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城画角(1 / 1)
十日后,金兵如期而至。
此次南征,金军达十五万之众,外加慕容隆率领的三万燕军,兵力接近二十万,丝毫不弱于当年盛都之役。
杨傲天站在襄阳城上,远远了望漫无边际的敌军,心头异常凝重。
又是一场强弱悬殊的战役,胜负几乎没有悬念。
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尽可能坚持下去,直到唐芷柔苏醒,再考虑全军突围。
拓跋无忌跨坐在乌骓马上,仰望着襄阳城,运起内力喊道:“杨将军果然英勇,本将还以为你们会弃城逃跑,没想到你们竟敢死守孤城。”傲天凛然喝道:“我们又不是首次交战,区区十几万金兵又有何惧。”无忌哈哈大笑:“没想到杨将军口舌功夫也有长进。本将还给你带来一位熟人,你们聊一聊。”
慕容隆身披战甲冲到阵前,对着傲天喝道:“杨傲天,你我有夺妻之恨。这一仗,本将必取你首级。”
“无耻之徒,你不过是金人走狗,有什么脸面上前叫阵。”城楼上笑声震天,士卒们对着慕容隆指指点点,语气中满是鄙夷。
慕容隆脸色微红,高声怒喝:“杨傲天,城破之日,本将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无忌手挥长刀,笑道:“既然慕容将军与杨傲天有此深仇大恨,那就请将军做前锋,先由燕军攻城。”
“这……”慕容隆面色犹豫,回头望了无忌一眼。想当年,在盛都时,无忌不过是位小弟。如今却高高在上,对自己颐指气使。
无忌面色微沉:“怎么,慕容将军要抗命吗?”“末将不敢。”
慕容隆挥动长剑,喝道:“燕国的勇士们,随本将攻城。”三万燕军快速向前,密密麻麻排在城下。
战鼓声响,燕军发起第一轮攻击。城上飞箭如蝗,巨石如雨砸落。燕军还未攻到城下就已伤亡惨重,纷纷大叫着向后撤退。
无忌微微摇头:“怪不得慕容家族会遭遇惨败,这样的军力哪里是夏军对手。”
眼见攻城无望,无忌鸣金收兵,大军向后撤退三里之遥。
首日之战,城防并未受到考验。不过杨傲天却更加忧心,不知无忌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决定。
接下来的十天,夏军才算遇到真正的强敌。无忌全力发起进攻,十几万人马全部堆到城前。
多少次,金军杀上城头,又被夏军顽强地全部剿灭。城门摇摇欲坠,又被巨石顶住。
几日下来,金军死伤三万有余,夏军也有上万伤亡。
终于,无忌仰天长叹:“想要攻克雄城,非有十倍兵力不可。长此下去,就算攻克城池,金军也会死伤过半,再也无力南下。”天魔祭司与耶律休哥等人同样一筹莫展。
几次交手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夏军凶悍,已经有与金军抗衡的实力。
眼见金兵死伤惨重,无忌下令暂停攻城,改用围而不攻的战术。
他的策略是:只要切断襄阳补给线,城内粮草终会耗尽,到时再发起最后的攻击。
耶律休哥完全赞同无忌的意见,他修书一封,快马送至幽州,令拓跋翰与慕容辉准备足够粮草,做好长期对歭的准备。
杭州城内陷入恐慌,赵晟接连召开廷议,却无计可施。
江南富裕,杭州有足够军粮,只是没有一位将军有能力突破敌军包围,将粮草运至襄阳。
另外,杭州仅存五万大军,如果全部派出作战,一旦被歼灭,皇城就再无保卫力量。
如此一来,襄阳彻底沦为一座孤城。
唯一的希望就是杨傲天能够自救,找机会突破包围。
战事暂缓,但襄阳城却陷入困境。城内粮草还能支撑两个多月,到时如果不能突破包围,最终将是死路一条。
一个月眨眼而过,将士们无不盼望着唐军师醒来,希望她神奇的头脑能想出破敌之策。
战事期间,照顾唐芷柔的任务又落到宫妃羽头上。她每日运功护住唐芷柔心脉,默默期待着奇迹出现。
金兵暂停攻城后,傲天每日也会来陪着唐芷柔,一遍遍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不是一个月就能恢复吗?为什么柔儿还不醒来?
这天夜里,他照例坐在柔儿身边,拿着丝巾擦拭她的肌肤。
突然,女子的眼皮动了一动,接着眼睛睁开一条缝。
“柔儿,你终于醒了,能听到我的话吗?”
傲天悬着的心终于落到肚里,声音激动得有些发抖。
唐芷柔艰难地点了点头。
宫妃羽喜极而泣,扑到傲天怀中哽咽道:“上天有眼,我就知道芷柔妹妹会没事的。”
三日后,唐芷柔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也能吃些流食,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血色。
她几次询问当前战况,傲天都避而不答,只是说:“柔儿,你先养好身体,襄阳暂无危险。”
女子悠悠道:“其实我能猜得出来,无忌现在一定是围而不攻,只等襄阳粮草耗尽。”
傲天终于忍不住问道:“柔儿可有破敌之策?”唐芷柔苦笑一声:“我们已经错过战机,只能见机行事了。”一天傍晚,傲天与宫妃羽和唐芷柔用完晚膳,宫妃羽突然面色发白,捂着肚子不住干呕。
傲天怜惜地扶着美妇,柔声道:“宫姐姐,你最近也太累了。以后照顾柔儿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宫妃羽面色绯红,拉着傲天轻声道:“我没事,有件事早该告诉你的,我有身孕了。”
“多久了?为何现在才告诉我?”傲天激动得一把将美妇搂入怀中,伸手就去抚摸她的小腹。
“傻瓜,现在哪里摸得出来,才两个多月。”宫妃羽握着傲天的手,娇嗔了一句。
她十七岁嫁给慕容隆,十年间都没怀上子嗣,原以为自己身体有恙,不能孕育,未曾想嫁给傲天不到半年就怀上了孩子。
大军渡江北上之前,她就已经察觉,不过担心傲天不肯带她出征,因此一直隐瞒着,未曾向傲天坦白。
不出所料,傲天欣喜过后果然埋怨道:“宫姐姐,你不该瞒着我的。如果我早些知道,绝不会让你陪我犯险。”
宫妃羽依偎在男子怀中,神色决绝地说道:“夫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唐芷柔也围了上来,轻搂着美妇道:“恭喜姐姐,恭喜夫君,你又要做父亲了。”她转头凝视傲天,满面娇羞地道:“等打退敌军,柔儿也想要个孩子。”杨傲天双眼含泪,将两位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柔儿已经痊愈,宫姐姐又怀了自己的孩子,就算为了她们,这一战也绝不能输。
可是,真的能成功突围吗?
他凝视着两位妻子娇美的容颜,心中暗下决心,即使自己战死沙场,也要送她们脱离虎口。
平日倒未觉得,直到这最危险的境地,傲天才发现自己有太多牵挂无法放下。
阿雪,你现在怎样了?
很久没有梁山的消息,不知你是否已逃出重围?
还有师妹,自从分别也已七八个月了,按时间来算,孩子也该降生了吧。
倘若如此,杨家有后,也算此生无憾了。
……
半个月前,青城山上。
叶婉宁在床上已经躺了两个时辰,腹痛一阵接着一阵,可是孩子却似乎害怕来到这个世界,躲在腹中总是不肯出来。
师娘紧张地坐在她的身边,用温热的毛巾不停擦去她脸上的冷汗。
接生婆分开她的双腿,大声喊道:“夫人,再用力,就要出来了。”叶婉宁紧咬着嘴唇,不住低声呻吟。
时间缓缓过去,虽然短暂,但痛苦中师妹却感觉无比漫长。
“哇——”随着一声响亮的哭声,孩子终于呱呱落地。
接生婆用火烧过的剪刀剪开脐带,对着师娘和叶婉宁道:“生出来了,恭喜夫人,是个女孩。”
叶婉宁虚脱一般闭上双眼,良久后才睁眼,虚弱地说道:“快抱给我,让我看看孩子。”
孩子头发浓密,身体红红嫩嫩的,已经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师娘将孩子塞到她的胸口,笑着道:“这孩子眼睛大大的,长大后肯定又是个美人。只是不知会像谁一些?”
师妹微微一笑:“像谁都好,好想立刻通知傲天,告诉他已经当爹了。”当天夜里,师妹久久无法入睡,孩子一哭就把她抱在怀里,用乳头塞住孩子的小嘴。
孩子立刻止住哭声,卖力地吸吮起来。
看着孩子吃奶的样子,师妹脸上满是笑容,自语道:“傲天,我想你了。等孩子大一些,我们就去江南找你。”自从孩子降生,青城山上比往日多了分喜气。
师娘每日陪着叶婉宁,和她一起照顾孩子。
“师娘,傲天不在,先给孩子取个小名吧。”
颜若汐想了想,道:“孩子在青城山出生,就叫青儿吧。”叶婉宁抓着孩子的小手,向师娘摇了摇:“青儿谢祖母大人赐名。”师娘眉开眼笑,抱起孩子道:“你祖母没生过孩子,现在倒得了一个乖孙女。”
师妹自小练武,身体远比平常女子强健,生下孩子三四天后就已像常人一样活动。十天后,已经可以像平日那样舞剑练功。
这一日,孩子刚刚睡去,就见一位俗家急匆匆弟子赶上山来,对玉真子道:
“师父,徒儿得到消息,金兵再次南下,江南又要开战了。”叶婉宁恰好在旁边,急忙问道:“你可知夏军是谁领兵?”那名弟子道:“正是杨傲天师兄。他现在已是大夏兵马元帅,也算给我们逍遥派增光了。”
师妹的心咯噔一下,忍不住剧跳起来。她犹疑片刻,对着师父和师娘道:“徒儿想去江南,望师父成全。”
玉真子摇了摇头:“孩子话。青儿这么小,你真忍心离开吗?”“这……”叶婉宁望着孩子熟睡的脸蛋,眼眶立时红了起来。
师娘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孩子尚小,不能没有母亲。不如再等些时日,等孩子大一些,师父和师娘陪你一起去,你看如何?”叶婉宁跪地叩首:“谢师父,师娘。只是……我好怕,怕万一……”她的语音哽咽,就要哭出声来。
师娘上前扶起她道:“乖徒儿,不要怕。你师父曾给傲天看过相,他的命硬,总能逢凶化吉。你仔细想想,他出山一路遇过多少险境,哪一次不是有惊无险。”
师妹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徒儿听师父,师娘的。”……
春末夏初,襄阳城又飘起细雨。整座城市笼罩在烟雨中,一片苍翠,如梦似幻。原本是荆襄最美的时节,可如今的襄阳却像是一座死城。
城内冷冷清清,大街上除了巡视的士卒看不到一个行人。
百姓们全都躲在家中,每日惶恐不安,不知城池还能守几日。
如果城破,等待他们的又是无尽的杀戮,无数的妻离子散,数不清的家破人亡。
襄阳地处襄水之北,南下可渡长江,北上可抵洛阳,西进可达长安,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正因如此,襄阳城修缮得城高涧深,城墙厚达三尺,堪称一座易守难攻的雄城。
襄阳人口众多,城内可以屯田。
只是几经战乱,无人主事,城内的军田没人耕种,变成一片荒地。
如果军粮充足,杨傲天有信心一直坚守下去,直到敌军退兵。可如今,金兵围城已有两个月,城内粮草每日消耗,最多还能支撑半个多月。
杨傲天双眉紧锁,暗自思量:“必须突围了,哪怕鱼死网破,也好过在城中等死。”
唐芷柔同样愁眉不展,纵是她智计百出,也想不出万全之策。
两军交战,如无奇谋,决定战果的只能是实力。
夏军固然战力不下于金军,但兵力以一敌四,终究没有胜算。
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没有可能,最好的结果就是能有部分军队突围,为大夏保存一些实力。她不断推演,部署战术,希望尽可能减少损失。
商议已毕,傲天召集众将及武林高手齐聚帐前,对众人道:“金兵围困多时,我军粮草所剩无几。当前唯有全力突围,才有一线生路。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几番征战下来,武林军所剩已不足千人。好在玄寂、清虚等掌门都未曾受伤,整支武林军战力依然凶悍。
玄寂合十道:“贫僧愿追随将军,任凭将军调遣。”清虚道:“跟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其余众将也纷纷表态:“对,大不了一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是赚的。”
傲天抱拳道:“不要轻言死活。我军兵分两路,本将负责断后,玉玑子师叔,玄寂与清虚大师护送唐军师等人突围。”
“不可!”众将大呼,“请将军带军师突围,我等断后。”傲天摆了摆手:“我意已决,众将不得违令。”会议散去,唐芷柔默默跟在傲天身边,悠悠道:“傲天大哥,柔儿会陪着你的。你说过,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傲天搂住爱妻,轻声道:“柔儿,你要相信夫君。多少大难都闯过来了,这次也不会例外。”
回到府邸,宫妃羽早在屋内等待。
她早已洞悉傲天的决定,清冷的面容上波澜不惊,只是伏在傲天胸口道:“阿羽绝不会离开夫君,你休想让我先走。”杨傲天无奈叹息,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某个闪念间,他也曾想:“或许死在一起也是不错的结局,如果自己真的殉国,她们或许更加痛苦。”翌日,傲天率军在城中演练突围阵型,只是无论怎么布阵,预计伤亡都异常惨重。
难道襄阳会成为死地?
