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道大家 白玉牡丹(1 / 1)
我与卡翠娜的首次交合,是在兽人大营之中,她被擒住,而我则扮演阴险残忍的奸虐者。那一次的交合,平心而论是满爽的,但我不相信女方也有同样感受,也不相信她会因为想念那次被人从后头奸淫的滋味,找我来回味一番。
不过,卡翠娜在我眼中并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所以当她主动邀约时,横竖一个想找男人搞,一个要找女人干,就干脆凑一起打场友谊赛,联络感情了。
但直到卡翠娜表明了目的,我才真正明白了她打的主意。
羽族现在的情况,说不上中兴,只是比较安稳而已,卡翠娜朝思暮想的,无非就是振兴羽族,但她本身限于资质与才干,很难有什么大成就,环顾当前的羽族也没什么其他人才,唯有把希望放在下一代。
我是羽族前首领凤凰天女的儿子,身上存在凤凰天女的遗传因子,如果我和羽族女性婚配,诞育下来的新生代,很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凤凰天女,若有流着凤凰血的羽族人执掌大权,羽族便中兴有望。
这想法在我看来未免太过一厢情愿,而且即使成功,我生个女儿变成凤凰天女,被这些羽族的鸟人养大,沾染上羽族习俗,又是一个颠倒众生的性感尤物,每天纵欲淫乱,要搞遍天下的男人……这种想像令我不快。
(等等,她要搞遍全天下的男人耶……在某个方面而言,这不是法雷尔家的传统吗?)
转念想想,有这等淫乱女出世,当她老爸的我也算与有荣焉,最重要的一点,卡翠娜急着制造一个凤凰天女出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凤凰天女的异能,而是血缘限定!
凤凰岛虽然消失,但据说还是有许多羽族时代留下的遗迹存在南蛮,像我以前所找到的凤血魂,那都属于超一流的珍贵秘宝,如果多找到个十件八件,并且配合修练成专门属性的特殊魔法,谁敢说羽族没有重振势力的一天?
这个想法实在诱人,有鉴于此,我直接向卡翠娜谈条件。见者有份,如果以后找到了什么羽族秘宝,就算不给我八成,也要分我一半,这要求令卡翠娜在一阵瞠目结舌后,为之哑然失笑。
“约翰,你们法雷尔家的人真是了不起,居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出卖。”
“不是出卖,是挑个好价钱卖……习惯就好,这是家族传统。”
彼此洽谈顺利,生意合作愉快,我与卡翠娜又搞了一回,直弄到彼此都腿软,这才预备下床。
据卡翠娜告诉我的线索,自从黑龙会瓦解与覆灭之后,反抗军一朝得势,现在和一年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而在几个主要派系争夺权位的同时,包括羽族在内的外来者、新来者,也受到排挤,卡翠娜眼见东海情势复杂,萌生退意,但又回不去南蛮,所以就动了寻找羽族往昔宝藏的念头。
身为追迹者,我对宝藏怎么可能没兴趣,不过眼下是多事之秋,怎样能脱身都还不知道,寻宝暂时是没我的份了,况且听卡翠娜说,她们主要寻找的目标,就是失落的凤凰岛,这下更让我觉得希望渺茫。
不良中年茅延安是何等人物?他十余年来足迹踏遍黄土大地的每个角落,光是南蛮就不晓得多少次进进出出,若是凤凰岛那么好找,哪可能到现在还找不到?如果连茅延安都找不到,这群鸟人自然更是没份。
“此次李提督受邀前来伊斯塔,我率领数十名族中好手,自荐为先行部队,也是刚刚才到这里,恰好看到你们入城,我怕你们受娜西莎丝的监禁,所以就要阿鲁斯去把你们弄出来。”
卡翠娜一面说话,一面更衣,刚才的礼服已经在性交中被扯碎,她重新换上了一套露背的鹅黄色礼服。
我在后头看着卡翠娜更衣,她轻轻伸了个懒腰,鹅黄色的丝质礼服掩饰不了傲人身段,酥乳在胸前撑起两团浑圆,腰带搂环住不堪一握的柳腰,再往下浑圆的翘臀又把紧绷的丝缎撑宽,两条修长的美腿露出一大半,上面竟然没有一点疤痕,雪白圆润的小腿肚,像刚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羽族族长确实是千中选一的美人儿,特别是成年女性独特的熟艳风情,那确实是阿雪、霓虹所没有的美感,对我而言,交个这样的炮友,没事换换口味顺便谈生意,真是很理想的休闲活动。
“对了,约翰,有个人希望你见一见,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是什么人?我对美人以外的都不感兴趣。”
“那你就一定要见见,这位不但是你的旧识,还是当世有名的美人呢?”
