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有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此一句话用来形容蚀海神再合适不过,此一翩翩玉公子看似弱不禁风,可在妖界却没有任何一个妖怪敢小看他,只因为他是十妖王中排行第二的妖王,同也是妖界三大顶之一,是自万载之前便一直为人类和妖族同时所惧怕着的伟大存在。
蚀海神看着面前这个正低头用丝带装饰鲜红教典的爱妮斯,轻描淡写地说道:“看来你已经调查出根源异变的真相了。”
这位第一妖王只是木木地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蚀海神也不恼,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根源的异变。
这也只是他用来和同伴聊天的一个由头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爱妮斯抬起头,说道:“去现世看看。”
“慈大概会发脾气的。”
蚀海神搬出了妖王中智力水平最高,也是全妖族的军师的天狐妖王慈。
不过他心中也知道这个与自己和面灵气同为妖族三大顶的第一妖王根本就不在乎人类和妖界的大战,爱妮斯是匹独狼,自顾自地寻找自己生存的意义,行事风格不定,哪怕是妖王们也无法预测她的行动。
如同蚀海神遇料的那般,有些面瘫的爱妮斯无所谓道:“那就让她来找我好了。”
开玩笑,妖界之中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妖王敢同第一妖王爱妮斯作对。
爱妮斯虽然在对群杀戮能力上不及蚀海神或者说新晋妖王四时环,可是单对单的单兵作战中根本没有人能战胜这个掌握了时之权能的天妖王。
哪怕是罗武在世也不可能在同爱妮斯的单挑中占到上风。
“我还是建议你同大家商量商量。”
“没有那个必要,带上他们也只是累赘而已。”
能够突入现世全身而退者,放眼整个妖界唯二而已。
一个是只要情绪尚存便可不死不灭的面具妖面灵气,她可以通过舍弃生命的形式在妖界重新凝聚一个继承所有记忆和知识的崭新个体。
而另一个就是第一妖王爱妮斯,她掌握着将流逝的战斗时间瞬间取回的能力,便意味着与爱妮斯的战斗只有单挑,没有围殴。
而单挑的话,谁敢说能够战胜一个拥有因果之力,还能短暂预知未来的妖王呢?
爱妮斯望了一眼这个翩翩贵公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要你愿意回归本体,妖界随时都能攻入现世。”
“呵呵呵,”蚀海神干笑,认真回答道:“如果非要我重回孤独的话,我倒是宁可被破坏掉。”
蚀海神乃是自亘古便存在的庞然大物,其出生甚至能追溯到仙人创世,其本身便是构筑妖界的基石,对世界上的芸芸众生来说乃是无上的伟大之物。
甚至可以说蚀海神的存在便等同于妖界。
可他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仅仅是存在便是众生难以承受之伟大。
任何想要靠近祇的存在,哪怕是天妖都会瞬间蒸发为最纯正的妖气,是以蚀海神自诞生之初便注定孤独。
而他恰恰讨厌这份寂寞的感觉。
为了将自己从孤独之中解救出来,他只得在舍弃了亘古的伟大之躯后将灵魂分割再分割,封印再封印,才变为了如今的第二妖王。
再缓过神来的时候,蚀海神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不少朋友。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发自内心地想守护这种平静的日子。
如果重新拥抱自己早已舍弃的身躯的话,那他便又要历经千百年甚至万载才能将自己的妖力削弱到如今这种程度。
那段死寂的孤独单单是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痛苦,作为还击,蚀海神反问道:“那你呢?你的家家酒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蚀海神之所以认定爱妮斯是自己的好朋友便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
譬如说同样强大,同样自我,以及内心也是同样地脆弱。
蚀海神惧怕孤独,才舍弃了仙人赐予他的身躯,放弃了一切责任和权柄。
而爱妮斯也是因为畏惧自己的力量而将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了两份,一份是爱妮斯,另一份便是她手中的鲜红教典。
如今的第一妖王爱妮斯早就忘记了分裂之前的事情,忘记了昔日的强大。或许她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可再怎么逃避,也改变不了她与这本鲜红教典同根同源的事实。
