然臻于神境!

慕容羽一击不成,一旁却有魁梧大将拍马赶来,一对水缸大的铜锤舞得虎虎生风,吹沙走石令人心骇:“铜锤管宁在此!凌家小儿受死!”

另一侧,一员虎将拖着大刀不怒自威,气势攀升重如泰山,终将那撕开天地的刀芒斩落:“关州吕元孝,誓为刘公报仇!”

仿佛生怕这阵势仍擒不住一人破军的少女,一名又一名实力恐怖的强者携着精悍虎卫席卷而来,滔滔之势如大海狂啸,十面包抄生路尽绝!

“吾乃阎山,今日为阎家枪正名!”

“铁靳第一勇士哈莫夫,特来领教镇北龙骑将的厉害!”

“大西虎王在此,汝敢接我一斧否!?”

“玄剑千金记得吾否?张家张儒武来报三剑之辱!”

千兵交接,万马奔腾,关、凉二州精锐齐出绞杀黑纱一将。

谁也没感到意外,谁也没有质问什么,因为一开始双方都心知肚明:凌月清绝不可能束手就擒,这场“纳降”的实质,便是将千军万马的对决化为一场不对等的斗将,彼此以最小的代价夺取胜机!

宝剑拨开万斤之力,长枪直刺名将心窝,回身一箭,年少武宗饮恨亡。

左斩右挑,杀人如舞。

万军丛中凌月清夺过一匹战马翻身而上,性烈的名驹岂容仇敌驾驭,嘶鸣欲立却随着不着寸缕的雪腿一夹顿时驯服如意。

少女紫眸扫过,凛然杀意寒得万军四肢麻痹,可那一双双眼通红如血,明知将死而冲杀不绝!

身边的战圈好似漩涡流转,一名名大将挺矛刺来转灯儿般厮杀。

真气凝聚与夺来的兵器一次次崩碎而又凝聚,掩不住春光的黑纱早在炽烈战焰中灰飞烟灭,玄黑罡气却作甲衣,将娇躯紧裹凛冽神秘。

斗将如星枪锋如林,数不清骁勇将士冲杀近前化作尸骨扬起烟尘,漆黑的少女犹如杀神下凡,逆着浩荡军潮杀得血流成江。

不尽的兵器断折不尽的甲胄裂穿,前仆后继的勇者淹没不了玄黑之影,一人一枪,万军莫当。

“明明选择了阳气最盛的正午,她的真气便耗之不尽吗?”

不断后退保持距离的赵王见状感慨,那有所准备的突袭都差点要他性命,而今更是鏖战一众英雄不落下风,这名少女似乎已不再是人,一战杀威冲霄汉,鬼神见之也趋避!

“这披靡万军的杀威就是她的煞气,威势不尽,阴煞不减!”

金黄甲胄残破不堪,与少女碰撞数百招的慕容羽眼中已满是震撼。

在他眼中的凌月清已然脱离武者范畴,而是一个操纵战场本身的神灵。

原本单打独斗他还觉得难分仲伯,可随着营中诸将与无畏死士加入战圈,这名少女竟在无比压力下越战越勇,在生死间不断变化不断突破肆意引纳战场煞气融归在身,愈是杀戮愈是强大,而今杀威已滔天!

“但就是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够劲,给我破!!!”一声暴喝,慕容羽萎靡的气势骤然暴涨,战戟剧燃劈出滔天锋芒!

犹如弯月的烈芒犁开战场,纵然无双女将也被劈断玄枪面色苍然,纵然一击之势受阻令其避开恐怖能量,这般上风却令男人昂首挺胸笑得张扬:别人眼中的凌月清是定荒侯,是镇北龙骑将,是玄甲黑枪屠戮千军的铁面修罗。

但在他眼中,这黑发紫眸的少女始终是光着雪白身子露出白虎嫩穴,酥胸娇挺玉臀翘弹的模样!

何等诱人!

身下的戟与手中的戟都硬到极致,慕容羽看着旋枪挑开如山重锤,看着银牙咬碎流光箭羽,看着幽寒斩断滔滔剑光,他大笑着策马而上,将浑身经脉与胆魄一并燃烧,戟落骄阳!

“嘶!”汹涌黑雾如水而辟,同时被劈开焚灭的还有包裹窈窕娇躯的阴煞玄甲,霎时毕露晶莹雪光,将这血染的天空照亮。

猿臂一展将玄力竭尽的杀神揽入怀抱,如铁如炎的男儿紧锁住无瑕天女,策马至君前,傲然而笑。

“幸不辱命!”

“好!!!”赵王大笑,强如无双定荒侯,终究没敌过万军合力。

“既如此,慕容将军昔日之败一概不究,赏良田千亩,封上将军,万户侯!”

捋着胡须豪气赏赐,赵王脸上更流露出属于男人的笑意:“定荒侯凌月清杀戮我军将士无数,其罪难恕,便将她赐予众将士享用三日,由慕容将军先拨头筹!”

“还有这位仙子姬灵曦也一并犒赏三军,交由破关功臣董将军开苞!”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听闻此言,三军无不振奋呼喊,竟肯将这对世间绝色赐给部下先用,此等胸怀的君主怎能不誓死效忠!

“多谢主公!”

得了头汤的慕容羽亦是朗笑,也不下马也不解甲,一扯甲衣残破的胯部便将那擎天之柱放出,擒腰抱起气力竭尽的黑发少女翻了个身将她直接放在自己坚硬炽烫的下体,熔金虎目盯着深邃紫瞳兴奋舔舐嘴唇:“定荒侯天下第一的处女,就由小爷我笑纳了!”

说着男人便悍然挺腰,早就按捺不住欲望的怒龙势如烈火地插入黑发少女私处,拨开那一线粉天,破开那完璧之身,填满那幽寒花径,直捣那神秘月宫!

第一好汉何等力大?

兽性大起的插入直顶得妙曼娇躯腾空而起,乳跃臀弹花枝招颤,若非一双大手把住月臀将那冲势止于玉浪,真要令人怀疑这轻似莺燕的冷美人要被这一枪挑上云霄!

“你——”完璧归赵,碧血如雾,凌月清陡然瞪大双眼,惊的却不是贞洁被夺,而是这挑翻娇躯的力道神韵竟如此熟悉,正如坠落玉台之伏击,正如大日凌空之解衣。

破月式!

此人竟能以阳具施展巅峰武诀?

“哈哈!定荒侯也有不通的武艺吗?”见到少女古井无波的小脸第一次展现波动:“吾之戟式破月式,本就是为破你身子而创!”

此言此笑伴着龙枪直捣,爱武斗更爱美人的慕容羽紧抱玉人绝学尽展,不下于绝世武艺的房中之术万军之中淋漓尽致,力捣花心连掠蜜窍,硬是干得冰山美人咬唇闷哼,雪股一夹清泉流注!

“慕容将军威武!”

看着马背上威风凛凛的杀神少女被抱在马背上破了瓜流出水来,将士尽皆兴奋呐喊,仿佛自己也挺枪直入少女玉穴,大肆征伐得这高岭之花娇啼泪眼!

“承蒙各位兄弟夸赞,今日且看我如何降了这镇北龙骑将!”

行房之事万众瞩目,慕容羽非但不怯反而愈发勇猛,当真以真气萦绕金枪龙精虎猛连连抽插,看似力大粗中有细,每一次插入都紧握美臀感其绷颤,紧盯紫眸窥其情澜,誓要寻出这冰霜少女至柔所在,大肆进犯叩开心关!

不单挖空心思想着如何将美人折服胯下,好男儿自也受用着窈窕娇躯不胜美妙畅快不已,不说这纤细娇躯柔若无骨寒香软玉,不说这祸水红颜醉人乱心,也不说这樱乳绵弹桃臀嫩滑,单是这不生毛发的白虎小穴便销魂至极!

“不愧是天下无双的嫩穴,真是又冰又紧,吸得小爷都差点交代了!”

尽情驰骋的男人如此夸赞,凌月清名冷音冷神更冷,肌寒眸寒穴更寒,就连女子生育之处都透着斩万军的寒煞,换作别人根本消受不住,对他而言却是极致的享受,如此危险小穴紧裹阳具正如大生大死般刺激,将这冰潭烤化更是无上征服!

