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冰箱(1 / 1)
妈妈颊上还挂着些若有若无的喜意,她轻转过身,向玄关走去。
我将空杯轻放于茶几,目光随着曼妙的娇躯移动,一刻也不想从她身上离开。
千斤重担卸下,稍稍恢复了精气神的妈妈。
身姿娉婷袅袅,重又焕发出些许柔美气息。
脚步声也不复许久前的急促,变得轻柔了不少。
连带着那缕似有若无的桃花香气,都变得更沁人了。
清雅淡香拂过,我望着妈妈的纤柔后背,不知怎了,前不久那如在云端的惬意感受,不自觉再次浮于心间。
目光也变得不受控制起来,直直穿过妈妈臂间的缝隙,从侧后向她的胸脯巡睃。
妈妈回家先与我争吵了一番,刚才又是一通折腾,天色早就黑了下来。
缝隙间,她被黑色职业装包裹的酥胸,又只从中露出一角,显得有些朦朦胧胧。
随着走动,臂膀微晃,那道缝隙也是时有时无,我就算定睛凝望,也是看不真切。
这种想看却看不清,目光急于捕捉目标的感觉,真让人心痒难耐,躁动极了。
轻柔的脚步再度传进耳郭,蓦地,我的视线像是受到了指引,飞速向下游移。
妈妈的纤腰与俏臀紧跟着进入视线。
她们一齐撑起黑色的裙装,呈显出动人的S曲线,无一不透着性感的成熟韵味。
尽管如此,我却未多做停留,只急急地奔着脚步声来源而去。
目光接着掠过妈妈被丝袜包裹的双腿,我心中的躁动,才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前一瞬心痒的感觉,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而后,我的目光继续下移,驻于她的双足之上。
目不转睛盯着妈妈双足,我的心里舒服极了。
相较于妈妈神秘又满是禁忌的酥胸,这对玉腿秀足,可就是我的老熟人了。
平日里,我被妈妈数落的次数,可一点也不少。
每每那种情形下,我低着头,眼睛是不敢乱瞟的,目光自然而然,就会着落在她的双足之上。
无数次的偷偷打量,让我对这双足,可谓熟悉无比。
她们哪里有着怎样的曲线,踩着拖鞋是如何样貌,穿着高跟鞋又会有何不同,我就算是闭着眼,也了熟于心。
尽管如此,对她们,我却依旧百看不厌。
尤其是今天,内心有着往日不曾有过的一股无名躁动,她们俨然成了我缓解躁动最好的良药。眼睛理所当然,被她们填的满满当当。
迈动的高跟鞋,小跟圆头,是普通的通勤款式。
可穿在妈妈脚上,却是无比的成熟高贵。
“嗒~嗒~”,并不高的鞋跟,轻敲地板,连声音都是那么的悦耳。
漆黑的鞋面,套在妈妈脚上,衬得其露出的脚面,简直完美无瑕,其上肉色丝袜泛着浅浅哑光,当真是优雅极了。
侧面的鞋廓,形成一道跃动微凹的弧,这道弧形状完美 ,此时却稍显碍事。
从我的角度望去,随着迈步,妈妈的足弓若隐若现,然而眼看她每每就要呼之欲出之时,鞋廓的弧线总是会对其进行恰到好处的遮挡。
让我只能瞥到一点端倪,却始终不得窥见全貌。
虽如此,鞋廓对足弓似露还遮的姿态,却又恰恰好的,将妈妈秀足烘出另一种极其神秘的美感,我心痒,却还是不由啧啧称奇。
看来这双鞋子的设计师也是个老懂哥了。
神秘的足弓窥不得见,秀足的‘曲直’却是十分显眼。
