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类帝国的女皇与南方狮族兽人部落酋长~(5)战争中绽放的爱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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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奥德莉亚睡得很熟。

当她醒来,首先想到的是安德烈。

她的眼睛飞快地瞄向墙上的计时器;现在是八点差十分,所以至少还有四个小时。

也许他会提前到……结果证明,他没有提前,当小号手终于在将近两点的时候宣布他的到来,她都快坐不住了。

与上次她冲下走廊去迎接他的时候相比,这次城堡里空空如也。

她在马厩遇到了他,她的眼睛焦虑地检查着他,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信使说你受伤了!”

他笑了笑,拉她靠近,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我胳膊被剑划了一下,腿上也被箭擦伤了一点。就这些,我没事!”

“你答应过要小心!”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是小心的,但战争总是有风险的。你希望我们能赢,对吧?”

奥德莉亚点点头,然后抬头看着他,他们的嘴唇相碰。

他们亲吻起来,起初是温柔的,然后变得更加激烈,他的一只手滑下她的背部,抓住了她翘起的臀部。

她从亲吻中抽身而出,“安德烈!”

她的眼睛扫过周围,正好看到一个马夫的眼睛;他迅速转开视线,满脸尴尬且通红。

“不要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她咕哝道,感到自己已经湿了。

奥德莉亚的恋人轻轻地笑了,“对不起,亲爱的,我忍不住……”

她紧紧地拥抱着他,融入他的怀里,“我想你了……而且我很担心……”

他轻轻地嗅了嗅她的头发,声音里透露出歉意,“我现在必须去和你父亲谈谈,不能再等了。”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们手牵手走出马厩,然后穿过庭院,爬上通往堡垒的大台阶。

那是唯一的入口,通往一楼。

底层没有窗户,主要是存储和实用空间,比如厨房。

他们穿过大木门进入宽敞的入口大厅,然后沿着宏大的典礼楼梯来到二楼。然后,他们沿着东南走廊来到她父亲的住所。

当守卫注意到他们两人绕过角落时,立刻打开了木门。

他们沿着走廊继续向下走向她父亲的私人房间,在那里,另一对守卫为他们打开了另一扇木门,让他们进入了房间的接待室。

当他们进入时,值班的男仆从接待桌后站了起来,“殿下,您的父亲在他的书房。”

她对那人微笑:“谢谢你”,然后带着安德烈穿过通往连接各个房间的私人走廊的门。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当她进入时,她的父亲从他巨大的木桌后抬起头。

“嗨,奥黛莉、安德烈。”他笑了,“我已经料到你们两个会一起来。”

他们坐在桌前的两把软垫扶手椅上,安德烈开始报告。

“我比预期晚了一点,因为我们带着艾伯特公爵去疗伤,并把他送到了军营的主要军事医院。他胸口中了一箭,情况看起来不太乐观。即使没有因箭伤丧生,他也不会再在这场战争中领兵了。”

斐迪南皱了皱眉,奥德莉亚则感到悲痛。艾伯特公决是一位非常和善的男子,对她父亲非常忠诚。

“我希望他能挺过去,”奥德莉亚说,她的父亲点点头表示同意。

安德烈叹了口气,“他失去指挥能力后让我们变得更加脆弱。虽然卡尔参谋非常能干,但公爵是一位战术天才。”

他耸了耸肩,“我猜您已经知道兽人将他们的军队一分为二,并沿着河流的上游和下游前进。他们只在他们占领的弗莱堡的一部分留下了几百名战士。如果有一个容易过河的方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占领它。但是莱茵河目前水位最高,唯一的过河方式是使用驳船,但我不愿意冒这个险。”

斐迪南皇帝点头,“很好,反正重新占领弗莱堡也不是首要任务。我们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处理。”

安德烈同意他的看法,“是的,我将军队一分为二,将一半军队在巴尔德林上校的指挥下沿着河流下游,另一半在基兰上校的指挥下沿着河流上游,彷照兽人的动作,以防止他们在任何可能的地方过河。”

斐迪南皇帝站起来,走到墙上的一个橱柜那里,拿出一张大地图,然后在他的桌子上铺开。安德烈站起来加入他,她也跟随着。

这张地图是一张地形图,显示了神圣帝国的南部一半。她的父亲指向从弗莱堡西部通往布莱萨特南岸的路,基本上是两个河流汇合的地方。

“巴尔德林将在兽人到达布莱萨特之前就到达那里,桥梁的固定防御加上周围的沼泽地将使防御相对容易。”

他的手沿着莱茵河河向佛莱堡上游移动。

“这里没有道路,但南岸比湿润的北岸更便于行走,所以基兰应该能在兽人之前抵达东边的科布伦茨。但那里没有固定的防御来协助他,而且是坚固的土地,非常便于部队移动。这是我们防御的薄弱点。”

他的手移动到另一座城市,然后沿着通往圣特斯拉堡的道路向上。

“一支从司徒加特下来的军队可以轻易地在基兰和兽人之前抵达支援。”他说。

然后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它可以渡过莱茵河并在距离渡口南部的小山丘上占据位置,兽人沿着河流上游移动时看不到他的部属。”

安德烈笑了,“一旦兽人与守卫渡口的基兰的部队交战,就从侧边攻击他们。好计划,但我记得我们在司徒加特没有军队。”

她的父亲点了点头,“在我们得知多尔纳赫被攻占后的消息后,我召回了我们在北方边境抽调的所有部队到司徒加特作为预备队。这只是三千人左右,但来自神圣帝国各地的民兵单位也已经到达。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二流部队,但他们将数字增加到近七千。这应该足够破坏对基兰上校部队的兽人攻击,然后使联合部队能够击败他们。”

他的手指再次在地图上移动,沿着通往司徒加特的道路往下走。

“然后,胜利的军队可以迅速移动以增援巴尔德林上校。有了再次团结的军队,我们应该有足够大的数量优势,可以从桥头堡出发,压倒兽人军队的另一半军队。或者至少将他们击退到谈判桌前…”

这看起来像一个很好的计划,奥德莉亚感到宽慰,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从向弗莱堡东北方向某一条延伸的道路上。她用纤细的手指指着它。

“兽人不能走这条路吗?”

她的父亲向她微笑,“观察得好,宝贝。但是,由于兽人军队的一半向西部移动,另一半沿着它向东部移动,没有剩下的部队可以绕道道而行。即使有,那是一个主要的瓶颈,尤其是对于一支军队大小的部队。”

她慢慢地点点头,这确实看起来是一条困难的路,并且比沿着河岸从弗莱堡到首都的距离要长得多。

她的父亲与安德烈对视,“我将派你去西部,接管其防御者的指挥。你的任务是防止兽人越过,但也要保持你的军队战力。你将拥有的地形优势。”

他在地图上指向兽人的军队所在地,“由于除了艾伯特将军外我是最有经验的老将,所以我将亲自在关键时刻指挥。”

她警惕地看着她的父亲,他咯咯地笑,“我老了,甜心,但还没有那么老…………”

她咽了口唾液,他当然是对的,艾伯特公爵几乎和他一样老,他在领导军队方面做得很好,而现在他无法指挥,甚至可能无法生存。

她与父亲对视,她的声音颤抖,“太好了,所以现在我有两个英雄要担心了!”

她的父亲绕过桌子,紧紧拥抱她,“别担心,甜心,我会小心的。”

她环抱着他,回抱他。

他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然后放手,两个男人开始讨论计划的细节。

很快他们得出结论,目前驻扎在圣特斯拉堡的部队应该能在第二天清晨开始移动,她的父亲最好是和他们一起去前线部队的驻扎地。

骑马从的路程不到一天,安德烈也不必在第二天早上之前离开。

“然后你可以练习成为帝国女皇。”她的父亲对她说。

她噘起嘴,“你做得很好,我至少还有二十年不想成为女皇…………”

奥德莉亚的父亲笑了。

“不不不,我会在那之前很久就退休的。”斐迪南眨了眨眼,“让我们妥协,在十年内。到那时你应该已经生完所有的孙子了…………”

***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她的父亲召集了议会,并在安德烈协助下通报了军事局势,以及关于如何智取兽人的计划。

他宣布自己将亲自指挥东方军队的消息引起了一些惊愕,但他坚持己见。

然后他正式任命奥德莉亚为他的临时替代者,这无疑在议员中间引起了一些不安。

他用他惯常的沉着应对了这个问题。

“奥德莉亚已经成年,她一生都在接受领导国家的培训,我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她的能力。你们将给她你们的全力支持。”

奥德莉亚咯地笑了,“别担心父亲,如果他们行为不端,等你回来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没有头了。”

