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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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床上传来女人欢愉的娇吟声,地上散乱着男女的衣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正在上演如何激情的戏码。

“啊……王爷……你太强了……美死云儿了……啊……啊……”女人整个身体紧紧的缠在男人的身上,两条腿在男人的背后交叉,男人将她的腰部固定在一个定点,然后在她的身下狂野的抽动。

女人紧闭着双眼,似乎眼角还带着泪水,看似痛苦,但她的嘴角扬起,口里还发出破碎的浪叫,似乎在无限高张的愉悦里。

曾柔看到这样令她脸红心跳的一幕,整个人惊吓的倒抽了一口气。她明明好好的躺在床上,怎么会身处这里?而这里又是哪里?

在他身上的女人依旧沉溺在高昂的感官刺激里,但是宣麒已经察觉到了那一声抽气声。

“谁?”他将身上的女人用力推开,迅速的下了床,精光四射的眼睛凌厉的向四周扫射。

这里该不会有别人进来才是,端王府也不是外人想来就来得了的地方,要是让他知道谁敢随随便便闯进他房里,恐怕不是死就能解决的。

天啊!

他不是……曾柔张口结舌的看着那个几乎夜夜出现在她梦中的男子。

他竟然……一丝不挂的站在她面前!

她从小到大从没看过男人的裸体,突然一个赤裸裸的男人亳不遮掩的立在她的面前,她根本就不知道眼睛要往哪里看才好。

天啊!

她看到他的重要部位了!

这个吓死人的景象让她又再度惊呼了一声,虽然她很快的就把嘴巴捂住,但是声音还是传了出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已经从梦境中熟悉了他的个性,知道自从他成亲那天发生的意外后,性情就变得易怒,要是被他发现她在这里的话……天啊!

她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曾柔赶紧躲到柱子的后面,心里不断的祷告。

观世音菩萨、释迦牟尼佛、耶稣基督、真主阿拉……什么神来都无所谓,只要能解救她的困境就好了。

宣麒嗅到了属于女人的气息,那是一种淡百合的香味·好大的胆子,竟教一个女人潜入他的房里!

以为是个女人他就会手软了吗?

对待敌人他一向是一视同仁,就算对方是个孩子也是一样的。

“最好是你自己出来,不要让我亲自去抓你。”宣麒冷冷的语调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强势,听在曾柔的耳里,更加令她颤抖不休。

“王爷,云儿没看到人进来啊!会不会是您多心了?”床上的女子走了下来,将一丝不挂的身体再度贴近宣麒那无比精壮的伟岸身躯。

刚刚她正陶醉着,突然被推开,让她的春梦瞬间破减,也让她的身体深处瘙痒难耐。

她故意摇晃着胸前的椒乳,特意在宣麒的身上磨蹭,下体也在他的大腿处徘徊,嘴巴更是凑近了他的乳头轻轻的啄吻。

“怎么,你还想要?”宣麒邪笑的将手摸进女人两腿之间,中指也探进那湿润的信道。

女人仰头呻吟,“啊!人家想不想要,你的手最知道了,还问人家干什么?”她淫荡的娇笑,并将一只脚高高的抬起,让自己的门户完全敞开,开心的迎接他的男性昂藏进入。

“你真是贪心。还不够吗?”

“不够啦!一半就把人家推走了,弄得人家全身酥痒难耐……啊……”

宣麒将女人的臀放在桌子上,并将她的另一只脚也抬高,再用力的挺进她的身子里,让女人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啊……爷……不要停……”女人的双腿勾住了宣麒的腰身,全心迎合他的冲刺。

她这一生跟无数个男人交欢过,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勇猛,总是搞得她死去活来的。

要是天天能如此,只怕神仙也不过尔尔。

在冲刺之余,宣麒的精神并没有放在身下这个女人身上。那淡百合香味不断在他的鼻头旋绕着……不出来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曾柔的耳朵不停传进女人的淫荡叫声,她实在是快听不下去了。她用力的捂住耳朵,不去看更不去听。

她到底是怎么闯入这里的?