嘴里喊着天下无双,胯下干着寒梅雏绽,如今的慕容羽甚至已不再为自己被单挑杀败八百破五万为耻,因为彻底领教少女高度的他已经认可了这镇压一世的旷世神将。

后人谈论,不会将他视为可笑败将只会感慨既生羽何生清,而今日将之生擒破瓜,更注定他成为当世男儿榜样!

长枪怒挑撞击寒宫只将雪玉般美人顶起凌空似龙女出水将苍天雕琢的绝美娇躯与被奸开的粉穴向全军炫耀,并趁这雪凰展翅飞去之前拽住那纤细足腕一把扯下让她从云端降临分开双腿再吞金枪。

享受着下体将杀神圣地一鞭干透阴泉喷涌霜面耻辱,金甲兽带的征服者大笑着拉动缰绳策马奔驰,在众军士羡艳目光下一边驾驭草原烈马一边驾驭玄阴母马,腰胯挥鞭抽出啪啪脆响,男人抽插着笑问器量。

“北凉城主大人,您被这根北凉第一勇士的大屌干得爽不爽?”

少女回以冷胜冰霜,只是那葵阴滴水却令男人笑容更甚。

无论这凌侯再强再冷现在也不过是个落到了手上的女人,是女人就免不了屈服男人,只要攻势足够猛烈,终会融化冰山,令她露出春水柔媚的一面。

不如说,现在的冰山便已有融化的迹象。

君不见定荒侯娇躯紧绷腿心晶莹,随着疾驰抽插被肉棒一下下带出清澈玉液,溅洒在空更落在某些幸运兵士的脸庞,令他们不由翕动鼻孔贪婪舔舐,正午大营都散发一阵芬芳的凉意。

眼看着金甲将军将黑发女将干得上上下下惊艳全军,大腹便便的玉幽关叛将董义舔了舔干燥嘴唇望向那雪发翠眸的出尘玉人:“姬仙子,末将得罪了!”

眼看着这气质空灵清雅的美人没有出言呵叱只是皱了皱眉,只觉这绝美仙子默认从了自己的男人愈发得意。

他原本在玉幽关中地位不高,武艺寻常全凭阿谀巴结混得一官半职,此次关州劝降令他见到了晋身之资,故而四处奔走最是卖力,那令堂堂仙子插翅难逃的囚龙阵便有他一半功劳!

早在那个时候,他望着飘渺仙子被压在地上苦苦挣扎的优美身段便已迫不及待想插进她的蜜洞狠狠征伐了!

当然,若是秦胜还活着,这大礼肯定是由带头反叛的他收下。

但那愚忠之人就算没有自刎,以其心性也决计不会碰仙子一根指头,这娇滴滴的美人还是得让他笑纳!

不同于在万军中被撕灭衣甲将雪白娇躯毕露的凌月清,姬灵曦依旧穿着那身永远不会被凡尘沾染,似织女绣成的清雅翠雪留仙裙,如玉肌肤似蒙珠光,朦朦胧胧美得梦幻,因此董义也不似慕容羽那样急色直捣黄龙,而是俯身将肥厚嘴唇复上两瓣草莓般的娇嫩,撬开檀口大肆掠夺!

甜!真甜!

一尝到少女香津的滋味,发福男人便在心中兴奋呐喊。

这樱桃小嘴里的水儿不光甜而且香,像杏花的香,像桃花的香,像菊花的香,像茉莉花的香……

这一根指头都能塞满的小嘴居然装着百花的香甜,真不愧是天上仙子,鲜美绝伦!

少女自然不会任凭这个可恨的背叛者予取予求,丁香小舌躲闪腾挪躲闪着入侵者的玷污,可这色中饿鬼岂会善罢甘休,发觉香舌灵巧难以捕捉就干脆脑袋前凑更进一步彻底占满清香小嘴,一路攫取着琼浆玉液逼得香舌避无可避终究被臭烘烘的大舌头缠绕捕获猛吸一大口,一时玉液潺潺,胖男人眼睛发亮只觉唇齿生香,俏仙子美眸瞪大臭熏晕眩。

好软!

好滑!

好嫩!

尝得绝美滋味更见得仙子情乱的男人直呼美味,肥厚舌头像土匪般将雪发仙子的樱桃小嘴搜刮个遍才恋恋不舍地松口拉出几条无比下流的粘稠丝线,更缠着那香滑粉舌拽出樱唇,顺带从少女舌底刮出糖豆般冰粒一口吞下,料想仙子口生定是天上珍馐,自是心满意足沾沾自喜:“姬仙子的小嘴果然甜美无比,今儿还明白大伙说的神仙滋味是多么快活,嘿嘿,还有仙子吐着香舌的模样果然勾人得很,何必小家子气只给凌将军看呢?”

“你!”俏脸晕红几分迷离的姬灵曦骤然瞪大双眼怒视着眼前无耻之徒,她与凌月清亲热时都特意布下禁制,怎会被此人窥得!

不远处赵王则微微皱眉,这厮怎么把专门对付这仙子的定音珠吞了?不过罢了,谅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见到一贯空灵缥缈的少女作出这羞怒神情,董义笑得更是下流猥琐,粗胖指头捏住粉嫩小舌肆意轻薄:“仙子妙法小人当然参悟不透,但小人有幸在山谷避暑时窥见了仙子和将军联袂而来美不胜收,小人不敢坏了二位兴致只好潜在水底不出声响,还好小人家传蛤蟆功憋气了得,因此保住一条小命,还看了一场好戏。”

说到这里,男人的口水已是不由流出,盯着姬灵曦的玉颜笑得愈发淫荡:“仙子和将军的身子,啧啧啧,美,真美啊!平日见到二位都觉得这么高贵的女人是小人不敢想的,脱了衣服才知道再冷再仙的女人也都下流!这么白嫩的肌肤,这么标致的身段,浑身上下都泛着宝贝的光,奶子屁股嫩得能掐出水来,小嫩逼那么粉那么细没根毛遮着,简直就是催我插进去射个爽!嘿嘿,小人没忍住,冲着仙子的屁股就射了出来。”

听闻此言,姬灵曦充满仙气的小脸已是极为难看,难怪那日身子酥热总感觉闻到一股腥臊,还见潭水有些浑浊,本以为只是错觉,不曾想竟有如此鼠辈潜藏水底躲过了感知与禁制,将她们平日藏在衣裙与高贵气质下的身子看了个光,更恬不知耻地射出阳精,令她们戏水在精虫环伺之下,每一寸肌肤都被兽欲肆意侵犯,甚至连未经人事的雏花玉瓣也被无情蹂躏……

想到这里,雪发少女玲珑的身姿轻轻颤抖,浑身肌肤都泛起了疙瘩,周围兵士却听得如痴如醉,已见过黑发少女无瑕玉体的他们脑中也勾勒起这位仙子褪下衣裙的身姿该有何等美妙,而如此出尘的仙子与那位神挡杀神的将军居然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这猥琐下流的胖子视奸个遍,甚至还同处一池被精液玷污了身子,每日面容威严时,浑然不知有个好色的部下脑中回想的却是自己光溜模样!

感受到来自周围男人羡艳的目光,董义得意昂首盯着少女脸上霞澜:“仙子和将军漂亮的身子,小人朝思暮想忘却不了,逛怡春楼都没了滋味,全靠念着二位的美貌才能过活。也多亏仙子和将军也不是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夹着大腿磨着嫩穴,亲着小嘴揉着奶子,还把挺翘的小屁股拍得啪啪响!啧啧啧,以前做梦也没想到二位还有这种癖好,天上来的仙子还能红着脸蛋婊子似地浪叫,看得小人射了一发又一发,只可惜没能射在仙子的嫩屄和屁股上,不然做鬼也爽得神仙一样!”

这么陶醉地说完,董义便不顾姬灵曦羞愤厌恶的神情松了粉舌令她啐骂出声,两只胖手搭在身上比败军之将还要利索地把甲胄内衬脱了个精光,露出那赤条条的身体,胖乎乎的肚腩,还有那硬邦邦的肉棒,淫笑着便扑向空灵仙子:“现在,小人终于能如愿以偿了!”

“无耻之徒,松手!”

