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做爱和留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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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赢朔和景川的性爱一向都很激烈。

因为处于主导方和绝对控制方的风赢朔喜欢粗暴的性交。

但今天他手搭在扶手上,后背靠着椅背,微微仰头让景川吻他,由景川控制着节奏。

那是个非常温柔的吻。

唇舌的勾缠吸吮像试探,也像安抚……

景川一条腿跪在他两腿间的椅子上,双臂圈住风赢朔的脖颈,压在还有些湿润的长发上。

他轻柔且深入地吻着风赢朔,像从前幻想过的,有了恋人之后的举动。

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

景川听到近在咫尺的风赢朔胸腔里心跳的声音,与自己的渐渐跳成同一个频率。

垂在脸侧的几缕发丝带着清淡的洗发水的味道,混在暖暖的体温里,好似他整个人都柔软下来了,不再是表情冷淡,脑子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一刻不停的家主风嬴朔,只是个刚刚洗了澡,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和恋人接吻,享受片刻宁静和温情的年轻人。

心底深处风嬴朔的形象又多了一块拼图。

不同的拼图拼出越来越完整和立体的风嬴朔,是面具之下的模样,许多人并不认识的模样,也是景川越来越喜欢的模样。

这个变态的、淡漠的、理智的、暴虐的、强大的男人也有着柔软、温和、细心、愧疚、感恩、懒散、耍赖等等等等许多个侧面。

他从一个纨绔子弟经历来自亲兄弟的谋害和利用,再反过来谋算和利用对方,一步步走到今天。

越来越厚的壳不过是为了挡住和普通人一样会脆弱、会伤痛的内心罢了。

卜瑞青只是个楞头小子,然而他的身上是程医生夫妇的影子,是风嬴朔无法释怀的愧疚,是保护不周的心痛。

景川窥到了风嬴朔外壳里的柔软。

那一刻,他的胸腔里充塞着一种酸涩的情感,整颗心都软成一片。

他想陪着这样的风嬴朔,温柔地亲吻他,拥抱他,和他做爱。

即使戴着项圈和手铐。

他一路吻下去,从下巴到喉结,到锁骨,到浴袍半敞的领口里那片胸膛,还舔了几口胸膛上小小的乳粒。

他用嘴解开松散的浴袍带子,亲吻风嬴朔的小腹,一直到胯下。

卷曲毛发里的阴茎早已经勃起,又粗又长又硬,凶悍霸道地斜斜挺着。

景川侧过脸从阴囊吻到那根阴茎的根部,而后一点一点吻过茎身。

蜻蜓点水一样的轻吻明显不能让它满足。

它像个欲求不满的怪兽,火热狰狞,翕动的小口吐出涎水。

景川把那个深红的龟头含进口中时,风嬴朔攥紧了椅子扶手,头往后仰去。

他早年在外面玩乐的时候就惯于用控制来使奴隶的欲望因为得不到满足而高涨,每一个已知结果的步骤,每一个限制都会最终使得奴隶被欲火折磨到几近崩溃,释放时甚至有可能强烈到导致短暂失去意识。

这就足够使他得到极致的满足和兴奋了。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自己被小火煨着的时候快感也是会翻倍的。

可这控制火候的人并非谁都可以。

那些始终生存在他脚底,只能在他恩赐下稍稍抬起头露出谄媚笑容的小宠物不能,也不敢。

只有这个哪怕披戴着锁具也像是随时能爆发出无穷力量;即使跪着,眸子里也没有卑微讨好眼神的人可以。

这是个永远在激起他征服欲的男人;是个交过手,并过肩,某种程度上势均力敌的男人。

是个能杀人的人。

他曾经非常谨慎地提防他,锁具、绳索、固定在牙齿上的特制口枷……

后来他在无限制的情况下让对方含入自己的性器,每一次都会有一种头皮发麻的危险感。

或许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喜欢挑战,喜欢冒险的人,这种危险的感受反而使他更加兴奋。