杨傲天仰望长空,紧紧握住手中长剑。
虽说历经万险,可他从未感到过如此绝望。
肩上的担子太重,心爱的女子们需要保护,夏军的命运,甚至整个大夏的安危都要系在他的身上。
阿雪,你在哪里?如果你在襄阳,这一战或许还有机会。
清晨,初夏的阳光照在城墙上,泛着耀眼的金辉。金军依然远远围困,营帐绵延数里,一眼望不见边际。
无忌依然在耐心等待。据他推算,襄阳城中的粮草即将耗尽,夏军近日必然会强行突围。而他要做的就是布下铁桶阵,一举消灭城中军队。
只是他不知道,在金军营地五里开外,一支两千多人的军队正悄悄逼近。
“停!”
云凌雪做了一个手势,军队停止行进。这支队伍中士兵大都疲惫不堪,身上满是尘土,看着就像刚刚走出一片沙漠。
长风呼啸,卷起漫天的沙土。云凌雪遥望金军大营,眼神依旧坚毅。这一路,义军辗转千里,甩掉堵截的追兵,奇迹般出现在襄阳城外。
神奇的女将军凭借一己之力带领残兵大杀四方,将金兵和燕军远远甩在身后。
法王担心她偷袭幽州,早已率军返回,却不知她已经赶到襄阳战场。
在襄阳陷入绝境的时刻——云凌雪来了。只要她在,夏军就有希望。
“云将军,我们该如何行动?”江冲在马上抱拳问道。
云凌雪默然无语,只是远远遥望着金军营地。士兵们看着连绵的营帐,和数不清的金兵,不禁全把目光集中在仙子般的主将身上。
她的长发和盔甲与士兵们一样,沾满一层沙土,但那双暗夜星辰般的眸子依然闪亮,纵然满身尘土也掩不住令众生倾倒的绝世风采。
此刻,她就像烈火中的凤凰,注定要燃烧血脉,绽放最璀璨的光芒。
几番征战,众将士已把云凌雪视作天神,可是除非真有天神相助,这些残兵与上百倍的敌军交战,结局只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观察良久,云凌雪下令:“江冲,卢廷义,你二人率军在此埋伏。本将要独闯敌营,如果襄阳城中夏军出击,你们就全军出击,与夏军回合。”梁山众将被她疯狂的想法惊得目瞪口呆,齐声叫到:“将军,不可。要闯营也是大军一起出击。”
云凌雪道:“在梁山,本将曾立誓绝不丢下一人。带诸位南下,却不是让你们送死的。本将自然知道你们浑不畏死,但白白丢了性命不是智者所为。”“可是将军,就算你武功盖世,独闯敌营也难以自保。”众将跪在她身前,齐声道:“请将军三思。”
云凌雪目光坚毅,朗声道:“当前战局,唯有突袭刺杀敌将,方能解襄阳之围。这是本将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江冲与卢廷义上前一步,道:“若将军执意要去,末将愿誓死相随。”众将被她的豪气激荡得热血沸腾,齐齐围了上来:“我等也愿誓死跟随将军。”
云凌雪眼眶一热,翻身下马,对众将道:“本将安排自有道理,请诸位听从号令。”
梁上众将争执不休,无人愿意退下。
最终,云凌雪决定带武功最高的江冲与卢廷义闯营,李应等将率军接应,等待时机与夏军会师。
下令完毕,云凌雪翻身上马,带上黄铜面具,手挥长戟道:“两位将军,随我闯营。击杀胡虏贼首,复我大夏荣光。”
“跟随将军,此生无憾。”江冲与卢廷义持枪上马,一左一右护在云凌雪身边。
沙场之上,风声呼啸。
三匹快马风驰电掣,转瞬间已接近敌营。
马蹄声响,惊起一群灰雀,呼啦啦地鸣叫着飞向天空。
金兵斥候突然大喊:“不好,有人闯营。”
一名千夫长从营帐中冲出,怒喝道:“什么人前来送死?”他顺着斥候手指方向望去,只看到三匹快马飞奔而至。
“三个人?”千夫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边大喝:“儿郎们,抓住他们。”一边手持狼牙棒冲了上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上马,云凌雪已拍马赶到。千夫长手挥狼牙棒,砸向云凌雪坐骑。不过狼牙棒还在半空,长戟已经刺穿他的胸膛。
“起!”云凌雪一声怒喝,长戟挑起千夫长粗壮的身躯,用力抛向天空。男子尸身在空中翻卷,足足升起三丈,才斜斜下落,重重砸在地上。
这名千夫长力大无穷,向来以勇武着称,没想到一个回合就死于非命。金兵吓得纷纷后撤,无人敢掠其锋芒。
大军乱成一团,金兵四处逃散,惨叫声此起彼伏。
云凌雪挥动长戟,所到之处,金兵死伤无数。江冲和卢廷义也像两头猛虎,长枪舞得虎虎生风,与其交手的金兵非死即伤,一片片倒在地上。
这是一场屠杀。片刻之后,前来拦截的金兵尸体已血流成河。
无忌听到叫喊声,忙起身上马。他远远看到云凌雪的身影,大声惊呼:“云凌雪,她怎么会到这里,莫非法王失手了?”
就在他惊诧间,女子又向前冲出几丈,距离中军不足两里之遥。
金兵被吓得胆战心惊,只觉带着面具的女子就是从地狱中冲出的杀神,哪怕被她看一眼,都有可能毙命。
无忌也心生惧意,不知云凌雪现在功力到了何种地步。他大声呼和:“弓箭手,放箭!”
飞箭如蝗射向三人。云凌雪丝毫不惧,长戟舞出一片光圈,箭矢一触既落,完全无法阻止她继续行进。
“铁浮屠,拦住他们!”无忌继续下令。
大地震颤,弓箭手撤向两边,数十排重甲骑兵结成方阵向三人冲来。
铁浮屠是金军攻击力最强的骑兵,入选之人个个人高马大,武力超强。
这些士兵和马匹都身披重甲,一般刀枪无法穿透。
当铁浮屠对阵步兵和普通骑兵,基本就是碾压,敌方毫无防守之力。
过去夏金交战时,铁浮屠屡立战功,多次剿灭夏军主力,堪称大夏士兵的噩梦。
与铁浮屠同时出击的还有几十名猛将,有人手持铁锤,有人持着长枪,但最多的还是手舞狼牙棒,看起来都如凶神恶煞一般。
云凌雪清叱一声,催马迎向敌军方阵。音未落,马已至,长戟上寒光迸射,恰如一道闪电。
江冲与卢廷义紧紧跟随,舞动长枪护在她两侧。
第一排铁浮屠率先围住三人。
几名骑士同时出招,挥动兵刃砸向云凌雪。
女将长戟翻飞,两名骑士被戟尖扫中,翻身落到马下,坚硬的铠甲被长戟划成碎片。
一名骑士被长戟迎头砍下,手中兵刃脱手而飞。长戟继续用力,生生将敌将劈成两半,余力不竭,身下的战马也被拦腰斩断,嘶鸣着躺倒在地。
骑士身边战马惊得昂首纵蹄,纵声嘶叫,险些将身上骑兵掀落马背。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金兵的铠甲与兵刃映着日光,却在三人凌厉的冲击下失去锋芒。
“不要强攻,围住他们!”无忌在远处大声指挥。
铁浮屠瞬间变阵,从方阵化作铁桶阵,将三人围在正中。
这些骑士久经训练,相互间配合默契。
一人受攻时,其余骑兵马上就来接应,整体阵型毫无破绽。
云凌雪几次冲击,连斩数十名骑兵,依然无法冲开缺口。
天魔祭司凌玄宇与天魔左右使围到无忌身边,凌玄宇道:“一年多不见,云凌雪功力大涨,真是可畏可怖。我们几人联手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无忌点了点头:“唯有法王可以压她一头,可惜恩师不知身在何方。”“我们这就去助阵?”凌玄宇挥剑问道。
“再等等,待她真气消耗得差不多了再说。”无忌脸色凝重,抬手拦住凌玄宇。
天魔祭司本也不敢上前,见无忌阻拦,顺势退到一边。
包围圈中战事异常惨烈。
战马与敌军尸首横飞,渐渐堆成一座小山。
云凌雪鏖战了一个多时辰,不知击杀多少骑兵。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她渐觉真气不纯,手中长戟威力远不如最初时威猛。
不过无忌这边看得更是心痛。金兵最强的铁浮屠死伤过半,千人骑兵队存活下来的不到四百。
更惨的是那些百夫长战将,三十人几乎死伤殆尽。
兵戈声四起,云凌雪也暗暗皱眉,这些金兵果真强悍,连斩了这么多骑兵,剩下的将士依然不肯后退。
“轰!”
又一匹战马被批成两半,落马骑士还没爬起,江冲从侧方赶来,一枪刺中他的咽喉。
江冲、卢廷义二人已经快到强弩之末,如果不是云凌雪随时策应,恐怕早已葬身敌手。
无忌一直盯着云凌雪,见她出手渐缓,挥手道:“天魔祭司,左右使,该我们上了。”
日上三竿,杨傲天正在城中演练突围战法。
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赶来报信:
“将军,敌营中似有骚乱,不知发生了什么。”杨傲天心头一惊,急匆匆赶到城头。
正面敌军营地距离城墙足有五里,他极目远眺,只能看到敌军远离城池的方向人头攒动,隐隐能听到喊杀声。
他急忙赶到唐芷柔身前,将看到的一幕讲述一遍。
“奇怪,难道有人闯营?”唐芷柔眉头紧皱,拉着傲天再次赶到城楼。
喊杀声比最初更响一些。
杨傲天凝神聚气,侧耳倾听,终于确认敌军遇到麻烦。
“真是天赐良机。”杨傲天难掩兴奋,问道:“会不会是阿雪来了?不对,阿雪真能突破重围,来到千里之外的襄阳?有没有可能是敌军的诱敌之计?”唐芷柔摇头道:“不会,无忌最佳策略就是围而不攻,现在做疑兵毫无意义。”
傲天拉着她冲下城墙,道:“我去集结全军,立刻出城突围。”襄阳城城门大开,近四万夏军鱼贯而出,在城墙下列成方阵。
“杀出去!”傲天纵马冲在阵前,率军向敌营发起冲击。
金兵早有准备,四周军队向中央靠拢,将夏军挡在城门前。
战马悲鸣,云凌雪又斩杀数名骑兵,即将突破铁浮屠包围。此时,战鼓声响,沙场上烟尘四起,四匹战马铁蹄轰鸣,飞奔到铁浮屠阵前。
云凌雪回头观望,清叱一声:“拓跋无忌,你终于来了。”无忌拉住战马,朗声道:“云姐姐,别来无恙。你今日闯营,是来杀我的吗?”