当她撕下了魔典的书页,将之折成数以亿计的纸花的时候,便是宣告曾经那个盛装打扮的华丽天妖归来之时,届时世上将再无能与之匹敌的力量。
……分界线……酣畅大战过后,卫齐怀里搂着苏星语白嫩娇躯,竟也是累得睡着了。
不过这个任由卫齐搂抱的冷傲御姐长老却缓缓睁开了锐利的眼睛。
在肉体交缠的二人身边盘腿浮于空中慢慢调息的袁紫衣瞟了一眼苏星语,开口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呵呵”,这位冷傲御姐稍微评估一下身体状况,发出一丝冷笑,回复道:“糟透了,失去了八成玄力,还浑身酸痛。”
身体像是得了重病一般虚弱,使不出力气,腰肢酸痛不已,下身已经麻木,尤其是后庭,火辣辣地痛,缓了好久才将嫩菊恢复如初。
“我看你挨操的时候可是快乐得很。”
苏星语冷哼一声,根本不信。
下一刻,袁紫衣挥舞衣袖,在半空之中留下一道光幕,上面显示的是一对忘情交姌的男女。
光幕里的自己十分陌生,高高扬起头颅,鬓发斯乱,脸颊潮红,两眼翻白,嘴巴也微微张开,吐出半根小小香舌在外面。
这是她沉沦于性爱欢好的铁证,容不得这位冷傲御姐辩驳。
“风里希曾统计过,超七成女子的后庭要比小穴更加敏感,你觉得哪个更舒服呢?”
苏星语眉头一皱,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记忆中的旧识。
袁紫衣一向神秘且风雅,永远让人琢磨不透,怎会如此迫问女子这些荒唐淫事?
苏星语没有回答也不碍事,袁紫衣心中也知道答案了。
用右手中指抹了抹好看的眉心,这位神棍美人开口说道:“其实我有时候也会胡思乱想。”
“哦?”苏星语有些惊讶,她还一直以为袁紫衣是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呢,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位靓丽美人后,她问道:“我还以为你早就到思无邪的境界了。”
所谓思无邪即见淫不是淫,不思不想也不去追寻。
“怎么可能。”遮着面纱的绝美女子落寞一笑,说道:“我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活得久了,也难免有些胡思乱想。”
“或者说我这种饥渴了万载有余的老处女性欲要更加旺盛?”袁紫衣整理着仪容,幽幽开口诉说道:“有时候也觉得空虚得厉害,偶尔也会偷偷一个人自己抚慰,不过只在外面摸摸也难解欲火,这时候就会用些仙女棒来爱抚后门。”
这倒是刷新了自己对袁紫衣的认知,不过苏星语对这些老怪物们的边角八卦不感兴趣。
“你怪我吗?”
“互有取舍罢了。”
袁紫衣点了点头,似有所感一般看向了卫齐,二女缄默。
“唔……”
卫齐轻微呻吟一声,幽幽转醒,感觉胳膊有些发麻,缓过神来一看才发现自己还搂着月神宫的长老苏星语。
只见佳人在怀,浑身赤条不着片缕,两洁白玉臂间夹着一对酥胸,挤出一条深邃且迷人的乳沟,煞是诱人。
“呃,苏长老……”
卫齐还要点儿脸,做不出提裤子忘情的事情。
虽然说他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对苏星语的美貌很是欣赏,但他和这苏长老的感情还是不够深厚,以致于此情此景之下卫齐觉得略微有些尴尬。
“唤我星语就好。”苏星语说道:“你感觉怎么样?”
卫齐根本看不出怀中佳人的喜怒,只是木讷道:“很好,很紧……”
卫齐无比憎恨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坏毛病,看着苏长老有些凝固的笑容,卫齐狠狠地拍了脑门一下,补救道:“感觉浑身舒畅,有使不完的力气。”
其实卫齐此刻的感觉有些微妙,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难受,可身体却很舒畅,远比平常要强得多。
“嗯……”
片刻后,卫齐和苏星语穿戴打扮好,卫齐换了一身新衣裳,尽显英气。而苏星语穿了一身紧身黑裙,完美勾勒身材曲线。
卫齐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夹着双腿的苏星语,望向了袁紫衣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其实卫齐一直都比较喜欢被动地接受别人的指令。
以前一直听师傅的话,后来遇到了花艳紫之后便一直听花艳紫的话,如今花艳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月神宫卫齐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或者说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一个初入天玄的小小菜鸟在这偌大的月神宫里实在是翻不出什么浪花。
与其当一只无头苍蝇倒不如问问能够未卜先知的袁紫衣。
“救世主大人想怎么做?”
