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两弹繁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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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室友姚鲁胜比我晚来美国,在弗吉尼亚州发展,混到一家美资公司的中层。

我们偶尔通过电话联系,貌似热络,就是没机会碰面。

他换了夫人,湖南人,小他十多岁,据说比前妻漂亮一个量级。

我说,什么时候带来秀一下?他说,快了快了,等你验收。不过,我比你大月份,到时候,你得管她叫嫂子。

最近,他随公司到南加州安纳罕市的会展中心办展销,顺便带妻子岳沐来旅游。

他们住迪斯尼乐园附近的一家高尚酒店。

我请他们在外面吃晚餐。

见面时,他对我又搂又抱,拳头砸我肩膀,让我心里暖洋洋,觉得,朋友还是老的好。

因为开车,我不敢喝酒。席间就我们俩聊,气氛还算融洽。岳沐几乎不开尊口,安静得不像湖南妹子。姚鲁胜倒是逮着机会就夸她。

岳沐穿一条白短裤和一件无袖短衫,上面印有一艘帆船,船尾飘出的配文为“Sail into My Heart (驶入我心)”。

她的长腿光滑如丝绒,短衫下的乳房跳跃不已。

我没叫她嫂子,姚鲁胜也忘了这茬。

我见过他的前妻,相比之下,岳沐确实漂亮几分,但达不到一个量级的超越。

年轻就是本钱。

我理解姚鲁胜的得瑟。

送他们回酒店,我说你们先休息,明天我来接岳沐。

按照我们的约定,姚鲁胜自己办公事,我早上送岳沐逛迪斯尼乐园,他负责接她回酒店。晚上看机会我们再聚。

姚鲁胜揪住我,说,想走?没门儿!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才聊不到1%。不要走,我们接着聊。

我们一道上楼。

进了套房,他给我展示一番:卧室、客厅、办公区、小厨房和小酒吧。

他指着窗外的点点灯火,说,良宵哇,岂能错过!

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咱们下楼到酒吧喝个痛快。

他回头对岳沐说,要参加吗?

岳沐说,不了。我先睡。你别闹太晚。人家明天也有事。

从一个新角度,我仔细看岳沐。她的眼睛清澈,似能穿透人的心灵。姚鲁胜的艳福不浅,我心里泛出淡淡的嫉妒。

姚鲁胜快速换好衣服,说,咱们走。我请。

我说,等等,先说清楚,这是旅游区,警察多,酒驾被抓的几率高。我喝可以,得花好长时间醒酒。

他说,我陪你。

我说,陪我?睡你这里?

他说,正好,就睡这里。房间大,公司出的钱,空着也是空着。你说呢?

他望着岳沐。她淡淡地说,我没问题。

我这才说,行行。不过,酒吧只卖洋酒,不好喝,别浪费钱。我在后备箱放了茅台,我下去拿。

他说,放车里?你小子天天喝?

我说,倒不是。记得就放几瓶,指不定什么时候需要。这不,今天派上了用场。

他说,你小子就是精。

我们一道下楼。在电梯里,他问,怎么样?

我说,什么怎么样?

你嫂子。

哦,不错。你小子中了狗屎运。

你也这么说。我就那么配不上她?

他停了几秒,说,我觉得她中了好运,赶上我事业的黄金时代,有吃有喝不用上班,你说,是不是好运气?

我说,别算计啦。夫妻一场,分那么清楚做啥?

我们开车到附近的华人超市买了几样下酒菜,顺便再带一些零食类的食物和饮品。

岳沐已在小厨房铺好小桌,我打开茅台,给自己的二两杯满上,给姚鲁胜倒了一大茶杯。

岳沐先说不喝白酒,姚鲁胜说,陪领导,不喝也得喝。

岳沐勉强听从。

他问我怎么在后车厢放茅台。

我说起囤积茅台的缘由。

两人听得啧啧称赞。

岳沐的脸蛋红霞满地,嘴唇鲜艳欲滴,话多起来。

她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夹带湘音,我觉得挺悦耳。

喝得到位,我开始妙语连珠。

姚鲁胜不胜酒力,话特多。

说起我们读大学时,到附近小菜馆喝酒,喝多了想调戏俊俏的老板娘,差点被老板胖揍。

又说到我们男女生到高年级开始交往,骑车远足,在江南小镇小酌,女生只对我说的话笑,根本不理睬他。

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只当他自嘲。

不料,他借机发泄。

他红着眼,脑袋如鸡啄食,一点一点,手指冲着我说,我记着呢。

你小子,一直是中心人物,一直是聚光灯下的明星,女同学那么对你那么对我,伤心伤肝,掐死你的念头非常强烈。

真的,警察叔叔不管的话,你活不到今天。

我尴尬地吃菜。岳沐正色地说,好了好了,酒量不大心很大,胡说些什么?