这不是一个空洞的威胁,因为在她父亲离开后,城堡的皇家卫队将受她的指挥,这些男人极其忠诚,当她还在穿尿布时就是这样。

皇家卫队团的两个营目前正在与军队的其他部分一起对抗兽人,但第三营,拥有整整十八个连队的士兵,是永久驻扎在帝国首都的。

在这十八个连队中,有六个驻扎在堡垒本身,其馀的则驻守首都城堡的防御工事。

皇家卫队实际上控制了权力中心,所以谁控制了他们就控制了神圣帝国。

除此之外,奥德莉亚自己也有一支女骑士部队。

她毫无疑问,皇家卫队营的指挥官在她父亲缺席的情况下,会完全遵从她的命令,包括任何要求的斩首。当然,她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在战争时期的任何不服从都将由军事法庭处理,但这是问题上的下属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她的话让在场的议员们微微一笑,但她可以看到他们眼中的信息已经收到了;帝国女皇不会接受他们的任何诡计。

当奥德莉亚稍后离开她父亲的会议室时,安德烈加入了她的行列。

他陪着她和她的侍女走回她自己的住所,这是楼上的一层。

他们走的是螺旋楼梯,当她进入楼梯时,她让安德烈停下来,并让她的侍女先走。

一旦他们独处,她就紧紧拥抱着安德烈,渴望地吻了他;一分钟后,安德烈打破了他们的亲吻。

“天哪,我真的很喜欢看你在那些议员面前表现出女强人一面。”

这个吻点燃了她的身体,让她渴望他的身体。

“这个女强人想要和你做爱,先生。但她不想匆匆忙忙的结束,所以她邀请你在晚餐后来她的私人房间……”奥德莉亚说。

这时安德烈把奥德莉亚拉近她并重新亲吻她。

然后她想到了他腿上和手臂上的伤口,藏在他的衣服下,她因恐惧而打了个寒颤,害怕在这场可怕的战争中失去他。

这种恐惧让她产生了难以置信的繁殖冲动,通过她的子宫确保他的血脉;但这至少暂时不会发生。

安德烈再次打破了他们的亲吻,用手指擦去她脸颊上的眼泪,“我的爱,你还好吧?”

她在他的怀里颤抖,“这位女强人在担心她的爱人的生命时变得软弱。”

他拥抱了她,轻轻抚摸奥德莉亚的头发,“我的爱,要有信心,一切都在上帝的手中。”

她吞了吞,“神让所有那些无助的兽人女人和孩子去世,我不信任神……”

他与她对视,“那么相信我,相信你的父亲,以及所有那些忠诚的男人,他们在战争中战斗,只为了保持你和神圣帝国的自由。”

她吞下口水,“对不起,我无意表达对你、我父亲或是所有那些为之付出生命的人缺乏信心。”

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他放开了她。

“我们和你父亲的晚餐聚会只有一个多小时了,所以我最好回到我的住所,让自己准备好,也让你有时间做同样的事。”

她站起身,在他的鼻子上啄了一下,然后她上了楼梯,而他则下了楼梯,快步回到她自己的住所。

***

当奥德莉亚走进自己房间的接待区时,欧根和妮米正站在接待柜台后面。

“我必须在一小时内沐浴和穿衣。”她边走过去边对她们说。

欧根跟着她走进私人走廊,然后进入少女的日间房稍作停留,而她则继续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当她进入卧室时,欧根又再次紧随其后,易北和莉普莎也跟了上来。

一进门,奥德莉亚转向自己的首席侍女。

“你今天早上洗过澡了!” 欧根咧嘴一笑。

奥德莉亚脸红了,“他晚餐后会来访,我想为他保持清新。”

她将目光转向易北,“去拿那件非常红的深V领礼服,还有那套安德烈在那些半兽人出现、颠复我们生活之前送我的同样令人震惊的内衣。”

易北点头急忙离开,另外两个少女开始帮她脱衣服。

欧根微笑着,给了她一个知情的眼神。

她疑惑地回望,而她的侍女咧嘴一笑,“如果你让他太兴奋,他可能会忘记自己……你可能事后需要喝一些避孕药草茶……”

她笑了,“别担心。他知道保持处女之身对我有多重要,所以在那方面他会控制自己。” 她吞了口水,“但我确实希望他在其他方面失去控制。我想让他为我流连忘返,然后给他一些当他再次去对抗那些半兽人时能够让他心头温暖的回忆。”

欧根皱起眉头,“我以为你们两个今晚要和你父亲一起吃饭,小姐……”

她微笑着说:“我父亲只会看到这件礼服,意识到他的女儿对她的未婚夫情有独钟,然后期待那些在冬至后会让他得到的孙子孙女。”

她的侍女们都笑了,然后她们匆忙带她去浴室。

当她们在洗她的头发时,莉普莎问起她们正在使用的香味,“安哥和博坎多是迷人的香味,但也非常保守,小姐。您不想试试更诱人的香气吗……”

安哥是一种天蓝色的花,生长在山脉的山麓,而博坎多则是尼加瓦森林中的一种小红花。

前者香味甜美,后者则更辛辣。

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创造出她所热爱的这种浪漫香气。

“不,” 她说,“他爱上我的时候,我就散发着安哥和博坎多的香味,所以我会穿上这种香味陪伴他,直到永远……”

正跪在她身后的欧根轻轻地笑了笑,“我希望你的安德烈意识到他是多么幸运的男人……”

三位侍女给她洗完澡后,护送她回到卧室穿衣。

当她进入时,发现莫伊加和诺菈正在等她。

她脱下浴袍,首先被帮忙穿上一件几乎只遮住臀部的薄薄黑色蕾丝内裤,然后是一件相搭的半透明背心。

这是她第一次穿这套衣服,穿上后她检查了侍女们的脸色。

从她们的神情看起来……印象深刻。

欧根狡黠地笑着:“这真是大胆……他显然是个闷骚……”

她转向那面从地板到天花板的大镜子,镜子同时是她那面墙壁衣柜的门,并打量着自己。

“根本没有内置的支撑,”莉普莎轻在她背后评论道,“只有拥有完美胸型的女人,像您这样,小姐,才能驾驭得了。”

易北轻声咯咯笑:“他买给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有完美的胸部了……”

奥德莉亚吞了口口水:“说实话,这是那些昂贵妓院里的女孩们穿来诱惑客人的,不是吗?”

一片沉默,然后欧根开口。她的声音柔和:“至少你可以确定他追求你不是因为你的钱……”

她因此笑了:“这的确让我看起来很性感,不是吗?”

诺菈露出典雅的微笑:“性感无比,小姐。”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目光锁定在镜子中的自己。

她确实看起来非常性感……“那好吧,”她说,“如果他想让我这样打扮,那就让他得到这样的我吧。”

她的侍女们微笑着,然后她们帮她穿上了那件相当暴露的红色礼服。

绑好缎带后,她再次在镜子前审视自己。

火红色的丝绸紧紧贴合她的曲线,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而且明显比她丰富衣橱中的其他礼服展露了更多的乳沟。

她再次转身,断定这件礼服完美地展现了她的一切;修长的大腿、圆润的臀部、纤细的腰身和平坦的小腹,最重要的是,她完美形状的胸部。

“你又要成为甜点了,”

欧根在她耳边低语,她感到自己脸红了,因为欲望让她的下体感到刺激。

这件礼服确实是她永远不会在任何公开或正式场合穿的,但用来挑逗她的男人则正合适……

莉普莎和易北带她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后她首先对易北说:“我想要一条结实的辫子。” 易北点头。

她转向莉普莎:“化妆方面稍微轻一点,我不想让它太明显,为了我父亲的缘故。”

侍女们都咯咯笑了:“恐怕这件礼服会出卖你,莉普莎怎么化妆都阻止不了这一点。”欧根说。

当易北和莉普莎完成工作后,她在镜子里检查了效果;辫子从头顶开始,许多发束在颈部上方汇聚成一条粗大的单辫,而巧妙地应用的化妆品增强了她的特征,却又不太明显。

人都因为赞美而容光焕发,奥德莉亚的目光转向墙上的时钟,确认晚餐前还有些时间。

她对聚集的侍女们微笑:“谢谢你们,女孩们,但你们现在能离开吗?我想和欧根单独谈一会儿。”

侍女们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

奥德莉亚走向床边并坐了下来。欧根用疑问和有点不安的眼神看着她。

她拍了拍床,等待她的首席骑士团副团长坐下。

“别担心,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忙……”她说。

欧根皱了皱眉,但她的女主人轻轻一笑,“在我所有的朋友中,你似乎是最有经验的…………就性方面而言。”

欧根有点脸红了,“您想的不对,殿下我不是…………”

她犹豫了一会儿,“我不是我是个‘随便’的女孩,跟一大堆男朋友交往过。我只有一次恋情,那是和一个比我大得多的男人,。初在我刚刚成年的时候。我非常爱他,他也很有经验。那段恋情持续了五个月,在那五个月里,我学会了有关性的一切…………”

奥德莉亚皱眉,“那么,如果你那么爱他,出了什么问题呢?”

