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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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宇的下场,无异于给其它国家敲了一个警钟。

南原用最为强硬的姿态宣告天下:

想要弄死我之前先考虑清楚,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若你一次弄不死我,那就等着我来弄死你。

到时候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我都会十倍百倍奉还。

而效果,则是立竿见影。

原本蠢蠢欲动的邻国立刻安分了下来。

而原本在朝堂上蹦跶个不停,想要掣肘帝王的朝臣,也安静了下来。

东宇一役,南原扩充了版图,也迎来了太平盛世。

没了战事骚扰,不过两年的功夫,南原便逐渐恢复了生机,南原国内也是一派歌舞升平,海晏河清的模样。

到了这个时候,劝谏皇上广纳后宫的声音,又开始逐渐冒头。

“众爱卿似乎对朕的后宫,很是感兴趣?”在接到不知道第几个劝说选秀的奏章后,皇帝终于忍不住了,将这件事搬上了朝堂。

“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后。”以王大人为首的朝臣,连忙站了出来。

“爱卿所言有理,”皇帝微微点头,就在大臣们以为皇上想要松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帝王接下来的话,“但朕中宫已有皇后,不需要众爱卿多加费心。”

“但……那……一个男子……这……”皇帝的这话,让王大人气得不知道该如何回,断断续续地就说了三四个字。

即使皇帝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皇后说的是谁。

南原国的国师,一个惊艳绝伦的如玉公子。

哪儿哪儿都好,可惜……

是个男儿身。

即使皇帝没有昭告天下,但这两年,两人之间的互动却很是明目张胆,让人想不知道都难。

“朕的皇后是谁,是男是女,都是朕的事,与众爱卿无关。”皇帝根本不耐烦等王大人组织语言。

“倒是我翻看这些奏章之后,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不知道众爱卿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这……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皇帝说的是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仅仅从皇帝的语气,就能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但很显然,皇帝这并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对朕的后宫最感兴趣的几位爱卿,家中似乎都有适龄女子尚未出阁?”皇帝一边说,一边将放在一旁的奏章拿了起来,一个一个地翻看着。

“我说的对吗?刘爱卿、王爱卿、张爱卿、吴爱卿……”

随着皇帝一个个点名,站在下方的臣子忙不迭地跪了下来。

不管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总归不是什么好意思!

不一会儿功夫,朝堂上便跪下了半数大臣。

“其实仔细想想,众爱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在众位大臣瑟瑟发抖有些拿不准皇帝的意思的时候,就听到了帝王漫不经心的话语。

这话让不少心中一喜,难道这是,峰回路转?

结果还没等高兴多久,就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前些日子国师才与朕说,宫中不少宫女年龄偏长,应当放出宫了,但若是将这些宫女放出去,宫中杂役便有缺,现众爱卿既然愿意为朕分忧,便将家中尚未婚配的女子送来吧,朕都能收下。”

说完后,还从一旁拿出了一个书本一样的册子,翻开之后低声喃喃着:

“这浣衣局缺五十名宫女,御膳房还缺二十……这么算起来,好像不怎么够啊?”

虽说是低声嘟囔,但这声音,却足够能够让跪在殿中的朝臣听个清楚,又或者说,是专门说给他们听的。

而那些臣子,在听到“浣衣局”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

他们想要送家中的闺女进宫,是想让她们爬上龙床,诞下龙嗣,为家族做贡献的。

这进了浣衣局这种地方,平日里连个主子都见不着,怎么爬上龙床?

旁的不说,能够站在早朝的朝堂之上,最次也是五品官员,谁家的姑娘不是千金小姐?

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怎么做得了这种粗人做的活儿?

“众爱卿若真想为朕分忧,便在下月十五是时候,将家已及笄却尚未婚配的姑娘送来吧。”这个时候,皇帝笑眯眯地看着众位大臣。

今日才初二,距离下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定亲换八字是足够了。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这是皇帝给的最后一次机会:

要不想让自家闺女进宫洗衣服,趁早麻利儿的把自家闺女或者是孙女的亲事给朕搞定!别搁朕面前逼逼叨叨败朕心情!

当日大臣们下朝之后的,京城中的媒婆们都忙了起来,有名的媒婆甚至需要预约才能够请到,也不失为一大盛况。

从这之后,便鲜少有人再敢向皇上提出选秀的建议。

毕竟谁家没有那么一两个适龄的闺女?

