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出主意(1 / 1)
“令兄离开盛京了?这么快?”雪晴讶异的看着有些恹恹的皇甫悦萼,她知道皇甫震隆等人在盛京呆的已经很久了,也该回去了,但毫无预兆的就离开了,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也不算快了!”皇甫悦萼闷闷的道:“我们是正月底到盛京的,而今已经是六月中,大哥在盛京足足呆了四个半月……我们从福州到盛京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返程大哥不用顾及我,快马加鞭,十天左右应该能回到家……这么算来,就为了送我到盛京,为了将我安顿好,为了让我能够适应而留下来陪我,零零总总都荒废了半年的时间。大哥身为嫡长子,功课多,应酬多,长辈交付的差事也多,时间最是宝贵,为我荒废了了这么久……光是想想,就觉得内疚!”
为了她?不见得吧!雪晴心里冷嗤一声,她不知道皇甫震隆是为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皇甫悦萼,前世皇甫震隆可没有为了这个妹妹特意跑这么一趟,还在盛京逗留半年之久啊!
不过,这样的话可不能说,否则如今与自己交情不深的皇甫悦萼定然会与自己翻脸。
她笑眯眯的道:“姐姐也不用太内疚了,那是你的亲大哥啊!虽然我没有亲兄长,但也知道教导弟弟妹妹,维护他们是兄长的职责……你看啊,除了嬴姑娘之外,所有的世家姑娘可都是由其家族的嫡长子护送到盛京的,他们也都在盛京呆了四个多月的,就连上官姑娘都不例外……她还只是上官大少记名的妹妹呢!”
“这不一样。”皇甫悦萼摇摇头,道:“我虽然是皇甫家嫡支嫡出的姑娘,但父亲不喜母亲不爱,本身也无出彩之处……而汀姐姐虽然只是上官家嫡系的记名姑娘,却比我可强多了,依诺姐姐等人对她也比对我客气多了。”
皇甫悦萼原本想说她被送到盛京来也不过是因为身份合适的只有她不敢违逆,但话到嘴边却想起了皇甫震隆与她说的内情,微微一顿,转而夸了上官汀两句。
“那是她们眼光不好,不识彩凤,却把草鸡当凤凰!”雪晴毫不客气的将上官汀比喻为草鸡。上官家旁系的嫡女上百,却只有上官汀被上官夫人主动记到名下,至少说明上官汀必然与众不同,但她对这个人不但喜欢不起来,还有些厌恶。
“妹妹这话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否则你我都要被人笑话的。”皇甫悦萼摇摇头,就算有皇甫震隆的话打底,她没把雪晴的话当真,只以为她是说来安慰自己的。
她笑笑,没有继续再说上官汀,她叹口气,将话题拉了回来,道:“我大哥是和上官世兄、崔世兄一起离开的盛京的,王世兄等人虽然没有一起离开,但想必也不会久留,他们这一走……唉~”
“皇甫姐姐是担心他们这些当兄长的不在,没有了人压制,那些骄横跋扈的就会越发的变本加厉吗?”雪晴了然的看着皇甫悦萼,想当然的以为她是在担心拓跋慧茹和王夏涣再拿她作筏子。
“这个倒真不太担心。”皇甫悦萼摇摇头,道:“慧茹姐姐虽然骄横,但也不是那种随意找人麻烦的,自己小心,别招惹她就好,至于说王夏涣……”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看了看左右,确定无人之后凑近雪晴,轻声道:“我大哥告诉我,她只是王家抛出来混淆视听的、一开始就是个没多大用处的棋子。之前由着她胡闹,是因为王世兄需要她这样,王家如今最想做的事情基本已经达到目的,不用她胡闹引人眼球,也不会再放纵她了。我大哥还说,她以后如果学不会夹着尾巴做人,都不用多,一次就会被遣送回开阳。”
看来王家送了一个族女进东宫的事情至少在世家之间已经不是秘密了!雪晴心里了然,脸上却满满的都是不解,两眼疑惑的看着皇甫悦萼。
皇甫悦萼将王沅茜的事情简洁明了的说了一遍,轻声道:“我大哥说了,王家送人进去倒是悄无声息的,但只要王沅茜站稳脚跟,王家就会为她谋求名份……这事儿对你的那位堂姐肯定会有影响,让我和你吱一声,让你知道这件事情。”
“谢谢姐姐和皇甫大少提醒!”雪晴笑着道谢,心里思忖着该怎么向大房透露点儿消息——皇甫悦萼都特意来提醒她了,再瞒下去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除非她真想和大房甚至钟善继夫妻撕破脸破。
“还有慕容家。”皇甫悦萼继续道:“我大哥说慕容家颇有些名声的慕容雪玲近日回到盛京,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慕容家原本的打算应该也是送慕容雪玲进东宫,但如今被王家抢先一步……谁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还有慕容家?若是慕容家也搀合进来,那盛京的水该更浑了!雪晴忍不住皱眉,皇甫悦萼则轻声道:“这些事情其实最应该告诉邢姐姐,毕竟她可是当今钦定的太子正妃。只是,我和邢姐姐也没说过几句话,就这么凑上去未免有些突兀……”
“既然姐姐有这个心,我一会约了邢姐姐,我们三个一起说说话吧!”雪晴当仁不让的道。
“那就先谢谢妹妹了!”皇甫悦萼笑笑,而后脸上带了几分苦恼之色,道:“我还有件事情想要求妹妹给我拿个主意!”
“姐姐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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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云……就是我经常带在身边的那个,我原本最信任的丫鬟。”皇甫悦萼叹了一口气,道:“她把我给妹妹递纸条,让妹妹不要答应赴宴的事情告诉我大哥了。她和习儿在我身边好些年了,是我最最信任的人,我做什么事情就算不和她们商量,也不会瞒着她们……谁知道她居然会……”
吴弄云?雪晴微微一怔。皇甫悦萼的这个大丫鬟,她今生只见过几次,基本上没有说过话,但是在前生对这个人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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