女子目射寒光,怒道:“不要叫我云姐姐,我没有你这个弟弟。”无忌心头一紧。
想当年,她也如今日一样勇闯敌营,还救了自己性命。
而此刻相见,已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你可以不认我,我却永远把你当做姐姐。只是造化弄人,我再也无法回到从前。”无忌眼神飘忽,似乎有晶莹的东西闪烁。
云凌雪望着无忌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头也微微作痛。他是傲天的弟弟,但也是大夏最可怕的敌手。此刻容不得半分心软,否则将遗祸无穷。
女子扬起长戟,戟尖指着无忌道:“你们一起上吧,今日做个了断。”无忌邪魅一笑,对凌玄宇等人道:“一起上,我要活的,绝不可伤她性命。
”天魔祭司暗暗苦笑,现在能否自保还不一定,无忌却满脑子惜香怜玉。
两人说话间,江冲与卢廷义持枪顶住铁浮屠战阵,只是枪法凌乱,似乎难以为继。
云凌雪长戟飞舞,卷起漫天风暴,向无忌等人疾驰而去。凌玄宇等人同时出手,长剑,弯刀,铁杵齐齐迎向女子兵刃。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无忌等人被震得连人带马向后疾退。功力稍弱的天魔左右使更是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兵刃。
无忌惊得俊脸煞白,他原以为云凌雪连续征战,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没想到依然有如此强劲的功力。
一人对抗成千上万的敌军比两人对战更耗真气。
不但要面对杀不尽的骑兵,还要防备敌军暗箭,因此每一刻都要将真气布满全身。
一个多时辰下来,即使云凌雪功力超凡,此时也渐感吃力。
可发挥出的功力已不及巅峰时的一半。
她心中暗暗叫苦,刚才一击用尽全力,依然不能击溃强敌,之后战斗将更加惨烈。
“上,她快不行了。”凌玄宇面带狞笑,骑马冲了上来。
无忌与天魔左右使从侧翼攻来,将其团团围住。
此时情形像极了当年云凌雪与杨傲天等人围攻天魔法王。
凌玄宇功力最高,一个人顶住最猛烈的攻击,其余几人在一旁骚扰,使她不能尽全力击杀对手。
几十回合眨眼而过,云凌雪久攻不下,渐渐处在下风。
与她的处境相比,江冲和卢廷义二人更是险象环生。
江冲累得嘴角溢血,双臂似有千斤重物压着,几乎提不起枪来。
卢廷义境况稍好,不过也是连连败退。
“铛,铛,铛。”几名骑士手持狼牙棒兜头砸下,江冲勉力还击,长枪脱手而出。
又是一棒横胸扫过,江冲避无可避,噗通一声滚落马下。
卢廷义来不及相救,后背也被兵刃扫中,同时翻身落马。
几名骑士正要结果二人性命,就听无忌在一旁喊道:“抓活的,这二人还有用处。”
他在一旁观战,见二人武功不凡,心生惜才之意,在关键时刻大喊一声,保住了二人性命。
数名金兵拥上前去,将二人压倒在地,接着用绳索捆了一个结结实实。云凌雪心头剧痛,然而无法摆脱包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员虎将被擒。
无忌在旁喝道:“云姐姐,投降吧。今天你冲不出去了。”“呸!本将有死而已。”
凌玄宇狞笑一声:“那就不要怪我们了。”四人同时出招,兵刃从不同方向攻向对手。
云凌雪仗着精妙的招数一一化解,然而心口烦闷,有种真气即将耗尽的感觉。
包围圈越来越小,云凌雪左支右绌,手持长戟的双手微微颤抖。
“轰,轰,轰。”又是数次兵刃相接,云凌雪被震得五脏六腑错位一般,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天魔右使夜擎天笑道:“云将军,摘下你的面具,让我们一睹姑娘的倾国风采。”
申屠龙跟着道:“对啊,反正被擒后也要摘掉,不如主动让大伙看看。”两人中笑声中充满淫邪之意,似乎在想象擒下云凌雪后的情形。
无忌怒道:“给我闭嘴。”
云凌雪手握长戟,心中哀叹:“莫非今日就要葬身此地。”这边云凌雪陷入绝境,杨傲天一边突围也不顺利。
无忌早已做好准备,大军重重围困,遇到夏军凶猛的攻击就缓缓后撤,但始终未给对方突破的机会。
金兵显然训练有素,前方步兵手持盾牌掩护,后方弓箭手不停放箭,骑射手从两侧冲击。武林军几次打开缺口,又被金兵压了回来。
杨傲天心急如焚,以他的武功,自己带人冲出包围并不困难,但整支夏军就会全军覆没。
更揪心的是他不知何人闯营,如果是阿雪归来,至今未能与夏军会和,恐怕也是陷入绝境。
他交代副将指挥突围,自己则对玉玑子道:“师叔,陪我冲击敌军中军。”玉玑子笑道:“好师侄,有胆识。今天咱爷俩就杀他个痛快。”二人纵马冲向敌营,所到之处,金兵尸横遍野。
金军刚经历云凌雪突袭,现在又遇到两位杀神,吓得纷纷避让。
未过多时,两人已淹没在敌军中央,一路碾压着杀向中军大帐。中途有几位敌将上前阻拦,几个回合后就被二人斩于马下。
前方传来战马嘶鸣和兵刃相击的声响,傲天举目望去,终于看到云凌雪的身影。
女子身形摇摆,在敌将包围中险象环生,几次摇摇欲坠,却又顽强地稳住身形。
傲天大喝一声:“阿雪,我来了。”双腿猛夹马肚,如离弦之箭杀入重围。
听到傲天的呼声,云凌雪精神一震,猛然挥戟逼开众人。
无忌大惊,喝道:“全军压上,围住此人。”
玉玑子比傲天速度更快,率先杀到阵前。
他手舞长剑,直刺围攻云凌雪的天魔祭司。
凌玄宇只觉眼前寒光闪闪,杀气凛然,忙撤剑相迎。
二人双剑相交,都感到对方功力精深,堪称难得一见的对手。
玉玑子比凌玄宇更为震惊,自己用了八成功力,却没占到上风。而对方已经与云凌雪鏖战多时,若是他在巅峰状态,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杨傲天随后赶到,与无忌战在一处。
天魔左右使继续对阵云凌雪,顿感压力陡增。
当前局势下,玉玑子与凌玄宇起鼓相当,云凌雪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但仍可勉强支撑。
杨傲天对战无忌则略占上风。
铁浮屠与数名金将围了上来,包围圈越来越厚,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
杨傲天扫视四周,心知绝不能久战,耽搁时间越长就越难突围。
无忌当然也明白战况,仅仅尽力自保,杨傲天屡次施展杀招,都被他躲了过去。
“师叔,撤!”傲天挥剑逼退无忌,催马冲向天魔左右使。
“万剑归宗!”傲天使出杀招,数道寒光直刺二人前胸。申屠龙与夜擎天晓得厉害,急忙挥刀相抗。
剑光如电,势如千钧。
两人只觉气息凝滞,好像千斤巨石压在前胸。一击之下,天魔左右使双双落马,连滚带爬才稳住身形。
倒不是说傲天功力已远超两人联手,只是天魔左右使与云凌雪交战多时,功力消耗甚巨,而逍遥派绝技威力无匹,两人猝不及防,才会如此狼狈。
“傲天,总算等到你了。”云凌雪一口真气没有提上来,身躯发软,一头向下栽倒。
杨傲天眼疾手快,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玉玑子猛攻几剑,驳马便撤,与杨傲天一起杀入仅存的铁浮屠阵营。
金军铁浮屠原有上千大军,刚才一战被云凌雪诛杀过半,仅存三百余骑。
杨傲天与与玉玑子只求突围,这些残存骑兵就无法拦截。
凌玄宇纵马追上,挥剑刺向傲天后背。
眼见长剑距离傲天不足三尺,云凌雪咬破舌尖,拔出腰间佩剑,奋力掷向男子。
凌玄宇眼前银光闪耀,忙挥兵刃拨开飞剑。
“铛”的一声,他感觉手臂一麻,身体从马上倒飞出去。
落地之后,男子心头乱跳,庆幸逃过一劫。
他难以想象,云凌雪看似已半死不活,拼死一击竟有如此威力。
云凌雪掷出长剑后双眼发黑,猛吐一口鲜血。猩红的鲜血喷在傲天前胸,有些溅到他的脖颈,又顺着脖子流进胸膛。
杨傲天大喊一声:“阿雪,支持住。我这就带你突围。”凌玄宇和天魔左右使缓了过来,刚要骑马追赶,无忌摆手道:“不用追了,放他们回去。”
几人疑惑地盯着无忌,就听他道:“我们未必能拦下他们,只要逼他们回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阵冲杀之后,杨傲天终于杀出重围,同时赶到的还有李应率领的梁山军队。
梁山军队在夏军突围时开始冲击,最终冲破重围与夏军相遇。
只是这是军队在拼杀中损失过半,最终幸存的仅八百余人。
金军战鼓齐鸣,大军成圆环状,缓缓向夏军逼近。杨傲天眼见突围无望,大喝一声:“全军听令,撤回襄阳。”
金兵似有默契,并不紧紧追赶,只是在前方结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大军撤回城池,襄阳城大门紧紧关闭。
这是杨傲天带军以来最惨烈的一仗。两军短兵相接,拼死搏杀。金兵死伤足有三万,而夏军也有近两万伤亡。
此战之后,守军仅剩两万,劣势更加明显。从战机上来讲,今日突围确实是最好的机会,只是两军兵力相差太过悬殊,终于还是未能成功。
这一仗,无忌部署严密,未给夏军留下可乘之机。他熟读父亲留下的兵法,这次防守战指挥得当,算得上一战成名。
当然,此战并无太多谋略可言,最终还是两军实力的体现。
襄阳城内,云凌雪昏睡了半天才悠悠转醒。
三骑闯关,几乎凭一己之力毁掉令夏军胆寒的铁浮屠,诛杀敌将三十多名,这样的战绩千古难寻。
不过,云凌雪元气大损,没有三日难以恢复到巅峰。
傲天、唐芷柔等人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都松了口气。
“阿雪!”傲天双眼微红,柔声道:“上天开眼,总算见到你了。你是怎么逃过追兵,赶到襄阳的?”
云凌雪缓缓坐起身,讲述了一路奔袭的经过。
回到梁山后,她预料金兵会再次围剿,便决定率军南下。
不过一路上都是敌军城池,如果硬闯必然会全军覆没。
于是她与众将商议,最终找到一条隐蔽却艰难的路线。
为了掩人耳目,大军分批出发。士兵们装扮成普通百姓,一路向西,沿着关隘中间无人管辖的地区行进。
这一路,大家餐风露宿,昼伏夜出,最西接近龙城,然后再向南折返。
一些士兵难以承受艰苦,叩求放他们离开。
云凌雪也不挽留,临行前还赠送了银两。
不过绝大多数军兵依然表示誓死跟随,中途离开的仅有百人。
就这样,大军跋涉了一个多月,终于抵达襄阳。
后面的事情就清晰了,云凌雪打听到战况,听说襄阳已被围多时,遂决定闯营刺杀敌将,没想到终是功亏一篑。
傲天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怜惜道:“这次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就去闯营,万一失手,我会心疼死的。”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好在阿雪平安归来,有你在,下次突围会更有把握。”
不过昨日已是最好时机,当时突围都未成功,将来恐怕更加艰险。他思忖良久,暗暗定下计划,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他人。
昨日一战,金兵同样损失惨重。铁浮屠所剩无几,威力大减。大将伤亡过半,更令人痛心。
耶律休哥等人聚在无忌帐前,有人质问道:“昨日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放他们进城?”
无忌道:“兵法云,穷寇莫追。当时追杀也不能消灭他们,反而徒遭损失。
只要将他们围在城中,我军则稳操胜券。”
耶律休哥点了点头:“一切均在无忌将军谋划之中,诸位不必多言。”“这几日要严加防守,我预计夏军很快还会反击,务必做好准备。”无忌安排好防务,众将纷纷散去。
而无忌却心绪乱飞,一直难以平静下来。
他并未预料到在战场上遇到云凌雪,更没想到会和她刀剑相接。
女子倾城的容貌不时闪现眼前,她的一颦一笑惹得男子心绪不宁。
武林大会初次相见,女子一鸣惊人,成为中原武林盟主。
那时无忌就被她的风采迷倒,发誓不顾一切,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
之后龙城大战,她单骑闯营,在万军中救下自己。
当时他假装昏迷,趴在女子怀里,闻着她清幽的体香,心中想,若能一直这样,宁愿永远都不再醒来。
再之后,她与大哥两情相悦,最终成了自己的大嫂。婚宴上,他的心都要碎成几瓣,最后喝得酩酊大醉。
可现在,两人各为其主,成为永远无法和解的仇敌。
他忽然想起父亲拓跋赫,当年若不是他强行侮辱了母亲,也就不会有自己存在。
父亲虽说用强,可是心里对母亲的爱丝毫不假。
那母亲呢,会恨他一辈子吗?
如果真的只有仇恨,为什么还要留下自己?
