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的礼物&她的回礼(1 / 1)
第二日神楽该做的便是将买来的礼物能送的都挨个送出去,几乎所有人都收下了他的礼物,唯独在雪之下那里犯了难。
雪之下说什么都不收下他送的手包。
当晚,神楽收到了小百合的消息。
她发了一长串,其中最关键的部分是:【神楽你别太把那件事给放在心上,妈妈也已经完全忘了,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再过一阵子我就回日本,有奈央和小爱照顾你,你要乖乖的,未来的日子里我会比以往更加爱你。】
然后,她还配了一张照片,是她自己的左手与椎名真白的左手,可见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神楽为她打造的戒指,椎名真白的左手无名指上戴上了神楽帮真白选的戒指。
神楽也回答:【没事的小百合,我也是,会比以往更加爱你。】
于是第三天…
“你在这里摆多久我都不会收下的,如果你非要坚持放在这里的话,我想它会变成新的校园怪谈吧?泽村君。”
雪之下无视了放在自己右手边套着品牌轻纺印花布的某奢侈品挎包,唇角微微上翘地小心翻了一页手中套着黑猫书皮的文库本。
“再说了,收到某个人为了出国旅行而特意从学校请假然后买来的礼品我也完全都不会感到开心,这样的行为不应该是高中生所为,就像是收到了偷来的礼物一样,一点都不正义,有种宛如在受贿的感觉。”
说到“受贿”,雪之下立刻不适地先将书本给翻开盖在了腿面上,又双手交叉轻柔地抱住上臂轻轻挠了挠,好像单单说出这段话就让她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原来雪之下你是不会被收买的那种人啊…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由于那上面还套着一层薄薄的纺织布,雪之下并未看到其中挎包的模样。
但神楽当时拿着的纸袋的品牌她认识,那是英国某老牌奢侈品,哪怕是真的要收下什么礼物,雪之下觉得奢侈品包也还是有些过了。
而且——她自己又不是买不起。
“不用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吧,一般来说拒绝别人的礼物会让我良心上有些不安,但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没关系。”
“习惯了是什么情况…”
神楽翻了个白眼吐槽。
“呼…”雪之下轻叹了口气,用左手撩了撩胸前的发丝,视线也从书本挪向了神楽的脸,她脸上挂着一种好似老师在看蠢学生一般的微笑,注视了他几秒后才说:“由我自己来说的话听上去像是在炫耀,但是从小到大确实有成百上千的男生试图送我各种各样的礼物,那其中百分之九十九我都不会收下。”
“诶…嘛,你确实很受欢迎。”
“相反我觉得你有一点明知故问,给你送礼物的女生也不在少数吧?”
“怎么说呢,手工饼干或者情书之类的东西还是收到过不少,但实打实的礼物却基本没收到过,嘛,理由我大概也能猜到。”
“是么?说来听听。”
似乎是谈到了有趣的话题,雪之下将书本轻轻合拢,放平在了自己被过膝袜包裹着的圆润膝盖上。
“设想一下,比如我家是海洋捕捞业的大巨头,然后自然不会有人半吊子地从菜市场买两条随处可见的鲤鱼送过来吧?”
“原来如此…”雪之下轻轻捏住了下颌,漆黑的眼瞳微微流转着皱眉道:“但是我觉得礼物还是心意最重要,价值的重要性只能排在非常后面。”
“即便我同意你的观点——”
“可不了解你又还想给你送礼物的女生会自惭形秽…你是这个意思么?”
雪之下像是成功施展了一次读心术一样胸有成竹地笑迷了眼。
“嘛,差不多就是这样,害怕自己送出的礼物被我瞧不起,或是害怕刚送到的礼物下午就出现在垃圾桶,所以就干脆不送,大概就是这样的心理。”
神楽见雪之下准确猜出了他要说的话,也赞赏地不住点头。
——果然这个女人有堪比早坂爱的机灵啊。
“女生的心思果然是要更纤细一些,相比之下男生们…怎么说呢,宛如是不计后果冲锋陷阵的狂战士,总之先去送送试试,嗯,他们大多都抱着这样的想法,至少向我送礼物的男生们基本都是这样…”说完,雪之下又稍微扭过头去用低沉的声音补充了一句:“明明其中相当部分人我连名字都叫不上,至少先混个脸熟再说啊…虽然我也不会收下就是了。”
“哎——,如果我不是为了出国旅行而是为了其他的事情然后一起特意买了礼物送给你,你会收下么?”