我在问你啊!听见袁紫衣将问题甩回给自己,卫齐心里腹谝,面上却是温温和和地笑着。
“月神宫里有不少宝贝……”
“不行!”没待袁紫衣说完话,卫齐便马上打断了她。毕竟月神宫的长老苏星语还在这里,卫齐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否定了袁紫衣的提议后,卫齐马上给出来一个新的提议:“要不我们去追花艳紫前辈和神无识前辈?”
“唔,以救世主大人如今的实力……”
袁紫衣话没说完,卫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卫齐本意就没有上阵的打算。
袁紫衣就是一个优质的战力资源,如果有她加入的话……不过卫齐转念一想,这个女人最不喜沾染因果,也没必要强求她出手帮忙。
况且这个神棍仙子能未卜先知,她说没问题那便应当没什么问题。
正值卫齐沉吟之际,御姐长老苏星语却是跳了出来,提议道:“不如就先回大殿吧。”
卫齐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他能想象到如今的月神宫大殿已经变成了怎样的淫乐窝,这……
“唉,”卫齐望着面无表情地冷傲御姐幽幽叹了一口气,值得赞同,道:“好吧。”
抬头,那片虚假的天空依旧如是。
……分界线……如今的月神宫已经乱成一片,男子舒服的低吼和女子娇吟的声音揉杂一起,显得无比嘈杂。
在舞台中心的月梦影已是满身浊精,双目无神,大字型瘫倒在舞台上。
在这位月神宫清辉神女四周还躺着坐着不少喘着气的男人,这一次可当真是尽兴,将全部的精水都射给了这一对儿师徒,还留下了不少东西以作纪念……看来这场无遮大会是已经几近终局了。
“嗯,嗯,啊啊啊?!”
欲魔抱着一个雍容华贵的月神宫长老,一边狠操这个高贵美妇一边自豪地绕着圈子,将自己的威猛展现给四周的淫贼们观赏。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这位仪态贵不可言的美妇终究还是翻着白眼发出一阵高亢尖叫,高潮迭起,爽得昏死过去。
而欲魔也是疲惫不堪,在将怀中美妇操得昏死过去后竟然随意地将她扔到一旁,叫这高贵美妇摔了个狗吃屎,屁股还高高地撅了起来,露出不断外溢白精的嫩穴和屁眼。
“欲魔老哥强啊!把这些女人全都操了个遍!”
“哼!待老夫休息休息,还能再挨个来上几轮!”
欲魔等人相视一笑,互相吹捧起来,一时间臭味儿相投其乐融融。
可以说在场的女子无有一人还能保持清醒,皆是被这伙儿恶贼操得晕死过去了。不,或者说有一个人是个意外。
身披白大褂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的风里希无疑成为了一股清流。见到卫齐袁紫衣等人后马上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呀哈啰!”