欧根低下头,“我为了父母秘密保留了那段恋情,因为年龄差异很大,但那五个月后,我决定坦白并把他介绍给他们。”她的声音哽住了,“就在那时,他抛弃了我,他告诉我他已婚。我崩溃了,试图自杀。但不知怎的,我克服了绝望,之后便决定加入成为侍女骑士。”

她一时愣住了;欧根一直都是那么自信,那么坚强…………她的心很疼,她紧紧拥抱着她,“很抱歉,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提起这件事了。”

“没关系。只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忘记这件事,您让我措手不及。”

欧根二十四岁,还是单身,相对来说有点老了。

考虑到她的美貌,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她是一位高级亲王女儿的缘故,但现在她不再这么确定了。

“这就是你还是单身的原因吗?”她轻声问道。

欧根点头道:“是的,我再也不信任他们了,我是指男人。”

奥德莉亚轻轻抚摸她侍女的头发,“并非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的。”

女孩抬头看着她,与她对视,“是的,我知道,但我已经表现出自己无法区分好人和坏人,不是吗?我只是不想再受到那样的伤害。”

奥德莉亚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拥抱她的副团长。过了一会儿,欧根挺直身子,擦去脸上的泪水,“殿下,你想问我什么呢?”

她犹豫了一下,欧根露出鼓励的笑容。“我想知道你是否有任何建议可以给我,我是指当我和安德烈在一起的时候。”

欧根歪了歪头,“你是指在他没有弄破你的处女膜的情况下吗?直到现在,你们一直在做的事有什么问题呢?”

奥德莉亚脸红了,“我们总是其中一人在取悦另一人。我们从未同时享受愉悦,就像他会,嗯,和我发生性关系一样。”

欧根的眉毛上扬,“你们两个从未想过你可以坐在他的身上,或者让他反过来坐在你的身上,并且同时取悦对方吗?”她吞了口唾沫,欧根笑道,“你的恋人并不像我想的那么有经验…………要么就是他不敢向你提出要求…………”

她毫不费力地想象了所描述的位置,并再次脸红,多么淘气……

“我想我会在上面,”她低声说。

欧根笑了,“你已经让他进入你的喉咙了吗?”

她摇头。

“那并不难,”欧根说,“你只需放松,当他到入口时吞下去。只需要适应一下。他会喜欢完全进入你的感觉。”

这个想法确实有其优点,她点点头,脸红得厉害。

欧根露出了咧嘴的笑容,“可怜又幸运的安德烈……”

奥德莉亚没说话,只是再次紧紧拥抱欧根。

***

不多久后,当她走进父亲的饭厅时,发现安德烈已经在那里,并且正与她父亲热烈讨论。

两个男人都抬头看着她,而他们之前讨论的任何事显然都失去了重要性。

她父亲是第一个恢复了声音,“亲爱的,你看起来……令人惊艳。”

安德烈吞下口水打量着她,他的眼神毫不掩饰他的想法,让她的肚子有些颤动。“你看起来不可思议,奥黛莉……”

他甚至忘记了站起来为她拉出椅子。

她微笑着坐下,两个男人显然仍在努力想找到一些补充他们之前观察的话,但却徒劳无功。

她决定结束他们的苦恼,“那么你们两个在谈论什么呢?”

她父亲耸了耸肩,“往常一样;怎样最好地击败那些兽人。”

她露出微笑,“换换话题,暂时忘记那些讨厌的兽人也好,那么我们吃晚餐的时候,谈谈别的事情好吗?”

两个男人点点头表示理解,于是他们在吃晚餐的时候谈论了一些更加世俗的话题,比如天气。

到目前为止,春天一直相对较冷,这影响了播种时间,进而影响收获。

“至少兽人不感兴趣被收买,让我们有充满的粮仓和仓库,”她父亲说,然后他干咳一声。“哎呀,对不起……”

她笑了。

他们心情愉快地吃完了晚餐,但是当她父亲邀请他们一起在他的私人房间喝一杯白兰地时,她以一个眨眼的方式推辞了,“你们男人去喝酒吧,并有机会再多讨论一些兽人的事……明天早餐见……”

她父亲笑了,“你认为你的父亲是个傻瓜吗,我的女儿?”

她脸红了,斐迪南则眨了眨眼。

“你真的以为我没看出你穿那条充满罪恶的裙子的用意吗?现在带着那可怜的男孩走,让他摆脱苦恼。”

安德烈也脸红了,她俯身亲吻了他,亲吻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迅速的吻,当她站起来时,对他微笑,“愿意和我一起去我的私人房间吗,我亲爱的未婚夫?”

安德烈站了起来,仍然脸红,不确定地看着她的父亲。斐迪南皇帝对他笑了笑。

“我也曾年轻而热恋过,未来的女婿……”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不过,你最好确保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包括她的心……”

安德烈吞了口唾沫,“我永远不会……我爱她,陛下!”

她父亲轻轻地笑了,“如果我不相信这一点,你是不会在这里的。如果她像她母亲一样,她穿的那条裙子说明了一切,你将会有一两个惊喜……”

“爸爸!”奥德莉亚叫道,她脸红得厉害。

她然后快步走到他身边,亲了亲他的头,然后回到安德烈身边,把他拉出餐厅。

他们急忙离开她父亲的房间,然后沿着螺旋楼梯走向她自己的房间。

***

进入她的私人房间时,她发现欧根和妮米都在接待室的接待柜台后面。

两位女子都微笑着,“没有人会打扰你的,”欧根说,“我已经通知了其他女孩,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没有人会经过这个入口。”

她回以微笑,默默地道谢,同时拉着安德烈走向私人走廊。

从那里到她的卧室只有一段很短的距离。

她引导他走了进去,然后转过身来关上了门,安德烈立刻拥抱了她。

他从背后抱着她,手慢慢滑上她的身体,“天哪,”他呻吟道,“你在哪里买的这条裙子?我看着你快要疯了,祈求着神让晚餐快点结束。”

他的手滑到她的胸部,握住了她的腰肢,同时她感到他坚硬的肉棒压在她的臀部。

“天啊,我好想要你……,”

他在她耳边低语,同时手揉搓着她的美肉。

作为回应,她大声呻吟,“那就带我上床吧……”

一只手从她的胸部滑下,来到她起伏的腹部。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低头抬起裙摆,然后张开腿。

他的手滑进她的蕾丝内裤,穿过她的大腿,然后抚摸她的阴部。

他感觉到她,“你的胴体为我而感到如此炙热,而且这么湿了……”

他的手掌摩擦着她的小核,她因渴望而呻吟,而他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她那湿淋淋的阴唇。她希望他带她上床,但她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他的另一只手滑进她的裙子顶部,进入那件调皮的蕾丝衣物下,抚摸她雪白的裸肉。

她因期待而颤抖着。

忽然间,奥德烈的指头握住一个突出的乳头,而当她现在微微颤抖的阴蒂上的压力增加时,她靠在她的卧室门上,达到了高潮。

只有当奥德莉亚咬住她的下唇,才能防止她当场尖叫。

当高潮慢慢地穿越她的身体时,她在他的手下呻吟和颤抖。

快感从她的腹部穿过她的嵴柱,停留在她的胸部片刻,然后冲上去,在她的大脑中爆炸。

这不是一个长时间的高潮,这是一个短而强烈的高潮,让你只想要更多。

“这是为了回报在晚餐期间一直逗弄我,你这个调皮的公主,”安德烈在她耳边耳语。

奥德莉亚强行摆脱他的掌控,转身进入他的怀抱,把自己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并将她渴望的嘴唇压在他的嘴上。

当她热情地吻他时,他在她的嘴里呻吟,同时她感觉到她的爱液沿着大腿内侧温热地滴下。她停下来喘息,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背上拽着缎带。

“脱下我的衣服,”她呻吟道,“我要给你看看我穿的是什么。”

当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的连衣裙的缎带时,他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你送给我的套装。”她低声道,“因为你是多么怀念那些懂得性爱的女人。”

他脸红了,她轻轻地笑了。

“别担心,当我们在床上时,我想成为你的性玩物,”她吞下口水,缓缓说出口“你的愉悦奴隶…………”

“天哪,奥黛莉,”他在解开她连衣裙的最后一根缎带时呻吟道,“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会在裤子里射出来。”