踝处,骨节向外稍突,鼓起一个不高的小巧半圆,可爱至极。
视线于此稍一拐弯,又见几道曲线,从小腿脚弯伸展而出,直至鞋尖,婉约非常。
脚背与后踝的脉络,随着走动,一下下有节奏地绷直,曲线变化成直线,与踝处骨节形成一些不深的沟壑,十分勾人。
曲线丰润,直线袅娜,两者自然变换,相得益彰,构筑出妈妈玉足的轮廓,浑然天成,性感极了。
家里客厅并不大,只几息间,妈妈就行至玄关。她稍作转身,绝美的双足轻顿,鞋柜打开。其中一双乳白色拖鞋被她取出,弯腰放在了地板上。
或许是因为今天有些过于累了,妈妈未像平时一样坐在玄关的板凳上。
额前青丝垂下,她微低着头,只用手扶住鞋柜,两脚稍并,作势就要脱鞋。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隐隐急促,目光更是死死盯着她的双足,片刻不敢稍离。
只见妈妈一只右脚向上,稍一轻抬,圆润可爱的足跟便从高跟鞋中脱困而出。
因为悬空,她的脚背绷直,踝骨曲线收束,使得足跟更显消瘦秀气。
轻踩一下鞋底,脚跟继续向上抬,足底也在鞋廓的遮掩下现出端倪。
玄关距客厅主灯有些距离,小灯也未开启,有些昏暗。
尽管如此,妈妈的足底,透过丝袜,仍旧依稀可辨淡淡的粉嫩颜色。
接着,她的小腿向上微曲,整只右脚便从高跟鞋中抽出。我目光一凝,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
完整的玉足轮廓乍现,外侧线条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其足底的边界,明明是条曲线,望着却是笔直。
在丝袜的修饰下,偏又异常柔和。
其后,踝骨性感的沟壑完全显露,环绕整个骨节,与脚背曲线巧妙结合,丰润又显消瘦。
目光再伸至前方,足尖似方微尖,裹着丝袜,饰以精巧圆弧,可爱的同时,煞是勾人。
玉足款款轻移,下一瞬,便钻进了拖鞋,足底线条彻底消失不见,完美的脚面也被遮去大半。我转移目光,满怀期待地锁定妈妈另一只左脚。
稍倾,相同的动作重演,妈妈的左脚也从高跟鞋中抽出。不同的是,这次,暴露在我面前的,是她的性感足弓。
分明的曲线,以踝处沟壑为始,于足跟拐一个弯,向上划过,拱起了一道完美的弧,显得整个脚掌都十分纤柔。
这道弧,还是立体的,足底肌肤能从中稍稍显露。
其粉嫩被丝袜包裹,背着光。
奇妙的光影调和下,色彩变为神秘淡裸,勾人心魄,却探不得究竟。
弧的末端,在前脚掌又拐一个弯,接着继续向前延伸。
与脚背的曲线一起,勾出脚趾的形状。
拇趾笔直伸展,其余四趾微曲,共同撑起丝袜最后的界限,整只足都变得修长而立体。
我曾无数次目睹妈妈换鞋的瞬间,每次都是惊鸿一瞥,却每次都被妈妈的足弓之美震撼。
纤柔、神秘、修长!
世上有无数的人,数不清的事物,对美作出自己的理解、诠释。
与我而言,最美的是什么?
无他,唯妈妈的脚…………啊呸,玉足耳!
同样纤巧的小腿,悬于空中,与裙摆露出的丰润大腿共筑出修长折角。
肉色丝袜这一点可真是极好的。
光影中,妈妈的腿与足,像是被打上了一层朦胧滤镜,棱角尽数被修饰,肌肤泛着暖暖光线,向空气中发散。
淡裸丝腿与丝足,宛若温润的无暇玉石,硬要说其与玉石有何不同?
