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变相救赎(1 / 1)
十分钟后,我和李禾嫣终于衣装整洁地坐在沙发上解开了误会,回想起十分钟前,此刻我仍然心有余悸,那一刻若是真有警察破门而入,我和李禾嫣的身体姿势,裸露程度,我就是想狡辩都难,至少也得落下个强奸未遂的罪名。
还好,我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让已经任命了的李禾嫣,睁开了流泪的眼睛,她看清了我,也倾听了我的解释,我双手骨节上的伤口和血迹,以及双手托住的位置,无一不是我保护她的证据。
误会是双方的,李禾嫣动手在先,我无意中占的便宜已经微不足道了,倒是李禾嫣觉得理亏,连连向我道歉又道谢。
“好了,没事的!换做别人也会保护你的。”
我第一次和李禾嫣对话这么长时间,上一次说话,还是她那一句单向不需要回答的“你走吧,今天的事竟当没发生过。”
与上一次雨夜自慰相比,今天的尴尬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李禾嫣最不可告人的一面我都见过了,看见个沐浴后的裸体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
那嘴边的乳头和湿软的下体呢!
回想起来,好像乳头有微微的变硬,下体也有异样的潮湿,那一刻,李禾嫣也……,不不不,那不是发情,而是女人的自我生理保护。
我连忙否定自己的变态猜想,但是看向李禾嫣的眼神悄然间蒙上一层淡淡的红雾。
女子的身体近在眼前,潮湿的发丝在鼻尖传出阵阵发香,我甚至忍不住轻轻不让人察觉地深吸了一下。
“嘶”,就像吸毒一样上瘾。
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的丑态,嘴里默念九九乘法表,分散自己在李禾嫣身上的注意力。
李禾嫣此时正低头帮我在伤口上涂药,我的一只大手被她的一只柔滑小手托着,另一只小手手持棉签轻柔的在伤口上涂抹着药水,温柔又仔细,就像一个妻子般贤淑,我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丝爱意。
“你丈夫有你这么温柔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吧!”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鬼使神差地多了一句嘴。
李禾嫣听完明显一愣,随后释然地笑了一下,开口道,“是啊,他之前一定很幸福,他之前也很爱我,他也曾像这样在我摔倒时把我护在身下……”
娓娓道来的是一段漫长的时光,漫长的时光里两个相爱的人是那样的相爱,李禾嫣第一时间相信我的解释,也有一部分回忆的场景在加持吧,那一个瞬间,她应该是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那个呵护她,深爱她的丈夫……
“他怎么死的?”
“嗯?”
我一度以为李禾嫣的丈夫去世了,李禾嫣诧异的表情告诉我,事情并非如此。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他那么爱你,如果不是去世了,怎么会一次都不来接你,那天晚上你还在用假……那个……自……”
在当事人面前,我话怎么好意思说的明白,但是李禾嫣听得懂,“他出轨了,从前那么爱我的人,竟然在我孕期出轨,我从来没想过我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我李禾嫣,骄傲的李禾嫣,竟然会被丈夫在孕期出轨,出轨对象还是一个带病的妓女。”
一改此前的温婉,李禾嫣越说越激动,呈现出近乎一种癫狂的暴躁,这种至亲挚爱给她的伤害太痛了,我不知道她压抑了多久,此刻的释放像火山的喷发。
这种丑事,骄傲如她,李禾嫣不可能与父母说,与亲朋好友说,身为陌生人的我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打开了她情绪的宣泄口,无意间挽救了她溃堤的心。