她感觉到他的阴茎在她的腹部跳动,然后稍微后退了一点,开始解开他的裤子,以释放他紧绷在裤子中的可怜阴茎。

他疑惑地看着她,她轻轻地笑了,“看来我们首先要让你冷静下来…………”

她滑过他的身边,当她走向大床时让连衣裙滑落下来,露出性感的美背和浑圆的翘臀。

她听见他在她背后喘息。

“你称那为让我冷静下来?”他的声音从她背后控诉般响起。

奥黛莉亚往后退了一步,直到感觉床的边缘碰到她的膝盖后面,然后坐在床上。

她松开了踝靴上的缎带,并从中抽出脚。

“过来,”她耳语,“我想要你取悦我,但不要让我高潮。”

他慢慢点头,而她则向床的中心滑去,而他在一路上脱下靴子和衣服时走了过来。

当他爬上床时,她将自己转到一侧,急切地等待他将对她做些什么。

***

他在她旁边跪下。

“那件裙子让你变得如液体火焰般热烈,”他说,“但这内衣……超乎了我的所有期望。它让你看起来就像一个活生生的魅魔。”

他靠近她身旁,他们躺在一起一会儿,脸孔靠得很近,彼此热烈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然后他的手移动到她的臀部,让手指滑到蕾丝内裤的腰带下,开始慢慢拉下它们。

她微微抬起臀部,当她感觉湿润的蕾丝与她的流水分开时,她再次发出短促呻吟,然后她转到背上,抬起双腿,当他把内裤拉下来的时候。

他把内裤滑过她的脚,然后他把它们移到他的脸部,她看着。

他把它们放在鼻子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出一个让她的私处震动的呻吟。

他放下弄脏的内裤,与她对视。

“你真是一个调皮的女孩奥黛莉……”他的脸露出俏皮的神情,他稍微降低了声音,“那些高薪妓女确实很热情,但她们甚至没有你一半那么渴望。”

他的眼睛在她的胸部游走,透明的蕾丝紧贴着她的乳房,“她们也没有一半那么美丽……”

她知道他只是在逗弄她,试图找到可以令人羞愧的弱点。

她让他逗弄她,让她快要高潮,但期望的是纯粹的物理接触,而不是这种心理攻击。

然而她的双腿张开了,膝盖自动地向上移动,而她大声呻吟,显露出她的渴望。

他移动到她的双腿之间,朝着她的私处移动。她的双腿因此而更加张开,她意识到,即使她想要停下来,她也不能阻止自己。

他的热气触碰到她裸露的私处,她能感觉到,因为她张得如此开,她已经为他稍微打开了一点她的阴唇。

他的手指放在它们旁边,然后慢慢地完全张开她。

她因期待而呻吟,然后他的舌头接触到她的核心,直接潜入她的开口。

当快感沿着她的嵴柱涌上来时,她的背部弓起,然后舌头又消失了。

“呼……,呼……”是她所有的反应,然后舌头再次接触,这次是与她张开的阴唇的内部。

他从她的开口舔起,慢慢地靠近她完全勃起,完全暴露,并且已经在跳动的小凸点。

她因期待而弓起,但舌头在接触到她的愉悦中心之前就提起了。

然后她感觉他再次接触她的开口,他舌尖轻轻掠过那敏感的边缘。

当快感的浪潮接近其顶点时,她的背部弓起,然后舌头在浪潮翻滚之前再次撤退。

他像那样玩弄她,感觉就象是永恒一般。

当他再次给了她她所要求的,她感到挫败地呻吟,然后,在他再次引领她走到边缘时,他的脸出现了,他对她露出了咧嘴笑。

“这感觉真好…”她因需求而颤抖,呻吟着她的不幸,他轻轻地笑了,“准备好去天堂了,我的爱……?”

“不!”

奥德莉亚的拒绝让他看起来很惊讶。

“我希望这次有所不同,”她吞下口水,“我有……其他的想法……”

她慢慢地放下她稍微抽筋的腿,再次把她的脚放在床上。“你能躺在背上让我坐起来吗?”

她坐起身来问。他按照她的要求做了,而她则跪在他旁边。她在胸前交叉双臂,抓住衫的底缘并将其拉过头。

他现在躺下了,眼睛盯着她晃动的乳房。她把衫扔在她旁边,然后爬到他身上,呈现出她的臀部和私处的美景。

她降下自己的身子,当她下沉到肘部时,她的臀部下沉。

她的乳房落在他的肚子上,他在她的私处上的热气证明她瞄准得很好。

“你可以触及到我的那里吗?”她有些害羞地沙哑地问。

他笑了,“那会是哪里呢?”安德烈明知故问。

“我的私密…处。.”她害羞地回答。

“那答案是肯定的。”他回应道。

***

他跳动的阴茎在她的脸前摆动,粉红色的茎稍微弯曲,紫色的头部再次渗出前列腺液。

她从肉棒的根部温柔地抓住他,“当我享用我的甜点的时候,就请你同时享用你的甜点吧,”她呻吟道。

语毕,奥德莉亚把湿漉漉的闪亮头部吸入嘴中,并且当他的嘴唇落在她的上方,他的舌头穿过她的阴唇开口时,她开始呻吟起来。

与此同时她用唾液湿润他的龟头顶端,然后她一直吸着他,而他那不可思议的舌头则在她的小穴里舔舐着。

她上下摆着头,每次他的肉棒碰到她喉咙的后面时都有点哽咽;她试图弄清楚如何吞下他。

他的舌头在她滑熘的阴唇间向上移动,绕着她膨胀的阴蒂,然后他的阴茎滑入她的喉咙。

她沿着他的长度向下移动,直到她的嘴唇紧密地封住了根部。

她留在下面,嘴离开了她的阴部,他大声呻吟,“哦,操……”

这样取悦他感觉很好,但对她的阴部来说不是,她的阴部感觉被忽视了。

她慢慢地向上移动,她的嘴唇紧密地围绕着他跳动的阴茎,直到只有舌尖仍在里面。

他的嘴还没有回到它应该在的地方。

她让舌头围绕着他的阴茎头旋转,然后她让他滑出去,“你是不是在偷懒呢?”

安德烈花了几秒钟来回答,“天啊,奥黛莉,我没有料到,感觉……”

奥德莉亚打断了他,“别停下来侍奉你的女皇,不然我会咬你!”她声音中带着俏皮语气。

“是的,殿下。”他笑了,“我会好好侍奉你的,一如你侍奉我。”

她感到他的嘴唇落在她的阴蒂上。

他把那颗暴露出来的跳动的可爱阴蒂吸入他的嘴中。

然后,当他用嘴唇固定住它时,他在它上面使用舌头挑逗起来。

现在轮到她感到不知所措了,她因快感而尖叫,她的臀部颤抖。

她感到她的高潮正在建立,然后他让她的阴蒂滑走。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指责,“你是不是在偷懒呢,殿下?”

她失望的呻吟变成了笑声,“对不起,先生。这不会再发生了,先生。请不要咬,先生?”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重新开始工作,女人。而且最好确保我不需要再警告你,”他的声音带着玩笑。

他没有用力打她,只是轻轻一拍,但令她惊讶的是,这让她……感到兴奋?

她再次将他的阴茎吸入嘴中,感到困惑,然后当他再次将她的阴蒂吸入嘴中时,她的脚趾卷曲了。

她专注于给他带来快感,这一次他更容易下喉。

她在他紧张的阴茎上上下移动,而从她跳动的阴蒂散发出的快感,助长了她内心的火焰,慢慢地将它变成了一个吞噬一切的火焰。

而且,首次容纳他所有的兴奋也增添了这一切。

她吸吮、啜饮和呻吟,一边在他的茎上上下移动。

然后,在她体内建立的快感波浪达到高峰。

她剧烈地高潮,嘴和喉咙充满阴茎时发出呼喊,身体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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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拍打她的屁股,这次稍微用力一些。

这穿透了她困惑的大脑,她在高潮席卷她时继续对他进行口交。

然后他在她的喉咙里膨胀,她感到他颠簸,当第一波热精液流入她的食管时。

她感到一种强烈的渴望品尝他的精子,她往后拉,直到只有头部仍在她的嘴里,正好及时让他在她的舌头上留下白色。

精子的味道在她的嘴里爆炸,它重新点燃了她正在消退的高潮。

当他舔她那跳动的阴蒂时,她的舌头围绕着他那个射精的龟头旋转着。

当他的嘴唇吸吮她喷射的阴部时,她的嘴唇吸吮着他颤抖的阴茎。

当他们第一次合而为一时,她们互相狼吞虎咽的爱液使她重新点燃的高潮加深。

奥德莉亚在快感的翅膀上高飞,越来越高——

直到最后,他们都筋疲力尽。她倒在他身上,他变软的阴茎从她的嘴唇间滑出,而他的嘴则离开了她颤抖的阴部。

她感到极度疲惫,听着他喘息的呼吸,她漂浮在这片温暖而舒适的云端中。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更为平稳,而她周围朦胧的世界也再次变得实在。

她感到他的手指开始抚摸她的屁股。

“拜托,”她呻吟,“不要碰我的阴部,现在还太敏感了!”

