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监(1 / 1)
新婚不到三个月,蔡茹姬被派去缅甸进行一次为期7天的国际交流。
回国下飞机过安检时,海关人员从她旅行箱夹层内翻出一袋白色粉末,立刻如临大敌叫来一队安保人员将她带入小隔间。
随后的事情如同一场梦魇,蔡茹姬只觉如梦如幻仿佛隔着一层轻纱什么都看不清也记不清:逮捕、看押、不得保释、丈夫探视、请律师、开庭、判决…仅仅只用了1个半月便尘埃落定。
一切都是那么的快,谁叫兰芳是世界上禁毒最严的国家呢。
最后的结果便是蔡茹姬因为运输海洛因达200克,若不是看押期间查出来有一个多月身孕,差点就要被判处死刑。
现在则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听到这里,她直接晕倒过去。
醒来后蔡茹姬被押送回看守所,有一个月时间选择是否上述。
她实在想不明白,谁往自己行李中放的毒品?
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买过毒品也没有跟毒贩子接触过,却因为出差期间有一次徒步穿行数条街道逛街购物的经历,就被法官认定是去购买毒品呢?
不过没关系,老公还在联系律师去缅甸首都内比都寻找监控做证据。
等二次开庭,老公一定会帮自己还一个清白的。
蔡茹姬,你要相信法律(和老公)!
随后便是跟老公、律师会面,寻找证据,选择上述。
一个半月后,狮城中级人民法院再次开庭,检方出示了一份监控录像,里面蔡茹姬在内比都街头跟一位当地人交谈了一分多钟,同时有另一位当地人跟她擦肩而过时,将一包白色粉末轻轻放入她的挎包中。
检方表示,这位跟蔡茹姬聊天的人是当地著名的中级毒贩,蔡茹姬便是去找他购买毒品!
蔡茹姬只觉非常荒谬,自己也没有交钱给对方,怎么就成了购买毒品呢?
况且自己记得很清楚,那个人只是上来缠住自己推销当地土特产的,而且当天明明回到酒店检查挎包的时候里面并没有这么一包白色粉末。
再加上当地小偷很多,挎包只是用来装遮阳伞、防嗮霜、化妆品、小零食、充电器、水杯的,就算丢了也不心疼的那种。
真正贵重的手机、信用卡、护照都在老公送自己的Lv手包中紧紧捏着呢,所以自己当天对侧后方的挎包也没怎么在意,难道??
……
就在蔡茹姬百思不得其解之际,12人陪审团却纷纷认定她有罪,没有交钱记录说不定是赊账或者运送么!
法官再次宣判:维持一审原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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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兰芳国实行两审终审制,蔡茹姬现在已经成为了货真价实的死刑犯(缓)。
唯有期待老公在外面能找到更有利的证据为自己翻案了。
蔡茹姬还是比较乐观的,一方面她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另一方面则是信赖自己的有钱老公。
唉~~就算翻案成功,自己也要丢了工作,出去后只能成为他的全职小女囚了,以前一个月还能借着上班休息半月…这次回去估计要全天二十四小时被他锁着了~恐怕还不如监狱轻松呢~真是惨呀~~
目前的她怀孕已有4个半月,略微有些显怀,正是宝宝需要营养的时候,可自己进了看守所,饭菜实在没有油水,除了每天一个优待孕妇的水煮蛋再无其他,好在看守所里面有间小卖部,每人每周可以花100元购买一些火腿肠、卤鸡蛋、臭干子之类的小零食。
到了监狱里面每月家里人可以打500元零花钱——儿子,你能不能吃饱就看爸爸的了。
最令蔡茹姬担心的是,自己身为死缓女犯,又是狮城户口,必然是要在狮城女子重型犯监狱被关押改造的。
而第三监区在自己带领下表现最好,设备也是最新,一般来说死刑和死缓都会进这里。
想到这里,蔡茹姬尴尬的脚趾头都快要扣烂鞋底子了。
还有,听说别的监区贪腐盛行,加上老公的钞能力,进去后日子岂不逍遥自在?
据说还能花钱召唤他进来侍寝。
反而到了第三监区,前两年自己一直要求严格,手下的管教们大多为人正派作风严谨,这下子是既没了机会也不好意思享受特权了。
狮城速度很快,三天后蔡茹姬便要被送交监狱执行刑期了。
她提前将送进来的衣物除了身上的一件外全部分发给认识的小姐妹们,吃剩下的零食也在一大早跟同室的难姐难妹们一起吃完,又跟大家拥抱道别后,两手空空地排队等待入监。
这是因为兰芳国由于疫情,这几年监狱都是0进入,也就是除了非金属的眼镜和判决书等重要文件外,其它私人物品一律不得进入,这该死的疫情!
