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卧槽雪之下你怎么不穿衣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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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前,旧校舍楼上,侍奉部。

“今天总会来的吧…”

先到一步的雪之下站在平时放杂物的桌子紧靠着的窗边向下漫无目的地扫视着,一向清冷淡漠的脸上却是浮上了几丝不舍的愁绪,她轻抿着唇用视线锁定扫描着操场上每一个身材或背影与神楽近似的男生。

雪之下明知道神楽如果来侍奉部不会穿过操场,也明知道操场上那些男生绝不会是神楽,但她还是在看着他们,然后像是一台精密的识人AI一样一个个把他们给排除掉。

“呼…”

雪之下轻叹着重新捋了捋耳侧的发丝将原本稍微探出窗外的上半身给挪了回来,轻轻关窗,关到最后剩一缕时又有点儿不忍心地再推开探出小脑袋瞅了几眼,确定没看到神楽才回来关严实。

周四,周五,周六,周日,周一,直到今天周二。

自从周四下午放学告别之后,雪之下接近一周没跟神楽打过照面了,当然两人都会正常上学也会在学校里偶尔远远地瞧见,可最多也就是对视一眼便会各走各路,走近再打声招呼这种事情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干。

“昨天说是有事,今天也完全没有联系,该不会他已经不再想来侍奉部了吧?”雪之下像是个推理迷案的侦探一样捏着下颌在侍奉部并不算宽敞的空地里来回踱步,然后又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站定脚步惊讶道:“该不会是因为我之前的举动…?还是说劝说他不要跟未婚妻结婚的说辞起了反作用…?嘶…这可怎么办。”

雪之下将手机捧到胸口焦心地稍微低着头往返窗户和墙壁走个不停,小嘴里还喃喃自语“糟了糟了”这样的话,诚然,如果有外人在这里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雪之下自认自己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不过这么长时间来自己暗戳戳地一直把神楽给诋毁成一个暗地里对自己下咒的工口混蛋,结果到头来发现人家清清白白反而有问题的是自己,这就让雪之下心里对神楽萌生了无限的亏欠。

哪怕明年就要死,也要把误会给澄清,而且…正因为神楽清白还反复容忍着自己的任性与抵触,那种关照和温柔让雪之下也渐渐将对他的愧疚感转化为了好感。

虽然还到不了喜欢的程度,但又因为靠近他死期就会变化让雪之下产生了“该嫁给他”那个猜测,现在这份好感也愈发有些走上了“邪路”,让雪之下觉得是不是该先“夫妇以上恋人未满”来一波?

有这样浓郁的好感,双方婚后培养出爱慕也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

踱步片刻,突然间雪之下走到后门附近时听到了些喧闹的声音。

她一下怔住,由于后门无法打开,她快步赶到了前门,然后把那扇开关都相当沉重的木门给拉开了一条小缝。

偷眼看上一眼,接着又扭头附耳过去。

隐隐地,雪之下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神楽的声音。

但又不仅仅是他的说话声,自己在J班的同学英梨梨的声音也有,甚至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位女生的声音,但雪之下并不太熟悉,听不出来是谁(诗羽)。

“他是要带着两位女生一起来侍奉部委托?”

雪之下背靠在门边叠在一起的桌子边缘,捏紧了胸口的手机斜着眼瞟着门缝,静静得等待脚步声靠近。

——居然一次性要来两份委托么…多日不开张,一开张就这么忙?