这若是提了,皇上连个机会都不给,直接把人给送进浣衣局,他们找谁哭去?

至于为数不多,家中没有闺女的几个大臣,皇帝连理都不想理。

被念叨烦了,干脆便将一些不能立功但极为麻烦的事丢给那些人处理。

意思也非常明显:

管天管地还管到我的龙床上来了,我看你就是闲的!

效果也很是显著,不过几个月的功夫,朝堂上下便都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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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国师这个“皇后”,也都捏着鼻子给认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臣们拿皇帝没办法, 干脆就捡着国师这个“软柿子”捏。

不好直接动手,但却能够用言语攻击。

一时间, 京师内关于国师的风言风语骤然四起。

文人墨客那张嘴,不露一个脏字儿都能让人羞愤欲死。

不过很可惜, 国师大人并不是一般人。

“这是怎么了?”国师正站在书桌前画符, 听到动静抬眼, 入眼便是自己贴身侍从满眼通红的模样, 一看便知道应当是哭过了。

“今日属下去了一趟街上。”侍从低下头,诺诺地回答着。

“哦?”放下手中的狼毫,国师眉头轻挑,“然后呢?”

“然后属下听到有些人说, 说大人……”结结巴巴好半晌,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眼眶反而愈加的红了。

“说我自甘下贱, 以色侍君,不知廉耻?”国师心下了然,漫不经心地询问,那语气平静的, 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似的。

“他们太过分了!”侍从没有否认, 腮帮子鼓了鼓,最后终于说出了一句愤愤然的抱怨。

今日他出门, 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旁人对国师的议论,翻来覆去便是些乱国祸水的言论。

甚至就连三四岁的奶娃娃,都能念上一两句相关的打油诗。

“好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愿说便让他们说去。”伸手将桌上的符纸拿起,一张张叠成小块儿。

不一会儿,十几张符纸便已经在国师的动作中被折叠整齐。

“你若听不下去,那便不听,若还是气不过,便给上一两道禁言符,左右也无关痛痒。”

“……是。”深知国师的性格,侍从只能低头应是,只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出门一定要多带几张禁言符。

“若是想不通,便继续想,我去一趟皇宫,接下来几天就不回来了,若有急事,便来宫中寻我。”

丢下这样一句话,国师便施施然离开了国师府,去皇宫中会情人去了。

好在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忠臣言官们没有看到国师现下的反应。

说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大费周折散布言论,企图逼国师就范的举动,甚至没让国师眼皮子动一下,恐怕能被活活气死。

进宫之后,国师便直奔皇帝寝宫。

这两年南原国势大好,皇帝自然也就越来越轻松,和国师之间能够相处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

平日里两人除了胡天胡地之外,也会做些其它的事情。

比如国师兴趣来了,会教皇帝一些简单的占卜之术,算一下吉凶。

而皇帝的兴趣来了,则是会教国师一些琴棋书画这类文人墨客喜欢的东西。

这个习惯,也是从国师和皇上在一起之后的某一次宴会说起。

以往的国师,大多出自钟鸣鼎食之家,自幼便在大儒身后学习启蒙,所以宴会之中,南原国中的官员都习惯将国师归类在文官的行列。

文官在宴会之上,会玩的花样也就那么几个。

什么行酒令,什么以某一个物品为主题吟诗作画。

兴趣来了便对着琴师所弹奏的乐曲来上那么一两段赏析。

一开始的气氛都很好,但到了国师这里,却突然冷了场。

虽然后来皇帝出面给解了围,说是国师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尚未习惯,大家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犯嘀咕。

国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欠缺的厉害,自然是要下狠功夫补习的。

到底不是五六岁的奶娃娃了,若是再去大张旗鼓地请西席,国师自己也拉不下这个面子。

皇帝一眼便看出了国师心里的想法,于是自告奋勇,当了这老师。

开始的时候,国师还曾经嫌过麻烦,想要放弃。

奈何先生太有手段,这一通奖惩手段下来,倒也让国师浑身通红满脸羞涩地坚持了下来。

到了寝宫,皇帝并不在,国师看了一下时间,估摸着这人应当是在御书房,也没有去打扰。

走到书桌前,恰好看到书桌上摆着一幅尚未完成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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