被抓住玉腕拉扯衣裳,姬灵曦不由面红耳赤奋力挣扎,可被夺了法力的仙子如何比得过军汉蛮力,被轻易按住双手由那咸猪手蛮解衣裳:“嘿嘿,又能看到仙子美得冒泡的身子了,这回可不只是小人,还有几万弟兄一起……草他娘的,怎么脱不掉!”

又是拽带又是扯襟,使出吃奶的劲都无法将这华美仙裙撕开的董义只能悻悻认命,仙子就是仙子,总有凡人无法企及的手段,明明虎落平阳还是能免受欺辱,实令人难耐至极。

“此乃万法不侵之天衣,刀枪不入,红尘莫近!”

白发少女柳眉倒竖狠狠呵斥,本欲令这无耻之徒知难而退,却不料这猥琐胖子闻言反而嘎嘎怪笑:“红尘莫近?好厉害啊!只是仙子恐怕不知道,不脱衣服的玩法也多得很呢!”

贼眉鼠眼扫视娇躯,男人笑容愈发淫荡:“就比方说姬仙子这张小嘴,就相当适合品箫呢!”

姬灵曦大惊,连忙抿紧红唇,目光不由落在男人刻意突出的阳具,霎时芳心又是一乱:“此人阳具,怎有这般尺寸!?”

原来这男人的下体倒与他体型一致,称不上高大魁梧,却肥胖臃肿粗壮异常,纺锤般的形状根本不像是为交合而生,更像是专门拷问贞洁烈女的凶恶刑具,即便出尘如璃音宫传人也看得心惊肉跳,映出这肉棒轮廓的翠眸中荡起阵阵涟漪——这最粗处令她双手都难以握住的凶器女阴如何承受得住?

若依他言吹箫,只怕连这硕大鬼首都吞咽不下,只能勉含前端,垂泪乞怜!

“呵呵,放心,只是与仙子开个玩笑而已。姬仙子这樱桃小嘴可吃不下末将的大鸡巴啊!”

窥见清雅俏脸一闪即逝的惊惧,发福男人面露得色挑起少女光洁下巴色眯眯地欣赏着这飘渺似在云雾端却又如春绽桃华的绝美小脸,暗自确信这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并不似外表那样矜持高洁,恰恰相反,这出身仙宗的白毛小妞正在他下流觊觎下透出骨子里的骚媚来,这愈发滚烫的俏脸、逐渐迷离的碧眸便是铁证!

对付这种闷骚美人,好色之徒自有办法。

一边打量着清丽仙颜轻浮地吹起口哨,一边上下其手揉过酥胸翘臀小蛮腰,花丛老手的娴熟技巧只令红唇张开娇喘连连,玲珑玉体也不禁酥软不由自主倚向前方。

眼见堂堂仙子被自己一番撩拨露出女儿羞态,男人得意一笑便将阳物向前顶去,裹着裙裾插进玉股之间,紧贴腿心勇猛震跃!

“咿……”空灵仙子不由漏出一声悦耳而可爱的娇吟,比常人更加敏感的肌肤即便隔着亵裤也能感受到那根性器无比惊人的规模与炽热,被这样一根东西顶在私密之处本就格外羞人,而那属于男人性器的火热与气息更透过裙身涌入股间,灼得雪原般纯洁的圣地阵阵雪融,桃源的蜜液带着少女的矜持滴滴答答不舍落下,令她仿佛是个遇上天命郎君的怀春少女,迷神酥骨蓬门为开。

紧接着,某种恐怖的预感便令少女瞪大双眼,扭动发软的娇躯激烈挣扎起来,男人又岂容这尤物逃出掌心,揽腰握肩将这清纯妖精紧紧抱在怀里,软玉般娇躯挣扎得越用力,越是将凝脂般肌肤与无骨般美肉蹭在他的身上,一对小巧玉乳立着樱桃上下跳跃,每一下都胜过狐狸精的勾魂魅惑爽得他男根竖起昂扬并雄赳赳地顶起光滑亵裤在化外仙子那不容侵犯却张开微湿小缝的玉穴中撑起一座绝大帐篷,威严如中军大帐,统领天下必胜之师!

若能内视到少女下体,那无疑是怪异而壮观的场面,但对守身如玉的姬灵曦来说,这登徒子的攻势无疑令她痛苦难耐。

一声娇啼似杜鹃泣血,令兽性大发的兵士听闻都神伤黯然。

一双柔荑推着眼前肉山却纹丝不动,换来恶徒嚣张淫笑只得勉力踮起脚尖令小穴抬高躲避那秽物侵犯,可男人不过稍稍挺腰,调整角度的极粗阳具便一并抬升,轻松插到原本位置还要更进一步,鹅卵大小的粗硕龟头毫不留情将紧窄的仙子玉洞阵阵拓开,被肉棒挑起强行破身的痛苦只令白发少女娇躯绷紧,抚出千曲仙律的玉手不甘抓在男人死死揪紧。

这诚然是少女的抵抗与不屈,但换个角度看,简直便是小女儿撒娇淘气。

“嘿嘿,仙子这衣服真是又软又滑,裹得末将鸡巴好生舒坦,本以为是件贞操锁,如今看来,倒是条羊肠套嘛!”

雪发仙子秀眉紧蹙泫然欲泣的模样固然勾起怜爱之心,但将其凌辱糟蹋乃至征服的淫欲却远远占了上风。

男人淫笑着将胖脸凑近那沉鱼落雁的娇颜,贪婪吻去眼角晶莹,大手按住玉臀香肩将这试图逃离的出尘美人毅然决然地打入深渊。

初经人事便遇上这狰狞怪物,即便姬灵曦为修仙之人也承受不住。

身体被撕裂发出的疼痛哀呼将飘渺出尘逐渐吹散,那红霞遍染的俏脸愈发像是寻常姑娘模样,只是较之更美,更令人欲罢不能。

号称红尘难近的仙裙的确未从仙肌脱离,可这柔滑如丝的天衣也未能阻止男根侵入,将其紧裹似阻反换来轻薄如纱之淫赞,继而一面清香仙液一面腥臭秽浆,成了装点丑陋阳具的光鲜华裳,像是个合不拢腿的美丽少女被淫贼一路推进春深闺房。

“嘶,仙子里面还真紧啊,可真不是那些婊子能比的。不过没关系,操操就松开了。”

一点一点开垦着只怕那位凌将军也未曾染指过的幽秘之地,只觉这仙子玉穴都变成自己形状的董义无比亢奋,只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誓要将这负隅顽抗的美妙仙境彻底占领,以凡人肉棍将玉清瑶池搅得地覆天翻:“嘿嘿,仙子恐怕不知道吧,不是末将自吹,这根大鸡巴绝对称得上万里挑一,今天给仙子开了苞后,仙子肯定看不上其他男人的肉棒了。像凌将军那样细细的手指啊,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当然仙子不必担忧,到了欲求不满的时候来找末将就行了,末将要求也不高,只要仙子用这张小甜嘴唤声哥哥,保管爽得仙子下不了床!当然,仙子想和凌将军一起来也可以,怡春楼的妹妹都说末将这肉棒威猛,能喂饱一床女人呢!”

“你……嗯……”不单被侵犯还被如此羞辱,姬灵曦咬紧牙关,直到现在还想着尽量摆脱这根肉棒,可完全被男人钳制且酥软的身体焉有反抗之力?

只不过是稍稍扭腰,却令软香嫩肉缠绕肉棒带给淫贼更多快感,而随着那可怕阳具深入到一半,身体却已渐渐适应被扩张的疼痛并随着男人无所不至的爱抚调情荡漾阵阵涟漪,玉面愈红呵出香艳吐息,玉穴愈润点点滴滴淅沥。

“你?仙子说这一声,下面可是吸得更紧了。这蜜水儿隔着肚子都闻到了香,真勾得鸡巴馋啊!”