她明明在睡觉不是吗?

而且她还穿着睡衣呢--才想到睡衣,她马上低头一看,这一看却让她更想哭了。

她穿着细肩带的蕾丝白色睡衣,这是今天领了工作奖金,一时手痒买下来的。

可这睡衣的长度还不到膝盖,只能遮住她的内裤而已,穿着这种衣服的她到底要躲哪里去才好?

天啊!

里面的男女在做不堪入目的事,而她自己的衣服也是不堪入目……她一定是在作梦,一定是的!

只要她现在赶快睡着,等梦醒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根本就不存在……她现在该做的就是放松心情快睡觉,等睡醒了之后就没事了……宣麒可以很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世上最蹩脚的奸细。

真不知道是哪一个笨蛋叫她来的,竟然在敌人的房间里睡着了。

“少装死,快给我起来!”他推了推蹲坐在地上将自己埋头圈起睡觉的曾柔,看她没有反应,他又加重了力气一推,曾柔被他推得倒在地下,睡颜乍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这个容貌……不可能啊!”长如黑丝的头发散落在小巧精致的瓜子脸上,长而翘的浓密睫毛如两扇羽毛扇静静的合起。

听着那平稳的呼吸声,她应该还在熟睡中。

宣麒盯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脸上升起了一丝复杂。

绝不是她!

她明明就死了!

但是……实在太像了!

除了少了冷淡的气息外,五官长相都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很确定她已经死了,他也会错认。

再往下一瞧,宣麒不禁眯起了双眼。

那丰满异常的乳房在那不知算不算衣服的低领里高高耸立,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轻摆。

露出的大半玉腿有如羊脂玉一般白嫩,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布料包里着女性的神秘三角洲,那片小山丘里呼之欲出的黑色森林,令人血脉偾张。

这是一副多么美丽的景色啊!

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这样大胆的穿着,他倒是第一次看见。

这样的穿着根本就是一种邀请,凡是男人都想一口吞了她。

从穿着就知道她绝不是媟儿,媟儿绝不会穿这样暴露的衣裳。

塞外的民族大多开放,男女之事也很随意,他也看过不少,但是这样暴露的服装,他倒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塞外民族的轮廓也较深,以这位女子的长相和肤色,她绝对是中原人。

她身上的布料既不是丝也不是棉,这种织工也未曾见过;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而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喂--起来!这里不是你睡觉的地方!”唤了她半天也不见应答,这个女人当真是睡死了啊!

宣麒摇摇头,只能先将她安置在内房床上。

这间房有外房跟内房,外房通常是他跟女人鱼水之欢的地方,内房则是他自己的私有空间。

他从不留女人过夜,更不跟女人睡,通常事情办完之后,他会给些银两打发对方走。

他不要麻烦,更不想跟女人谈什么感情,泰半是用来发泄生理需要,对象也多是青楼里的女子。

破天荒的带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进到内房,还放在他的床上,宣麒也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只是……她那酷似媟儿的容貌,让他实在无法不去管她。

想到媟儿,宣麒便握紧了拳头。

此生他第一次动情的女人,却也是欲除他而后快的敌人……也罢!

女人心海底针,他再也不想跟任何女人有任何的牵扯。

照理来说,她很有可能是吴三桂派来打探消息的奸细,他把她往内房里送,不是自找死路?

但是她彷佛就该睡在这张床上似的,他不知不觉的就将她放在这张床上了。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奸细,没有一个刺客会穿成这副样子的。

宣麒看着她那浑圆高耸的胸脯,嘴角阴侧恻的扬起。

她这个样子,倒像……是来勾引他的。

照这情形看来,吴三桂大概想利用美人计来使他松懈。

如果他以为在京城里统领有“神军”之称的费东宣麒是空有好武艺而头脑简单的人,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一个平空出现的女人,不管是如何的貌美如花,他也不会被她迷去心魂的。

人只会笨一次,对于女人的把戏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他再也不会被女人欺骗!