听见这意义不明的词汇,卫齐皱皱眉头。
他觉得这个风里希很不一般,其气质更是微妙,站在人群中亦是鹤立鸡群。
虽然在大齐发生的无数变革都说明了这是一个何等惊才艳艳的奇女子,可卫齐对她就是欣赏不来。
“嗯。”
三人之中,只有袁紫衣轻描淡写地回应了她。
冷傲美人苏星语小跑上舞台,站在月秦慧的身边,有些手足无措,就连踩到了不少精水也没注意到。
只见艳压群芳独领风骚的千古美人,无数男人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月神宫的现任宫主月秦慧如同腊肉一般被人吊在舞台正中央。
被迫戴着鼻钩,拉长了鼻孔,极大地破坏了月秦慧精致的五官。
小巧的嘴巴里被塞入了一颗红色的口球,不少口水沿着嘴角低落在地上,显得淫荡无比。
雪白的脖颈间吊着一根粗糙的麻绳,已在她雪白的脖子间勒出一道明显的红痕。
双手反剪在背后,两条玉腿笔直修长地垂了下来,可怜的葱白足尖勉强点地支撑平衡……
最恶毒的还要属卡在月秦慧的嫩菊里的黝黑粗钩,钩着美人的羊肠小道,破坏了月秦慧体内的玄力回路,提不出任何力气,最令女子痛苦。
苏星语也只得干着急,她也不懂如何为宫主松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干耗着。
“非常聪明的选择!”风里希望着手足无措的苏星语淡笑着继续说道:“如果你贸然行动的话,这菊钩就会钩破她的肠道,这月宫主的菊花也就成了一个烂洞了。”
冷傲美人长老马上回以怒视,气愤道:“再不把宫主放下来,宫主就要不行了。”
只见月秦慧表情狰狞可怖,涕泪横流,一副被玩儿坏了的表情。
“这群臭男人玩起女人来根本就不心疼,幸好我提前给月宫主喂了保命丹。”
虽然也是风里希将月秦慧吊在这里的……
闻之,苏星语面色才稍缓。望着宫主玉体上遍布的精斑却是有些无所适从,有些犹豫要不要出手将其打理干净。
卫齐四顾一周,发现一盛装垃圾的铁桶边缘却是多了一抹白皙,倒是很像女人的脚……
“那是垃圾桶,”风里希对卫齐的冷漠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积极主动地向卫齐介绍着,“不过里面装得不一定都是垃圾。”
卫齐揉揉眉心,静默地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不少精液已经变得干涸,粘稠无比,卫齐看了觉得甚是恶心。
不过他也确认了,露在外面的确实是女人的脚。只露出了几根精致的圆润足趾,上面涂着蔻丹,煞是好看,如果没有裹着一层精液的话……
然而,卫齐对这种蔻丹并不陌生。
揭开铁皮盖子,里面满是粘稠腥臭的发黄精水,这精水里面还泡着一个人。
“呃……”卫齐沉吟着,有些犹疑,望了望四周后还是撸了撸袖子,闭上眼睛强忍着恶心向里掏了过去,抓住了一只嫩手,接着拉出了一个女人。
“呼……”卫齐深呼了一口气,沉吟着:“果然,吗?”
这个被人玩儿完丢到了垃圾桶里的女人正是曾和卫齐有过鱼水之欢的李湘涵。
与记忆中那个拥有绝美脸蛋儿和诱人娇躯的小美人不同,此时的李湘涵可谓是落魄到了极点。
在这精桶里泡过的李湘涵惨兮兮的,精致的玉颜上糊着一层厚厚的精水,黏糊糊的,又腥又臭,煞是恶心。
头发上,身体上更是涂满了腥臭的浊精,小美人整个身体都散发着一股恶臭。
但好在,身体没什么大碍的样子,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卫齐有些生理抵触,又不能放任与自己有些孽缘的李湘涵不管,瞟了一眼袁紫衣后使唤道:“你来帮她洗洗吧。”
袁紫衣瞳孔一缩,满眼都是抗拒,望着一旁看戏的风里希,淡漠道:“你去。”
“呵,老前辈还真会使唤人。”
风里希推脱不过,站在李湘涵十几米开外用自制的高压水枪开滋。
袁紫衣望望舞台中心,又看看眉目阴晴不定的卫齐,开口问道:“要趁热吗?这些女子元阴流失不久,虽然不少女子的二穴都被操烂了,但也有榨取的价值。”
“不必了。”
挑挑眉,袁紫衣缄口不言,似是早就知道了卫齐的选择。
卫齐胸中愤懑,最近发生的事情一直都在冲击着自己的三观。
他明白这地狱绘卷般的景象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知道这世界一定有什么地方扭曲了。
不见淫,不见欲,他只见到了人类赤裸裸的丑恶。力量可以建立秩序,维护善良保护弱小,可也能扭曲人心,践踏他人的尊严。
“为什么会这样呢?”少年呢喃着,似是在质问这世界,也似是在质问着自己。
“这才是世界本来的样子,强权凌辱弱小,欲望践踏理智,修玄界本来就是崇拜强权的世界。”
为什么你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的话呢?
卫齐觉得他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个神秘的女人。
他反驳道:“人类歌颂美德,讲礼义廉耻,憧憬大同世界!”
