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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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人离开村庄时怕惹来追兵所以并未骑马,如今走在山路上,黄蓉暗自揣测宁无双给自己的情报,若是真的眼下消灭黑风寨的入手点正是张大富这个江南第一富豪,可该如何做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头绪,眼下正苦恼不知何去何从时,蹄声滴嗒,一辆马车由后方驶来,在两人前面突然停下,刚好拦着他们的去路。

黄蓉愕然止步,定神瞧去。

驾车者是个脸目陌生的男子,沉声道:“女侠欲往何处?”

黄蓉立即听出是之前使剑男子的声音,明白此人已是易容,暗忖按宁无双所言此人应是张大富身边四大高手之一,当时自己未晓得此事,所以出手相助,此时突然出现不知是何用意,还是装作不知为好,便心存戒备,按提真气,皱眉道:“兄台何人”

使剑男子赶忙脱下面罩,露出本来面目,感激道:“女侠曾在树林出手相助,相助之情在下没齿难忘。”

黄蓉微笑回应:“举手之劳,不值一提,看来兄台已经脱困了。”同时暗自思索接下来应对之策,若能凭借自己对此人有相助之恩,借机打探张大富情况最好了。

不料使剑男子面容一寒,摇头咬牙切齿道:“女侠不知,我家夫人和少主已经被……唉,”一声悲呼,接着悲叹道:“只救得夫人年迈父亲,老人得此噩耗,昏晕在车上,我正欲前往前面村落寻郎中医治,途中正巧遇到女侠和……这位少侠在此。”

“此乃犬子,我母子二人去江陵省亲,不料劣子贪玩丢了马以至迷了路,如今只能四处寻找客栈歇息。”言罢狠狠瞪了贾易一眼,贾易会意无奈的装作低头认错。

“附近方圆几里只有前面村落可能有客栈,女侠若不介意,不妨和我们一起上路。”

黄蓉装作沉思良久,作揖道:“如此便打扰了”便随贾易一同登上马车,盘算着怎么套出使剑男子的话。

车内昏迷的正是之前树林被围攻的老人,黄蓉细察他脸容,只见脸色苍白,两眼陷而黑,非常憔悴,一看便是精力内力耗尽的状况,马车开动,过了没多久,老人渐渐睁开眼,只是气息尚弱,满额豆子般大的冷汗,脸若死灰。

黄蓉关切的问道:“老人家您劳损过度,伤了静脉,急需静养调理,切不可再使内力了”

老人先是呆了一呆,接着脸上血色尽退,颤声道:“可恨的漕帮杀我女儿孙子,我誓杀之!……”

言罢突然眼中填满悲痛,哀叹道:“可惜我也命不久矣了……只恨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

没等黄蓉说话,贾易便假装失声道:“老人家何故如此悲观?”

黄蓉多年受郭靖品德感染,对老人格外尊重爱护,眼见老人如此,不由得生了恻隐之心,赶忙道:“老人家您的伤虽严重,但绝不致命,只要安心调理,必可复原,切不可如此悲哀。”

“唉……女侠有所不知啊……唉”老人心中涌起深沉的悲哀,叹息道。

这时驾车的使剑男子转过头来,迎上黄蓉询问的目光,苦笑道:“女侠可听过江南第一首富张大富?”

听到张大富名字,黄蓉心头一颤,点头说道:“有所耳闻,听说此人富甲一方,不知道兄台提起为何提起此人?”黄蓉虽着急了解张大富情况,眼下却还是小心谨慎。

“在下卓雨轩,这位是成都天剑门掌门路展路掌门,女侠可直呼我等姓名即可。不知女侠可否留的姓名,若在下避过此劫,也好报女侠当日救命之恩”

“卓兄客气了,小女子只是打抱不平而已,卓兄和路掌门可称小女子为蓉夫人,这是犬子,礼数不周,还请见谅。”嘴上虽客气,可黄蓉心里还是着急探听张大富的情报,同时也暗自思忖此人刚所说的劫难是什么。

“我早注意到蓉夫人孩子高挺英伟,气度不凡,想必是文武全材,只是蓉夫人竟如此年轻貌美,真叫人难以相信。”

一番话听得贾易心花怒放,不由对眼前这个人多了几份好感,黄蓉却愈发焦虑,只得赔笑道:“多谢卓兄夸张,在下实已是年逾四十,卓兄谬赞了。”言罢,眼见话题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问道:“卓兄方提到张大富,可是与卓兄眼下劫难有关?”说完又补充道:“相逢即是缘,可有在下帮忙的地方?”

