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死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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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

余宝摘下耳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快一点了。

难得今天公司不用加班,跟江浅吃完了饭,回到公寓就打起了游戏,一个不小心,打过头了。

肚子饿了,吃点宵夜再睡吧。

余宝点开了手机上的点餐app,要了份大碗的牛肉面,又坐回电脑前,准备再玩上最后一盘。

窗外的夜色已深,四周变得很安静。

“砰!”

刚匹配完,一声很大的拍门声把他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外卖,刚起身,立刻意识到不对。

他的外卖刚点完,哪有这么快就到的?

就算到了,也会事先给他电话,没道理这么粗鲁的。

余宝家境不错,每月的工资不需要上交,所以选择了这处环境不错的公寓租住。

这里平时除送外卖和送快递的外,没有什么闲杂人出入,所以他直接走出去,打开了房门。

“嗯,没人?”

余宝有些纳闷。

门外长长的走廊一个人影都没有,刚刚的拍门声是怎么回事?

左右望了会,余宝关门。

他没有在意,重新坐回了电脑前。

屁股刚坐稳,门外又是“砰”的一声。

这次的拍门声比刚刚那声还要大,把余宝吓了一大跳。

深更半夜的。

余宝一下就火了。

“妈的,谁啊?”

他怒气冲冲的打开门。

可是走廊外静悄悄的,他左望右望,仍是半个人影都见不到,只能狐疑的把门关上。

“搞什么飞机。”

重新坐回椅子,游戏已经开始。

余宝连忙握起鼠标,熟练的开始了操作。

正要把耳机戴上。

“砰!”

拍声门再度响起。

声音比之前那两次更响。

“妈的!”

余宝不耐烦的扔下耳机,起身,开门。

和刚才一样,门外依旧静悄悄,没有半个人。

余宝皱着眉头,满是纳闷。

他所处的楼层,位于这栋公寓的十一楼中间位置。

楼梯在左边方向,电梯在右边方向,两边都距离他至少二三十米远。

左右两边都是些居家的租户,但现在整个楼层除他这里,其他的房间都屋门紧紧闭着。

深更半夜的,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来拍他的门?

“妈的,让我抓到,看我不收拾你!”

余宝嘴里低骂着,悻悻的关上了门。

这一次,他屁股还没坐稳,拍门声又响了。

“操!”

余宝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气势汹汹的来到门后,迅速打开屋门。

“谁,究竟是谁!”

整条长廊依旧静悄悄的,只有昏昏暗暗的灯光在亮着。

余宝已经怒了。

“抓不住你?”

“我还不信这邪了!”

余宝把门关上。

这次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后,把眼睛凑到了房门上的猫眼处。

整栋公寓的门都是单层门,所以猫眼是必备的。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吃馆了撑着,半夜三更不睡觉,专程耍他?

他站在门后,瞄了足足几分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走了?”

“知道我在等着,不敢来了?”

余宝心里暗自冷哼一声。

“算这家伙识相。”

要是还敢来,他一定给他抓活的,保证要这家伙好看。

这么想着的时候。

“砰!”

一声拍声门,突然传进了余宝的耳里。

房门再次被拍响了。

一直紧盯着猫眼看的余宝,突然间一阵毛骨悚然。

屋子外没人!

那门是被什么拍响的?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余宝浑身就冒出了冷汗。

怎么回事?

是什么拍响了他的门?

余宝发现自己突然有些慌神。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看不真切,漏了什么。

可他心里又很清楚,他刚才一直透过猫眼紧盯着门外,他很确信,外头的长廊没有任何人。

可这拍声门,究竟是谁弄出来的?