男人淫笑愈甚,擅长撩拨女人的他已经渐渐摸到了肏服这清雅仙子的门道:“仙子该不会是听了末将的话兴奋起来了吧?明明是那仙宗的传人,是百姓供奉的琴仙子,被小人当着几万人的面开苞肏屄不但不觉得屈辱,反而还兴奋欢喜湿得一塌糊涂吗?啧啧啧,仙子这淫媚,连那妓院里的娼妓都自叹不如呢。”

被如此羞辱,雪发少女咬紧下唇瞪目不言,看来气愤至极不愿再漏给无耻之徒半声清音。

只是腌臜淫棍已是隔着如丝亵裤感觉到穴缩水淋,爽爽地向上一顶教大屌压着红豆更进半寸,男人随意抓揉软得欲化的身子更加嚣张:“姬仙子怎地不说话了?下面小嘴吸得这么紧该不会是想着和小人夜夜笙歌吧?也难怪,小人别的不大,就这根鸡巴最大,女人见了没有不眼热的,就算是仙子也不能免俗嘛!还有句话叫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虽然小人娶不起仙子,不过既然投一个插进仙子的小嫩屄也算是仙子的夫君了,仙子你就乖乖从了我,从今往后天天灌精定让仙子合不拢嘴,仙子的琴弹得那么好,吹箫的本事也要好好调教一番才是,不对,应该改口叫娘子了,哟,娘子你怎么泄身了?”

伴着拍打屁股、揉捏玉乳还含住耳垂暧昧吹气的全面攻势,仙灵毓秀的少女终于抵挡不住男人攻势呜鸣一声泄了身子,滑腻玉液伴着垂软的身子一起降下,终究松开竭力维持的矜持连花心也彻底落在凶恶肉棒的头上,在高潮之中被狰狞肉棒将身子完全占满,仙衣再止不住凡心令那玉露悉数浇淋铁棒之上,勾动天雷地火令男人暴啸凶猛射精,同样穿透雪裙将瑶池仙宫一概灌满……

贝齿松开娇啼婉转,听闻天籁的将士谁还不知这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已被操得泄了身子?

一个个摩拳擦掌目露淫光恨不得将那还在对仙子上下其手的肥猪取而代之。

驾马驯女的金甲将军见状亦是不甘示弱地一声低吼将腰猛进,一介只会阿谀奉承的降将都挑翻了仙子,身为第一大将的他又岂能落于人后!

不知何时雪雕玉琢的黑发少女已被抬起一双修长纤细的玉腿架在男人肩膀,使得轻盈身躯的一番重量倚靠侵犯者不至于失衡跌落下马,也将晶莹粉嫩的美鲍完全朝向进攻一方令其尽情挺枪驰骋纵横。

雄壮有力的胯部一下下撞上晶莹嫩滑的翘臀发出啪啪之音更是响亮。

堂堂镇北龙骑将此时就像配饰一样挂在将她擒获的敌人身上,玉露与香汗每每溅洒,都引得刀口舔血的兵将竞相争抢。

旁人看得口水直流,享用美人的汉子更是极爽。

尽管身下少女始终保持着那不容亵渎的高傲凛然,但这美若天仙的身子实是越操越软,就算骨子里透出叫人畏惧的冰寒,这一番驰骋耕耘后终究泛起了点点殷红与温暖。

这名少女并不钝感,纵横沙场的神将自然敏锐异常,但即便如此她也比石女还要难以征服,势大力沉性技尽出,方才教寒潭泛起点点涟漪,冰山之上春风微荡。

但就是这样才有征服的价值!

慕容羽很兴奋,这种兴奋和以往享用美人不一样,无论是民女村花还是舞女胡姬,不管是重臣义女还是江湖女侠,面对英俊、武勇而风流的他都不免带着女儿家的扭捏与娇羞,一番情话一番亵玩全都成了春水汪汪,所谓征服不过是一马平川。

而今,侵犯这冷若冰霜的绝世女将他才感觉到不亚于战场的惊险刺激,这座雪山坚城难攻不落,这条神秘幽径蚀骨销魂。

明明他才是进攻的一方,却随时有可能丢盔卸甲,难守精关在这杀神穴内败仗。

当然,只是能干到这名为月清的凌氏千金便已极爽,但心高气傲之人总想更进一步,明知这美人何等危险坚韧也要拼尽全力将其征服。

只盯着面无表情的霜颜绝见不到希望,但善于房事的慕容羽在驰骋之际深深地感受到了冰穴的每一次收缩,玉臀的每一次紧绷,还有那神秘紫眸不时泛起的阵阵涟漪。

这令他明白这名孤高的神女也并非无懈可击,无论她的性格再怎么冰冷,绝美的身子到底还是和其他女人一样,会融化于男人的火热。

尽管,这实在很难,但慕容羽已经见到了希望。

暴喝一声挺枪上挑,又是一记战场与房中通用的精妙武诀破月式乘风破浪直捣黄龙。

阳刚之气澎湃的金枪以极为合适的力道碾压冰滑美穴敏感之处,擎天而上欲破月宫。

正常来讲,便是天生无感的石女或最刚烈的贞洁烈女挨了这一下也会被叩开宫房任由男人糟蹋自己最珍贵之处,乖乖任那精液射满子宫为之孕育子嗣……

然而凌月清的小穴便已较其他名器都紧致太多,冰寒刺骨更难攻破,而这阴煞月宫唯有比白虎冰穴更加坚守,被当世猛将的雄伟阳具叩击了千百下竟没有丝毫绽开的迹象,反而透出一股又一股至深寒意令亵玩玉人的男子也不由戚然。

就仿佛这位兵煞成道的黑发少女不单在战场上斩尽敌寇,就连身子内里女儿之处也是杀神的冷漠姿态,本该容纳阳精孕育后代的生命之地却作禁忌莫探的死亡之域,必将任何窥探者惩杀于此,绝不为任何男人繁衍后代。

理解这一事实足以令人胆颤,这说明自己正在侵犯的已不是什么人类女子,而是已然脱胎换骨可称为鬼神的绝世妖孽,即便不被当场吞噬精元冻煞而死,冒犯此等生灵该是何等罪孽!

惊神者当跪地祈天祈求宽恕,但慕容羽偏偏是个不信邪的主,这月宫再紧再阴他也要将其轰开,不然怎么第一个把阳精射进她的宫室,让她怀上自己的子嗣乖乖雌伏入怀!

天底下没有攻不破的城池,伴着一次又一次拍打翘臀啪啪作响的有力抽插,伴着一次又一次施展绝学直捣黄龙的金枪叩关,伴着宝马驰骋营寨令每一名兵士都羡慕地望见了将军英勇驰骋神女穴的模样,慕容羽终于感觉到征战尽头的那一丝松动,他不由大笑倾尽全力,伴着身下烈马都不由嘶鸣的猛然怒攻,金枪前端陷入无瑕月宫那极紧却极软的寒玉门扉,浸触到一抹幽邃冰凉。

慕容羽虎躯一震,他感觉到比穴中玉液更美妙的九天清露,他更感觉到一股极为阴寒致命此时却格外柔和的力量顺着下体进入自己体内,犹如洗筋伐髓般浑身一醒,随即浑身气劲澎湃燃烧,已达巅峰的内罡竟有了攀升之意!

这就是,凌月清的至阴真元?

在过去,慕容羽对所谓的阴阳双修嗤之以鼻。

男人是征服与庇护女人的存在,岂需从女人身上获取力量?

但现在品尝到这精纯阴元后他便明白了,阴阳双修当真有用。

即便是自认天下第一好汉的他,也能在天下无双的少女杀神身上找到突破的希望!

“尔敢!”

与此同时,即便被反复蹂躏花心、遭受九万将士肆意嘲笑也古井无波的紫眸寒芒骤耀,也当世猛将也差点心脏骤停的杀意爆发而出,昭示着杀神少女如真龙动了逆鳞对男人染指自己至阴真元产生必杀之意。

一时阴风忽啸日蚀若生,笼罩天地的煞气令每一个人都哆嗦着感受到了寒意。

而后,男人狂笑挺腰。

“都插进定荒侯子宫了,小爷有何不敢!”

金枪威猛虎目如烧,别人被那天生异象吓到慕容羽却知道少女底细,骇人功力仅剩宫室之内寥寥几许,已被自己镇封穴脉焉能发挥?

如今这般神异力量也随着月宫渐开流向他的下体,以交合为媒介性器为载体完成无需功法指引的自然双修,至阴至寒的精纯真气刺激着男人火烈内劲熊熊燃烧如日凌空,其中蕴含的兵煞意蕴更是令沙场猛将都醍醐灌顶般领略到了一分杀戮真意,令他眸光发亮震颤不已。

只可惜经历大战的少女真元已然枯竭,只剩下几缕力量实在难以汲取。

倘若能有幸奸干全盛状态的定荒侯,那月宫中的宝藏定是无量无尽!

