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不是阴谋!(1 / 1)
不敢相信,我竟然就这样删掉了那些记录妈妈隐私的视频,战胜了自己的绿母情结。
而促使我下决心的人,竟是一个长得普普通通、性格憨厚老实的王大龙。
他是一个『鸭子』,很多人都瞧不起他的职业;甚至连同行都嘲笑他,因为他赚的钱实在太少了。
但在我看来,他却比很多道貌岸然的人士活得有良心、有正义感。
『2018.03.03:你妈今天心情很好,她说又做回大唐经理了。』看着王大龙发来的消息,我的脑海中闪现出妈妈开心地骑在『马』上的画面,但不到一秒,我就拍了下脑门,停止了这龌蹉的想象。
我回复道:『是大堂经理~ /偷笑』。
……
我感谢王大龙能把我骂醒,『重新做人』之后,我终于不再做噩梦了。
我向王大龙承认了错误,不再让他做偷拍的勾当,但还是求他能把妈妈的心情偷偷告诉我。
我在外地上学,虽然经常和妈妈联系,但也担心妈妈不开心的时候会瞒着我,却可能会告诉王大龙。
毕竟有的事,越是亲近的人,却越不能说。
不过,妈妈刚重新捡起工作半年、便再次做回大堂经理这件事,妈妈早就在第一时间开心地告诉我了。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2018.03.08:你妈最近都睡在酒店。我今天去看了看她,没事,她说太忙了。』王大龙不定期会发来消息。
『2018.03.20:你妈昨天找我,心情说不上好,不好不坏吧,我不太会说。她没怎么说话,我也没问。』……
『2018.04.05:你妈最近上下班都让我去接,跟搞对象那样。』。
『但你别多想,我就是拿她当姐。』。『我还是别说了,我嘴笨。』……
这是王大龙发给我的最后的消息……
********************
2018年春天,18岁的我在解决了情结问题之后,便试着解决自己的情感问题。
和乔怡欣分手已经半年,期间谁都不联系谁。
我觉得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她应该找一个更关心她的男生;但偶尔会偷看她的朋友圈,看她每天记录心情和琐事,顺便看她有没有新交男朋友;得知她在电话里对妈妈哭诉的时候,我感到了一阵阵的心疼。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去求她复合的打算。
因为在我心疼的时候,我也在忘情地操着小丽姐的嘴巴、喉咙……
“姐,我觉得自己很混蛋。”夜里,我靠在小丽姐的温柔乡里,自责地说着,“我总是控制不住想对你发泄,下手没轻没重的……”
“没事,别想那么多。姐没有怪过你,我都是自愿的。”小丽姐边小声地哄着我,边慢慢地转进了被窝中去……
“啊~姐,姐,你舔哪呢?呃~…不行啊~”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姐知道了,原来这里才你的敏感地带呀~嗯~爽吗~小男子汉~?”小丽的声音在被子下面闷响着。
“嗯~嗯~姐,你对我真好~唔~好爽~姐,我想…我想…”
“嗯,你尽管来吧~”
我隔着被子,用力地按住了小丽姐的脑袋,让她的嘴巴和我的菊花贴得紧紧的。而小丽姐却自觉地帮我撸动着肉棒。
“爽~啊~你这个骚货!今天我要让你舔个够!好吃吗?!”我边爽叫、边质问着。
“唔唔,呼、呼…好吃,快继续辱骂我,我喜欢!”听小丽姐这样说,我把她按得更紧了……
几分钟后,我舒爽地射了出来……发泄过后,我忍不住想起了乔怡欣,回忆起我们刚来到大学的那天,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去开了房。
乔怡欣这个傻姑娘喜欢闹,裹着浴巾嬉笑着,在房间里跑来躲去,不让我轻易抓到。
我很享受『捕猎』的过程,像一只狼一样,每扑去一次,野性就被激发得更强烈,直到把这只小羊羔送进自己的肚子……
我简单冲了澡,回到床边,看到小丽姐正在被子下自摸着、蠕动着,白皙瘦弱的香肩和锁骨裸露在被子外面,喉头不时发出饥渴的呻吟。
看到我正站在床边,小丽姐发出一声慵懒而淫靡的“嗯~”,然后舔着嘴唇,用发情的眼神勾引我,一只细长的美腿撩开了被子,伸过来的脚尖和脚背慢慢摩挲着我的肉棒……
刚刚射过的鸡巴再次硬了起来,我粗暴地掀开被子,把这个风骚的女人压在身下……我好想把她操到求饶啊!