余宝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喉咙。

虽然心里微微有点畏惧,但他没有选择躲在屋内。

而是鼓起勇气,把屋门完全打开,就这么站在门口。

不管刚才那几声拍门声是怎么来的。

现在他已经把门打开了,人站在这里,只要有任何东西接近,都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正当他这么想着时,外头的走廊顶上忽然一阵明一阵暗。

整个走廊四五颗灯泡同时在闪。

没一会儿,只听到“兹”的几声声响,长廊所有灯泡全部熄灭。

整条长廊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

同一个楼层其他的房屋全都屋门紧闭,没有一丝灯光透出。

只有他这里,孤伶伶的亮着。

余宝懵了。

冷汗几乎是“刷”的一下从额头狂渗出来。

他的心脏快得像打鼓,怦怦震响。

余宝几乎是用尽全力的猛然把屋门关上,同时反锁。

匆匆坐回客厅。

余宝点了根烟,猛力的抽了起来。

他感觉今晚有些不太对劲。

他打定主意,等下不管外面有没有人敲门,他都绝对不会去看。

“兹……兹……”

屋厅头顶的灯突然开始了闪烁,一暗一暗的,就像刚刚外头那样。

余宝愕然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慌乱。

“不会吧?”

像是要印证他想法似的,下一刻,屋子里的灯“兹”的一声,瞬间暗了下去,连同他的电脑。

黑暗里,只剩下余宝指头夹着的烟头还在微微亮着。

余宝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嗒,嗒,嗒。”

这时,屋子外的走廊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很像脚步声,一下接一下,很有节奏。

但那声音又跟平常的脚步声不太一样。

因为那声音,像是有人光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隔着一道门,那脚步声十分清晰的传进余宝耳朵里。

半夜三更,是谁光着脚在外面走?

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下一下,越来越近。

令余宝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脚步最后在他的门外停下了。

“砰”的一声。

拍门声再次响起。

余宝吓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指头的烟都掉到了地上。

这一次,他完全没有勇气敢去开门了。

“砰!”

屋子外的拍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到最后已经不像是在拍门,简直像是在催命。

余宝完全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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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半夜三更,拍声门大成这样,同一楼层的其他住户不可能没有听到的。

余宝的隔壁更是住着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按照以往这样吵到他,男人早该出来骂街了。

可是现在外面除了拍门声,其他一点声响都没有。

余宝不敢开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停了。

门拍了半天没有开,终于消停了。

余宝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庆幸刚刚关上门的时候把门反锁了。

公寓的门非常结实,锁上了外面的人基本是闯不进来的。

就在余宝还没来得及庆幸,某种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

“咔嚓……”

余宝的头皮瞬间炸开。

他屋门的反锁,开关的时候发出的正是那声“咔嚓”声!

怎么可能!

余宝的脸上惊恐失色。

他的屋门反锁之后,只能由里面打开,在外面就算有钥匙也无法打开。

是什么东西打开了屋门的反锁?

余宝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

在他死死的注视下,余宝骇然发现,门的反锁被打开之后,屋门的门吧开始往下动了。

外面的东西要进来了!

脑海里浮起这个念头时,余宝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回过神来后,他发现自己两只腿在不停的打摆。

由于过于恐惧,余宝的双腿几乎提不起力气。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正要进来的东西。

余宝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他的卧室房间里,紧紧的关上了房间门,并反锁了上去。

房间门上锁的瞬间,他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吱嘎”一声。

屋门被打开了。

“嗒……”

光脚踩在地面的诡异声音,传进了耳朵。

余宝背靠在房间门,屏着呼吸,强忍着打颤的四肢,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外头进来的那个东西,正在狭窄的屋厅里来回走动,在绕着圈。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嗒,嗒,嗒……”

绕了几圈后,那东西似乎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脚步声朝外走了。

余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停在心里祈祷。

赶紧走……赶紧走……

不要再回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的响起。

余宝的脸色当场就白了。

糟了!

一定是他不久前点的外卖!