我定神瞅他,研判他的眼神。

他是真情流露。

当年他想掐死我,我不在意。

过了这么多年,他不但记着,好像念头犹存。

可见,我对他的伤害有多深。

我突然觉得,我不该留下,我不该开茅台,更不该任他指指点点。

他并不是我的好友。我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姚鲁胜不闭嘴。他说,我再婚,为什么不请你来喝喜酒?不相信你呀。抢人家新娘的事,凭你小子的德行,干得出来。

岳沐听不下去,站起来,提高声量说,可以啦,别喝啦。我先睡啦。

他冷笑一下,说,先睡?

不理我了?

我们结婚,不让他来,怕他偷人不错。

还有,怕你甘心情愿跟他走。

嘿嘿,你以为我不了解你,话不多,心思多,就等机会。

岳沐蹬着他,嘴唇蠕动,处在爆发掀桌子的边缘。

姚鲁胜缓缓地扭动脖子,说,好的,不喝,好的,你先睡,记得别上错床,半夜找不着人!

我喝干杯中酒。

他提起酒瓶,手哆嗦着给我续杯。

我捂住杯口,说无论如何不能再喝。

他冷笑,说,怂了?

你也有今天。

他扒拉我的手,听任酒瓶的酒撒向桌面,酒瓶见底。

岳沐吃力地架着他,对我说,非常抱歉,我带他去睡。

他瞎说,别往心里去。

你自己在客厅架沙发床,休息一下哈。

酒醒了可以先走。

下回见。

他会向你道歉的。

我茫然地点头,望着他们进屋。一会儿,她拉紧房门,熄了灯。

我支好床,重重躺下来,几度辗转方入眠。

迷糊间,我听到附近有声音。

我睁开眼。

只见岳沐拉开冰箱门,似乎在决定要拿什么。

冰箱里面的光亮映照着她。

她穿薄薄的睡裙,长发梳到脑后,用一根丝带扎住。

她侧对着我,睡裙下半边未遮拦的乳房依稀可见。

她没取任何东西,悄悄关上冰箱门。

她拉亮厨房的一盏小灯,只在电炉头上煮水,水蒸气嘶嘶作响。

她悄悄地取下小案板,轻轻地在上面切东西。

随着手臂的动作,她的乳房微微颤动。

我被几米开外的画面震撼,嗓子眼不由得发出某种声音。

她好像听见,手停住动作,朝我的方向看。

我想躺着不动。结果,我站起来,朝她走去。离她很近时,她说,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实在渴得难受,想喝一点温水。

我意识到自己只穿背心和裤衩,尴尬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我还以为在自己家。

我换好衣服,再进厨房,说,我也口渴,喝完水,我接着睡,不打搅你。

她说,哪里。我本来就睡不着。水一会儿煮好,加几片橙子泡一下,再加冰,一块儿喝吧。

我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睛不听使唤,过会儿就落在她的胸脯上。沉甸甸,很有分量。

我们不再说话。

我看着她操作。

因为站得近,可以闻到她的体香。

水开了,她把切好片的橙子放进去,果香发散开来。

我喜欢橙子的味道,但现在不想它来揽局,我想好好闻她的体香。

她倒了两杯水,加上冰块。我不等冰块完全化开,一口气喝个精光。我的确口渴,我的确紧张。

我对她说,好多了,我回去睡了。

她说,睡得着?

我诚实地说,没戏。我怕打扰你,吵到姚鲁胜。

她说,他呀,恐怕中午都醒不过来。你们同学多年,你还不了解他的酒量和酒品?

我抚摸着空杯,干笑几声。

她说,他说的那些事,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

我说,差不多是真的。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说不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说我会抢新娘的话,纯属胡说八道。他属狗,狗眼看人低。

她说,你的意思,我不够吸引人?

我惊讶地看着她。

我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不对,她活生生坐在我身边。

睡裙下面诱人的乳房,体香裹挟着果香,不断冲击我的嗅觉。

她的眼睛,哦,她的眼睛,里面闪现粼粼波光。

她避开我的眼睛,盯着水杯,说,最近,我的心情特别不好。我不喜欢目前的生活,不喜欢自己,不喜欢他一边拿我炫耀,一边公开嘲讽我。

我干咳几声,说,我有点困,再补一下觉,等下我直接走,不影响你们。

她说,别动。听我说完。我这个人平时不爱说话,今天不说,明天不会说。

我只好听命。

她说,在他嘴里,你曾经是他关系最好的同学,又是他暗中嫉恨的同学,他说,他每次梦到你,你都是反派角色,让他肝火上升,极为愤怒。

我不能再当好好先生,不客气地说,他今天说的那番话,我信了,他的确没有把我当好朋友。

我没有有意针对他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请你们吃饭,不会请他喝酒。

她说,你不会也讨厌我吧?

我打量着她,眼色变得柔和,说,说实在的,不会。我倒有几分妒忌。如果倒退几年,如果我们同时认识你,他不一定有机会。

我不由得叹一口气。

她问,为什么叹气?