心理治疗,最基本的就是倾听,李禾嫣作为一名资深的心理治疗师,倾听过太多抑郁悲观的心情,也挽救过许多濒临崩溃的人生,只是她自己,终究难逃自己的心结,难怪周语岚会说“嫣姐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能想象恋爱中的女人那种温柔甜蜜的神态,李禾嫣此前必然不是这帮冰冷,她被自己的爱人背刺一刀后,滋生了一种对所有男人的恨。
所以第一次见到我时,她充满“男人都一样,都是下流胚”的鄙夷和蔑视。
那一刻我保护了李禾嫣的身体免受伤害,也间接拉住了她向下崩坏的心。
“原来,还会有别的男人不顾一切的保护我。”李禾嫣趴在我的肩膀上,眼泪两行,顺着我的胸膛向下流淌。
受情感的共鸣,我眼角湿润,右手不自觉地轻轻按在李禾嫣的秀发上,轻抚着她的头。
感受到我手上的动作,李禾嫣哭的更凶了,一声声抽泣像在诉说着自己无尽的委屈,她心里积郁了太多。
我和李禾嫣维持着这个姿势有十分钟,抽泣声终于小了起来,慢慢地,李禾嫣的呼吸声变的平稳,我心里欣慰,如此发泄后,她应该会好一些吧。
此时我倒是像个心理医生般骄傲,感觉自己拯救了一个摇摇欲坠的灵魂。
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玻璃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照进了室内,肩膀处传来的酥麻证明时间好像过了很久,我正疑惑李禾嫣怎么还没有把脑袋从我的肩膀上移开,就听见耳朵里传来了越来越清晰的呼呼声,侧头看去,李禾嫣的身体不知何时也大面积地贴在我的身上,她竟然睡着了,呼呼呼地还睡的很香。
看着看着,我不禁莞尔,我甚至一瞬间曲解了成语垂涎三尺的现实映射,从李禾嫣唇边拉长的涎液真的好长,最下的边缘已经快碰触到我的裤子上,位置还奇准无比的对准了我的胯下,想到垂涎三尺的真意,我淫秽地臆想这是李禾嫣对我大肉棒的垂涎,偏偏李禾嫣的小嘴还与我的胯下在一条垂线上,看着就像李禾嫣在给我隔空口交一样。
想着想着,我的裆裤开始有韵律的起伏,不多时就撑起了一个大帐篷,隔着裤子直指李禾嫣的小嘴。
李禾嫣一定失眠了很久,这么难受的姿势,她依然睡的很沉,我忽然有了一些模糊的记忆,好像自己小时候也曾在祖母的怀里,哭过很久,也是这样的姿势,祖母抱着我温柔地拍着我的背,等我哭累了,也沉沉地在祖母怀里睡的香甜。
祖母啊!
越想越觉得亲切,是不是已经过世了,以我的年龄算下来,祖母也应该将尽90岁了。
等我恢复了记忆,一定要去看看她,见不到人,那就献一束花。
我强忍着肩膀处的不适,在胡思乱想中,竟然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朦朦胧胧的,就好像鬼压床一样,意识里有好几次短暂的醒来,眼皮却怎么也张不开又睡了回去。
“叮铃铃。”
闹铃声驱散梦魇,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双同样迷茫的眼眸。
清醒的意识回归大脑,我明白了自己浅睡一夜噩梦连连的缘由,我的睡姿实在是太难受了,上身仰躺在沙发上,半个下身探在外面,由脚底传导到小腿直上大腿的酥麻,无不在抗议我对自己身体的一夜摧残。
对比之下,李禾嫣一侧身躯靠在沙发里侧,另一侧趴伏在我身上,睡的香甜无比,无意间流淌的口水把我的衬衫胸口处洇出一大块水渍。
记忆回溯,李禾嫣瞬间就明白了眼前场景的成因始于她自己昨夜在我肩头的突然沉睡。
“昨天怎么不叫醒我啊,王哥。”李禾嫣有些脸红,表情中带着歉疚。
“我看你睡的很香,所以……”
我怕李禾嫣过于歉疚,慌忙解释道,“也怪我,看你睡的那么香,自己看着看着看馋了,不小心也睡着了。”
我本意是要对李禾嫣说看她的睡姿看困了的意思,只是自己说出口的词汇再听到自己耳朵里,忽然意识到这话说的有点暧昧。
“啊,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臊的自己满脸通红,连忙解释。
“我知道。”
嘴上那么说,可是我看着李禾嫣总感觉她变的更加羞涩了,脸色粉中带红,肌肤水嫩柔美,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我不由得有些痴迷,呆呆地看着她,视线没有挪动半寸。
“哎呀,这是……是我弄的吗?”