雪之下不禁有那么点窃喜。

结果等了一阵三人的说话声完全消失,脚步声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也就是说他们压根就没来五楼,雪之下傻傻地打开门站在走廊里向楼梯那端眺望着,但那里只有一片静谧的昏暗。

“呼——”雪之下抚胸叹气,揉着额角喃喃道:“我到底是在做什么…患得患失成这幅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像我…简直就像是恋爱中的…”

说到那里,雪之下轻掩住了唇,明明走廊里空无一人她还是一下转身藏进了侍奉部,背贴在门上羞涩又惊讶地屏住了呼吸。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过去,正当雪之下心不在焉地把同一页同一段《罪与罚》给读了第八次的时候,那被她平放在桌面上瞧了又瞧但却始终没任何动静的手机突然屏幕亮了起来。

那是Line的消息通知,而且看那个斜角钢琴键的头像就知道是神楽发来的。

雪之下本想直接抓来手机解锁看看,但手都伸出去了却又赶忙抽了回来贴在下颌附近“咳咳”了两声,自我安慰着“只是确认一下”才重新将手缓缓伸出。

然后就一气呵成拿起手机解锁点进消息一看——

【抱歉雪之下,今天有点别的事情,不能参加社团活动了,明天我会尽量出席。】

雪之下读完就又锁定了屏幕直接把手机给扔到了沙发角落里。

她就那样恍然呆坐了几十秒才又突然回头拿起手机解锁打字:你不如干脆变成幽灵社员如何?

幽灵社员,也就是明明隶属于那个部但却几乎从不出席活动的那种人。

但雪之下的拇指却停在了Enter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似乎是因为雪之下的“已读不回”,神楽在雪之下回复前又有些讨好似的回了一句——【真的抱歉,明天我绝对去。】

见状,雪之下立刻按下了退格把那句抱怨给删掉,又鬼使神差地编写道:【那就这样约定了,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

另一边的神楽看到雪之下隔了几十秒已读不回在自己确定要去之后又秒回这一画面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雪之下坏得很,怎么这么想把我骗去侍奉部呢?”

神楽喃喃自语着将手机给塞回了兜里。

呆在侍奉部里的雪之下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样“吧嗒~”一下向侧边倒在了她常坐的暗紫色沙发上,纤腿紧靠在一起,指尖一下下戳着沙发扶手喃喃道:“奇怪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

雪之下本来已经决定不再使用能看到别人死期的那项能力(对自己还是会用),但那天上体育课的时候又鬼使神差地对神楽的双胞胎妹妹英梨梨用了一下,结果,诶!

英梨梨头上也不会出现数字。

不单单是英梨梨,连她的侍女春日野穹也一样没反应。

觉得事有蹊跷的雪之下也就测试了一下如果自己尝试去靠近她们或者远离她们自己的死期会不会有改变,多次测下来雪之下注意到不管自己跟她们二人靠得多近或者离得多远自己的死期都不会改变,也就是说能改变她死期的那个人目前来看只有神楽。

那就出现了几个问题,为什么自己看不到他们几个的死期?他们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哪怕只是为了弄清这两个问题,雪之下也觉得自己必须跟神楽私下里见个面好好谈谈。

本着某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神楽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旧校舍五楼,敲响了侍奉部的木门。

“请进。”

雪之下那颇有精神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也不知道她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单听声音就觉得她在笑。

神楽稳稳推开了这扇并不那么好开的木门,一进去就见雪之下依靠窗台那边沐浴着微风亭亭玉立着抚弄着左耳边的发丝朝他微笑着用那种沙沙的声音说:“欢迎,好久不见了…”

“雪之下你…”

神楽很想吐槽一句“最近你真的有够怪的,每次私下见到你都觉得像是情歌MV模特在摆POSE”,但想了想自己也好不容易被雪之下好眼相待,干脆还是别找茬了,看她这副模样是挺享受。

“有什么问题么…?”

“不,今天的你也一如往常。”

神楽关上门,坐在了他自己经常坐着的地方——破沙发的右侧拐角。

“是…是么…”雪之下抬起左手点了点自己的左侧脸颊,她略微低下头羞涩着,似乎有那么点意外,旋即就轻咳着抬起头来说:“你也是一样,一如既往…没什么改变,不,该说没什么长进才对吗?呵呵呵…”

——果然,我还以为这阵子我变得有些奇怪了,看样子并没有…放心了不少。

神楽见雪之下那副模样也忍了又忍,差一点就把“你脸红个泡泡茶壶”这话给说出来。

“最近社团活动稍微有些懈怠,不好意思。”