我认识的美人?看卡翠娜的样子,这个美人好像不是李华梅,那会是谁呢?
我心中寻思,但外头却突然闹了起来,一名羽族女战士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通知说有敌来犯,怒气冲冲的娜西莎丝前来要人了——
娜西莎丝大概想不到会有这种意外,因为我们进入伊斯塔后,就是孤立无援,这里不属于我们的势力范围,我们在这里也叫不来任何援军,必须暂时与她合作,所以她很放心地把我们扔在旅馆,自己跑去开会。
但羽族这支奇兵的出现,却砸碎了她的算盘,当她回到旅馆,发现我们已经离开,想必是气得连头发都竖直了,立刻就点齐人马杀到这里,开口便是要人。
负责把我们接走的阿鲁斯可不是笨蛋,早想到会有此一着,率人守在豪宅门口的栅栏外,与娜西莎丝对峙。伊斯塔皇室、巫神学会两派长期不睦,彼此斗争,虽然刚才迫不得已而联手,但长年累积下来的新仇旧恨哪能轻易化消,这个对峙很快就爆发了口角冲突,两边的情势一触即发。
“阿鲁斯,你这家伙根本什么也不懂,在这里搅什么局?”
“哼,娜西莎丝,别以为接任巫神学会主席就可以横行,伊斯塔不是你们巫神学会可以说了算的。约翰法雷尔是李元帅指名要见的人,在李元帅见到他之前,我不许你骚扰于他。”
娜西莎丝和阿鲁斯的言语斗争,在短短几句言词交锋后,就变成了实际动手,在这方面而言,伊斯塔和南蛮类似,都是讲究个人实力的地方,口头说僵了,若不由手底下显几分实力,不但事情没望办成,甚至还会被周围的人小看。
一个是堂堂二王子之尊,一个是新任巫神学会主席,两人均非弱者,虽然这不是性命相搏,仅是试探性的交锋,但展露出来的技巧也非泛泛,娜西莎丝使用“黑暗之蚀”,一团黑气犹如海潮,在她周身不停地翻涌,更不住朝敌人蔓延而去,所经之处,无论是土石、金属,都出现彷彿被强烈酸液喷洒过的现象。
阿鲁斯赫然是一个死灵术者,他召唤出数十只怨魂护身。单就死灵术者的专业程度来说,他远比阿雪要合格得多,所召唤出的怨灵并非普通亡魂,而是以亡魂为素材加以特殊炼制过的特殊鬼物,青面鬼、红发火魅、金甲战魂……不但是强大的战斗型鬼魅,而且还布成阵型,几种鬼物的相应元素交互变化,威力陡增一倍。
伊斯塔不愧是黑魔法之国,他们这一番比斗令我眼界大开,不过当双方再次僵持不下,犹豫着是否该将比斗升级,又或者该开始找台阶下时,一道和煦的白光陡然绽放,来自豪宅大门口的方向,宛如旭日东升,驱走了前方的黑暗。
这下连我也大感讶异,因为这显然是神圣魔法的运使现象,而且修为还不浅,否则绝对做不到这种光强却不迫人的境界。问题是,这里是伊斯塔,不是金雀花联邦,哪里生出一个神圣魔法的高手来?
柔和的白光,尚无法对阿鲁斯、娜西莎丝产生威胁,但却是一个很好的下台阶,同感讶异的他们一起收了手,跟着就看见一个指扣拈花印的美丽妇人,缓缓从白光之中现身。
“两位,不晓得是不是能给我一个小面子,不要在这里打斗呢?”
