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西夏犯边(1 / 1)
宋仁宗天圣年间,党项人李德明趁宋辽连年征战,假意依托于宋,受封夏国公之位,内修政事,外养兵马,接连攻打回鹘、吐蕃等部落,国力日渐强盛后,李德明野心渐渐膨胀,时有不臣之心!
天门阵一役后,大宋虽获胜,但国力也受到极大影响,遂与辽国萧太后议和,两国休战,进入了一段难得的休整时期,时值仁宗继位,其性格文弱宽厚,无甚主见,又兼宠爱太师庞藉之女庞贵妃,遂将政事交于庞太师打理。
庞太师为人阴险狡诈,结党营私,视财如命,为排除异己,大肆打压有功之臣,拔擢心腹以充要职,致使国内民怨沸腾,官场混乱,一时之间满朝文武竟有半数是庞太师门徒,幸得八贤王赵德芳、双天官寇准在朝辅弼,庞太师才未能只手遮天!
这一天仁宗上朝,忽闻边关延安府总兵王成送来奏章,仁宗让内侍呈上来,打开一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只见奏折上写道:“臣延安府总兵王成启奏万岁:今日西夏送来战表,兴兵十万,由二王子李元昊领兵,侵入边境,扬言要夺我大宋江山!为保社稷,臣率领本府将士英勇抗敌,只因寡不敌众,现已连输三阵,边关告急,祈求万岁速发救兵!”
仁宗慌了神,急忙召八贤王近前,将奏折交给八贤王阅览。
八贤王阅毕,附耳与仁宗说了一番悄悄话,然后退在了一旁。
听罢八贤王之语,仁宗心中稍安,朗声道:“西夏李德明,不思我大宋扶植之恩德,悍然犯边,今边关告急,延安府总兵送来求救奏章,不知哪位爱卿肯领兵挂帅,前往边关,抗击敌寇,扬我大宋国威?”
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然而片刻过后,满朝文武竟无一人作答。
仁宗微愠,高声道:“难道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肯为朕分忧,领兵前去抗击西夏么?”
满朝文武闻言面面相觑,但却无一人敢上前领命,只是噤若寒蝉,将目光投向立于首位的庞太师。
仁宗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得哀叹。
正在这时,双天官宰相寇准却出列道:“启奏陛下,臣保举一人,可退西夏敌寇!”
仁宗大喜道:“爱卿推荐何人,速速道来!”
寇准看了一眼八贤王,见他微微点头,于是朗声道:“前三关大元帅杨延昭之子,忠勇侯杨宗保智勇足备,忠君爱国,可当此任!”
仁宗恍然大悟道:“爱卿所言甚是,若不是爱卿提及,朕差点忘了此事,那就依爱卿所奏,宣杨宗保入朝!”
寇准还未谢恩,庞太师忽然出列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
仁宗道:“太师有何疑虑?”
庞太师道:“前年,大元帅杨延昭部将孟良焦赞贪功冒进,致使损兵折将,身死异国,杨延昭忧郁成疾,一病不起,不久后病故,陛下念及杨延昭旧日功劳,非但没有追究责任,反而开恩加封杨延昭之独子杨宗保,命其随天波府众人前往火塘寨为杨延昭守孝,三年之内有事无事,不予调遣。今守孝期未满,即宣调杨宗保回朝,臣唯恐不妥。再者,我大宋良将众多,何必偏让杨宗保挂帅出征,臣微末之见,有无道理,还望陛下三思!”
仁宗知庞太师素与天波府杨家不和,看在庞贵妃的面上,本想附和庞太师之言,但又想起边关吃紧,满朝文武无一人敢挂帅应敌之事,于是皱了皱眉道:“太师既然如此有信心,想必心中已有挂帅出征的人选,不知太师想举荐何人?”
庞太师被仁宗这么一问,自知没有退路,但他手下都是趋炎附势的庸才,上了战场几乎等于白给的货色,就是想扶也扶持不起,只得硬着头皮道:“启奏陛下,现任三关统帅呼延丕显德高望重,精通兵法,代替杨延昭镇守三关已有两年多,辽人不敢近大宋疆域半寸,实乃迎击西夏之最佳人选!”