但不到十分钟,我便有些力不从心,疲软的鸡巴从女人的骚穴中滑出。
来不及尴尬,小丽姐让我躺好,便又微笑着钻进了被子下面……
……我想起,以前乔怡欣也喜欢钻进被窝里面,以检查我有没有洗干净的理由,用力嗅我的胸脯、我的胳膊,一只手却会悄悄地握住我的肉棒、慢慢帮我撸动着。
这时候,我也会不遗余力地用手指揉捏她的小豆子,直到厚厚的被子盖不住她越来越大的娇喘声,乔怡欣便从被子中探出头来,一张通红的小方脸出现在我的眼前,软软的小鼻尖轻划着我的脸庞,交换着彼此急促的鼻息,那双大眼睛含情脉脉,有些害羞、却毫不闪躲……就这样四目相对着,直到我们忍不住吻在一起,直到我捧着她的耳后,轻轻翻身,把她压到下面……
“宋轩,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乔怡欣有了矛盾呢?
也许第一次射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就表现出了对口交的厌恶,但我不以为然,认为这只是时间问题,就像是在玩类似调教女友的游戏。
后来,我总是想让她张开嘴巴,但都失败了;我甚至试过硬塞进去,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说我恶心、变态,觉得我在践踏她的尊严。
我感到很无语,不再提任何要求,但心里却很不爽。
一开始就碰壁成这样,以后岂不是更难满足我的欲望?
而现在,女人的舌尖正不断地刮着我的马眼,把再次勃起的肉棒深深含进口中,如此自然、熟练。
我只感觉到飘飘欲仙,大脑无法再继续回忆下去……我只能思考一件事:接下来该用什么姿势操她?
不如试试抱起来操,就像王大龙操妈妈那样。
我尝试着……但是,我太没经验,只觉得这个体位真的很累,而小丽姐的骚穴又很松,没多久我便没有感觉了……你以为这一晚会在尴尬的氛围中结束吗?
不。
通情达理的小丽姐已经跪趴在了床上,对着我撅起了屁股,不停扭动着。
“弟,嗯~人家的骚屁眼好痒~操我~操我~”……
就这样,情感的问题先放到一边吧,我根本控制不住眼下的情欲。
但真的,玩弄女人的感觉太爽了,尤其当对方也喜欢让你玩弄,随便你怎样玩弄。
我虽然经常负责感满满,但却没有办法拒绝最原始的欲望。
也许是因为我太年轻了,不够理性。也许,男人一辈子都会沉迷于此。我开始相信,我终究会活成爸爸的样子……
…………
2018年的暑假很快到了。
回家后,我才从妈妈口中得知王大龙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我去找了会所的老鸨子,得知了真相:一个太需要钱的男人,连续几天去『陪』不同的女客人,甚至被迫吃了很多性药,甚至已经射过很多次却还被强迫射精……结果血管爆了,人没了。
一个憨厚结实的年轻人,就这么没了。
会所和客人自然选择私了,赔了很少一些钱,这件事就从此被遗忘,没人再提起……
看着会所里无论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灯红酒绿,看着每个人眼睛里的漠不关心,我想我不会再来这种鬼地方了,但却逃不开这个冷漠的世界。
我能做的,只有给妈妈和自己一个美丽的谎言……
…………
莫铭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这几天不知打了多少次,我没接。
我不恨他,也不鄙视他,但就是不想接。
马上,峰哥打来了电话。
差点儿忘了,他们俩个是过命的兄弟,但我总不能迁怒于峰哥。
逃不过啊,我硬着头皮接通……
曾经意气风发的三个好友见了面,却相顾无言,毕竟如今个个都落魄得要命。
莫铭的爱情和婚礼都黄了,峰哥的工作和朝气没了,而我也失去了很多。
快一年没有见面,但当我看到莫铭的瞬间,去年夏天那个山洞里的屈辱画面马上涌现,还有那个不能要的孩子……我握紧了拳头。
但我答应过妈妈保密、放下,而且峰哥电话里告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我只好忍耐。
“老莫把那件事跟我说了,我们私下查了有几个月。”峰哥打破了安静,直入主题。
“现在也算有些眉目了。趁你放假,有一些事想和你确认一下。”
“查到什么了吗?”我有些激动,“是不是找到那两个混蛋了?”
峰哥看了看莫铭,然后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还没有。但是我们认为,山洞那件事不是一次巧合,而是早有准备。”峰哥说道。
听到所谓的『眉目』就是这个,我不禁失望。
合着你们几个月什么都没查到,就只有这么一个『认为』?
