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反省（1 / 1）

书桌前，我央求着，慢慢的还抓住了妈妈放在膝盖上嫩白如玉的手腕，带动着她腴艳的身子摇晃。

母亲大人一直没说话，脸上越来越冷峻，凌厉的目光，威严的气势，压迫得我声音愈发细微，没有半点底气。

“哼！”妈妈恨恨的冷哼一下，娇躯哐地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又返回来。

愤怒中夹杂着失望，娇斥道：“我管不了你了，以后有事找你爸，再也不要来烦我！”说着还泄愤一般出尽力打我几拳，拳拳到肉…………“啊～～”我牙根咬紧，脸揪在了一起，抽抽了几秒，回过身去，妈妈却已没了踪影。

我揉着肩膀后脑勺，从臆想躁动中清醒了过来，脑中不断回荡着妈妈方才那句话，又是一阵懊悔自责，咋就管不住自己这张逼嘴…………和大屌呢！

片刻之后，正准备上床躺一会儿，爸爸高大伟岸的身影突然出现了，他皱着眉头，进来就招手说：“你先起来…………”

他这来势汹汹找上门一下把我搞懵了，难不成妈妈跟他告状，将我那些下作之事捅破，爸爸是来给自己媳妇找场子来的！？

“爸、爸，找我有事？”我“嗖”的一下跳下床，不自觉往门口靠。

“你还问我？一会儿说好了，一会儿又有毛病的。”爸爸审视着我，无奈摇头催促道：“走吧，我带你去复诊。”

“啊？不用了，我，我没多大问题，过段时间就好。”我紧张不已，感情真是老爸叫妈妈来确认的！亏我刚才还想…………

“别跟我墨迹！”

爸爸低喝一声，叉腰不悦道：“你小子最近是咋回事，三两回惹你妈妈生气就算了，刚才她还跟我发脾气，撂挑子………”任他往常再宽容大量，事到如今也不禁拉着脸数落我许久。

我心虚不敢还嘴，他又说：“等过段时间老子有空，一定要好好教育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儿戏了，不然就像你妈说的那样，非得惯出大问题！”

…………

我诚惶诚恐地同父亲去复查，亲口听到医生宣布的康复结果，他便安心了许多。

回家之后，爸爸态度释缓，发起了牢骚：“一晃这么多年，你都十五岁，上高中了。呵呵，我还感觉和你妈妈结婚，就发生在昨天呢…………”

他一下把记忆拉回了自己年轻时候，叙说了与妈妈度过的风风雨雨，我莫名有些别扭，两个大老爷们儿聊这些干啥。

爸爸似有察觉，笑道：“也好，你小子大了，她不方便教育也有道理。从今往后你可得老实点儿，虽然我大多时候懒得过问，但你要再惹麻烦，我可就不跟你嘻嘻哈哈的了！”

“爸～您到底站哪一边的，我真没惹妈妈…………我没惹事儿。”

“我不了解你，还能不了解你妈？”

“她，说了些啥？”我试探问道。

爸爸瞟了我一眼：“咋地，你觉得是我夸大其词，还是她搬弄是非冤枉你？”

“哪儿敢呐，我一晚上都云里雾里…………”

“呵呵～一个装糊涂，一个说得不清不楚。你们就熬着吧，我忙得要死，没精力调解你俩的事儿。”

爸爸没耐心和我搅稀泥，不作多言。

原本以为错有错着，冒天下之大不韪借此事故向妈妈提要求，即使她跟琴姨那样不同意，也最多不过挨一顿揍罢了。

却不曾想，随后一段时间里，无论是否当着父亲的面，妈妈都没理会过我，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喊她不应，不刻意找她都见不着人，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

不对！

妈妈哪怕对待外人，也并未这般高傲冷漠。

头一回，我生命像失去一部分似的，经常魂不守舍，心中七上八下的坐立难安…………我是不是太禽兽了，她可是我妈妈，她都快原谅我了，我为什么还要想着那种事儿？

我回顾近来的一切，身体萎靡了些，脸色愈发糟糕，思来想去，便主动找妈妈诚心道歉…………

但是，妈妈听了我声情并茂的悔改之言，且只无动于衷、面沉如水说：“你自己信吗？”

她没给我纠缠的机会，恨了我一记便没了下文，终日不见人。

老爸将这些看在眼里，却也只能以一种“我也无能为力”的眼神回馈给我，顿时再让我的心降至到了冰点。

…………

秋风习习，带来了一丝凉爽和孤寂，学校的生活照常进行着。

那次凌辱了朱老师，如今又再三惹毛了母亲。结果就造成，我像条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成日待在课室，连亲手建立帮派的事宜都无暇顾问。

“实验中学现在可热闹了，三伙人干架，还搞出了人命…………”

“小道消息听说，还有社会上的地痞参与呢！完全看不出，他们学校这么猛，比咱们还凶。”

