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色撩人(1 / 1)
天色将晚。
应白雪一身女装,双手拢在身前,看着眼前一番忙碌景象。
新购置的宅院经彭怜作法驱邪后,再也没有了那股阴森恐怖之感,接连几日晴天暴晒,院中湿气尽去,原本无论如何也晒不干的地皮,重新变得干爽无比。
庭院中杂草尽去,一些碎石也都收拾干净,几个苦力正将崭新的石板换上,远处正堂房顶,几人正在更换屋顶碎瓦。
一个灰衣男子快步过来,躬身对应白雪说道:“回禀夫人,西边跨院清理出来了,里面竟有张紫檀木雕花大床,看着颇有些年头,成色很是不错,您要不要去看看?”
应白雪轻轻摇头,“前后两进,共计五间院子,你就给我剩一张床么?”
男子闻言一愣,随即问道:“夫人这是何意?”
应白雪莞尔一笑,“我雇你担任管家,本事看你伶俐懂事,没想到你欺下瞒上中饱私囊,这府里财物,被你侵吞不少吧?”
“夫人这可冤枉了小的!小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呐!”男子一脸苦相叫起屈来。
“初九开工,当天你便去张家铺子当了十几件首饰,这里是明细,”应白雪随手扔过一本账簿,“初十那天,你先买了一个铜订,又卖了两件金器,喏,账本上都写明白了,样式如何,价值几何……”
“十一,十二,十三……直到今日上午,你还先先后后卖了不少,”应白雪笑意盈盈,丝毫看不出怒意,只是说道:“你眼光倒是不错,这些东西卖的价格倒都合适,有几样还卖了高价……”
“不过十三那天夜里,你去右邻家里与人偷情,将从这宅子得的一块玉簪子送与了那刘姓妇人,那玉簪子价值几何,我却没法估算,”应白雪一脸玩味看着男子,笑着问道:“如何?要不要我去报官,请官府来定夺定夺,你到底侵占了主家多少银钱?”
男子面色阵红阵白,忽而厉声说道:“哼!你既然知道了,我倒不妨告诉你,这些财物本就是我应得的,便是工钱,你也还要照付,若是少了一分,看我如何摆布你!”
应白雪抿嘴一笑,淡然说道:“我家相公说我杀孽太重,让我不可擅动刀兵,若是从前,我自然是不听的,只是如今我既已过了门,自然不敢稍有违逆……”
“你以为我一介妇孺毫无还手之力,如此没有识人之明,其实也是取死有道,只是你运气好些,赶上我家相公宅心仁厚,”应白雪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走来两名官差,笑着说道:“这次算你命大,只需要到府衙挨上几十板子便能侥幸逃脱,倒是不必为财而死了。”
男子也注意到官差到来,登时面如土灰,指着应白雪想要破口大骂却又不敢,最终垂头丧气,任那官差押着出门去了。
院中一应苦力见雇主走了,看着应白雪便都敬畏起来,谁人想到,眼前女子真的是发了善心,否则那男子只怕早就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为夫真没想过你能忍住不出手,” 彭怜远远负手而来,他左看看右瞧瞧,颇有耳目一新之感,“这才几日光景,变化便如此之大,雪儿居功至伟,请受为夫一拜!”
看彭怜戏谑自己,应白雪掩嘴轻笑,娇嗔说道:“若不是相公吩咐,奴方才随手便掐死了他!依王朝律,家奴私吞主家银钱百两,便是乱棍打死也无妨的!”
“随意毁伤人命有伤天和,他有过错,扭送官府便是,杀伐之事,如非必要,倒是不可随意为之。”彭怜环住妇人纤腰,毫不在意被人看见。
应白雪更加毫不在乎,轻轻靠在丈夫怀里,笑着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奴使了些钱给县太爷,总要让他吃些苦头,奴才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你呀!”彭怜刮了刮美妇鼻尖,笑着问道:“还要几日才能完工?”