神楽翘起了腿,右手靠在了破沙发扶手上摸着嘴唇。
他没告诉雪之下他是去给小百合庆祝母亲节。
“我想我不会,毕竟这好歹也是贵重物品,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而且,相同的东西我自己也买的到。”
雪之下仔细想了想,暗道一句:我收不收下礼物好像确实也与他的行动理由无关。
“算了,尽管提起来有些羞耻,我还是照实说吧,”神楽挠了挠头,回避着雪之下好(zhi)奇(wen)的视线轻咳了一声道:“我在黄金周刚结束不久就紧急请假去英国虽然很像是黄金周没玩够然后又去补了几天假期玩个痛快…”
“啊嘞?莫非不是么?”
雪之下带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脸色歪了歪头。
“不是啊!你好好听我说话!”
“这倒是我失礼了,咳咳,请讲。”
“之所以我会那么做,是因为我母亲她因为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在母亲节前就回了英国,到现在也还没回来,而且可能还要两周左右才能回到家,因此我就…呃…咳咳,急急忙忙请假去英国为她庆祝节日了。”
“原来如此…”雪之下一听就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她肯定地点了点头捏着下颌问:“这样的理由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呢?”
“哎,因为母亲在国外所以就急忙请假去庆祝母亲节这样的行为你不觉得很…很…”
——很幼稚,而且还很妈宝,简直像是妈妈刚离开三分钟就急得哇哇大哭的小屁孩。
“嗯…”雪之下闭眼沉吟了几秒,而后她肩膀就轻轻耸动了起来,她赶紧掩了掩唇,又放下手,即便如此唇角也在不停上翘,直到轻咳了几声调整了一下情绪她才说:“确实作为像是你这样大个头的高中男生做出那等行为是有些…嗯,不太容易开口告知他人。”
“对吧,而且要将这事儿跟我的美少女雪老师说。”
“咳咳…多谢你的赞美,我明白你的顾虑了,”雪之下似乎有些小开心,眼角一直在隐隐上扬,她坐正将双手都贴上了腿上的文库本,无比和蔼地说:“但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一位高中男生的母亲的话,我在国外忙碌于其他事务,孩子千里迢迢赶过来为我准备惊喜庆祝节日,我一定觉得这无比浪漫,而且…会非常幸福,认为多年的抚育都是值得的。”
“嘛…好吧,多谢你安慰我。”
神楽朝雪之下低了低头。
“也不是安慰,我只是实话实说,另外,以我个人来看,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事情,所以绝不会嘲笑你,倒不如说,嘲笑你幼稚或者说你是长不大的妈宝之类的人才很奇怪,宛如劣等生物。”
“…劣等生物也说得太过头了吧!”
“呵…”雪之下淡然一笑,而后又迅速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但只是这样的理由我并不足以说动我,很是抱歉,你的礼物我不能收下。”
“我还没说完呢,”神楽也坐正了身子,放下了翘起的腿将双手都按在膝盖上说:“在我挑选礼物的时候,我的母亲问我是给什么人选的,于是我说,这都是给我在学校里那些重要的朋友们挑的,于是她也很有兴致地跟我一起挑选了起来。”
刚好为雪之下选礼物的时候是和小百合以及奈央一起去的。
当雪之下听到神楽说“重要的朋友”这个词的时候顿时震撼地瞪大了眼,直到说完才堪堪回神,又很快扭过头去微红着脸瞄了几眼那个还用纺织布包裹着的包包,难以启齿地掩着唇小声说:“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和你…”
——和你成为朋友了?
但是,这半句话雪之下却死活说不出口。
——或许,和某个人成为朋友并不需要清清楚楚地说“我们做朋友吧”这样的话,也不需要缔结什么条约或者进行什么仪式,只是简简单单地,只要把对方当做朋友…那那个人就已经是自己的友人了。
“不需要你回礼,也不需要你欠我什么东西,只是单纯地收下就好,毕竟,去国外旅行回来给朋友们带特产是做人的基本吧?”
“…”雪之下有些顶不住了,她闭着眼深呼吸了几次,终于睁眼看向他换上了一副略有点儿嗔怪的神色小声嘟囔道:“但是你的理论有一个漏洞。”
“嗯??什么漏洞?”