这批要去女子重刑犯监狱的只有5人,随着时间到,铁门打开,大家排队过去脱下看守所马甲,挨个被戴上连在一起的手铐、腰铐和轻脚镣。
人们被排成一排由看守所管教和前来接人的监狱管教一起确认身份信息。
故意排在最后一名并努力缩起身子的蔡茹姬偷偷探头瞅了眼,果然是3区的两位管教牟婷婷和王馨平。
唉,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随着牟婷婷低头看着表格问道:“姓名?”
“蔡茹姬”
“年龄?什…什么…蔡队长?”
蔡茹姬满脸通红,羞愧不已,摇头道:“自从我被逮捕后就暂停工作啦,三天前终审判决下来则自动被开除公职,我再也不是你们的蔡队长了,只是一位等待入监的女犯而已。你们还是好好工作,先将手续办完再说吧…”
牟婷婷和王馨平面面相觑,她们只知道今天要来城南看守所接5名犯人,哪儿知道会是蔡队长呀。
双方都尴尬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是看守所的管教给打了圆场,说了些蔡茹姬在看守所心平气和稳重大气的话,又说看蔡队长就不像毒贩,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法律肯定会还她一个清白,吧啦吧啦吧啦……
尬聊一会后,牟婷婷还是平静下心情继续工作,“年龄?”
“28岁”
“罪名?”
“携带毒品入境罪”
“刑期?”
“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现在已服刑3个月。”
“户~户籍~呜~呜~”牟婷婷年纪尚小,听了敬爱的大姐被判死缓,一时间眼泪憋不住掉了下来,惹得蔡茹姬噙着两包泪水几乎也要哭出声来。
还是年过30的王馨平接过卷宗完成了移交手续。
手续办完,一行人在武警的看押下排队上了专用的铁笼车,坐在指定的位置上,还有持枪武警随行押车。
等车辆启动,坐在前面的牟婷婷和王馨平都频频回头,看来很想跟三个多月没见的蔡队长好好谈谈心。
而蔡茹姬则红着脸低头避开她们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着从车窗掠过的风景只觉特别珍惜,因为下次想要体会的时候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看着看着顿觉无比的苍凉和屈辱,三个月前自己还是指挥着几十人看管着上百女犯的中队长,现在却成了被人看管的死刑犯,实在是人生际遇无常。
不过低头看看略微显怀的肚子,蔡茹姬又坚定下来,既然上天赐给自己一个孩子并救了自己的命,那么自己一定要将他生下来好好抚养——为了孩子,蔡茹姬你也要坚强!
按照兰芳国法律,怀孕的有期徒刑妇女可以申请缓刑并监视居住,直到生下孩子,一年辅乳期结束再继续服刑。
但蔡茹姬是死缓,自然不适用这条规定,因此她只能在监狱中生下孩子,再哺乳到1岁交给外面的父亲。
当然,她还是很乐观的,说不定孩子没到一岁自己就翻案出去了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么!
车辆开了一个多小时到达郊区的女子监狱,停稳后王馨平一声令下,5位女犯排队缓缓下车。
在车前站成一排,再次点名后由牟婷婷跟王馨平两人一前一后押送犯人去新犯接待楼。
排在最后一位的蔡茹姬虽然知道不应该说话,但还是稍微落后一点低声问了一句:“王管教,请问现在第三监区中队长是谁?”
王馨平左右看了一下无人后靠近她低声答道:“叶红袖。”随即便催她跟上队伍。
蔡茹姬整个人都傻了,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叶红袖!因为两人可以说是十年以上的死对头了。
蔡茹姬和叶红袖都是狮城警察大学的高材生,两人还是同班同学,能力出众,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生会外联部长。
蔡茹姬孤儿出生,性格外圆内刚,善良但有原则;叶红袖富豪之家,为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做事灵活无底线。
然而这两人打一见面就不对付,凡是对方看中的东西一定要争一争:争每年的成绩第一名,争优秀毕业生,争进入最好的女子重刑犯监狱,争谁先当上组长、小队长,争谁能上位第三监区中队长,争…谁能当上褚良辰的女朋友以及妻子。
要不是叶红袖跟自己两女争夫,自己也不用签订下那么多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成了他的“无期女囚”。
蔡茹姬一直是压对方一头的,两年前击败对方晋升中队长,一年前跟老公确定了关系进行了嘿嘿嘿,半年前结婚度蜜月可谓是幸福人生。
然而听说大半年前,叶红袖的父亲获得了一次王者级的合作机会,一下子从富翁变成了巨富!