她听见背后传来安德烈的呻吟,“那是…,实在太棒了…”

奥德莉亚从他身上滚下来,然后转过身并贴着他。 “是的,的确如此。我从未像今天这样享受过性爱,”她低声道。

他转过身,面向她,“我爱你,奥黛莉。”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然后她咯咯地笑,“哦天…,我把你弄得一团糟…”

他伸手去摸他那湿漉漉、闪亮的脸。

“让我来,”她低声道,稍微上移一点。

他收回手,她开始从他英俊的脸上舔掉她的液体。她自己阴部的味道与嘴里残留的精子味道混合在一起。

她把手放在他的耳朵上,这样她就可以根据需要转动他的头,舔遍他的脸,直到它再次一尘不染。

“好多了,”她放开他时说。

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种梦幻般的神情。

“你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他低声道,“这使我成为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他的手臂围绕着她,紧紧地将她拉到身边。他们面颊相对,她也环抱着他,将自己拉得更近。

她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但在他身后,墙上的计时器上最细的指针正在进行小步移动。

她盯着它,希望它停下来,但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即使是对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也是如此…

第五十二章人类帝国的女皇与南方狮族兽人部落酋长~(6)血腥的转捩点~

隔天早晨,早餐过后,奥德莉亚带着沉重的心情向父亲和安德烈道别。

一切似乎都指向成功的道路,但前两座失去的城池的情况也是如此。

因此,奥德莉亚感到忧心。

虽然她尽量不表现出来,但显然并不太成功。

两位她最挚爱的男人都试图安慰她。

当仆人带安德烈和她父皇的马走出马厩时,她先紧紧拥抱了后者,然后深深吻了前者。

她挥手向他们两人道别,眼看他们骑着马通过帝国首都巨大的主门离去。

奥德莉亚感觉喉咙似乎被鱼刺哽到一样说不出话来。

作为临时国家首脑,奥德莉亚的第一天没有太大的问题,第二天也是如此;下午,她接见了家政人员的负责人,与他们讨论了针对城堡内仆役遭受虐待问题。

战争已经让仆役们够担心的了,所以他们首先同意以被动方式处理这个问题。

在任何未来的大型聚会前,他们会采取行动并指示各自部门的仆人。

日落前不久,一名信使从西方赶来,正如她所料。

距离目前安德烈部属的位置,一位优秀的骑手骑着好马一天就能走完。

所以安德烈昨天就到达了他的岗位,今天早上派了一名信使到帝国首都告知她。

斐迪南皇帝所在的军队距离大致相同,但她的父亲领着一支至少部分步行的军队,所以他可能刚到达目的地,她要到明天傍晚才能看到他的信使。

安德烈的信使给她一个快速的状况报告,没什么可告诉的,然后微笑着递给她一张纸条。她展开它,上面只有一句话:“想你,爱,安德烈”。

她感谢了信使,然后让他离开,自己则退回客厅。她坐在最喜爱的休闲椅上,再次读过纸条,用食指轻轻追踪他的笔迹。

又过了一天,黄昏时她父亲的信使如期而至。

这次他带来了一份稍微详细一点的报告。

她父亲的部队已经与基兰上校接触,他随着先遣部队跟踪兽人。

他们预计两天后将抵达交战的十字路口。

与此同时,后备军正在过司徒加特,并开始在交界处北部的山丘上搭建营地。

一切似乎都按计划进行…………令她惊讶的是,她的父亲也给她寄了一条纸条,上面也只有一句话:“想你,爱,爸爸”。

她摇着头笑了笑,他们俩真是父女。

第一天后,更多有关安德烈的消息传来;第一批兽人已经抵达莱茵河上的桥梁,这是三个桥梁中最北边的一个,并开始试探神圣帝国的防御。

第二天,两个信使抵达,一个来自她父亲的信使报告说兽人已经抵达交战的十字路口,并且他们已经部署但还没有发动攻击,另一个来自安德烈的信使报告说兽人无功而返地攻击了其中一座桥。

显然,兽人在没有他们声名狼藉的战争巨兽的支持下发动了攻击,并且他们显然也在与沼泽地形作斗争,正如她的父亲预测的那样。

至此,她已经开始逐渐习惯每天主持议会会议,尽管不能说几位议员也是这样,他们显然很难接受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下达的命令。

当然,那是他们的问题。

让她惊讶的是,卡尔参谋已经证明是一个坚定的支持者,她不禁想知道是不是她在与兽人谈判时的行动赢得了他的尊重。

第二天,又有两个信使抵达,安德烈的信使报告说兽人仍在攻击,但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也没有取得多少成功,而她父亲的信使报告说交战的十字路口的兽人仍然没有发动攻击。

她的父亲还观察到兽人的战争巨兽不见了。

他怀疑河岸的沼泽地让重型巨兽的移动比步行的部队更慢,现在兽人正在等待他们的支持到达。

安德烈也报告说兽人的战争巨兽不见了,但他得出的结论是这是因为桥梁直接周围的沼泽地形。

信使结束时告诉他们,主要关注点是确保部署在交叉点北边山丘上的预备军没有被兽人发现。

安德烈的信使也带来了一张个人便条纸,这次是密封的。

当她回到房间后读到它时,她感觉耳朵发热,下体也有些刺痛;她的未婚夫真是个调皮的家伙……

不过那天夜晚,奥德莉亚辗转难眠,困扰她的不是安德烈写下的调皮留言,而是她脑海深处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困扰着她,但她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次日中午,当她正在主持议会会议时,她父亲的一个信使抵达了。

她让他在会议上报告,这样她就不用稍后再通知议员们了。

消息并不好……显然,在前一天上午十点左右,兽人军队大约一半突然向北移动,进入了山丘。

她的父亲认为他最大的恐惧成真了,预备军被发现了。

因此,他启动了紧急计划,这个计划是在前一天制定的,当时兽人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这极大地增加了他们发现后方隐藏威胁的风险。

因此,神圣帝国东部军队的大约二万人攻击了仍然守在过道北侧的大约五千兽人,过道实际上是一个宽度和深度各不相同的可以涉水的小溪迷宫。

面对神圣帝国的数量优势,兽人在压力下撤退了,但非常缓慢,征服过道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血战。

然后,之前向北移动的兽人部队回来了,现在他们带着他们的战争巨兽,这预示着预备军已经被消灭,战斗的局势发生了转变。

现在,是神圣帝国s在压力下缓慢撤退。

信使是在下午早些时候离开的,当时战斗正酣,结果仍然未定。

她的父亲推测,兽人的战争巨兽部队可能是从其他地方赶来的,并且发现了预备军,然后以某种方式与在交叉点的兽人军队协调了他们的进攻。

奥德莉亚记得她向父亲指出了通过奥芬堡的路线,并意识到,当他们的步兵沿着河岸行进时,他们一定是派了这支更小、更快的部队通过预定的路线。

一种恐惧的感觉笼罩了她。

“我需要一张地图!”她的声音足够大,足以切入正在讨论新闻的议员的喧嚣中。

卡尔参谋与她对视,然后转身走向沿着墙壁的一个大橱柜。

一分钟后,他带着一张神圣帝国的大型地形图返回,并将其展开在她面前的大桌子上。

然后他疑惑地看着她。

她把手指放在一个充当中继站的小村庄,然后沿着道路向西越过一条道路通往更西方,但她选择了通往南方的那条,通往莱茵上的一座桥;安德烈正在捍卫的桥。

她与卡尔参谋对视,“兽人有可能也沿这条路线使用他们的战争巨兽做攻势吗?

