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少年被收养的日子0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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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沉沉康复的期间,切萨雷没让他直接去电脑室岗位,而是在他的卧房摆放了不下十台电脑和一架操作室的网络操作台。

密麻的新科技按键、操作盘以及诺大的显示屏为顾沉沉带来一种强烈的新鲜感(主要是养伤太过苦闷,好久没碰游戏了)。

于是,顾沉沉就在卧室开启他带伤康复训练——

玩魔兽世界。

事实上,教父的本意是让把他工作岗位跟他养病卧房连接起来,既可以工作解闷不耽误养伤休息。

而这位黑客玩游戏开挂开到对方怀疑人生。

几个挂件直接挂起,先不说武器有多超前,黑客自造的坦克车和火箭炮直接开进了游戏世界。

而且在对方狂投诉举报挂机的情况下,客服诡异地瘫痪,根本没有人理解一支称霸某个洲的服务器第一的队伍,为何被一个披着破烂迷彩、等级不高、单枪匹马的玩家面下,频频逃跑、求饶、大喊“father”。世界排名前十的玩家有八个被他顾沉沉几天内清空和重新排了名次。剩下的两个没来得及上网或是没敢上线,万幸地保留了排名。

顾沉沉还没满足,连在对方家门飞射了十三封战书,把整支世界冠军级别的队伍堵在家门出不来。

除去开挂,顾沉沉游戏技术也是顶尖级别。

在这个星球他未逢敌手,跟这些号称世界数一数二级别的菜鸟打真是花式虐菜和吊打。

于是,接下来,不管这个世界正火着什么游戏。先是wow开路,接着血洗lol,再然后是屠杀out几年火爆但现在仍有市场的cf,最后是暴虐日·本的ff系列。不出几天,各大游戏世界排名上先后地出现了sandro(桑德罗/三冗)这个闻风丧胆、无人不知的玩家名字。

很快,sandro又被世界电子竞技的玩家们恐怖地称为“the king of terrors”,地狱使者。或是,死神。

这位死神朋友玩游戏玩得不顾一日三餐,多次从床上摔(划掉)滑倒在地上,但是手中仍没有停下无线键盘的快速敲按。

顾沉沉准备先躺在地上玩完这一局,没想到身体突然架空,被人抱了起来,手上动作一滞,游戏里面对手一记大招重伤了自己。

对方身体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揉旎着较为陌生和气场强大的气息,握住顾沉沉腰侧,似在轻而易举地一提,更似把地上那个打游戏打得废寝忘食的孩子抱起来。

“地上不凉吗,我的孩子。”教父低沉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意大利人魅惑的嗓音,响在顾沉沉耳后的白薄的皮肤上。

切萨雷感受少年身体明显地一僵,肢体还没来得及摆放,所以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这已经令教父感受一丝惊喜,以及养个训服了的温顺点的宠物的强烈愿望。

少年被抱起,难得的怔楞成了他一时乖巧的讨人喜爱。

再温柔地放置在软床上,少年手中的键盘早已停滞多时,那个原本专门运来给黑客工作的巨型显示屏,此时的画面是游戏世界的背景,他被游戏里的英文提示:已被对手玩家击杀。

遥远的大西洋彼端,无数世界级玩家在电脑面前目瞪口呆,“amazing,wtf,发生了什么?sandro第一次被击杀?!谁干的,谁?!谁把‘死神’干掉了??!!”

新一届电子竞技世界no.1要来了吗?!!

而新一届“no.1”的美国某初中少年在家点了个外卖汉堡,转身惊诧发现自己刚才追着自己往死里抡的sandro居然掉线阵亡了!

世界排名发生巨变,美国的“johnson”登上世界第一。

而这边的死神先生,正被抱上了床上,面色有些不好,不知道是因为掉线阵亡了还是被教父抱起来了。

教父一边拾起床边上被少年摔下床带落在地的半角被子,一边坐在床上,看着屏幕上或暗或绿的游戏背景,他看不懂,也不必要弄懂。转头,对那个刚坐回床里的少年:“做完手头的这些工作吃饭?”

教父作出亲切的询问的语气,让得少年莫名的,甚至淡淡惊讶。

切萨雷没有说“打完这局”或是“玩完这场”,用了个“做完手头的工作”备受普通人尊敬的字句,教父怎么不会不知道他是在打游戏,而不是在工作。至于切萨雷为什么这样说,顾沉沉知道原因但不想说出来。

系统单纯发问:“为什么捏qaq?”

快穿日记:很明显啊,教父就是在泡他!