即使大同世界永远不会到来,可只要人心向善,这个世界也会变得更加美好。
“我倒是很希望人人都是君子,这样我就能痛宰他们了。”风里希含笑道。
所谓的歌颂善良,歌颂美德,只是人们对其他人的美好期待罢了。
袁紫衣崇拜美德,可她深知美德之所以被人崇拜便是因为常人难以获得罢了。
人心有私,只要有欲望存在,暴力就不会停止。
这个遮着面纱的精致美人如是说道:“修玄界讲得就是弱肉强食。强者可以随意践踏弱者,仅此而已。”
“可现在的世界讲得就是仁义道德!”卫齐一步不退,倔犟道。
“这不就是圣王以强权践踏修士欲望的铁证吗?”风里希摸摸自己的脖子,继续道:“扼杀人的天性,以强权无比霸道地建立秩序,并遗留下足够镇压万世的宝具,让大齐皇室继续践行他的守则。现在的所有秩序都不过是圣王对人心的践踏而已。”
圣王为什么伟大,为万世所歌颂?因为他驱逐妖物,重新建立人类传承,为万世立下秩序,创造了礼义廉耻,开启民智……
卫齐深深地看了看这隐隐统一战线的二女一眼,发觉到自己与她们并非同路之人。
他也知道要让掌握强大力量的修士愿意与弱者平起平坐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但他还是想让世界变得更公平,更美好一些。
“能决定世界变成什么样子的唯有至强者。”袁紫衣如是说道,她的眸子闪着不容拒绝地光辉,任何人都难以直视这双仙人的眼睛。
“想让世界如自己所愿的那般变化就请舍弃自己的伪善。如果您想为世界建立秩序,我也很愿意追随您。”
“可他人微言轻。”风里希笑道,“能决定人类走向的只有那位至高的齐皇。”
袁紫衣挑挑眉,有些讶然地望了望这个身着白大褂的女人。
“我只要自己坚守本心,无愧于己就够了。”
“哈哈”,风里希掩面轻笑,似是发觉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一般,说道:“我采集了你的遗传因子,和一些人做了些比对,结果倒是很让我意外。”
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卫齐有些云里雾里,但隐约觉得风里希在说些很重要的东西。
“你还真是了不得。”袁紫衣由衷地赞叹道。
“当今陛下虽然私德有亏,可绝对算得上是一位英明的好皇帝。齐皇最重视祖宗基业,重视传承。”
好端端的吹捧那狗皇帝做什么?
一提起那狗皇帝卫齐就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师傅和宗主怎样了……卫齐深深地看了袁紫衣一眼,希望能像她的预言一样,很快就能见到师傅。
“如果齐皇有一个私生子的话,那个私生子只要杀光齐皇所有的儿子就一定能登上至尊宝位。”
“你在暗示我……”
“当然不是,遗传因子比对结果显示你和当今的齐国皇室没有关系,你也不是齐皇的私生子。”
那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卫齐心中腹谝,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不是。
风里希嘴角含笑,心想:虽然与当今齐皇没有什么关系,但卫齐所继承的唐家血脉比皇室血脉还要浓郁。
要知道大齐皇室有一个不足与外人道的规矩,唯有继承足够浓度的唐家血脉者才能驾驭圣王遗留下来的宝具,方能登基为帝。
这卫齐虽然与齐皇几代之内都没有任何关系,可他身负唐家血脉,只要杀光了其他所有的继承人,便有资格继承大统。
种子已然被自己种下,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就全看命运的安排了。
能够参与进这些老前辈们的计划令风里希甚是愉悦,甚至有些得意地挑衅着袁紫衣。
不过后者没有搭理她,仅仅是眼观鼻鼻观心,当着一个小透明儿。
卫齐冷漠地看着这一群肆意凌辱月神宫仙子的淫徒浪客们,的确也有过凌厉出手惩恶扬善的想法。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
因为这群人手握月神宫令牌,受这月神宫大阵的庇佑,自己出手怕是落不了好。
而能就地格杀这群人渣的老怪物们未必会出手。
“走吧。”
“去哪儿?”
