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岳父大人,小婿为你效劳(1 / 1)
“盈盈,当初是他亲口承诺助我杀死东方不败,又不是我强行逼迫,你为何还要如此执拗?”任我行看着一言不发的女儿,恨不得把她脑袋掰开好好洗一洗,“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
此时的他身着一件黑袍,头发胡须都已打理得整整齐齐,脸色也红润不少,再也不是刚出牢房时的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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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默不作声,只是专心收拾着武器行李。她今日穿了一身蓝色男装打扮,眉目之间也多了几分英气。只是她眼中却满是无奈,而且还隐藏着一股说不出痛苦。
直到最后确认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后,她抬起头轻声道:“爹爹,大长老里有一大半都已投靠于你,底层教众武功低下不足为虑。爹爹自脱离牢笼以来,不断用吸星大法吸取他人内力,如今武功更胜当年。而且向伯伯和我都会舍命相助,那东方不败必死无疑。这一切本就与……与那人无关,又何必邀他相助,平白欠下人情。”
任我行更加气愤,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大声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舍不得他涉险!他既然叫我岳父……”
“爹爹!”任任盈盈脸上泛起红晕恼羞成怒地说道:“当日只是一句戏言,你休要再提此事!他是华山掌门,我是神教圣姑,还是你的女儿,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任我行冷哼道:“知女莫若父,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从小到大,何曾见你对男人有半点笑颜,但对着那个臭小子,笑得嘴都合不拢,当日不但一路搀扶着他走出地牢,还任由他靠在你身上!”
任盈盈被父亲说得心中羞事,扭捏地低下头,手指揪着衣角,沉默不语。
“唉!”任我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盈盈,他若是未曾对你动心,又何必费尽心思将我从西湖地牢里救出来?他身为华山掌门,却来救我这个死对头,不是因为你难道还是因为我?既然你对他有情,他对你有心,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他看到任盈盈那有些松动的表情,趁热打铁继续道:“爹爹虽然恨不得将东方不败碎尸万段,但也十分佩服他的胆略心机。他篡位夺权,经营十几年,此次我们反攻黑木崖必然有一场恶战。聂云内功深厚,剑法精妙,若有他相助,我们的胜算就多了一分。盈盈,爹也是不想你出事啊!”
任盈盈咬着嘴唇,脑中闪过与聂云相处的各种画面,最后定格在梅庄分离前的那句话: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云哥,若是老天保佑我平安度过这一劫,等爹爹重夺教主之位后,盈盈必然天涯海角寻你而去。若是今生无缘,我和爹爹死在黑木崖上……云哥,等你老了之后,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你我泛舟湖上的开心日子。”美丽的少女美眸紧闭,心如刀割。
“你……”任我行看到女儿的样子,哪还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都是白费功夫。他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厉声道:“既然你不愿去找他,那我就逼他出来。”
任盈盈心中大惊,连忙道:“爹爹,你做什么?”
任我行缓缓道:“你猜要是那些正道的伪君子知道是他将我从地牢里救出来,还要娶你为妻……”
任盈盈只觉一股寒气顺着脚心直冲头顶,她踉跄一下,几步上前拉住任我行的袖子,哀求道:“爹爹,你不能这样做!”
“为何不能?”任我行将手一抽,目露寒光,“既然想做我任我行的女婿,就要承担这一切!”
任盈盈望着冷漠的父亲,心中失望之至,她退后几步,伸手拔出短剑架在脖子上。
“盈盈,你做什么?快把剑放下!”任我行没想到女儿竟然会为了聂云对自己以死相逼,一下子慌了手脚,想要上前却又投鼠忌器,只得着急地喊道。
任盈盈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流了下来。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爹爹,你若是忘恩负义,害了云哥一生,女儿……女儿只有一死了之。”
任我行面色铁青,大喝道:“你可知那小子早就和他师妹有了婚约,如今只怕整日在山上逍遥快活,早就把你抛在脑后。你难道就为了这样一个外人要伤爹爹的心么?”