“呵…”雪之下像是发现老师讲错了题的好学生一样春风得意地朝神楽翻出了右手说:“‘去国外’就是最大的漏洞了,我记得泽村君你是英国人吧?只是回了一趟本国,不算是‘去国外’。”
“噗——,”神楽被雪之下的发言给逗得笑出了声,雪之下也会心一笑,他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说:“你这是跟我玩白马非马的把戏。”
“非也,我只是想说——”
雪之下又回头瞄了一眼那个包包,欣慰又无可奈何地将右手贴在了那薄布套上,一边轻轻摇头一边轻抚着,但就在她刚要开口时,有什么人突然敲响了侍奉部的木门。
雪之下脸上那种难得一见的神色瞬间收敛,她先将这碍事的包包给抱着放进了那面大镜子附近的杂物堆里,而后又站着直接说:“请进。”
“嘎吱——”
门发出了一声轻响,一抹粉橙色的短发先一步悠悠地晃了进来,而后她整个人——由比滨结衣。
由比滨结衣背着个姜黄色的双肩包,进门时脸上挂着一种好像刚中彩票头奖一般冒着傻气的笑,一进门她用屁股蹭着将门给关上,双手都按上了背包的肩带,见神楽与雪之下好像“不太欢迎”她,她顿时一紧张收敛了笑意说:“那个…莫非打扰到你们二位了?”
“哪有那种事情,由比滨同学,请坐。”
雪之下向自己坐着的沙发伸了伸手。
“啊哈哈哈哈,没事就好…”
由比滨赶紧坐下,顺势将背包给晃到了身前紧紧抱住。
此时就站在由比滨侧后方的雪之下立刻注意到由比滨颈子上原本咖啡色的小皮绳变成了一根银光闪闪的金属链,至于那挂在胸口的心形坠子倒是并没有变化,雪之下回头又瞄了一眼神楽送她的挎包,敏锐地暗想道:莫非这条项链也时泽村君送给由比滨同学的?
这是由比滨第六次来到侍奉部,第一次来时是因为“麻衣学姐”的事情前来求助,第二次是来给神楽和雪之下送饼干,后面还来闲聊过三次,算是跟雪之下混得也算挺熟。
神楽注意到由比滨的双眼正隐隐地不停看着他,同时她还有意地轻轻撩着发梢,扭动着颈子朝他示意着。
神楽立刻领悟由比滨这是在给他看那根项链,当然,这是他昨天送给由比滨的,为了把买来的那些礼物一一送出去,昨天他可真是忙活了好长时间。
“喔,看来你把那条项链给戴上了,不错,我觉得很搭那个坠子,也很搭你,你喜欢么?”
神楽双手十指相扣地贴在了腹部,人也轻松地朝后靠在了靠背上。
雪之下一听就默默扶额叹了口气。
——由比滨同学,你怎么敢这么轻易就收下别人贵重的礼物…?
但毕竟别人收礼物是别人的事情,雪之下也就只是想了想,没说出口。
“嗯嗯!!我…我当然喜欢,不,倒不如说是超喜欢…”由比滨轻轻摸着那条极细的铂金项链微红着脸支吾道:“但回到家之后被妈妈给说教了一顿…说虽然银质的项链并不是特别贵我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收下,所以…所以…”
雪之下闻言又多看了两眼那根项链,眯着眼带着质疑的目光看向了神楽。
——银质?这个光泽我更相信是铂金…而且这个姐姐好像也有一条很像它的铂金项链,刚好也是英国某著名珠宝品牌,莫非…?
神楽见雪之下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赶紧给她打眼色,让她别揭穿出来。
雪之下翻了翻白眼,不悦地抱起了胸,仿佛是在说:你怎么能在材质上骗人呢?
神楽的鬼话骗得了不识货的由比滨,骗不了她雪之下。
“所以,我也准备了回礼给你…”
由比滨的脸色越来越红,她干脆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低下头一把拉开了背包拉链,取出了一个像是小孩子或者住院患者用的那种透明的带吸管的大号水筒。
水筒里是一种带着大量赤红色沉淀的粉色液体,隐隐地还可以从那沉淀里看到黑色的圆球,神楽跟雪之下对视了一眼,莫名觉得这液体有那么些棘手。
他想到了英梨梨那混蛋妹妹的“淑女茶”。
“只、只是一点浅浅的心意,还请…请你喝喝看!”