那就是折角此刻正在运动变幻。
折角的角度不断变大,丝足向前运动。
即将隐入乳白鞋廓的期限,与毫秒计。
我努力瞪大双眼,不敢稍眨。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让她多停留哪怕一瞬。
秀足钻入鞋廓,两条丝腿并立。我不舍地扫视了一圈妈妈的秀踝与足跟,借此消磨掉一些遗憾。
‘足控’、‘变态’,两个词汇突然浮现我的脑海。
我有些腹诽,如果日后我真的成了‘足控变态’,妈妈至少也得负百分之九十的责任。
哦不,我觉得,现在恐怕我就已经是了。
敛住美景的拖鞋中,两条脚弯向上稍折,袜面现出几缕微不可察的细微褶皱……
“嗒啦~”妈妈趿着拖鞋转身。
我连忙收摄心神,扶着茶几上的空杯,作出一副正襟危坐样貌。眼神也不敢乱瞟了,只装作不经意的随着妈妈的足尖移动。
奇怪,今天真是奇怪。只见妈妈趾处,平日于我眼中唯一的不完美的丝袜缝线,竟也变得可爱异常。
“药吃好了?”几步间,妈妈就走到了一旁小沙发边上。
“吃好了,妈。”我抬眼,对上妈妈的目光。
秀足玉腿的美景震撼尚未消去,可能是做贼心虚,我的语气颇透着些鬼鬼祟祟,不过 ,这份鬼祟,妈妈察觉不到就是了。
得到我的答复,妈妈瞟了我一眼,将手向小沙发伸去。
小沙发上,坤包正因先前的兵荒马乱,散落与此。一看到它,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猛然想起妈妈刚回家时,抡圆坤包揍我的怒极模样。
妈妈的手很快就伸到了坤包处,素指一勾,坤包就被拎了起来,轻巧的向上飘起,只是包身,却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侧面歪斜。
我仔细一看,竟是包包的提手与包身缝合处,有些开线了。
这幕让我心里一抽抽,包包为什么开线?
答案显而易见。
并且,我记得这包还是妈妈买的名牌来着。
妈妈的动作一凝,显然也注意到了。
‘卧槽啊!这是什么名牌!这设计师和先前那双鞋子的设计师比,简直就是纯纯的废物!做的这是什么坑爹玩意!’
虽然质量问题跟设计师很难扯上关系,但我可顾不得那么多,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起来。
包被继续提起,只是拎包的手,已于提手处,微微用力握起。
我忐忑着,悄悄瞄了瞄妈妈的俏脸。
她盯着坤包,并未看我。
脸上,先前的喜色早就荡然无存,寒霜正于此悄无声息的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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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动作不停,把包包挂上玄关外的衣架,转过脸来。
我正忐忑,冷不丁地就被对上了目光。其中蕴藏的寒意让我的心跌落谷底。
“你握着空杯子做什么?吃了药得多喝水,自己去接!”
妈妈语气透着丝丝凉气,却没有提及包包被打坏的事,似乎,对我的病况似乎还残存着一些担心。
而我,当然也不会傻到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转移话题。
“妈,您的药真的管用吗?我头还有些痛。”
“刚吃完药就指望给你医好了?”果然,强装出来可怜,并不会唤出妈妈更多的母爱。她冷着脸。“那是止痛药,不是仙丹!”
“痛,也是该的!”妈妈狠狠横了我一眼,还不忘补上这一句。说罢,根本不再理我,径自走向厨房。
我苦着脸,目送妈妈进了厨房。眼看着她拿出一个新的空杯,接一杯净水,一口气喝光。喝罢,又接了满满一杯,作势又要一饮而尽。
完了,完了,我于心中悲呼。
妈妈这样喝水,当然不是因为口渴,平时她斯斯文文的,就算口渴,那也是力行浅尝辄止,少量多次。
哪会像现在这样,一杯又一杯,一饮而尽。
这幕,我可太熟悉了,妈妈每次有了难决的烦心事,或是被我惹生气,总会如此,似是要浇灭心中的火气。
可现实的水,哪里能浇灭心中的火,喝再多,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不管是那种情形,火气最后大多还是要撒在我身上的。
末了,我的结局通常都挺惨的,今晚终究还是难熬。
眼看,妈妈第二杯水就要喝光,我有些慌了。看来今天不只是妈妈的情绪波动大,我的情绪转折也是够剧烈的。
可笑,可笑。
依稀记得不久前,我还心痒痒的偷蹭妈妈豆腐,眼睛也肆无忌惮地看她秀足美腿腿看了个够,还又躁动,又想入非非的。
眼下,她只是喝了两杯水,我却又被吓得心头惶然,连坐在沙发上的屁股都有些发木。
而事实又证明,人在惶然害怕时,对局势的判断通常会出现巨大偏差。我针对妈妈前句话的埋怨,就是这样脱口而出。
“妈,您可真冷酷。”
妈妈的背影,肉眼可见的一僵,喝水的动作停下,顿了许久,她才转过脸来。
颊上,非是单纯的寒意抑或愤怒,只见面颊深处,苍白与疲态复现,与之混在一起的,还有一丝……心寒?