神楽坐端正摸着沙发扶手说。

雪之下也走回了他的对面,双手一捋裙摆坐稳下去,黑丝过膝袜包裹着的双腿不留一丝被窥视裙底的可乘之机,双膝自然紧靠着向左侧微微倾斜,显得很是柔美很淑女,接着,她一反常态颇为大方地微笑说:“没关系,本来最近也没什么委托,如果确实有事没必要勉强自己。”

“唔…”

这话神楽真是越听越怪。

简直有种小情人跟男人说“忙的话不用每天都过来,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的感觉。

“有什么问题么?”

“不…”神楽果断摇头,旋即雪之下迫不及待地又追问说:“说起来,最近泽村·英梨梨同学的模样稍微有些…嗯,我知道背后谈论别人确实不太好,但是…她这几天是什么事情了么?”

“遇上什么事…?没什么…吧?”

神楽斜着眼有点儿心虚地打起了哈哈。

雪之下一看他这副反应就知道估计真的发生了点儿什么,但既然他嘴上已经否定,自己也不太好追问,毕竟这也算是神楽的家务事。

——如果自己确定要嫁给他的话…是不是也能算是自家事了?不不不…雪乃,现在就想这些也太不知羞耻了。

眼看雪之下又莫名其妙地兀自害羞了起来,神楽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雪之下也赶紧咳嗽着恢复了正常,旋即她又摆出了一副严师一般的脸色朝神楽伸出右手说:“不好意思,泽村同学,你的手机能稍微借我看看么?”

“手机?”神楽微微皱眉的同时缓慢把手机从兜里翻了出来,雪之下继续伸着手不为所动地点头道:“欸,没错,能麻烦借用一下么?”

“呃…你是要用手机还是要?”

“不用解锁,稍微看一下就好。”

“那无所谓了,给你。”说着神楽就打算递过去,结果递到半路了又突然“嘶”了一声连同手机抽回了手戒备十足地歪着头问:“雪之下你套路我是吧?”

“???”雪之下一听这话就觉得是欲加之罪,很是无辜地皱起了眉问:“那是什么意思?”

“好你个雪之下,”神楽打了个响指用那种“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自信语气说:“上次在啦啦宝都给你递个手帕你都嗖嗖往旁边躲还各种挖苦我,现如今你主动问我要手机肯定是想套路我看我记住当时的情况了没,那我要是直接递给你岂不是又要给你给训话?不行不行,我好歹也是个长记性的!”

说着,神楽就在雪之下那万分无语的眼神中将手机给按在了中间的老旧大理石矮桌桌面上,然后“嗖~”地往她那边一推,让手机套磨蹭着桌面滑到了她那边。

雪之下的右手还在空中无助地晃悠。

——我…我之前一直都是那样的反应么?呃…说起来我也确实一直在拒绝和他的肌肤接触…

想到这里,雪之下就觉得自己身下那条羞人的缝隙又不老实地稍微变得湿润了一些。

——但是今天我是想要主动测试一下啊…他怎么反而这么不配合?莫非这一切都我的错?

没错,自从雪之下发现自己可以看到他人的死期而且自己与神楽的距离会导致她死期变化的时候,她心里就渐渐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要与神楽至少进行一次简单的肌肤触碰,来确定一下自己的身体是否会像是以前那样极度兴奋起来。

这段时间由于神楽经常来侍奉部,只是面对面而坐雪之下已经渐渐习惯了那种隐隐的渴望,能靠意志力抑制住身体的冲动了,回到家也几乎不会再自慰,但肌肤接触的那一刻会造成恐怖的兴奋冲击,哪怕是她也完全无法忍耐。

“要看什么,看吧,请随意。”

神楽翘起了腿朝雪之下伸了伸手做邀请状。

刚说着神楽就觉得面前的雪之下有点儿不大对劲,怎么说呢,她身上的衣物好像有那么些虚幻了,但只有一点点,一开始神楽还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但转眼就想到他现在身上持有的黄金能力可是从结衣身上复制的【兴奋雷达】,所以…

难道说——雪之下她有些性兴奋?为什么会兴奋?莫名其妙!