“我听女佣说,你好几天没有正常用餐了。”教父依旧主动。视线落在了顾沉沉没有全系上的衬衫上,衣襟下三颗没系的纽扣,若隐若现出里面薄弱的身体。

以及那夹杂着淡淡淤青的肤色。

这么瘦弱,还不吃饭,什么时候能长大一些?真是让他担心的野猫。

“我好了。”黑客难得没有反驳,“我想出去工作。”

出乎意料的是,黑客此刻淡淡然的神情,加上不经意间在教父眼里看来的敛住眉目,很让教父内心怦然软柔。

“好。要工作可以——”软下心肠,本来不打算放妖孽一样长相的黑客出去的教父慢慢说道,“先答应我,陪我吃饭。”

黑客先生答应了。

……

而餐桌上。

教父发现了黑客先生非常挑吃。

而且是非甜品不吃。

像什么博姆蛋糕。奶油泡芙。玛德琳蛋糕。朗姆巴巴。苹果塔。克拉芙堤。荞麦可丽饼。巴黎车轮饼。巧克力松糕。布列塔尼特色甜点。法国焦糖蛋奶冻。杏仁风味的冰淇淋。奶油焦糖。西梅蛋糕。法国巴斯克的糕点。法国苹果馅饼。松仁草莓派。巴斯克南瓜饼等等。非常合黑客先生的口味。

起初教父以为是黑客先生水土不服,不喜欢吃意大利餐或是法国菜。现在他发现他错了。黑客先生来者不拒,前提要是甜的。类似什么小甜饼小甜筒这种最好不过了。

教父在长餐桌的一头沉默了半会儿。

另一头长餐桌的顾沉沉终于经提醒地注意到了教父切萨雷的表情——

系统单纯:“宿主,你快控制下自己,感觉教父的表情可以吞下一颗鸭蛋了。”

动作微微一停。顾沉沉抬头:“一起吃吗?”

教父看见黑客先生特有的那双黑色的眼睛,墨的颜色。沉淀,仿佛冰水浣洗过的淡淡,甚至有种雪河的在阳光下反射的波光。

教父只想看此刻的美轮美奂的黑客先生,没有应邀。

于是我们的顾沉沉又挖了一大勺冰淇淋。

人生到底是什么。

无非就是杯苦咖啡加几块甜甜甜可丽饼。

——沉沉的第四真理。

最后,酒足饭饱的黑客先生生出了一些午后饱腹的困乏意,在餐桌前撑了不到几分钟,昏昏欲睡,像只暖洋洋太阳晒得眯起了眼的黑猫。

教父走近了黑客先生。

抱起了餐椅上的少年,少年睡得真沉,完全没了以前碰他的张牙舞爪的恼怒,像是卸下了铠甲武装,露出一张白白的猫肚皮那般惬意和无防备。

系统单纯:“宿主,宿主,你qaq……”它不敢相信,这是去年那个凭着优异业绩刚获得新人奖的快穿业务员吗,怎么被一顿甜品就给收买了呢嘤嘤嘤。

而此刻的卧室地上铺满了白色的珍稀兽毛,而且在床的周围以及电脑的附近,覆盖下的毛毯极为厚。伸手一探,像是白熊的皮毛。

极为厚重和保暖,长须的白毛,除过气味的处理,制造成了连绵近30平方的卧室地毯。

这是怕顾沉沉摔倒而特意铺上的白熊皮毛。

午觉醒来后的顾沉沉:“哇我好心疼那白熊毛。”

单纯:“☆▽☆哇~我家宿主好善良。”不杀害野生动物。特别是这种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我宿主真棒☆▽☆!

顾沉沉:“卖钱多好哇。”

单纯:“……”呃(⊙o⊙)…它不该把话说太早的。

……

顾沉沉在餐桌上得到了切萨雷的允许,正式进入黑手党的网络工作负责单位。

而巧合的是,上面把顾沉沉和安德烈分在了一起。不过,即便不分在同一组,顾沉沉也有办法让他们分在一起。

安德烈是个沉默优秀的人。长相英俊,却是那种踏实和内敛的外貌。即使手中掌握的黑客技术超出同批工作者的数倍,但依旧不外显、只内秀。

顾沉沉猜测到,把安德烈分成和他一组,因为安德烈正是被提拔上来的新人,能力出众,是重点培养对象。

顺便也能让这个好苗子监视这个来路不明的黑客顾沉沉。

顾沉沉没什么。不生气也不拒绝监视。

安德烈发觉跟他一起工作的顾沉沉,比起当初截获俄·方黑·道交易的惊艳四座的迅猛和彪悍,收编了的顾沉沉倒是几分内秀和平和的迹象。

但这种内秀和平和,不是说顾沉沉消极怠工,或是隐瞒技术不去为黑手dang工作。他仍旧用最刁钻、最复杂、最无懈可击的技术,不计得失和不辞辛苦地攻破他们所需要复杂程序以及多人协作久久才能突破的防锁,和获取一切难以从正常渠道获得的东西。