宣麒看着平躺在床上的绝色美人,心生一计。

他何不让吴三桂那个老贼以为他已中计?

他也很想知道吴三桂的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况且……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飞来的艳福而不去享的道理。

“王爷!万岁爷有事相商,要王爷即刻人宫。”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知道了!”也好,等他回来,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置床上的这个女人。

他将内房的门反锁住,还交代守在房门外的侍卫,闲杂人等不准进入这个房间。

浓浓的灰雾笼罩着台北清晨的天空,一大早曾柔就被各家此起彼落的闹钟声吵醒。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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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每天早上必演的戏码。

她的闹钟甚至还没有响呢!

她万分挣扎的摸向一旁的闹钟,定眼一瞧--天啊!

才六点……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差,她每天都被这六点就响起的闹钟吵醒。

想起了昨夜的那场怪梦,曾柔捶了捶自己万分酸痛的肩膀,再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唉呀!

她觉得全身都好酸痛……今天要上班,昨夜又没有睡饱,真是糟糕啊!

不过想到梦中男女那令人脸红的景象,她竟发起春的想象若在宣麒身下吟叫的人是她……她赶紧用力的摇摇头。

她在想什么啊!

怎么来了台北之后,她脑子里老想一些怪事?!

累了一天,曾柔一下班就赶紧往家里的方向疾走,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瘫倒在床上,吁了口气。

“好舒服啊……”这张床无论什么时候躺下去,都是那么的令人放松,原本的紧张情绪也舒展不少。

原本她只想躺一下就好,奈何躺在床上的感觉是那样舒服,她干脆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个精光,再把盘了一整天的头发放了下来,拉起被子,沉沉的睡去。

宣麒今天进宫去陪了玄烨皇帝喝了一天的酒。

他跟皇上虽名为君臣,实为好兄弟;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上许多。

玄烨因贵为皇上,有许多事不便亲自办理,宣麒等于也是他的左右手,暗地里帮他料理了许多乱臣贼子。

他们两个人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喝酒了。

大奸臣鳖拜已死,接下来只要把吴三桂手上的兵权夺下,就万事皆定了。

这大概也是玄烨龙心大悦的原因。

想到吴三桂,宣麒就想起昨天那个俏佳人。

他明明把门锁了起来,还命人在房门口看守,她竟然会平空消失?!

难道那是他一时的错觉而已吗?

那也错得太离谱了吧!

他记得很清楚,他抱起了她,还把她放在床上,她的样貌和身形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她身上那淡雅的百合香味还在他的鼻间……啧!

他堂堂端亲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会对一个一面之缘、而且很有可能是奸细的女人念念不忘?!

他今天大概是跟玄烨喝太多了,才会满脑子想些乱七八糟的东四。

“你有心事?”玄烨问道。

自从上次宣麒大婚之后,他的个性就变得不太一样。

表面上似乎没什么大改变,但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眼就看出宣麒眉宇之间多了抹忧愁。

从外表上看来,宣麒是个文武兼备的人才,不明白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城府深沉的人,只有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宣麒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之下的应对方式。

其实他真正想过的是单纯的生活。

“没有啊!我好得不能再好了。”宣麒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是吗?”玄烨用狐疑的眼光探问。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说,用不着在我面前使这种拐弯抹角的无聊游戏。那些臣子还不够你玩吗?”

“男人只会为了两件事烦恼,不是名利,就是女人。”玄烨看着他,等着他开口。然而宣麒并没有搭腔,只是一径沉默的喝着醇酒。

“对了,最近高丽国进贡了好多的美女,你要不要挑一个?我看你最近老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朕也不是小气的人,只要你喜欢,全带回去都可。”

这个老狐狸!明明就知道他绝不接受什么进贡的美女,更何况现在的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女人,还故意提起这件事,分明就是故意惹怒他。

玄烨看宣麒脸色阴郁的盯着手上的酒杯,眉间的皱纹逐渐加深,脖子上的青筋也一一暴露,看来就像是隐忍着狂怒的猛狮。

他在心里暗笑,嘴上依旧不知死活的继续说:“原来你不喜欢那些外族的女子啊!没关系,其实有好多格格的芳心早就许向你了。上一次狩猎季你一箭射穿天上盘旋的巨鹰时,不知道有多少格格着迷于你那昂藏壮硕的身躯跟高超的射御能力……别人是一有家女百家求,朕这儿是一臣众女逐,前来求亲的王公贵族都快把宫内的门槛给踩坏了呢!”