“哪里都好。”
卫齐看见这些就觉得糟心,他眼中的世界不应该是这种样子,可他却没有扭转这一切匡扶正道的力量……为善也好,为恶也罢,一切都绕不开力量二字。
唯有力量才是立足于此世的根基。
告别了风里希后,卫齐顺手带上了李湘涵,和苏星语袁紫衣她们在月神宫里乱转。
他最后找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柳树,在树根下躺了。
一看就是有所烦恼的样子。
二女也寻了一处阴凉,倚靠在树枝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卫齐有点想回焚火宗了。
……分界线……“看来你的状态不太好啊!”
花艳紫于一处密室默默调息,平衡体内驳杂的力量,却突然听见别人的挖苦之声。
“嗯?”绝代风华的尤物皱了皱眉头,有些犹疑道:“这是?心魔?”
说一千道一万,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家伙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这股令人讨厌的气息花艳紫笃定一定是畏那个家伙。
面目可憎的恶劣家伙,畏瘫着一张脸,轻松道:“别这么说嘛,我可是在离开前特意来看看你。”
“你这个家伙应该在牢笼里关着才是。”
花艳紫确信,自己对于一心净土的玄力供应未曾断绝过,这个家伙再神通广大都不可能逃出来才对。
“这些可都不重要,我此程是特意来向你辞行的。”
花艳紫不管不顾,猛地合上双眼,潜入一心净土的牢笼之中,里面果然是空无一物,牢笼上还残留着一丝被血液腐蚀过的巴掌大的痕迹。
这一次由不得她不信了。
畏捂住心口的位置,虽然他早就没有了心脏,可他此刻却有一种久违了的类似心跳加速的刺激感,望着面前绝美的女人,他的爱意便快要迸发出来,这种感觉虽然痛苦,可畏却并不讨厌,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花艳紫抬手,凌厉向前方劈去,畏的身体骤然变成两半,可又在顷刻间恢复了原样。就如之前的神使一般。
她继续不断攻击,畏的身体一次次被打散又再度重聚,像个没事儿人一般说道:“我要前往妖界了,相信那里一定能让我饱餐一顿。我很快就会回来见你,到那时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心。”
如果这个家伙跑到妖界不断吞噬妖族壮大自我的话,终有一日会变成令顶尖天玄高手们都觉得无比棘手的存在。
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寒。
“那么,再见了,我的挚爱。”
畏的身影如灰尘般消散于空中,留下了一脸凝重神色的花艳紫。
事情已经超出了这位顶尖天玄高手的掌控,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位绝美的仙子露出一副残忍的笑容,低沉道:“我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必再付出高昂的玄力维持牢笼,她可支配的玄力倍增,力量的增幅更是恐怖,如今的她心情正不爽,急需有一个突破口来发泄。
眼下里,那幻鬼艾冯不就是最好的沙包吗?
……分界线……
卫齐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已然有过多次特别经历的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正在做梦。
虽然他也很想吐槽自己的梦境总是回连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可每次都还算有点用途,让他的怨气少了许多。
“咦?”眼前人似是有些疑惑,喃喃自语道:“怎么是个陌生小辈?”
卫齐看着面前人,明明眼睛看得无比清晰,可脑海中的身影总是模糊一片,着实奇异。可这也让卫齐知道这个人必定是一方大能。
这手入梦功夫属实是亮眼。
“没错啊,确实是这个锚点没错啊!难道跨越界面会影响入梦准度?”
卫齐怕眼前这个大能自言自语个没完,便直接开口打断道:“前辈有什么事吗?”
沉默。
片刻后,这位大能干咳一声,说道:“咳嗯,我是潜伏于妖界的卧底之一,如今有要事要向现世禀报。”
这位大能正是被圣王暗流放到妖界的相钧。
他们五人在妖界走投无路,无奈联合天狐妖王和四时环,成了它们的编外打手。
认真来讲的话,他们的行为无异于叛变阵营,当了可耻的人奸。
如果给自己披上一层卧底的皮的话,怎么着都能方便不少吧?说不得还能立下功劳,重回现世呢!不管别人信不信,他们是信了。
卫齐心头一凝,神情一肃,十分信了八分。
“我长话短说好了,我现在便在你识海处做个标记,你在这标红处寻找我留下的信物。接着马上进皇宫,向当今陛下传达消息。”
“妖界现今有十妖王,近期十妖王中的三个将会进攻现世。分别是神人型第一妖王,天狮型原第十妖王,和……”
通讯单方面中断了,相钧的身影突然爆开,散成了一团雾气,叫卫齐一脸懵逼。
自己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句话。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着实是有些一头雾水。
但很快雾气中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卫齐迎来了另一个,卫齐?