与之相对的,是慕容羽体内炽热霸道的真元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入少女体内,却不至于瞬间转化为少女之力,似乎以那月宫为中心扩散在四肢百骸,令那比霜雪还要白皙的肌肤都透出具有生气的淡淡红意。

隐隐约约地,慕容羽感觉少女眉宇间似乎多了一分自己般霸气,直觉告诉他少女获得的好处比自己还大,不由得生出一种古怪想法:这位定荒侯凌月清若是肯放下身段与世间好汉都交合一次,岂不是能采补百家之长直接飞升为天上神圣了?

只觉随着阴阳交汇那先前怎么都无法攻入的月宫倒是越吸越紧,硬是箍住龟头收缩吮吸,比那名妓小嘴都还会调情,慕容羽忽然觉得这冷若冰霜的少女意外地也有可爱一面:知道阻止不了真元被夺就反过来拼命夺取男人阳气试图弥补损失,即便这么做意味着子宫紧吸敌人龟头也在所不惜。

无论这是个人意志还是身体本能,少女此时既凛冽又淫荡的动作都像是个吝啬鬼,哪还有一代杀神的威慑之力?

此等念头生出,黑发少女充满杀意的表情在男人眼中都变得可爱起来。

即便她先前驰骋战场英姿无双,一杆枪下不知多少亡魂。

但现在她才是自己驰骋的战场,纵不情愿还是被自己叩开玉关献上造化,吮吸龟头夺还真气吝啬的小家子气倒是充满小女儿态,令他男儿顶天立地的豪迈终于能面对她彻底抬头,凝视着威慑力逐渐减弱的紫眸,感受着颤抖愈发激烈的冰凉娇躯还有不知不觉夹住自己脖颈的纤长雪腿,慕容羽抓住滑不留手的圆润臀瓣大声咆哮——

“既然这么喜欢老子的龟头,就给小爷我一滴不漏地统统吞下去吧!给我夹紧屁股接好了!”

远方轰然高山雪崩,令万军都为之震撼的怒吼声中金甲将军人马合一跃至高空,方天画戟深陷玉潭霜裹却再一次寸劲迸发破月之式,射出雷霆霹雳滚烫浓精刹那盈满幽深月宫,令被搅弄子宫愈发火热敏感的少女定荒侯以最私密之处迎接武学与生命极致精华,在那改天换日的冲击中冰躯粉融绷紧娇躯,伴着一声不甘的清鸣升上登天仙境!

威震天下的定荒侯,英姿无双的凌月清,终究也和她的天命仙侣一样,在敌军之中被内射子宫,高潮娇啼!

……

随着在绝世美人穴内射出阳精令心高气傲的将军仙子乖乖高潮。

慕容羽与董义这两个平时可以轻松鏖战一夜的房中豪杰也被举世销魂之名器榨得精疲力尽。

随着沾着少女破身之血与初潮玉露的阳具不舍拔出,黑与白的绝色佳人便为三军哄抢肆意亵渎。

黑发女将军的刺骨寒穴已被操暖,白发天仙子的无垢仙衣也成棒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尽管本钱未必能有负责开苞的两人雄厚,后续的男人也尽情享用了两名少女的清甜销魂。

“呼呼,小妞你不是挺厉害吗?一剑差点把管爷我劈了,再横个看看啊!”

身高一丈的魁梧男人掰开双腿将少女将军以把尿般羞耻姿态高高抱起,却不插入小穴而是甩着尺寸骇人的黑鞭在黑发少女雪嫩嫩的翘臀上来回拍打,霜雪明珠之美尻伴着一次次耀眼弹跳留下一道道鲜明红痕,直到这火辣辣的痕迹与男人身上乌黑伤痕数量一致时男人才稍稍泄了火气,捏住此时已经瘫软如泥的通红小屁股悍然插入,将曾经睥睨四方的冰山美人高高挑起,一下比一下激烈得侵犯起来:“一脸冷得跟死人一样,屁股抽起来倒是爽得很!还有这屁眼……嘶!给老子松开点,不然看管爷不把你抽得屁股开花!”

能够抡动水缸大锤的巨汉对娇小美臀上下其手,其激烈与淫靡只看得旁人眼热,就算被压了功力,这女将军的体质可是坚韧得很,就算这么抽插抽打都玩不坏,足以令最野蛮的男人也大胆施为!

另一边,白发仙子空灵的身姿极为不堪地伏在某个男人胯下,脑袋一起一伏甩动雪发涟漪,翡翠色美眸幽怨迷离,滋溜滋溜的水声却如鸣佩环令围在一旁的男人满脸痴醉:“真不愧是琴仙子啊,吃鸡巴都吃出曲儿来了,等会儿给我也吹吹——用下面的小嘴也行!”

抬起玉腿毫不留情,粗黑阳具霎时插入令吞吐肉棒的少女身体紧绷一声哀啼。

雪翠仙裙依旧在身,护住肌肤锁住春光,却拦不住一头头如狼似虎的野兽,那华美裙裾不断流淌着男人秽液塞进少女穴处,稍许减轻了粗暴奸淫的力度,却也带来丝料摩擦的阵阵瘙痒,那充而不实的感觉只令姬灵曦羞愤之余,竟也不由产生了或许不如将衣裙脱下的念头。

“这神仙的衣服就是方便,穿在身上也能行房,这么说来仙子平时那么端庄的模样,其实也没少在勾搭男人发骚吧!”

享用着轻薄套裹奸淫仙子小穴的快感,粗鄙的兵士笑得痴然。

姬灵曦终究是不食五谷的仙宗传人,单是靠近就能嗅到令人神迷的清香,而那仙子的蜜穴更是水润温暖,就算被胖子那粗得吓人肉棒开了苞依旧紧嫩如初带给任何一个使用者绝佳享受。

换做别人,此时定会好好怜惜这人美音甜体香柔的小美人,但这群刚刚经历恶战的军丁如狼似虎,全将与定荒侯一伙的仙子当成了复仇泄欲的玩物,自没有半点怜惜边干边笑:“刚才看那董将军大鸡巴干得仙子哭哭啼啼的,还以为已经松松垮垮了呢,现在给我夹得这么紧,你这妞儿是有多喜欢挨男人肏啊!既然这么喜欢,就让你吃个痛快!给我夹紧了!”

面对这般羞辱与更加激烈的奸淫,被侵犯着小嘴的白发少女只能幽咽着苦苦忍受,只是那散发着缥缈仙气与清雅芳香的身体却随着男人蜂拥而至的侵犯娇颤不止,愈发香甜,愈发悦耳。

“要不是董将军说出口,还真想不到堂堂定荒侯居然是个磨镜娘,难怪对我等大好男儿冷若冰霜痛下杀手。见到你那相好儿被轮的滋味如何啊?”

正在享用凌月清的男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调戏嘲讽的大好机会,揉着玉乳拍着屁股,齐用着前面后面都紧致销魂的洞如此发问,对着樱桃小嘴猛烈进攻的将军也暂时拔出肉棒拍打雪嫩脸颊稍作休息,想看这冰山美人将军是会继续维持高冷还是娇叱怒骂,无论如何都是一分情趣。

即便被慕容羽夺了阴元操暖身子,凌月清还是很冷,从神到骨的冷。

只不过已经不至于冷得令人靠近就冻僵身子,却也冷得刺骨冷得销魂,冷得插进她娇嫩身子里的肉棒都得插个不停免得冻到僵硬。

而当这个问题发出,几名体质强悍的男人却忽然感觉裹住下体的嫩肉暖了一些,冰肌玉骨浮现的胭脂俏红也更加鲜艳,令他们微微一愣随即大喜,更加卖力地耕耘起这迷人身体,边干边说些荤话调戏。

“说什么定荒侯、镇北龙骑将,我看就是个盼着去青楼卖的浪女!不然先前投降时怎会不穿亵衣,走动时屁股还扭来扭去,那会儿就巴不得被像这样掰开屁股操吧!”

“一幅冷冰冰的模样,可下面倒是湿得很啊!实力强看不起我们这些偏将,现在还不是把奶子伸出来给我爽?嘿,还瞪我,嫌老子插得不够深是吧?这就把你骚穴操烂!”