“是啊,确实是早有准备啊,不是有人非要跑去那种地方、主动跑去送『死』吗?”我阴阳怪气地说着,直瞪着默不作声的莫铭。
“小弟,你别这么说。这件事确实是老莫不对,但他也不是故意的。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抓到那两个人。但问题是,他们可能只是两个小喽啰,我和老莫都觉得,他们背后一定有人策划了这些事。”张峰解释着。
“他们提到了好几次『老大』。所以这一切很可能是他们『老大』安排的,他知道老莫要去那个地方。”
我看过视频,也知道他们有个所谓『老大』。
可是,这无非就是个流氓团伙而已,哪个团伙没有老大?
我只想手刃那两个混蛋,至于他们团伙的其他人包括什么老大,只要跟伤害我妈这件事无关,我就不关心。
“真的,这不是偶然。”莫铭终于开了口,“一切就像是设计好的。”
我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那个狗屁山洞,明明是你自己当天才找好的!就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山洞!你是说,别人会提前知道你要去那里吗?”我气笑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峰哥分析着,样子很像做警C的时候。
“你知道。”莫铭对我说道。
我懵了。合着,你们认为是我要害自己的妈妈???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么是智障,要么就是小说看多了!
我刚要骂回去,却听见峰哥若有所思地说着:“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理论上来说……但我们当然是相信你的。所以叫你来确认……”
“张警官,你要是只有这种推理能力,那你被开除,我看也不冤!”我的一肚子气撒向了张峰,谁让他出来挡枪呢?!
“你别乱说话!”莫铭突然对我吼道。
而张峰则是握紧了拳头,忍耐着我的嘲讽。
“宋小弟,你现在情绪不对,这样的话,这件事我们一时很难沟通下去。那我就先跟你说说我的事吧!”
两年前,2016年的冬天,那时候我在准备高考和『看监控』,而莫铭和妈妈刚开始了地下恋情,这时候的张峰却受到了重大处分。
事情开始于一个被逼到绝路的中年男人,持刀挟持了欠他30万不还的好朋友。
张峰警官前去谈判,得知这人的孩子病了,急需用钱;而这朋友虽然已身家几百万,却只有一句“要钱没有”,说自己了解这个人,不敢杀人。
张峰安慰着『劫匪』,向他承诺自己一定会让对方把钱吐出来,还会加以重判。
『劫匪』也没有固执太久,听话地交出手里刀子,结果『人质』却趁机突然挣扎和反抗。混乱只持续了一秒,一颗狙击枪的子弹从远处飞来……
“那人的脑浆溅了我一脸。刚刚还哭着谢我的那双眼,就这么变成了死不瞑目!我开始忍不住吐,一直吐,一直吐!”张峰发疯似的回忆着、吼叫着。
后来,张峰被『人质』投诉,说他恶意怂恿『劫匪』割伤自己;领导也怪张峰没有谈判经验却爱出风头,记了一次大过。
不过,接下来好好表现的话,张峰也不至于开除的。
但张峰就是张峰,有自己的骨气,他摸黑把『人质』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收拾东西走人……
“看来,我天生不适合做警C这个工作。”张峰苦笑着,“但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帮助我的朋友,行不行?老莫被人欺负成这样,还有小弟,你的妈妈……唉,对不起小弟,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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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冷静了下来,三人重新谈起山洞的事情。
“那几天,你的手机聊天记录有没有给别人看过?”张峰问我。
“没有。和他聊天记录我都会马上删除,免得被人知道。”
“那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莫铭问。
“没有。你当时去山洞要干什么,咱们都知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跟别人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是想起什么了吗?”两人一起看向我。
“乔怡欣,我女朋友……我前女友。她那时候刚好去找过我,问过我妈去哪儿了,我告诉她去旅游了……但我敢拿性命保证!乔怡欣就是个傻姑娘,她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嗯,我也确定,不会是她。”莫铭也帮忙打了包票,毕竟乔怡欣是自己的学生,他还是了解的。
“那就没头绪了。”张峰有些挫败。
“我就说,真的只是倒霉遇到那两个混蛋,只是巧合。”我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不,不是。”莫铭却很坚定。
我和张峰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
“你妈这几年遇到两次强奸,从概率上来说,是巧合的可能性很小很小!”莫铭说道。
概率?……
“你这个死书呆子!你他妈如果不去那种鬼地方,还有什么狗屁概率!”我再也忍不住,对着莫铭吼道。
莫铭却也倔了起来,“他们在发现我之前就一直带着口罩,正常人谁会一直戴着口罩走在外面?还有,那个秃头最后却把口罩拉下来,完全不怕我会看到他的脸!”