卡尔参谋再次皱眉,“有可能,但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已经到达了,我们可能已经从保加利亚爵士那里得知兽人现在得到了战争巨兽的增援。”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返回地图上的帝国首都,然后沿着通往南方的道路越过莱茵,从她沿着道路向东南方向走到南端桥头。

她看着卡尔参谋,什么也没说,看着将军的脸色变白。

她几乎可以听到他脑袋里的齿轮在转动,然后他惊恐地抬起头。

“明天,也许是后天。”

奥德莉亚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西方兽人军队的战争巨兽部队看起来要从后方攻击奥芬堡的防守者。

她的声音也听起来很冷,“立刻派一名信使去警告安德烈!并确保他们有足够的备用马匹。有成千上万的生命依赖于此,也许甚至是神圣帝国的整个未来,所以我不在乎他们是否把马骑死。”

卡尔参谋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急忙离开了会议室。哦,天哪,我希望信使能及时到达,她想。

奥德莉亚离开会议时感到茫然,深感忧虑和无能为力。

她走出父亲的卧室,沿着螺旋楼梯上到自己的卧室,位于上面一层。

通向她卧室走廊的大厅的门由两名皇家卫兵守卫,第二扇门(距离第一扇大约二十英尺)也是如此。

在第二扇门设卫并不是正常程序;他们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神圣帝国正在战争中。

整个城堡都处于战备状态,到处都有卫兵。

昨天,他们甚至测试了通往中央堡垒的升高入口的几个世纪以来的液压系统。

通向堡垒的宽阔楼梯看起来像坚硬的石头,但实际上是浮在水面上的,可以在受到攻击时放低到地下盆地,留下一个大坑在十二英尺高的垂直墙脚。

这是对过去的提醒。

在过去,这样的措施被认为是必要的,那是与神圣帝国的西方或北方邻国频繁发生战争的时期。

从一楼开始,堡垒提供了一个宫殿的所有舒适设施,但一楼和地下室是为战争而建的;过去几十年来,其他人类王国之所以没有冒险进入神圣帝国,只是因为神圣帝国有坚固的防御。

但是现在那些防御已经被剥夺了人手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友好的北方邻居会注意到,并再次冒险,不管他们是否能赢得与兽人的战争。

因此,他们不仅要赢得这场战争,而且不能失去太多的军队,否则就会导致另一次入侵。

她走近第三扇门,距第二扇门有四十码远,那是通往她私人房间的门。

贴在门上的两名皇家卫兵向她致敬,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们是最忠诚的皇家军队,忠于帝国王朝,忠于她的父亲,也忠于她自己。

当为她打开私人卧室的门时,她温暖地微笑着看着他们。

这些门通往接待室,她注意到接待台上方有两个头,一个是赤褐色的,另一个是乌黑的。

这意味着欧根和易北正在“看守”它。两人同时从阅读中抬起头来。

“欢迎回来,女士,”欧根说,而易北只是微笑。

她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然后继续朝通往她私人房间走廊的门走去。

进入私人走廊后,她转向她的客厅,和她最喜欢的舒适椅子,但到了那里后,她继续走向卧室。

奥德莉亚坐在大床的边缘,然后倚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让她的担忧终于消耗了她。

关于她心中最亲近的两个男人的担忧。

她的父亲开玩笑说过,但事实是他已经不再年轻。

安德烈是个年轻人,但如果兽人设法包围了他的位置,这就无关紧要了。

奥德莉亚感到床在动,她知道在睁开眼睛之前会看到谁的脸,“嗨,欧根……”

她的侍女骑士与她对视,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一切都好吗,女士?”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父亲的军队正在为生存而战,如果安德烈没有及时得到警告,他也可能会陷入严重的困境。”欧根疑惑地看着她,她叹了口气,“我父亲的计划出了差错,我注意到兽人可能会从后方攻击安德烈的部队。我们向奥芬堡派了一个信使来警告他,但他可能无法及时到达。”

欧根扬起了眉毛,“你注意到了?”

她露出了微笑,“是的,我想我父亲说卡尔参谋在外交上比在战术上更擅长是对的……”她重重叹了口气,“我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一天前的,我能想到的所有帮助都需要再过一天才能到达需要的地方。这让我感觉无能为力,无助。”

欧根耸了耸肩,“这很困难,女士,但是试着想象那些完全得不到消息的妻子、情人和女儿们的感受。她们只能坐着等待,并只能怀有希望。”

奥德莉亚甚至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感觉,她吞了吞口水,“你在军队中有亲戚或朋友吗?”

欧根摇了摇头,“没有,至少没有亲近的人,也许有一些远亲吧。”

她缓缓点头,“其他女孩呢?”

欧根耸了耸肩,“我所知道的没有人。至少没有父亲或兄弟。”她脸红了,“而且由于我们中没有人正在约会……”

奥德莉亚低下头,“我知道是什么阻止了你,但其他女孩呢?她们是因为工作而不找男人交往吗?”

她的首席侍女骑士轻轻笑了。

“也许只是一点点……”奥德莉亚疑惑地看着她。

“问题是围绕着你的重要人物只把你的侍女骑士看作是仆人,而其他仆人则把她们看作是半个贵族。这并没有让约会变得更容易……”

奥德莉亚脸红了,欧根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她们都喜欢成为你的侍女骑士骑士。”

她叹了口气,握住欧根的手,“我也爱她们,希望我可以更多地表现出来。诺菈姊妹每天都不厌其烦为我打扮,她们对我非常好。”

欧根眨了眨眼,“别忘了你为她们做了什么,女士。一个无情的女皇可能不会在意她的骑士受到了虐待,甚至可能试图利用这一点。”

奥德莉亚脸红了,“我永远不会这么做……”

她的侍女骑士安慰她:“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你有一颗善良的心。看到你如此烦恼,我们都感到很难受。”

她温暖地朝她的侍女骑士骑士副团长微笑,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

“快到午餐时间了,既然你父亲不在帝国首都,我想你可能更喜欢在自己的餐厅用餐?”

其实她吃不下东西;更何况,在宽敞的餐厅里独自用餐,只有一些仆人在旁边看着,似乎并不是个令人感到舒适的环境。

她实际上想要做的是和她的侍女骑士骑士一起吃午餐,但是她通常会在客厅与她们一起喝茶,吃饭却是分开来的。

她的侍女骑士在她们自己的起居室吃午餐和晚餐。在那里加入她们将被认为是不合适的,当然,这也会侵犯她们的隐私。

她吞了口唾液,“好的,欧根。”

她的侍女骑士微笑着点点头:“那么,二十分钟后午餐将在您的餐厅里准备好。”

她看着欧根站起来走出卧室。

门关上后,她的担忧又回来了。

在交战的十字路口的东方军队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如果部署在西方军队被包围,那么他们赢得这场战争的机会就几乎没有了。

即使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可能丧命,这也令人极为担忧。她需要一些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并决定去参观她父亲的私人图书馆。

她此前去堡垒的公共图书馆没有找到关于兽人的太多信息,也许她父亲的图书馆会更好一些。

如果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就更好了,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自己那么无用了。

***

那一天没有来自安德烈的信使,所以显然在奥芬堡昨天没有发生重要的事情。

她一整天都在担心他们的信使无法及时到达安德烈那里,并带着关于她父亲的这些担忧一起上床。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兽人取得了胜利,一位女皇不得不在死亡和为胜利者张开双腿之间作出选择。

在她的梦中,她选择了自己的荣誉,并看到自己被绑在帝国首都的主广场的一个木制台子上。

一个巨大的戴着面具的兽人挥舞着同样巨大的、邪恶闪烁的斧头,以及一个复盖着干血的木块,在那里等着她。

她被迫跪在木块前,然后有人抓住她的长金发,把她的头拉向木块。

她的脖子和胸部的上方搁在木块上,眼睛看着被血溅污的地板板。

恐惧吞没了她,她感觉到温暖的尿液沿着她的大腿滴下。

她试图站起来,但有一双强壮的手把她按在了地上。

她尖叫,听到了一种嗖嗖的声音,然后她醒了过来,浑身是汗。

她坐起来,用手抓着被子,几秒钟后,客厅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一个侍女骑士冲到床边。

那是易北。

“一切还好吗,女士?”这位年轻丰满的银发女郎询问道。

她还在颤抖,“是的、是的,只是一个噩梦,”她说。

现在客厅里传来了男性的声音,她意识到那是卫兵,然后诺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切还好吗?”

易北代她回答:“是的,她只是做了个噩梦。”

门关上了,她靠在易北身上,“抱歉吵醒你们了。”

银发女郎笑了,“我们没有睡,女士。我正在值班,在客厅读书,诺菈刚刚来接替我。”

她吃了一惊,“你们在值班?”