“俺说不来那些讲究话,这妞儿马背上倒是厉害,下了马还不是挨肏娘们一个,屄紧水多夹得俺可爽,就是屁股太小不好生养,娶媳妇还得找村头翠花!”

一句句污言秽语伴着毫不留情的激烈侵犯仍无法令黑发少女冰冷的表情流露多少波动,但当那小蛮腰轻轻扭起,雪玉肌肤也不知是羞是气还是兴奋得愈发红润,男人们便明白这高岭之花已沦陷在他们淫威之下,笑得愈发放肆,在这高岭之花的深处肆意喷发!

“呵呵,有琴有景有佳人,鄙人不才,却也斗胆献上一曲。”

担任军中司马的风流才子轻挥折扇走到摆放一旁的如玉仙琴前,皱眉拭去浇淋其上黏糊半凝的白精方才嗅着不改馨香微笑展颜,而后抚过琴弦想象仙子优雅弹奏模样,遥望身着仙裙却陷在男根之间娇美身影悠然微笑,曲音渐扬。

起初平缓,忽而糜乱,似这夏日急促风掠,像那夜里雨打芭蕉,曲调上下却令不懂乐律的粗人都莫名感觉呼吸粗重头脑发热,本就亢奋的心情愈发高昂,本就难耐的心绪更是激动不已,一个个红着眼望向被万军簇拥的绝色娇花,恨不得推开排在前面的家伙一拥而上,狠狠插进她们的穴里大肆操干!

“不愧是风流闻名的燕公子,居然连这调情曲调都会弹。”

抚须而笑的赵王也被挑起了欲火,搂着美姬大肆轻薄几下,接着望着急得跟猴子似地士兵们哈哈大笑:“定荒侯与琴仙子虽然神通广大,却也架不住好汉人多啊。将我营中美人皆分下去,与将士同乐!”

伴着一批泫然欲泣的妙龄女子加入淫乐,将士们高呼万岁氛围愈发火热,渲染得曲调也渐入佳境,却苦了正被奸淫的雪发仙女,本就不堪征伐的柔弱娇躯阵阵火热情迷,玉洞潮涌蜜臀耸翘,肉棒插嘴都堵不住的莺歌燕语从樱桃小嘴婉转而出,更加紧致配合的穴中媚肉也令正在享用的男人大呼过瘾:“嘶,这小仙子听了曲儿来还来劲了,刚刚还瞪我现在就扭起了腰,又湿又热差点把我魂儿吸掉,什么琴仙子姬仙子,就是个爱鸡巴的吹箫仙子吧哈哈哈哈!”

“哦?不料仙子竟有如此雅兴,看来鄙人也得更精进些才行。”

见这空灵清雅貌美绝伦的少女竟对自己这下流琴调有了反应,那风流客自是兴奋无比又强装镇定儒雅模样,发颤的双手却迫不及待加快弹奏。

从那凤求凰求爱调情进展到龙虎斗只捣虎穴,毫不掩饰非礼之心。

旁人听了只觉这曲调更加激昂淫靡下体忍不住更硬,而在精通音律更与仙琴息息相关的姬灵曦听来,这淫靡之音分明就是风流才子一改爱抚轻薄直接撕开仙裙长驱直入,将她双腿扛起如衣冠禽兽激烈得侵犯到一塌糊涂,淫靡意境直攻身心,令她娇啼着在一众军士奸淫下高潮迭起,爽得一个又一个男人愉悦射精!

“当真是天上来的骚逼,又嫩又紧,吸得人留不下精啊!嘿嘿老张,我们都把这仙子干得大声叫床了,你们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行不行啊!”

满意地抚摸白发少女颤抖背脊将射后的肉棒从玉洞拔出,满心征服仙子自豪的男人扭头看向正在侵犯黑发少女的同僚不由嗤笑,惹得对面一阵光恼。

“谁说没有声音,这不就是!?”

重重对着百折不挠万鞭犹弹的雪白翘臀一掴发出响亮声音,男人看着少女冷若冰霜的脸庞也恨得牙痒痒。

虽然尽情享受了这具美得不似人间能有的雪白娇躯,但没法操得女人发情浪叫终究是男人心中疙瘩。

“对了,既然这对娘们这么喜欢磨镜,就让她们凑一起挨肏吧!”

忽然一拍脑门的想法倒是得了一众赞同,于是冷漠的黑发少女与空灵的白发少女就被肉棒插着搂抱而起,在一众兽欲男人的包围下身体相贴四目相对,紫瞳冷漠却作涟漪,翠眸迷离仍烁清明,两张娇颜皆绝色,此刻蒙尘沐浊白。

谁都没有说话,唇瓣却印上了彼此的樱红。

“噢操,这娘们吸得更紧了,忍不住了,把老子的种子统统吃下去!”

“腰突然扭得这么厉害干什么,一边和心上人亲小嘴一边和野汉子偷情就这么爽吗?你这个比妓女还骚浪的荡妇仙子!”

感觉到身下美人突然变得更加敏感热情,男人不由惊呼嘲笑,围观者更是看着绝色少女缠吻百合承受侵犯的反差绝景忍不住狠狠射在她们身上。

但冷漠与优雅的少女全然没有理会下流话语与更激烈的侵犯,只是专注地望着对方将丁香小舌伸入彼此樱唇,怜惜地轻抚着爱人满是精液的唇舌,勾起白浊,轻轻吞咽。

“滋溜……滋溜……”无需对话,彼此知晓彼此心意,却不容彼此将那污浊独自承受,粉舌缠绕情浓且激烈,幽香清香混着腥臊弥漫熏灼蕙质兰心,令霜雪与白玉般的脸颊愈发红润,似那醉酒贵妃,风情魅人。

“操她娘的!还以为这俩妞在亲嘴,原来是在抢精液喝!”

眼尖的男人一拍大腿气血上涌,骂骂咧咧着便抓着一对小脑袋强硬地将自己黝黑腥臭的肉棒插进雪白娇颜樱红唇瓣之间,令她们彼此情丝勾连的香舌吻上满是污垢丑陋龟头:“抢什么抢,这么喜欢喝本大爷让你们喝个够,给爷吸!”

“……”没有理会这个贪婪可憎的家伙,两名少女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个男人一样依旧专注地亲吻着彼此,只是红唇不得不隔着这粗壮火热的棒身触碰彼此,甘甜的恋意掺杂上浓郁的欲望腥臭;粉舌则绕过龟头浅浅啜吸,像是双龙共舞,戏那精珠……

“你们两个……”被无视的感觉令男人羞愤万分,飘渺仙子与无双女将各具特色的唇舌侍奉却令他登上极乐仙境。

来不及叱责她们小觑男人便哆嗦着射了出来,令浓厚的白浆再一次覆盖精致脸庞涌满樱桃小嘴,令少女们为彼此作出的努力化作徒劳。

然而紫眸与翠眸中都没有动摇,她们依旧望着彼此,交吻火热,共饮浓浆……

“真是对神仙眷侣啊。”遥遥望着这对再多男人也无法掩盖的绝美身姿,赵王只觉怀中美姬没有一点滋味,却是身如钢硬,势在必得!

……

“哈哈哈,瞧见没有,你们的将军和仙子现在都是我军的母狗,大伙儿随便肏啊!”

“上面的家伙还不快开城投降,兴许还能给你们分一杯羹,不然城破之后,你们家里女人一并操!”

以下体挑起昔日神武纵横的少女将军,用阳具支撑那福泽一方的清丽仙子,狂欢之人得意地来到城下叫嚣,迎接他们的,是万箭齐发。

“嗖!”“嗖!”“嗖!”沉浸在欢愉中的兵士成片倒下,剩余者惊怒交加,放下狠话,携着美人仓皇而逃。

“遵将军之令,君侯不在便由本将代为镇守北凉城,一律敢近北凉之敌,杀无赦!”

手持长枪的小将冷冷地看着溃逃的敌军,眸中有不尽怒意燃烧。

“将军,何不趁此机会将他们一举攻破!”

一旁有人咬牙切齿,这三日尽管看不清敌阵中的详细,他们却都明白自家将军沦陷受了凌辱,将辱兵死,令他们恨不得冲杀过去将那群败类赶尽杀绝!

他们可是天下至锐,横扫那些一心淫乐的禽兽当如倒卷珠帘!

即便不然,刚刚敌人挑衅的机会也是救回将军的绝佳时机!

