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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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瑭信誓旦旦:“没关系,我一直都是这样吃的,真的!”

陆景行:“吃完不疼?”

“哥哥,”阮瑭煞有其事,“我的人生信条是‘及时行乐’。”

“哦,”陆景行不为所动,“我的人生信条是‘不能让阮瑭难受’。”

被写入人生信条的某当事人彻底哑火,老老实实地盛了半碗芝麻酱就溜回了座位。陆景行到底还是心软,又把没收来的“满碗红”放到她面前:“只许蘸一点点。”

阮瑭却摇摇头,耳根有点发红:“守护哥哥的人生信条更重要。”

室内温度高,火锅味道又重,服务生拿着布袋过来帮忙把客人脱下的外套封起来。陆景行已经把自己的外衣递过去了,阮瑭刚解完大衣扣子,突然想起来里面的裙子是露肩的。她出门前没想过需要脱外套,就算影院里热一点,把扣子解开就好。可吃火锅就不能不脱了,不光热,更重要的是施展不开。

阮瑭婉拒了想帮她叠外套的服务生,只请对方留下了一只布袋。等人走后,她才问陆景行:“哥哥,你能不能,把西装外套借我穿一下?”

陆景行利落地脱下西装,表情却有些疑惑,阮瑭摸了摸鼻尖,小声解释,“我里面的衣服……有点露。”

陆景行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沉默地看着小姑娘抱着他的衣服跑进了洗手间。阮瑭换衣服很快,她出来时,陆景行刚下完第一盘肉。

他的西装穿在她身上长出了一大截,袖子遮住手背,下摆也直接盖过了臀部,压着一小段裙摆,再往下就是白皙细腻的肌肤,和一双包裹在靴筒里的纤长小腿。

阮瑭把西装扣子都系上了,但因为太宽松,仍然有种领口大开的感觉,精致的锁骨裸/露着,里面的衣服看起来像一件抹/胸。

陆景行的喉结很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阮瑭看着陆景行身上的白衬衫有点不好意思,自告奋勇要负责涮牛肉。

“不用,”陆景行拉过她的手,帮她把袖子挽好,“你负责吃就行。”

餐桌上摆着一个注明各种肉类最佳涮煮时长的小立牌,严谨如陆景行,按照上面的数据分秒不差地执行。新鲜弹嫩的手切牛肉、肥牛卷、毛肚、丸子、虾滑陆续地被捞起放进阮瑭的盘子里,堆得冒起了尖尖。

阮瑭拿着漏勺帮他盛菜:“够了够了哥哥,别光顾着我,你自己也吃啊。”

“好,你吃你的,我自己来。”

阮瑭吃火锅从来没有这么爽过,不用担心抢不着肉,想吃什么碗里都有,也不用问“xx熟没熟”,吃进嘴里的菜不生也不老,土豆不会碎、面条不会糊,一切都煮的恰到好处。

她看着陆景行站在吧台前结账的帅气背影,感觉自己愿意和他过到天荒地老。

“哥哥,你吃饱了吗?”坐车去电影院的路上,阮瑭问。

陆景行:“吃饱了,你呢?”

“特别饱,”像是证明似的,阮瑭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我都有点撑了,和你吃火锅好幸福啊!”

“嗯,那我们以后再来吃。”小姑娘的肚子确实有点鼓,圆圆的手感很好,陆景行没忍住揉了两把,被逗得笑出了声。

阮瑭不服,也伸手去按他的肚子,触手坚硬,起伏不平。

哇,是真实的腹肌诶!

她瞬间忘了去计较肚子鼓不鼓的问题,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偷偷地数。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诶?好像摸错了。从头再数,一块,两块,三块,不对,这块斜着的应该不是吧?再来一次,一块,两块……

阮瑭还没数完,手就被陆景行一把攥住了,男人的吐息有点急促,哑声道:“六块。”

“是吗?”阮瑭又伸出了另一只罪恶的小手,学霸的学习的动力就是源自对世界旺盛的求知欲,“可我只数到五块啊。”

陆景行咬着牙任她的指尖缓缓游移,片刻后还是忍无可忍地按住她:“腹肌都是对称的,乖,待会到了影院随便你数。”

到影院还怎么数?