父亲临死前的话响在耳边:“孩儿记住为父的话,这个世上唯有强者才有资格拥有一切。天下纷争如此,男女之爱也是如此。听人说你很喜欢峨眉云凌雪,既然喜欢,就把她抢到手,如果你一己之力无法完成,那就动用整个北金的力量。”
无忌自语道:“父亲,孩儿没让你失望,我现在已经是金国的大将军。还有云凌雪,既然已是仇敌,那我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
两日后,凌雪的功力恢复如初。一方面是她体质特殊远超常人,另一方面,与傲天双修更是功不可没。
自从她远赴梁山,二人已有数月不曾相见。
这次相逢,激情比新婚时更加热烈。
当天夜里,两人彻夜缠绵,似乎想把失去的欢好一次补齐。
当阿雪脱掉衣服,赤裸地躺在傲天身前,男子死死盯着她鬼斧神工造就的完美玉体,呼吸一片紊乱。
这具玉体他早已看过无数遍,可这次再次见到,依然令他神魂颠倒。长枪入洞,拼死搏杀。一次次高峰过后,接着是另一场战役。
直到天色欲晓两人才停止交欢,起床时反而精力倍增,丝毫没有倦意。
正当二人进餐时,士兵慌慌张张地前来报讯:“大事不好,金兵要攻城了。”
傲天放下碗筷,怒道:“来得正好,正愁没机会消灭他们。”两人匆匆赶上城楼,唐芷柔与众将已经在城上等待。
举目望去,城下大军压境,距离城池不足半里。
他刚站上城墙,就听底下金兵齐声呼喊:“交出云凌雪,放你们出城。如敢反抗,城破之日就是屠城之时。”城下喊声震天,整座襄阳城都听得一清二楚。
傲天大怒,冲着城下喊道:“无耻金兵,不服来战。襄阳就是你们葬身之地。”
这些金兵却不理采,只是一遍遍呼喊:“交出云凌雪……”唐芷柔眉头紧皱,拉着傲天道:“金兵既然不攻城,就不必理会他们。”云凌雪也过来拉着傲天:“何必跟这些蛮子一般见识。”傲天依然止不住怒气,道:“我们这就部署突围,定要让金兵知道我夏军的厉害。”
来到议事厅,傲天问道:“芷柔,你觉得无忌真会屠城吗?”唐芷柔皱眉道:“这是一个赌命游戏,如果对抗下去,很可能成为事实。”“这怎么讲?”云凌雪问道。
“这就好比两个赌徒,其中一方实力稍强,他会提出对方难以接受的条件。
如果对方应战,他就会继续加码,直到对方妥协。他的目的是让对方屈服,如果另一方死不妥协,他也只能死扛到底,最终造成无法收拾的境地。”傲天面色冷峻,怒道:“无忌虽说是金人,毕竟在中原长大,难道真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唐芷柔叹息道:“恐怕到最后,他也控制不了局面。”傲天紧握双拳,指节嘎嘎作响。
“早知如此,当日在瓜州我就该尽全力要他性命,没想当时心软,造成如此大患。”
云凌雪脸颊发白,紧咬着芳唇,胸口不住起伏。
唐芷柔拉着傲天的手,柔声道:“云姐姐回归,突围多了三成胜算。夏军也并非毫无机会。”傲天点了点头:“我跟阿雪商量一下,今晚再做定夺。我军前日之战损伤很重,粮草反而能多坚持几日。”
众人散去,傲天对云凌雪道:“我已经想好了,这次出击由我来断后,你护着芷柔和宫姐姐以及其余将士撤退。”
“不可。”云凌雪道:“金军中有天魔祭司,天魔左右使,还有无忌,你一人拦不住他们,还是我来对付他们。”
“不!”傲天高声道:“我绝不能让你再次犯险。我是兵马元帅,你要听我的。以身报国,原本是臣子之义,你怎能让我堂堂男子独自偷生。”云凌雪沉吟片刻,低声道:“由我抵挡总会多些把握。”傲天摇头道:“我已经失去小霜妹妹,绝不能再让你出事。”
“小霜妹妹。”听到傲天提起妹妹,云凌雪眼神迷茫,轻声道:“我最近总是梦到小霜,觉得她一定还在人世。我不信老天如此不公,只让慕容隆那个贼子活下来。”
“你说小霜还没死?”
“当日我和宫姐姐沿着江水寻找,一直没见到尸首。既然如此,总有一线希望。只是她若还活着,为何不来寻我们,莫非陷入难以摆脱的困境?”……
得知考核内容之后,云绮霜趴在床上哭到半夜。她感觉自己坠入一个无尽深渊,越陷越深,再也无法逃脱。
更令她羞耻的是,自己身体似乎适应了这种淫荡氛围,见到丑奴儿赤裸的身体时已经不再难堪,反而会兴奋难忍,饥渴得想要用他的巨棒填满下体。
几日之后,甚至只是丑奴儿走到身边,就能让她心慌意乱,花穴也会悄然湿润。
“好羞啊,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一个小淫女?”女子最初还忐忑不安,之后便逐渐习惯,不再纠结。
她的变化丑奴儿自然看在眼里。在他眼中,主人已经褪除了最初的青涩,娇躯妩媚滋润,甚至有种圣女独有的妖娆之气。
还有她的声音,甜中带腻,只听一声,整个骨头都会麻上半天。
“丑奴儿,过来。”
女子娇声传入耳中。丑奴儿匆匆赶到,满脸都是期待。
“脱光衣服,躺到床上。”
少年丑脸堆笑,忙不迭地脱下外衣。之前与主人欢好,女子都是半推半就,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主动?
他窜到床上,斜斜躺着,下体立起粗壮的旗杆,等待着主人安抚。
女子呼吸急促,俏脸飞霞,缓缓坐到床头,美目凝视着男子阳具,微微皱了皱眉,接着慢慢低下头颅。
她的双眸中好似含着水雾,柔润的红唇微微张开,从骨子中散发出的媚态几乎要将男子融化。
“她……主人是要为自己吹箫吗?”丑奴儿兴奋得打颤,他虽然跟主人双修多次,但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主人……”男子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
女子似乎有些气恼,伸出纤纤玉手握住粗热男根,上下撸动几把,嗔道:“还不是因为考核,总要练习一下,可不是我喜欢这样。”丑奴儿心里偷笑,知道主人脸嫩,忙转头望向别处,生怕他看到自己得意的样子。
云绮霜慢慢低头,一股腥臊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有些头晕脑胀。女子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伸出灵巧的香舌。
吹箫技法她早已烂熟于心,只是没有机会真人操练。女子按照所学舔舐马眼,扫弄龟楞,双唇紧裹,上下吞吐,很快就已吹舔得似模似样。
没过多久,丑奴儿就难以忍受,巨棒颤抖,泄洪般射出滚烫的阳精。女子躲闪不及,口中、眼睑、脸颊上沾满乳白的精液。
丑奴儿不等她清理干净,翻身压住女子,巨杵对着早已春潮泛滥的白虎蜜洞猛捣进去……
几日下来,女子舌技愈发精进,丑奴儿最初还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后来不到半柱香就早早缴械投降。
玄蝉附,白虎腾,鸳鸯合,翡翠交……几日内,两人各种姿势全都尝试了一遍,交合时充满默契。
每到高潮时,云绮霜都默运玄功,凝聚心神。最初时头脑还是一片空白,多日练习后逐渐能在泄身时集中精力,四周的变化也能收入眼中。
只是,这样的状态能否通过考核?
圣女还有什么想不到的手段刁难?
距离考核不到三日,女子对男子道:“丑奴儿,此番考核你一定要助我,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丑奴儿单膝下跪,道:“请主人放心,丑奴儿自当竭尽全力。”“呸,竭尽全力操弄主人吗?”女子娇嗔一声:“到时听我指令。”男子被她娇羞媚态撩得魂不守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跪在地上微微发呆。
“你出去散散心吧,这些天辛苦了。”
女子摆了摆手,不看跪在地上的男子,径自转身离开。
丑奴儿这段时间每日与主人交欢,虽说身心俱爽,但人不是铁,总会有些疲惫。
今天主人给他放假,丑奴儿倒也觉得可以轻松一下,恢复些体力。
他走出庭院,沿着苍翠的小路随意闲逛。
走在路上,男子眼前依然满是主人勾魂的身影,雪白的胴体,耳边响着女子醉人的娇吟。
“真像做梦一般。”丑奴儿直到现在依然不敢相信,主人这样的绝代尤物竟会被自己压在身下,做整个星月教男子都梦想却不可得的事情。
“丑奴儿!”
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几位星姬的星卫江八,陈七和卢六。
“诸位大哥好。”丑奴儿躬身施礼。
江八笑道:“丑奴儿,多日不见,跟你的主人双修了吗?”陈七哈哈大笑:“莫非这癞蛤蟆真能吃上天鹅肉,反正老子是不信。”丑奴儿骄傲地昂起头:“不劳诸位费心了。”
“你看他的丑样!”江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一个臭杂役,凭什么伺候星姬。”
卢六笑道:“江老弟,我看你是嫉妒了吧。”
“你不嫉妒吗?想到这丑东西每天能见到云姑娘,我就一肚子火。”江八越说越不忿。
“算了,何必跟这贱货一般见识。他干看着吃不着反而更难受。”陈七打了个哈哈。
丑奴儿胀黑脸发紫,大声道:“谁说我吃不到,主人对我很好,早就跟我双修了。”
“什么?再说一遍!”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主人早已与我双修了,我何必骗你们。”丑奴儿昂首挺胸,丑脸上似乎放着红光。
三人嘴角发苦,有种美味的食物自己还没吃上,却被野猫叼走的感觉。
“妈的,云姑娘口味这么重?”
江八一个箭步冲到男子身前,顺手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来去如风,丑奴儿武功远不及江八,根本来不及躲闪,一掌下去,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你凭什么打我?”丑奴儿攥紧拳头,怒视着眼前男子。
“打你是轻的。”江八抬脚就踹,这次丑奴儿有了防备,终于闪身避开。
丑奴儿大叫一声:“教内禁止私斗,我会去圣女那里告发你。”
陈七冷笑道:“是你先挑衅,我们不过是不得已才反击。大伙说是不是啊?”
“没错,是丑奴才先动手。”江八和卢六应和道。
“你们……”丑奴儿气得哇哇怪叫,但心知不是三人对手,拔脚就往住处奔去。
卢六飞身一跃,截住他的退路,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丑奴儿向旁一闪,陈七从侧方跟了上来,一个扫堂腿将他踢翻在地。
“妈的,让你双修,老子踹死你。”
陈七怒火最盛,用力踹向男子胸口。丑奴儿用手捂着脸,身体缩成一团,任由几人拳打脚踢。
“主人和圣女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一边翻滚,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让你告!”
江八踩着他护着面部的双手,用力踩了几脚,大声骂道:“还告不告了!”丑奴儿嘴角流血,却依然痛骂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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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六上前拉住江八:“下脚轻点,真弄坏了不好交代。”陈七不依不饶,一脚一脚踢在男子身上。
“刺啦”一声,鞋尖竟把他的裤子撕出一个大洞。
丑奴儿的阳物从破洞中露了出来,虽然还软趴趴的,但粗大的样子依旧触目惊心。
三人看得发呆,没有想到这个丑陋的家伙竟有这样一根庞然巨物。
陈七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家伙,猛然间又嫉又怒,大喊道:“看我废了你。”“住手!”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话音未落,云绮霜已骤然而至,挥掌逼开正对丑奴儿拳打脚踢的三名星卫。
三人连忙退到一边,卢六拱手道:“星姬大人,这个丑奴儿出言不逊,我们帮你教训他一下。”
丑奴儿从地上爬起身,怒骂道:“你们无端欺负人,还反咬一口。”
云绮霜冷冷盯着三人,语音充满寒意:“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欺负我的人。”
陈七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道:“这丑奴儿对星姬不敬,说早就把你操了。”
女子美目扫了一圈,绝美娇颜上泛起红晕:“这是我和星卫的事,还容不得你们插手。不错,本星姬是和丑奴儿双修了。你们谁再敢动他,不要怪我出手无情。”
三名星卫瞪大眼睛,同时又妒火中烧。
“他那么丑,星姬大人……你……”
女子冷冷道:“丑又如何,他是我的人,比你们强多了。”三人盯着丑奴儿半隐半露的巨物,妒火再次升腾。
“丑奴儿,你受伤了吗?”女子轻轻抚摸着他的丑脸,声音中满是怜惜。
“我没事,主人放心。”
“你喜欢主人吗?”