这呼延丕显正是那十四岁下边庭捉拿奸相潘仁美的功臣,与天波府杨家也是过命之交,庞太师本不想推举呼延丕显,但奈何手下无人,又想在仁宗面前挣个举贤用能的名声,于是才如此这般举荐。
仁宗自言自语道:“这呼延爱卿倒是能担重任,不过若是让他前往迎击西夏,三关又该交给谁把守呢?”
庞太师被仁宗问住了,他的初衷只是不想让杨宗保担此重任,以免天波府杨家再添一功,所以并未考虑过其他,只得默然不语。
寇准见状,附和道:“陛下英明!呼延将军镇守三关,不可轻动,否则辽人见三关无强将守卫,必定又思犯界,到时两面受敌,情况只会愈加危急!依臣愚见,还是火速宣调杨宗保回朝,挂帅出征最为妥当!”
仁宗犹豫不决,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八贤王。
八贤王正等着仁宗来找他,于是上前道:“陛下,虽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凡事总有个轻重缓急,陛下虽下令杨宗保守孝三年,但那时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而如今西夏来犯,边关告急,非比寻常,再者杨宗保离守孝期满已不足三月,已经尽了孝道,此时宣他回朝并无不妥,还可以彰显陛下爱护忠臣良将,不拘一格,选贤任能!”
八贤王此言让仁宗吃了颗定心丸,立即下诏,宣杨宗保回朝,封为征西大元帅,统领二十万兵马前往延安府迎击西夏!
庞太师见圣旨已下,无话可说,只得退下,满朝文武大半都唯庞太师马首是瞻,见庞太师点了头,更是无一人敢提出异议。
仁宗见边关忧患有人去平,心中大喜,命寇准亲往火塘寨传旨,当即退朝,回宫寻那庞贵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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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杨家男女众将在佘太君的带领下,来到了火塘寨,安葬了杨延昭的尸骨,又在墓前搭了一个席棚,供守孝人杨宗保在此居住。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已过去将近三年,离守孝期满已不足一月了,此时正值初春,春寒料峭,万物新生。
这一日,火塘寨内,佘太君正在大堂中静坐,下人忽然来报,说是宰相寇准到访,佘太君知必有要事,于是拄着龙头拐杖,亲自起身相迎。
寇准入得大堂,见佘太君亲自相迎,忙疾走几步,扶住老太君,口里道:“老太君德高望重,又兼年事已高,怎可亲身来迎,叫寇准好不惭愧。”
佘太君虽已年过八旬,但仍然精神矍烁,腰不弓背不驼,鹤发童颜,脚步稳健,目光炯炯有神。
佘太君听得寇准此言,微笑道:“老身知宰相大人前来,必有要事,如果老身没有猜错,定是奉圣旨前来,所以才起身迎接。”
寇准惊叹道:“老太君好眼力,寇准正是奉圣旨前来。”
佘太君道:“圣上下旨,命我天波府众人在此守孝,如今守孝期未满,宰相大人却突然造访,不知是不是边关告急?”
寇准拍节大赞道:“老太君真是料事如神,西夏李德明狼子野心,不顾我大宋对其的恩德,命其子李元昊率兵十万,悍然进犯,延安府守将王成抵敌不住,呈紧急奏报于圣上,奏请派兵前去增援,满朝文武无人敢挂帅,寇准迫不得已,只得举荐宗保挂帅,因此打扰老太君,还望海涵。”
佘太君道:“宰相大人言重了!我杨家满门忠烈,皆是为大宋而捐躯,如今大宋有难,身为臣子,理当挺身而出,为国效力!宰相大人为社稷鞠躬尽瘁,劳苦功高,请上坐稍歇。”
佘太君请寇准入座,对杨排风道:“速去墓前唤宗保前来接旨。”
杨排风穿过后院,来到后山墓前,走进席棚,见了杨宗保,也不施礼,只是轻声唤道:“宗保,宰相寇准大人奉旨前来,说是西夏犯边,宣你回朝,如今正在前堂等候,所以老太君命奴婢前来唤你。”
杨排风虽是府中丫鬟,但自小进入杨家,与八姐九妹等一起长大,在府中辈分极高,很受佘太君喜欢,连杨宗保都要唤她一声姑姑,所以进堂不需要施礼,对杨宗保也是直呼其名。
话说杨宗保自从守孝以来,每日都戴着孝帽,身着孝袍,一年四季守在父亲杨延昭墓前,以尽孝心,每日除了扫墓祭祀外,不是到棚外打打坐,练练拳脚刀枪,就是坐于棚内苦读兵书。
杨排风到来之时,杨宗保正安坐于棚内,翻看兵书,听得杨排风之言,忙起身道:“有劳姑姑告知,烦请姑姑禀告祖母和寇大人,宗保更衣之后,立即前来。”
杨宗保坐时不显高大,站立时才显威风,他身高八尺,体态魁梧,肩宽背阔,猿臂狼腰,面白如玉,浓眉大眼,高鼻阔嘴,端的称得上人中龙凤,不愧名门虎将之风!