“冷酷?我冷酷?”虽是疑问句,可妈妈的语气和动作,却告诉我,她不需要我的回答。
水杯重重墩在桌上,杯底残留着的净水,也被猛地震出水花。
愤怒将妈妈席卷,她重重踩着拖鞋,顾不得飞溅至衣服的水渍,凤目紧锁住我,就向厨房外行来。
脚步声很重,丝袜与拖鞋剧烈摩擦,发出清晰的‘沙沙’声。
若在平时,我肯定会竖起耳朵倾听这奇妙的声音,可现在,我悔都要悔死了。
赵辉啊赵辉,你的嘴巴可真贱。
“赵辉!”两步,妈妈跨出厨房,伫立于餐厅。
明明喝了很多水,她的声音却有些沙哑。
她伸手一指餐厅一角。
“冰箱在那!赵辉!你自己去打开看看!”
“去看!”我还沉浸在后悔中,妈妈不容置疑的命令又再度发出。
我的嘴像被拴住,一句话也讲不出了,只能按照妈妈的命令起身。腿脚也像被灌了铅,慢慢挪到了冰箱前。
“打开!”身后,妈妈的声音又透出些颤抖。
我沉重的扶上冰箱门,对于即将看到些什么,心中已然有了些明悟。
箱门打开,冷藏室内,水果,零食,饮料,甜品满满当当。各类塑料袋的间隙,蔬菜被保鲜膜裹得一丝不苟,陈列其中,都是我喜欢吃的种类。
“下面,也打开!”
冷冻室的门似有千斤重,我缓缓将其拉开。
洁净的冰室映入眼帘,冰箱已经用了几年了,可在妈妈的打理下,冰室内没有丝毫积冰。
透明的抽屉,只结有些许薄霜。
目光透过半透明的薄霜,可见其中有鱼有虾,还有……分好的排骨。
看到这些,我被灌铅的已经不止手脚了,全身都重若千钧。
手扶着箱门,我已不知该如何面对妈妈。
如何才能使身体的关节运动,仿佛也已忘记。
“赵辉,你对我的怨念,我今天真体会了个结结实实。”无形的大手,再次紧紧攥住我的五脏六腑。
“冷酷!冷酷这个词是你用来说妈妈的吗?”
“现在是不是督促你学习的人,都是你的仇敌?秦老师是老妖婆。我,冷酷!在你心里,妈妈得是个老毒妇了吧?”
此情此景,我的心里只剩后悔,之前对妈妈大喊大叫、大放厥词的场景,回到了我的脑海,她震惊苍白的表情,也犹在眼前。
身体再沉重,我也得转身了。转过身去,我不敢看她,强行让自己的嘴巴张开。
“妈……”
不料,我的嘴里只蹦出了一个字,就被妈妈打断。
“你怨我不给你过生日?去年错过你的生日,你以为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当妈的看到了心里不难受吗?今天你看到冰箱里是什么了吗?你觉得它们是做什么用的?你要不要再猜猜我是什么时候买的?”