“喜欢。”丑奴儿拼命点头:“我愿为主人去死。”女子声音轻柔:“抬起头来。”丑奴昂起脸,凝视着女子倾倒众生的容颜,一颗心砰砰乱跳,双腿也跟着不住颤抖。
云绮霜上前两步,藕臂搭住男子肩膀,螓首慢慢贴近他的脸颊。
两寸,一寸,终于那张柔润的红唇印在男子微微突起的厚唇上,缓缓压在一起。
触电般的晕眩感让男子站立不稳,他紧搂女子纤腰,幸福得几欲晕去。
虽说早已与主人双修,但她却从不肯让他亲吻双唇,这是她身体唯一的禁区。
而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她主动亲吻了自己。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极美极丑的两具身躯紧紧贴合,白的像雪,黑的似炭,画面极为诡异。
三名星卫傻傻地看着二人,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与主人双修时,星卫可以尽情操弄主人的小穴,却很少有机会与星姬亲吻。
即使星姬高潮情动时也难得赏他们一回。
而云绮霜却在众人面前与奇丑无比的低贱丑奴纵情亲吻,怎能不让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热吻还在继续,女子的香舌探出檀口,伸到男子口中,与他厚厚的舌头卷在一起。
唾液交换声滋滋作响,同时还能听到剧烈心跳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舌才渐渐分开。女子搂住丑奴儿的身躯,脚尖一点退出一张开外,接着飞速前行,转眼消失了踪迹。
三名星卫这才如梦初醒,失魂落魄地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满苦涩。
江八猛拍一下大腿,恨恨道:“你总有一日要参加考核,看那一天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房间时,丑奴儿已是泪流满面。
他轻搂着女子道:“主人,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云绮霜也搂住男子,娇声道:“你能给我快乐,让我忘记一切痛苦。从今后,我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女人。整个星月宫,我只属于丑奴儿一人。”
丑奴儿擦干泪水,凝望着女子,轻声道:“主人,我还想亲亲你。”女子没有拒绝,微微闭上凤眼。
男子伸出颤巍巍的双手,轻轻捧住女子螓首,慢慢将她压在身下。
耳边娇喘声相闻,眼中是倾城绝色,鼻中则充斥着岚芷幽香。
丑奴儿唇瓣压住红唇,细细品味那种柔软,娇弹又火热的触感。
热吻带来的快感显然无法和交欢相比,但丑奴儿却满足得飘飘欲仙。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无人可与其相比。
这个倾城尤物完全属于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只有自己才能肆意亲吻她的柔唇,揉捏酥滑的嫩乳,插入销魂的蜜穴,抚弄每一寸肌肤。
男子粗声喘息,伸出挨打时不小心咬破的舌尖,缓缓深入女子檀口。
云绮霜紧闭着双眼,顺从地张开秀口,配合着男子灵舌的侵袭。
她的香舌卷裹,与男子舌根交缠,就像吹箫时舔弄肉棒一样,舔舐着男子口腔的各个角落。
口中津液交换,微觉腥咸,充斥着男子伤口鲜血的味道。女子温柔的舌尖最终停在男子舌头伤口上,轻轻吸舔着,耐心抚慰他身体的创伤。
丑奴儿享受着主人温柔侍奉,同样陶醉地闭上眼睛。他没有看到,两行清泪从女子眼眶溢出,漫过脸颊,晶莹闪亮。
无论如何想要忘记,傲天英俊的面容还是不时浮现眼前。他仿佛站在高空,俯视着屋内淫荡的一幕,眼中满是悲伤和绝望。
傲天哥哥,对不起。我必须放下所有尊严,忘掉所有羞耻,只有这样才有机会逃离这个魔窟。
她睁开凤眼,注视着压在身上的丑陋男子,心情异常纠结。对于丑奴儿,她或许贪恋他的肉体,或许还有些怜惜,但仅此而已。
丑奴儿,我把一切都给了你,除了我的心。我需要一个不顾一切帮助我的人,在这人间地狱中,也只能是你。
这算是利用吗?也许算吧。可我也让你得到了男人最大的快乐,也算没亏待你。
她还在迷乱中沉思,丑奴儿已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外衣。
“这个丑奴儿,似乎永远也吃不够。”云绮霜扭动娇躯,任由他宽衣解带。
这场热吻同样也勾起她的欲望,令她期待男子巨物充满花穴的销魂一刻。
娇吟漫喘,抵死缠绵。
丑奴儿一边大力抽送,一边吻着女子芳唇,没过多久就激动得浓浆四射。
他正要重整旗鼓,女子轻抬绣腿,将他身体顶在床外,捂嘴笑道:“留些体力吧,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我们日子还长着呢。”男子咀嚼着她的话,兴奋得挠了挠头,依旧笨嘴笨舌说不出话来。
见他傻呆呆地站着,女子伸出玉足,轻轻踢了他肉棒一脚,娇声道:“还不穿上衣服,再不听话,看主人怎么收拾你。”
丑奴儿这才退后几步,低头去捡地上的衣服。回首间,他看到主人也披上衣服,面上已经没有娇羞的神色,反而有种圣女的妖艳。
圣女卧房内,三位星姬携着星卫低头站成一排。
萧紫漓道:“今日请诸位前来,主要是商量霜姬考核一事。另外也祝贺兰姬完满完成刺杀任务,等教主闭关归来再行赏赐。”兰姬敛衽行礼:“谢圣女。”
夏姬道:“霜姬姑娘就要参加考核了吗?她才来几天啊,也太心急了吧。”圣女道:“霜姬天生媚骨,说不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请问谁来考核?”陈七斗胆插了一句。
“本宫原本安排连城考核,奈何霜姬抵死不从,只好还是由她的星卫丑奴儿负责了。不过吹箫测试可由几位星卫代劳。”
“这……”夏姬一脸鄙夷:“霜姬真是个贱人,那么丑的家伙她倒当个宝贝。”
卢六愤愤道:“丑奴儿身下家伙倒是不小,估计那小淫妇尝到甜头了。”梅姬笑道:“怪不得啊,霜姬这么淫荡,从外表真看不出来。我可受不了这么丑的人。”
夏姬噗嗤一笑:“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把那丑奴儿的头蒙起来就是了。”圣女脸色微红,瞪了夏姬一眼:“不要乱讲,该谈正事了。”几位星姬齐齐低头:“请圣女训示。”
萧紫漓交代了考核事宜,星姬与星卫们纷纷回去准备。
几位星卫凑到一起,私下商量阻止霜姬过关的卑鄙伎俩。
说道高兴处,几人同时大笑,似乎已经看到霜姬考核失败的羞恼窘相。
按照星月教规矩,如果第一次考核失败,星姬就无权选择考核人,到时大家都有机会一亲芳泽。
再有两日就到了考核日期,云绮霜不断自我暗示,可心中依然羞恼不已。
丑奴儿也闷闷不乐,想到主人要在众人面前裸露身体,还要用嘴巴含其他男子的肉棒,胸中就异常烦闷,忍不住大喊出来。
他猛地跪在女子身前,怒道:“主人,能不能不要参加考核了。我不想看你受辱。”
云绮霜无奈叹息:“我当然也不想,只是要修炼大法总要过这一关。主人向你保证,从此后不会让其他男人碰我。”
丑奴儿扑到女子怀中,哽咽着说不出话。
云绮霜抚摸着男子头颅,眼中也满是泪水。
该来的总是无法躲避。
第三天清晨,连城带着一位杂役来到云绮霜房间,做了一个迎接的手势:“请霜姬姑娘随本人出发。”虽说早已做好准备,但当云绮霜来到考核场,依旧紧张得芳心乱跳。
所谓的考核场竟然是星月神殿前的一片空地,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台阶下围满了教众,足有二百多人。几乎所有星月教徒都赶了过来,睁着一睹霜姬的绝色风采。
女子羞得娇靥绯红,双眼不敢斜视,在众人火辣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迈上台阶。
台阶不超过二十级,高度两丈开外,云绮霜走过后却脚下发软,双腿也跟着不住抖动。
圣女早已在殿前等候,对她招了招手:“霜姬,到我身边来。”云绮霜低着头,一步步挨到圣女身前,到达时,额头上已满是汗珠。
等她来到殿前,才忍不住扫视了一下周边。
广场正正方方,纵深各有十多丈。
正中是两丈见方,高约两尺的木台,上方摆放着一张檀木制成的大床。
三位星姬面带笑容,侍立在大床两侧。
木台下方摆着三张小床,每张床上躺着一位赤裸男子,全都满脸淫笑地盯着自己。云绮霜认得他们,正是三位星姬的星卫江八、陈七和卢六。
圣女站在阶前,对众教徒朗声道:“今日乃霜姬的考核日,众位只可远观,不得爬上台阶,也不得嘈杂。”她转过头望向云绮霜,“霜姬妹妹,不要紧张,本宫祝你顺利通关。”
在连城等几名教众簇拥下,云绮霜与丑奴儿走上高台。
兰姬冲着她微微一笑,轻声道:“考核分为分为三关,前两关考察的是霜儿妹妹诱惑男子的能力,第三关考察交欢时的心智,若能在交合时完成任务就算过关。”“第一关:铜锣齐鸣。”
连城高声喊道。
云绮霜不解地望向男子,连城指着三名星卫说道:“你看他们三人躺在床上,下体上方三寸处挂着铜锣,你要尽显魅力,诱使三人阳物敲响铜锣就算通关。
只要有一人身前铜锣不响,就算考核失败。”
连城满脸邪笑,继续道:“任务之前,是给教众的福利。请霜姬当众脱衣。”
云绮霜额头陡然直冒冷汗,芳心砰砰乱跳,头脑一瞬间变成空白。
即便早有准备,当这羞耻一刻来临时,女子依然羞得粉面飞霞,恨不得一头钻入地下。
“快点脱!”
台阶下教众兴奋地高喊,全然不顾圣女不许喧哗的命令。
深呼几口气后,女子心跳稍稍平稳。她美目含泪,紧咬着芳唇,纤纤玉手搭上胸前的衣襟。
她身着朱红色齐胸襦裙,头绾垂髫髻。
微风吹来,发梢轻拂,裙角随风起舞。
倾城的容颜与绝妙的身姿完美融于一身,宛如谪落凡间的凌波仙子。
众教徒屏息观望,无不期待看到红裙下会有怎样一具完美的胴体。
女子春葱般玉指拉开胸前丝结,长裙飘然滑落,再一抬藕臂,上衣离体飘飞,好似风中舞动的蝴蝶。
此刻,女子身上只剩一件粉色肚兜,雪白的四肢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还有一件,快脱!”阶下众人大声催促。
她咬了咬牙,右手伸到后背,轻轻解开肚兜后方的丝带。
绸布滑落的瞬间,女子用左臂快速挡住前胸,右手遮住半边脸颊,笔直的玉腿紧紧夹在一起。
众教徒惊呼声不绝于耳,大部分昂着脖子,垫着脚尖,像是被拉住脖颈的鸭子,有些个矮的不停起跳,生怕少看一眼。
不过圣女有言在先,这些人就算欲火焚身也不敢迈上台阶。
柔和的日光照在女子身上,就像一座集天地灵气铸就的白玉雕像。光洁白嫩的肌肤耀人耳目,白里透红,流动着勾人心魂的气息。
天鹅般的脖颈微微倾斜,连着蝶翅般精致的锁骨。虽然被手臂挡着,傲人挺立的雪腻双峰还是露出大半,勾勒出销魂的曲线。
平坦光洁的小腹不住起伏,杨柳细腰下连接着蜜桃般丰挺的翘臀和丰满笔直的双腿。每一处曲线都完美无瑕,惹人疯狂。
女子遮住重要部位,姿态异常羞涩。不过这种感觉却更加撩人,教众呼吸急促,瞪大眼睛,贪婪地射向女子娇躯每一寸肌肤。
最终,大部分男子还是把目光集中在女子玉胯间,凝视着她光洁无毛的雪白玉丘。
这些人从下方仰视,若不是女子双腿紧紧夹着,恰好能看到最神秘的桃源风光。
有人高喊:“天啊,白虎,一根毛也没有。”
又有人兴奋得大叫:“快打开腿,我们要看你的小嫩屄。”女子周身肌肤被火辣辣的目光刺得发痛,有种被淫邪目光强暴千百遍的感觉。
彻骨的羞耻感令她呼吸不畅,娇躯不住颤栗,雪白的肌肤泛起粉芒。
鼓噪声还在继续,淫言浪语更加不堪入耳。
云绮霜只觉周身燥热,肌肤浮起一层细密的颗粒。
蜜穴深处空虚难耐,竟在众人注目下喷出一汩蜜汁。
好在双腿夹得很紧,清清的汁液沿着大腿内侧滑下,外人却难以发觉。
几位星姬向她投来嫉妒的目光,最淫荡的夏姬心中恼火,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魅力无可抵挡,远非自己可比。
唯有丑奴儿攥紧拳头,满腔怒火烧得他胸口烦闷,几次忍不住就想冲到台上,为主人披上外衣。
主人的玉体原本只属于自己,可现在被所有教众看去,他急得眼泪直流,却又毫无办法。
云绮霜在风中瑟瑟发抖,身体渐渐麻木,同时麻木的还有被羞辱的心。
她闭上眼睛,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捣毁这座淫窟。除了丑奴儿,这些肮脏的男人一个不留。”
她的心中充满杀意,连自己都有些害怕,这个满腹戾气的人还是不是那个一向温柔善良的女子。
恍惚中,连城在一旁喊道:“脱衣完毕,考核开始。”云绮霜抬起头,整理了一下心情。
经历众人窥视之后,她终于放开心扉。
为了通关,只有放开一切,否则功亏一篑,反而白白受辱。
她移开遮挡胸口的小臂,轻抬玉腿,缓缓迈下木台。
底下教众又是哄然大叫。
有人尖声高喊:“我看到了,好粉,好嫩的小穴。”
“妈的,太骚了,老子要能操上一回,死都值了。”云绮霜听而不闻,绯红的脸颊也慢慢退烧。
圣女在远处看到她妖娆的步态,暗叹一声:“一个妖女诞生了。”
三名星卫看着她扭摆的身姿,轻摇的雪乳,一个个口干舌燥,不停咽着唾液。
为了阻止她通过考核,三人昨晚都与星姬连夜鏖战,不知射了多少回,虽说不至于精尽人亡,但也相差无几。
如果是平时,仅仅看着她脱衣,三名星卫恐怕就已经早早敲锣认输了。
夏姬与梅姬交头接耳:“昨晚姐姐做了几回,是不是把星卫榨干了?”梅姬笑道:“也就五次吧,反正江八离开的时候连腿都是软的。”兰姬与云绮霜相对要好一些,娇嗔一声:“你们太坏了,何苦这样算计人家。”
众教徒在阶下大叫不止,有人喊道:“快点敲锣,不要耽误我们看戏。”还有人骂骂咧咧:“这三人是太监吗,要是老子早就把锣敲烂了。”连城跟在云绮霜的身后,道:“霜姬只可运用魅惑之术,但不能碰触三人身体,否则考核失败。”
女子点了点头,先来到卢六身侧。
卢六昨晚交欢次数较少,身体远比另外两名星卫敏感。
看到女子莲步轻移的妩媚身姿,他微微有些紧张,急忙要紧牙关,暗暗调整内息。
云绮霜在男子身边来回踱步,不时做出抚胸,搔首的妖娆姿态,可男子不为所动,仅仅是呼吸比最初急促一些。
女子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容,轻轻抬起玉腿,一只雪白的晶莹玉足踩在男子身边。
卢六目光恰好落在那只美妙玉足上,顿时大口喘着粗气。
女子的妙足晶莹剔透,足背如雪,隐隐能看到青色的血丝。
足心成完美的弓状,脚底粉红,肌肤细嫩,好像一口气就能吹破。
五只足趾并在一起,就像美玉雕刻而成,粉红的指甲削得整整齐齐,泛着肉色的光芒。最不可思议的是,玉足毫无异味,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卢六口舌发干,几乎想凑过头去,狠狠咬住精美的脚趾。
他的目光顺着雪足向上扫去,从一节嫩藕般的小腿到丰润细嫩的雪白大腿,最后停在最神秘的销魂地带。
大腿根部一线粉红若隐若现,两瓣肉唇上露珠点点,如鲜花绽放。
“铛”的一声,男子身下铜锣作响,那根阳物已勃然怒起,将锣面盯得来回摇晃。
云绮霜邪邪一笑,起身走向陈七的床边。
陈七昨晚和江八一样,与星姬彻夜大战,此时那根肉茎死蛇一样软软趴着,丝毫没有动静。
女子重施故技,然而陈七的肉棒仅是微微翘起,离锣面足有两寸距离。
云绮霜不知陈七用这种卑鄙手段算计自己,心中略有些气馁,“莫非自己的魅力不够,不足以让这位男子动心?”