卓雨轩幽幽一叹,道:“蓉女侠与此事无关,在下决不可将女侠牵扯至此事中”

黄蓉心叫无奈,但心中明白自己眼下身份与此事关系不大,若太过执着追问只怕引来怀疑,只得摇头颓然道:“不勉强卓兄,但两位若有困难尽可开口,在下定当相助。”

此时车内老者摇头叹息道:“卓兄弟,事到如今,我等将死之人也就不必瞒蓉夫人了……实不相瞒,小女正是张大富的发妻,年轻时曾与张大富有过一段情缘,生下一子正是孙儿,此行正是带着她们娘俩去找张大富。”

黄蓉听到此话,心道宁无双那小子果然没有骗自己,证实此信息后此行目标可以确定是张大富,但同时又另生焦虑,如何才能接近张大富是个大问题。

“老先生,那张大富为什么现在才找她们呢?就像我爹一样,生下我便抛下我和娘就走了……”贾易装模作样的感叹道,边说眼角竟流下泪。

黄蓉不由露出注意的神色,这问题正是关键所在,暗赞贾易才智过人,同时也担心起来,此子不可小觑,自己万不可大意。

老人一听此话,颓然斜躺了下来,靠着车门,狠狠咒骂道:“张大富这小人当年正是抛弃了她们母子,20多年过去了,前一段张大富竟不知从何得知小女孙儿下落,派人来我山庄强行要人,扬言不交人便要屠尽我天剑门一派。”老人接着叹息道:“张大富身边高手众多,更有身边最亲近的四大侍卫风雨雷电,武功远超老朽想象,这位驾车的卓先生正是其中的”雨“……我天剑门只是偏隅一方的小派,小女为众人安危着想,只得答应他们……谁想到……可怜老朽作为一派掌门,却连自己的儿孙都保不住……”言罢终压抑不住内心的悲愤,竟又昏了。

黄蓉见状赶忙为老人诊脉,确认无事后心中愈发同情老人,虽之前已从宁无双口中探得消息,心中早已有数,但还是眉头大皱道:“想不到卓兄这是如此身份!……”

卓雨轩面对黄蓉锋利的目光,仍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淡定模样,淡然道:“路掌门所说确实不假,在下确是张大富四大护卫之一,不过不久之后便只剩三大护卫了。”黄蓉隐然猜到他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卓兄此话何意?”

卓雨轩继续淡定的缓缓道:“在下虽是张大富贴身护卫,确非亲信,此行丢了少主和夫人性命,此番回去必定难逃一死。”

黄蓉神色凝重盯着卓雨轩,秀眉轻蹙道:“既然如此,卓兄为何还要回去?据在下所知,张大富乃江南第一富豪,又有像卓兄这样的高人相助,何人敢和他作对?”

卓雨轩微一摇头,冷冷道:“此乃在下私事,女侠不必参与……一路上伏击我们的人是漕帮,张大富跟他们在江陵上的生意一直有所冲突,此番定是报复,不过我们此行目的路线都是绝密,必是张大富那边有人被收买,漕帮那些贩卖人口的家伙什么事做不出来……”

黄蓉心中大讶,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原来漕帮竟是做贩卖人口买卖的混蛋,早知当初应该一剑结果了宁无双那斯。

贾易更是心虚,怕黄蓉怪自己,忙装作震惊道:“原来漕帮竟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孩儿之前被宁无双那混蛋欺骗,真是惭愧……”言罢低下头忐忑不安的偷偷望着黄蓉,黄蓉此时出奇地没有动气,只淡淡道:“此事不怪易儿,只是以后切记知人知面不知心,结交朋友定要谨慎小心。”

未等黄蓉再开口询问,蓦地健马狂嘶,马车紧急停住,老者也被突然发生的变故惊醒,黄蓉见势不妙,脱口而问:“怎么了?”忙撩开车厢幕帘,以黄蓉一贯的冷静自若,也禁不住脸色大变,因为以自己的内功修为竟未生出任何感应,便知事态严重。

立即示意贾易和老人控制气息,万不可轻举妄动。

“没想到他们这快便知道消息了,此事与蓉夫人无关,请女侠放心,在下豁出这条命,也定保你们母子安全。”卓雨轩此话一出,吓得贾易魂飞魄散,赶紧躲在黄蓉身后,倒是黄蓉对他之前威逼天剑门的行为产生的恶感减少许多。

只见风声四起,前方赫然出现三个人挡住马车去路,黄蓉在车内暗中观察,对眼下情况心中已有定数。

左侧一人白哲清秀,一袭青衣作儒生打扮,腰插玉箫,风中衣袂飘飞,潇洒之极,颇有出尘之姿。

另一边人手持青色长剑,白花边的武士服,气魄慑人,眼神犀利如鹰,锐利得紧紧锁住众人所乘的马车。

中间一名雄伟如山,身穿宽大的黑袍的健硕男子悠然走了过来,在距马车二十步左右停下,手上的长枪收在背后,枪头在左肩竖起,形态风度都令人不寒而栗,黄蓉当即判定三人中此人武功最高。

卓雨轩眼睛寒芒闪过,狠狠盯了三人一会后,苦笑道:“三位兄长不知何事竟在此等候小弟?”

此话一出车内所有人都明白,来的三人正是张大富贴身侍卫风雨雷电中的另外三位,贾易立刻色变,一颗心往下沉,大骂自己不争气,跟着黄蓉自蹈险地。

青衣男子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轻轻道:“知道咱们雨兄弟接少主和夫人回来,我等专程在此等候。”

卓雨轩哈哈一笑:“风兄弟说笑了~ 三位来此恐怕是为我卓某而来的吧”

青衣男子旁边的武士服男子拔出长剑,大喝道:“雨你个废物,少主和夫人遇害的消息我们都知道了,主人命我等务必将你碎尸万段!”言罢长剑已像一道闪电般,向卓雨轩射去,黄蓉暗道正是观察这些人武功的好机会,隔着幕帘聚气上望,只见眩目的芒光立刻罩住眼皮。