“钱多好办事,这几处宅院都收拾出来了,这几日粉刷一遍,再晾晒三五日,便能住人了。”应白雪转头仰视丈夫,好奇问道:“相公不是不急么?怎的今日突然又着急起来了?”
彭怜简单说了下午与母亲促膝长谈的经过,随即说道:“母亲有命,为夫这做儿子的,总要尽尽孝心才是!”
应白雪连连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既然这样,明日妾身便再加雇些人手,争取一天粉刷完毕,晾晒一两日便住进来,稍稍留心些不蹭到便是!”
见彭怜点头,她又说道:“左右乡试之前,只有咱们三人在此居住,便是乡试之后相公留在省府,其余几间院子也够住了。”
两人牵手并肩而行,穿堂过院来到后园,应白雪抬脚在松软干土上勾画说道:“相公且看,此间宅院东西长近两百步合一百丈余,南北八十步合四十丈,前后两进院子,一进厅堂书房,一进四所宅院,只占去中间部分地方,将来无论是沿街扩建,还是南北扩建,俱都是大有可为。”
应白雪秀外慧中,虽是在土上作画,局势却极是清楚明白。
“前面一进,东院是书房客房,西院是马厩和仆人居所,”应白雪胸有成竹,此时双手负后,酥胸自然高耸,更显胸有成竹,随意勾画,一一指点介绍说道:“后院并排四间院子,每间都是五间正房六间厢房的大院子,宽敞明亮,装饰奢华。”
应白雪又道:“每间房舍挑高约有十五尺上下,形制与众不同,奴心中着实好奇,当年这宅子究竟是何人所有,省城寸土寸金,竟能占下如此广大地盘!”
见她如数家珍随口道来,彭怜心中爱煞,一把拥住美妇,狠狠在她面上亲了一口,随即笑道:“大概便是什么前朝遗老、达官显贵所有,否则哪里会用得上这么大的地方建宅子?”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相拥继续在院中游览,远处工匠正在糊着窗纸,见二人过来,俱都躬身行礼。
应白雪吩咐众人继续干活,说了晚上定了酒席给大家享用,惹来一阵欢呼。
彭怜见众人对她又敬又怕,知道方才官府前来拿人的消息早已传开了,便笑着说道:“雪儿治下有方,为夫实在敬佩不已!”
应白雪娇媚一笑,“相公是要做大事的,就不要来打趣奴了!”
她指着最东边一处宅院说道:“这处院子在正院东边,适合婆母居住,奴细心收拾过,里面家具都换了新的,到时正好用来做相公与婆母的婚房……”
“中间两处宅院,却都与前院相对,想来当时设计便有所考虑,大概原主人家竟有两位妻子?”应白雪不敢确定,只是说道:“西边一间跨院,大小倒也一样,这么一来,相公住一间,姐妹们住两间,倒也是住得下的。”
彭怜心中盘算,能随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应白雪母女二人,洛行云一人,加上翠竹彩衣等人,这些房舍倒是确实够住了。
“至于将来扩建,奴倒是还没细想过,若是只为住的舒服,便在后园建个小楼,若是想进些银钱,奴看东西两家都临街开了铺子,咱们依法施为,倒是一笔不小的进账。”
应白雪考虑周全,彭怜便放心由她操持,只是笑道:“先把眼前这些忙好,至于其他的,乡试后再定不迟。”
应白雪笑着点头,随即问道:“相公今日祭扫,一切可都顺利么?”
彭怜点点头,笑着说了日间与柳芙蓉等人宣淫之事,最后说道:“今夜舅妈请了姨母她们过去同住,夜里为夫大概不会回来,雪儿却要独守空闺了。”
应白雪轻哼一声,娇嗔说道:“也不是守了一回了,便再多守几回又如何?奴还敢有怨言不成?”
彭怜哈哈一笑,随即心中一动,笑着说道:“不如今夜雪儿与我同去如何?”
应白雪一愣,随即犹疑问道:“奴与相公同去合适么?莫要被舅母姨妈笑话奴不懂事才是……”
彭怜摇头笑道:“若论辈分,她们自然比你尊贵;可若论入门早晚,她们可都要叫你一声姐姐!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吃过晚饭,为夫做做功课,你先休息,夜深时咱们一起过去!”
