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涩得发瘟（1 / 1）

坐在教室里的萧宸正闭目养神，他发现自己身体中的力量每日渐涨。不需要太多睡眠就很精神，这似乎不适用能量守恒定律。

有一个男生坐在他身边道：“宸哥，早啊。”萧宸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吕阳伯。

“是你啊，好多章没看到你了，过得怎么样？”萧宸笑道。

吕阳伯笑道：“还好还好，我已经看到萧峰和他爹相认的那集了。”

萧宸笑骂道：“你小子怎么读什么书都是这样傻呆呆的，这样哪里有女生敢和你说话？”

“是吗？那我该读什么书？”

“嗨，跟人交流别死读书，更重要的是实践。你看我给你演示一下……”说着萧宸目光看到一个走过来的女生：“嗨！美女，加个微信吗？”

“傻逼。”那个女生白了他一眼走远了。

萧宸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吕阳伯也帮忙转移话题道：“宸哥，昨晚在菁菁堂的辩论会你看了没？”

“嗯，我没看，哪边赢了？”

吕阳伯手舞足蹈地说：“嗨呀，昨晚太精彩了。本来华东师大那边基本都把我们学校碾压了，刚准备开香槟的时候我们有个女生站起来说了一段话，对面直接傻掉了。”

“哦？是吗？”萧宸笑了笑。

“她说完之后华东师大那边还有个女孩子强撑着狡辩，但是后来他们的老师都站出来承认他们输了，简直是大逆转大翻盘，我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发言。”

吕阳伯笑开了花，似乎这次交通大学的胜利也让他的脸上有光。

“有这么夸张吗？”萧宸有些不相信。

“你看我翻个视频给你看。”

吕阳伯打开校园网站，上面的播放量已经六十多万，打开视频，华东师大一方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观点。

果然和萧宸所料一样，对方抓住人性的幽暗，法律作为最底线的道德仍然无法避免人的犯罪等等等等。

再结合接近的新闻事件进行压制，各种言论纷纷不断，彻底将上海交通大学学生会这边的学生打压得头都不敢抬。

“反方发言。”

吕阳伯兴奋道：“来了来了，你看。”

只见其他人都低着头不说话的时候，一个女生站起身来拿着一张纸念了起来。萧宸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叫胡巧灵的女生。

“你们说人性本恶？那为什么会有人去做害己利人的事呢？打个比方：在公交车上有一个小偷，他瞄准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老人的口袋鼓鼓得甚至有钱角已经露了出来。在一切条件都成熟的情况：不会被发现，事后也查不到是谁偷的。这个作恶多端的小偷机敏地察觉到了这点，而正当他准备伸手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个老人白发苍苍非常瘦弱，他猛然想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而他马上联想到，如果自己伸手去偷这个老人的钱时仿佛就是在偷自己父亲的钱，于是他放弃了整个计划，又提醒这个老人把钱藏好。请问，这个是人性本恶吗？圣经里说，当上帝造人时是将他们的形象造的，这就说明了人本就有神性，如何能说明人性本恶？只是因为时代吗？当你们透过过去和现在的时代看到人性本恶，而我却从过去，现在和未来都看到，人性本善。反方发言完毕。”

此话结束后观众席上爆发出如山洪一般热烈的掌声，持续良久。

“对把对吧，我没骗你吧。”吕阳伯笑道，“华东师大那边还有人说呢。”

“正方发言。”

此时华东师大几个学生都支支吾吾没有站起身，反而是一个女生站了起来说道：“那个小偷实际上也不过是趋利避害了而已，从现实角度他确实悔改了，但从他心里的角度实际上对自己的良心妥协，这并不代表人性本善，因为……”说着说着她自己也犯迷糊了，支支吾吾地出不下去了。

她太着急反驳导致没有整理好语言反而落入了对方的思维当中。

而就在这时从幕后走来一个老师打扮得人走到她们的辩论台上说：“贵校的学生果然才思敏捷，我们输了。”

台下后发出了暴雨般的掌声，经久不衰。

吕阳伯结束了视频笑着对萧宸说：“这个女生确实很厉害，一招就把对面打败了。”