杨排风走后,杨宗保离了席棚,前往后堂卧室更衣,还未进得房门,身后便传来一声呼唤:“夫君,今日怎地不在墓前守孝,回房来了?”
杨宗保回身一看,只见一中年美妇款款而来,她头盘云髻,内着玄色小袄,外穿素色长袍,未戴任何金银首饰,也未施半点胭脂水粉,杏核眼儿明亮澄澈,秋波流转间闪着智慧的寒芒,眉黛如画,既细又长,如同柳叶,眉宇间英气勃勃,让人不敢凝视,脸似桃花,肤如羊脂白玉,无半点瑕疵,虽素面朝天,但白皙水润的肌肤和微微泛红的双颊却胜似任何粉黛,秀挺的瑶鼻高而且直,樱桃小嘴不抹而赤,红润的双唇丰盈诱人,下巴柔美之中带着一丝刚毅。
如果说美妇的相貌只能算是百里挑一,称不上貌若天仙的话,那她的身段一定是世间罕有,天上难寻了!
美妇身高七尺有余,顶与杨宗保眉头齐平,胜过绝大多数男子,肩膀虽不像杨宗保那般宽阔,但却分外圆润结实,肩胛处隐隐凸起,藏着千钧之力,双臂修长,但又不似寻常妇人那般纤细瘦弱,上臂丰满而线条分明,前臂圆润而笔直,将女子的柔美与男子的健壮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
从正面看去,美妇最显眼的部位定是那浑圆饱满高耸入云的酥胸,即便她身着着宽松高领的素袍,也无法遮掩住那两座高耸挺拔的乳峰,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虽然美妇的酥胸浑圆丰腴,但却毫无垂坠之感,反而微微上翘,行走之间乳峰也随着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示出惊人的弹性与分量!
顺着高耸的胸脯往下看,便是那平滑紧致的小腹,让人感觉仿佛从万丈高崖直坠而下,落在了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宽松的素袍上搭着一条玄色缎带,正巧横过小腹,既显示出小腹的紧实平坦,又恰到好处地将纤细苗条的柳腰展现出来,仿佛平原之上静寂无声的小河,蜿蜒流淌,浸润着沿岸的土壤,又如一道墨环,紧紧锁住了白蛇之细腰。
若是从侧面或者后方看,那高耸入云的乳峰便不一定尽夺眼球,而要被那浑圆挺翘的肥臀占了大半风光去。
过了苗条纤细的柳腰,美妇身体的曲线忽地扩张开来,仿佛小河汇入了湖泊一般陡然开阔,宽大的腰胯好似辽阔的盆地,将素袍下摆像伞面一样向四周均匀撑开,肥硕的巨臀结实挺翘,圆如满月,在袍子上撑出一道夸张而优美的弧线。
由于袍子长及脚踝,所以美妇的双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能依靠高挑的身材和移步时摇曳的裙摆以及坚实沉稳的步伐,去揣测臆想那双美腿是何等的修长笔直,何等的圆润丰盈,何等的匀称结实!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美妇高挑丰满的身材都如同一幅妙笔生花的画作,但即便画师的画功再精妙,也无法将美妇身上那英武干练与妩媚柔美完美结合的成熟风韵和魅力完全展示出来!
如果说魁梧伟岸的杨宗保像极了一把威武的大关刀,那高挑健美的美妇就像杨家将的标志——透体生凉只露一点寒芒的长枪!