不过转瞬神楽就又觉得雪之下这可能是正常现象,就像是男生的肉棒有可能会莫名其妙勃起一样,今天一天他上课时也看到三浦优美子身上的衣物隐隐地有些变透明,但表面看去她又毫无异常,估计是偶尔夹腿时被唤醒了一点性欲吧。

这也让神楽觉得雪之下更真实了一点,毕竟之前他用【少女的小秘密】那个能查看对方自慰次数的道具看雪之下时发现她的自慰次数竟然是0,简直干净纯洁到虚幻。

“…”

雪之下黑着脸放下手把神楽给她推来的手机给拿了起来。

神楽的手机是最新式的白色,屏幕也是最大的那一款,套了个透明的手机壳不说,还吊着一枚嚣张的手握竹枪的大熊猫潘先生的挂坠,这“全套装备”让手机有些沉甸甸的,雪之下的小手握着那么大一个手机感觉有点违和。

这挂坠上次两人在啦啦宝都给结衣选礼物的时候雪之下就见过,但这么近距离看还是头一回。

雪之下知道神楽知道她喜欢潘先生,要不然也不会给她送那个包,结果现在神楽也用了这么堪称“幼稚”的挂坠…难道说…他是在暗示些什么?

她不知道这吊坠并非是神楽所选,而是学生留美送给他的礼物。

“吊坠怎么了?你想要?”

神楽见雪之下一直认真地盯着吊坠看也不禁打趣道。

“倒也不是…”

说着,雪之下把他的手机重新放回了桌面,又从放在侧边的挎包中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是比神楽的要旧一代的粉紫色款,和他一样套着几乎崭新的透明手机壳,右侧靠近角落的地方有两个小孔,中间也一样穿着绳,挂着一款和神楽手机上那个几乎完全相同的潘先生。

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神楽潘先生的领巾是黑色,上面有银白色的五角星,而雪之下的潘先生戴着红领巾。

雪之下微笑着给神楽晃了晃手机得意地展示着。

“啊~,成对的!”

然后神楽这话一说雪之下就有些脸上挂不住,赶紧握住吊坠将其藏在了手心,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我…我可不是特意跟你买的成对的…拜托你不要产生多余的误会,否则我会很头疼。”

“噫~~~”

这股扑面而来的傲娇感让神楽浑身发酥。

雪之下,可爱!

“什么?”

听到了神楽语气中的调侃之意,雪之下立刻冷起了脸。

“没事~”

神楽调皮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呼——”雪之下放回手机扶额叹气,摇头在心底喃喃自语道:想要测试一下肌肤触碰居然这么难…说到底都是我的自作孽么?

“怎么了这么失望?”

“没、没事…请不用在意。”

“好吧。”

神楽将雪之下推来的手机重新塞进兜里,拿出自己最近在琢磨的乐谱笔记本,握住一支铅笔边写边画,没再理会雪之下。

见神楽不再开口,雪之下也就拿起了放在身侧的文库本读了起来,神楽一边编曲谱一边轻哼起了调子,雪之下也就在他这样轻微的口哨声中怀着某种醉人的愉悦心情一页页翻起了书本,她读得很快,一不留神就发现时间又过去了接近四十分钟。

略微歪斜的身子有些僵硬,雪之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回头一看挂钟,深呼吸地挺了挺肩膀说:“特意叫你过来一趟但又没什么委托,真是不好意思。”

“特意?倒也不至于这么说吧,我好歹也是社员呢。”

神楽放下了接近完成八成的曲谱,把带着橡皮头的铅笔从唇边挪开。

“嗯…你现在在做的那个,是新的曲子么?”

雪之下坐正,双手贴上裙裾有些好奇地问。

“确实,不过还在创作中,最后的两个小节把握不太准。”说完神楽就又喜悦地问:“诶,雪之下你也懂作曲?”

