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_分节阅读_14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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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嘴角。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我在马尼拉念书,我们学校周末有法语课,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念几句法语给你听,到时你就会相信我了。”

女孩真说起法语来了,卡莱尔神父就是法国人,温礼安对于法语并不是一无所知,女孩说起法语来还真像模像样。

如果不是见识过女孩的撒谎能力,冲着这段法语他大约会相信她的话,把她当成是教养好的姑娘。

不过,他暂时没拆穿她的打算。

这会儿卡莱尔神父应该还在气头上,卡莱尔神父人不错就是爱说教,如果不是因为可以从卡莱尔神父那里源源不断借到他需要的书,他不会把时间花在听一名法国人喋喋不休上。

如果这时他去找克莱尔神父的话温礼安又得听到“所以说从小接触的环境很重要,礼安也是天使城的孩子。”这话的背后意思大约就是:幸亏礼安在我身边长大,幸亏我给他灌输许多美好思想,不然他也许变成那偷巧克力的孩子之一。

喋喋不休还在继续“一个人在年少时期遇到的事情会影响到他的成长。”意思就是说假如他在偷巧克力时被抓住了,这也许会成为他成长中的阴影等等等……

有学问的人都是这幅德行。

和谎话精相处比和有学问的人相处有趣多了,温礼安想知道这位“马尼拉来的”女孩还能编到什么样的程度的谎言。

更确切一点说,两年后撒谎功力进步几许。

“那你那件衣服怎么解释?”他问她。

“衣服是她们给我的啊,她们让我穿我就穿了。”这会儿,女孩语气又有傻乎乎的劲。

小小思考了一下,假装在经过思考后相信了女孩的话。

天使城的孩子们对于从马尼拉过来过暑假的孩子总是会极具讨好,为的是从他们口中听到来自于城市的消息。

目光落在女孩头上的蝴蝶结上:“蝴蝶结很漂亮。”

“我妈妈从法国带回来的。”板起手指,一一数来,“她还给我带回来了书本,芭比娃娃。”

“那一定很漂亮。”

“当然。”呼出一口气,“你说得不错,这衣服穿在身上可真热,好了,相信你对我的误会已经解除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怎么从这里出去吧?”

此时,午后日光从走廊大片的缕空位置渗透进来,光影刚好落在他们两个站着的所在,顺着那光影他和她的影子被投递在地上。

两抹人影处于平行线上,短发的影子比长发的影子高出近一个头。

这个发现让温礼安心里泛起淡淡的愉悦。

“我以为你已经相信我了,原来还没有,”女孩语气失落,“是不是我再给你念一段法语你才会相信我说的话。”

此时,温度来到一天中最高的时间段,周遭有因为温度高化开的巧克力味道,温礼安从来不吃巧克力,那玩意又贵又没营养。

自然,巧克力味不会是从他这里发出的,一定是吃巧克力的人嘴太急,一不小心把若干巧克力渣掉落在身上,温度把落在身上的巧克力渣融化了。

顺着巧克力味,目光聚焦在某一处。

软软、委屈的声音在道着:“我真没吃巧克力。”

看着像初初盛开的粉色海棠花瓣的唇色,配上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看着还真不像来自天使城的孩子。

这样的一张面容再配上软软的语气,如果不是那嘴角边还残留着化开的巧克力,他也许那一瞬间会信了她的鬼话。

她只是在街上玩,被孩子们诳进来的。

他问她你真没吃巧克力吗?

“没有。”

“可是……”指着她嘴角,“它告诉我你吃了巧克力。”

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瞬间添上淡淡的红,那淡淡的红和她唇瓣相互辉映,温礼安觉得周遭温度似乎又高上些许。

骤然升高的温度使得温礼安忽然间变得不耐烦了起来,冷冷说着:“你不仅偷了巧克力,你还溜进唱诗班的宿舍,离开时顺手牵羊走你身上这身衣服主人的蝴蝶结。”

女孩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表情显得惊慌失措,相反,她语气恼怒:“所以,你刚刚的那些话是想看我出糗对吧?”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手就往温礼安脸上来。

又想来这一套,温礼安单手拽住女孩手腕,从走廊另外一头传来脚步声。

温礼安往女孩凑近一点,心里幸灾乐祸得很:“那几个偷巧克力的小贼把卡莱尔神父最喜欢的书给踩坏了,你的同伙已经把你供出来了,踩坏卡莱尔神父的人就是你,卡莱尔神父还因为这件事情被气生病了,你要遭殃了。”

女孩一张脸变得煞白,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温礼安扬起嘴角,刚扬起的嘴角因为女孩忽如其来的举动僵住。

等明白贴在自己唇上那软软黏黏的触感来自于什么时,迅速放开手,放开的手僵在半空中——

下一秒,僵在空中的手推开了女孩。

那时,温礼安心里不无恼怒,这么小的年纪就使用这招,也不知道这招在别的男孩身上施展过多少次。

外向的姑娘长成轻浮的姑娘了!

铁青着脸,目触女孩得意洋洋的眼神,拳头就想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抡去——

“现在你也有巧克力味了。”眼神得意洋洋,声音也得意洋洋。

拳头握紧,在空中滞留片刻,收回。

“怕了吧?”女孩笑得好不得意,“要遭殃一起遭殃。”

傻子,还以为他当真怕了她。

女孩自以为想到了好主意:“到时候,我会告诉那些人,你也吃了巧克力,但如果你放我一马的话,我们都会没事。”

温礼安在心里叹气,白费他说了那么多,和巧克力没关系,让卡莱尔神父生气的是小贼们踩坏他的书。

真是蠢姑娘,偏偏这蠢姑娘一副还沉浸在“天,我是怎么把这样的法子想出来”上,没关系,很快她就会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

想是这么想的,可——

“她是谁?”当那名神职人员指着那女孩问温礼安时,他给出了如是答案:唱诗班成员。

为什么不是“她是把克莱尔神父的书踩坏的罪魁祸首。”明明这个答案在那名神职人员出现时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答案让那名神职人员表情疑惑。

“是以前唱诗班的成员。”慌忙回答,“她在唱诗班时,你还没来到这里。”

眼前这位神职人员一个月前才来到这里。

女孩大摇大摆从神职人员打开的那扇门离开,那个下午,温礼安在走廊站了一会,他无法解释自己当时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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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神经错乱?心血来潮?

那阵风吹过,温礼安发现自己的手指正落于自己的嘴唇上,慌慌张张,手甩开,慌慌张张来到洗手间,洗完手,又开始拼命擦自己的嘴唇。

那女孩似乎把什么奇怪的东西粘在他嘴唇上了。

2000年温礼安第三次遇见穿白色尼龙裙的女孩,1998年到2000年间隔两年。

温礼安发现这样一则规律,他和穿白色尼龙裙女孩从1996年到2000年间见的三次面都间隔两年,每年见面时间都是在夏天。

2002年,小查理终于学会走路,只是走路的样子好像随时随地会摔倒的样子。

对于小查理的事情,费迪南德家的大儿子比这家的女主人还要紧张,整天忧心忡忡,此时的他已经在码头某得一份工作,温礼安也变成一名初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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