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惊慌的刘飞升(1 / 1)
白婉茹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慑住了。
她刚到这个小房子,就见到了刘飞升,当时没认出,现在就更不可能认出来了。
在她眼里,这就是一个骨瘦嶙峋的老人,形如枯槁,干瘪的手指死死抠着地面,艰难朝她爬行而来,宛如从地狱爬出的幽魂。
我下意识跨前一步,挡在了白婉茹身前。
尽管白婉茹并没有爱上我,但在我心中,她依然已经是属于我的禁脔了,容不得他人染指。
现在白婉茹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赤裸娇躯毫无遮掩,雪白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曲线曼妙,令人血脉贲张,我绝不允许任何男人窥见她的胴体,哪怕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儿子刘飞升,也绝对不可以。
片刻后,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敏感了。
刘飞升都已经瞎了,双目只剩浑浊一片,就算白婉茹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见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这纯粹是多虑。
不过白婉茹并不知道面前这个老人是瞎子,每时每刻都在衰老,她刚到时,老人还看得见。
白婉茹和我反正已经发生过亲密关系,可以不在乎再被我看到什么,但要是再被一个糟老头子看到她的裸体,那她就真的宁可撞墙了。
她赶紧扯过身旁散落的衣物,紧紧抱在胸前,遮住身体的关键部位。
刘飞升此时面容狰狞如鬼魅,十根手指撑开,用力抓着地面,一点一点朝着我们爬来,手上青筋暴起,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十分吃力,汗水从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渗出,显然只是从外屋爬到里屋,对生命垂危的他而言都是极大的困难。
好不容易爬到门口,他的力气似乎耗尽,整个人瘫软下来,大口的喘息着。
刘飞升艰难地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忍不住颤抖:“你说什么,白依山……他出什么事了?”
白婉茹强抑住心中的悲痛,回答道:“今天早上,白依山出了车祸,情况非常严重,整个车子都翻了过来,并且还燃起了熊熊大火,白依山被重度烧伤,如今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刘飞升听了这消息,浑浊的双目猛地睁大,可是他已看不见任何光影。
他的手指痉挛般抓紧地面,低声问道:“我听说圣仁医院的刘院长医术超群,你们……有请他诊治过吗?”
白婉茹有些意外,这个老人竟也知晓刘院长的名号,不过刘院长在医学界算是泰山北斗,名声远扬,被人熟知倒也不足为奇。
她没有多想,沉声道:“白依山现在就在圣仁医院,刘院长亲自带队看过了,就是刘院长判定……”
说到此处,白婉茹喉头一哽,声音不由带上几分哽咽:“就是他说……说依山……说白依山这辈子都是植物人了。”
最后几个字出口,她一时无法控制情绪,泪水夺眶而出,纤弱的肩头微微颤抖,失声抽泣起来。
……
白婉茹的哭声低沉而压抑,她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么心情起伏过了。
从一个小地方走出的懵懂女孩,到嫁入豪门,再到成为白家的实际掌舵人,经过这么多年,她历经风霜,将云思集团打造为衡郡市商界的巨擘。
这一路走来,多少艰难险阻她都咬牙挺过,早已磨砺出一颗坚韧不屈的心。
她本就是个非常自强的女生,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和身份,更是鲜有能够让她有所动容的事情了。
然而,今日接踵而来的打击却如狂风暴雨,将她的坚强防线彻底击溃。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她真正在乎的人,白依山必定就是其中之一,尽管白婉茹一直对这个儿子的种种劣行时常不满,但他终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白依山出事后,她虽然表面暂时强装坚强,实际内心何尝不是心如刀割。
收到陌生老人的来电,得知了一直担心的刘飞升的下落,她以为可以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头。
她孤身一人前来,却落入陷阱,被迷药昏迷,迷迷糊糊中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个几乎快要在她心中被淡忘的元洲又回到她的梦中,来兑现当年的诺言,重新占满她的心房,让她再次变回了那个笑容明艳如春花的少女,心中满满都是幸福和甜蜜。
结果,当她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竟在神智不清时,与儿子的室友发生了不堪的关系。
甚至首次放下矜持,用那从未为任何男人开启的樱唇,主动为一个比她小二十岁的少年舔弄肉棒。
再然后,刘飞升的死讯如晴天霹雳砸在她心头。
虽然还只是这个老人的一面之词,没有得到证实,但老人语气中的确凿与悲凉让她不得不信几分,不由更是心如刀绞。
刘飞升虽与她无血缘关系,却是被她一手抚养长大,不是母子,情同母子,多年相依相伴的感情深厚。
短短半天,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两个孩子接连遭遇不幸,清白身子被人玷污,纵使她再坚强,也无法再伪装从容,泪水滑过脸庞,带走她最后一丝倔强。
……