美妇正是杨宗保之妻,文武全才穆桂英,因大破天门阵之功,被真宗敕封为浑天侯,宋辽休兵罢战之后,穆桂英一直在天波府内,并未再上战场,但她在教育独子杨文广,孝顺祖母婆婆之余,也从未停止过武艺兵法的修炼研习,故而在年近四旬之际,仍保持着健美流畅的身材。
岁月带走了穆桂英的青涩与朝气蓬勃的活力,但却留下了成熟贵妇的妩媚风情与经历过风雨的淡定从容,成亲生子后,穆桂英身材也愈渐丰满,原本就挺拔饱满的酥胸在产后又增大了好几圈,停止哺乳后也未见半点缩小,如同两个硕大成熟的蟠桃一样,胀鼓鼓沉甸甸,浑圆白嫩,肥美多汁,平时穆桂英倒也觉得不妨事,但练武时,这对硕大丰满的乳峰却颇有些累赘感,为穆桂英平添了一份幸福的烦恼。
与酥胸同步增长的还有臀部,因为长年练武和骑马征战,年轻时穆桂英的臀部便较之寻常女子大上许多,怀了杨文广之后,她的臀部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丰硕肥美,圆如满月,大如磨盘,连以前觉得宽松的裤子也穿不下了,只得另外置办。
即便已为人母,少了许多少女的羞涩矜持,但穆桂英却依然为臀部的日益丰硕感到羞耻烦恼,她曾偷偷地观察府中各位伯母婶娘的身段,发现竟无一人有她这般浑圆丰硕的肥臀,比起待字闺中的八姐九妹和杨排风更是大了好几圈,这叫穆桂英怎能不烦恼?
为了遮掩住那分外显眼的肥臀,穆桂英只得亲自缝制贴身衣物,外面也总是穿着宽松肥大的裙子或长袍,但即便如此,挺翘异常的肥臀还是能从衣裙的轮廓中看出端倪,让穆桂英无可奈何,幸而天波府中男丁稀少,穆桂英又甚少出门,平时尽是与大娘二娘八姐九妹等女眷打交道,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话说杨宗保听得娇妻发问,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微笑,柔声道:“方才祖母来话,说是宰相寇准大人奉旨前来,为夫穿着孝服,不登大雅之堂,所以回房换身衣裳。文广呢?怎么不在房中写字?”
穆桂英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略带埋怨地道:“广儿想必又是偷溜出去玩了,这孩子,都快被他那些姑奶奶姨婆婆宠坏了,调皮得像个猴精似的,成天不见人影。”
杨宗保眉头一皱道:“文广也快十五岁了,应当懂事了,我当年这个年纪已经随父亲征战沙场了,他却依旧贪玩调皮,像个小孩子一样!唉,都怪为夫常年在边关守卫,没有将文广带在身边好好管教,让你一个人操持这个家,辛苦你了!”
穆桂英听得此言,心中一暖,只觉再多的委屈苦闷也随之一扫而空了,眼眶泛红地道:“桂英不辛苦,家里有祖母和诸位伯母婶娘帮衬着,大小事务都不用桂英沾边,倒是夫君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镇守在寒冷的边关,着实太苦了,叫桂英好不心疼……”
杨宗保叹了一口气道:“为夫也知道这些年聚少离多,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独守空房,太过冷落了你,但我们杨家男儿,个个顶天立地,祖父叔伯都为保家卫国而捐躯,如今父亲也离我们而去,为夫身为杨家嫡传独子,又怎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呢?这次本想着守孝期满,可以多陪伴你几天,不曾想圣上又命寇准大人来传,说是西夏来犯,边关告急,所以宣我回朝!圣上旨意,为夫不得不从,况且国家危难,为夫更不能袖手旁观!只是这一去,又不知是几年,可苦了爱妻你了!”
穆桂英劝慰道:“桂英虽是女流之辈,但也知什么是国家大义,理得清是非曲直,分得出孰轻孰重,夫君尽管去,这个家便交给桂英,莫要有任何挂碍,只希望夫君多加小心,保重身体,桂英与广儿在家翘首以盼,静待夫君凯旋归来,全家团聚!”
杨宗保扶住娇妻的双肩,感慨万分地道:“得妻如此,我杨宗保夫复何求!放心,为夫会谨慎行事,尽早完成圣上交付的使命,回家与你团聚,到时候我们夫妻带着文广,一起回穆柯寨看望岳丈老泰山,让他老人家也帮着好好教导下文广这个顽童!”