黄蓉暗吃一惊,此等剑气给人的压力绝不是一般高手能做到的。

卓雨轩手上马鞭呼的一声扬上半天,带起尖锐的啸声,手中长剑往对方剑气的来源猛力一点,真好落在这这雷霆万钧一剑的锋锐处,“铮!”的一声,两剑相冲,卓雨轩被震下马,猛退半步,男子亦挫退半步,双目杀机大盛,不眨眼的盯着卓雨轩呵道:“久闻雨兄剑法高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领教了!之后在下可就不留情面了!”。

“哈哈……那就领教雷兄迅雷剑了”卓雨轩也毫不退让,两人剑锋互指,精气神亦遥距交锋。

此刻车内黄蓉秀眉紧蹙,眼下卓雨轩剑法比当时树林时又高出许多,另一人却丝毫不逊色,张大富的实力远比自己料想的高出许多,此行可谓困难重重,正苦思无果,却突然感应到杀气将至,一支长枪透车身而出,贾易和老人都惊吓得脸无半丝血色,连话都说不出。

黄蓉右手护住贾易和老人,左手弹开枪头,接着腾身而起,落往车外。

车外四人都倏地停下,只看黄蓉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体态苗条而丰满,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车内竟有如此美貌诱人的女子,另外三个做梦都没有想过,拿枪的黑袍男子突然双目闪亮起来,剧震道:“属下……不……不知是夫人……多有冒犯还请夫人见谅!……”,说完便跪伏在黄蓉脚下。

黄蓉大感意外,收摄心神,凝神沉思片刻,美目忽然亮起来,淡淡道:“三位是来替张大富迎接我们母子的,还是来行刺的?”

黄蓉此话一出,气氛立刻便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都瞧着黄蓉,没有人稍动半个指头,车内贾易和老人讶然互望,贾易自小聪明绝顶,老人也是一派掌门,阅历丰富,很快两人心中都明白了黄蓉的意图。

青衣男子打破了这莫名沉寂的气氛,冷静说道:“夫人此话何意,冒充我主夫人的罪名可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说完便向一旁的武士服男子打个个眼色,武士服男子会意后走到马车前一把拉开车门,与贾易和老人对视了半刻,转头说道:“车内是路掌门没错,还有一个男孩,可……可能是少主……”言罢便向黄蓉一揖到地,恭敬的道:“在下夏雷飞,参见夫人。”

卓雨轩哈哈大笑道:“原来一路跟踪监视我到天剑门的是雷兄啊,我还以为是哪只苍蝇老鼠呢……”

“你别太过分了!你当我真不敢和你打吗!”夏雷飞怒斥回应道。

“好了!……都是自己人”青衣男子冷然道,言罢迎上黄蓉的的目光,悠然道:“若真是夫人,刚才为何不与我们相认?刚才夫人说出身份时,雨兄为何会出现诧异的表情?……”

黄蓉背后感觉一阵寒意,此人竟在眼下情况还能暗中观察人表情看出破绽,心智之高让人涌起不寒而栗的感觉,张大富有这等人相助想要智取可谓困难重重。

可黄蓉也是聪明绝顶的人,立刻便有了应对之策,装作没好气的:“雨兄弟一路叮嘱我见到任何人都不可暴露身份,尤其是你们三个!可刚才情况实在过于紧张,我若不……”

“雨,你什么意思?信不过我们!?……”黑袍男子没等黄蓉说完便发怒质问道,接着向黄蓉作揖以他沉厚的声音道:“小人无名无姓,夫人像主人一样换做小的电即可。”

黄蓉一直暗暗留意风雨雷电这四个人的情况,眼下心里已然有数,四人中卓雨轩换做雨,武士服男子称作夏雷飞,应该是雷,眼前的黑袍男子是电,无名无姓应是孤儿,可能是张大富自小收养培养的,武功在四人最高,剩下的青衣男子必定是风,此人才智最高,最需提防。

眼下就看卓雨轩的回应了,若是情势不利,黄蓉已做出决定先全力击杀武功最高的电,再说服卓雨轩去对付剩下两个。

卓雨轩冷笑道:“此次路线是绝密,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然而我此行一路遭遇各种伏击,就连沿途接应的人全都被灭口了,你们说,我如何信任你们!”

另三人听到此话互相对视,再成对峙之势,在场的人都能感到剑拔弩张的异样气氛。

黄蓉心中对卓雨轩临场反应大加赞赏,一句话转眼就把对峙的气氛转移到另外三个人当中,让他们自相怀疑。

不过也对卓雨轩此人的才智重新估计,风雨雷电这四人随便一个便可让自己头痛,若要对付张大富最好的办法看来是从内部分化他们。

又是青衣男子开口:“好了,不要再自相怀疑了,此事必有原因,待回去禀明主人自有决断,眼下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夫人……”言罢走到车前,看着车内的贾易,嘴角却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幽幽道:“这位可是少主?”