易北点点头,“是的,女士,自从你回来后。”银发女郎犹豫了一下,“我们都感觉到你有多烦恼,所以决定确保我们随时在你身边。”

她脸红了,“谢谢你易北,你很体贴。也请帮我谢谢其他的女孩们。”

她的侍女骑士耸了耸肩,“这都是工作的一部分,女皇,”然后她从床上站起来,“我拿一杯热牛奶过来,这会帮助你入睡的。”

奥德莉亚感激地点点头,然后看着她的侍女骑士离开卧室,再一次为自己有这么一群好女孩而庆幸。

***

**死神的冰冷之手**

当奥德莉亚醒来时,天气阴沉,直到她吃完早餐,天气仍未有所改善,这使她的不安感增加。

前一天,她安排每天的委员会会议在中午开始,但当她在十一点半到达她父亲的会议室时,她发现整个委员会已经到齐了。

她不是唯一一个心情沉重的人,当她提出有关南方邻国在这件事上的立场时,氛围也没有得到改善。

人们预测洛拉斯人和梅尔坎登人会利用这种情况,这引起了一阵不信任的爆发。

她示意负责外事的议员发言,外事包括对外情报。

议员站起来说:“西方的人类王国和东方的兽族帝国都已经对他们的军队进行了高度警戒,但除此之外,他们还没有采取任何可以被视为侵略性的举动。看起来他们正在等待时机,可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他环顾桌子周围,“如果我们赢得这场战争,我们最好低调处理我们遭受的任何损失。他们没有忘记过去他们在我们手中遭受的惨败,但我毫不怀疑,只要他们闻到一点弱点,他们就会采取行动。”

桌子周围有很多点头的人。

兽人的胜利可能只会导致另一次入侵,这个想法令人不安。

太阳王只是想扩大他们的王国,北方联盟会来掠夺和奴役。

她实际上更害怕东边的兽族帝国。

听说在东方,一个女人的生命比一条狗的生命还不值钱,至于人类奴隶的生命……她听说富有的兽人男人以在他们的个人“繁殖马厩”里拥有数十名女奴隶而臭名昭着,而这些马厩里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噩梦。

奥德莉亚指示密切关注南部边境的动态,并命令卡尔参谋确保那些边境的剩余部队保持高可见性的配置,以显示实际可用的力量。

处理完所有重要的事务后,她又花了大约半小时处理一些琐碎的问题,然后结束了会议,但发现没人实际离开。

他们都在等待从交战的十字路口和奥芬堡的消息,他们知道这里迟早会收到这些消息。

易北和欧根在前厅等着,所以她指示后者安排在相邻的餐厅为议会服务午餐。

他们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中用餐,每个人都既焦虑又渴望得到消息。

然而,消息并没有传来,议员们下午都在闲聊,而她只是在听。

下午渐渐变暗,她让欧根也安排晚餐。她看着她的高级侍女骑士离开,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然后终于,号角声宣布了有人到来。

会议室俯瞰着城堡内院,所以她无法看到是谁或什么正在到来。因此她只是站起来朝门口走了几步,然后她等待,直到最后,一名信使到来。

她看着这个人,从他被灰尘复盖的军衔可以看出他是一名中士。

他看上去很累,向她鞠躬:“陛下,我带来了您未婚夫的消息,”他说。

她示意他继续:“陛下,您的信使昨晚很晚才到,安德烈爵士立即下令重新部署。军队在夜间放弃了莱茵桥的防御,并撤退到守卫桥位置。今天早上我离开时,重新部署基本完成,而兽人的战兽部队尚无迹象。”

她感到一种巨大的解脱感:奥芬堡得到了保障,安德烈暂时是安全的。

她感谢了中士并看着他离开,他刚刚离开会议室时,号角再次宣告了另一个人的到来。

不久之后,另一名信使,这次是一名中尉,来到了会议室。

他看上去比之前的中士更疲惫,向她敬了个礼后说:“陛下,我带来了基兰上校的消息。”

她的心漏了一拍,她的血液凝固了,“我父亲,他受伤了吗?”她打断了他。

中尉吞了吞口水,“很抱歉陛下,您的父亲在战斗中阵亡了。”

奥德莉亚几乎晕倒,“不,不可能,你一定弄错了。”

中尉摇了摇头,“我很抱歉,但是陛下,国王已经去世了,我亲眼看到他倒下。”

她看着这个人跪在她面前,然后所有的议员也都跟着他的例子,因为他们意识到国王的死意味着什么。

当他们承认她是新的统治者时,她发出了一个啜泣,她的视线被眼泪模糊,整个世界都在她周围崩溃。

她摇晃了一下,直到一双手从后面环抱住她,稳定住她。“你父亲会希望你现在坚强,”易北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当然,她的侍女骑士是对的,她现在不能崩溃,她的国家需要她,她的人民需要她,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

她巩固了自己的情绪,感觉到易北的手臂从她身上滑落。

“谢谢。”她一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低声说道。

当易北从她身边退开时,她轻轻一笑,然后她与仍然跪着的信使对上了眼,“对不起中尉,请起身并继续您的报告。”

那人点点头站了起来,她注意到他带着一种骄傲的眼神看着她。

她一时间感到困惑,然后她意识到他是为了谁而感到骄傲,她感觉自己似乎长高了几英寸。

中尉清了清喉咙。

“在南部山丘摧毁预备军队后,兽人又转向南部,并加入了在交战的十字路口的部队。由于他们的战兽部队的增援,他们开始推我们后退,但我们一直守在河流南边,直到黄昏。我们预计他们会像在之前那样继续进攻,但他们没有。他们重新组织,然后在黎明时分恢复了攻击。他们使用最大的战兽突破了我们的防线,到中午时他们就已经占领了河口。我们现在是在开放地形上进行防御,他们释放了他们的重型骑兵,这些是大型披甲兽,头上突出一只大角。”

中尉脸上带着一种受到困扰的表情,“我们无法阻挡他们,结果军队开始溃败,但国王亲自进行了动员。接着是我们自己的骑兵在国王的带领下发起了冲锋,这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在距离河流约半英里周围重新部署防御。那里有防御工事,地势也较高,我们在那个位置守了好几个小时。国王和他的参谋们处于战斗的中心地带,当一群兽人战士反冲过来时,一只兽人的箭矢击中了国王的左眼。我离他不到十码远,我亲眼看到了这一切。不过,这只是最后一击,军队到了尽头并开始后退,但基兰上校设法防止了他们溃败。”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于是,当我们沿着通往奥芬堡的道路后退时,战斗变成了战斗性撤退。几英里后,黑暗降临,兽人停止了追赶。基兰上校一直延续撤退,直到午夜过后。那时士兵们都累得走不动了,上校命令军队占领防御位置并休息。兽人一定也筋疲力尽了,因为到日出时他们还没有追上我们。那时上校命令我回到奥芬堡,报告发生了什么,并告知殿下他计划撤退到战线后方,这是奥芬堡和交战的十字路口之间的中途点的酒店,他迫切需要增援。”

奥德莉亚设法把个人的痛苦放在一边,缓缓点头。“我们失去了多少人?”她问中尉。

士兵耸了耸肩,“我没有确切的数字,但我们失去了整个预备军,还有至少四分之一的在交战的十字路口防守的部队。”他吞了口唾沫,“所以至少有一万二千人。”

她听到这个数字脸色一白,中尉做了一个安慰的手势,“他们并不都是死的,殿下。这也包括受伤的人和战俘。预备军由七千人组成,但其中一半以上是民兵,他们可能相对容易投降。”

她皱起了眉头:“你有多确定兽人会俘虏战俘?”

信使看起来很吃惊。

“他们是兽人,而我们的军队对他们的人民进行了灭族战,对他们的长者、女人和孩子。他们可能不想俘虏战俘……”她补充说。

信使的脸色一沉,“我……,我不知道,殿下。我只是假设…… 但您是对的,他们不是人类,而我们……我是其中的一员。我们都看到兽人在南方郡的所作所为,他们屠杀了他们遇到的每一个人,因此我们都渴望他们的血。但他们一直在躲避我们,拒绝与我们交战,所以我们对他们做了他们对我们所做的事,或者至少我们认为是这样。这都是一个可怕的错误。”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然后与卡尔参谋对视,“我们必须让安德烈的军队撤回。在奥芬堡只留下足够的部队来延缓兽人的进攻,应该他们进攻的话,并让他去增援基兰上校的部队,”她吞了吞口水,“或者在安德烈能增援他之前。”

卡尔参谋看起来对失去奥芬堡的前景不太高兴,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她将注意力转向了中尉,“兽人的军队是什么状态?他们也有重大损失吗?”

这让她得到了另一个耸肩,“他们肯定有损失,殿下,但是有多少?至少有几千,也许更多,不可能确定。”

她叹了口气,“所以我们有超过两倍的数量优势,但我们每失去一个兽人就失去了至少阵亡三到四名士兵。如果我们不想输掉这场战争,我们必须做得比这更好,并且尽快开始动员。”

奥德莉亚指示卡尔参谋通知安德烈关于在交战的十字路口发生的事情,并命令他带着所需的最少数量的部队回到奥芬堡,试图欺骗兽人让他们认为奥芬堡的桥梁仍然由神圣帝国军队的一半守卫。

然后她找个借口,离开了会议和晚宴。

离开会议室后,她发现欧根已经从安排委员会晚宴的地方回来了。

她的首席侍女骑士一看到她就站了起来,紧紧拥抱着她,“我为您的失落感到非常遗憾,女士!”