任盈盈面露苦笑,心道:“他那里可不是光有他的师妹,非非、凤凰,还有冷月剑的千金,荆州城的美人……我不过堪堪排到第五罢了,说不定那个恒山小尼姑都要在我前面。”
聂云从未对她隐瞒过自己的风流(宁中则和闵柔这种除外),任盈盈在江湖上消息又灵通,所以对他的后宫不说了如指掌,但也差不多了。
只是情之一字,最是难测。这样一个花心之人,偏偏被这位高贵矜持的任大小姐放到了心中,再难抹去,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
任盈盈抛开心中杂念,坚定地说道:“爹爹,你知道女儿的脾气,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你……”任我行气得想吐血,丹田和当日聂云内力流过的经脉又隐隐作痛。他身为教主,什么时候被人如此逼迫过?可是眼前这人偏偏是他分离多年、心中愧对的女儿,纵然他是一代枭雄,面对这一幕也是束手无策。
“唉!傻丫头!”一个低沉而又无奈的声音飘入房间,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潇洒的人影从外面信步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任盈盈身子一颤,两眼瞬间睁得溜圆,握着短剑的手也颤抖起来。而任我行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伸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那人慢慢走到任盈盈身边,看着她已经快要握不住的短剑,伸手轻轻抓住她那一片冰冷的手。
“当啷”一声,短剑应声落地。
“云哥!”早已泪流满面的任盈盈一下子扑到那人怀中,放声大哭,也不知是为了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是相思折磨的幽怨。
门外的向问天看到任我行又气得吹胡子瞪眼,连忙招手示意他出去。任我行想起刚才女儿那股决然,心中也是一阵后怕。而且他也很关心聂云来此的目的,于是捺住性子,轻轻地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房门。
***
左手搂着任盈盈那柔软的腰肢,右手在那柔顺乌黑的长发上慢慢抚摸着,聂云心中也是十分震撼他没想到任盈盈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感受着怀中少女那依然在瑟瑟发抖的柔软身躯,聂云完全能体会到她在横剑那一刻心中的坚决与痛苦。
“盈盈,你为什么这么傻?”他将任盈盈从怀中扶起,感动地望着她,“你这样万一有什么闪失,岂不是让我遗恨终生!”
“云哥……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吧!”任盈盈小手颤抖着抚上聂云的脸颊,眼中依然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肯定是我天天想你,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幻觉!”
聂云心中一酸,他低下头轻轻吻上了任盈盈那光洁的额头,“不是做梦,我来了,我为你而来,也为你而战。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任盈盈闭上眼睛,感受着额上的柔软触感,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滚滚落下。她用力搂住聂云,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都揉进聂云怀里。
“云哥,真的是你,盈盈……盈盈好想你……”少女终于确认眼前之人不是幻影,而是实实在在的真人。她再次一头扎进聂云怀中,满腔思念之情不禁脱口而出。
要是平时,矜持害羞的她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这段时间她先是为了反攻黑木崖劳心费神,又被任我行劝说联系聂云,心中对聂云更是日夜思念,刚才更是被逼得差点自尽。此时心上人从天而降,险死还生的经历和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她再也无法维持平时的冷静自持,只想一心靠在聂云怀里,尽情补偿这段时间以来的相思之苦。
良久之后,任盈盈的情绪才平缓下来,她感觉到聂云放在他腰间的大手,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本性羞涩的她很想挣脱出来,但又不舍得离开聂云那温暖的怀抱。
聂云将下巴放在她头顶,柔声道:“我抱你去那边坐下。”说着不等她反应,便弯下身子双手将她抱起,走到椅子边坐下。
任盈盈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身子腾空而起,让她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双眼回神后,发现自己正坐在聂云怀里,两手更是紧紧搂着他的腰,不禁脸上发烧,嘤咛一声就想下来。
“好盈盈,别走,让我抱抱你。”聂云两手紧紧箍住她的腰,用额头顶着她的鬓边轻轻蹭了蹭。他闻着少女身上那诱人的香气,隔着两层衣服依然能感受到那柔滑细腻的皮肤,心中却是没有一丝欲火,只有无边的宁静与幸福。
“我很想你呢,天天都想!”
聂云的声音有些沙哑,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却让任盈盈听得心中一甜,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只是她依然害羞着不肯抬头,就像一只鸵鸟一样将脑袋更加贴近聂云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房间里一片安静,但气氛却是无比旖旎。
任盈盈忽然抬起头来,脸红红地道:“你……你怎么来了?”
聂云叹了口气,用食指轻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说我怎么来了?要不是老向去华山送信,我还不知道我们任大小姐居然这么勇敢,明明有我这个强援偏偏放弃不用,宁可自己上黑木崖拼杀!”
任盈盈缩了一下脖子,然后似乎觉得有点没面子,于是故意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道:“爹爹早已胜券在握,又何必劳驾您聂大掌门呢!我可不想欠你人情,你那么小气,将来肯定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哼哼……”聂云冷笑一声,“对,是我贱,好好的掌门不当,非要陪你来冒险,真是吃饱了撑的!”
“你……”任盈盈心中一堵,气哼哼地将头转向一边,眼圈又变得有些红了。
聂云叹了口气,将她转过来让两人额头相抵,低声道:“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更何况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言而无信,负心薄幸之人?你在梅庄临走前我说的话你都忘了?”
任盈盈身子一颤,双手攀上聂云的肩膀,声音中已经有了一丝哽咽:“云哥,我……我……对不起……”
聂云微微一笑,抬手抹去她的眼泪,故作生气地说道:“敢惹我家盈盈伤心,别说他东方不败,就算他东南西北四方不败,我也要打得他跪地求饶!”
任盈盈噗嗤一笑,眼中虽然还带着泪珠,脸上却是宛如鲜花盛开。她轻轻捶了一下聂云,低声道:“谁……谁是你家盈盈,不要脸!”