萧宸笑了笑：“是啊。”而吕阳伯却不知道这是萧宸写给他们的。

“如果是你你怎么反驳？”

萧宸说：“如果站在社会的角度不需要反驳，这是很符合政治正确的言论。”

“那么只是单纯的辩论呢？”

萧宸笑道：“辩论讲究的是技巧，这个女生的这段话里面的陷阱就是我愿意，我愿意相信人性本善。如果你和她争论，我不相信你的愿意，那么你就必败无疑了。实际上她把人性本善这个观点作为自己愿意相信的观念传递给了大家，那么大家自然都心悦诚服了。没有人会说，你愿意但是我不让你愿意，这就太霸道了。而正确的辩论观点是，你虽然愿意相信，但是我不同意你相信的对象。因为我可以证明你的愿意是错误的，这就简单了。”

吕阳伯又问：“那么怎么证明呢？”

萧宸淡淡地说：“人不是有神性吗？但是人却从出生就带着罪，这就证明了罪也是人的选择和天性。”

“这是宗教观点吧？”

“打个比方，你的父母贫穷地生下你，那么你自然是贫穷的。如果你的父母是奴隶，那么你生下来也是奴隶。这是事实，而不是观点。”

吕阳伯道：“可是现在不是奴隶时代了……”

“都一样。”

萧宸打断他说，“比如说日本，你出生在日本那就是二战的战败国的身份后代，你也是连带的罪名，你也是战败的身份。难道你说不公平你要重新打，因为你的祖先代替你打了败仗。这可能吗？而你生在中国你就是战胜国的身份，这不是如出一辙吗？人类只要有一个人犯罪，那么其他人也会跟着有罪，因为你摆脱不了你作为人的身份。”

吕阳伯若有所思，沉默着点点头不说话了。

这时萧宸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董锐利打来的语音。

“喂？”

“萧宸同学，你在学校里吗？”

“我在，有什么事吗？”

“我中午想请你吃个饭，有时间吗？”

“可以，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好的，拜拜。”

吕阳伯问道：“女孩子？”

“没有，学生会的那个会长请我吃饭。”

吕阳伯好像有些失落道：“看来你的人缘很好，到处都有人认识你。”

萧宸笑道：“那是因为我帮了他的忙，不然他昨天要丢人了。”

“啊？为什么？”吕阳伯呆呆地问。

萧宸说：“你还没明白吗？那张纸上的东西是我写给他的。”

“啊？原来是这样。”吕阳伯恍然大悟，“还真像你的风格。”

“什么像，本来就是。”

萧宸有些骄傲，这时老师进来了，两人赶紧坐端正。

又是姓汤的老头，今天他可能心情不太好，一脸阴沉。

看到萧宸时他好像更生气了，一整节课都时不时叫萧宸起立回答。

在历史课上萧宸可是一知半解，吃了好几次批评。正要下课时萧宸连忙往后面溜，却被汤老头叫住了。

“萧宸同学，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萧宸灰溜溜地过去耸着肩膀赔笑道：“汤老师您有什么指示？”

汤老头厉声道：“怎么，你连我老头子的面子都不给吗？”

“哪能啊，您老人家的话我能不听吗？我昨天去和那个女孩子见面了呀。”萧宸认怂地说。

听到这话汤老头才脸色好看些，原来刚才是诈他一炸。

“那你们谈得还好吗？”

“还好还好，她挺可爱的。”萧宸心道刚见面就让他假装她的男友，这进展也太快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

汤老头点点头说，“那个丫头基本没和什么男生解除过，有个叫齐曹的学生从她高中的时候就开始缠着她，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汤老头冷哼了一声：“瘦的跟猴子一样，看人的眼神都是偷偷摸摸的，欠揍。”

萧宸冷汗心道：这老头太暴躁了，年轻时一定是个暴躁老哥。

汤老头又说：“我看你这个小兔崽子不错，看人的眼神不躲，身材可以。肯做事，就是有时候滑头，看得老子生气得很。”

老头越说好像就生气起来了，“你说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怎么老见不到你人？天天在学校外面玩是吧。”

萧宸心虚道：“我这不是低调吗？您也知道最近可能找我的人比较多，我这是刻意回避他们。”