她张口想问,直接被陆景行强行镇压,一个长吻结束,阮瑭乖乖缩在他怀里,再也不敢乱动了。

等二人取了3d眼镜,进了vip包厢,阮瑭突然明白了陆景行的话。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包厢的陈设,一片弹幕从眼前划过……

为什么放映厅里会有床?

然后一把椅子都没有?

包厢不是只是人少点吗,为啥这里只有他们俩?

床头的玫瑰花和香熏是怎么回事?

这里真的是电影院吗?

那边陆景行已经十分淡定地脱掉外套上了床,他从领口开始,一颗颗地解开衬衫纽扣,看着她说:“不是要数吗?”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软糖:我还是经历的太少了。

第21章 第21章

灯火阑珊处, 美男解衣衫。

阮瑭愣在原地, 呆呆地看着衣襟半敞的陆景行。

结婚以后,他们虽然每晚都睡在同一张床上, 但其实除了相拥而眠以外没有做过更亲密的事,衣物是分开换的, 浴室是错开时间用的。当着她的面解扣子这么“大尺/度”的事,陆景行还是第一次做。

阮瑭突然发现, 在这段婚姻关系中看似占据优势地位的陆景行, 其实从未试图去主导什么。

她想低调,他就只送到校门口;她说想和他吃火锅,他就挽起袖子帮她涮肉;拥抱着睡觉是她要求的;第一次接吻是经过她允许的;即使现在正做着挑/逗的事, 他的视线也一瞬不错地留意着她的反应, 好像只要她表现出一丝抵触,他就能立刻停手。

陆景行送给她的是绝对的主动权、是完全自在随心的生活。而他自己则承担着常备不懈的耐心和包容。

她感到生疏不安,他就静静地守在原地,绝不逼迫;她想撒娇耍赖,他就会在第一时间迎上来,不让她的期望落空。

阮瑭感觉心口酸酸胀胀,像含着一颗维c泡腾片,情绪咕嘟咕嘟地沸腾,蒸得眼眶发酸, 平息后只剩下丝丝络络的甜。

他怎么这么温柔呢?

是谁说他冷漠严肃不近人情的,他明明这么温暖这么好!

“哥哥,”阮瑭走近, 身手拢住他的衣襟,“不要再解了。”

陆景行看着她略显严肃的小脸怔了怔,停下了手指的动作:“好,不解了,”他拉过阮瑭的手轻轻捏了捏,哄道:“哥哥逗你的,咱不看了。”

“要看!”阮瑭脱口而出。

“我想看的,”她红着脸重复了一遍,没有避开陆景行有些愕然的视线,“别、别这里,等回家……”

陆景行嘴角上扬:“等回家什么?”

“等回家才能看!”她不满地瞥了眼陌生的环境,护食似的把他的衣扣一颗颗扣好,一边扣还一边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偷瞄,嘴里念念有词,“不能便宜了别人。”

陆景行忍俊不禁,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嗯,都是你的。”

最上面的两粒扣子阮瑭没有帮他系,领带也直接放弃了。往常衣着整齐一丝不苟的陆董现在领口微敞、锁骨半露,随意地坐在柔软蓬松的被褥间,有种禁欲又慵懒的味道。

“怎么这么看着我?”陆景行说。

阮瑭咽了咽口水,很诚实地说:“因为哥哥太好看了。”

“谢谢,”陆景行笑着把她拉过来接了个浅浅的吻,“瑭瑭更好看。”

服务生送完酒水小食就退出去了,临走前还帮他们关了包厢的顶灯。阮瑭心想这回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了,就脱掉了大衣和长靴,也上了床坐好。

陆景行终于看清了这件所谓“很露”的衣服。

一字领的设计完美衬托出女孩精致流畅的肩颈线条,她的腰身盈盈一握,裙摆下一双笔直的长腿在昏暗的灯光下仍白得发光。

其实这种程度远算不上暴/露,但他的瑭瑭年纪还小,大概还不清楚她之所以会感到窘迫并不是因为肌肤的裸/露,而是还未习惯自己偶然流露出的青涩动人的风情。

“这裙子,是别人帮你选的吗?”