刚刚躲得匆忙,他竟然忘了把桌上的手机拿进来。

他这里晚间的外卖只能送到楼下,进不来。

余宝无法接电话,铃声就这么不屈不挠的响着。

焦急之中,他惊恐的听见,原本准备远去的脚步声,又重新回来了。

“嗒……”

那声音重新回到屋厅里,绕起了圈子。

余宝的手机足足响了七八分钟久,前后响了好几次。

一直没接听后,才逐渐停歇。

铃声消失的刹那,余宝刚好听到,那脚步声似乎来到了他的卧室门外,停了下来。

外面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余宝又是惊悸,又是后悔。

只怪刚刚太紧张,没有把手机拿进来,连在他连报警都没没办法。

他只能暗心祈祷着那东西赶紧走。

外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可余宝很清楚,他刚刚听到的绝对不是幻觉。

那东西现在就在门后!

或许就等着他开门。

余宝屈着腿,蹲在门边,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他不知蹲了多久,双腿麻得几乎不能抬起来,外面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没动静了,那家伙走了吗?”余宝这么想着。

他鼓起勇气,悄悄的起身。

然后小心翼翼的转动了门把,偷偷拉开了一条非常细小的缝隙,把眼睛凑了上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余宝浑身的血液差点凝固。

他,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光着脚丫的大头小孩,此刻站在门外,静静的盯着他。

余宝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

他穿着一身满是污渍的衣服,头颅硕大得几近畸形,上面布满了弯弯曲曲的红色疤痕,像一条条蜈蚣爬在头上。

他盯着余宝的目光,难以形容的诡异和凶戾。

“咯咯咯……”

在目光和余宝地上的一瞬间,这只骇人的大头娃娃嘴里发出了阵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的嘴唇在疯狂的颤抖。

脑袋几乎要爆开来。

余宝用尽力,猛的把卧室门狠争关上反锁。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床上去,盖上了被子。

“咔嚓”的一声。

他反锁住的卧室门开了。

此时的余宝,脑袋里几乎被恐惧和绝望充斥。

那大头娃娃的瘆人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余宝觉得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他惊恐的想要高喊,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句都发不出来。

他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好重。

像背着什么东西。

脖子处也传来了诡异的冰冷触感。

那感觉像一条冰冷的蛇,正盘绕在他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头顶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玩他的头发。

余宝惊恐得浑身发抖。

“兹,兹……”

“刷”的一声,盖在身上的被子突然掉下去。

房间的灯火一闪一闪的。

眼角的余光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余宝扭过僵硬的脖子,目光落在床边的玻璃窗上。

透过玻璃窗的反影,余宝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啊……啊啊啊……”

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了他。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滚到了床下。

此时的余宝,终于知道自己突然间身体为何变得那样重。

“啊啊啊……”

他惨叫着,哀嚎着,朝着房间外爬去。

熟睡中的江浅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他勉力睁开双眼,摸索到床头柜处,打开了灯,拿过手机。

“这么晚了,谁呀……”

苏凝慵懒娇腻的声音传来。

一双雪白的手臂,不舍的从被子里探出来,抱住了江浅的腰。

江浅看了一眼屏幕,勉力打起一丝精神,在苏凝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先睡吧,我到外面接一下电话。”

“嗯。”

苏凝轻轻应了一声。

她今晚和江浅做了两次爱,有些疲惫。

江浅起身下床,披了件睡袍,来到客厅,按下接听键。

他打着呵欠,“余宝,什么事?”

“江浅,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余宝凄厉的嘶嚎声,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江浅瞬间惊醒了。

“余宝,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有鬼!”

余宝在电话那头凄惨的大叫着。

江浅猛吃一惊,追问道:“怎么一回事,快告诉我!”

“一只厉鬼,一只大头厉鬼……”余宝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绝望,“它在笑,它骑在我的脖子上,它现在骑在我的脖子上……”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江浅……救我……”

听到余宝的叫声,江浅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浑身冰冷。

是那只大头鬼娃!

它缠上余宝了!