由比滨双手抱着水筒低下头一把递给了神楽,尽管她低着头,雪之下还是看到了发鬓里露出的耳朵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好…谢谢,”神楽先双手接过了水筒,又狐疑地瞧了半天问:“但是…请问这是什么?”
“想必是珍珠奶茶吧?”雪之下先一步抚弄着发丝胸有成竹地揭露谜底道:“而且,还是家庭自制的那种。”
“嗯…嗯,就是雪之下同学说的那样…”
由比滨紧张兮兮地吞了口唾沫,全神贯注地盯着神楽的动作。
“原来如此,”神楽敲了敲水筒的盖子将其揭开,弯折的软吸管很快弹了上来,神楽又指了指吸管口问:“我可以尝一下么?”
“啊…嗯…那个…”由比滨双手食指对了对,扭捏地渐渐低下了头用极细微的声音嘀咕道:“如、如果尝一口之后觉得味道很奇怪的话…就、就不要勉强喝了…”
由比滨刚说完神楽就听见了系统在说话。
“神楽大人您好,现在发布悬赏,您可以从以下三项中任选一项完成或跳过。
A:饮用这杯珍珠奶茶。
B:把里面的珍珠倒出来,只喝奶茶。
C:不喝,全都递给雪之下喝掉。”
“我觉得选A就可以。”
说完,神楽的意识就回到了真实世界。
“哈哈哈哈哈,想必由比滨你不会给我下毒,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神楽就准备用力吸一口。
“稍等一下!”雪之下赶紧叫住了他,神楽的嘴唇都要搭上吸管了又赶紧挪开问:“你…要先来一口?”
“我真是不知道你那个塞满了音符的大脑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我的意思是…”雪之下一脸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喃喃道:“很明显这是一杯加入了草莓果酱的珍珠奶茶,而且估计一下午都在静置已经沉淀得很厉害了,你需要盖上盖子摇匀之后再喝,要不然哪怕本身很好喝的奶茶也会喝不出它真正的美味。”
“喔——!谢谢你雪之下同学!”
由比滨见雪之下帮她说话,开心得眼里直闪星星。
“没…没事,我只是受不了这样暴殄天物的行为而已,嗯。”
雪之下抚了抚胸口,自信地向上抬了抬下颌。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神楽重新盖回了盖子仔细摇了摇,一边摇一边说:“好久都没喝过珍珠奶茶了,而且喝这样家庭自制的奶茶还是头一回。”
“做、做法并不是很难…还、还有…那个…草莓果酱也是我和妈妈一起熬制的…”
“真是很有分量的谢意呢,”雪之下终于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饶有兴趣地轻笑着说:“简直是不一口气喝完就对不起由比滨同学的程度。”
“一口气喝完这么多也太涨了吧!”
“不不不!泽村君按自己的喜好慢慢喝就可以了,不用勉强的。”
“呼——”
神楽摇匀后朝由比滨点了点头,而后再度打开瓶盖,在她羞答答目光的注视下含住吸管轻轻抿了一口。
嚯!好浓郁的奶味…!而且刚进入嘴里奶香味就直冲到了鼻孔,味道甜而不腻,入口丝滑绵长,再配上清新的草莓味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神楽喝了一口就面色大为舒缓地长出了口气说:“这也太好喝了…用料很不一般吧,除了自制果酱之外奶的选择也下了一番功夫,不…选奶应该是最重要的,到底是哪一款,感觉喝着不像是牛奶。”
确实不像是牛奶,因为事实上就不是牛奶,而是由比滨自己的奶。
刚咽下去没多久神楽就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非常感谢您完成了悬赏,您获得了道具【女性自慰雷达】X3,以及女性5%敏感度提升药剂一份。”
“女生自慰雷达??听上去好像很有趣,快来说明一下。”
这名字神楽一听就想到了英梨梨,好家伙接近四千次的自慰次数,她咋不上天呢。
“顾名思义,它是一款雷达,每一份雷达可以持续使用十分钟,开启后可随时停止但无法重复使用,使用时您的视界里会出现半透明的浅粉色~深紫色渐变箭头。”
“箭头会指向最近60天内所有40岁以下容貌中等水平以上女性自慰过的具体位置,箭头越多表示在该地点自慰过的人数越多,箭头颜色越深表示单人在该地点自慰的次数很多或激烈程度很强。”
“不会出现名字啊?”