“是,过生日的时候室友们送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她拽着裙摆,有点忐忑,“看着很奇怪吗?”

“不会,”陆景行目光灼灼,“你穿着非常漂亮。”

阮瑭的嘴角抿出了一对小梨涡,两条长腿欢快地在床单上蹬来蹬去,格外地晃眼。

陆景行低头看着自己被系好的衣扣,突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他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腰间,遮住了翻起的裙摆和大腿,对面露疑惑的阮瑭诚恳地说:“再看哥哥会受不了的。”

阮瑭耳根发红,却接下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那、那也等回家再看,”她没留意到陆景行快要吃人似的眼神,竟然又补充了一句,“我也,都是你的。”

片头刚好亮起,陆景行深呼吸了几次,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绮念强行压下去,然后像上次一样把阮瑭圈在怀里看电影。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陆董准备充分,面巾纸、废纸篓都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甚至还准备了冷敷的冰袋。他心想看热血动画都哭得那么惨的小妻子这次看这么凄美的爱情电影也肯定会哭的,但是他错了。

其实阮瑭答应要来看电影的时候,光顾着兴奋了,压根就没关注影片信息。能和陆景行一起看电影就够开心的了,看什么还重要吗?直到巨轮与深海的画卷跨越世纪般在她眼前铺开,她才发现:哦,看的是《铁达尼克号》啊,哇,还是3d版。

这部不朽经典她当然是看过的,但可能是当时年纪小,比起那些关于美好与缺憾的人生感悟,她的观后感全都是在纠结男主角自己怎么不趴在木板上,为啥非死不可。

她打算等电影结束后,就这个问题和严谨的陆大佬探讨一下。后来她发现其实提前探讨也行,因为陆大佬的注意力貌似也不在电影上。

“喷香水了?”陆景行的下巴抵在她锁骨上,靠近她耳后轻嗅。

“嗯,”阮瑭有点痒,笑着缩了缩脖子,脸颊蹭在他鼻梁上,“平时总想不起来用,今天和哥哥约会就喷一点。”

约会。

陆景行把这个词咂摸了一番,心情愉悦,顺势在她脸蛋上嘬了一口:“很好闻,像糖渍的小柠檬。”

阮瑭咯咯直笑,不甘示弱地挤进他颈窝里蹭:“我也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晚上闻着睡得特别好。”

嬉闹间,影片刚好播到男主为女主作画那一幕。女主脱下衣袍,露出婀娜丰腴的性/感曲线,阮瑭眼神一顿,猛地坐直了。

哇,她还没看过未删减版呢。

这场景无疑是香艳的,但又格外地唯美。女主面对心爱之人时是那么欣喜和坦然,让人感同身受。

阮瑭不由自主地去看身后的人,正好和陆景行视线相撞。

陆景行话里含笑:“怎么了?”

“啊?没……”阮瑭莫名地心虚,摸了摸鼻子,随口说道,“就觉得挺美的,你觉得呢?”

陆景行看了眼屏幕,客观地点评:“嗯,是很有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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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地抬头,看向荧幕上正侧躺着微笑的女主,突然有点不爽。

“……哦。”她低下头转回身,不说话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含义听不分明,阮瑭却捏紧了指节,有种被人戳破心事时的窘蹙。

陆景行从后面环抱住她绷紧的腰身,让人重新靠进怀里,然后贴在她耳畔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说画面有美感,人的话,当然是瑭瑭最好看。”

阮瑭竭力忍住上扬的嘴角,若无其事地把玩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我说的也是画面。”

“嗯,我知道。”陆景行亲了亲她的耳垂,把下巴搁回她肩上,胸膛紧贴着脊背把怀里人裹地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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