妈妈的问题,答案不言而喻。
冰箱里那一大堆,肯定是为了明天给我过生日准备的。
昨天冰箱还没那么多东西,早上妈妈又是送我去补习班的,那她买东西的时间还用猜吗,必然是趁着午休那点时间,奔波于医院、超市和家里。
想到老妖婆给妈妈打电话的时间,很可能是她兴冲冲在家收拾完东西,刚刚回到医院上班的时间。我的五脏,就被攥地更紧了。
“你学习压力大,你上补习班辛苦。你以为我看不到?我告诉你!妈妈的心也是肉长的,我自己的儿子我不知道心疼?”
…………
“上周我就跟你张阿姨调好班,定好明天休息了,今年我是打算好好给你好好过一个生日的!可我还没等来给你说生日快乐!我却等来了秦老师的电话!”
…………
“你知不知道?赵辉!明天你就17岁了!迟到!帮同学抄作业!早恋!早退!逃学!骂老师!?这些就是你对自己16岁的总结?”
“在我眼里,它们是!它们就是你对那一冰箱的反馈!那在你眼里呢?赵辉?我和秦老师就是老妖婆和老毒妇的组合对吗?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我们对你的逼迫,督促你学习就是犯罪,至于为什么督促你,你根本不会去想。是这样!对吗赵辉?”
妈妈说着,或是悲从中来,最后几句更加明显地发颤拐调。
我所紧盯的地板,妈妈的脚尖处,落下两粒晶莹。
灯光映射,两粒晶莹好似水晶,撞击地板,无声碎裂,绽成两朵晶莹之花。
妈妈哭了。
我更加不敢抬头,心跟着一起碎裂,我也快哭了。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把妈妈气成这样过。
“妈,不是的……”本能的,我就想反驳,可反驳的词语刚出口,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被误解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我误解妈妈,妈妈也误解我。
妈妈深深吸一口气,情绪激动下展露的哭腔被止住。
“不是的?你站大门口大喊大叫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不是的’?你还敢摔秦老师的手机?你摔她手机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不是的’?”
“赵辉!明天你还要不要过这个生日!你来定!冰箱门还开着,你不是爱摔东西吗?你的不满,今天可以尽情发泄!你可以尽情摔!一个一个摔!”
………
“摔吧!你摔,我捡!今天让你摔个够!”
妈妈越说,越有暴走的趋势,还用脚将餐桌旁的垃圾桶踢了过来。我赶紧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妈,我不摔,您别生这么大气了。我过,我过生日,我什么也不摔。我再也不摔了。”
妈妈盯着我,久久地不再言语。
蓦地,“我错了,这三个字,你会不会讲!!?”
她的眼眶发红,或是因为刚才落过泪,凤眸还有些湿润。只是湿润的背后,往日的威严已经完全回来。
被瞪圆的凤眸锁定,我却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妈妈这是?在给我台阶下?忙不迭,我赶紧顺着妈妈的话承认错误。
“我错了!妈,我知道错了。”
“对不起!你会不会说?”
“对不起!妈,我不该气您的,我真认识到错误了。补习班里都是我不对,我也不该不听您的话,私自跑回来,晚上更不该对您大喊大叫。”
“只对我说这些,有没有用?”
“没用!妈,我已经完全、彻底的意识到,我错得到底有多严重!我会道歉,我会跟秦老师道歉!”尽管内心深处,我仍旧一万个不情愿,可现在为了稳住妈妈。
我不得不违心地做着妥协。
语气坚定,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妈妈瞪着我的目光明显柔和了一些,气也顺了不少。
“你是真心的认识到错了,还是被我逼得?”
“哪能啊,妈,您人美心善,怎么会逼我呢?我是真的认识到我错的有多离谱了,把您气成这样,我现在真是痛彻心扉 。秦老师也是,含辛茹苦辅导我功课,我却不懂感恩,我太后悔了,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我尝试着拍了拍妈妈的马屁。
前半句的痛彻心扉,自然也是发自内心的。
只是后半句,我确实是被逼的,但那能说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总之现在都是为了先稳住妈妈,秦妍心?
道歉?