我听着白婉茹哭泣的声音,心中泛起怜惜,没想到这个冷艳高傲的女总裁突然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白婉茹,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别有一番柔媚风韵,泪水如晶莹的珍珠,映衬着她绝美的容颜愈发楚楚动人,我的喉头不由一紧,下体又有些膨胀起来,幸好我背对着白婉茹,她看不到我的肉棒,不然就有些尴尬了。
刘飞升听到白婉茹的哭声,内心更加着急,脸上不由浮现出惶恐的表情。
白婉茹亲自把他带大,这么多年,这是白婉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显然白依山的伤情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圣仁医院的刘院长他再熟悉不过,那位医界泰斗的判断几乎从无差错,如果刘院长已断言白依山将成植物人,那希望几乎渺茫到令人绝望。
白依山真的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吗?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刘飞升声音嘶哑地追问:“有没有换一家医院看看呢?刘院长毕竟年纪大了,说不定别人有办法呢。”
白婉茹回答道:“没有换医院的必要了,现在只能相信,白依山吉人自有天相,天无绝人之路。”
刘飞升的身体微微一震,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低垂着头,枯槁的面容隐没在阴影中,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不管怎么样,在他生命的弥留之际,白依山突然发生的意外,明显还是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白婉茹突然说道:“陈晓,你先出去一下,让我和这位老人单独谈谈。”
大概是久居上位,白婉茹音量不高,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心中一凛,迅速权衡利弊,让他们单独相处,显然对我不利。
但是,刘飞升已经将所有罪责揽下,声称我也是他骗过来的受害者,白婉茹似乎也有些信以为真,若我此刻拒绝她的请求,以她的聪慧,定会心生疑窦,重燃对我的戒心。
仔细思虑再三,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白婉茹精致的纤纤玉足,吞了一口口水:“好的,阿姨,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情况,随时大声叫我,我就在外面候着,可以随时进来。”
说完,我连衣服都没穿,就朝着外面房间走去。
为了让白婉茹放心,我特意站到墙角,背对他们,确保自己无法偷听他们的交谈。
……
白婉茹的目光追随我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感激。
她已经开始相信,我或许真的是无辜的受害者,毕竟我是白依山的室友,而白依山和刘飞升情同手足,她对此再清楚不过,那么我和刘飞升自然也应该是朋友,大概也是收到了这个老人的电话,愿意为刘飞升孤身冒险前来,这份勇气也算难能可贵了。
只是谁也没料到,我来到这里,就沦为了这个老人用来报复白家的工具,
白婉茹目光落在我背部,那些鲜红的抓痕在昏暗光线下格外刺眼,她绝美脸颊不由一红,心跳微微加速。
那些抓痕的来历,她再清楚不过。
那是她在极乐巅峰时,指甲深深嵌入我背部的痕迹。
那一刻,她如藤蔓般缠绕在我身上,娇躯在欲海中沉浮,纤手紧抓我的肌肉,指甲几乎刺破皮肤,猛烈的冲击一次次穿过她紧致的蜜道,直抵从未被触及的幽深秘境。
那是她久违的性爱,如久旱逢甘霖,让她空旷的身体得到了无比充实的满足感。
尽管她极力不愿承认,但是当她在我身下,手指深深陷入我的背部时,那种从未有过的极度高潮所带来的无比快感,让她几乎忘却了一切,那一下比一下更深的冲刺,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撞击,第一次让她真正体会到了身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她已经四十岁出头了,而她的丈夫却偏偏是一个性无能。
虽然她一直伪装得很好,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何尝没有感受到一种寂寞。
如今,这场意外的欢愉虽令她羞耻,却带给她久违……不应该说是,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也唤醒了她深埋已久的渴望。
她咬紧下唇,强迫自己将这些念头驱逐出脑海,转而看向地上的耄耋老人。
……
我当然不会知道白婉茹的心里想法,我在思考着,白婉茹究竟准备与刘飞升谈些什么?
白婉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就是刘飞升本人,她肯定是想要追问刘飞升的真实情况,势必就会流露出她对刘飞升的感情。
万一刘飞升情难自抑,坦白自己的身份,将一切前因后果和盘托出,那岂不是把我推到火坑吗?
甚至最恶劣的结果,两人互相交流一番,根据某些线索,分析出了他们居然是母子的事实,顺便上演一场母子相认的戏码。
结果白婉茹刚刚找到那个丢了二十年的儿子,却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了自己面前,那白婉茹的悲愤必将化作滔天怒焰,必将一切迁怒到我身上,恐怕把我碎尸万段都不足以发泄她的心头之恨。
我只在心中祈祷,刘飞升早些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具躯壳明明看起来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死一样,却偏偏一直苟延残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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