神楽听完全程的解释之后愣是没发现该如何分辨到底是谁在自慰。
“您好,这是显影雷达,不是追踪天眼。”
“得,我知道了,待会儿试试。”
说完神楽的意识就再度回到了真实世界。
“不…不、不那么好喝吧…泽村君千万不用客气,也别勉强,照实说感想就好了,我觉得只是很普通的啊…啊哈哈哈哈——”
由比滨赶紧朝神楽摆手。
“啧,我记得某人刚刚还在说自己基本没收到过女生送来的礼物呢。”
雪之下逮住了个空赶紧讽刺了神楽一句。
“雪、雪之下同学!这、这也确实不是礼物…只是寒酸的回礼而已,呃…嘛,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结果由比滨又小心翼翼地给神楽挡了一枪,弄得雪之下脸上有些挂不住,扭头看向窗户轻声“嘁”了一下。
“所以问题来了,”神楽轻轻放下水筒双手都按在了膝盖上,无比正经地盯着对面问:“由比滨,你家买的奶是哪个品牌的?”
“啊?这个…那个…就、就一般品牌啦~,超市里的明治…雪印…之类的…?”
由比滨回避着神楽的视线瞧着雪之下挠起了脸,只敢用余光偷偷看他。
“超市里的明治雪印我也喝过,但是绝对不是这一款,所以,该不会是你不记得你家都在喝什么牛奶吧?”
神楽略有些匪夷所思地歪了歪头。
嗯…忘了自家喝奶的品牌?这事儿挺离谱,但在由比滨这小迷糊头上发生嘛,好像倒也正常。
“呃…那个…我、我好像确实是忘了,啊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由比滨就准备去把那个神楽只喝了一口的水筒给抢过来。
但神楽又顺势拿了起来,弄得由比滨抓了个空,他跟趴在桌子上一脸尴尬的由比滨大眼瞪小眼对视着,又干巴巴地指着水筒问:“由比滨你的意思是我只可以喝一口吗?”
“没、没有啊~,完全没关系!泽村君想喝多少喝就行了,喜、喜欢的话明天也可以…不不不不…明天还是稍微有些不方便,可能…”
由比滨说到一半就开始反悔,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几乎把手都晃出了残影,实在很是滑稽。
说到残影,神楽就又想起了聋哑人吵架,说好像做手势像是火影结印,但实际上貌似是一方会掐住另一方的手不让他打手语。
“我也觉得谢礼这种东西心意尽到就够,如果每天都要由比滨同学做一份给你,那这就不叫谢礼该叫剥削了,是最差劲的行为。”
雪之下略带愠怒地轻哼了一声。
“谢谢提醒,不过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别过度脑补。”
神楽又咽下了一口珍珠奶茶,这一次连珍珠也一起吸进了嘴里,由于由比滨是早上弄好早上带过来下午才给他喝的,因此就只做了常温款(加冰容易让珍珠变硬),即便如此神楽也觉得珍珠有些发硬,但问题不大,该吃还是能吃。
主要是这奶太好喝,自制的草莓果酱也很鲜美,因此珍珠即便差了点儿整体上依旧非常能打。
“真…真没必要勉强喝…”
由比滨羞愧地捂着脸提醒道。
“并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地方吧?”雪之下轻笑着拍了拍由比滨的肩膀安慰说:“泽村君给朋友送了礼物,而由比滨同学也作为朋友给了他回礼,仅此而已,抬头挺胸大大方方看他喝就好。”
——而且,还把我这样的人当做是朋友,这…难道算是我第一个朋友么?