好在老公也家境小有,没有为钱成为陈世美,似乎叶红袖也对他没了兴致,有了巨富老爹撑腰,叶红袖很快就成为了第一监区的中队长,又进而升为副典狱长。
自己都想着要不要调动去别的监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实在不行还可以回家去做小女囚,兰芳么,当家庭主妇不丢人。
然而成为副典狱长的叶红袖一反常态,可能是觉得蔡茹姬已经争不过她了,反而开始了对事不对人,这样也好,自己只需要踏实工作即可。
可万万没想到,三个月不见,对方居然又杀回来了。
职位哪儿有不升反降的道理?
蔡茹姬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总不可能这位巨富之女是为了自己故意杀回来的吧?
哈哈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经过登记信息后,女犯的手铐脚镣都被打开,她们排着队来到洗澡堂,脱下全身所有衣物包括鞋子放入发给每个人的塑料筐中,将这些个人物品交给狱方保管,出狱时才能拿回。
褪去老公最喜欢的黑色连裤袜,光着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蔡茹姬的心情随之也落入谷底——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出去,穿上自己和老公都喜欢的丝袜高跟鞋?
5个赤身裸体的女犯排好队看着身前监督她们的手持警棍身穿制服的小管教牟婷婷,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特别是蔡茹姬,疫情期间,管教都是一个班7天甚至14天,大家免不了要一起去洗澡。
自己也曾和牟婷婷坦诚以对,但是像现在这样对方衣着完整自己赤身裸体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这种身份和外表上的落差感让她屈辱无比。
况且自己还挺着个微翘的肚子!
按照监狱安排,脱光衣服后先不洗澡,而是去体检、理发最后再洗澡发狱服。
5位裸女在牟婷婷引导下排着队穿过走廊进入体检室,在这里做简单体检并抽血化验。
但最关键的还是要检查体内有无隐藏违禁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只有女医生和护士。
蔡茹姬屈辱地按照医生要求摆出种种动作,比如双脚站在地上分的很开的的两个大脚印上,再弯腰用手抓住自己的脚踝,方便对方戴套的手指和工具深入自己体内,或者跪在地上由对方从高处检查口腔和鼻腔内部。
当半躺在妇科椅上,忍受着冰冷的内窥镜插入阴道时,泪水不禁簌簌而下。
医生也是认识的熟人,叹了口气给她递了几张手纸,抚摸着她高起来的肚子说了些安抚的话。但事已至此又能奈何呢?做人还得向前看。
体检完毕,由老犯人给理了个齐耳短发,还来不及多看两眼理的如何,就被赶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这里又多了一位管教徐春华,她是第二小队的小队长,也是蔡茹姬的闺蜜,可以说是中队内关系最好的人了。
对方估计听人说过了蔡队进监的事,看见她特别是她的肚子时眼神暗淡了一会,随即又投入到工作中,大声督促道:“赶快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服装包,穿上里面的衣服。端起旁边的盆子和盥洗用品,准备进监。”
就五个人,蔡茹姬很快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塑料包,里面有三套春秋季囚服,三套内里的秋衣秋裤,三套内衣内裤,她拿起了一套内衣穿在身上,低头看去白色的内衣内裤上标有“狮城重型犯女子监狱”的字样,随后又穿上淡灰色带蓝白象征铁窗条纹的囚服,囚服背上印有监狱名,胸前和裤子右上方还印有标号963。
她知道,这将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编号了。
至于秋衣秋裤,现在天气还热,暂且不穿。
穿好衣服后,蔡茹姬发现这个袋子里并没有袜子和布鞋,按理来说应该有的,像别的犯人都穿好鞋袜排队等着了。
无奈下,她只得向站在门口的徐春华走去,站在对方面前3米外大声喊道:“报告!”
徐春华平日里都是向中队长蔡茹姬喊报告,现在看见对方未着鞋袜身穿统一的狱服,原本秀丽的披肩发变成了齐耳短发,心头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悲怆,只觉双眼一片湿润。
她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波动,努力严肃的问道:“什么事?”