以为李禾嫣是注意到了我胸口的水渍,我有意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开口道:“不是,是我自己没事伸舌头舔的。”
“啊?不,不可能吧!”
我心想这还用问,当然不可能了,“那不是我舔的就是你舔的。”
开玩笑,话赶话,开口的词句带着那么一点浑然天成的调侃。
但是当我看到李禾嫣低头向下瞄准我裆部的视线,才知道自己开了个多么大的玩笑。
“这,这不是你舔的,是我……不对,也不是我舔的!这是,这是……”
那一刻我慌乱急了,好不容易和李禾嫣缓和的关系,建立的好男人形象,被我一句话就带到了崩塌的边缘。
我开口措辞想好好滴解释,却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明白了,情急之下,我一把圈住李禾嫣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指了指她的嘴,又用拟声词模拟了流口水的声音,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裆部。
“似乎,跟我舔的也没什么区别。”
我口不择言,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李禾嫣,她没有生气,反而应承了我的玩笑。
“这可怎么办,一会儿就要上班了,王哥,你家远不远,要不你回去换一下衣服。”
“没事的,反正我就在监控室里猫着,再说我这,本来也没什么形象。”为了更好的在李禾嫣面前调侃自己的样貌和身形,我还在她眼前转了个圈。
“咯咯咯咯咯咯。”李禾嫣被我逗的捂嘴娇笑,笑声停止后,她略作思考,问我,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今天小岚也请假了吧,鲤鲤和我说家里有事,后天才能回来上班,嗯,不行,王哥,今天你得注意形象,你得帮我导诊,今天来回诊的患者很多,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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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微信群里发来信息,是朱鲤鲤发的,言词恳切地和我说着李禾嫣刚在我眼前和我说的帮忙的事。
我当然答应帮忙,平时没什么用的男人,关键时刻得支棱起来,最主要的是我成了眼下唯一可用的人,无法推脱,我如实在群里阐述了担心自己做的不好,倒惹些麻烦的担忧,朱鲤鲤在群里直说没事的,不要有心里压力,小丫头还私信我说,“加油哦,王哥,我看好你,笑脸。”
“对了,我这有几件衣服,你看看能不能穿。”
没一会儿,李禾嫣捧着好几件衣服,走了出来,一股脑儿地放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我之前买给楚风的,网上的衣服均码也有大小的差异,没准儿有你能穿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明明是你买给丈夫的。”
“他不再是我的丈夫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了,虽然碍于从前的甜蜜,我一度纠结于要不要原谅他,但是他变了就是变了,他不再是之前的他了,不自爱的男人,也不再值得我爱。”
李禾嫣说的很坚决,她找回了自己的骄傲,从她的神态里,我也看得出来,她不再是那个顾影自怜,自我舔舐伤口的女人了。
我试了试,还真有两件能穿的,正好是一件上衣,一件裤子,款型很时髦,有点热带的风格,虽不是正装,但是总比胸口和裆部带着水渍给人的形象要好。
李禾嫣看着换完衣服的我,频频点头,似乎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等等,好像缺点什么。有了!”
只见李禾嫣又走进了她专属的诊疗室内,拿出了两个未拆包的纸盒,这两个纸盒我看着还很熟悉,这不就是昨天上午,我帮收的快递吗!
此前我在公司的唯二工作,就是看监控,收快递。
拆开快递,是一副墨镜和一只草帽,李禾嫣像服装搭配师一样,亲自给我装点上。
然后走向稍远处,360度无死角地转圈看我,看的我心直发毛,她却越来越满意,笑意盈盈的,像看着一件完成度很高的作品。
“王哥,你知道吗,其实我的第一理想是服装设计师。直到现在,我依然感觉自己有这种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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