应白雪见丈夫说得坚决,便即展颜笑道:“奴谨遵相公吩咐便是!”
夫妻二人又是一番亲昵,在院中游玩良久,这才一起回到所居小院共进晚餐。
吃过晚饭,彭怜灯下读书,应白雪筹谋新宅诸事,直到亥时三刻,二人才携手外出,直奔岳府而来。
夏末初秋,晚来风凉,天地间万籁俱静,不时有几声虫鸣犬吠,更添静谧之感。
夫妇二人携手而行,很快到了岳府后院。
彭怜自己过来偷见舅母已不是一次两次,早已轻车熟路,尤其他轻功高绝,牵着应白雪玉手搂着她纤细腰肢飞舞跳跃纵横来去,寻常人根本难以察觉,不过片刻功夫,便翻墙过院,进了柳芙蓉所居院子。
岳府上下早已睡熟,便是柳芙蓉房中,也已灯火希微,应白雪细看过去,大概只有厅中燃着一盏孤灯,想来便是为彭怜所留。
彭怜轻身过去,随手一挥,那窗扉便轻轻抬起,他冲应白雪摆了个手势,示意她先进去。
应白雪翻身而入,却见一张床榻映入眼帘,床上落着纱幔,看不清里面情形。
身后轻响,彭怜带上窗扉,信步走到窗前,一把撩开床幔,笑着说道:“芙蓉儿可睡着了么?”
床榻之上,五位女子赤身裸体躺在那里,环肥燕瘦,柔光四射,惑人之至。
五名女子俱都轻纱覆面,只露出赤裸身躯,一时竟难以分清各自是谁。
应白雪看得一愣,转头去看彭怜,却见丈夫也是一头雾水,便知道连他怕是也蒙在鼓里。
“相公……”应白雪娇声呼唤,话音刚落,床上众女却有了反应,显然众人没有料到,彭怜竟会带了小妾前来。
彭怜轻轻摆手示意应白雪不要说话,他从左向右看去,大手随意抚摸那女子腰肢玉腿,笑着说道:“为夫为你重新介绍一次,这位便是生莲表嫂,她乳儿浑圆坚挺,腰肢纤细,一双长腿格外媚人……”
“叔叔……”陆生莲娇媚一叫,语中满是荡气回肠之意。
彭怜摸了陆生莲乳儿一把,这才到第二位女子身前,轻轻抚摸她圆润美乳笑道:“这位双乳浑圆,肌肤滑腻,乳首却出奇大些,阴中毛发稀疏,却是池莲姨母!”
岳池莲娇媚浪叫说道:“坏孩子,等得姨妈好是辛苦!”
彭怜随手扯去妇人面上轻纱,与她轻吻一口,这才继续向前,对着那第三位女子笑道:“这位肌肤滑腻犹如凝脂,腰肢如此纤细苗条,臀肉却这般饱满,胸乳浑圆大小恰到好处,不是我亲亲舅妈又是谁人?”
“哥哥……怎的来得如此之晚?”柳芙蓉自己扯下面上轻纱,深情注视彭怜。
应白雪取了火种点亮灯烛,屋中瞬间明亮起来。
彭怜夜能视物,如今又灯烛相佐,看得更加清晰起来,他看着面纱下隐约面容,不由惊讶说道:“这位可是凝香表姐、冰澜表姐?”