李文光正和吴振华等人，在旁边聊着近来“江湖”上发生的大事，对于市里最好的中学发生的血腥事件深感稀奇。

“是挺奇怪的，他们都不知道为啥就打起来了，警察那边到现在还没出通报。按理说不应该呀，外面也没有正经的黑帮，一般人又哪会跟两伙学生玩命！”吴振华了解此事已有十之七八，并不认为是普通的口角之争。

“嗯，绝对有组织有预谋的。”经过筛选成为我小弟的，没有蠢笨之人，因此众人点头赞同了他的观点。

我听了一会儿，有种说不上的熟悉感，好像记忆中就发生过类似的事。

然而我在学校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最大的冲突就是上回一挑六，热血上头撵着六个人满操场跑，小小的出了一阵子名，在附近中学都传开了！

嘿嘿，那算得上我人生的高光时刻，比以前初中的小打小闹…………

噢～！老子想起来了！

我脸色惊变，蓦地从桌子上撑起来，问吴振华说：“你记不记得初中跟我混的两个人，除了张远，另外那个小子上了哪间高中？”

“他呀，他成绩也挺好的，不比我差多少，好像…………就是实验中学吧！怎么了？”吴振华以为我知道内幕，众人也一脸好奇地盯着我。

“没事，突然想起，随口一问。”我没有向他们解释什么，若有所思转过头。

不会这么巧吧！

那个阴险的小子要真有参与，发生此事就不足为奇了…………

因为曾几何时，他就在我背后搞不少小动作，后来差点捅出了大篓子，要不是我平时留了个心眼，恐怕真就被他罢了一道。

妈的，想起来老子就一肚子火…………

恰逢此时，一位模样清秀，气质恬静的女生来到我面前，说道：“陈浪！周六开家长会，你到时候来学校值日，负责接待引路。”她是现任班长，也是班花之一，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平时受不少人追求，性格自是骄傲。

“切～！”我瞅了她一眼，并未搭茬。一个黄毛丫头，要胸没胸，要样貌…………还不如姐姐一半漂亮，拽个毛！

“已经通知过你了，明天记得准时来。”

“我是班干部吗你就通知？真搞笑！”我耸了耸肩。

“那你明天来不来？”

“你猜，如果猜对了我就来！”

她疑惑地转了下眼珠子，说道：“不来？”

“哈哈哈，你看你都知道了，还用问我？”我挑眉说着，和旁边兄弟笑成一团。

周围也没人敢帮她说话，她顿时气红脸了，跺脚说道：“怪不得会被主任撤下来，你就是个无赖！”

“一个破班长而已，不会真有人当回事儿了吧？”

“你，你等着！”她受了莫大委屈似的跑出教室。

我笑容一僵，有种不好的预感。

“浪哥，人好歹是个小美眉，你当众让她下不来台，是不是有点那啥？”吴振华嘟囔说。

“你懂个啥，咱浪哥眼光高，没看上她，当然就不用给她脸！”李文光对他挤了下眉，接着却问道：“只是我也有点不懂，浪哥你这老久咋没找个马子…………是不是心有所属，但一直没追上，用不用兄弟们给你出出主意咋样？”

对一个妹子没兴趣很正常，但对每个都不感兴趣的话，要么像他说的那样，要么就是gay…………（然而多年后重聚，他们坦诚说，有时真会偏向后者的猜测。）

归根结底，只因我敷衍的回答道：“差不多吧，没遇到能看上眼的…………”咱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的庸脂俗粉哪及我身边几位的一星半点！

“原来如此！”众人瞅了瞅我的脸，过了几秒才缓缓点头。

…………

妈了个蛋！这头我们正吹着牛逼呢，转头就被班长告了个状，朱老师过来当众把我骂了一顿，并且点名道姓要我明天来学校当导游。

无奈，以防朱老师开会给妈妈讲些用不着的，我只好听从安排。

周六一大早，妈妈都还没起床，我便出了门。

教学楼走廊，我迎宾似地举着一张牌子，有时还要亲自领着一些上了年纪的家长上楼，奔波忙碌个没完。

看着我和吴振华那空荡荡的座位，突然意识到，要是妈妈今天不来，那我不白装了么！

突然！一阵“哒哒～”的高跟鞋踩踏声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愈发清脆响亮，那般熟悉的节奏脚步，使我不自觉全身一紧…………

遵循着教室里大多人眼前一亮的目光，我跟着回头望去，果然，站在门口的正是母亲大人！

楼道比教室明亮，妈妈仿佛带着光芒出现。

她干练的云鬓盘髻下，一张锥子脸精致美艳，润白无暇。

今天妈妈不用上班，但却还是上身薄衫衬衣，下身短套裙的工作装扮，那都市丽人的气质，高挑且丰满的凹凸曲线，以及裙口下，朦胧的肉丝包住两条修长的小腿，透白圆润，风韵十足！

从妈妈优雅的倩影出现在这儿起，就不知吸引了走廊上多少路人的驻足停留。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她这是站在马路边，绝对会引发一场又一场的车祸…………

“妈～您来了！”