“不…只是能看懂谱子的程度罢了,说懂作曲太抬举我了点儿。”

“是么…你要是懂的话,还说跟你一起做做看呢。”

神楽遗憾地耸了耸肩,把曲谱笔记本给合上说。

“在你的作品里夹进我的拙作不太合适吧…”雪之下心里一紧捏住裙摆小声说:“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样的资格。”

“能说得出‘别跟你那个未婚妻结婚’的雪之下还会在一首曲子上纠结说自己没那个资格吗?真是有够滑稽。”

神楽一下下打着响指逗趣地说着,虽然话语不留情面,但其实还是在跟雪之下开玩笑。

“啊…啊,”雪之下顿时尴尬语塞,她掩了掩唇稍微回避了几秒,终于咳嗽了一声正色道:“说起来,泽村君你那位未婚妻的事情…你如何决定了?”

“未婚妻?”

神楽一时有些心里打鼓,暗道:雪之下这家伙说的是哪个未婚妻?

是留美?是早坂爱?还是沙希结衣见子…???

哦,不对,应该是椎名真白才是!

“为什么是这个反应…?莫非你这么快就把未婚妻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不不不不,”神楽忙不迭地摆手解释:“没忘呢,没忘!”

“差一点以为你是在编故事来拿我寻开心…”

雪之下也略微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看样子是被神楽的反应给吓得不轻。

“放心,既然我来都来了,肯定还是把你雪老师放在眼里的。”

“意思就是没来的时候就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你别断章取义…”

“咳咳,总之…”雪之下略微低头,睫毛偷偷上翘瞄了他一眼小声问:“怎么样…?”

“怎么说呢,现在可能没那么抗拒了,”神楽双闭抱胸自信地点头笑道:“据说她八月末九月初要来日本,我决定先跟她见一面再说。”

“???”

雪之下小嘴微微一张,彻底傻在了那里。

——前几天你不还说不会跟那位叫椎什么的未婚妻结婚的吗?这个周末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之前那么奉劝你现在看来不就像是我是小丑一样么?

“怎么了那么震惊?”

“不…不,没什么…没事。”

雪之下久久缓不过劲儿来,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偏头痛,一下下地用那纤指揉起了太阳穴。

“周末回去我好好想了想,琢磨着为什么你非要劝我别跟未婚妻结婚呢,当然我确实也不是很想跟她结婚…”

“我只是觉得虚伪的关系…不,算了,这终究是你自己的人生,还是你自己把握吧。”

雪之下落寞地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失神。

“是么…”

说着,神楽把曲谱笔记本塞进了笔记本,挂起书包就准备起身走人——反正也没什么人来委托。

“稍等一下…请等一下。”

雪之下一开口就又换了说辞,她也急忙站了起来,伸手轻轻拽住了神楽右臂的袖口。

“雪老师有何吩咐?”

“…”雪之下抿了抿唇,提起神楽的袖口注视着他手腕上那个∞字一样的淡金色锁链几秒,轻声问:“这个,莫非是…纹身?”

“真亏你能注意到啊。”

神楽晃了晃右手,最早注意到这个的好像还是奈央。

“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吗?”

“只是个纹身而已。”

“是么…我还是第一次在同龄人身上看到纹身,你谎报年龄了对吧?”

雪之下并未松开神楽的袖口,但也小心着不跟他肌肤接触。

“这个嘛…”

“怎么都好,这个纹身,我可以碰一下么?”

“请吧。”

说着,神楽抬起右手直接伸给了雪之下。

雪之下右手抚在左胸深呼吸了几次,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用左手在下方撑住了神楽的右手指尖,而后右手点上他的右手手背,左手轻捏住他的右手指尖,右手食指在他那个锁链模样的“纹身”上顺着∞模样的纹路走了一圈。

那郑重其事的模样像是在做什么神秘的仪式,明明神楽的手掌粗糙又那么有力,雪之下的动作却轻柔得好似在触碰某种易碎品。

神楽本来还在想雪之下是不是真的只是好奇那个“纹身”,然后下一秒——

雪之下身上的制服衬衫与裙摆宛如被直接拉高了透明度似的迅速变得透亮起来,露出了上下皆是天青色的可爱内衣,紧接着内衣也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样“啵~”地一下直接消失,彻底露出了那洁白无瑕的纤细身躯。

神楽直接傻眼。

——艹,雪之下你怎么回事?!你也跟见子一样么?