我说,你问了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没关系,说了就说了,以后我们不一定再见面。好了,我再躺一会儿,起来后我收拾收拾东西,我该走了。

她慢慢地说,好,随你。

她的眼神,内容丰富,三言两语难以描述。

她掩饰性地收紧睡裙的领口,无法掩住诱人的肌肤。

我想,姚鲁胜,你得了人生最大的奖品,知足吧。

我回沙发床。不到五分钟,她回卧房。随着那轻微的咔哒声,我默念,今晚就是最后一夜。

周围一片漆黑。我打算等酒劲下去,穿好衣服离开。不料,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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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沙发床的震动惊醒,我本能地往里侧移。等我明白过来,只觉得黑暗中火光四溅。岳沐未经打招呼,未经我同意就躺在我身边。

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敢肯定,她在密切地注视着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的直觉是,她想献身。我被某种幸福感冲击得头发昏。

我摸她一把。她穿着睡裙,手平摊在腹部。我的手放上去,她抽出自己的手,让我的手紧贴她的腹部,感觉她的起伏。我的阳具昂然勃起。

她的手摸索着,伸进我的裤衩,她握住阳具,指头弹几弹。

我把她拉近,她用另一只手臂挡在我们中间。

我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她只是为我打飞机?

过一会儿,她移开身体,站在地板上。

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她重新躺下。

她脱掉了睡裙,保留了乳罩和内裤。

我颇感失望,但激动的火苗在身体横流。

我赶紧脱掉内裤和汗衫。

我们亲吻了几分钟。我抚摸她的手臂,她的背部,我试图把手伸进她的内裤,她的双腿将我紧紧夹住。

我们至此没有讲一句话。

我们已经达成默契:我们只能以身体做交流。

我要向她传达明白无误的信息。

她懂不懂,看她的智慧。

同时,我必须小心加耐心,急吼吼的,她随时会退出。

我迈出第一步,我抚摸她的乳房,亲吻她发硬的乳头。

我将我的手移到她的阴部,接触到阴毛和些许的湿润。

我的手指向下探索。

她身体一颤,双腿使劲夹住我。

我的阳具已经膨胀到极限。

我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到我的阳具上。

她开始动作。

我趁机把手指插入她湿漉漉的沟壑。

她的臀部立刻开始痉挛,她发出一声呻吟。

此时,仅凭想象她的脸和身体足够让我兴奋不已,我差点射出。

她的身体在突然的高潮中摇晃,她用指甲把我的阴茎捏得贴紧,我害怕我的血将断流。

我不能再等。我爬上去,趁她还在高潮的冲击下滑入她的体内。我的进入使她产生了一系列新的战栗。

我打破沉默,轻轻说,坏了。

她耳语一般地说,什么坏了?

我说,没套。

她放在我胸口的双手停止划动。我将阳具抽出来,持续在她毛茸茸的部位外面摩擦。她说,没事儿,我在安全期。

她的手抓住我,把我按回洞穴。

我奋力抽动。

她的阴户紧绷而温暖,挤压着我的每一次推进,产生的压力太强烈,令我无法推迟射精以延长快感。

我射出。

我倒在她身上,变软的阴茎从她身体内滑出,我感到她再次颤抖。

我说,你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做爱。

她说,我觉得认识你很久。

你老公随时会醒。

那就是我们的宿命。

他会怎么反应?

猜不到。把你扔下楼?跟我离婚?

那就太不美妙了。

她不言语。

我们躺了一段时间。我的阴茎奇迹般地又硬了。我让她先摸验证。她软软地张开她的腿,叹了口气。

我轻轻地、试探性地移动,保持距离,怕压着她。

她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得更紧。

然后她稍微抬起她腿,稍微摆动她的臀部,让我重新进入她湿漉漉的身体。

我们就这样结成一体,悠闲地进进出出,直到我第二次释放。

当我将变软的阳具从她身上滑出,我感到她再次颤抖。我们开始接吻。她纤细的手指轻抚我的额头。现在,我看得见她的眼睛,她在轻轻哭泣。

过了好一会,她说,他骂你,做人不地道,我替你报一箭之仇。

我说,听起来不太合理。

她说,他还骂我,罪加一等。

我说,你报了两箭之仇。一箭为你,一箭为我。

所以,你连射两次?

是的,火箭升空,两弹连发。我年轻的时候都做不到。

她笑起来,说,我的感觉太好了。满天的星星,就在眼前。

过了好一会,她说,世界上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去。我嫁给他,就不合理。等下你走吧。明天不用送我去迪斯尼。

第二天傍晚,姚鲁胜给我打电话,责备我,为什么不辞而别。我解释一番。他说,你的茅台好喝,下次见面,再多拿一瓶。

他不提岳沐,我不问。

挂手机之前,他说,嫂子对你印象不错。她夸你是君子,骂我是小人。你又赢了。赢麻了?

我对着手机苦笑。

此后,再无机会见岳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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