不,我才不承认他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觉得高兴,他一定是个咒术师,对我的身体做了奇怪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们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我只是没有证据揪出他,所以和他完全没有关系,死皮赖脸也要有个限度,请不要强行把我算成你的朋友。
雪之下一直在忍受着子宫与小穴深处的骚动,但她已经基本习惯,能在不自己主动刺激或是受到来自神楽更强烈刺激的情况下做到不形于色了。
“呜——,阿雪…”由比滨羞答答地抬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滴红着脸小声说:“你真的好温柔。”
“阿…阿雪?”雪之下被这个称呼给叫得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身子,但由比滨却越贴越近,而且她脸色如此红润,看上去春情荡漾的,把雪之下也给弄得很不好意思,雪之下想推推她,但又无法出手,只好后仰着脸轻咳一声说:“由比滨同学…你…贴、贴得好近…还有,阿雪是什么奇怪的称呼,请你改正…”
神楽静悄悄地观察着这好似百合花盛放散发着柑橘味清香的美妙场景,心里悄悄说了句:啊…喝着奶茶看着这画面真是享受。
不过雪之下与由比滨都很快发现了神楽表情的“异常”,纷纷轻咳着清了清嗓子又坐好了,没给他养眼太长时间。让神楽不禁大呼遗憾。
神楽喝了差不多一半,对这奶茶是赞不绝口。
“珍珠奶茶我姑且也喝过一些,你一直说好喝说个半天是不是也有些太浮夸了?”雪之下朝神楽轻轻一伸手又说:“就像是赞扬喜欢的女生的装束一样,用那贫瘠的词汇量频繁地重复‘很可爱很可爱’次数多了也会让对方感到厌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过犹不及。”
“厌烦?!不不不,我…我觉得没那回事,泽村君能满意地喝下去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嘻嘻…”
由比滨娇笑着捧住了脸。
雪之下面色一僵,神楽则扭过头去忍不住笑了几声,暗道:由比滨显然更袒护我,雪之下你这总被拆台啊!
“但是雪之下,我不骗你,不吹嘘地说各种高级饮品我也喝过不少,但这个奶茶绝对是前百分之一的水准。”神楽举着水筒举给了雪之下,又朝她挑了挑眉问:“你来尝尝么?你只要尝一口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神楽这么一说,由比滨立刻紧张地掩住了唇。
——间…间接KISS?
“有时候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太在意还是你的脑子被僵尸给吃掉了,”雪之下扶额叹息着推回了神楽手里的水筒道:“直接递给女生你自己喝过的饮料,你是有多神经大条?我就免了,敬谢不敏,请你自己慢用。”
“你真没劲…”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自己比较注意检点而已,奇怪的反而是你吧?”
“啊,对了!”由比滨见神楽和雪之下要就这么拌嘴拌下去赶紧招呼了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接着她又飞快地从背包里翻出了个小本本,翻到了她自己贴着便利贴的书签页瞧了两眼,抬起头就对神楽说:“泽村君,关于‘麻衣学姐’我又——”
“咚咚~”
木门发出了两声轻响,同时阴风阵阵,吹得侍奉部里散在窗边的窗帘也跳起了诡异的舞。
由比滨与雪之下齐齐打了个战栗,只不过由比滨还附带“呜咦~~”颤音音效的。
“请进。”
有九字真言的神楽完全不慌,他早就看过了这学校里没什么有攻击性的灵体,因此他连奶茶都没放下就边喝边回应了一声。
“打扰啰~”
加藤惠将木门推开一条缝隙时先声夺人。
无奈,由比滨只好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合住了贴着星星点点贴纸的粉色小本本看向了门口。
很快加藤惠推门而入,又轻巧回头把门给关上。
“原来真的是在这里…这就是传说中的侍奉部?”
加藤惠站在门口瞧着神楽努力眨眼,她右肩上已经挂上了挎包,看样子是回家之前过来溜一趟。
神楽不禁想到加藤惠还是第一次来侍奉部。
“请问你是…?”
雪之下不认识她,轻咳了一声朝她歪了歪头。
加藤惠这才转向了雪之下两人,她将双手贴在小腹朝那二人稍微低了低头说:“二年级F班的加藤惠,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雪之下微笑着朝由比滨对面的空座一伸手说:“请坐。”
“由比滨同学…”加藤惠双手一捋裙摆坐下,挺直了腰杆朝对面略有些紧张的由比滨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呢。”
“诶…诶诶?真的假的?等等、你是…你是那天那位…?”
由比滨突然想起了四月的那天她跟见子出门遇见神楽陪着一个超可爱的洋装女孩子逛街结果四人还拼桌了的事情。
虽说那天四人都交换了联系方式,也都互相大概聊过几句做过自我介绍,但…加藤惠?
