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万物非主,唯有真神!(1 / 1)
阳恒这才搞明白状况,这里显然不是自己熟知的世界,莫非天降火球没砸死自己,反而导致了穿越?
无论何种原因,他现在所处的并非是友好的地方,在这里肤色是身份的第一标识,所以当他被捞上岸,众人见他黄肤黑发,就注定了他奴隶的身份。
对于低贱的奴隶来说,来历什么的都不重要,关键在于要懂规矩,充分认可自己低贱的身份,用生命去给主人创造价值。
阳恒在皮鞭与耳光的威慑下,咬牙忍耐下来,奴隶没有人权可言,如果不是肖恩老爷认为一个没被大河淹死的奴隶代表着真神赐予的好运,他的处境会更糟糕,至少白人武士杀死一个奴隶没什么惩罚,最多向主人赔偿而已。
肖恩老爷的车队吃完早餐后启程了,阳恒被分派到最后一辆篷车,每个篷车都有六名奴隶负责照料,若是篷车出了问题,负责照料的奴隶全部都要受罚,曼苏尔则带领着武士们在一旁护卫。
阳恒这才切身体会到奴隶的含义,这满载货物的篷车甚是沉重,拉动车子的竟是奴隶,武士们则手持皮鞭,吆喝畜生般赶车前行。他的顶头上司是商队的海伦主管,这位主管身材瘦小,却盛气凌人。
曼苏尔将阳恒交割给海伦后,这个瘦小的主管便趾高气昂的告诉阳恒,他海伦大人是整个商队里最受肖恩老爷器重的人,新来的奴隶首先要往死里干活,然后要卑贱的守好规矩,最后若是让海伦大人丢了脸面,那甩得噼啪作响的皮鞭可不留情面。
同组的奴隶们兴高采烈,多一个推车的奴隶就意味着可以轻松一点,宿营时也多一个人干活。
这推车说起来简单,实际上痛苦不堪,因为路面并非平坦的笔直大道,而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为了让篷车稳定前进,便要用绳索将自己与篷车捆绑起来,一手扶住车辕,一手推住车尾,弯腰弓背的推动篷车,稍有懈怠,旁边负责警戒与监视的武士便一鞭子抽将下来,只疼的阳恒呲牙咧嘴,哀叫连连。
车队顺着大河走了一天,阳恒满手水泡不说,腿脚仿佛灌铅一般,腰背更是酸疼至极,像插进了根铁棍,动一下都好像用脊椎和铁棍摩擦,疼的他死去活来。
好容易熬到太阳西下商队休整,阳恒便瘫倒在地,屁股还未坐热,和他一起推车的奴隶阿尘急忙将他拽起,低声喝道:“你想挨打么?快起来干活!”
阳恒想到那皮鞭的滋味,只得随众人去干活,奴隶们在海伦总管的吩咐和监视下各自做工。入夜时分,肖恩老爷从篷车下来,曼苏尔将武士们集中起来,海伦则招呼众多奴隶,这些人按照各自身份聚集在一起,层次分明,等级森严。
肖恩老爷捧出个锦盒,一群人慌忙跪倒在地,武士和奴隶们都是满脸热切。
阳恒只得随众人跪下,他仔细瞧去,只见肖恩从锦盒里拿出个巴掌大的饰品,那饰品通体银质,约两指粗细,顶端成圆锥状,锥顶镶了一枚指头蛋大的透明宝石,宝石外有菱形银框。他只觉得这饰品瞧起来极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难以记起。
肖恩双手高举饰品,大声道:“真神在上!世人都尊您的名为圣,愿您的国降临,愿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万物非主,唯有真神!”
所有人都随着肖恩老爷共同祈祷,只有阳恒目瞪口呆,瞧这些人的样子,简直就是宗教狂热分子嘛!莫非穿越到了中世纪?
他这念头刚才闪过,就见那饰品发出金色的光芒,照耀在一身白袍的肖恩身上,将这位奴隶主衬托的多了几分圣洁,随着众人一起高呼“唯有真神”时,那饰品的金色光芒大盛,将众人全部笼罩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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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照在身上,阳恒便觉从心底冲出来欢喜,甚至想放声大笑,但他的眼皮却渐渐沉重,倦意袭上心头。
他本想就此睡去,忽然间眉心一暖,他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只见众人笼罩在金光下,均是处在昏沉迷睡的状态,脸上时而傻笑迷醉、时而平静安详,紧接着从每人的额头透出一丝晶莹光点,那光点渐渐朝饰品汇聚而去。
阳恒只瞧的心惊肉跳,以前的世界宗教盛行,但他从未听说过如此魔幻诡异的仪式和场景,他本想站起逃跑,但身子却不听使唤,这一用力挣扎,眉心又是一热,往饰品汇聚的光点仿佛受到了牵引,顿时一小部分截流出来,朝他飘了过去。
他心里大惊,越是拼命扭动身体,那汇聚过来的光点就越多,眨眼的功夫,飘过来的光点便没入眉心。这光点一入眉心,他没什么不适,反而精神一振,身上的酸疼竟减轻了不少。
饰品这时将光点吸收,众人这才渐渐清醒过来,只听肖恩老爷说道:“今天的祈祷到此为止,感谢真神赐予的幸福与美食吧!”说罢小心翼翼的将饰品收回锦盒。众人热切的瞧着那锦盒,一脸的意犹未尽,直到肖恩老爷返回马车,才依依不舍散去。
阳恒缩起脖子,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去拿了吃食,捧着个木碗和阿尘坐到篷车边上准备用餐。木碗里是充斥着腥味浓重的肉汤,碗里飘着不知其名的草叶和肉片,外加一人一个带着绿毛的饼子。
周围的奴隶们狼吞虎咽,阳恒也饿的眼冒金星,却难以下嘴。阿尘嘴里塞满了面饼,含糊不清的道:“快吃吧!每天晚上可以吃肉片,喝肉汤,这都是真神的恩赐!早晨的话,食物就没这么丰盛了。”
阳恒泪流满面,这他妈的还是恩赐,不由怀念起曾经的日子,想起父母亲友,也不知他们如今怎样了,只怕今生再难相见,心里暗自神伤,忽然间又想起那貌美可爱的女孩,想来也已死在那天降火球之下,眼前浮现出她的笑容,竟是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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