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疏勒使臣(1 / 1)
桓柒倏地站起身来:“我去写方子。”不该看的东西不看,他还不想将来有一天被某人灭口……
“张嘴。”祁辰冷着脸道。
千染脸上顿时笑逐颜开,乖巧地张开了嘴:“啊——”
药刚一进口,千染精致的俊脸都皱在了一起,然后开始不遗余力地抹黑桓柒:“阿辰,这药好苦啊,我觉得那个桓柒一定是个庸医!”
见祁辰并不理他,千染眸光闪了闪,接着撒娇道:“阿辰,我想吃蜜饯。”
“阿辰,我脖子酸。”
“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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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在他不间断的絮叨中,祁辰的忍耐力终于到达了极限。
被她这么一吼,千染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也不说话了,就那么委屈巴巴地瞧着她,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直到祁辰彻底绷不住了,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道:“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
“阿辰,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一个人害怕……”千染伸出一只手来揪住她的一片衣角,小声嗫喏道。
“不能。”祁辰拒绝得干脆利落。
千染顿时更委屈了,眼眶红红的,祁辰甚至怀疑他下一秒都要哭出来了。她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说道:“今晚我就住你隔壁房间,有事叫我。”
千染虽然有些失望,但最后还是懂事地点点头:“好,那阿辰你早点休息。”
……
翌日一早,夙千越便在朝会上宣布,由于摄政王身受重伤,此次接待使臣的事宜交由珩王和礼部共同承办。夙千珩对于这个决定并没有太多意外,朝会结束后便主动去了礼部,同礼部的一众官员商议相关事宜。
而与此同时,户部也已经将救灾物资准备好,任命穆国公世子南子灏为钦差,率领一支押运大军即日启程前往北方赈灾。
雪后初霁,状元楼内人潮纷涌,热闹非凡。
楼下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处,其中一个人道:“哎哎,你们听说了吗,疏勒和北狄两国的使臣这两日就要来京城了!”
另一人接着道:“当然听说了,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啊,就是不知这次由哪位王爷负责接待?”
当中有一人插嘴道:“往年都是摄政王负责的,想来今年也不会例外吧?”
“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开始说话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个远方亲戚是宫里的禁军,听说士林宴那晚,宫里闹了刺客,摄政王受了重伤,现如今正在府里养伤呢!”
“皇上大发雷霆,就连禁军统领都被停职了,现在整个禁军都归骠骑将军统管。”顿了顿又道:“我估摸着,这回接待使臣的事八成要落在珩王头上。”
“珩王回京不过大半年,接待使臣会不会……”
“嗐,这有什么,横竖有礼部的仪制规章放在那儿,左不过是按照章程走一遍罢了,出不了岔子!”
紫衣女子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右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宽大的衣袖悄然滑下,不多不少恰好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只见她神态慵懒地睨着窗外,绝美的容貌一颦一笑一回眸间自有一段风流。
这不,南子浔刚一上楼就被女子吸引了,心道:这京城何时多了这么个连他都没见过的绝色美人?
扬起一抹灿烂的痞笑,南子浔将耳边的一缕发丝朝后撩了撩,用一种自认风度翩翩的姿态走上前去,温和道:“姑娘是第一次来京城?在下南子浔,若姑娘不介意的话可否容在下拼个桌?”
闻声,紫衣女子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朱唇勾起一抹盈盈的弧度,一双美目比桃花还要媚上三分,就那么明晃晃地瞧着他,却并未开口说话。
好一个媚骨天成的女子!南子浔的呼吸不禁为之一窒,不待他回过神儿来便听着一道清冷冷的嗓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南大公子这种搭讪方式未免有些落于俗套了吧?”
南子浔回过头去,语气不满道:“祁辰?你怎么在这儿?”
祁辰并不答话,径自走到紫衣女子对面坐下,淡道:“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这世间不是所有女子都会臣服于南大公子的魅力之下,自信是好事,但过于自信就是自负了。”
抛开桓柒的原因不提,非烟可不是那些闺阁之气的普通女子,她若是出手,肯定不会像自己这般轻描淡写地揭过去。所以,她真的是为了南子浔着想!
然而南子浔显然是误会了什么,目光似笑非笑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游走着,揶揄道:“原来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啊,祁辰,你早说不就行了,本公子岂是那种会夺人所爱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祁辰的朋友就是本公子的朋友,”言罢便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瞥了一眼紫衣女子,意有所指地说道:“哎对了祁辰,不介绍一下吗?”
路非烟不着痕迹地给了祁辰一个眼神:这货是你朋友?
祁辰回望了她一眼:不熟。
看着他丝毫没有要走的自觉,祁辰最后只好敷衍道:“这位是我在滁州的朋友,路非烟。这位是……”
“我知道,”路非烟轻声打断了她,朱唇轻启,语气宛转而悠扬:“南子浔,穆国公府的大公子,这位公子方才已经介绍过了不是吗?”
南子浔眼中眸光一闪,旋即笑道:“非烟姑娘果然好记性!”
眼看着他大有一副要继续攀谈下去的架势,祁辰皱眉看向他,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南大公子,我们还有些事情要谈,可否回避一二?”
南子浔朝四周巡视了一圈,路非烟选的位置靠窗,却并不在包厢,座位之间仅以屏风相隔,但凡是有些内家功夫的人想要偷听到二人的谈话内容都绝非难事。
想到这些,他不禁轻轻挑了挑眉:“相逢即是有缘,祁辰你又何必如此生分?况且,我观二位要谈的事情也并不急在这一时吧?不如咱们坐下来闲聊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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