“余宝,你撑着,我马上过去,你一定要撑住!”江浅叫道。

“它掐住我了……它……掐住我……”余宝痛哭流涕地叫喊着,“江浅……救……救我……救我……呃……呃……”

他的声音很快变得呜咽起来。

电话突然断了。

江浅脸上的神情完全凝固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跟苏凝解释,披上衣服,几乎是飞一样的冲出去。

江浅驾着车,飞快的往余宝的住处赶,同时一边不停打他的手机。

手机通了,但一直没人接。

江浅心急如焚。

他预感到有极度可怕的事情,恐怕已经降临到了余宝的身上。

他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火急寥寥地打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是江浅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一个朋友现在处境非常危险,我现在来不及报警了,何哥,你能不能马上带人到这个地址过去!”

何鹏是费晴的得力助手,隶属于江城重案组。

江浅直接给他打电话,虽然有点不太合规定,但他是重案组主任的费晴的儿子,有了这层关系,何鹏自然不废话。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带人过去。”

“好,你记一下。”

江浅飞快的把地址念过去,便挂断电话,火速赶往余宝所住的公寓。

余宝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江浅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害怕。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赶过去不会太晚。

十多分钟后,江浅飞奔到了他所在的公寓十一楼。

远远的,他就看到余宝的屋门是开着的。

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间涌了上来。

江浅快步的冲了过去。

当他来到门口之时,江浅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呆在了原地。

脸上难以置信。

余宝死了。

他的死状很惨,面容扭曲,眼睛死死睁着,像要往外凸出来似的,死不瞑目,舌头也咬出了血。

而直到他死的时候,他手里依然紧紧抓着他的手机。

手机的界面停留在江浅的号码页面上。

何鹏随后带着两名警员也很快赶到。

但最终他们还是来迟了。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公寓管理方的注意,很快,许多住户都知道十一楼发生了命案。

警方很快封锁了现场,并带走了一些人帮助调查。

由于是江浅报的案,也是他第一个到现场,江浅跟着何鹏到了警局,例行录了口供。

录完口供后,他没有离开。

他想要知道法医的初步结论。

天亮时,何鹏走了过来,拍了拍江浅的肩膀。

“经过法医的初步判断,你的朋友是死于心力衰竭。”

江浅呆呆的坐着,神情木然。

心力衰竭。

他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余宝是被那只大头鬼娃活活吓死的。

“江浅,你这位朋友近来有没有招惹到什么人?”何鹏问他。

江浅抿着嘴。

好一会,他才沉默的摇了摇头。

何鹏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起身说。

“你一夜没睡,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何哥。”

江浅沉默的起身离开。

他没有回去。

而是开着车子来到安简的公司楼下,沉默的看着逐渐热闹的街道。

八点多,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准时到达楼下。

罗东和安简从车上下来,两人神态亲昵。

江浅脸无表情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罗东微一错愕后,神色不善。

安简则愣了一下,脸上掠起一丝复杂。

“江浅,你来做什么?”

江浅的目光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掠过,心中一刺。

他强忍着汹涌的妒意,冷冷盯着罗东。

“你昨晚,在什么地方?”

“江浅,你要干嘛?”

罗东则扬了扬下巴,语带挑衅地说,“我昨晚在哪,关你屁事。”

江浅冷冷看着他:“你再问你一次,你昨晚在哪。”

“江浅,你一大清早的来这里,如果只是为了跟我们吵架,我们不欢迎你。”安简低声的说。

熟悉安简的人知道,她这样的语气代表着她很不高兴。

罗东听到女友的维护,脸上有些得意。

“听到了没有,赶紧滚吧。”

江浅强压着心头的怒气,冷冷看着他:“那只大头鬼娃,是你放的吧?”

“什么什么鬼?”罗东语气不屑,“老子懒得搭理你,赶紧滚。”

“江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安简咬着嘴唇。

江浅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气着罗东:“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我都不知道你在鬼扯什么。”

罗东伸出手,当着江浅的面搂住了安简,语气不善,“安简现在是我女朋友,她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给我赶紧滚蛋。”

“要是给我发现你还敢纠缠她,我保证让你后悔。”

看到罗东搂住了安简,江浅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一拳,直接轰在了罗东的小腹处。

罗东被他突出其来的重重一拳,当场就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江浅!”

