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1 / 1)
凉水澈还没来得及理解琴酒这句话的意思,伏特加突然双目一睁,原本被赤井秀一的手刀砍的酸肿的双眼精神了起来,似乎是搏了最后的一口气。
他看起来身形高大宽胖,但意外灵活,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枪朝着凉水澈的方向扣动扳机。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立刻反应了过来,前者左手高立握手刀状,自上而下朝着伏特加的手肘处猛击想要击落手/枪。顺便上台,左手拇指和食指相扣成锁喉状,牢牢卡在伏特加的喉咙处。
伏特加面色青白,呼吸骤停。
但无奈,那一枪着实放了出去。
“砰——”
硝烟弥漫。
安室透奔向凉水澈的瞬间,中间却隔着一米的距离,眼睁睁的看着那子弹朝着凉水澈的胸膛处射去。
而另一个人此刻动了起来,猛的扑向凉水澈,在子弹没入凉水澈胸膛前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生生扛住了这一枪。
血在“哥顿”的手臂处绽开了死亡的莲花,血顺着她的手臂滴到凉水澈的鞋尖。
凉水澈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又被安室透拽了回去。
伏特加被赤井秀一用枪把击晕,此刻正和安室透一左一右把凉水澈护在身后。
琴酒趁着刚才的混乱之时,也一纵而起。
他的目标本来也是凉水澈,可“哥顿”手臂中枪后,竟然还有力气抬枪,虽然非常不稳,只击中了琴酒的脚边,被琴酒反手夺枪,横在“哥顿”的脑袋上。
凉水澈惊呼:“兰——”
虽然今天的“哥顿”有些奇怪,但是除了是毛利兰会这样保护她,还会有谁呢?
凉水澈攥紧安室透的衣角,此刻的她异常害怕,只觉得“哥顿”浑身都被血染红,而琴酒夺命的枪就抵在自己的喉咙上一样。
如果毛利兰出事了,她该怎么跟小弟弟交代?
琴酒笑声阴冷,拖着“哥顿”往boss的床边走,拿“哥顿”当作挡箭牌,左手握枪右手抱起boss。他不知道按到了哪里,boss的床突然掀了起来,琴酒抱着boss纵身一跃跳到另一端。
他临走前,朝着“哥顿”的胸膛开了一枪。
闷响传来,染红了“哥顿”上身的衣裳,她双目骤大随后瞳孔收缩,这是濒临死亡前最标志性的模样。
血从她的嘴角划落,一滴、一滴……
琴酒的这当胸一枪,狠辣不留余地,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留给“哥顿”。
凉水澈浑身血液停顿,骤然逆流,全部化作凄厉的一声:“兰——”
“哥顿”跟着琴酒,消失在了门后的隧道之中,等三人奔过去的时候床又严严实实的合了起来,仿佛毫无缝隙一般贴在地板上。
“机关、机关在哪里!”凉水澈的泪水滲湿眼眶,她用指甲抠着地板,却不知痛疼。
怎么办,怎么办。
兰酱身上中了一枪,她会死、她会死……
“澈,你冷静一下。”安室透的声音在旁边传来,拦住凉水澈不停抠地板的动作,心疼的看着几乎快要上翻的指甲。
“零,快想办法!救救兰酱,快!快想办法!”她声音哽咽,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脖子上的铁圈绿灯突然变红,在降谷零惊慌的眼底中却没有爆炸,反而是呈现出240秒数,正在倒数。
四分钟!
赤井秀一的声线自头顶传来:“那一枪击中了心脏,救不回来的。”
凉水澈的泪水掉的更凶,她一点儿没有注意到自己脖子上这颗随时要她性命的爆炸铁圈。
如果兰酱死了,她也只能对小弟弟以死谢罪了。
“澈,你冷静一下!”安室透又重复了一遍,伸出指尖擦拭着凉水澈脸上的泪水,转头紧促问道:“有工具吗,我要把这个铁圈拆开。”
赤井点了点头,快步了出去。
凉水澈在毛利兰的死亡里晃过神来,一把推开安室透,指着门外:“快走,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澈……”
“不要管我,去追琴酒,把他大卸八块,跟我和兰酱报仇,快去!”凉水澈声音沙哑,含着泪音。“如果让琴酒逃了,还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
“不,我要看着你安全。”安室透几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上前拉住凉水澈的手,深吸一口气。“澈,兰酱没死。”
看着凉水澈满脸的不敢相信,安室透指着窗外东方的山上:“你看那里!”