贾易望着此人让人心寒胆怯的笑容,心里发毛,只得点点头,青衣男子呵呵笑道:“听闻夫人孩子自小在天剑门长大,想必定会说川语吧……在下正巧也是川人。”。

黄蓉立刻色变,此人心思缜密至教人叫绝望,纵然自己自负聪明才智,此刻却只能茫然无助的期盼贾易嘴里能蹦出川音,同时按在提气,留意这四周环境做好动手准备。

“娘亲嘱咐出了成都府见到外人不可说家乡话,要说官话。”贾易一口正宗川音的回应道,心里却大叫侥幸,自己娘亲正是川人,自小便经常随娘亲到成都省亲,川话自不在话下。

青衣男子听罢点头欣然道:“在下祭沐风,参加夫人少主,之前多有得罪,请少主夫人见谅。”

黄蓉重重舒出一口气,暗探贾易此子真是不可多得人才,此行带他看来是对的。

黑袍电耸肩笑道:“太好了,真是夫人少主,之前我们得到消息夫人少主已经被漕帮杀了,想来是那漕帮放出的假消息,雨兄,得罪了!……”

祭沐风依旧是那般潇洒的神色,淡淡道:“我们得知此消息本想找漕帮出气,不料漕帮竟然被灭门了,帮主不知所踪,路上听说少帮主宁无双也死在了间小村庄,是否是雨兄干的?”

“不是,此人一路之上杀了我不少弟兄,我倒希望是我。”卓雨轩耸肩淡然道。

“不管是谁,总之帮了我们大忙,漕帮那群混蛋跟咱们对着干不是一天两天了。”夏雷飞大笑道。

“此事蹊跷,对方敌我不明,还是小心为上,现在重要的是保护夫人和少主,漕帮的事我们回去再仔细斟酌……夫人请”祭沐风恭敬地朝黄蓉施礼道。

听到此话黄蓉再度色变,宁无双竟然被杀了,难道那晚来的人不是漕帮的人,想到这,隐隐感到眼前局面,绝不像表面黑风寨漕帮相互仇杀般单纯。

漕帮也是江陵第一大帮,若不是黑风寨,何人有此实力竟能灭漕帮一门。

此次护送张大富妻儿的路线漕帮是如何得知的,这四人难道真有奸细,只恨当时没有多问宁无双。

此外,卓雨轩此人总感觉深不可测,武功才智均出乎自己意料,这次相遇是否只是巧合……这些念头逐一闪过黄蓉心头,确是愈想愈心惊。

无奈叹了口气,暗叹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微耸肩胛,作了一个能使任何男人动心的娇娆神态,迳自穿过众人走上马车,用柔和好听的声音回道:“有劳各位了,妾身代孩儿感激不尽。”

卓雨轩踏前一步皱眉道:“我独自驾马车就够了,泄露消息的人没查到前还不能放心将夫人少主交给你们!”

“雨,你居然还敢怀疑我们,老子看你就是奸细!”夏雷飞怒火冲天,一字一宇地道。

电怒喝一声,“都别吵了!眼下情形大家都有嫌疑,我在前面开路,风和雷在后面,雨你主要负责保护马车,但记住,别动心思,哼!……走”

黄蓉在车内听得一清二楚,心道此人应是在这四人中地位最高,同时又一次不由得对卓雨轩留心起来,此次借口嫌疑将其他三人挡在车外,自己就有了充足的时间和老人贾易沟通来安排自己的计划,不可不谓妙哉!

马车内,老人哀叹一声道:“女侠何必如此,此事与你母子没有关系,还是有机会便逃走吧……”

黄蓉苦笑道:“我若不冒充您女儿,恐怕刚才我们都要没命了……”

老人凄然道:“在下已是孤身一个,对生死早已看破了,但那张大富乃是奸淫邪恶之徒,老朽听闻被他淫辱至死的妇女不在少数,如今被这四个人盯着,咱们想逃也逃不掉,女侠你这是羊入虎口啊……唉……都怨我”

“路掌门不必自责,我自保还是没问题的,眼下先帮你们渡过难关,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去取得这些人的信任,就算为了您天剑门一派,您也得振作啊!”黄蓉安慰道。

老人露出悲愤神色,重首惨然道:“女侠说的是,小女名字也带个蓉字,与女侠您一样,女侠儿子年纪虽小我那孙儿几岁,但身形相像,却可以以假乱真,也罢!……想来也是天意,女侠有任何要求,老朽必当竭尽全力。”

黄蓉松了一口气,心想说服老人自己计划便成功了一半了,精神一振道:“还请路掌门将令女生活经历、习性详尽告知……”。

一旁的贾易虽也听明了黄蓉的计划,心思却在想若是黄蓉真的被张大富淫奸,会不会……想到这,一个大胆的计划涌上心头……

马车一路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一条小村,放眼望去只有十多户人家,其中有灯火的,只有三、四家,可知此处人家在战乱频仍下,都是生活困苦,黄蓉见眼前景象,不由心生怜悯,更坚定一定要铲除黑风寨的信念。

前方电骑马来到车间垂首恭敬道“夫人少主,天色已晚,我已探明,这里还好有一家客栈,不过环境简陋,还望夫人少主见谅,咱们在这里度宿一宵,明早立即起程到江陵。”

黄蓉柔声道:“无妨,一切听各位安排。”贾易虽对环境一百个不满,但见黄蓉已经发话也就不敢再多说了。

找到了客栈后,黄蓉注意到卓雨轩特意打赏了店伙记,千叮万瞩要善待马儿,想来是爱马之人,一身黑袍的电先去检查确认客栈无误后,神色凝重的道:“今晚切不可大意,为保安全,夫人和少主睡一间房,路掌门一间房,你我四人就在门口守着,谁都不能走!”