“君侯有令,时候未到,不得出击!”

守城将军面色冰寒,他也难耐杀意,但主将的命令必须遵守,而他也有种预感,屈辱的日子,即将到头了……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

“呵呵,欢迎凌将军与姬仙子大驾光临,这玉人幽香实令寒帐蓬荜生辉啊。”

伴着如此笑声,重新穿上玄黑衣裙的黑发少女与仙裙无垢的白发少女联袂步入大帐之中,凌月清环顾四周,既无兵器也无披挂,既无沙盘也无舆图,唯有大床华被,靡音熏香。

单是走入此地,就有种头脑晕眩,身体酥软,腿心更是火热难耐之感。

而在这营帐中央的大床上,赵王微笑而坐,除此之外,竟有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刘子云?”凌月清冷冷望着那儒雅书生:“你还活着?”

“将军神箭之下,焉有生还之人?”书生面带微笑,好似说着与自己无关的话题:“全赖天帝眷顾,得以还阳人间。”

天帝眷顾?

黑发少女闻言只是神色冷漠。

这世间有修仙者,有神兽,但所谓天帝也只是神话中的存在任谁也不曾见过,她相信只是此人身上有着替死的法宝,李代桃僵而已。

“如此说来,玉幽关想必也是你谋划的。”

虽为阶下囚,黑发少女却像拷问者般逼视着书生的双眼,她并不明白忠义之将为何背叛,但想来不是赵王手笔。

“定荒侯可曾听说过‘秦氏之案’、‘无夏荒灾’?”刘信只是微笑开口,凌月清顿时明了。

秦氏之案,乃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冤案,秦氏一族受冤族灭,年轻的刘信为之昭雪甚至打杀了王子,当年引得朝堂动荡,根基浅薄的刘信也差点身死。

如今看来,秦胜竟是当年秦家幸存的孑遗,刘信对他恩重如山。

天玄一年,秦胜赴玉幽关从军,天玄二年则是赫赫有名的无夏之年,六月飞雪、粮食尽绝,北方苦寒之地尤为凄惨,却听闻有人广施粮草,救万民于水火。

若此事也是刘信所为,那么秦胜背叛似也可以理解,凌月清曾救他与妻儿一命,但刘胜更曾救他与三军万民性命。

只是在败军之将前将这般隐秘托出,他这是单纯得意炫耀,还是想要以此展现城府,将她收心呢?

“不愧是忠国公,算计深远。”

凌月清平静开口,中年书生并无得色,摇头叹息:“可惜了,老夫对胜儿视如己出,本想以他安定北方,不想他如此刚烈,虽从我言,却也赴死,早知如此,老夫将另谋胜略。”

“忠国公如此算计,难怪能将赵王拉上战车。”一旁姬灵曦开口,目光如水,天籁悦耳。

“不愧璃音宫琴仙,姬仙子柔音着实美妙。”

书生抚须轻笑:“只是还请仙子少说为好,仙家一语成谶,是以老夫会记住仙子所言每一字言,若有玄机,便需请仙子再尝定音珠了。”

白发少女轻轻皱眉,却听书生继续言语:“仙子也不必挑唆老夫与赵王,世人不知,我们本是一家。”

“正是如此。”赵王哈哈大笑:“赵刘二家早已为盟,百年恩怨,不过瞒天过海而已!”

早在百年之前,他们就想着篡夺天下了吗?黑发少女面无表情,眼底寒芒闪耀。

“百年大计,月清佩服。只是不知两家共夺天下,又当以谁为主?”紫眸幽幽,凌月清平淡开口,那榻上二人却面色不变。

“自然是本王登基,忠国公为相辅佐,赵氏为皇刘氏为相千古不易,此乃世代歃血之盟誓,违者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赵王哈哈大笑,似乎对那誓约极为相信:“春宵一夜值千金,不说那些扫兴话了,本王字定远,姑娘号定荒,此乃先帝预见之媒妁也,理应即日成婚。从此你便是本王爱妃,来日母仪天下,尊荣无限。”

如此说着,身材高大的赵王便一手将黑裙飒冷的少女揽入怀中,搂着冰凉滑腻的娇躯笑容愈盛。

战场上第一眼瞥见他就恨不得将这英姿飒爽冷若冰霜的美人压在身下肆意征伐了,如今以计令其自投罗网,又令属下反复试探三日确定威胁尽除,终于能将这美人沐浴焚香迎入帐中,尽情享用绝色神颜。

虽然头筹已被拨得,但大丈夫不拘小节,只要最终能怀抱美人,赢得天下,赵定远他忍得了。当然,此时寒玉在怀,便无需再忍了。

宽大手掌急躁又不失精妙地抚过黑裙摩挲美肉并恰到好处地漏出几抹惊艳春光,赵王欣赏着凌月清冰霜俏脸上淡淡绯色得意牵过那柔荑引向下体将那久抑怒龙放出:“定荒爱妃,这便是我赵家虎头金枪,可是喜欢?”

即便不愿却被扭过小脸朝男人胯下望去,黑发少女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娇躯轻轻颤抖。

“诸般手段,果是奇效!”

见那最初被奸淫半日都不露春色的无双杀姬盯着自己阳具眼眸湿润呼吸急促甚至不由轻轻倚向自己胸膛的诱人模样,赵王不由得意不已。

他的阳具倒未必真是天子真龙,但经过三日浓精浇灌,服了那合欢药散,沐浴着催情雪水,闻着媚香淫音踏入此帐后宫秘阵又爬上龙床,任凭这女子再怎么贞洁高傲也绝敌不过这天下绝顶御女之术齐出,必被掘出所有淫媚与女子依恋,臣服于未来帝王之鞭!

眼看这清冷美人只盯自己龙根貌似无情面色却愈发红润,赵王不由大笑着撩起漆黑裙摆对准光洁晶莹的嫩穴直接插入,销魂名器又湿又滑,似乎紧得要龙枪直接榨出精来,又松开似催促着恩主深入,冰美人身子热情主动的反应爽得赵王连连赞叹,阳刚之气澎湃的性器抽插不断翻出水来,只干得对千军万马不假辞色的黑发少女也轻咬红唇星眸迷离,不时漏出清冷甘甜的绝美哀吟。

“呵呵,如何?爱妃将本王金枪紧缠不放,想必已是爱煞。”

猛地一拍翘臀令这玉人惊呼一声愈是柔顺,雪腿盘腰更是销魂,赵王吻舐无瑕娇颜,见美人神情恍惚趁热打铁:“乖乖从了本王,来日后宫三千,本王独宠你一人。”

没有比这更放肆大胆的情话,黑发少女咬住红唇只言不发,男人却感觉到幽深月宫缓缓张开滴水迎入自己勇猛金枪,犹如默认的美妙反应令他大喜过望,当即夺走朱唇肆意掠夺,双管齐下彻底攻陷心房!

“姬仙子贤良淑德,极适宜培养贤儿,可保我朝国运绵长。此事攸关黎民苍生,还望曦儿莫要推却。”

另一边,老当益壮的书生也解了衣冠微笑轻抚少女秀发,说着这大义凛然却按住空灵仙子的小脑袋令她螓首上下吞吐肉棒。

比起享用蜜穴幽深绵长,他更喜欢让有才德的佳人主动侍奉,想到那玉音天籁的小嘴正吮吸自己阳具,强烈的成就感便令人舒爽难当。

也不知是忠国公太硬还是琴仙子太软,既无爱抚也无奸穴,只是口交便已令雪发翠眸的姬灵曦小脸潮红春意滥觞,樱唇粉舌真似学着吹箫舔得愈发销魂清亮,仙裙笼罩的床布一片水痕,象牙似玉腿紧紧纠缠。

直至这空灵美人儿吮到香腮酸涩目露哀怨,刘信才呵呵笑着扶起玉香,柔声几句再将压倒朝瑶池仙宫刺入沾满少女香津的肉棒,不急不缓的攻势却次次正中媚窍干得少女花枝招颤仙音发浪,却被迅速堵住小嘴,教美妙绝伦的天籁仅容一人独享。

“嘿嘿,爱妃便接下本王的精华,为本王诞下咸服四海的太子吧!”