安简终于恼怒了。

“啪”的一声,她重重的给了江浅一巴掌,狠狠的瞪着他。

江浅不闪也不避,任由安简在他脸上用力甩了一个耳光。

这时,安简看见他的眼睛红了。

江浅静静地看着她,说:“余宝死了,昨晚,我知道是他干的。”

“他现在不承认,不要紧,反正他应该也知道,我妈是重案组的主任。”

说完这句话,江浅离开了。

余宝死了?

安简呆住了。

余宝也多少算是她的朋友。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突然间死了。

“他说那肥猪的死是我干的?我操他妈!”

罗东大声咒骂着,“那肥猪要死,干我屁事,重案组主任又怎样,威胁我,我怕他啊!”

得到了男友的亲口保证,可是安简心里依旧心乱如麻。

江城警局。

重案组,主任办公室。

“妈,这个人的死跟余宝有很大关系,我想请你查一查他。”江浅恳求道。

费晴秀眉微蹙,说:“你朋友的案子已经有人接手,重案组现在也抽不出人手,他们会调查清楚的,你就不要管了。”

“妈,就当我求你了,好吗?”

“为什么你一定要调查这个叫罗东的人?”

江浅咬着牙,说:“因为,余宝是被他身边一只大头鬼娃害死的。”

“大头鬼娃?”费晴一听,秀眉皱得更深了。

江浅也豁出去了,把罗东的身份跟安简的关系,以及他和余宝此前产生的一些过节,全部告诉了费晴。

费晴听后问:“你说的那只大头鬼娃,长什么样子?”

“它的年龄看上去不大,像四五岁,最多五六岁的样子,头颅很大,布满了吓人的红色疤痕。穿的衣服破破旧旧,布满污渍,另外还光着脚,看着人的目光很狰狞,凶戾。”江浅很细致地形容着。

费晴听完,目光微微闪动了下。

她没说什么,只是回答江浅:“不管怎样,妈没有亲眼看过,你说的这些也当不了证据,再说吧。”

江浅欲言又止。

费晴阻止了他,说:“好了,妈今天很忙,这个案件我让小何先接手,你先回去吧,别让苏凝担心了,她今早都打了两个电话到我这了。”

顿了顿,她又对江浅说:“虽然你跟安简分了手,但苏凝也是个好女孩,要好好对她。”

江浅想说些什么。

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浅离开之后,费晴把何鹏叫进了办公室,吩咐道。

“余宝的案子就由你先接手吧,我现在有事要离开局里一会,有什么事情再通知我。”

“好的,主任,用我开车送你吗?”

“不用,我自己就行了。”

“好的,主任。”

费晴离开警局,驱车返回了别墅。

“太太,您回来了?”

别墅的女佣人看到费晴才去上班没多久,又折返回来,有点意外。

费晴点头说,“嗯,落下点东西,回来拿。”

“你们先生呢?”

“先生刚刚出门了,他还吩咐我们,太太您回来的时候要我们提醒您,记得今晚还有宴会要出席。”

“哎呀,不说我差点都忘了。”费晴一拍额头。

“太太,您出席宴会的礼服准备好了吗?”女佣们问。

“在我房间衣柜的第二个格间里,有套红色的礼服没穿过,就用那套吧。不过那套礼服的裙摆有个地方脱了点线,你们帮忙补一下吧。”

费晴漫不经意地说道。

“好的,太太。”