从白光中走出的素雅身影,曾与我在东海有数面之缘,赫然便是当前黄土大地上名扬四方的神医,白牡丹。
这名神医行踪不定,漂泊行医,我最初很诧异她怎么会到伊斯塔来,但随即想起伊斯塔最近闹大规模瘟疫,这位神医肯定是为此而来。对于正为了疫情所苦的伊斯塔人,她等于是来救命的神仙,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她。
“我不知道两位有何争执,但法雷尔提督一行人目前都有伤在身,需要治疗,请让他们在这里待几天,其他的事容后再议吧。”
白牡丹轻声说来,细柔的嗓音传入众人耳中,非常舒服。换做是别人开口,娜西莎丝现在刚得大权,气势直比天高,肯定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但白牡丹的请求,这面子娜西莎丝却不能不卖。
伊斯塔正被严重的瘟疫所苦,举国的魔法师、医生均对此束手无策,若非如此,伊斯塔不可能放下自尊,向外界的能人求援。白牡丹现在等若是伊斯塔的救世主,在这个节骨眼上开罪她,等于是和整个伊斯塔为敌,后果非同小可,娜西莎丝可不会干这种傻事。
“大神医莅临我国,娜西莎丝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法雷尔提督一行人护送我归国,一路上劳心劳力,还为此受伤,令我非常过意不去,请大神医为我妥善照料,娜西莎丝不胜感激。”
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娜西莎丝率领手下一起撤退,临去前发现了趴在窗口边的我,对我古怪地笑了笑。
“靠,笑得那么淫荡,不知道是不是想主动送上来给我干……”
“约翰,你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卡翠娜站在我身边苦笑,而我也明白她要介绍给我的是哪位旧识。白牡丹确实是大美人一个,又是我的旧识没错,但是不能抱来干的旧识有个屁用?白牡丹现在是伊斯塔的救世主,连娜西莎丝都不敢轻易开罪她,我如果不识好歹去搞她上手,分分钟出门都可能被暴民打死。
更何况,要搞白牡丹上手,我这边所碰到的最大难题,还不是外头的暴民,而是……——
当我回房之后,面对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来,首先是白牡丹前来向我问好,顺道实现承诺,帮我诊治。
我与这位名扬四海的大神医,有过数面之缘,最长时间的一次相处,是在东海上同乘一条船回岛,那时还不小心搂了这位冷艳女名医,软玉温香的滋味,至今难忘。
纯以姿色而论,白牡丹的清艳风情,是远胜卡翠娜的,回忆我生平所见的美人,似她这般年纪,却又如此美貌有风韵的成熟女性,还真是仅此一位,如果说我对她没有邪念,那一定是骗人的,哪怕是干不到她,偶尔逮着机会摸摸她浑圆的屁股,那也是好得很啊。
“法雷尔提督,你所中的毒很特殊,几乎是见所未见,幸好毒素已经散去大半,现在仅剩下些许残留,我施药为你拔除,大概几天时间就可以袪尽。”
白牡丹娓娓道来,细柔的嗓音彷彿有某种魔力,我险些就舒服到睡着了,就是在她低伏下身为我施针治疗时,领口陡然一低,我从里头看进去,柔玉荡漾出一片白雪般的性感肤光……
“提、提督,你的裤裆……”
“别紧张,我是一个中毒的病人,身体不受自己操控,偶尔发生什么异状,那也是很正常的。”
“但……但你裤裆里的东西……”
“别紧张,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裤裆里头除了正常的东西,就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东西,大夫你完全不用紧张。”
我不晓得白牡丹是否紧张,但我确实越来越紧张,尤其是她越趴越低,全然没发现自己领口越来越垂下,我身体紧绷到僵硬,大口吞着馋沫,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到她脑后,预备伸手按下。
紧要关头,门突然“碰”的一声被推开,羽霓、羽虹就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望过来。
“你……你和白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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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我绝对没有强押白姨为我口交的意图,绝对还来不及有!”
“………………”
“………………”
一阵难捱的尴尬时光过后,白牡丹站起身来,从容理了理鬓发,调整一下衣袍,就像完全没事一样,向霓虹就刚才的情形作解释。虽然她说得是一点事都没有,但在这种情形下,太合理的解释反而像是谎言,让霓虹用很古怪的眼神怨瞪着我。
嘿,这么瞪我我也很无辜啊,至少我真的是还没得手,连屁股都还没摸到一下啊!
不过真正令人尴尬的场面,却是从现在才开始。羽霓、羽虹凝望白牡丹,就像见到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两姊妹突然泪眼汪汪,不约而同地一声哭叫,就朝白牡丹飞扑过来。
“白姨!”
姊妹两人哭叫着飞扑进白牡丹的怀里,好似情绪崩溃一样放声大哭,泪水很快就湿透了衣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她们是死了老爸。
“呜……师父……师父他……”
哦,原来不是死老爸,是死师父,但这个师父份量与众不同,所以哭得特别惨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师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白牡丹抱住霓虹,同样是泪如雨下,哽咽不成声调,雨打梨花的哀怜美态,衬着她一身素白净装,活脱就是一名死了老公的俏寡妇,就差鬓发上没插一朵小白花。
“唉……你们师父他聪明一世,可偏偏就是……孩子们,节哀吧,告诉白姨,你们师父他是怎么过世的?”
