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自己直播的游戏里没什么大不了_分节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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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你像,你最像。

“谢谢夸奖。”池展有气无力地说,把手中的剧本翻了一页。

“好了,快要拍第三场了,你去场地等着吧,作为新人,宁可早到一小时,不要晚来一分钟。”小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破了一个人生哲理。

池展对着镜子又看了一眼,起身站定了,既然谁都认不出来这个脸,他要好好地出演一个男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好忙,晚上准备熬夜写一写,结果居然睡着了,所以现在才更_(:з∠)_今天晚上可能再码个2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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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神不理人没什么大不了

池展赶到露天拍摄场地的时候,阵阵微风吹起意气少年的发带,他提了一盏灯,映得河水波光粼粼,少年对着远山“喂”了一声,站在河岸边的导演顿了几秒,气定神闲地喊了一声:“卡。”

看来第一场已经拍完了。

只见那个少年的扮演者——最近正火的鲜肉男明星伸了个懒腰,把手上的灯笼扔给了助理,嚷嚷着“热死了”大步走了过来,另一个助理连忙有眼力见地上前来为他换装。 池展不由叉着腰“啧啧”两声,被小朱听见了,暗地里捶了一下他的大腿。

“哎呦,你打我干什么。”池展叫唤了。

“少出点声会死嘛。”小朱的拖了长长的音。

池展想想,觉得也对,毕竟他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随时随地吐槽了,于是识趣地没接话。

结果又挨了小朱的一记拍肩:“说话啊。”

“???”

场务看了看手中的安排表:“下一场,小苌——”

话还没说完,导演摆了摆手:“小苌先等一等,大神两个小时以后要飞国外,先拍他的戏吧。”

他扶了扶墨镜,回头向李苌道:“你没什么意见吧。”

正敷了淡妆的娇俏模特李苌端着手笑道:“当然没有。”说完还朝正从远处款款走来的墨让眨了眨眼睛。

李苌也是主演之一,在《风起故地》里饰演一个娇蛮可人的酒肆老板,刚才朝墨让投去的那一个眼神当真是显出了万种风情,千般媚态。

可惜墨让并没有看她。

被一群人簇拥着走来的墨让,雪青色袍子妥帖地伏在他的身上,腰际系着皑白玉佩,用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了发型,看似简单,实则精致至极。袍子上绣着祥云银丝暗纹,玉佩剔透发亮得晃眼,木簪也暗藏玄机,从簪头到簪尾,呈现了春花夏蝉秋叶冬雪这四时之景,绝非一日而制成。

这就是大神的待遇啊,当时对着电脑屏幕,穿圆领T恤大裤衩,边读剧情边抖腿的池展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在这一刻总算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池展默默拽掉了领口处的一个短小的线头。

“别拽别拽,会抽丝的。”小朱“啪”地一下打掉了他的手。

“注意看着啊,墨让大神的现场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对你这种新人应该有很大帮助。”小朱又叮嘱道。

“我去一趟厕所。”池展拎着衣服拔腿就往没人的地方走。

结果跟墨让迎面撞上了,他眼珠一转,谄媚地笑了笑,然后继续飞速往前冲。

墨让的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

“厕所不是在那边吗?!”小朱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想难道自己底下的最没出息的吊车尾·过气·展·池要采取勾引大神的方法来博取出镜率吗。

可以的,能红就行。

小朱如此欣慰地想了,只可惜那位影帝好像不怎么吃这套。

墨让何止不吃这套,他对这种套路真是反感透了。

除此之外,他始终觉得这个池展,一定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池展在芦苇丛里滚了好几圈,头发上都沾了叶子,做贼似的观察着远处的动静,做出了一个十分猥琐的动作。

——其实,他只是单纯地想存个档。

正如小朱所说,墨让的现场不是谁都能看到的,既然他可以存档,就能无数次的循环播放,直到他看腻墨让的脸为止。

虽然这么说很没有道德,但是在他眼里墨让也只有脸蛋对他来说还有点吸引力了嘛,性格完全不行,闷成那个样子,半天冒不出一句话。如果攻略墨让,他一定会憋死的。

而且,墨让拍完,李苌拍,李苌拍完,就到他拍了。

他要是出了什么错,就不能达到一鸣惊人的效果了,也听不到“池展第一次拍戏居然就拍的这么好”“天生的演员”“真有天赋以后一定能拿影帝”“池展好帅”诸如此类的称赞了。

当然,就算他演的再好,也没人会这么说。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自己幻想着爽一爽。

存了档之后的池展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随手拈去头顶一根枯草,回到了片场。

场地已经转移到了流水长亭里,道具通通都已经准备好了,石桌上安稳地摆着一架古琴。这一场拍的是墨让独坐亭中,抚琴窥天象。

导演喊了“action”以后,墨让没有半点停顿,立即进入了角色。他轻轻垂眸,星辰似是顷刻注入手中,指尖置于琴上,轻拢慢捻,铮铮之声戛然而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静静看着这一幕。

更稀奇的是这些看似零碎的音符居然真的成了一曲小调,围观的群众们压抑着鼓掌的冲动以及内心的激动之情,女性的眼里泛着爱慕的光芒,男性的眼里也泛着爱慕的光芒。

只见墨让的视线转到了星迹之中,他沉吟片刻,思绪似是落至九天之外,但琴音不止,触弦的力度略微加大,缓缓道:“似有大事将临,我并不该谪去。”

池展心头一震——墨让并不是去扮演这个角色,而是让这个角色成为了他自己。

墨让眉峰一冷,古弦低音一颤,绵长悠远,他抖了抖袖口,仿佛是抖去了沉淀多年的积雪。

他背过身去,只留了一个孤高的背影,恍惚中听见了一声叹息,和着古琴最后的一点余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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