几个女佣人听后,连忙拿着针线,进房去修补礼服。

正在大厅查寻文件档案的费晴,这时突然起身。

她走到房间外,确认几个女佣人正在里面修补她那件礼服之后,小心地走到大厅的木梯前。

通往二楼的木梯有两条,左右各一条,右手边的靠近她的卧室房间,费晴便走到了左边。

她忽然弯下身子,脱掉了脚上的黑色高跟鞋。

她两只手提着鞋跟,穿着肤色薄丝袜的双脚轻轻踩上了木梯。

费晴一边注视着楼下卧室的房门,一边快步无声地走上了二楼。

二楼靠近大厅外的第一个房间,是江浅原来住的房间。

第二个房间,则是江浅爸的房间。

除搬来的第一天晚上,费晴有上楼来跟江浅说了几句话,在江浅爸被安置到别墅的这段时间里,费晴从没有踏上过这里半步。

一次都没有。

但今天,费晴不仅上来了。

而且她径直走去的方向,是江浅爸所在的房间。

为了便于照顾,江浅爸的房门从来都是开着。

费晴手里提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过了这么久,江浅爸依然是搬来时的那副模样。

躺在床上,两眼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费晴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了江浅爸的跟前。

她蹲下身子,嘴唇凑到江文景的耳边,用很小声的声音,快速的在他耳旁说了一句。

“那只鬼娃出现了,刘大军终于上勾了。”

完了这句话,江浅爸的脸上依然没有半分反应。

但费晴看到了,在她说完话的瞬间,江浅爸两只食指同时动了一下。

她目光微微闪动,迅速起身。

手里提着那对黑色的高跟鞋,不动声色的快步走下了楼。

下楼没一会儿,女佣人们就修补好了她那件礼服出来了。

费晴忙碌地收拾好大厅桌上的文件,在女佣人恭敬的道送下起身离开。

帝豪酒店。

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分。

穿着一身红色晚礼裙,踩着镶钻高跟鞋的费晴,在一身黑色西服打扮的左汉江牵引下,风情款款的从那辆劳斯莱斯库里南里走了下来。

她绝美的脸上化着精美的妆容,乌黑的秀发高高盘扎起,烈焰红唇,在低胸V字领的性感晚礼服衬托下,费晴甫一出现在酒店大门,就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头中分发的左汉江,挽着费晴的手,嘴角带着自豪的笑意,在一众男性艳羡的目光中,与她缓缓步入酒店当中。

每年的这个时候,江城都会举办一场优秀企业家的酒会,市里的大人物都会带着女伴参加。

费晴已经拒绝了两次。

理由是她还没有跟她前夫离婚,而市里的领导有不少是认识她的,她还不能以左汉江的女伴出席。

但如今两人感情稳定,左汉江殷切期盼费晴能出席今年的酒会。

幸好,费晴这一次终于答应。

酒会开始后,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纷纷过来给左汉江敬酒。

有几位从上头来的大人物,甚至还亲自过来跟左汉江与费晴打招呼,令前者都有些受宠若惊。

左汉江心里明白,是费晴今晚盛装出席酒会,连这几位大人物都惊艳于费晴的美艳。

果不其然,当酒会中场的舞会开始时,那几位从上面来的大人物都想邀请费晴共舞。

费晴脸上带着微笑,一一接受了邀请,下场与几位大人物共舞。

感受着周围投来的阵阵羡慕目光,左汉江面子大涨。

临近舞会结束之时。

在酒店众多的宾客后台休息间里。

费晴半趴在一张椅子后,她身上的晚礼长裙被左汉江撩拨到了腰上,后者正弯着腰,脸埋在费晴的身下。

她腿上的肉色裤袜,已经连同白色的丝质内裤被褪到了大腿间。

左汉江低着头,整张脸埋首在费晴的身下,迷醉的舔弄着。

费晴的脸上泛着红。

红艳的嘴唇微微轻张着,随着男人舌尖的挑弄,轻轻的吐着气。

随着男人的激情的舔弄,费晴脸上的红晕越来越严重。

她忽然回过身来,蹲下身子。

半跪在男人的身下,迅速的解开男人的裤带。

男人的长裤与内裤,很快就掉落到了脚下。

男人昂扬的坚硬,直挺挺的出现在费晴眼前。

她几乎是有些急不可奈的握住那根东西。

接着张开美艳的红唇,将它吞进了嘴里,快速的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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