“还不是我家的?哦,对了,刚才居然忘记盖章了!”聂云托起她的下巴,“刚才某人可是说我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既然如此,当然不能辜负这番美意!先收点利息……”说着便张嘴吻上了那双馥郁芬芳的红唇。
“啊……云哥……唔……唔……”任盈盈猝不及防,被聂云亲了个正着。她想要挣扎,身子却不争气地有些软了。
“嗯……嗯……嗯……”美丽的少女双手无力地搭在聂云脑后,从鼻子里发出阵阵娇哼。
聂云将舌头伸入她唇齿之间,肆意纠缠着她那丁香小舌。可爱的任大小姐既无法拒绝、也不懂迎合,只得予取予求,傻傻地任由聂云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吸吮香舌。而且生性爱洁的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将聂云度过来的口水全部吞下,毫无一丝抗拒之意。
两人亲了好半晌,任盈盈感觉憋得受不了,便用力将他推开,呼呼地直喘气,那娇嫩的嘴唇在聂云的大力吮吸下已经变得有些红肿起来。
“坏……坏蛋,一见面就欺负我!”任盈盈羞涩地白了聂云一眼,那神情既娇且媚,让聂云心中一荡。
“嗯,我发现盈盈你把之前我教的东西都忘了,居然连换气都不会了!”他舔舔嘴唇,脸上露出邪笑,“这几天我要好好帮你复习一下!”
任盈盈心中越发羞涩,加上感觉到胯下那不断跳动的火棒,连忙起身跑远,然后对聂云娇嗔道:“登徒子,复习你个大头鬼!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这时,任我行在外面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差不多了吧,别太过分!”
任盈盈“啊”了一声,连忙跑去开门。
聂云耸耸肩,眼中却闪过一道令人心悸的寒光。
“任我行,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威胁我!呵呵……这次黑木崖之行,就是送你上黄泉之路!”
***
“聂小子,盈盈总算没看错你。”任我行坐在上首,看着聂云满意地说道。
“呵呵……”聂云举杯品茶,没有说话。
任我行又对向问天道:“向兄弟,这件事你办得很不错!”
向问天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教主得道多助,聂掌门此举也是顺应天意。此次反攻黑木崖,教主必然能大发神威,将那东方恶贼一举拿下。”
聂云眉头一皱,他发现向问天现在跟任我行说话时比之前恭敬得多,而且言行举止都流露出一股刻意讨好的感觉。而任我行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感觉,脸上露出洋洋自得之色。
他转头给了任盈盈一个询问的眼神,任盈盈面色不变,只是轻轻摇头。
“看样子,任我行已经开始习惯东方不败那一套玩意了。”聂云微微一笑,低头藏起了眼中的讥讽。
任我行自我沉醉了一番后,又对聂云道:“聂小子,你觉得我们这次攻打黑木崖……”
聂云不等他说完便起身道:“岳父,小婿千里来此只为保护您和盈盈平安。这几个月想必您已经做好了安排,所以我就不再班门弄斧。后日去到黑木崖上,我帮你捉住东方不败,然后便会自行离去。”
他这句话说得很客气,但意思也很明白:我就是为了你女儿来的,不准备掺和你们日月神教那些破事,所以别指望我给你做太多,也别想着拉我入教。
房内三人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聂云的意思。
“云哥……”任盈盈面露欣慰,她不是贪恋权势之人,所以才会隐居在洛阳绿竹巷不问世事。如今听聂云这样一说,心中越发高兴,觉得他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男人。
“不好,聂兄弟这样说只怕会触怒教主!”向问天则面色一紧,连忙向任我行看去,生怕他会被这番话触怒。这段时间,他是真正见识到任我行那霸道狠辣、唯我独尊的性格,虽然自己对他依然忠心耿耿,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亲密,反而多了几分生疏。
任我行看着聂云,半天没有开口,只是心中暗自盘算:“这小子年纪轻轻,但却拥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而且看他救我出地牢的手段,也是能谋善断之人。他是华山掌门,自然不会加入神教为我所用。若是放他离开,将来一定会成为我称霸江湖的绊脚石。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趁这次机会,使点手段让他死在东方不败手上。到时不但可以去除心腹大患,更可用此事打击五岳剑派的名声,让正道人士人心涣散。既然他对盈盈情根深种,不如就从这方面着手。”
他计议已定,便笑着对聂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休息,后日和我们一起上黑木崖。那东方不败武功高强,到时盈盈的安危就拜托贤婿了!”
“贤婿?”聂云听到任我行这样称呼自己,心中冷笑一声,连忙装出一副高兴得手足无措偏又强装镇静的模样,傻笑道:“岳父放心,一切包在小婿身上。”
“爹爹,你……你说什么呢!”任盈盈听到这里,羞得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掩面向外跑去。
“这孩子只怕要伤心好一阵了!”任我行看着任盈盈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死了爹要守孝三年,看来集体婚礼的日子还有的等呢!”聂云也叹了口气。
老小两只狐狸对视一眼,心中都冒出同样一句话:你怎么没早点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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