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玫瑰花语（1 / 1）

刺眼的灯光从我眼前闪过后，我的灵魂才回到了身体，我躺在床上，好像有人拿着手电筒正照着我的眼睛，我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

“哎哟～吓我一跳，小伙子你别紧张，我不是坏人。”一身白大褂的妇女抚着胸口说道。

“你是医生？我怎么到医院来了？我妈呢？”我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女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在门外候着妈妈叫了进来。

“妈，我怎么又在医院？”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

妈妈见着我，明显松了口气，“你在家跳街舞，磕到脑门了。”

“啊！？”我一愣，然后回忆，我记得我是跟妈妈告白来着，然后……我就想不起来了。

“小伙子，没事的，你……”医生还没说完，妈妈拽了拽她的衣袖。

“真没事吗？”见她们鬼鬼祟祟的，我满眼狐疑的瞪着她俩。

医生朝妈妈微笑点了点头，说道：“检查过了，就是脑袋碰撞导致的短暂性昏迷，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脑子真被磕着了？我想了想，难不成是恼羞成怒的妈妈一气之下把我推倒了？

医生叮嘱了妈妈几句话后，便和她离开了检查室，我以为可以回家了，谁知道妈妈又带着我来到了另一家医院，这里我有印象，上次头痛开过感冒药的。

“妈，医生不说了没事吗，怎么还反倒换了个地。”我不悦问道。

“你别管那么多，跟着我来就行。”妈妈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我也不好再说，跟着她见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医生。

于是我又经历了一遍看不懂的仪器检查，等到妈妈照例和医生说完悄悄话后，她才和我一起离开。

“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生了什么病啊？”傻子也看得出来妈妈这么紧张我一定不是什么感冒或者是磕坏了脑子，等上了车，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医生不都说了吗，没啥毛病。”这次反而轮到妈妈说这句话了，只是我信她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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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

“别瞎想。”

“什么叫我瞎想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是不是得了癌症？我脑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个肿瘤？妈，你就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住，反正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

“你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见妈妈还有心情吐槽我，那应该不是癌症，我仔细想了一下在医院里的细节，注意到一个被我忽略的点。

“精神科？”我恍然大悟，“妈，你带我去的是精神科，又检查了脑子，难道-”我感觉自己快要接触到事情的真相了，没注意妈妈路也不看了，紧蹙着眉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难道我是一个神经病？”

妈妈闻言一怔。

“妈，刹车！刹车！”我赶紧大喊。

滋——！

轮胎急刹伴随着喇叭的声音瞬间炸响，还是撞在了前边的一辆奥迪的车屁股上。

“你没事吧？”妈妈扭头看向我，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那辆奥迪车主已经推开门下了车，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妈妈解下安全带，说了句，“你就在车上等着。”后开门下车，我怎么可能听她的，那人长得五大三粗的还是个光头，一看就不好惹，跟着下了车。

“我操你妈的没长眼睛是吧会不会……”奥迪车主见着妈妈愣了一下，“会不会开车。”

妈妈看了一眼碰撞处，“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你留个电话吧，修理的费用我全部承担。”

“那感情好，不过美女……就凭你一句话我怎么相信你不会跑呢？”

“你要是不嫌麻烦也可以等交警过来。”

“那倒没有这个必要，你放心，我不会为难美女的，只要你愿意交个朋友……这都不是事。”

妈妈没理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交警的电话，奥迪车主见状一怔，伸手就要去夺妈妈的手机。

啪的一声，妈妈给了他一耳光，不光是他，就连我都有些发懵，妈妈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臭婊子，找死！”奥迪车主不是善茬，被打了一耳光自然忍不了，举起手就要还回去，我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被打，急忙冲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只是他力气很大，一上来我就落了下风，脸上火辣辣的疼，挨了他好几拳。

一声惨叫，没了束缚，我抬头一看，他正抱着头卷缩在地，发出痛苦的声音，好像还有血渍从头顶流出，我再看向妈妈，她手里拿着一只鞋子。

奥迪车主还在不停地辱骂，妈妈也没跟他废话，冷冷地说：“修理费，医药费，我出。”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卡片丢在地上后穿上鞋转身回到了车，我愣了片刻，跟了上去。

