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远离的背影(1 / 1)
回到我卧室我怔怔地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妈妈纤玉手指划过留下的余香,这无比复杂的情感,让我有些发神经,于是我开始躺在床上又哭又笑,又喜又悲。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打开妈妈的房门,妈妈似乎还在睡梦中,我来到床边想要叫她吃饭,却无意间瞥见床头柜上有个长得有点像温度的温度计的玩意,显示着两条红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妈妈从哪里拿出这么个玩意。
我没有太在意,将盘子放到一边,轻轻的拍上妈妈的柔润的肩头,低声道:
“妈妈,吃饭了。”
妈妈慢慢转过身子,睁开双眼,这时我才发现妈妈的气色比前几天更差了些,这……究竟是怎么了?
还不等我多想,妈妈忽然撑起身子,有些急促的说道:
“出去。”
我愣住了,怎么妈妈今天突然又回到了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心头难受委屈,道:
“妈……”
“我叫你出去!”妈妈伸出手指指向门,虚弱无力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我只好将盘子放在一边,说道:
“那您记得吃饭。”
妈妈垂下眼帘,双手无力地搭在床上,说道:
“从今天起你都不要进这个门了。”
闻言我浑身一颤,妈妈这是……又把我防范起来了?难道说她真的不会原谅我了吗?
我瞧了眼妈妈虚弱的脸庞,也不敢再刺激她,默默地走出了房间,刚离开,身后就传来了锁门的声音,我不禁开始怀疑人生,我做的这一切究竟还有没有意义?
我来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失魂落魄,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怎么突然弄成了这样?
一阵自我怀疑后我的大脑也逐渐清晰,那个类似温度计的东西……对,一定和那个有关!
可那究竟是什么呢,难不成是验孕棒?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猜想愈发让我感到害怕,如果妈妈真的怀上了另一个孩子,那么我……我在她的心中的地位或许很快就会被替代。
现在妈妈还迁就着我愿意原谅我那是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如果唯一这个最后的身份都没有了的话……我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完了,完了呀!我捶胸顿足,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根本无法思考这个事情究竟有几分真实。
我越想越乱,越想越怕,心情也越来越糟糕,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抱着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失声痛苦起来。
“呜呜呜……呜呜……”
难过绝望使我的哭声停不下来,我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没一会就流干了,只剩下我哀嚎的声音。
“你鬼哭狼嚎个什么玩意”背后响起一道低声,我哀嚎着回过头去,一身粉红色睡衣的妈妈正站在她卧室门口,因为我此刻太过激动伤心,竟没有注意妈妈戴了个口罩。
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妈妈的腹部,越看越不对劲,只觉得妈妈的肚子是要比平时大了些,我心中的这个猜想也被我坐实了,于是我再次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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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妈妈疲惫的眼神很是不耐烦,提上一口气用力吼道:
“行了!哭丧呢你!我还没死呢!”
闻言我停止了哀嚎,可还是止不住抽泣,我摸了一把鼻涕,可怜巴巴的说道:
“妈,有了弟弟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什么意思?”妈妈眉头一蹙,露出疑惑的眼神,这时我才注意到妈妈戴了个口罩,不过我来不及多想,继续抽泣道:
“你不是……怀孕了么,以后弟弟出生了我是不是就没用了……”
妈妈十分聪慧,怔了半饷后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
“谁告诉你我怀孕了?”
我说道:“你床头柜上那不是验孕棒么?”
妈妈哭笑不得,说道:“谁跟你说那是验孕棒了?”
“那……那你为什么要赶我出来?”
妈妈既生气又无奈:“我染上流感了,你以后别靠近我。”
说罢,妈妈转身回到了房间,我怔坐在沙发上,原来妈妈没有怀孕,原来妈妈没怀孕啊!
也就是说我还是妈妈唯一的儿子,哈哈哈哈……我又有些神经质的笑起来,又想起了妈妈说的那句话:我染上流感了。
流感?是什么,感冒么?在我的的认知里流感就是普通感冒,可妈妈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虚弱呢?
我沉思片刻,猛然回想起这几天新闻报道疫情感冒的事情,我心头一震,赶紧打开电视转到了新闻频道,很巧的是,主持人正在播报着相关的新闻:
“据相关科研结论,本次流感疫情来势汹汹,感染性强,危害大是本次疫情的……结合疫情不断优化防御措施,为感染者修建了26处隔离点,同时,也请广大市民不要害怕……”
随着新闻的播报,再加上我拿出手机搜索的相关新闻,得出了一个结论:
妈妈感染的流感对身体危害极大并且没有相应的医疗措施,甚至有可能致……死。
我不敢想象这个结果,只能不断祈祷妈妈只是一个小感冒,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
我忧心忡忡,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满脑子都着担忧着妈妈的身体,下午我做好饭想要给妈妈送去,门却已经打不开了,我呼喊道:
“妈,饭做好了,我给你放在门口你出来拿好不好。”
没有得到回应,我也没办法,只好把饭菜放在了门口,我又回到沙发上看着妈妈卧室的门出神,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妈妈也没出来。
我很是担心,来到妈妈卧室门口,敲了敲,喊道:
“妈,就算是生病也得吃饭呀,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
哐当!门上传来被物体砸的闷响,我勉强放下心来,听这声音的响度妈妈判断精神应该还可以。
到了第二天下午,妈妈依旧没有开门,一丁点儿东西都没有吃,甚至都没有上厕所,我焦急万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我再次来到妈妈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急道:
“妈,你究竟怎么样了?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果不其然,没有任何回应,我更是焦急,敲门的力度也不停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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