她硬着头皮继续勾引男子,眼中媚光四射,雪白的娇躯慢慢靠近男子头颅。
那对硕大、坚挺的玉乳在男子头前摇曳,两颗粉红的樱桃晃得男子阵阵晕眩。
云绮霜与丑奴儿双修多日,身上毫无少女的青涩,娇躯被雨落浇灌的媚意横生,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勾魂的魔力。
这真是一位少女吗?简直是千年的狐精,那一身媚骨和柔和的曲线足以把任何男子的精魄吸去。
阵阵醉人的体香钻入男子鼻中,那体味兰花般清新,又像麝香一样催情。男子忍无可忍,大叫了一声,同时身下铜锣齐鸣。
云绮霜擦了擦额头汗珠,继续转向最后一位男子。
江八最为无耻,不但昨晚与梅姬翻雨覆雨,一早又自己撸动阳物,再泄了一回。
他对女子执念最深,满脑子都是替掉丑奴儿,成为女子幕中之宾。
无论女子如何诱惑,他总是咬牙坚挺,那根肉棒翘起又软,几次险些触及铜锣,却最终未能让女子如愿。
云绮霜急得娇躯冒汗,心头怨念丛生。
“难道就这样败了?不,一定还有办法。”
她低下螓首,凑到男子耳边,腻声道:“江八公子,你好狠的心。难道真的不想看霜儿接下来的考核吗?”
娇音婉转,好似天籁。
江八承认,这辈子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声音。慵懒的娇声带着魔力,似乎能将他的魂魄吸去。
男子脸上冒汗,握紧的双拳微微发抖。此时女子娇声又起:“好公子,你就成全霜儿吧。”
江八头脑轰鸣,再难忍耐,身下死蛇恢复精力,敲得铜锣哐哐作响。
女子立时娇躯发软,摇摇晃晃地离开男子。
她头也不回,似乎多看一眼男子丑态就要忍不住呕吐出来。
圣女微微摇头,自语道:“霜姬媚骨天成,就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足以让天下男人神魂颠倒。这一关根本难不住她。”连城走到台前,朗声道:“第二关,玉女吹箫。”这一关需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让男子出精,规则倒比较简单。
不过人选方面却出现问题,三名星卫谁都不肯让步,争得面红耳赤。
圣女赶上前来,怒道:“不要再争了,一人享受霜姬口技。其余二人参与第三关考核,不过只能旁观。”
三名星卫停止争执,齐齐望向圣女。
“本宫决定,由江八考核吹箫,你们二位等第三关考核。”萧紫漓看到江八在第一关表现最佳,将机会给了这名男子。
江八乐得眉开眼笑,急忙跪地行礼:“谢圣女成全。”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登上木台,横躺在床上对云绮霜淫笑道:“霜姬姑娘,你要卖力一些,本人可不容易伺候。”
第一关就是他百般刁难,前日也是他踩了丑奴儿的脸,云绮霜对他恨之入骨。
可现在却要用口舌服侍此人,女子心头憋着怒火,气得双眼泛红,眼眶满是羞恼的泪水。
在盛都时,她险些失身,就曾用口舌服侍过冒充傲天的男子。
之后又被慕容隆调教,来到星月教更是耳濡目染,与丑奴儿多次练习,对吹箫并不陌生。
只是在众人身前与厌恶的人做这种事,她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考核开始!”
连城见她半天没有行动,在一旁连声催促。
香火已经点燃,随风冒着缕缕青烟。
云绮霜咬了咬牙,俯身趴在男子身边。
江八的肉棒长约七寸,早已激动得高高翘立,像只独眼巨蛇挑衅地瞪着女子。
云绮霜张开秀口,舌尖轻轻抵住马眼,轻轻舔弄起来。
舔了一阵龟头,再将肉棒含入口中,上上下下来回吞吐。
吞吐时,红唇紧紧闭合,死死裹住肉身,又不时吐出唾液,舌尖绕着茎身来回打转。
男子爽得闷哼不止,一边享受女子侍奉,一边死死盯着她的娇颜和玉乳。
他第一次在咫尺之内窥视女子的绝色容颜,看着她染了胭脂般的红唇,不时鼓胀憋下的香腮,顿生一种人生圆满的快意。
男子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玩弄她的小穴,听她在身下婉转娇吟,再把子孙全都灌入花宫。
梅姬在一旁醋意连连,哼了一声:“霜姬的舌技不错啊,看来没少吃丑奴儿的大鸡巴。”
她回头望向丑奴儿,却见他双腿打颤,面孔转向一侧,捂着眼睛不忍观看。
“这丑奴儿,能操到霜姬已经是天大的福气,难不成以为只有他能玩吗?”梅姬撇了撇嘴,对着夏姬低语一声。
夏姬捂嘴娇笑:“就是啊,这丑奴才还对主人动心了。等教主出关,以霜姬的姿色必然受宠,还能有这奴才什么事。”
半柱香已过,江八丝毫没有要喷射的迹象。这也难怪,任何男人连射个七八回,现在也榨不出多少精水。
云绮霜的嘴巴有些麻木,不停变换方式,或飞速吞咽,或用力吸舔,不过无论如何挑弄,男子的肉棒依然毫无泄意。
眼见檀香所剩无几,闯关即将以失败告终。
女子急得娇喘连连,雪肌上满是晶莹的汗珠。江八享受着女子檀口,耳边听着动人娇吟,心头乐不可支。
“卢六,陈七。兄弟对不住你们,害得二位享受不到了。”云绮霜看着他满面坏笑,急得眼泪直流。
她猛然用力,双唇紧裹着肉茎,拼命向喉中吞咽。
火热的龟头顶住喉咙,女子呼吸不畅,俏脸憋得通红。但她绝不放弃,用力挤压,龟首终于冲破咽喉,插入深深的咽道。
夏姬惊叫一声:“霜姬好厉害,竟能吞下整根肉棒。”兰姬等人看着女子喉间鼓出一块,仿佛蠕动的喉结,无不捂嘴惊叹。
这种深喉之术最难练习,很多女子练了一辈子也不能得其要领。
而云绮霜竟然做到了。
江八龟头好似被婴儿的小口含住,又胀又热,刺激感不下于抽插蜜穴。他打了一个哆嗦,精关渐渐不保。
他还要挣扎,女子突然用牙咬住茎身根部。江八吃痛,大喊一声:“霜姬,你干什么?”
云绮霜并不理会,牙齿继续用力。同时,手指猛按卵蛋与菊门中间部位。
江八浑身乱抖,两颗卵蛋不住收缩,终于射出阳精。
女子这才松口,缓缓吐出沾满乳白精液的肉棒。回头望去,整根檀香只剩下不到半寸。
云绮霜一阵阵干呕,吐出蛋清状,并不粘稠的精液,接着像虚脱一样,躺在床上不停大口喘息。
连城大声宣布:“恭喜霜姬,第二关闯关成功。”“第三关:梦断巫山。”
未等云绮霜恢复过来,连城又喊了一声。
众教徒齐声欢呼,瞪大眼睛等待最销魂的闯关表演。
女子从床上爬起身,移步站上木台。
她赤裸裸地直视前方,眼神变得犀利。
这一刻,她放下所有尊严,没有爱,没有恨,甚至没有思想,只是一具承欢的肉体。
当然,那是一具颠倒众生的绝美肉体。
她对着丑奴儿回眸一笑,眼中媚波流转,妖气凛然。
萧紫漓缓步登上高台,凝视着云绮霜媚光四射的娇躯,心头羡慕不已。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此女学会逢迎,将来必将取缔自己,成为教主最宠爱的女子。
不过圣女并不担心,甚至还要给她创造机会。或许只有她才能帮助自己达成多年的夙愿。为了这一刻,付出一切代价都在所不惜。
她对着云绮霜微微一笑:“霜姬果然有成为一代妖姬的潜质。前两关顺利过关,本宫先恭喜你了。”
云绮霜面无表情地回道:“谢圣女。”
“不过第三关才是真正的考验。你要忍受极度的羞耻、彻骨的疼痛和销魂的快意,在最难熬时依然保持心境空明,才有机会通关。兰姬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念出几段文字,你必须一字不差地记下来,如有错漏,闯关就算失败。”女子点了点头,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
她和姐姐同样记忆力惊人,虽说不能过目不忘,但也相差无几。
只是在这样特殊时刻,她不知自己能发挥出几分水平。
“考核开始!”