穆桂英点点头,柔声道:“快快进屋换衣裳吧!莫要祖母和寇大人等急了。”
杨宗保深情款款地看了娇妻一眼,推开房门,脱下了孝服孝帽,穆桂英则为他翻找衣裳,并打包了一些随身的换洗衣物,随后夫妻携手来到前堂。
寇准见了杨宗保和穆桂英,心中生愧,立刻站起来道:“贤侄,非是叔父不近人情,打扰你与家人共聚天伦,实是西夏来犯,边关告急,朝中无人可当此重任,所以才忍痛推举,望贤侄与侄媳不要怪罪。”
杨宗保正色道:“叔父大人哪里的话!我杨宗保身为大宋臣子,杨门男儿,理当为国尽忠,叔父一片好心,推举侄儿,宗保感激在心,何谈怪罪?”
寇准欣慰地点点头,从衣袖中掏出圣旨,双手奉于头顶,正色道:“杨宗保接旨!”
圣旨一出,满堂之人皆齐齐跪下,口称万岁,佘太君有御赐龙头拐杖,入朝不趋,见驾不拜,只需用龙头拐杖点三点,便是行了大礼,所以只是稍微躬身。
寇准展开圣旨,宣读道:“圣谕:西夏李德明,世受皇恩,不思报效,反而穷兵黩武,犯我大宋边界,实乃狼子野心,人神共愤!为抗击贼寇,保我大宋疆土,守护万民安宁,特封忠勇侯杨宗保为征西大将军,领节钺,统精兵二十万,出师征讨西夏,重挫敌寇锐气,扬我大宋国威!钦此!”
杨宗保叩拜谢恩,接过圣旨,旋即平身道:“敢问叔父,西夏来犯,是何人统兵?”
寇准道:“延安府总兵王成紧急奏折来报,说是李德明第二子李元昊领兵十万,以左肩王龙金环为先锋,进犯延州,王成连输三阵,只得退守延安府,固守城池,高挂免战牌!叔父来此之前,圣上已经调遣了二十万兵马,只等你回朝领受虎符帅印,即可马上出兵,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路吧!”
杨宗保道:“原来如此,我这次倒要好好会会这个李元昊,看他究竟有何本事,敢犯我大宋边陲!”
说罢,杨宗保转身对佘太君下拜道:“祖母大人在上,孙儿非不愿为父守孝,只因国家有难,圣上征调,孙儿身为杨家儿男,理应尽忠,还望祖母大人宽恕。”
佘太君扶起杨宗保,欣慰地道:“好!不愧是我杨家的子孙!宗保,你尽管放心去,这个家有祖母守着,管保平安无事!”
杨宗保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穆桂英,轻声道:“桂英,为夫去了,你好好管教文广,等我回来!”
由于夫妻俩先前在后堂已经说过离别的话,穆桂英又不想表露出太多不舍,以免惹得杨宗保牵挂,所以她只是重重点了点头,柔声道:“珍重!”
这两字虽然简短,但却重如千斤,杨宗保深情地凝视了娇妻许久,回头向大娘张金定、二娘李翠萍和八姐九妹等伯母婶娘姑姑一一告别后,大步向堂外走去。
寨外,杨排风已经准备好战马兵器战甲等物事,杨宗保跨上宝马,接过长枪,将战甲放于马鞍上,与寇准的马车一起,直奔东京汴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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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火塘寨内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唯有穆桂英房内依然点着油灯。
也许是因为夫妻离别的原因,穆桂英总是心神不宁,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也未能入眠,身子反倒没来由地出了一身大汗,湿透了床单。
穆桂英无奈,只得起床,推窗一看,只见窗外一片漆黑,天空上一片灰蒙蒙的,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点星光,显得无精打采的,看这天色,离天亮至少还有两三个时辰。
穆桂英素来爱洁,只觉一身汗淋淋湿黏黏的,很是不舒服,本想唤丫鬟来倒些热水洗浴一番,可又考虑到夜已深沉,丫鬟们都已经歇息,于是叹了口气,亲自搬来浴桶,打好热水,再放上一些凝神助眠的药材和花瓣,脱去已然汗湿的贴身小衣和亵裤,跨入了浴桶之中。