兴奋到战栗,兴奋到性器硬得要爆炸的程度。

他于是更加热衷于征服这个男人,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痕迹,贯穿他的身体,将他操到高潮、操到崩溃,逼出带着哭腔的叫声。

他没想到原来交由对方主导的这样温和的方式,羽毛轻挠一样的方式竟然有一种浑身浸在温泉里的,别样的舒适。

躁郁纷乱的情绪不知不觉被和缓地抚平。

当那个湿润的口腔终于包裹住自己的性器,忍耐已久的欲望一瞬间膨胀着直冲云霄,触电的感受由那个部位轰一下传导至四肢百骸。

恨不得按住景川用力操他的喉咙。

恨不得深深捅进那截紧窄的喉管,堵窒他的呼吸,看他憋紫的脸,发红的眼,停都停不住的生理性泪水和控制不了的口涎流湿整个下巴和脖子。

但他攥紧了椅子扶手。他忍。

他想试试这种已经高高飞起,又始终不够的刺激能让他兴奋到什么程度,最终能满足到什么程度。

没有专门调教过的景川口活真的差,还不够多的经验并没有使他技巧有明显精进。

然而风嬴朔垂眼看他跪在自己两腿间很努力在舔吸和吞咽,几乎有点虔诚的样子,腕上的金属手铐偶尔会发出轻响,凉凉地碰触到自己的腿,在这一刻技巧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甚至牙齿磕碰的痛感也引起了不可思议的战栗。

“坐上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缺水似的喑哑干涩。又意外的温软。

他的浴袍已经完全敞开,里边的身体一丝不挂,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景川吐出挂着银丝的性器站起来,思考了一下怎样“坐”上去,而后双手撇开风嬴朔一条胳膊,撑在一边扶手上借力,长腿一跨,直接跨上两边扶手。

风嬴朔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帮他支撑身体,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去找他下面那个入口。

龟头抵在括约肌上面之后他放松了勾揽着景川腰部的手力,让景川两个膝弯卡在扶手上,身体慢慢下沉。

于景川而言,身体吞进另外一个人的某个部位,实在是一种极其亲密的过程。

那个甬道不是人体生来用于性交的器官,然而它仍然因为被进入而给景川带来强烈兴奋。

因为长期的调教,还是因为情感的连通都不重要。

两个人紧密相连,他的身心愉快,那个人也给了他同样的愉快反应,这就够了。

他深深呼吸着坐到底。

强健有力的身体和极高的柔韧性使他能够在风嬴朔的辅助下,手撑着椅背上下起伏。

腕铐贴着风嬴朔侧颈,项圈上的细链条在两个人的胸膛间摩擦,而他的性器硬邦邦地戳在风嬴朔的小腹上。

他起伏的幅度很大,速度却很慢。

他觉得不够,也知道风嬴朔觉得不够,然而他就是想这样慢慢地享受。

肠壁一点一点感受被摩擦着逐渐填满,酥麻涨涩,是一种满足的不足。

阴茎硬得发疼,一下下蹭在那个人的腹部。

胸腔里满满的,是又暖又软又满足的情绪。

他听到了风嬴朔的喘息声,沉沉的,沙哑的,渴求的,充满随时发动侵略的威胁,却始终隐忍不发。

英俊的脸上浮起薄汗,一部分长发从脖子后面垂落在胸前,和链条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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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合时宜地想,打结了吧?

解不开了吧?

解不开就解不开吧,就这么纠缠着吧。

风嬴朔两手抓着他的腰,很用力。

指尖陷进肌肉里,好像要穿透柔软的皮肉攥住他的骨节似的。

在一声像呻吟又像叹息的沉闷声息后,风嬴朔叼住了他一枚乳环。

他几乎立刻就颤抖起来,因为快感,也因为害怕。

他总是害怕风嬴朔会扯烂那两个小东西。

然而这一次风嬴朔的拉扯并不过分。

轻微的疼痛是燎原大火的助燃剂,景川夹着肩弓起腰脱口而出:“啊……主人……”