我只能呵呵,到时候再说吧。
“哼……”妈妈闻言,冷哼一声。后面的话还没讲出来,客厅里电话突然响了。
在医院工作的缘故,电话响了妈妈不会不去看。凤眸含威,又是冷冷地瞪我一眼。妈妈向客厅走去。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刚才虽然一直被瞪来瞪去,心却彻底松了下来。
我感觉到了,妈妈分明是在刻意给我放水,要在平时,指望怒极的妈妈主动给我台阶下?
怕不是在做梦。
客厅传来坤包拉链声,手机铃声紧跟着变的清晰。脚步再度响起,妈妈向主卧走去,想来是要去接电话。
我向妈妈处瞥一眼,只见手机屏幕亮着大大的‘秦老师’三个字。
看到这三个字,我就是一窒。
这老妖婆,什么毛病啊,又给妈妈打电话?
嫌告我的状还不够多吗?
妈妈临进卧室,不忘回头指了指冰箱。我会意,这是让我把冰箱关上。
她见我盯着她的手机屏幕,对我又是狠狠地一瞪。
累了,今晚一直被妈妈瞪,我都有些习惯了。
‘咔哒’主卧门被关上,我无奈转身,去关冰箱门。
‘啪’‘啪’,房间空荡下来,冰箱门关闭声格外清晰,妈妈主卧隔音还真好,一点也听不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我无奈的站回原地,思索着,这老妖婆,还能告我什么黑状。
总不能是跟妈妈约好了,在家里等着我去登门道歉吧。
我心中冷笑,要真是这样,妈妈鞋都换了,老妖婆你就好好等着吧。
妈妈打电话的时间并不长,只过了大概三四分钟,就从主卧走了出来。她手里捏着手机,表情与进去前似乎没什么变化。我有些狐疑。
“妈,是秦老师给你打电话 ?”
她眼睛又一横,得,妈妈今天瞪我已经瞪上瘾了。
“对,是秦老师,怎么?有事情没交代清楚?怕她再告状。”
“害,妈,我在补习班就那点事,您都知道了,还能有什么啊。我这不是担心您又被她气着嘛!”
“你以为别人没正事?都跟你一样,这么招人烦,天天气我?少在这嬉皮笑脸的,给我站好!”
妈妈重新端出威严的架子。我闻言,赶紧站的笔直。
“刚才都说什么了?还记得吗?”
“记得,妈,我对我今天犯的错误作深刻认真的检讨,我错了。我发自内心地觉得,我不仅要跟您道歉,还要跟秦老师道歉。”
妈妈听了,脸上挂起冷笑。
“我希望你是真的发自内心,觉得你错了!”
“当然,妈,我可是您亲自教出来的,品学兼优的亲儿子。我真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我错了!”
“品学兼优?你?我可一点没觉得。你现在品和学哪样优了?”
听了妈妈的吐槽,我的一脸认真瞬间垮了下来。
“妈,您能别这样打击自己儿子吗?”
妈妈又是一声冷哼。顿了顿才说道。
“你最好言出必行!秦老师对你认真负责,我可不希望她最后成了东郭先生,一番苦心浪费在了你这头中山狼身上!”
闻言,我更不乐意了,肩膀也垮了下来。“妈,有您这样说自己亲儿子的吗?”
“我说你说错了?你不像个中山狼?”
妈妈眸中几缕寒意与落寞再度闪过。我自然知道中山狼是什么,也知道妈妈话里的意思。
“妈···!我都道过歉了,真知道错了,我说您冷酷,就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就还当真了呢。”边说,我边朝妈妈的方向踱了过去,作势拽住了她的胳膊。
妈妈却将我的手甩了开去。
“给我站好!事儿说完了吗?你就想蒙混过去?”
我只得再次站得笔直。
“怎么能是蒙混呢?世上只有妈妈好,我离您近点,拽拽您胳膊,撒撒娇,母慈子孝,多有益身心健康的事啊!”