来者身高相貌都与卫齐一模一样,就像是他在照镜子一般没有任何差别,状况着实诡异。
不过二人气质却大相径庭,卫齐能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叫人不寒而栗。
两手食指抵住嘴脸,强行向上发力,强迫自己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来者说道:“很一般嘛,没有什么特别的。”
卫齐起先还觉得又是登神长阶那种类似的考验,可如今看来倒像是有什么家伙幻化了自己的容貌一般。
“你是?”卫齐尽可能温和地问道。
“我一直都对你十分好奇。”来者悠悠开口,继续说道:“不明白顾晓花为什么会格外青睐于你,或许你真的有些与众不同之处。”
卫齐听见顾晓花这一熟悉的名字,便知晓这也肯定是一个老怪物。
说不定是某个爱慕惊鸿仙子的大能见自己同他的女神走得太近了,便想来找自己的茬。
卫齐心生忌惮,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
“从前的名字我已经遗忘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做畏,是顾晓花的一个小小追求者。一直都在观察着你,如今将要远行,便来接触你一下。”
卫齐皱眉,觉得此人身上有一种怪异的不协调感。其气息不似人类,不似妖族,若有若无,近似于虚无。
“顾晓花欢好过的男人里,你是最勇猛的一个,也是最让她满意的一个,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吗?”
“啪啪啪”畏连连拍掌,空气之中又多出一道白衣冷俏仙子,继续说道:“用这个女人的话更能让你尽兴吧?”
卫齐震惊地看着这道白衣倩影,倒吸了一口凉气,无他,此人的模样与卫齐记忆中的师傅白衣霜无有一处区别。
“还是说要再给你安排一个床伴?”
畏大手一挥,空气中又凭白凝聚出一道赤红倩影,不是焚火宗宗主炎灵儿还能是谁?
卫齐沉浸于震惊之中,望着这两道倩影,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
“焚火宗双娇,寒冰仙子白衣霜和赤焰仙子炎灵儿,相信是个男人就会对这对姐妹花动心。”
畏轻佻地伸手在二女的白皙脸颊上摸了摸,引得卫齐怒目而视。
此人如此轻贱师傅和宗主,将她们视为玩物一般,卫齐怎能容得下他?
畏又伸手隔着白衣在寒冰仙子白衣霜的胸口摸了摸,揪住肥硕的丰乳狠狠地揉了揉,极尽亵渎,又在炎灵儿身上如法炮制,轻描淡写道:“以普遍性观点来看,是师姐炎灵儿的奶子更大更圆,也更软,你怎么看呢?”
“将你的脏手拿开!”卫齐怒不可遏,如是怒吼道。
少年冲了上来,可二人间的咫尺距离却像是天堑一般不可跨越,无论卫齐如何急迫地想冲过来却始终都在原地打转。
“何必动怒呢?”畏的手不满足于二女丰满的乳房,开始沿着身体曲线向下探去,边说道:“这两个不过是我根据你的记忆创造出来的人偶罢了,并不是你真正的师傅和宗主,即便身体构造完全相同也不是本尊。”
“你住口!!!”
“看着师傅和宗主被人猥亵,你竟然也能兴奋起来。该说是万恶的黑龙肉棒呢?还是你的心里一直对这二位女性抱有幻想呢?”
“将你的臭手拿开!”
“还是说让她们更加逼真一点儿比较好呢?”
边说着,边将手探了下去。话音刚落,二女突然间活过来了一般作出了羞耻的反应。
白衣霜俏脸微寒,冷如冰霜,双手握住那条猥亵自己下体的手臂,愠怒道:“卫齐!你要做什么?!快住手!!!”
炎灵儿脸色微红,暴怒道:“你,你这家伙!!信不信本宗主将你的手砍下来?!”
“看啊,”畏轻笑,说道:“她们好像都以为是你在猥亵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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