蔡茹姬也很不适应,但必须强迫自己适应,她有些结巴地说道:“报告管教,我,哦,罪犯963袋子中没有鞋袜…”随即低下头默默等待,她现在只是一名死刑犯,没有资格再多说些什么。
徐春华心情激荡,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领导兼闺蜜光着脚挺着个肚子卑微地站在自己面前乞讨鞋袜!
但是她也不能对蔡茹姬太好,一方面是监规不允许,另一方面是这样恐怕最难受的还是蔡茹姬。
于是她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后淡淡答道:“女犯963归队,我去给你拿鞋袜,大家等我回来。牟婷婷,你带好队等我。”
徐春华刚走不久,第一小队的小队长胡云霏也来到新犯接待楼。
蔡茹姬看见她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这是因为第三监区中队要说只有一个黑警,那么必然是她没跑了。
胡芸霏是个恨不得24小时为权贵服务的不折不扣的小人,对家里有权有势的犯人各种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大开方便之门,对普通女犯只要别死别残废,都是不闻不问,甚至每年的庾毙指标基本都是用在她负责的监区。
她还好几次违规帮权势者走后门出歪点子想办法减刑,蔡茹姬多次在会议上批评过她,但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向上汇报了几次也拿她没办法,最多年底考核给她个基本合格,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差。
胡云霏环视了一圈五位女犯,装作不认识蔡茹姬的样子,看了眼手中的文件后说道:“死刑犯963号,跟我走吧,你被分配在我的管区。”
牟婷婷勉力提起勇气对她说道:“胡队长,963号服装袋里面没有鞋袜,徐队长去给她拿了,让我们等一会,您看……”
胡云霏不以为然道:“哪儿有这么娇贵?一会儿让老徐将鞋袜送去监室交给值班犯人就行了,人我先带走,这可是死刑犯,在外面出事了谁付得起责?好了,罪犯963出列。”
蔡茹姬不得不光着脚端着盆上前一步答道:“963到!”
“跟我走,不要乱跑!”
“是!”
胡云霏走在前面,蔡茹姬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敢太远,也不敢太近。
她们穿过楼与楼之间的连通廊道,进入女犯的生活楼,也就是监区。
看着前方胡云霏脚踝处若隐若现的肉丝,脚上的春秋季制式警鞋,再看看自己光着的双脚踩在刚拖过不久的廊道上已然潮湿发黑,心中一片苦楚。
上了二楼,穿过第一道铁门来到蔡茹姬熟悉的办公区,这里有她原本的中队长办公室加宿舍,自己陆陆续续花了很多时间布置,现在全都便宜了叶红袖这位老同学。
又穿过第二道铁门,这里有清洁工具室、戒具室、心理疏导室、卫生室、管教值班室等一些功能性房间。
胡云霏突然一拐,将她带入戒具室中,蔡茹姬不明其意,但还是跟随她进去。
戒具室内,胡云霏嘴畔挂着淡淡的蔑笑居高临下地说道:“罪犯963,由于你是死刑犯,为了防止你入监后心态失衡自残自伤或者打架斗殴,我现在需要给你戴上戒具,持续时间一个月,观察你这一个月表现后再看是否取消。”
蔡茹姬知道这是小人的报复来了,但是她身为犯人,服从管教是自己的天职,只能垂头丧气地答道:“是!胡管教!”
“好,将盆放下~向前一步走!蹲下~双脚并拢~头夹在膝盖中不可以抬起来~双手在背后伸直并尽量伸向天空~~双臂靠拢~双手张开,五指张开~我要看清楚你的手里有没有藏东西~手背对手背~~好,保持不动~~”蔡茹姬有些诧异,这套动作是针对加重看管的暴力犯才使用的,目的是最大程度降低囚犯的反抗能力,减少狱警的危险性。
转念一想自己身为死刑犯,可以算作心理不稳定犯人,被用上这一套也不算违规,因此只能照做。
听见咔咔两声,蔡茹姬感觉自己的双手被紧紧反铐起来,这么紧,稍微动一动都会被勒出血印子的。
她感觉非常屈辱,自己明明很乖却要被当做重度暴力犯看待……
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自己总不能在进入监狱的第一天就跟直属管教小队长闹起来吧,只能忍辱负重了。
然而更羞辱的还在后面,胡云霏话语间几乎忍不住的得意洋洋,她继续命令道:“罪犯963,现在我要给你戴生活用脚镣了,为了防止你伤害自己和她人,我决定给你戴7公斤级的中型脚镣。”
蔡茹姬口中一片发苦,她知道就算是死缓犯入监,戴3公斤级的轻脚镣限制、提醒一下就够了。
可胡云霏非要选择允许范围内最重的中型脚镣,自己也只能继续忍耐了。
一般来说,这时候可以让背铐的女犯起身站立,管教蹲下给她上脚镣。
但胡云霏依然选择了针对暴力犯的最羞辱残酷的方法:“罪犯963,现在慢慢跪下~~头挨上地面~~双脚慢慢翘起,用膝盖和头维持跪姿即可~~太低了,再翘高一些!再高一些!你想累死我么!~~好,就这个姿势保持好~~手尽量远离脚~~张开手,让我看清里面没东西!”