贾易听完安排心中大喜过望,激动地难以言表,刚才不满之情一扫而光。

黄蓉则是大感头痛,但眼下自己和贾易是亲母子,若不答应肯定会被怀疑,无奈只得点点头,心中开始盘算如何摆脱贾易的纠缠。

客栈用餐时,祭沐风果然有一句没一句旁敲侧击的问起黄蓉她们过去的事情,还好这些已经在路上相互串通过,因此骗得他似非常满意。

贾易甚至自告奋勇要拜四个人为干爹,主动拉进关系,这举动让黄蓉非常满意。

刚进房间内,贾易就迫不及待的从后面搂住黄蓉的腰,一边把早就勃起的肉棒顶在黄蓉的两腿之间,黄蓉刚要发怒动手,转眼想到如今贾易是自己的亲子,若是动手声音大了必惹来麻烦,何况今晚用餐时贾易表现的非常争气,今后很多消息还要靠他来探听,想来一路上自己也被他占了不少便宜,不在乎今晚这一两次,无奈只是轻轻扭动了一下粉臀,温柔的说道:“娘亲一路累了,想沐浴更衣,帮娘亲打桶水来……”举手投足间,便把玲珑浮突的曲线表露无遗。

贾易大感愣然,一时间不知该作何种反应,看着香汗淋漓的黄蓉,突然明白过来,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无以名之狂喜涌上心头,惹的心狂跳不停,赶忙回答道:“谨遵娘命!……”言罢便一溜跑出去。

贾易回味着黄蓉藏在骨子里的骚味和媚态,将清风酥磨碎倒入水中,指使夏雷飞烧水,自己在一边搓着手幻想黄蓉那对耸挺的豪乳,禁不住为黄蓉对自己的暧昧态度狂喜欣悦,水烧好后便着急回到房间内,将沸水倒在浴桶之中,淫笑道:“不如让孩儿服侍娘亲沐浴吧。”

黄蓉勉力挤出一丝的笑容,娇哼道:“闭上眼不许看!”贾易心中生出不安,黄蓉一路上对自己态度忽冷忽热,眼下若是执意不从保不定惹黄蓉生气,只得苦笑道:“孩儿遵命”顺势把手捂在眼上,不过指间留着缝隙方便偷看。

黄蓉也不在意贾易是否真的捂眼,背对贾易,慢慢将外衫解下,抛在圆凳上,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秀美的身姿,瘦削的后背,玲珑的曲线,白皙的肌肤,雪白丰盈的玉股,紧绷的腰身,贾易看的几乎要窒息,黄蓉迈开修长的腿,跨进浴桶,水花轻响,在张开玉腿的霎那间,隐约能看到浓密的阴毛,只这一瞬,贾易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浴火了,放下双手几乎用恳求的语气道:“娘亲累了一天,让孩儿给您按摩一下吧……”

黄蓉秀眉轻皱,神情却静如止水,轻轻道:“不许做别的!”贾易为之愕然,没想到黄蓉竟如此随意的答应自己,内心狂喜不止,一个箭步冲到黄蓉身后,看着浸没在浴盆内黄蓉成熟胴体,热气在黄蓉的冰肌雪肤之上泛出淡淡的红晕,不禁心跳加速,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自觉的吞了口水。

从贾易的视线可以看见黄蓉那半露在浴桶外的饱满酥胸此时正在剧烈地起伏着,浑圆,傲挺的美乳让人着迷。

蠢蠢欲动着贾易愣了一会,身躯一震,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液,双手开始轻轻地抚摩着黄蓉的香肩,身体靠前,鼻子在黄蓉的发间贪婪地嗅了一口。

黄蓉心中明白现在贾易对自己的计划有多重要,只能够咬牙默默忍受贾易的调戏,贾易原本搭在黄蓉肩膀的双手慢慢地下滑,情不自禁的在黄蓉的露在外面的粉背上轻轻地抚摸着,此时的贾易也是激动万分,自己虽然早就是情场高手,仗着自己爹的势力,近年来,胯下也还真享受了不少大臣的妻子小妾,几乎也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可是此时面对黄蓉这个武林第一美人,实在忍不住心中的那种激动!

黄蓉秀发披散在肩后,阵阵淡淡的发香让贾易心中欲火大盛,那双魔爪开始慢慢的沿着黄蓉腋下靠近,贾易灼热的气息不停地喷在黄蓉耳根子上,让黄蓉身变得不自在起来,加上此时清风酥在热水的作用下更能发挥作用,效果也更快,眼下黄蓉变得俏脸通红,娇躯渐渐地火热起来,感觉自己身体仿佛千虫万蚁在撕咬着一般。

贾易眼下双臂环抱着黄蓉成熟丰腴的美妙娇躯,心里早已经蠢蠢欲动。

“易儿,不要……”黄蓉发出一声娇呼,可贾易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那双魔爪准确无误地爬上了黄蓉胸前的那双高挺峰峦之上。

来的路上贾易已然摸清了黄蓉的敏感部位,手不停留,拇指与食指熟练地直奔黄蓉的娇红的乳头,搓揉起来,同时开始亲吻黄蓉的粉颈,鼻子边上传来的成熟女人的阵阵体香更是把心中的欲火一下子全部激发出来,胯间的肉棒已然胀大到了极限。