此言一出,旁人倒还没什么,就是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心灯便宜师父的死,真要算起仇家,那可选的人还真是好多,可以赖给鬼魅夕,可以赖给心剑变态尼姑,甚至连当众出卖自己师父的羽虹都有份。
但无论我怎样推辞赖账,心里都很清楚,整件事从头到尾都与我脱不了干系,如果要把我算成是害死心灯居士的凶手,我怎样推托都是推不掉的,所以,为了不让她们有机会归纳出“是约翰法雷尔害死的”这个鸟结论,我就藉口肚子痛,在她们三个女人面前强颜欢笑地开溜了。
(呼,真是好险,其他人倒也还罢了,羽霓那个傻鸟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如果不趁现在溜掉,等一下九成九就有事。)
我暗自庆幸,突然肩膀给人一拍,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飞也似的离地而起,被抓进走廊末端的一个房间里。
“谁?刺客吗?”
“不,是我!”
“熊哥啊?你拉人之前不出声,是想吓死人啊?”
在一片乌漆墨黑的房间里,白澜熊向我打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黑暗中我也看不出他有没有戴石头帽作伪装,唯有闭口不语。
这里现在是羽族人的地盘,羽族与四大兽族仇深似海,如果发现白澜熊在这出现,后果肯定无法善了,就算有我做和事老,双方都会搞到很难看,所以一切低调为宜。
“我还来不及告诉你,你知不知道伊斯塔发生了什么事?”
“哦?有情报可听?快说。”
有朋友就是这点好,估不到我和卡翠娜干得天翻地覆,顺道出卖后代子孙的时候,我这够意气的朋友已经代为探听情报,这点实在是给了我天大的方便。我对伊斯塔最近的连串变故,非常有兴趣,如果我没法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就有如身在五里雾中,没法作出任何决策。
“一切的起源,是几场不引起人注意的瘟疫……”
白澜熊向我做出解释。当一级方程序大赛车在金雀花联邦跑得如火如荼,伊斯塔国内恰好发生了几场瘟疫,之所以不太引起人注意,一来是因为在这种卫生条件奇差的死尸国度,发生瘟疫是常事不是新闻,没有谁会注意到它,照例洒洒消毒水就好了;二来则是因为得瘟疫者多半是平民,宫廷百官自然也不会去留意这事。
但是,当这些瘟疫没法被传统医疗、魔法所轻易压制,开始迅速蔓延开来,甚至开始感染伊斯塔中上阶级,事情就引起喧然大波。
伊斯塔以黑魔法立国,虽然国内术者个个黑心,但可不是个个都不怕死的,关于各种疾病的治疗,尤其是尸瘟这类传染病,伊斯塔在治疗技术上独步大地,也储存了许多抗体、消毒魔水,当疫情有失控迹象,官方就会强势介入,扑灭瘟疫,哪想到长久以来早成惯例的法子这次失灵,特殊疫苗也好、魔法也好,没有一样能够压制这变种瘟疫,让疫情以野火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伊斯塔才爆发内战未久,皇家与巫神学会两派恶斗方酣,正要再度开战,哪想到疫情迅速蔓延至两派辖下的各大都市,无论士兵或魔法师都发病倒下,令两大阵营失去了作战的资本,也发现事态严重,各自回去处理。”
不难想像,这类的新种疾病一扩散,想要收拾局面就很不容易,伊斯塔的医疗技术虽有独得之秘,但多半都是以毒攻毒之类的技巧,真正要以王道之法医疗,那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围,所以最终还是得要低头,从国外延请高手。
“大神医白牡丹正在李华梅提督的本营作客,恰巧伊斯塔邀请李提督前来一叙,她便一同受邀前来。为了怕来迟误事,李提督遣动羽族护送,是一路从东海飞行过来的。”
“原来如此。”
“但伊斯塔人请李提督造访,为的却不是瘟疫。”
终于说到了正题,而我也从白澜熊的介绍中得知详情。就在瘟疫爆发后不久,伊斯塔发生了一个更要命的问题,因为死者人数太多,搞到国内怨气冲天,每天入夜后都有一堆冤魂、鬼物四出骚动,本来这也没什么,伊斯塔术者整天搞黑魔法,出门见鬼易过见人,吓不倒的,况且伊斯塔又不是第一次闹瘟疫、打内战,这种百鬼夜行的情况不过小菜一碟,没什么好怕,偏偏是谁都没料到,这场莫名瘟疫竟然惹来了一头末日凶物。
东海的无头骑士!