“嗯，你的位置在哪儿？”

“噢噢…………那边，后排靠窗的位置！”周围嫉羡各异的目光下，我春风得意般招呼着妈妈。

她手挽香奈儿手袋，时尚而端庄，丰硕的圆臀一扭一扭的，被我贴心护送到了教室后排落座。

我跟着一屁股坐在妈妈身旁，借此机会跟她示好，说道：“妈口渴不，我去给您买瓶水！”

妈妈看都不看我一眼，轻轻摇了一下头。

我泄气地弯下腰，过了几秒，又抬头笑嘻嘻说：“坐这儿挺无聊的，不如我带您去逛逛…………”

但是话还未完，朱老师抱着一大叠文件就走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环顾几圈，颇具威严地说道：“学生离开，准备开会！”

…………

算下来，今天应该是妈妈半个多月来第一次搭理我。

此间已没我啥事儿，下楼之后我也不知是走是留。

干脆就跑到了校外，一眼便找到了妈妈的白色座驾，厚着脸皮守在那里。

这样，妈妈总不至于还赶我走吧！

过了好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终于再见到母亲扭腰而来的婀娜倩影！

妈妈见我在此，没有感到意外，脸色还比方才柔和了许多，看样子是开家长会带来的成果。

“嘿嘿，妈，我没骗您吧，现在我真的有用功学习！”

“坐后面！”

“哦…………”

上车后，闻着空气中弥漫阵阵柔媚的女人香，我紧绷许久的心弦悄然一松。有千言万语，但此刻和妈妈独处时，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而且没一会儿就发现，妈妈行车的路线不对，似乎不是回家的路！

我好奇询问，妈妈却闭口不应，到了商业街中心，高楼林立的大厦楼下，才知道是她工作的地点。

“吃个饭再回去！”

妈妈带我进入了一家简约整洁的高规格餐厅，点了两个普通套餐。

一尘不染的雕花琉璃圆桌前，我们一边吃一边看着透明玻璃外，西装革履的人们或是行色匆忙，或是坐在太阳伞下悠闲谈笑。

我听不见他们谈话、做事内容，却能从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们耀眼的手表首饰看出，大约都是跟钱相关！

饭吃完，妈妈点了两杯咖啡，顺着我的视线望向外面，她突然启唇说道：“我和你爸的公司在附近，全市的商业精英基本都汇聚在这栋大厦…………”

我学着她用小勺在杯边缘旋转，抿了一小口，那叫一个苦呀～！

“你觉得这儿环境怎么样？”

“还行，挺像电视里演的那回事儿！”

妈妈嘴角忍不住微扬，接着正色道：“你看了半天，有什么感触没？”

我一怔，抛开玩笑心不说，咋会没有呢！

入眼的几乎所有人，从他们从容不迫的神色，言行举止，都能直观感受到一种自信和气魄。

这玩意说着很虚无缥缈，但亲眼见到之后却让人深信不疑！

“以前你还小，我也不想给你灌输这种思想，现在，该让你明白这世界其实很复杂…………也很简单，但绝对不会是幼稚和无知！”

妈妈眼中含有深意，直接了当说：“别看你姐总是和你胡闹，但她很早就明白了这点！今天带你出来看看，就想告诉你，不要总窝在旮旯角！”

身处此地，我被妈妈说得渐渐抬不起头，愈发觉得往日惭愧。

就像今天觉得昨天幼稚，明天也会觉得今天低能一样，开启了吾日三省模式…………

餐厅里客流不多，一位身型与气质独特的英俊男子进来，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包括了我和妈妈。

我对男人自然不感兴趣，只是妈妈沉寂多日的脸上，缓缓挂上了职业微笑，因此使我对正朝我们走过来的中年男子产生好奇心。

“嗨，何律师，真巧，没想到周六还能在这儿遇到你，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哈哈！”他风度翩翩笑谈中，给人一种和煦温暖的感觉，再笨也能听得出玩笑之意。

妈妈轻点螓首，邀他坐在我们对面，微笑说：“文老板才是稀客，竟然会来这种小地方，我都以为认错人了呢。”

“别介，叫我全名文志成，或者文律师都行，文老板多难听！”

见妈妈掩唇一笑颇有调侃味道，文志成转眼望着我稚嫩的面容，彬彬有礼问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他是我儿子！”妈妈欣然说道。

“啊！什么，就是他？”文志成进来之后，一直沉稳的面容巨变，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我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暗暗地把这人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妈妈笑靥一现，把丰满的身子靠了过来，伸出腻白细长的藕臂搭在我肩膀上，光滑的脸蛋亲昵的贴在我耳边，反问他：“怎么，我们长得不像吗？”

文志成顿时收回震惊，赔笑附和道：“像，太像了！抱歉，是我失态了…………没想到贵公子如此高大英俊，甭说是我了，就是换做你律所不知情的人，恐怕也会跟我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随后，他礼貌性跟我打了个招呼，只是同妈妈客套了一番，便潇洒离去，没有给人留下太多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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