温暖的热水洗净了身上汗渍,片片花瓣散发着阵阵幽香,经过一段时间的浸泡后,穆桂英那如同羊脂白玉般润滑白皙的肌肤微微泛出一丝嫣红,好似早晨初开的芙蓉花一样,显得无比的粉嫩娇艳。
药劲随着水流和气息渐渐发散,穆桂英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她杏目微闭,头靠着浴桶的边缘,将整个身子都埋在香气馥郁的温水内,只露出红润的俏脸和半截雪颈,一双柔荑轻轻撩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激起一圈圈涟漪。
不知不觉中,穆桂英回想起了以往,回想起了在离山紫霞宫照顾受伤的少年杨宗保的羞涩往事,回想起了杨宗保来抢降龙木,被她擒回穆柯寨逼婚那段啼笑皆非的经历,回想起了在军营中成亲入洞房的快乐和甜蜜,回想起了夫妻二人齐心合力大破天门阵的无上荣光,回想起了战场上诞下麟儿杨文广,初为人母的极度喜悦,穆桂英俏美的粉脸上不禁浮现出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回想这一生,过了将尽四十年,最美好的回忆都是关于杨宗保的,穆桂英甜蜜之余,不禁又萌生了一丝苦涩。
自从大破天门阵后,天波府全员受封,而身为大元帅之子的杨宗保也得到了重用,被派驻守边关,但也因此夫妻分离,长期分居两地,团聚的日子只手可数,这两年虽然同在火塘寨,但却由于孝期未满,因此不能同房,屈指算来,夫妻俩竟有六年没有圆房了!
穆桂英虽是文武全才的奇女子,但终究是个女人,也有着跟常人无异的喜怒哀乐与七情六欲。
夜深人静时,每每回想起与杨宗保颠鸾倒凤的鱼水之欢,穆桂英都会激动得娇躯发烫,不能自已,随着年岁的增长和分离的日子日渐增多,穆桂英身体内的欲望也越来越炽热强烈。
每当情难自禁的时候,穆桂英都会通过练功打坐和洗浴来平息心中的欲火,偶尔也会找张金定、李翠萍这些伯母婶娘谈些妇人间的闲话,旁敲侧击地打听她们排解忧闷的方法。
张金定等俱是守寡多年的过来人,自然猜得到穆桂英话中之意,但出于颜面和礼教的考虑,她们总是以劝慰为主,倒是七娘杜金娥性格直爽豪迈,曾经送过一个物事给穆桂英,说是苦闷之时可堪一用。
穆桂英将七娘送给她的物事拿回房,打开一看,顿时脸红心跳,只见那物事长约七寸,通体圆润,全身用翠玉雕成,上端打磨成了椭圆形,留有边棱,其余部分则是圆柱形,其形状跟男子的阳根几乎分毫不差!
穆桂英何等冰雪聪明,一看即知这物事是作何用处,她虽不是名门千金大家闺秀,但从小跟着师父离山圣母学艺,桂英也算知书达理,明白三从四德和女节之道,况且当时理学已经开始萌芽,禁欲之风盛行,穆桂英这个敢爱敢恨的女中豪杰自然也不免受到一些影响,觉得为人妇为人母就应该克制欲望,为丈夫守身,所以穆桂英虽然心底感激七娘杜金娥的体贴,但却不敢使用那物事,只将它锁起来好好保存!
经历过那次略显尴尬的事件后,穆桂英再也不敢向府中女眷打听此类事情,但身体的欲火却不肯轻饶她,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常常弄得穆桂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后来,穆桂英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令人鄙夷的淫娃荡妇!
这种煎熬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杨延昭的离世才有所缓解,自从佘太君带领天波府众人举家来到火塘寨后,穆桂英体内的情欲之火便平息了不少,她时常去看望守孝的杨宗保,陪着他静坐,和他谈心,只要在杨宗保身旁,穆桂英就会很安心,即便偶有难以自制之时,穆桂英也会想着杨宗保,想着守孝期满后夫妻俩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的场景,如此一来,穆桂英便充满了希望,身体内的欲火也就自然消散了。
况且随着杨文广年龄越来越大,穆桂英在杨文广身上花费的精力也与日俱增,日子反倒充实了不少,更是无暇去想那些缠绵悱恻之事了!