她回抱着她:“谢谢你,欧根。”

易北也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歉意,她微微一笑:“你没有说,但我仍然感受到了,你给了我那个我非常需要的建议。”这位黑发美女明显放松了下来。

她与欧根对视,“我今天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想要一些隐私。”

女孩理解地点点头,然后他们立刻回到了她的房间。

走进接待室,她发现莉普莎和易北在接待桌后;看到她时,两个女孩的脸都露出了忧虑的表情。

作为回应,她挺直了背嵴,在尴尬的沉默中走向她房间的私人走廊。

欧根跟着她走进客厅,在她坐下到一个舒适的沙发上后对她说:“我会告诉其他侍女骑士的,殿下。”

她只是点点头,她的首席侍女骑士离开了客厅。

墙面仿佛似乎在向她靠近;奥德莉亚,你必须坚强,即使在你的侍女骑士面前也是如此。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

房门再次打开,她从眼角的馀光注意到她们进来了。她慢慢站起来,在房间的中央遇到了这些表情沉重的女孩。

易北是第一个说话的:“为您的失落感到非常遗憾,女士。”

莉普莎和诺菈姊妹随后也表达了他们的哀悼之情,到了妮米说话时,她感到泪水滑下了脸颊。

这个娇小的金发女孩开始说些什么,然后只是呻吟着跑向她,紧紧拥抱她。

“我真的很难过,他是一个善良的皇帝,对你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父亲。”

她回抱着妮米,感到当悲痛压垮她时,她的力量也在消逝。

她的膝盖弯曲了,但然后十几只手支撑着她,其他的侍女骑士也加入了拥抱,她感到自己在她们的爱中颤抖,感到充满活力。

她们这样站了一会儿,然后诺菈有点羞怯地说:“这是否意味着您现在是神圣帝国的女皇了?”

这立刻造成连锁反映;她感觉到她周围的六个女孩纷纷跪了下来。她们的跪下让她感到非常尴尬。

“不,请起来,不要傻了!”她恳求道。

妮米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其他的女孩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加冕,即使加冕了,我也不希望你们这样对待我。”

欧根清了清嗓子,“但是每个人都会期望我们这样对待您,女士…………陛下。”

她当然是对的,但她非常希望这些女孩可以是她的朋友,而不只是她的下属。

奥德莉亚吞了吞口水,“好吧,但那只有在这些房间的外面行礼。在这里,当只有我们在的时候,我不希望任何事情改变。”

她们再次拥抱彼此。

分开之后,欧根对她说:“您已经向战争议会请假不用晚餐了,陛下,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安排呢?”

她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其实我不太饿。”

妮米狡黠地笑了,“我很确定我闻到了烤鸡的味道。我可以下去厨房‘解救’一些过来…………”

奥德莉亚的眉毛挑了挑,“厨房在城堡的另一端,有三层楼之下,你怎么可能闻到他们在那里烹饪的味道呢?”

她的年轻侍女骑士露出咧嘴的笑容,然后用手指头数了数,“一、厨房位于中央庭院的下方,所以那里有他们的通风系统。二、他们今天正在清理会议室,所以窗户是打开的,而那些窗户正好朝着中央庭院。三、妮米有很灵敏的嗅觉…………”

奥德莉亚轻轻地笑了,“好吧,那就去‘解救’一些烤鸡吧,还有其他你需要的材料来制作那些令人无法抗拒的美味三明治。”她看着其他的侍女骑士,“确保你们带够我们所有人吃的。”

妮米几乎跳着离开了,等她走了之后,欧根歪了歪头,“女士,您想在哪里吃饭呢?”

她耸了耸肩,“我不想一个人吃…………”她看着宽敞的客厅桌子,“我们就假装在喝茶吧,好吗?”

女孩们温暖地笑了,欧根点点头,看起来很高兴,“遵命,女士。”

大约一个小时后,她坐在客厅的桌子旁,六名可爱的侍女骑士急切地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至少在某程度上,这是有效的。

然而事情结束后,现实再次压倒了她;她父亲的去世,与兽人的危急情况,她对布兰多的安全的担忧,神圣帝国人民的未来。

她记得马库鲁在那次会面上说过的话,那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吗?

抵抗将引来全面战争——土地将被焚毁,城镇和城市将被掠夺,所有的贵族都将被处以死刑。

但如果他们投降,土地和人民将被饶恕,贵族将被允许保留他们的生命和个人自由。

贵族选择了战争——而现在,如果他们输掉了这场战,不仅仅是贵族会付出代价。

普通人也会付出代价,而那些人现在是她的责任。

她环顾桌子周围,她的侍女骑士此刻正在互相忙碌,没有注意到她在看着他们。

他们代表普通人民,不是吗?

所以现在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也将遭受苦难。

就在那一刻,她决定不让这种事情发生,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她突然注意到妮米正在看着她,她和妮米对上了眼,小小的金发女孩轻轻地笑了,好像她知道她在想什么。

也许妮米不仅对食物有敏锐的嗅觉……

她不想上床睡觉,不想一个人,但是时钟的指针不会为任何人停下,即使是一位即将加冕的女王。

晚上十一点过后不久,欧根相当明示地看了看时钟。她叹了口气,这个女孩是对的,是时候上床睡觉了。

她的首席侍女骑士咬了咬嘴唇,“您需要休息,女士。明天可能又是另一个令人疲惫的日子。”

她点点头,“是的,我们都该去休息了。”

欧根摇了摇头,“我们会守在您身旁的。整夜都会有人在客厅。”

这是出于好意,但她的侍女骑士们也需要休息。

她摇了摇头,“不,请不要误会,我非常感激,但实际上并不需要这样。就算我做了噩梦也没关系。如果我需要帮助,我会摇铃铛”

这决定显然让欧根和其他女孩们不太高兴。但是她的首席侍女骑士还是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决定。

她去了一趟浴室,然后让她的侍女骑士们为她准备睡觉。

通常这是由其中三名侍女骑士完成的工作,但是这一次她得到了所有六名侍女骑士的服务。

她们的关怀让她心头一暖。

在她们将她安顿好后,欧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祝您好梦,女士,”她带着温暖的笑容说。

奥德莉亚希望她会有个好梦,但也害怕不会。

一旦独自一人,再也没有什么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了,她不禁回想起那天所有的可怕消息。

于是,眼泪开始流淌,奥德莉亚轻轻地哭了起来。

***

奥德莉亚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当她注意到有一道门悄悄打开的轻微声音。那是个满月的夜晚,大大的月亮悬在天空中。

卧室内并不是完全黑暗的。

她四下张望,看到是通往客厅的一扇门慢慢打开,而不是通往她的书房的那扇。

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微弱的光线中,她能隐隐看到那一把金色的头发。

“那是你,妮米吗?”

那身影停在床边,妮米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是我,今晚轮到我值班了。”

那女孩明显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知道您希望我们都能有个好睡眠,但是……,但是我可以一边看着您一边也睡得很好……我……在进来之前我在门外听了听……我听到了您感到很伤心……我只是想帮忙。”

奥德莉亚擦了擦脸夹上的泪水,“如果我叫你回房睡觉,你不会真的去睡的,对吧?”

妮米的声音只是颤抖的低语回答:“我出身于低阶贵族,原本因为我有一部分平民血统而没有被预选为你的侍女骑士。但是你的父亲认识我。我那时只是在贵族马厩照顾马匹的普通女孩,他最喜欢的动物就是马了。是你的父亲推荐我,一个微不足道的马伕,并把我放在了您从中选出你的第六个侍女骑士的名单上。”

这时她轻轻地哭泣,“我欠他很多很多,可是现在我不敢相信他走了。”

奥德莉亚从不知道这件事,她的父亲从未提及过。

因此她掀开旁边的被子,“过来,我任命你为今晚的值班官。”

妮米立刻来到被子下,缓缓靠近她,她感到那女孩裙子下的肌肤是那么冰冷。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奥德莉亚问道。

她的年轻侍女骑士轻轻地耳语:“很长一段时间,我起初不敢进来。但我在听见您哭泣时鼓起勇气……”

她拉她更靠近些,当妮米的脸触碰到她的肩膀时,她感到了湿润的泪水滴落下来。

“我们一起振作起来,”她耳语,“这样一来我们就不会哭。”

妮米纤细的手臂环绕着她,她感到妮米靠在她身上放松了,因此她自己也放松了。

她在痛苦中并不孤单,那个贴着她的可爱的小天使也感同身受。

在情感上筋疲力尽的她沉没在妮米提供的温暖中,她的呼吸很快变浅,而睡眠也暂时慈悲地垄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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