胸前传来的丝丝酥麻感让黄蓉手忍不禁弓起了身体,挺胸收腹,可这样一来黄蓉的整个浑圆的乳房都露出水面,贾易哪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转眼黄蓉胸前两个高挺傲然的乳峰便全落到了贾易手中,贾易一边抚摸揉搓着黄蓉丰满的酥胸,一边尽情享受着黄蓉浑身散发的成熟女人所独有的体香。

黄蓉被贾易抚摸的浑身又酥又麻,那种强烈的感觉,从乳房传向全身,蔓延至内心深处,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嗯……喔,……”黄蓉轻轻的呻吟更勾起了贾易的欲火,魔爪一路向下滑进水桶中,在黄蓉那光滑柔软的腰腹之处略作停留,最后按在那浑圆而挺巧屁股上,柔软却又富有弹性,之后沿着黄蓉的粉臀,向那双修长的玉腿侵略。

“真嫩滑……”贾易艰难地吞下口水,双手轻轻地抚摸着黄蓉那双充满弹性、线条优美的长腿,细细地感受着怀中这一具美艳胴体的绝对诱惑力,不一会右手便径直伸向黄蓉两腿之间的雨露桃源。

“啊……不……”此时清风酥已经侵入黄蓉皮肤,黄蓉欲痒难忍,身体最深出的欲望正在春药的引导下剧烈地喷涌着,只感得了自己的娇躯越来越滚烫,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从心底里升了起来,开始了疯狂的冲击着她的心房。

黄蓉突然感觉贾易的手指已伸到自己私处,赶忙紧紧并拢了两条修长的玉腿,却也将贾易的手留在了自己的私处内。

黄蓉这几天对贾易的侵犯已经是过分纵容,不断挑战自己的底线了,可是眼下的情形还是让自己十分的尴尬,担心别人会看到这样淫靡场面,要是这样,那自己肯定会名誉扫地。

可是另一方面,心里又隐隐有种冲破浸禁忌的快感。

黄蓉一双玉手情不自禁的伸到了自己的胸前,双腿更是夹得紧紧的抵抗贾易,想要让自己那双腿之间的瘙痒感平息下来。

可是,在清风酥刺激下,随着她的动作,那一种强烈无比,势如海潮一般欲火燃烧的更强烈,将黄蓉的理智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燃烧起来。

贾易把头埋在黄蓉的粉颈之间不断亲吻吮吸着,并在她的耳边说道:“娘亲,你就从了我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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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儿,不可如此!……”黄蓉用仅存的理智拒绝着贾易,就在此时,“蓬!”的一声巨响,只见一支信号烟花直冲往高空,爆开一朵血红的火焰,照亮了黄蓉等人所在的客栈。

黄蓉立刻心生警惕,理智马上占据了上风,将身体之中的强烈欲火暂时压抑住。

“哗……”水声冲天而起,浴桶之中,只见黄蓉白嫩的胴体冲天而起,身形迅捷,手飞快地在圆凳上一抄,衣衫立时裹住娇美身躯。

“少主夫人!”房间门被强行推开,夏雷飞、祭沐风、卓雨轩三人冲进房门,却没想到见到却是这番场景,只见黄蓉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全身只披了一件薄丝罗衣,亵衣和亵裤都没有穿,可以清晰的隐藏在衣服内胴体,实在是香艳诱人。

三人大感尴尬,只得脸脸相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刻闭眼致歉,卓雨轩唯唯诺诺的道:“不知夫人在沐浴,冒犯了,请夫人赎罪!……刚看到有信号烟花,只怕此地不安全……还”说音未落,就听蹄声轰传,填满屋外的空间。

众人移到窗前,朝外望去,只见一群人拥入客栈,黄蓉见这些人身手矫捷,行动迅快,显都是武技强横之辈。

其他三人也同时露出震惊神色,卓雨轩忽然全身一震,大叫到:“是漕帮的人!”,祭沐风皱眉道:“马车肯定保不住了,夫人少主赶紧避到屋内,我等誓死保卫夫人少主!”

贾易看对方人数众多,心惊胆战的早忙躲进房内,黄蓉迅速穿戴好衣服后在窗口朝外瞧去,仔细观察着客栈院内的战况,敌人从客栈大门不断地蜂拥而出,在无数的火把照跃下,四周是以百计的敌人,只是片刻时间,张大富三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便陷进一层又一层的重围中,但对方若想靠近房间一步,亦要付出移山倒海似的力量。

只是却不见电。

偶有敌人突出重围冲进房间内,都被黄蓉轻松击退,黄蓉在混乱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是此前的蓝衣大汉,只见他与祭沐风正拼力对掌,“砰”的一声,发出两劲正面硬撼的交击声音,祭沐风显然掌力不及,被震的往另一边抛飞,但蓝衣大汉也被反震得往后挫退,显然也受了内伤。

“还我儿命来!”只听一声巨吼,客栈木门被应脚破开,一个雄伟如山的男子站在众人面前,黄蓉立刻辨认出他就是任无双的爹,漕帮的帮主任若海,不仅因为他刚所吼的话,更因他特异的形相和凌厉的眼神,此人的皮肤闪亮着一种独特的古铜色,整个人就像铁铸似的,眼窝深陷,眉棱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窄长的眼睛射出让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电芒。