果不其然雪之下的身体在轻抚着神楽右手手背时隐隐颤抖了起来,她低下头,刚刚还清冷落寞的脸颊迅速变得赤红,呼吸也渐趋香艳暧昧,刚刚看上去还有些发软的乳头三秒不到就无比挺翘了,更要命的是她的腿间,耻丘顶端阴蒂的位置像是被毛笔刷上去了浓郁的水渍一样越来越湿,在神楽眼中隐隐泛着淫光。

她耻丘好鼓,又鼓又圆,而且这胸部也太可爱了吧,这个形状,这个轮廓…嘶~~要命!

“雪、雪之下!!”

神楽的音调都抬高了几度,双眼闪烁着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他算是好好体验了一把当时结衣看他赤身裸体时那慌张的心情,哪怕明知道在雪之下眼中她是好好穿着衣物的,神楽还觉得自己好像在做贼一样,又兴奋又刺激。

“拜托你先不要说话…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

说着,雪之下喘息着从裙子兜里摸出了小镜子,单手“啪”地一下翻开看向了自己的头顶默念一句“死期”,于是自己头上再度浮现出了那串数字——20260912

比之前多了三年还多!

接着,雪之下缓缓松开了神楽的手,下一秒头顶的数字就重新回归了202306…诶?

20230608?比之前晚了两天。

雪之下缓慢后退,一直退到窗边,但多出的两天确实也没有消失,好像生命已经得到了永久延长。

——这下确定了,与他的肌肤接触确实能让我继续活下去,而且…仅仅是手部相触就能延长两天,想必这份能看到死期的能力确实是提醒我该成为他的妻子…如果我和他拥抱,和他肌肤相亲搂在一起躺在床上…和他做男女交合之事…

“雪之下…你、你没事吧?”

神楽见雪之下一直“裸着身子”后退,想追上去但又不太敢追,担心她又来一句“变态别靠近我”之类的。

“呼——,放心吧,我没事…”雪之下抚胸喘息着,拼命压抑着那股强烈的性冲动靠在窗边朝神楽深深鞠了一躬后说:“一直以来都给你添麻烦了,那个…虽然有些唐突,从现在开始也好,能请你给我个深入了解你的机会么…?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更多事情…”

“这…这这这这…”

神楽语塞得厉害,雪之下这赤裸着身子腿间流淌着爱液乳头翘得这么高还“冠冕堂皇”地说着那些话,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她到底想了解什么啊?!雪之下也和见子一样是变态手控吗?!

“是我稍微有些心急了么?也罢…”雪之下羞涩地在自己脸上扇了扇风,小声咕哝到:“先…从朋友开始做起,怎么样?”

“啊?啊…当、当然没问题…当然!”

神楽被这副画面给弄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一直在左顾右盼。

“泽村君,我现在在跟你说很重要的事情,能请你看着我说话么?”

“…!”神楽哽咽了一口,被迫直视向雪之下,硬生生地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下体,把目光死死地聚焦在她颈部往上的部分用力点头道:“从朋友开始?当然没问题,不介意的话来当妻子候补也行,啊,当然后一句我是开玩笑的,那今天就先这样,拜~”

“诶…?”雪之下呆滞地眨了眨眼,向前踏出一步伸出手挽留道:“稍、稍等一下!请稍等…刚刚你说什么?”

“喂,你明明听清楚了就不要明知故问好吧!”