“你是说,他故意把脸给你看,让你记住他的样子?”我有些吃惊。
“不……不是,是朝我吐唾沫的时候,拉了一下口罩……”
听到这里,气得我都想吐莫铭一口!
“你们听着,我妈好不容易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坏人是一定要抓的,但请你们不要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18岁的我严肃地告诫着两位30多岁的大哥。
莫铭还想说什么,但张峰拦住他,摇了摇头。
“也许小弟他是对的。”
…………
三个人的短暂相聚,终是不欢而散。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时候找我聊这个,难道是为了减轻莫铭的负罪感吗?
而我坚信,就是莫铭自己闯祸,带妈妈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才被刚巧路过的流氓借机侮辱。
没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至于那两个流氓,我变得很现实:G市500万人口,而且他们蒙了面,找到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我还是翻开了乔怡欣的朋友圈,找到去年夏天的那一天,看到了那条:“妈妈去G市XXX景区旅游了,我也好想去啊!”
唉,乔怡欣真的太傻太天真了,啥都往外说。
可是,这不就是一条再正常不过的朋友圈吗?
我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多疑。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是因为乔怡欣的无心,而导致了那件事的发生,她也是无辜的,我都不会怪她。
…………
憋了一肚子气的我回了家,看到妈妈好像也不太开心,还时不时走神。
我才想起,王大龙离开的这几个月,没人陪妈妈排解欲望,一定过得很辛苦。
可是,难道我再去找一个『鸭子』吗?
我不敢想象,只觉得头大。
“妈妈,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哦,我今天、今天休息。”
“那我陪你去逛街吧?”
妈妈有些不想出门,但还是被我拉了出去。
商场里,妈妈抱着我的胳膊,紧紧地贴着我,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我甚至有种在陪恋人逛街的感觉。
看来,妈妈真的是太想我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王大龙发消息说,妈妈让他接自己上下班,路上的两人应该也是这样依偎着吧,怪不得他也说有种搞对象的感觉。只可惜……
我叹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妈妈,却见她依然心不在焉,只是紧紧地挽着我。
“妈,你知道你和仙女有什么区别吗?”我问妈妈。
“什么区别?”
“你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仙女在天上飞,而你在地上走。”
“你这孩子,从哪儿学的这种话?”妈妈笑了笑。
“那你知道我和猪八戒的区别吗?”
“什么区别?”
“我和猪八戒的区别就是——没有区别~”
“哈哈,你这孩子!”
我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让妈妈笑出了声。
突然,我感到妈妈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发抖,双手用力抓紧,把我的手臂都抓疼了。我低头看向妈妈,只见她的脸色发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慌。
“妈,你……你不舒服吗?”
“别出声,快,快,回家!”妈妈慌乱地说着,声音很小,却透着无比的惊恐。
“怎么了妈?你别吓我!”我也乱了。
“快回家,快…那个人,那个人……”妈妈几乎哭了出来,却努力克制着。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又一眼……
我也看了过去,不远处,只有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背影,160左右的身高。确实和视频里出现在山洞的那个秃头有些相似。
难道……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瞬间也变得慌乱、害怕了起来。但我曾不断告诉自己,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现在,机会来了,我怎么能怂?
我飞快地把妈妈扶到最近的一家快餐店里,告诉妈妈别怕,这里的人很多。
妈妈求我千万别冲动、别冒险,我顾不得妈妈的担心,甩开她的手,朝着那个背影的方向跑了过去。
还好,他并没有走多远。
我把护身符紧紧地握在全是冷汗的手心中。“宋轩,男子汉,别让自己瞧不起自己!”我终于鼓足了勇气,从径直撞了过去!
“对不起啊!”那人被我狠狠地撞倒在地,我忙假装不是故意的,“我赶时间,跑得太快,没看路。”
“你这小伙子,你不长眼啊!”那人气汹汹地骂道。
那人爬起身来,我看清了他的脸。
只见这人不到50岁的样子,长得很丑,眼睛很小,满脸横肉,还有些疤痕,真的不像是什么好人。
但是,他却有一头浓密的头发。
“跟你说话呢,你赶着投胎去呢!”那人捂着后腰,还在凶。
“对不起啊……”我一番赔礼道歉,那人却不依不饶。
“你他妈没完了是吧?”我冷冰冰地说道。可能是我的眼神太可怕了,那人竟不再追究了。
……我很失望,但也觉得自己很蠢。冷静下来想想,这里是我的家乡,不是G市,怎么会遇到那两个混蛋呢?