宣麒眯起了眼睛,咬着牙问,“还有没有?”

“怎么会没有!这种事太多了。朕平日国事就够烦的了,没事还要应付那些人……可朕答应了这个就会让另一个失望难过,偏偏朕最不喜欢看到别人伤心难过的模样,只好统统回绝掉,搞得外面的人皆说朕爱上了你,想留来自己享用……唉!堂堂一个皇上竟被人传得如此不堪啊!”玄烨煞有介事的摇头大叹。

“那还真是难为圣上了!”他最不喜欢看别人伤心难过?鬼才相信!

“你知道朕的为难就好。还有还有,你上一次大婚时,不少王爷前来哭诉自己的女儿因你要成亲了,竟寻死寻活的……”

“啪!”宣麒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不阻止、不吭声,这个人还不识相的愈说愈高兴!

他张着盛怒的鹰眼,瞪着玄烨,“你说了一大堆,是想打架吗?”

“有何不可?朕就是在等你这句话。”玄烨也站起身,乐得将袖子挽起。

宣麒将上身衣服脱下,随手扔在一旁,露出了古铜色的精壮身子。

“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会让你。敢在我面前提女人?!管你是谁,老子照打!”

玄烨嘴角扬起,不在乎的说:“你毋需对朕客气,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朕未必会输你。”

语落,两人马上拳来脚往。

宣麒往他的下盘攻去,玄烨不但轻易的躲开,还用手抓住了他的臂膀,“对于你委靡不振的德行,朕老早就看不下去了!一个堂堂的端亲王为了个娘儿们郁郁寡欢,朕看你根本就是太久没有挨朕的拳头了,欠揍!”

宣麒一个转身让玄烨顿时落了个空,还把他的脚压在身下,“用不着说这些话来刺激我,你想打架就说!等打赢了我,再来说大话也不迟!”

“好!这才是领导神军的费东宣麒!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让朕见识见识满洲第一勇士的身手!”玄烨一拳正中宣麒的右边脸颊。

虽然宣麒被他打了一拳,但是玄烨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宣麒左手用力一挥,正中玄烨的下巴。

“臣定不会辜负圣上的厚望!”

玄烨擦掉嘴角的血朗笑,“好!这样有精神的宣麒才是朕要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站在一旁的太监看得是胆战心惊。皇上可是九五之尊,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工夫,两个人身上、脸上纷纷挂了彩,从内院一直打到外面,走过的宫女、太监个个惊愕万分。

皇上跟端亲王竟打成一团……他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两个人打得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的一起躺在碧绿的草地上,仰看白云一朵朵缓慢从他们眼前飘遇。

“朕早就察觉那个叫媟儿的女子不对。”玄烨突地开口。

宣麒诧异的望着他,“可是……你当时不是说……”

“满汉原是一家,这是朕当时说的。但是她眼中的肃杀之气藏不住……你是当局者迷,所以没有发觉。朕没有及时提起,所以朕也有错。”玄烨望着天空说道。

宣麒坐起身,“所以你才会在大婚前一日对我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朕的错。你毋需为这种事自责,是她不会珍惜你。快忘了这些不愉快的过去,大丈夫何患无妻,朕相信会有更适合你的女子出现的。”玄烨说完便站起身往内厅走去,迎面来了几个太监、宫女赶忙为他擦拭伤口。

宣麒依旧对着天空一朵朵白云发愣。

他还能再相信女人吗?

或者说……他还能相信所谓的爱情吗?

而那个神似媟儿的女子又是谁?

她会再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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