安德烈对顾沉沉改观了一些。

顾沉沉对这位工作上的同事兼亟需帮助的快穿顾客也有几分好感。

顾家。

安德烈给他的第一印象。

不管是通宵达旦还是颠倒昼夜的工作周里,他仍旧每个周末都必须花费时间去接送他年幼的小儿子上下学,甚至陪孩子聊天和玩耍。

而这段时间恰好是安德烈在和他妻子闹离婚中,孩子也被他接到了黑客工作住宿单位楼里。

而顾沉沉打起了擒贼先擒王、捕虎先捕崽的主意——先去接近他的孩子,卢卡。

顾沉沉很快地俘虏了卢卡。

这也许是冷静和内敛的人的内心敏感的直觉和对周围细致的观察力。即使顾沉沉性格上再怎么的冷淡和淡漠,以及在哄卢卡的时候是看似不经心的信手沾来。安德烈有着一种顾沉沉是特意去接近他的想法。

直到某一天小卢卡生病发烧了。

囿于高强度黑客工作的安德烈不得不坚守岗位,有着教父切萨雷特殊照顾、可以不加班、甚至可以自由出入岗位的顾沉沉则担任了照顾卢卡的职责。

小卢卡才五岁,瘦小的身躯已经在小学里踢足球的前锋。也正是因为踢球淋的雨,外加安德烈没有照看及时,发起了高烧,

顾沉沉把卢卡抱去了自己的卧室,叫来了医生。为这个可怜的小孩诊断和打针。

小孩子生起病来,没当过父母的人是不知道有多糟心。整夜的测量温度,生怕烧坏发育的大脑。以及反复给他降温。小孩发烧甚至容易引发肺炎。

很不巧,淋了雨的小卢卡低烧了几天后,安德烈没有发现及时,现在高烧还顺带着咳嗽,疑是肺炎的迹象。

傍晚时分,小卢卡又咳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半个父母的、昨晚给他降了一晚上温而整晚没睡的顾沉沉拉了下窗帘,黄昏照进来仍然很猛烈的阳光,亮起了卧室里墙上的照明墙灯。

把咳得眼睛都红了的小卢卡半抱了起来,贴着孩童的背,顺着他的咳嗽。

小卢卡咳了半天,又沉沉地在顾沉沉怀里睡过去。

顾沉沉虽然外表气质淡漠。有点像是冰雪捏造的美人。但是挡不住他拥有着一张万人迷的脸。即便是年幼的小孩,小卢卡非常喜欢接近顾沉沉。且不说顾沉沉时不时不经意露一手拉拢童心的魔术,和有着非常好吃的甜饼蛋糕,光是说顾沉沉瞎编胡说的讲故事编童话能力,和偶尔流露出的半个爸爸的贴心,早把小卢卡掳掠了整个人去。

卢卡也愿意跟顾沉沉。所以安德烈也由得顾沉沉照看小卢卡了。

此刻抱着卢卡的顾沉沉怕自己转换姿势或是作出动作,会惊醒咳了半天好不容易睡过去的卢卡,只好维持着姿势,翻起了桌上的一本外国小说看了起来。

一手挽着沉睡着的卢卡的脑袋,卢卡身体贴靠在顾沉沉的怀和腿上,被子裹在了卢卡的身上。

顾沉沉打着哈欠,橙暗的光线极为弱,他看书看得哈欠连连。

公干回来的教父走进了餐室,每个周末他都会和顾沉沉共进晚餐。而今晚顾沉沉却没有出现在餐桌的另一头。切萨雷问起了管家,后者回答说,黑客先生这几天都怎么出来吃饭。

切萨雷直奔黑客的房间去了。

他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黑客先生坐在了床边,拿着书本的手垂落在床上,书本也洒落在一侧,只见光线不强的卧房里,黑客先生微微垂着眼,似在闭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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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走进了房间,而平时警觉和夜里睡眠浅的黑客先生都没有发觉和惊醒过来。

窗户阖起,只留了不多的缝隙,微微的晚风从窗外漏了进来,带着雪松和薄雪绒花的气息,浮动在诺大和稍有些低温的室内。

光线不强,却是浅浅的,温和的,打在了少年的那张微微阖起双眼的脸上。

白色的,没有任何情`欲。

却是极为勾魂的。

像是第勒尼安海深色的蓝,被第一缕日出照成了白色的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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