“我…”雪之下被问得愈发脸红了,她扭过头收回了右手半握拳贴在胸口抑制着狂跳个不停的心说:“为什么你一个明明有未婚妻的人还要对我说那种话?不觉得非常过分么?如此轻浮…而且,你明明除过那位未婚妻以外还有真正的心上人。”

“没没没,所以是玩笑啊,玩笑!”

“玩笑…么?”

“对对对,玩笑!”

神楽疯狂点头,生怕雪之下直接把他给轰出去。

“跟女生开这种玩笑也就意味着…泽村君,你其实只是把我当做老师看,而并未当做一个女性在看待,对不对?”

雪之下脸上挂着一种迷之微笑,吸引着神楽无法从侍奉部离开。

当然,他绝不承认不离开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继续欣赏雪之下如玉雕一般的胴体。

“啊这…”

神楽很想问一句“雪之下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我最开始就是想娶你当老婆来着!”,但他还是忍了,因为现在的雪之下实在是有够诡异。

“作为女性…稍微有一点失落呢。”

“这你让我说什么好?不是你自己说要跟我做朋友的吗?既把你当做一个可以发展的女性看,又跟你做朋友…明显互相矛盾好吧?还有,你刚刚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因为——,我想从现在开始了解你。”

雪之下继续向前踏出一步,那光溜溜的身躯配上她这副认真中微带着羞涩的表情,真是让神楽兴奋极了,肉棒也迅速勃起,被雪之下看到这副丑态真的有够要命,神楽“啪”地扭过了身强迫自己不去继续看。

见神楽转身,雪之下立刻有些哑然。

——难道说…我现在想要出手已经太迟了么?

事实上只是神楽不想被雪之下看到自己肉棒勃起裤子已经挡不住了这一点。

“想了解我是吧?”

“欸…还是说,我不够资格?”

“我可没说过那样的话,”神楽回头瞥了一眼,见雪之下还是完全光溜溜的状态强迫自己压低声音一指雪之下经常坐着的那张紫色沙发说:“想更多了解我的话,就从平时靠近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开始吧?怎么样?”

“没问题,我很乐意…”

“之前你可一点都不乐意。”

“因为我一直对你有许许多多的误会,但现在,一切误会都解开了,我想要更真诚地对待你。”

“…”

神楽嘴角直发抽,暗道一句:真诚?真诚过头了吧!真诚到赤身裸体!

“还是说,你反感这样的我?”

“不…说实在话就是——”神楽侧身遮掩着勃起的肉棒朝雪之下一伸手道:“我喜欢极了。”

神楽主动握住了雪之下伸在半空的右手,用满是老茧的指尖在她柔软又微微出汗发凉的掌心中摸了摸,像是钩锁一样勾着她的指尖,用大拇指捏住指背轻轻揉搓着。

那一刻,雪之下眼中仿佛有泪光在流转。

但下一秒雪之下就再也忍不住身体的冲动了,直接牵着神楽的手嗖地一下蹲在了地上,由于动作属实是有些匆忙,她没能及时按住裙摆挡在腿间,也没能完全并拢膝盖,导致神楽一眼就瞄到了她裙底那腿缝间湿透了的处女唇。

蹲下时,胖次底面那里已经积蓄着的厚厚一层爱液垂丝到了地板上,当然,在神楽眼中那就是妥妥的小穴垂淫丝,看得他眼睛都差点瞪出来。

这个一次都没有自慰过的女生还有这么下流的一面?!

“雪之下…?”

神楽的声音兴奋得颤抖着。

“没…没事…今天就先…请你回去可以么?之后的日子里…也…请多关照…”

雪之下稍微用力地捏了捏神楽的手,而后干脆利落地一把松开,急忙遮掩住了裙底。

很显然她也明白自己在神楽面前走光了,但本着“侍奉部光线不太好”的想法,雪之下觉得顶多是被神楽看到了自己的胖次,被爱液浸润到湿透的情况并没被发现。

但实际上,神楽看到的远比她想的多得多。

遮掩好之后,雪之下抿着唇羞答答地抬头看他,神楽则有意避开视线,毕竟被发现看到她裙底是一回事,看到之后还盯着那边看就不礼貌了,幸运色狼也该有个度,这是绅士与淑女的默契。