随着连城一声高喊,台下教众乱成一团,有人兴奋得连声嘶吼,还有人干脆解开裤子,当众露出丑陋的阳具。
云绮霜转过头,只见几名杂役抱着几根木头柱子和铁链走上台前,一阵叮叮当当响声之后,大床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四个床脚上各有一个方孔,每个孔内插上一根一丈高的柱子,上方用铁链连在一起。
四根柱子顶端各垂下一条铁链,链子一端挂着拳头大小的铁环,看着就像审讯犯人的刑具。
大床一角摆放着一个牛皮口袋,里面器物奇形怪状,都是之前从未见过的东西。
不过星月宫还能有什么,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些器物肯定是各种淫邪之物。
“他们会怎样折磨自己?”云绮霜心头生出莫名的恐惧,信心更是颇受打击。
夏姬对她笑道:“这是星月宫的极乐合欢床,可以帮你摆出各种奇特的姿势,中间还有机括,可助淫兴。妹妹试过后就知道妙处了。”连城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毛茸茸,毛发雪白,长约两尺的动物尾巴,笑道:“这是生在云梦泽中的灵狐之尾,请霜姬戴上。”云绮霜打了一个冷颤,脚下退后几步,摇头大声喊道:“不要!”男子面带淫笑,上前道:“小小情趣都受不了,霜姬不想通关了吗?”“我……”云绮霜脸红似火,嘴角抽搐,羞恼得声音发颤,说不一句整话。
虽说早就做过自我暗示,明白最后一关必然加倍艰难,可是要在众人面前插上兽尾,像只淫邪的狐狸一般暴露在众人面前,这种极致的羞耻感仍让她感到阵阵窒息。
看着男子一步步紧逼,女子眼角含泪,哀声求道:“能不能让兰姬姐姐帮我戴上?”她看到蓬松的狐尾下伸出一根弯曲的木棒,上边穿着五颗比鸡蛋略小的透明珠子,大致猜到尾巴的戴法。
兰姬抬头望了圣女一眼,见她点了点头,忙上前接过男子手中的兽尾。
连城懊恼地叹了口气,血红的双眼仍然紧盯着女子销魂的玉体。
夏姬与梅姬也跟着走到身边,拉住她的两只藕臂,强拉带拽把她拖到床边。
两名星姬一人拉住她的胳膊,另一人按住螓首,把她上半身按在床上。
女子双腿笔直站立,上身翘伏,丰满圆润的雪臀高高耸起,白虎蜜穴与淡粉色的菊花完全暴露在众人身前。
兰姬左手按住丰臀,右手持着兽尾,轻声道:“霜姬妹妹,忍着点,很快就好。”
女子突然感到后庭冰凉,原来兰姬握着狐狸尾巴下方的木棍,将玉石珠子紧紧贴住她的菊穴。
“这是后庭珠,等妹妹云雨时就晓得它们的妙处了。”夏姬浪笑一声,向她解释珠子的作用。
兰姬手握木柄,缓缓插入菊门。一种奇怪的刺激感从后庭传来,冰凉、饱胀、酥麻,从菊穴口渐渐深入肛肠。
云绮霜双腿发抖,雪臀不停摇晃,似乎想要将几颗珠子逼出体外。
然而后庭珠在兰姬大力挤压下一颗颗没入菊门,最终全部进入,只剩下雪白的狐狸尾巴在菊穴外轻轻晃动。
插入已毕,夏姬与梅姬拉起女子,啧啧赞道:“好漂亮的狐尾,跟妹妹正好相配。”
狐狸尾巴高高翘起,呈圆弧状,细软的绒毛贴在女子背上,痒酥酥的,惹得女子娇躯跟着颤抖。
连城在一旁道:“请霜姬给大家展示一下。”
两名星姬架住她的双臂,再次将她拖到木台边缘。
云绮霜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后庭珠随着脚步与肠壁摩擦,酸胀麻痒的感觉刺激得她双腿颤抖。
这种感觉异常难熬,同时有种不同于抽插蜜穴的奇特快意。
阵阵酥麻的热流从肠壁传到全身,最终聚集在花穴深处。
两穴就像打通了隔膜,后庭的快感传入蜜穴,惹得花径抽搐,春水横流。
女子脸上泛起红潮,娇喘声丝丝入耳,似乎已经春情勃发,只等着男子前来抚弄。
众教徒欢声四起,一个个瞪大眼睛,贪婪地盯着女子赤裸的玉体。
那只狐尾随风轻摇,与女子泛红的雪肌相映成趣。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此刻的霜姬更勾人魂魄,妲己再生也不过如此吧?
唯一不同是妲己不会像女子这样羞涩,可这种羞涩与妩媚完美融合,更让人血脉沸腾,兽欲勃发。
江八与陈七昨天荒淫了整夜,此刻依然被刺激得阳物高耸,硬如铁棒,更不必说未曾发泄过的连城和丑奴儿。
丑奴儿不忍看主人受辱,低头默默啜泣。可是主人戴着狐尾的妖娆媚态又令他气血翻滚,胯下巨棒早已昂首向天,硬得隐隐发痛。
他还在纠结,连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丑奴儿,该上场了。还不脱光衣服。”
丑奴儿顺从地除去外衣,露出一身黝黑、精壮的肌肉,当然,还有那根骇人的肉枪。
在他脱光衣服的瞬间,三名星姬齐声惊呼。
夏姬更是毫不掩饰,眸光热辣辣地盯着那根肉棒,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怪不得霜姬会死心塌护着这丑奴才,原来他竟有这样的宝物,完全可以跟教主的神器相比。不知被丑奴儿操干,会是什么样的销魂感觉。”夏姬想入非非,面上铺满红霞。
陈七和卢六却满脸妒意,恨不得一脚将其踹到台下。
“一会儿听我指挥,让你上就上,让你停就停。若擅自动作,你的主子可就白白受罪了。”连城冷冷说了一句。
丑奴儿连连点头:“全凭月卫大人吩咐。”
他随着连城走到主人身边,正等着月卫下令,就见男子掏出一个带着链子,堪堪能套下脖颈的铁环。
连城打开铁环上的锁扣,用力掰开,套住云绮霜修长的脖颈,“卡塔”一声再次锁住。
女子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连城淫笑道:“如此勾魂的妖狐,当然要拉着示众了。霜姬,跪下!”云绮霜头脑轰鸣,几乎听不清他的言语。
“你要忍受极度的羞耻、彻骨的疼痛和销魂的快意,在最难熬时依然保持心境空明,才有机会通关。”圣女的话响在耳边。
疼痛总能忍受,快意也早就尝试过,可万万想不到,最难忍的可能是令人丧失尊严的羞辱。
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大喊出来:“你们去死!”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你已受尽凌辱,若不能坚持,之前受的苦全都毫无意义。
一只离群的孤雁从头顶飞过,带着悲伤的哀鸣。
女子悲从中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最终咬了咬牙,俯身跪到台上。
男子上前按住她的脖颈,将她压成双膝和双手着地,形同母畜的姿势,接着扯动手上铁链。
眼泪滴滴答答流淌,女子心如槁木,四肢僵直地跟在男子身后缓缓爬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
女子螓首低垂,一头秀发迎风飞舞,黑黑的发丝与雪肌相映,更显得娇躯如暖玉一般洁白、晶莹。
最诱人的自然是翘立的雪臀,蜜桃般丰满浑圆,上边长着一条雪白尾巴,随着爬行左右摇摆。
还有那诱人的美背,宛如鬼斧神工雕刻而成。雪白的背部中央有一道凹陷的线条,从白嫩的臀部一直延伸到双肩,消失在天鹅般修长的玉颈。
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骨相之美决定女子美丽的上限。
云绮霜姐妹恰恰骨相与皮相同时完美到极致,身材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出瑕疵,肌肤又添一份则肥,减一分则瘦,好似耗尽了天地间的精华。
“简直就是一只千年妖狐。”
看着神女般的女子如此羞耻又如此销魂的姿态,台下教众状若疯狂,全都喊得嗓音沙哑,有人甚至撸动肉棒,对着女子的娇躯意淫不止。
云绮霜忍着刻骨的羞耻,一步步缓慢爬行。整个木台周遭不过十丈,女子爬完一圈却好似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刚刚回到原点,男子指着丑奴儿赤裸的身体道:“给你的奴才吹箫吧,考核正式开始。”
女子抬起头,恰好看到丑奴儿的乌黑巨蟒。这根家伙她早已熟悉,也不止舔舐过一次,可与往日不同,这次吹箫是在众人注目之下。
即使在第二关,她在床上舔弄江八的肉棒,那种羞耻感也不像现在这样强烈,毕竟当时是在床上,教众看不清她的姿态。
还好是丑奴儿。当她注视着粗黑肉龙时,竟然略略心安。无数次的交欢后,她看到这根家伙已不觉得羞耻。
女子上前爬了几步,伸手握住那根肉棒,轻轻揉搓了几下。
“快点含住丑奴儿的大鸡巴。”
教众们又在阶下叫喊,就像女子要为他们含萧舔棒一般。不过台上几位男子却又妒又恼,恨不得一把推开丑奴儿,自己挺身替掉男子。
此时,圣女道:“霜姬渐入佳境,一路下来,小穴流了不少水呢,台子都被打湿了。兰姬,时机已到,你也开始吧。”
兰姬上前一步,手捧一本册子,对云绮霜道:“霜姬听好,我要念诗文了。你要用心去记。”
话音未落,连城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根鞭子,对着女子背部猛抽下去。
这根鞭子的鞭身由绒布制成,用水浸泡过,打在身上疼痛彻骨,却不会造成肉体损伤。
连城功力精湛,用力恰到好处,一鞭下去,女子背部现出一条红印,但肌肤并未破裂。
云绮霜疼得轻叫一声,便忍住再也不发出呻吟。
就在此时,兰姬柔媚的声音响起:“山桃红花满山头,蜀江春水拍山流。御沟春水相辉映,狂杀星月丑奴儿。”
星卫们哈哈大笑:“霜姬真是妙人儿,刚爬了一圈就已水流成河了。”这首诗原文是“御沟春水相辉映,狂杀长安年少儿。”兰姬为了应景,故意改成了“狂杀星月丑奴儿。”
云绮霜忍住疼痛,心头默念,终于记住云姬念过的几句诗文。
默念文字时,她的纤纤玉手一直没离开丑奴儿的肉棒。
刚要准备把头凑上去,兰姬的声音再次传来:“千金觅玉杵,殷勤手自将。云英如有意,亲为捣玄霜。”
千金觅玉杵,亲为捣玄霜。
这不是说要让丑奴儿的大棒猛插自己小穴吗?
女子羞得脸颊上能滴出血来,不过依然用心记忆,很快就确认不会忘记。
她含羞闭目,张口含住丑奴儿的龟首,香舌抵住马眼,缓缓舔弄。
娇声又起:“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女子终于明白,考核用的都是些淫词浪句,或者故意曲解古诗,以契合当前场景。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方便记忆。
舔弄一阵之后,连城喊了一声:“停!”云绮霜忙吐出肉棒,脑中依然默念着兰姬读过的诗词。
男子冲着她诡秘一笑:“马上就有刺激的了,霜姬可要忍着点。”未等她反应过来,卢六和陈七一拥而上,一人架着一只胳膊将她抱到床上。
两名星卫从床架顶端和中间拉出四根铁链,熟练地套住女子手腕和脚踝。接着用力拉扯,女子娇躯便腾在半空。
这一刻,她四肢张开,双手斜斜吊在半空,两条玉腿几乎分成一字型,神秘的白虎蜜洞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身体被缚,云绮霜完全无法抵抗,只能任由男子们火热的目光紧盯着自己最羞耻的私密之处。
经历连续的羞辱,她的身体异常敏感,小穴早已张开一条缝隙,显露出红艳艳的嫩肉。两瓣又细又薄的白嫩花唇更是悄然绽开,沾满花汁玉露。
男子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销魂蜜穴,台上满是粗重的呼吸声。
陈七喘息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干净漂亮的小穴,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卢六舔着嘴唇,身体慢慢靠近床头,火热的眸光似乎能将女子融化。
他们要做什么?刻骨的羞耻感令她头晕目眩,不住扯动铁链,然而除了雪乳狂摇,更赠诱惑外,毫无摆脱的可能。
连城满脸淫笑,抱着一个装满清水的木桶跃到床上,大声道:“把这桶水喝了。”
云绮霜面色惊恐,拼命摇头:“不,这怎么喝得下。”“未必。”男子喊了一嗓子,“陈七过来帮我!”陈七双眼发亮,猛地跳上床头,一手按住女子头颅,一手捏开紧闭的双唇。
连城双手抱住木桶,将清水灌入女子口中。
“咕咚,咕咚。”半刻不到,桶内清水灌进去一大半,还有不少浇在女子前胸,顺着光滑的玉体洒到床上。
“不行了。”云绮霜拼命摇头,泪水横流,与浇在脸上的清水混在一起。
连城眼见女子小腹微微隆起,这才停止动作。
云绮霜秀发上沾满水珠,大口喘息着,嘴角不停溢出清水。她虽不明白连城这样做的目的,但心中清楚,接下来肯定还有难忍的羞辱。
男子跳下床,从皮口袋中取出一件粗如儿臂,八寸多长,外形酷似男子阳具的器物,对女子道:“这个家伙叫角先生,用犀牛角制成,远比普通男子的阳物更令女子疯狂。一会霜姬就能享受到了。”
他拿着角先生在女子面前晃了晃,接着笑道:“看仔细了,比你那丑奴的家伙也差不了多少吧?”