凉水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隔着泪水,不远处一群警察正满满的包围过来。
琴酒安排在山顶的那群狙击手,似乎已经被fbi和公安们合力拿下,而他们此刻也慢慢的围剿过来,但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进来而在外面愁眉不展。
“嗖”的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勾中了房梁,一个矫健的身姿顺着那个黑色的皮带自窗外跃入。
凉水澈看着她稳稳的落在屋内,冲着自己擦汗一笑:“凉水医生……”
“兰?”凉水澈哑口结舌,眼泪还在脸上挂着。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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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了灰原哀留下来的解毒剂的工藤新一也跟着爬了上来,二人落地后,都开始跑过来检查凉水澈脖子上的铁圈。
此刻,还剩两百秒。
“你、你……”凉水澈看着完好无损的毛利兰,自己模样的毛利兰,正冲着凉水澈抱歉的笑。
难道是哪个化妆成毛利兰的公安或者fbi?
那也是自己人的性命啊,为什么……
安室透给风见打了一通电话:“不用来黄昏别馆了,琴酒带着boss从地道里逃跑,这里没有黑方的人。”
“可是,降谷先生……”
“别担心,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接下来就是追逐战了,好好的搜查,不要让琴酒跑掉,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抓到他。”
基蒂安、科恩等十几个狙击手已经落网。
公安们、fbi、cia,围捕一个琴酒和孩子样的乌丸莲耶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此刻,赤井秀一刚刚把拆卸工具拿过来交给安室透。
安室透接过后,研究了一下凉水澈脖子上的铁圈,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很难,我可以处理。”
看着安室透手捏剪刀、镊子,听着耳边毛利兰开始慢慢讲述这一切,凉水澈不懂的事情。
这件事要归宿到哪日,朗姆带着毛利兰要去惩戒叛徒的时候。
哥顿会开车,但毛利兰不会。
毛利兰跟在朗姆的身后,朝着那辆黑色的车一步一步前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距离死亡的深渊,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
可这个时候,贝尔摩德跟了出来。
她说有事要询问哥顿,就把毛利兰叫到了一边。
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贝尔摩德直接拆穿了毛利兰的身份,她难掩惊慌的质问毛利兰:“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群人要让你进来?”
毛利兰看了一眼车厢里抽雪茄的朗姆,咬牙道:“我要保护卡贝纳,我要替新一拿到解药。”
贝尔摩德无法理解,扔掉手里的香烟:“听着,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毛利兰摇头:“不,我绝不走。”
贝尔摩德咬唇,脸上的耐心全无。
毛利兰上前一步,鬼使神差的拉起贝尔摩德手:“你是好人对不对?你离开这里吧,这里都是坏人,很危险。去自首吧,好不好?”
女孩温暖的手,就像当年在伦敦时一摸一样。
也是这样用力的攥住自己的衣袖。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明明毛利兰才是身处于危险之中的那一个,却还总是心系他人,让贝尔摩德离开去自首。
命运从未对贝尔摩德怜爱过,却在她渴望灭亡的时候,给予了她两个珍宝。
贝尔摩德含眸再睁的时候,冰蓝色的双眸皆是温柔,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小罐瓦斯,朝着毛利兰的脸上喷去。
毛利兰吸了一口,昏昏沉沉使不上劲瘫软在地。
在沉睡前,毛利兰看到贝尔摩德捧起自己的手,在手背轻吻了一下。
“如果保护卡贝纳是你的希望,那么我如你所愿。angel。”
“睡吧,再醒来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在恋人的身边。”
随后,她摘下毛利兰脸上哥顿的头套,带在了自己的脸上。
保护着那个从刚加入组织就让她不喜欢的,卡贝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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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上线。
打个补丁,透子让毛利兰潜入组织也没指望她能干什么,唯一的目的就是策反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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