“你孝个屁!东洲这么多人,就你整天气我!就因为你,我都得少活好几年。还开玩笑?你在门口大喊大叫那会儿,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妈妈平时可是很少说脏话的,果然大喊大叫这茬,是今晚最难过去的一道坎。我那些不过脑子的话,看来也确实伤到妈妈了。
“妈,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气您了。您之前说的没错,我就是失心疯了,我说的那些疯话都没过过脑子。您这白衣天使,大主任!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别跟我油嘴滑舌!赵辉!我今天不会让你混过去的!早恋呢?还恋吗?”
我一阵气苦,妈妈的话可是暗藏玄机。正面回答那我不就相当于承认了吗。
“妈,我没早恋,那都是秦老师误会了!您别再提这茬了成吗?”我一面狡辩,一面想起了杨舒雨娇俏可爱、宜喜宜嗔的动人面颊。
心中升起了一些愧疚,小雨啊,今天的互相表白,我可一点没忘。
我是喜欢你的,说这些只是为了在我妈这里求生,你可一定要理解我啊。
“你还不老实?”妈妈杏眸瞪得老大,其中怒气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但又能怎样呢,这事一旦承认了,我和小雨必然会面临妈妈和老妖婆的双重打压。
今天我才和她互相表白。
我可不想就这么失去这个可爱的女同桌。
除了嘴硬,我别无他法。索性耍起了无赖。
“妈,真没早恋!秦老师看错了,您就别跟着一起疑神疑鬼了。我中午就是普通吃了顿饭,秦老师误会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您现在逼我承认,难不成我真找人女孩谈场恋爱啊?”
边说,我边来到妈妈身后,双手扶住她的香肩,用力向客厅沙发处推去。
“就算我愿意,人女孩还不一定愿意呢!您肯定累了!在沙发上歇会吧。咱别再聊这茬了成吗?”
妈妈拗不过我,被我推着一直向前踱步。丝袜与橡胶摩擦的‘沙沙’声再度浮现,好听极了。
妈妈被推到了沙发边上,我的手不再用力,她的香肩也从中挣脱。
“赵辉!你可真能编!手挽着手,你给我说是秦老师看错了,还普通吃顿饭?”
“行!我不逼你,我信你这一回!但你记住,今天是你自己说的,没有早恋。我希望你最好真的没有!”妈妈转身,依旧瞪着我。
“以后也不许有!你上大学前,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传言!”
“听到没有!”
“听到了,妈,我保证!不会早恋,成吗?”我违心地做着保证。
早恋的学生千千万,哪个不是背着父母老师偷偷恋的啊。
大不了我以后小心点不被发现就是了。
妈妈可没有发现我的小心思,她的眼神缓和了一些,语气也跟着软化了下来。
“ 小辉,你不要觉得妈妈是在逼你。这些现在对你来说都是无根浮萍,只有你长大成人,才有谈这些,留住这些的能力。你能明白吗?”妈妈看着我,开始了温和的说教,手不自觉地抚上我的额头。
“青春期的恋爱,犹如海市蜃楼,不要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空耗你的时间精力。行吗?小辉。”
妈妈的话,多少让我有些不舒服。但貌似温和的背后,暗藏怎样的危机,我还能不知道吗?为了活命,我能说半个不字吗?答案是不能!
“妈,您说的我都懂。我听您的!”我不得不作出一脸严肃,顺着妈妈的话说。
妈妈可算是有些满意了,她将手移开,轻轻坐到了沙发上。
“头还痛吗?”她眼中的关切,终于再也掩藏不住。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果然,今天的大棒,高高地举起,轻轻地放下。
妈妈的一切反常。
都与担心我的病症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一时之间,对于被头痛折磨了一整天,我甚至有些庆幸。
另一点不得不说。妈妈给我吃的白色药片,真的有奇效。这前前后后,还不到半个小时。头痛的感觉似乎完全消失不见。
“还是……有点痛。”可面对妈妈的询问。我还是选择了撒谎。现在这头痛可是护身保命的利器,怎么能说丢就丢呢。
“过来。”妈妈轻拍旁边的座位。
熟悉的一幕,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茫然的“啊?”了一声。竟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啊什么?过来呀!”妈妈见我愣在原地,两条柳眉轻颦。
正说着,她又一顿,似是思索了一下。接着乳白拖鞋踩实地面,臀随着大腿抬起,向沙发外侧挪了一个身位。然后又再次拍了拍另一侧的沙发。
“来这边,直接躺着吧,我再给你按按,要不然硬等药效起作用,中山狼又得说我冷酷!”