岳凝香年方十八,许冰澜小她一岁,彭怜又小许冰澜一岁,只是彭怜年少老成,身形又高大健壮,平日里看着远比二人年长得多,几次相见,只是点头之交,并未有过深谈。
彭怜心中疑惑,不知为何二女今夜竟能参与进来,他转头去看柳芙蓉,面上自然露出探询之色。
柳芙蓉蕙质兰心,连忙坐起身来抱住彭怜手臂,娇媚笑道:“哥哥容禀,回来路上说起今夜之事,本来妹妹与池莲娘俩都已定下,今夜在此一边赏月一边等哥哥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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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说着说着,池莲便有了别样心思……”她转头看了小姑一眼,笑着回头对彭怜说道:“池莲说我偏心,她们婆媳两个都随了哥哥,妹妹却什么都没做,一来二去,我们两人便争执起来……”
“到了最后,谁也不服气谁,又怕惹得哥哥不快,所以便定下赌约,各自说服自家女儿,定要今夜一起侍奉哥哥……”柳芙蓉轻轻叹息,转头看着一旁蒙着轻纱的秀丽玉体,女儿凝香便挨着自己躺卧,“冰澜那边如何妹妹不知,凝香这里,妹妹只是试探一问,她便口吐心声……”
“娘!”紧挨着柳芙蓉的岳凝香扭动娇躯,显然要被母亲说破心思,着实有些难堪,总是轻纱蒙面,也是难以自处。
柳芙蓉轻拍女儿膝盖,继续说道:“自你娘回府,凝香便留心于你,每日里听妹妹与你娘说起你的事情,心中便有了别样心思;而后听你连试连捷,更是心中景仰;待到后来见到,自然被哥哥倾倒……”
“只是你身旁有雪儿这般美妾相伴,她便有些踟蹰不定,不是妹妹总提着要将她许配给你,只怕就此绝了这份心思……”
“才没有呢!”岳凝香身旁许冰澜忽然自己扯下面上轻纱,笑着说道:“表姐每日里吟诗作画,心中想的念的都是彭怜表弟,这几日伤春悲秋、饮食无味倒是真的,舅妈您说她绝了心思,我却不信!”
“冰澜!”饶是轻纱覆面,彭怜仍能看到岳凝香面色羞得绯红,只听她娇嗔一声,很是用力推了一下许冰澜,直将少女双乳推得乳浪轻摇。
彭怜仍是大为不解,“便是两位表姐对我情有独钟,却是如何能轻易接受你们……”
他言外之意很是明白,青春少女怀春钟情合情合理,但又哪里能这般容易便接受了自家母亲与情郎乱伦,便是当初泉灵知道他与应白雪奸情,还曾怒气冲冲前来责问,为何岳凝香与许冰澜如此轻易便即接受了?
柳芙蓉看了眼岳池莲,示意她来解释,岳池莲见状起身,也依偎到彭怜身前,仰头笑道:“怜儿不知,冰澜这里,她素知我这些年守寡孤苦,知道我与生莲同你成了好事,只是微微吃醋,倒并未如何在意,她心中与你有意,自然觉得你是世间最好的男子,被我们婆媳喜爱,本就应当应分。”
岳池莲笑道:“冰澜自小性子古怪,不止一次说过不肯与我分开,如今有此机缘,正好给你做个妾室,咱们一家亲上加亲,倒是其乐融融……”
“至于凝香,”岳池莲看了眼自家嫂嫂,笑着说道:“嫂嫂既然已经阴差阳错拔了头筹,她要么断了与你的心思,要么认了这事,不然的话,没有嫂嫂居中主持,她又如何能与你双宿双飞?”
彭怜听到这里才算明白过来,柳芙蓉与岳池莲心存龃龉,二人争执不下,又怕触怒自己,便各自说服自家女儿前来献身,只是两位表姐虽对自己有些情意,但此中到底多少心甘情愿,只怕尤未可知。
一念至此,彭怜揽住柳芙蓉岳池莲两位美妇,笑对凝香冰澜二位表姐说道:“凝香表姐,冰澜表姐,非是彭怜不知好歹,男女之事非同一般,断不可如此轻率……”
“今夜既然有此良缘,小弟愿与两位表姐共效于飞,只是若两位表姐心中稍有不愿,小弟自然不敢勉强!”
他说得恭谨,一双大手却在柳芙蓉与岳池莲身上逡巡抚弄,许冰澜闻言便要发作,岳凝香却猛然坐起,对彭怜竖眉说道:“便是母亲之前有威逼利诱之意,我们如今已经脱成这样,你还在那里装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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