“你小子这话是真的吗？”汤老头眼神犀利，“你咋不敢看着我说呢？”

“这……这不是您太威严了吗？我不敢和您对视。”

老头皱着眉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说：“你是个人才萧宸，可惜不用在正途上。”

说着唏嘘着走了，临走前还说：“那个女孩子你要好好带带人家，树立一点男人的榜样出来，多照顾一下她。”

萧宸心道：我照顾得女生太多了，忙不过来呀。

饶是心里这样想还是嘴上答应了，心道：照顾而已，只是随便关心一下是吧。

这时看着汤老头走远了的吕阳伯过来说道：“你惨了，宸哥，被这老头盯到你没好日子过了。”

萧宸好笑道：“我好日子多的是，什么叫什么没好日子？会不会说话。”

“你会明白的。”吕阳伯笑了笑着也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萧宸自言自语了一句，看着马上要到吃饭时间了，他也去了和董锐利约定好的食堂。

到了之后发现董锐利早就在门口等他了，旁边还带着一个女生，原来是胡巧灵。

三个人打了饭菜找了张桌子坐下了。董锐利对萧宸说着感谢的话，并又向他发出了做宣传部长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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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道：“这样吧，我确实干不了正事，只能耍耍小聪明。我们就保持联系，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尽量帮你，可以了吧？”

胡巧灵笑道：“像昨天那番话可不是小聪明就能说出来的。我回去仔细复盘了一下，发现你这里面可以延伸扩展的话题太多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写一篇演讲在我们星期天的演讲会上？”

董锐利一想说：“对啊，我们那天正好缺一个这样的人。那天有很多校方领导，很出风头的。”

“呃，那我考虑下吧。”

“不是考虑，你一定可以。”胡巧灵笑着说，“你在我们学校已经算半个名人了，很多人都想认识你。我有一个学妹是你的迷粉。”

“嗨，不过是做了些该做的事罢了。”萧宸淡淡地说，忽然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走去，仔细一看是齐曹，他正径直走向另一边。

只见他走到了一个饭桌旁坐下，那里本孤零零地坐着一个女生，原来是柳溪清。

他笑脸盈盈地讨好柳溪清道：“柳妹，一个人吃饭啊。”

柳溪清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厌恶，但并没有说话。

“呃，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齐曹叹了口气，“是曹哥不好，我昨天不该这样说。柳妹，你原谅我好不好？”

“吃饭的时候可以不要说话吗？”柳溪清那小小的声音淡淡地说。

齐曹谄媚说：“只要柳妹你原谅我，我立马不说了。”

柳溪清拿起餐盘站起来就要走，却被齐曹一把抓住柔软的小手。她厌恶的奋力挣扎，齐曹说：“柳妹，我真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柳溪清挣脱开了小手厌烦道：“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都缠着我，你让我有点自己的空间行不行？”

齐曹急道：“我就是怕你烦我，我昨天才没找你，就是给你空间啊。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态度对我这么差？”

柳溪清不愿接他的话转身便要走，齐曹粗暴地将她拉回身吼叫道：“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昨天那个男的和你说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我们说了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柳溪清冷漠的态度令齐曹更加愤怒。

“那种人不值得你跟他来往，柳妹，你清醒一点。只有我，只有我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齐曹此时的声音非常大，他几乎是嘶吼着叫喊。

食堂里的人都看向了他们，也同时引起了萧宸他们的注意力。

柳溪清冷笑道：“是吗？我几乎没怎么和男生有过联系，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男生是对我好的吗？”

“他们不过是想得到你，但是我不一样。我们从高中到现在，我害过你吗？我从来都是对你好。”

柳溪清皱眉道：“你别再缠着我了，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齐曹更加愤怒了，他刚想说些什么忽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捏在他细小的手腕上，只是轻轻一捏便将让他吃痛地放开了柳溪清。

“又是你？”齐曹愤怒又觉得痛苦，看着眼前的萧宸恨得牙痒痒。心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的，自己也不至于和自己的柳妹关系搞得这么僵。

柳溪清此时灵机一动，说道：“他就是我男朋友，你以后别来纠缠我了。”

“什么？”齐曹和萧宸几乎同时出口，整个食堂大厅都有些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