除非,他们是故意的。
可是,我不信。
但眼下,我更担心的是妈妈刚刚过度敏感的反应。仅仅是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就让妈妈变得这样恐惧。
我很恨。
去年生日那会儿,好不容易让妈妈解开了身心的束缚——肉体的欲望有人解决,心里也变得开朗,『满血复活』的妈妈甚至主动去工作,而且忙得不亦乐乎。
可是,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如今妈妈却又再次被山洞里的噩梦笼罩。
我只觉得前功尽弃!老天啊,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们了,好不好?我有些崩溃,靠在商场的角落里,默默地哭着。
『一定要手刃了那两个混蛋!』我再一次发誓。
……不知哭了多久,我平复好心情,回快餐店找妈妈,却发现妈妈不见了!
店里那么多人,妈妈竟然不见了!
我慌乱地问店员,刚刚座位上的女人哪去了?!
“跟两个男人出去了。”
我险些晕了过去。
“那你们为什么不拦着?!看着她被带走?!”我冲着店员吼道。
“为,为什么拦啊?那女的和那两个男的明显认识啊,她还说快点儿,去找孩子。”
听到店员这样说,我的担心马上少了大半,但还是有很疑惑,哪儿来的两个男的?
我这才想起给妈妈打电话,却看到慌张的妈妈返回了店里,身后跟着莫铭和张峰……
难怪……我感觉自己的牙都要咬碎了。
……
…我安抚着虚弱的妈妈,告诉她真的认错人了,别怕。妈妈好不容易睡着。我回到客厅,恼怒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那两个男的』。
“你刚刚追到那个人了?”张峰小声问我。
我摇摇头。
“哦……”两人一脸失望。
“但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我想压住自己的怒火,但失败了。
“原来你们背着我,一直和我妈妈有联系?那你们是不是也告诉过她,那件事是阴谋?所以才把妈妈吓成这个样子?让她看谁都像坏人!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我愤怒到了极点,吼叫着,甚至想动手跟莫铭拼了。
可能是我的喊叫声太大了,妈妈从卧室走了出来,让我不要胡闹。
妈妈耐心地对我说,并不是我想的这样。
原来,几个月前,妈妈偶然在小区门外看到了可疑的身影,受到惊吓的她下班不敢回家,住了一阵子酒店。
后来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但还是不太放心,便找人接送自己上下班。
“所以你就找了他们?”虽然说着“他们”,但我却指着莫铭的鼻子。妈妈啊,你干嘛还要再和这个人扯上关系啊?
“我说的是…王大龙啊……可是,他却突然不见了。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他。我没办法,才联系了张警官和……他朋友。毕竟,他们曾经帮过咱们……”
原来如此,所以张峰和莫铭这段时间一边保护着妈妈,一边开始怀疑这里面有阴谋。
准确来说,是张峰也开始相信了莫铭一直坚持的阴谋论说法,毕竟如果在山洞里遇到流氓只是一次偶然,那罪犯总不至于从遥远的G市跟到了我们这个城市,甚至就在这一带出没。
但是妈妈不想让我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也不让莫铭和张峰告诉我。
那个可疑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莫铭和张峰几乎查不出有用的东西,所以才试着跟我谈谈,希望能从我这里查出些什么。
“可是,妈妈,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告诉妈妈,这真的只是她太敏感了,这样杯弓蛇影下去,怕是会变成心理疾病。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
王大龙突然不见,难道是……
不可能,他明明是精尽人亡。虽然那些变态的女客人很让人气愤,但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联系。哪有那么多阴谋!
……我安慰着妈妈,张峰也安慰着妈妈,莫铭想安慰却张不开嘴。妈妈也觉得是自己有些神经质,终于回房去休息了。
“既然都已经说开了,那我们也不瞒你什么了。”张峰小声对我说着,“这几个月,只要你妈出门,我们都会跟在她附近。可她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大的反应。我觉得有问题。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确认她是认错人了?”张峰的职业素养,让他留意着每一句可能有用的话。
“我追上那个人了,也看到了脸。但那个人不是秃头。”
“那长相呢?”莫铭忍不住问道。
“长相有什么用?”张峰反问莫铭,“咱们问过小弟的妈妈,她真的没看到那两人长什么样。难道你看清了?”
莫铭沮丧地摇了摇头。
“但是,他拉下口罩吐我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的嘴角像是撕裂过,有条缝合的疤。”莫铭边回忆着,边用手指在自己的嘴角左边比划着……
我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一时间呼吸困难,两眼发黑。
因为,今天我撞倒的那个人,嘴角左边,就有一条这样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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