本来伊斯塔的无头鬼物也不少,看到一个无头幽灵骑马到处跑没什么,就算看到一个无头幽灵用屌撑竿跳,恐怕都会说声无聊,但这个无头鬼物的背景实在太不寻常。
无头骑士本是东海千万亡灵的怨念集成,可以说是牵动东海万古怨气的中心枢纽,只要经过正确的方法与献祭,当日东海之上幽灵船现世,鬼哭神嚎的恐怖画面随时有可能再出现。
即使没有再次引动幽灵船,无头骑士本身的力量也非同小可。千万亡魂的力量汇聚,哪怕只有一成,那也非当世任何高手所能敌,因为那绝非血肉之躯能够抗衡的力量。
“这个无头骑士,简直比瘟疫还要横行,一开始它还只是出现在偏僻小城,一个晚上血洗整个城市,不留活口,甚至不留下一条虫、一枝草……”
尽管只是一座小城,但还是有一定的武装守备,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一人屠城,就算是五大最强者,我都不晓得能不能做到那么夸张的事,而且被屠灭的那几座小城,事后的情况还非常惨烈,所能找到的尸骸全部是森森白骨,血肉则是化成了一片赤海。
当无头骑士的血路之行屠到第三座城池,伊斯塔举国震动,正被疫情闹得焦头烂额的两边高层人士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正视是一回事,但构思策略与采取行动都需要时间,当两边还各怀鬼胎,按兵不动的时候,无头骑士却没有等待的闲情,主动挑衅而来。
连续七个夜晚,无头骑士在相距数百里的七个城市出现,这次它不屠城,却仍是要杀人,还专杀伊斯塔的高人。四名大巫师、三名黑将军的人头分别被它摘下,附加造成的死伤,则是这七人的阖家大小,全数在无头骑士出现后一同陪葬,一夜灭门。
这七人分属两大阵营,不但不是泛泛之辈,身分还无比尊贵,其中一名大巫师是现任国皇的亲弟,伏胜亲王,身为伊斯塔数一数二的强手,他预见恶兆临头,事先在府第上伏藏大批高手,布了多重禁制结界,严阵以待,结果被无头骑士破阵而入,把他十八个弟子、三十六个法师好友全部宰掉,他本人虽然与千年妖虎的骨骸结合,奋力一搏,却还是给无头骑士砍去首级,身首异处。
经此一役,无头骑士的战力之强震撼伊斯塔,逼得内斗中的两派暂时罢手,联合起来商议对付无头骑士。
这头末日凶物实在太强,皇室与巫神学会经过商议,决定一面商请熟知这头凶物背景的李华梅提督前来相助,一面则是请出不问世事多时的巫神学会主席阿兰法斯坦,主持歼灭无头骑士。
阿兰法斯坦的修为之高,几乎是五大最强者那级数的人物,见识精深犹有过之,伊斯塔的术者无出其右,如果是以他为首,统合两大派系的人马,再得李华梅助阵,确实有很高的胜算,无奈李华梅被东海的变故给绊住,一时不能启程,终究没能配合上这次的攻击行动。
无头骑士是鬼物,所以决战地点选在伊斯塔边境的黑山谷道,阿兰法斯坦施咒将无头骑士召唤逼来,希望藉由磁气风暴来封锁无头骑士的邪能,彼弱我强之下,一战成功,不料变故横生,我们这一行人的恰于此时穿越黑山,应该用来对付无头骑士的部署,有一半用在我们这边,更虚耗了两大阵营魔法师的魔力。
诸多阴错阳差之下,当无头骑士骤然出现,与役高手便给杀得七零八落,不但严重损耗伊斯塔的实力,更令阿兰法斯坦饮恨当场,堂堂一代宗师,落得身首异处的结果。
“……大概的情形就是这样,这就是我所得知的情报。”
听完白澜熊的话,我明白了整个状况,想不到堂堂黑魔法大国伊斯塔,现在居然内忧外患,别说是威逼他国,简直自己都在国破家亡的边缘了。
那么,置身在这情形中的我们,所能采取的策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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