雪之下那眼神就在说——拜托,请你先走一步。

神楽用力吞了两口唾沫摇摇头道:“我让我家司机送你一程吧?说实在上次就发生了那种事情,我真是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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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本想婉拒,嘴都张开了却又艰难地改口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麻烦你了…”

当然,在那之前雪之下还需要去换一下胖次,神楽也一样需要冷茎冷茎。

等雪之下从洗手间出来时她身上衣物透明的情况已经大幅好转,神楽把这件事藏在了心底,与心情貌似极佳的雪之下一起坐上了他家的车子,一路走到那条说熟悉也谈不上的街道上。

道路右侧24小时营业的711便利店门开开合合,神楽朝便利店晃了晃头问:“要买什么东西么?”

“不必了,多谢你们送我…”

说着,雪之下就想将放在她和神楽中间的挎包拿起来。

“我送你去楼上吧。”

神楽按住了她的挎包,拿指尖挑逗着她那个戴着海盗眼罩的英短蓝猫挂件。

“这…”雪之下有点哭笑不得,但最终还是妥协说:“可不会让你进门。”

“没关系,走吧。”

于是,神楽抓起她的挎包包带握在了自己手里,帮她拿着走出了车门。

雪之下用电子钥匙解锁电梯,按下了自己家所在的15楼。

二人一起踏上电梯轿厢,然后齐齐地在电梯上升时向上看去,直到十五楼停下轿厢门打开谁都没说一句话。

神楽跟着雪之下走了出来,在1503号门前停住。

打开门,神楽自然没有跟进,雪之下也没说请他进来,她开门走进玄关,神楽把挎包递了过去,雪之下在接过时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碰了碰他的指尖,她身子轻颤着扶好了门框微红着脸朝神楽笑着,用那沙沙的嗓音温柔地说:

“谢谢泽村君,特意过来送我。”

“没什么,小事一桩。”

“还有…你的手大大的硬硬的…满是茧不说,指节还很长,但是——,摸上去很令人安心,我并不讨厌。”

“是么…?以前碰一下你的指尖你都气得要死来着。”

神楽耸耸肩,并不觉得有多开心。

“那就容我再向你道歉一次吧,对不起…”说着,雪之下缓缓合拢了门缝,与神楽面对面地微笑着微微颔首道:“明天见。”

“明天见。”

神楽挥挥手,回过头刚要走。

“那个…请稍等一下。”

走出去两步了,雪之下的声音又挽留起了他。

神楽这次没有回头,只是问:“怎么了?”

“刚刚…你在侍奉部里编写乐谱的那个记事本,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借给我稍微看一下么?”

“借给你啊…”

“抱歉,只借一晚就好,明天你来部室就会还给你,实在不行的话,那支铅笔借我也行。”闻言,神楽从【临时空间】内取出了挎包拉开拉链摸出笔记本和铅笔走回去大胆地按在了雪之下胸口,雪之下也吓得不由得瞪大了眼,但她并未后退,只是抬手将铅笔压在笔记本上以防滑落,于是神楽松开手大方一笑道:“都送你了,那,明天见。”

“诶…?可是,我…你编写的曲子还没…”

“你忘了么?我有绝对乐感,谱子过耳不忘,更别说过目不忘了,明天见啊~,要是有兴趣你也可以补一补我最后没写上的两个小节。”

“明…明天见…”

雪之下愣愣地在门缝里注视着神楽,直到电梯轿厢门彻底关上。

那一晚,雪之下自慰到左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都发皱了都还难以停下,她像是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握着神楽的铅笔舔舐着那沾满了石墨的橡皮头在床上一遍遍扭动着淫乱却又清纯的娇躯,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毕竟,既然这种情况并非是神楽给自己“下咒”,那就属于面对他时正常的生理现象,堵不如疏,总憋着也不好,还不如趁势发泄发泄享受一下还能解压,雪之下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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