这一声打破了风嬴朔的温和。

他的手指抓得更加用力,嘴巴松开乳环,转而叼住链条靠近项圈的部分,狠狠往后一拽,拽得景川的脸几乎撞上他的。

混乱的呼吸吹在彼此的脸上,发着烫。

景川看到那根银亮的金属链条横在他齿间,两瓣唇色比平常要鲜艳得多。而一双眼却黑沉沉,漩涡似的吸引投注过来的目光。

景川吻了过去。

风嬴朔没有松口,小指粗的链条被他们一起咬着。舌头舔舐着对方的舌头和冰凉的金属,无所谓热还是冷的,软的还是硬的,你的还是我的。

这一晚他们翻来覆去做了好几次。

射了,就相拥着歇一歇。歇好了又做。

椅子上、地毯上、落地窗边、床上……

最后一边洗澡一边等着侍奴收拾清理房间的时候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

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个人没说什么话。有些话其实不需要说出口,有些安慰在彼此给予和索取中已经达成。

天边尚未露出晨光,鏖战终于结束,两个人在床上一躺一趴。

趴着的是景川,他屁股还肿着,紫馒头似的。

做爱的时候精神兴奋度太高,这点疼都没在意,现在才发觉痛得厉害。

“回去让全晖给你上点药,明天别想休假。”

景川侧脸盯着风嬴朔:“天快亮了,我能不能不回去了?”

风嬴朔闭着眼睛,想也不想地说:“我这从来不让奴宠过夜。”

景川蹭过去一点,小声说:“我不是……么?”

“什么?”风嬴朔没听清。

“不是爱妃呢么?陛下。”景川豁出去地提高了音量。

风嬴朔哈哈大笑,睁开眼一翻身拽住他项圈上的链子,鼻尖对着他鼻尖,说:“留下来过夜也行,不过就算是爱妃,在这儿过夜也得守我的规矩。”

“什么规矩?”

“躺这等着。”风嬴朔跳下床。

景川没错过他那抹恶作剧的笑,像是一个准备捉弄人的熊孩子。

好,又一块拼图。又一个没见过的样子。

只见风嬴朔按了呼叫器叫来一名侍奴,小声吩咐了几句。离得远,景川没听清,也懒得琢磨。反正让他留下来了。他放松地侧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侍奴拿了什么东西回来交给风嬴朔。风嬴朔哗啦啦一起丢在床上。景川一看,好家伙,是一大堆皮革束带。

景川无奈地举起手腕:“都铐着了还不行?”

“这不是还能动么?”风嬴朔把手铐打开,再把那一堆束带往他身上弄。

手臂扭到身后,上臂用束带和身体束缚在一起,然后手腕束在一起,再和腰部固定,接着是膝盖上方和脚踝,也都用束带束紧扣好。

景川就只能侧躺着,像虫子一样蠕动。

他忍不住抱怨:“明天不让休假,总该让我睡一会儿吧,这样怎么睡啊?”

“留下的规矩就是这样,不然你回去?”

“什么规矩不规矩,还不是你说了算。”景川嘀咕着闭起眼,不肯提要回去的话。

“那你好好睡啊。”风嬴朔最后把他眼睛也蒙上了。

景川实在累了,也就真这么侧躺着睡了。

迷迷糊糊时觉得风嬴朔这是在捉弄他,毕竟这人大多数时候是在性爱之前喜欢虐打,并不是无时无刻折磨他。

除了故意折腾的时候……

他不认床。

以前接了任务,不管是在酒店还是在荒郊野外,要睡都能睡,只是习惯性警醒。

然而此刻只觉得脑袋被糨糊灌满,即使四肢被束缚着,手臂还扭在背后,也依旧迅速往黑甜的梦境里沉去。

火辣钝痛的屁股也好像凉丝丝的,没那么疼了。

恍惚中似乎听到风嬴朔还说了句什么,但他没听清,也没去想。

反正让他留下了,怎么都行吧。

他完全睡着之前只有这么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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