等等,真的是她吗?
怎么又感觉这么普通?
和那天判若两人啊喂!
“啊…嗯,之前和泽村君一起出门逛店的经历很有趣来着。”
发现自己又没被被人认出来,加藤惠有些小失落。
“那对白痴情侣真的没救…”由比滨立刻小声附和了一句,又赶紧说:“抱、抱歉,没立刻认出你来…怎么说呢,你私下里的模样和学校里完全不同…私下里你比现在可爱多了。”
“谢谢~”
加藤惠再度朝由比滨点了点头。
“所以这位加藤同学,请问你来侍奉部所为何事?”
雪之下立刻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脸色。
——私下里?打扮得很可爱?和泽村君一起出门?也就是说是约会?莫非这就是他的心上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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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只是来找泽村君而已,问过班上的川崎同学之后她说你没回家的话应该就在这里,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泽村君。”
加藤惠转向了神楽,同时又摸出手机哒哒哒地给沙希发了一句【找到了,谢谢】的消息。
“喔,情报很准确嘛,怎么了?”
神楽朝右侧靠着,手肘拄在了沙发扶手上。
“听比企谷同学说你对学校里有关‘麻衣学姐’的怪谈很感兴趣,这不是昨天收到了你送我的礼物嘛,所以就来用一个新听说的怪谈作为回礼,泽村君觉得怎么样?”
“拿消息来回礼嘛,有趣有趣,说来听听!”
神楽立刻来了兴趣,他暂时将喝得只剩下五分之一左右的奶茶给先放在了茶几上。
由比滨一听就默默地低下了头,捏紧了手里的小本本差点儿哭出来。
——明明…是我先要说的…
“稍等一下,”雪之下闭着眼抬了抬手,神楽三人都朝她看了过去,她则是轻咳了一声后正视着神楽怀疑又有些嫌弃地问:“根据加藤同学的说法,看来泽村君你也为她送了礼物,是这样吧?”
闻言,神楽与加藤惠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说:“是啊。”
“所以…尽管我只是猜测——”雪之下捏住了下颌,声音也渐渐变冷了:“该不会你所有送礼物的对象都是女生吧?”
雪之下瞬间就想到了她与神楽在一起时异常的身体情况。
——莫非…他就是在用礼物做媒介施展某种咒术?糟糕,由比滨同学和加藤同学都危险了!
但是仔细一想,雪之下又发现那个包包是神楽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而她私处异常的骚动已经由来已久,跟神楽刚分到一个班时就有这种情况,而他转出J班后立刻就消失了。
所以问题应该不在物品上,还是在于他本人。
“怎么会呢,当然不是!”
神楽义正辞严地拍了一把胸脯。
他顺带还给比企谷送了条皮带来着,不过这也是他给男生送的唯一的礼物,其他所有的礼物都是给女性。
“比企谷同学也收到了条皮带呢~,我想雪之下同学你的误会或许只是因为泽村君的女性朋友比较多一点。”
“女性…朋友…唔…”
雪之下低下头沉吟了两声,尽管她打量神楽的眼神还是无比狐疑,但面对加藤惠如此单纯的“证词”,雪之下也不由得不相信。
“啊——,无论男生女生,能有朋友就不错了,之前我可是孤单一人过来的。”
话虽这么说,其实陪在神楽身边的总有早坂爱,所以他也并不是一个人。
“啊哈哈哈哈,我觉得把‘孤单’给换成‘孤高’或许更好一些?”由比滨伸出食指眨眼笑着打圆场说:“你们瞧,平时的泽村君不是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吗?好像一靠近就会打扰到他一样。”
“嗯…说起来的话确实是…”
雪之下回想了一下与神楽同班的一年时光,不甘地点起了头。
“但是实际上交际起来又会发现泽村君还蛮随和的。”加藤惠也补了一句,顺便好似不经意地抬眼问:“雪之下同学也收到泽村君的礼物了吧?”
“我…只是…”雪之下呼吸一凝,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瞥了神楽一眼,神楽朝她耸了耸肩,无奈,不愿意说谎的雪之下只好败下阵来说:“嗯…确实收到了。”
——但是我还没确认收下,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可疑了,据说东南亚的降头师和日本古代的咒术师能通过人们的随身物品给她们下咒,现在我就已经如此糟糕,要是再进一步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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