蔡茹姬感觉到胡云霏在自己身后做了点什么,但是她身孕近五月,维持住这个姿势已经是依赖当狱警的底子了,实在无力观察具体情况。
胡云霏口中假模假样地说道:“呀~~963你的脚怎么这么脏?我去洗条抹布给你擦一擦,你保持住这个姿势别乱动,嘻嘻嘻~”说道最后都轻声笑起来了——小人得志!
等了足足一分多钟,就在蔡茹姬快要跪不住的时候,胡云霏回来了,她先大喝到:“963!你干什么!手脚抬高!”吓得蔡茹姬一个机灵差点儿摔倒,赶忙将脚翘到近乎垂直的极限,双手也翘高到接近指向天空的90度。
胡云霏踏着八爷步,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优雅地蹲下拿出抹布给蔡茹姬擦脚,口中还不闲着:“呀~~罪犯963,你这脚丫子可真臭呀~~以后务必整理好个人卫生,管教会经常检查的。”
就这样,前中队长蔡茹姬屈辱地头膝三点跪地,双手背铐高举向空中,五指乍开犹如怒放的花朵,双脚高高翘起被管教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越擦越脏。
等擦完脚,胡云霏又取来一条最短的7公斤脚镣给她戴上,口中还假惺惺地说:“罪犯963,回监房你可以找点儿布料将镣环缠起来,免得弄伤了脚踝。嘻嘻~~这白白嫩嫩的脚丫子要是弄伤了,褚家小哥得多伤心呀~~嘻嘻~~”
蔡茹姬心里给她翻了个白眼,心说:“刚进来就被你铐上了,而且没有探监机会,账户里也没钱,我到哪儿去弄布条呀?只能问问同监的人有没有了,唉~~实在不行还得找春华帮忙,可惜自己没有分到春华的管区,不然一定会舒服很多,唉~~”
上完脚镣后,胡云霏没有再为难蔡茹姬,命令她自行起身跟随自己进监房,还帮行动不便的她端上衣服和盆。
一出门,看见原本干净的楼道内多了一大滩脏水,蔡茹姬知道这是对方的又一次刁难,她不去看,忍着脚下的滑腻粘稠感,慢慢拖着不长的脚镣,缓缓趟过这滩脏水。
穿过后,原本看起来干净一些的脚丫子,又变得黑一块、灰一块的。
胡云霏还假模假样地说:“怎么回事,值日犯人怎么搞的弄成这样?963,你一会儿在监室自行洗一下吧。嘻嘻~”
穿过第三道有犯人值班的铁门,拿上鞋袜,进入了犯人们的居住区,胡云霏将她带入最里面的一间四人间,打开门命令她进去。
见有管教到来,原本躺着坐着的三个人纷纷起立问好。
胡云霏介绍到:“这位是新来的犯人963,以后就住这个屋了,你们可不要欺负她。好了,963先自我介绍下吧。”
每一次的自我介绍都是在扒蔡茹姬心头的伤!
她勉强笑到:“罪犯963,姓名蔡茹姬,年龄28,因携带毒品入境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现已服刑三个月。”
另外三位女囚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还能进来个死缓的,不过她们也没说什么,还为行动不方便的蔡茹姬腾了一个下铺,扶着她先坐下。
胡云霏笑着说:“监室长941你照顾好新人,手铐先戴上三天,三天后我根据情况再给你钥匙,由你在必要时给她打开。963你这三天不用出工,好好背诵服刑人员手册。记住!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的你只是个死刑犯,不要闹事,听监室长的话,别给我惹麻烦!我盯着你呢!”说道最后,右手双指虚虚插向自己双眼,脸上的恶毒,语言中的狠厉溢于言表。
——老娘摊牌了,老娘不装了,老娘就是要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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