云绮霜惊恐地扫了一眼,见那角先生略带弯曲的弧线,龟首状的前端鸭蛋般大小,茎身上还有凸起的纹路,像几十条蚯蚓在四周盘旋。
看到角先生的形状,女子当然明白它的作用,吓得连声哀求:“不要,兰姬姐姐救我。”
圣女摇了摇头:“这是考核内容,必须由连城执行。”被男子手持淫具挑弄蜜穴,与失身又有多大区别。
想到这里,女子欲哭无泪,眸中满是既空洞又绝望的神情。
连城却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用手拧开角先生的后盖,她这才发现,原来淫具中空,不知内部还有什么机巧。
一名男子走到连城身前,递上一只盛满热水的玉壶。连城用水将角先生灌满,然后拧紧盖子。
男子盯着坟起如雪白馒头的耻丘,以及中央春水潺潺的嫣红沟壑,淫笑着来到女子腾起的娇躯下方。
他手持假阳具,轻轻抵住微微张开的一线穴口。
“嗯——啊——”仅仅轻轻触碰,女子就忍不住轻声嘶吟。
角先生表面温热,比丑奴儿的大棒还要热上几分,一触之下就刺激得女子花穴翕张,四肢乱抖。
男子并不急于让角先生继续深入,反而拨开嫩唇,沿着一线蜜裂缓缓地上下挑弄。至下而上,再从上到下,反反复复。
女子娇吟声愈发清晰,胸前雪浪翻滚,粉红的乳头坚硬翘立,如风中摇曳的花苞。
两瓣花唇和穴口嫩红的蚌肉被角先生煨烫的阵阵酥麻,每当龟首划过,就像被一股电流击中,四肢百骸都跟着颤动。
花径深处不停涌出淫汁浪液,点点滴滴从蛤口滑落。
最难忍的是尿意阵阵袭来,几乎要喷射而出。
“不!”女子泣叫一声,猛地紧咬芳唇,两瓣红唇被咬出深深的齿印。
绝不能在众人面前出丑,她识海混乱,唯一的想法就是憋住尿意,不让这些男人看到自己丑态。
连城笑道:“忍不住的,何苦再忍。你看小穴里的浪水流得多欢。”兰姬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入耳中:“迟迟春日弄轻柔,花径暗香流。午窗睡起莺声巧,何处唤春愁?”
云绮霜头脑混乱,忙用仅存的一线灵识苦苦记忆。
突然,角先生破开湿漉漉的花径,猛地插入蜜穴,龟首狠狠撞击柔嫩的花宫嫩蕊依然不肯停止,继续向深处碾压,直到整根大棒完全被花穴吞没。
空虚已久的幽谷瞬间被占满,湿滑的嫩肉片片蠕动,饥渴地裹住棒身,又被火热的角棒烫得连连颤抖。
“啊——”突如其来的大棒插得女子双目翻白,一边连声泣叫,一边疯狂地扭动身躯。
男子松开角先生,转身站在一旁,对台下教众喊道:“大家仔细看吧,这可是百年不遇的美景。”
粗大的角先生撑开花穴,仅有不到半寸留在穴外。春水外溢,沿着贴合处的缝隙飞溅,不仔细看,还以为牛角在喷水。
众人已经癫狂,跳叫着扭动身躯,眼中全都泛着迷离的淫光。他们似乎在幻想,插入女子淫穴的不是角先生,而是自己胯下的肉棒。
唯有丑奴儿额头青筋暴露,用力攥紧拳头,几乎把关节捏爆。最令他痛苦的是,主人受此奇耻大辱,自己却只能冷眼旁观。
他感到心头滴血,双眼早被泪水蒙住,眼前一片朦胧。
就在此时,胯下肉棒被一只芊芊玉手攥住,就听夏姬在身边笑道:“丑奴儿,你的宝器真是馋死姐姐了。等考核完毕,陪姐姐一晚吧。”
丑奴儿别过头:“小人相貌丑陋,不敢唐突星姬大人。”“连你主人都不在乎,本星姬也能忍受。现在我倒看你越来越顺眼了。”夏姬语音软腻,娇躯轻轻贴了上来。
丑奴儿不知如何作答,依然呆呆站立,只是心中腹诽:“三位星姬当然也算美女,但又怎么能和主人相比。”
一阵嘈杂声后,连城继续握住角棒,缓缓拔出茎身,待仅剩龟首时,又猛地捣入。
角先生不同于真人阳物,在男子掌控下抽插速度远超常人。
那根大棒飞速在白虎蜜穴中出出入入,撑开水润的环环媚肉,沿着九曲蜿蜒的紧窄玉穴中横冲直撞,每一次都一插到底,碾压得娇花嫩蕊又酥又麻,不住抽搐颤抖。
“噗叽,噗叽”的水声不绝于耳,与女子闷声呻吟交织在一起。
男子一边操作,一边淫笑:“霜姬的小穴真是名器,花径紧致,又蜿蜒曲折,刚插了几十下,就累得我胳膊发酸。”
云绮霜已听不清他说些什么,只觉整个腟腔火热酥胀,快意的热流一波连着一波,通过四肢直入魂海。
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确实与丑奴儿的肉棒相差无几。
她的娇躯绵软,再也无力挣扎,只能随着角先生抽送轻轻晃动。
“啊……快停下……”女子呻吟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紧接着肢体潮红,螓首狂摇,在角先生的操弄下攀上顶峰。
连城猛地抽出角棒,带出汩汩淫汁,不知是春水爱液还是刚浇落的阴精。
女子气若游丝,无力地娇喘着。
小腹胀得圆鼓鼓的,不停起伏,似乎就要被清水撑裂。
连城摇头笑道:“霜姬还真能忍,真令人佩服。”话虽如此说,可他并未停下动作,伸手抓起插入菊穴的狐尾,用尾尖轻轻抚弄着淫水潺潺的一线穴口。
云绮霜如遭电击,雪白的玉腿不住踢踏。
可这样又怎能逃过男子的魔手,那根狐尾盖住肉唇,细细的绒毛划过嫩肉,探向早已充血竖立的粉红豆蔻。
女子穴口奇痒难耐,忍不住想要发笑,紧绷的玉体霎时失去力气,软软地挂在空中。
“啊——啊——啊——”一阵尖利的泣叫声中,女子终于难以忍耐,清亮的尿液激射而出。
那股尿液宛如喷泉,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般的曲线,直喷出一丈多远。
“霜姬喷水了!”教众们挤在一起,惊叫声此起彼伏。
有人高声喊叫:“要是能让我操一回,我愿意天天喝她的圣水。”
就在此时,兰姬声音响起:“银瓶炸裂水浆崩,铁骑突出刀枪鸣。飞流直下三千尺,何处清泉映月明。”
她的声音悠扬,不疾不徐,等诗文念完,云绮霜才停止喷射,只剩下残余的水流顺着雪丘轻轻滴落。
云绮霜羞愤欲死,脑海一片空白。直到兰姬读完诗句,她才用残存的记忆回忆刚听到的语言,只是她已不敢确定,记住的是否一字不差。
如果记错了,是不是代表一起努力就付之东流?她忽觉周身阵阵发凉,仿佛一瞬间坠入寒冷的深渊。
看着她失神落魄的样子,圣女笑道:“霜姬不要灰心,就差最后一步了。”连城解开她脚踝上的铁链,让她站在床上,仅有双手还高高吊起。
男子向丑奴儿摆了摆手:“上来吧,从后面操你的主人。”又向卢六、陈七两名星卫道:“你们也来,在边上助兴。”
云绮霜大声惊呼:“圣女答应过我,考核人只能是丑奴儿。”“哈哈哈。”连城放声大笑:“霜姬看来是被这丑奴才玩爽了,你放心,两名星卫不过是在旁助兴,只有丑奴儿一个人操你。”“你们……”女子气得双唇发抖,无助地望向圣女。
卢六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笑道:“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纯。”“就是,当着几百号人连尿都撒了,白虎小穴让人看了一个遍,还有什么放不开的。”陈七在旁附和了一句。
圣女脸色微冷:“算了,不要羞辱霜姬了,赶紧开始。”陈七和卢六率先跳上床,冲着丑奴儿喝道:“丑家伙,还不快点上来。”两人面色阴沉,冷冷地盯着丑奴儿赤裸的身体。
丑奴儿擦干眼泪,挺着巨杵缓缓踏上床,站在女子身后。他恶狠狠地扫视了两名星卫一眼:这次便宜你们,以后你们休想再碰主人。
眼前是主人绝美的娇躯,雪白粉嫩的桃臀向后翘着,丰满的玉腿并在一起,两腿间不留一丝缝隙。
如瀑的黑发散落肩头,光滑的美背更显洁白,散发出从骨子中透出的令人神魂颠倒的媚意。
她的双臂斜斜吊着,身体前倾,雪臀高高翘起,无毛蜜穴若隐若现。
还有那根洁白蓬松的狐尾,虽说是对主人的侮辱,可它来回摇摆的样子莫名其妙勾人心弦,平添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他从后边搂着女子纤腰,火烫的肉棒轻轻插入两条腿缝中间,紧紧贴住湿腻的花唇。
熟悉的触感传来,云绮霜轻吟一声,娇躯顿觉温暖。
或许因为早就熟悉丑奴儿的身体,她对男子的搂抱毫无反抗的意愿,反而想让他贴得更紧,以驱散身体和心头的寒意。
丑奴儿扶着肉棒,正准备插入蜜穴。
连城喊道:“停,先请两名星卫助兴。”
卢六和陈七早已按捺不住,听到男子发话,两人的大手立刻攀上乳峰,用力揉捏起来。
女子闭上泪眼,心中默念:“马上就要结束了,无论如何要忍住。”两名星卫胯下本钱远不及丑奴儿,不过手上功夫要娴熟许多。
陈七两只手指捏住粉红的乳头,轻轻向下按去,接着用手掌握住乳峰,反复揉捏,把柔嫩的乳肉按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当他松开大手,弹性十足的玉乳立刻恢复原状,不住跳弹,嫩红的豆蔻跟着巅荡,晃得男子口干舌燥,几乎要口鼻喷血。
卢六慢慢把玩嫩乳,不住赞道:“这对娇乳如此巨大饱满,还能如此翘挺,乳肉白皙细嫩,吹弹可破,还带着浓郁的香气,真是世间难寻的妙物。”“卢兄果真懂行,这对玉乳我一辈子也玩不够。”云绮霜听着二人淫词浪语,羞恼得娇躯乱抖,可是从乳峰传来的奇妙快意又让她娇喘不止,身体愈发燥热。
这时兰姬开始读诗:“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么;金芽嫩采枝头露,雪乳香浮塞上酥。”
声音打断女子羞耻的臆想,云绮霜连忙凝神聚气,用心记忆。
“丑奴儿,开始吧。”连城话音刚落,丑奴儿立刻用炽热的龟首拨开嫩唇,屁股一挺,“噗”的一声插了进去。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兰姬声音又向来起来。
与此同时,丑奴儿的肉棒开始在白虎蜜穴中上下冲刺,顶得女子娇声不止,花枝乱颤。
“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源深径一通津。怅望瑶台清夜月,还送归轮。”兰姬的声音依然未停。
云绮霜娇喘连连,柔声求饶:“丑奴儿,慢一点……啊……”娇吟声宛如天籁,台上男子听得骨软筋麻,台下众人看得如醉如痴。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兰姬越读越快,似乎也被女子的娇声挑逗得春情勃发,难以自己。
“丑奴儿,动作要快!”连城在一旁大声指挥。
丑奴儿搂紧纤腰,加速冲刺。高台上,黝黑粗壮的男子挺动厚臀,撞得肌肤如玉的美女无力地摇摆,呻吟声如泣如诉。
粗长的肉茎在紧窄的穴口出出入入,每次都顶到花芯,压得花宫深陷,颤栗不止。
“啪啪啪”男子健壮的双腿每次插入都猛拍雪臀,撞得嫩臀一片粉红。
粉浪翻腾,交合处一片狼藉。
花汁爱液被反复摩擦,化成泛着泡沫的乳白液体,顺着雪白的大腿一直流到床沿。
两名星卫用大嘴含住乳头,用力吸吮,就像品尝着人间最可口的美味。陈七还不满足,突然松口,张嘴去吻女子芳唇。
云绮霜虽已双目迷茫,即将再次攀上绝顶高峰,但她仍感到男子侵袭,奋力扭过头去,大喊道:“滚开,不许亲我。”
陈七恼羞成怒,骂道:“小淫妇,奶子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亲个嘴算什么?”
“你不配!”
“妈的,就你那丑奴才配吗?总有一天老子要操了你,不操得你死去活来,老子随丑奴儿的姓。”
他一把拽住女子秀发,正要强行亲吻,圣女喝道:“住手,你们先下去吧。”
陈七悻悻松开双手,骂骂咧咧地跳下床。
卢六气得大骂:“你真是混蛋,害得我也玩不成了。”
走下台去,陈七才阵阵后怕,毕竟自己是个星奴,真不该去得罪霜姬,万一主子保不了自己,这条小命就搭进去了。
经过这番变故,云绮霜稍稍恢复些心神,她默念兰姬读过的诗词,突然发觉中间有一两句怎么也想不起来。
“丑奴儿,快停下来。”
她惊叫一声,头脑不住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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