“妈，你刚才太威风了。”我忍不住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妈妈。

“我不跟你说了让你呆在车上别下来吗？”妈妈瞥我一眼。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要不是我出手及时，你就吃亏了。” 我委屈巴巴地说。

“你就是不听话。”妈妈气呼呼的，让我感到些许纳闷，“妈，你……刚刚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呀？”

“我一直都这样，火气大。”

“不是吧，平时你挺温柔的呀。”

“人善被人欺，我以前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

“不过别说，刚刚你真的挺飒的。”

见妈妈没理我，我接着问，“妈，你不担心他事后报警吗？”

“他一身酒气，量他也没这个胆。”

“可他要是等到酒醒之后呢？”

“随他便吧。”

妈妈轻描淡写的反应再一次让我感到了奇怪，那人好歹开着一辆奥迪，妈妈真就不怕吗？不对，妈妈是干什么的来着？

想不明白我也不多想，主要是我想起来刚刚的话题还没说完呢。

“妈。我是不是得精神病了。”

“没有。”

“那……我是不是智力低下？”

“不是。”

“那……”

“你能不能别问了，我开车呢，还想让出车祸是不是？”妈妈罕见地对我发起了脾气，我犯起了嘀咕，“肯定是大姨妈来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开车，专心开车。”

“既不是精神病也不是智赏问题，那是什么呢？看来我得亲自去问问医生了。”我小声自言自语着，妈妈冷不丁说了句：“今天那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什么事？”

“你说呢，你在家对我……做过什么你转眼就忘了？”

我想起来白天我想要偷看妈妈的裙底，却被她抓了个正着，这下我可没心思管别的事情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所以这就是你犯罪的理由？”

“没这么严重吧。”

“你严肃点！”妈妈轻喝一声，“好，姑且算不上犯罪，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说你喜欢我？喜欢你妈？”

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不移。

“是！”

妈妈的表情有些诧异，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这么大胆地承认。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沉寂半饷，妈妈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趁着我睡着了偷偷掀我的裙子？”

“我那是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无法说服妈妈，更何况我的确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妈妈轻嗤一声，我顿时不服气了，“你那是什么反应，你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你不才说我温柔吗，我当然不能生气了。”

“那……”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你对此是什么看法？”

“你想我有什么看法？”

“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了，”说着，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理解呢，不打死我都算好的了。”

妈妈深深地瞧我一眼，没有说话。

回到家后，我已经洗漱完准备睡觉了，妈妈却敲开了我的房门，径直走到我床边坐下，“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关于你喜欢……恋母这件事。”妈妈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啊这……”妈妈主动谈及这件反而令我紧张了起来。

“怎么？”

“您说。”我稳了稳心神，严肃说道，其实在这件事情上，我真的希望能够有人和我敞开心扉的聊一聊。

“首先—”妈妈跟个大老板一样像是要发表什么指示，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威严，不过很快她就转变了语气，轻咳一声，“你恋母……到什么程度了？”

“啊？”妈妈问得我一愣，这我该怎么说呀。

“啊什么啊，问你话呢，你老实回答就行，我又不吃人。”妈妈微笑，带着一丝莫名的诡异。

沉寂半饷，我认真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形容，我想要无时无刻不和妈妈呆在一起，我看你笑我也会笑，看你因为这方面的事生气我会紧张，害怕会被妈妈讨厌，甚至很多时候做梦都会梦见你，妈，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不理解。”妈妈一句话将我噎住，接着她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姑且选择相信你说的。”

我紧张问道，“你不会因此讨厌我吗？”

“不会。”

“那……”我满怀期待问道，“您可以接受我吗？”

“接受你什么？”妈妈反问。

“接受我卑微的爱。”

“哈！”

“你笑什么？”

“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对你就是爱！”

妈妈嘲讽说道：“偷拿我的丝袜算爱？偷看我的……算爱？”

“那只是我爱你的一种另类表达方式。”我有些没底气地说。

“别，这种表达方式我承受不起，你要是真的爱妈妈，你应该用行动来证明。”

“我该怎么做？”我两眼放光。

“你问我？是你爱我还是我爱你呀？”

“您难道不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你是我亲生的孩子。”

“你明知道我不是指的这个。”

妈妈看向我，严肃说道：“那你告诉我，我凭什么爱你？”

我无言以对。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妈妈离开了房间，我怔怔出神，心想着刚刚妈妈和我说的这些话，是一场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