“呵呵,曦儿真是乖顺,相夫教子便有劳了。”

伴着不同的宣言,两个男人在各自的美人深处肆意地发泄而出,精满月宫瑶池尽浆,天下无双定荒侯幽吟婉转,清丽绝伦琴仙子哀怨纠缠。

“呼,不愧璃音宫之女,实在销魂。”

面带满意微笑,刘信却望向赵王身下绵绵软软不复马上威风的霜冷美人,嘴角上扬:“仙子滋味,赵王可有意否?”

赵王微微一愣,随即看着白发少女醉人红颜硬不可挡:“刘公当真是客气!既如此,本王这定荒爱妃也请刘公指点一番了!”

男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恋恋不舍地将美人送出,急不可耐地将他妻夺来,将军仙子哪个都是绝色,男儿有志岂能不尝!

“姬仙子果真绝美。”

温香软玉伴着嘤咛入怀,白发少女与黑发少女不同的香气令赵王一脸陶醉,令他欣喜的是这仙子似乎对他颇有情意,含情脉脉秋波流转,已然驯服的模样看得他心头火热。

若非刘信实在势力强大不可轻动,他都想不顾祖训将这美人抢过来了。

黑白双姝皆为爱妃,左拥右抱岂非天帝之乐?

带着这份遗憾,赵王分开仙子毫不抗拒的玉腿大肆征伐,而另一边的刘信亦是如此,却未让当世神将品箫夹鞭,单刀直入捣黄龙。

不同风格的快感令御女无数的男儿也大呼过瘾,此时交换美人亦有一较高下之意,朗笑着一边进攻一边抱着美人迎向彼此,令这对黑莲与雪莲般的百合少女玉背相倚雪臀相交,随着各自耕耘间柔若无骨的娇躯交叠着发出声声悦耳的清响,那销魂的名器也吸得愈发紧致美妙。

“哈哈,仙子不愧是仙子,就连和心上人一起挨肏发出的声音都像仙乐一样,可得叫府上的琴娘都来听听,包管她们羞愧难当!”

插此玉穴,闻此仙音,赵王志得意满不由感慨,正将少女定荒侯雪腿架在肩上的刘信闻言却是一怔,随即面色大变。

“仙乐?不好!”

同一时间,迷离星眸重新睁大,黑发少女霜颜又是古井无波:“灵曦,如何?”

仙子颔首,清丽面庞巧笑嫣然,笑容自信神采飞扬:“法阵已成,无……嗯呐~人可探!”

到了这地步赵王自也发现蹊跷,猛然觉悟不知何时竟已听不见外界半点声响:“你们,竟然……”

“想不到仙子竟能以肉身奏乐演绎神通,实在令老夫自惭形秽。只是二位已无半点真元法力,不知有何信心赢过我等?”

刘信感慨,随即浑身气息暴涨,一双幽瞳爆耀精光,莫看他书生模样,亦是统辖一方的兵马总督,又岂会手无缚鸡之力?

敌不过全盛的仙子神将,镇压而今穴湿身软的少女还不是易如反掌?

姬灵曦自然不会说出这一曲调是自己拍打凌月清玉臀创出,只将俏脸撇过,感受到那股古朴神玄的气息蔓延而出,笑容灿烂。

“这是!?”刘信赵王同时骇然,却见黑发少女浑身毫无阴煞气息却紫眸耀起,一道古镜之影于她头顶生出,神光流转,将整座营帐照亮。

霎时间,提金鞭而打奸臣、踏金銮而著名学、持金刀而震南蛮、奉金令而议朝堂……

从年少求学到而今问鼎天下的经历走马观花地从眼前掠过,仿佛重历一生的刘信面色骇然:“上古神器,天命玄镜!?”

他的回应毫无应答,却令一代枭雄满心寒凉。

明明黑发少女就这么被他分开双腿压在身下,望着紫瞳中倒映出的苍老面庞,刘信已明白自己毫无胜算。

原来……先前的假意投降到绝命挣扎,依旧还是她演出的一场戏码,自以为破局的自己仍在更大的局中,直至图穷!

这名女子,看起来凛然刚烈,心机之深沉却令他这个谋算多年的霸主都感到害怕!

她真的,只是一名尚未及笄的少女吗?

“什么上古神器,就一面破镜子能拿本王怎样!?”

刘信心哀之际,炸雷般怒吼却是响起,赵王一手擒抱白发少女一手高抬金枪耀显:“手无寸铁便想赢过本王虎头金枪?定荒妃,本王劝你乖乖认错,不然莫怪本王将你打入冷宫,永不临宠!”

玉足勾在老者脖颈飘飘然翻转起身倒对败者挺耀月臀,黑发少女面无表情飞身而出,一手径直抓向那柄金枪。

触及之际,黑煞汹涌,金枪剧颤发出虎啸哀鸣,却伴着一阵金铁破裂之音化作玄黑之色,被少女轻轻拨去,赵家传承千年之神器便被褫夺!

“什么!?”

这超出常理的一幕令赵王呆立当场,这可是他的家族神器,神器有灵忠心认主,江山易改亦不变。

此时毫无力量的少女怎么可能将他的神器瞬间占为己有?

“真神器前,伪神器焉能抗阻?”霎时间老若古稀的刘信却幽幽叹息,他明白了,这名为凌月清的少女不只是天命玄镜的拥有者,她更是——

玄镜本身!

“想不到,传说中的神器转世当真存在,可惜我等无缘取得。”苦笑着,老者缓缓阖眼,停止呼吸。

心死,则魂灭。

“算计一生,可怜可悲。”手握漆黑长枪,凌月清静立赵王面前目光幽幽,既说刘信,也说赵王。

窥其本心,亲身历之,少女已是明白为何刘信射出的精液比赵王更多更浓,盖因调换阳药,欲要以此“换妻”之际令她受种,如此不背神器盟约,赵氏天下却为刘氏血脉所得。

只是人既已死,阴谋便永远葬于阴影。凌月清注视着眼前目露惊惧的男人,一枪刺出。

……

“法阵可阻兵士窥探,但神器既出,波及天下。”幽幽叹息着,姬灵曦望着紫色星眸,隐含担忧。

天命玄镜,得之可得天下。

倘若以天命玄镜为引集齐九大神器,更可追及先古龙帝,成为一代震古烁今的旷世圣君!

如此神器出世,世人无不贪求欲夺,即便今日解决了忠国公与赵王,还有太多天下英豪觊觎顾望。

“走。”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的黑发少女将腰酥腿软的恋人拦腰抱起,踏着震颤地面走出大帐,却见营火四起,杀声震天!

“去哪?”姬灵曦眨了眨眼,笑容清雅。

凌月清提枪上马,冰冷俏脸初现耀世锋芒。

“天下!”

(完)

……

大玄名将录·凌月清

姓名:凌月清

性别:女

年龄:17

所属:大玄

性格:冷漠、高傲

爵位:定荒侯

官职:从二品镇北龙骑将

辖地:北凉城至玉幽关

成就:少刺青蛟、封枭阴山、射白狼王、八百破五万、千丈夺帅、天下第一将

修为:通玄境

体质:玄阴之体

功法:太阴炼煞经

武诀:凌氏剑诀、魔龙枪法、射天狼

本体:天命玄镜

外貌:黑发紫眸的绝美少女,常着黑衣与玄甲,肌肤白皙晶莹气质冷艳如冰,有诗云:

黑发如夜瀑流肩,紫眸若星耀珠玥。

玄甲连锁玲珑躯,雪肌胜缎滑秋涟。

蛇腰不堪匹夫握,樱臀娇俏莹月弹。

纤莲飘羽飞燕舞,皓腕墨袂龙枪寒。

经历:

天玄二年,凌家生女,黄昏而夜,将军异之,取名月清

天玄六年,习诗书礼乐

天玄七年,弃而从武

天玄八年,内劲生

天玄十年,弓马具熟,京畿射白鹿

天玄十一年,隐名易容赴武场,三剑败张氏少主,时称玄剑千金

天玄十二年,离家,射罴于北山,刺蛟于南江,灭虎咆寨,踏妖山

天玄十四年,豆蔻从军,逐敌关外,百首而还

天玄十五年,孤军奇险捣王庭,封枭阴山世无双。

天玄十七年,封定荒,镇北凉,望月潭,射天狼。

天玄十八年,天下大乱,逢仙侣,破北酋,八百破五万,一箭破连营,诈降陷万军,暖帐斩反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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