闻听此言,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意外之喜!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我赶紧屁颠颠地绕过茶几,来到妈妈轻拍的那一侧沙发。
脱鞋的动作一气呵成。我忙不迭躺了上去。一面躺,一面不忘拍着妈妈的马屁。
“妈,您可真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温柔的妈妈!我这只中山狼已经被你感化了,以后我再也不是中山狼了!”
妈妈闻言,却是拧住了我的耳朵。杏眸带着薄嗔。
“可真会聊天!你有几个妈?”
我意识到一不小心又说岔了,慌忙改着口。
“一个!一个!您就是我唯一的,温柔,善良还美丽的妈妈,啊不,是母上大人!”
妈妈放开了我的耳朵。
“行了!别气我了。赶紧躺好。”
“词不达意,词不达意。嘿嘿。”我赶紧调整了一下姿势,于沙发中央躺正。后脑枕上妈妈丰润的大腿,然后在她怀里傻乐。
妈妈俏目白了我一眼。接着与先前一样,一双柔荑分别扶上了我的太阳穴。
素指缓缓转动,熟悉的感觉回归,与之前唯有一点不同,就是此时我脑中的疼痛,已然不复存在,只余对妈妈温柔按摩的惬意享受。
脑后,枕着丰润大腿软软的,太阳穴,柔滑的葱白指肚也软软的。我惬意地合上眼睛,细细体会妈妈身上的淡雅清香。犹如置身仙境。
诶,还真别说,这可不就是仙境嘛。正在给我按摩的,不是仙女,是什么?
“明天早上,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仙境中,渺渺仙音飘来,语气柔柔的,却不容置疑。
我赶紧睁眼,正对上仙女凤眸。
“妈,检查什么啊,头痛吗?我这是小毛病,没什么可查的吧。”
“病不讳医,头痛怎么能是小毛病呢,不检查一下,终究是个隐患。”
“不是,您明天不是休息吗?”
“我休息还不能带你去看病了?”
“哎呀,可您不是说明天要好好给我过个生日吗?”
“冲突吗?做个检查,一个早上就结束了。下午带你买两件衣服,晚上你舅舅过来,一起给你庆祝生日。不是刚刚好?”听到舅舅要来,我的眼睛一亮,可妈妈一整天都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我又有些无语。
我哪里敢说真实原因是,早上去医院检查了,我去哪抽时间去补习班偷偷找杨舒雨啊。
“这就是您说的好好给我过个生日啊?买两件衣服?”我闷闷不乐,看来明天注定不能去找小雨了。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吐槽起妈妈的安排。
如果能给生日多加点项目,那也不错。
妈妈板起了脸,“赵辉!你不是不会听人说话?我说的两件是买两件吗?到时候你挑三四件,怕我不舍得付钱还是怎么着?”
“不是,我没跟您说几件衣服的事儿。我的意思是,您的宝贝儿子过生日,您不打算陪他看个电影之类的吗?”
听了我的解释,妈妈才知道是自己是会错了意。她的俏脸罕见的红了一下,却依旧凶巴巴。
“想看电影,就直接说,拐弯抹角个什么劲!”
被头顶的凤目嗔着,我更无语了。得,看个电影都这么费劲,其他项目我就还是自己憋肚子里吧。
似是无语的表情被妈妈捕捉。她竟直接有些恼了。
“你头还疼不疼?不疼就赶紧起来!这么晚了,我去做点吃的。”
才躺了这么一小会儿,我当然不愿意起来。我赖在妈妈腿上,头枕的更使劲了。
脑后,大腿丰盈的弹性显现,我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行!不加其他项目了。我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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