任若海一出现,四周的气氛立时变得肃杀沉重,任若海本就形如烈火,加下眼下杀子灭门之仇,立刻大吼一声,弹上半空,健腕一抖,左右两把长刀化做红芒,向夏雷飞、祭沐风方向两人横移过去,两人虽感受到任若海惊人的压力,但也明白擒贼先擒王,此刻若能擒杀任若海,眼下危机便可化解,便强运真气,挥剑格挡。

黄蓉心道任若海被称作江南一霸,传闻刀法使的出神入化,漕帮正是凭借他的威慑近些年来才能快速崛起,靖哥哥也多次对自己提过想招募此人,眼下情势若是能说服他相助,对付张大富的胜算又多了一成。

任若海两手刀左右合拢,准确无误地把夏雷飞长剑夹在中间,“啪!”的一声,长剑中分折断。

夏雷飞骇然提着断剑后退时,任若海双刀化作漫天芒影,铺天盖地朝他罩来,夏雷飞也是了得,弃下断剑,随手抄起地上一把剑反身攻了过去,此时祭沐风玉箫也至,任任若海如何自负自信,也不敢同时挡隔这两大高手的同时攻击,不得迫退两步。

任若海正准备再度出手时,却无法再提气,意识到自己内力的损耗竟然接近油尽灯枯的阶段,心中大为惊异,顿时明白自己是中毒了,大骇,此时自己内力几乎已尽,再无法变招抗敌,而方却能全力出手,此消彼长下,相差岂可以里计,任若海用仅存的内力勉强分别架着夏雷飞的一剑和祭沐风的玉箫,正要借力退避撤退时,脖子竟给一条软鞭由背后绕来捆个结实,欲退无从,原来是卓雨轩从后方杀到,顺势一脚踢中任若海胸口,任若海胸骨尽碎,鲜血狂喷,“蓬!”一声,任若海的尸身重重掉到地上。

众人包括黄蓉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场景,一时人人呼吸顿止,呆呆地瞧着正发生的事,没有人稍动半个指头,有如上演着一场无声的哑子戏。

突然蓝衣大汉清醒过来,忙拔脚溜出门外,落荒逃逸出了视野之外,眼见首领都逃走,漕帮帮众纷纷弃械投降,争先恐后的落荒逃走。

黄蓉在窗外的看的容色剧变,任若海纵然不能跟自己相比,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绝不可能被这么轻易杀死,此事必有蹊跷,想到这里再也不能保持一向的冷静,强行拉着贾易到客栈外,只见祭沐风正在检查任若海的尸身。

“竟然……中毒了……太奇怪了”祭沐风大感意外道,夏雷飞毫不在意的道:“哈哈,这是天助咱们,风,不用管那么多,眼下漕帮的人再也不会找咱们麻烦了。”祭沐风无奈皱了皱眉,苦笑道:“这倒是,只是……”突然从任若海贴身衣物中搜出一个羊皮卷,打开一看,三人立刻变色,没等黄蓉仔细瞧,夏雷飞拔剑出鞘,指着卓雨轩怒道:“你就是奸细!”

祭沐风冷哼道:“这个是你接夫人少女的行走路线和沿途暗哨,主人只交了你和电,如今却在任若海身上,雨你还有什么好说”

卓雨轩也不辩解,掏出一件一模一样的羊皮卷抛给祭沐风,不屑道:“我的地图一直在身上,你可以验证真假。”

祭沐风将两个羊皮卷摊开仔细对照许久后,皱眉道:“两张做地图的羊皮有我亲自刻的暗号,不可能被仿造,这两个都是真品。”

夏雷飞沉声道:“这么说是电了,不……不可能吧,对了,电……电去哪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此话出口,众人才反应过来电一直不在,之前情势太过凶险,大家都过度紧张,谁都没有注意到。

祭沐风一震道:“不只是电,路掌门也没见到!……不好!”说完大家立刻反应过来,卓雨轩失声道:“先去房间看看!”黄蓉随众人一同飞奔到老人房间。

夏雷飞破开房门,众人大惊失色,只见老人倒在地上,胸膛刀口不断流淌着鲜血,早已没了气息,一旁电手握满是血的刀,向脸露惊容的众人若无其事道:“已经死了有一会了……”

夏雷飞眼中凶光一闪,怒喝道:“人是你杀的!电……你个叛徒还敢狡辩!”

电大感愕然道:“雷你胡说什么!我刚来他就死这了!”

祭沐风检查完老人的伤口,长身而起,叹了一口气道:“伤口与你手中的刀吻合,电,你还有什么话说……”

电听罢勃然大怒,喝道:“连你也不相信我,我知道这把刀是凶器,刚拿来检查,你们就进来了!”

夏雷飞眼中闪过充满杀机的怒火,一字一字地道:“刚才你去哪了?我们被漕帮的人围杀,你他妈怎么不来帮忙!还有……主人给你的地图哪去了,拿出来我们看看!”

电立即虎躯微震,脸上掠过不能掩饰的震惊神色,旋即闪过怒色,神情微妙之极,不耐烦的道:“我去上茅厕了……”说完望着众人,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根本不能让人相信,双目厉芒一闪道:“老子去哪关你们什么事?地图丢了,我还有急事,都让开!”

黄蓉面对眼下情况,射出复杂之极的神色,她对电杀老人的事确实心存疑虑,但目前自己身份是老人女儿,若是质疑显示不符合身份,况且眼见老人惨死,黄蓉心中悔恨交集,忍不住泪水泉涌而出,同时拔剑向电扑过去,娇喝道:“还我爹命来!”