身为杨家的独苗,杨文广可谓受尽万千宠爱,因此性格也有些骄纵任性,快满十五岁了,还是一副顽童脾性,整日与府里的小厮遛狗斗鸡,还时常闯点小祸。
穆桂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每每一管教,杨文广便跑到大娘二娘八姐九妹那里去避祸,弄得穆桂英很是难办。
穆桂英本想着等孝期一满,就让杨宗保一起好好管教儿子,全家一起共聚天伦,所以离孝期将满之日越近,穆桂英心里也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甜蜜,她仿佛已经看到共聚天伦夫唱妇随的美好生活在向她招手。
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寇准的到来打破了难得的安宁,也击碎了穆桂英的美梦,夫妻俩连一夜欢愉都没有共度过,眨眼便又要分离,但穆桂英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中豪杰,是个以国家为重的巾帼英雄,纵使心有千万不舍万般无奈,穆桂英也坚定地支持丈夫,支持他去保家卫国,抗击敌寇,至于那共聚天伦的美好生活,只有留待来日!
“唉!”
穆桂英幽幽地一声长叹,收回了无边的思绪,心头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按理来说,聚少离多夫妻分隔的日子她应该习惯了,但不知为什么,这一回她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穆桂英踢了踢水,仿佛要将心中的愁虑像那花瓣一般踢开,健美笔直的玉腿轻轻舒展着,激起一阵水花,她的玉腿绝称不上纤细,但却分外笔直修长,丰腴圆润的大腿隐于水下,只能看到一点雪白,而匀称笔直的小腿却完全浮出了水面,如两节嫩藕一般静静地飘浮在花瓣之中,显得优美而雅致,那双精致的玉足轻轻搁在浴桶边缘上,像是天然美玉雕成的艺术品。
虽然常年习武骑马,但穆桂英的玉足上并不像寻常武夫那样生着厚厚的老茧,这得益于她对玉足的分外爱护,因为当下评判女子美丑时,是否有一双小巧柔嫩的玉足乃是重要标准,受其影响,爱美的穆桂英自然也对玉足照顾有加。
每次上战场或是操练时,穆桂英都会穿着师父送给她的那双鹿皮小靴,并用棉纱层层裹住玉足,来防止剧烈摩擦和长期行军产生的茧子和死皮,一旦条件允许,穆桂英就会用温水泡脚,有时还会加入花瓣牛乳等美白润滑玉足祛除气味的物事或香料,来保证玉足的柔软嫩滑,可以说对于这双玉足,穆桂英比对她的俏美容颜还要照顾得细致周到。
仔细看去,那双精致柔美的玉足和穆桂英高挑健美的身材并不相称,她的玉足有点太小巧玲珑了,让人不禁担心这么白嫩柔软的玉足能不能撑得住她丰满健美的身躯,但就是这双小脚,却蹬着马镫,承载着全身盔甲,纵横驰骋于疆场,破阵斩将,无往而不利,正合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美足亦如是!
那双玉足就那么轻盈地搁着,纹丝不动,由于在热水里泡了许久,白嫩的脚背透出了一点点嫣红,条条青色的经脉若隐若现,彰显出玉足的健康,如同编贝般的玉趾整齐排列,紧紧倚靠在一起,不露半点缝隙,脚趾圆润而笔直,透着水润的光泽,趾甲修剪得平整圆滑,好似一颗颗珍珠,内凹的足弓像是一张挂在壁上的宝雕弓,有着优美的弧线,双足遥遥相对,仿佛两片月牙儿,若是合在一起,便成了一道圆形的拱门,但这门略显狭小,只堪两指并排通过。
此外,虽然玉足秀美小巧,但足心并不贫瘠,雪白粉嫩的软肉仿佛软纱一样紧贴在脚掌上,为弓形脚掌再添上一层柔美,圆圆的足跟和微微凸出的脚踝好似棉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虽不与百花争艳,但却蕴藏着温暖的力量!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许久,温暖的热水也渐渐发凉,但穆桂英却仍然靠在浴桶内,闭目冥思,待到脑海里空无一物,所有欲望和忧思都化作浮云后,穆桂英才睁开妙目,跨出浴桶。
擦干身子后,穆桂英又来到了窗前,发觉远方天边已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心知再睡也睡不了多久,于是收拾好浴桶等物事,换上一身劲衣,来到院子里,开始锻炼起拳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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