黄蓉虽对老人惨死动怒,却也不敢妄下决断,出手只用了三分力度,电似乎也无意与黄蓉纠缠,只是象征性的出手抵挡,这时贾易也会意,在老人尸首旁跪了下来,开始大声痛泣起来,心中却是高兴万分,眼下性命无忧,老人一死黄蓉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其他三人眼见黄蓉出手,唯恐黄蓉有失,再不多想,同时出手,夏雷飞手中射出万道剑芒,与祭沐风手中玉萧化作千百反映天上星月的光电交相辉映,朝电攻去,卓雨轩在后,剑锋一颤,化成三点精芒,同时脚踏奇步,移形换影,倏忽间移往电身后,攻势从电的前方化为从后攻至,迅疾如鬼魅。

电见众人都毫不留情的向自己出手,双目杀机大盛,再不留情,提上长枪,瞬间幻起十多道枪芒,枪尖像条毒蛀往众人脸上扑,此人武功在四人中本身就是最高,而其他三人在刚才的战斗中都有所损耗,黄蓉也只能用三分力,枪剑交击,电光火石间,众人便被杀的只能后撤,电突然一声力啸,借力横栘,往屋旁的窗户飞去,破窗而走。

“追!”卓雨轩大喝道,夏雷飞也紧跟着追出窗外,只留祭沐风

黄蓉此时立时手足冰冷,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卓雨轩,刚才乱战中此人剑法身法之精妙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威力却与之相不符,显然是处处有所保留,刚才杀任若海的鞭法看似简单,但时间、力度、精度都需拿捏得恰大好处,此人一直隐藏自己实力究竟有何所图。

不远处的破庙内,电一身黑袍的飞掠而下,落在一人身前,正是此前的蓝衣大汉,怒喝道:“你竟然带漕帮这么多人来,不怕伤着少主和夫人吗?”

蓝衣大汉笑道:“这不正好让你们一网打尽吗!”

电提枪指着蓝衣大汉道:“那你把我调开是什么意思!现在人人都误会我串通漕帮,你得帮我解释,还有,卓老头为什么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蓝衣大汉仍旧面色不改,微笑道:“你不是不满张大富亲信祭沐风吗,我本想先借漕帮你干掉其他三个人,等你回来任若海的毒也该发作了,咱们可以轻松救回夫人少主,谁知道漕帮的人这么不中用……至于那老头,留着对咱们计划是个麻烦,只好一刀解决了……”

“你!……我只要祭沐风的命,你竟敢要把他们都杀了!。”电大为震惊,大喝道,杀气骤然集聚,蓝衣大汉嘴角飘出一丝冷笑,好整以暇道:“可是他们现在要杀你啊!”

卓雨轩和夏雷飞此时已赶到破庙,正好瞧见两人,夏雷飞忍不住怒喝道:“主人待你不薄,电你竟然串通漕帮谋害我们!……”

电一时竟无言以对,刚才蓝衣大汉的话远远超乎他的意料,不由心虚,只得沉声道:“雷,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不等电说完,卓雨轩长剑便奔雷掣电地直朝他刺来,蓝衣大汉同时出手,运转真气,双掌直拍夏雷飞,四人转眼间便混战在一起。

电暴喝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手中长枪带起了一卷雨粉,倍添其惊人的声势,同一时间,突然一股寒气从后袭来,电刚下定决心准备全力对付面前两个人,忽地一股掌风冲背而来,寒气猛印在背上,才知遭了暗算,喷血冲前,反手一掌向后拍去,竟拍了个空,心知不妙,忙拔身而起,却见卓雨轩长剑已至,一声惨叫中,长剑透背而入,穿胸而出长,电颓然倒地,胸口血如泉涌,脸如死灰,一脸愤恨之色指着蓝衣大汉,便再不出气了,卓雨轩捡起地上电的长枪,不由叹了口气。

一旁的夏雷飞正惊愕眼前发生的事情,突然一道金光射出,疾袭他咽喉要害,喉头“鼓”的一声,就此断气。

只见卓雨轩的刚捡起的长枪正插在夏雷飞的咽喉处,鲜血四溅,这一下不仅快的让人完全没有时间准备,在时间上更是拿捏得无懈可击,刺中夏雷飞咽喉的一刻,刚是他注意力最不集中的时刻,连死前呼喊一声都办不到。

“好快的身手!”蓝衣大汉色变道。

“此次多亏有许兄,计划才能进行的这么顺利,虽然没有一网打尽,但也断了张大富两个羽翼,只是……路掌门一家”卓雨轩略带伤感淡淡道。

“卓兄确是多情之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相信你我都明白,眼下计划虽然顺利,但卓兄此番回去难免会受他们怀疑……在下……”蓝衣大汉苦笑道。

卓雨轩打断道:“我明白你得意思,计划已完成,许兄还是尽早赶回黑风寨为好,一会下手万万不可留情。”言罢拿起刺在夏雷飞咽喉的长枪扔给蓝衣大汉。

蓝衣大汉深吸一口气,哀叹一声道:“得罪了!”一枪刺向卓雨轩左肩,卓雨轩全身剧颤,踉跄跌退,差点倒坐地上,“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脑后又挨了蓝衣大汉一掌,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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